目录
- 2 002 凡尘初见(2)
- 3 003 凡尘初见(3)
- 4 004 刻琴相赠(1)
- 5 005 刻琴相赠(2)
- 6 006 苍龙入世(1)
- 7 007 苍龙入世(2)
- 8 008 白虎现身(1)
- 9 009 白虎现身(2)
- 10 010 坑杀赵军(1)
- 11 011 坑杀赵军(2)
- 12 012 坑杀赵军(3)
- 13 013 妖王无疆(1)
- 14 014 妖王无疆(2)
- 15 015 风暴前夕(1)
- 16 016 风暴前夕(2)
- 17 017 大年之夜(1)
- 18 018 大年之夜(2)
- 19 019 天象异变(1)
- 20 020 天象异变(2)
- 21 021 天象异变(3)
- 22 022 渐露端倪(1)
- 23 023 渐露端倪(2)
- 24 024 梦含天机(1)
- 25 025 梦含天机(2)
- 26 026 可曾怜悯(1)
- 27 027 可曾怜悯(2)
- 28 028 两难抉择(1)
- 29 029 两难抉择(2)
- 30 030 两难抉择(3)
- 31 031 今非昔能比
- 32 032 我愿意帮助你
- 33 033 不能喝妖血
- 34 034 何苦逼自己
- 35 035 从来都不是圣人
- 36 036 绝不饶你阳奉阴违
- 37 037 我信你
- 38 038 你还真怕我逃了呀
- 39 039 虚竹被带走
- 40 040 这儿是南海
- 41 041 茶颜尽(1)
- 42 042 茶颜尽(2)
- 43 043 开始就错了
- 44 044 洛川的双重人格
- 45 045 蚀心血咒
- 46 046 毒性发作
- 47 047 死不了
- 48 048 要神农鼎做什么
- 49 049 一人不顾,何以顾天下
- 50 050 愿不愿意跟我走
- 51 051 勾销不掉了
- 52 052 以命抵命
- 53 053 我是被你掐的
- 54 054 对弈叙旧
- 55 055 只是旧疾复发
- 56 056 不愿易主
- 57 057 你这个疯女人
- 58 058 白虎发怒了
- 59 059 只有你可以救他
- 60 060 破坏神族法阵
- 61 061 是魔君的命令
- 62 062 保他因祸得福
- 63 063 窃取还魂丹
- 64 064 押入天牢
- 65 065 求你
- 66 066 宁可化作飞灰
- 67 067 很快就如你所愿
- 68 068 必须死一个
- 69 069 你要走了吗
- 70 070 最毒妇人心
- 71 071 你的命是用我的命救的
- 72 072 依然无法爱你
- 73 073 我认罪
- 74 074 生无可恋
- 75 075 行刑
- 76 076 梦境再现
- 77 077 寒棺里的人
- 78 078 用天下补偿你
- 79 079 物是人非
- 80 080 洛川的野心
- 81 081 遗漏的事情
- 82 082 魔君墨琉光
- 83 083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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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坑杀赵军(3)
012 坑杀赵军(3)
结界破开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地面炸开,茶颜先是运功挡在虚竹前面,后来实在挡不住,便拉着虚竹往高空跃去,跨过了那股力量,落在了结界里面的地面。
刚开始,里面的环境与之前结界之外的并无两样,只是越往前走,绿色便越来越少,四周也越来越空旷,每一步路都会踏起漫漫尘土,虚竹与茶颜就这样沉默地跟在灵鸟的后面走了一路。
已到了长平城外的郊区,距离战场已经不远,虚竹停下了脚步,目视着远方。
没有看到刀光剑影,没有听到厮杀与呐喊,灵鸟不停地拍打着翅膀,除此之外,四周是一片死寂。
她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似乎再走一步,便踏入了那横尸遍野的血腥土地,她的脸越发惨白。茶颜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杀戮似乎已经结束了。那四十万赵国精兵已全部葬身沙场。
忽然,在高处盘旋的灵鸟冲向地面,落在虚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声。虚竹的瞳孔骤然紧缩。
“怎么了?”茶颜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面对如此杀伐,声音都有些颤抖。
虚竹倒是有几分冷静了,但她的眼神却是一团黑,似有些凝重。她说:“无事,你找个地方等我便是。”
“不可!”茶颜拉住欲走的虚竹,“我和你一起。”
虚竹轻轻拉开茶颜的手,眼光却飘向远处,“他不会伤害我。白虎虽然生性残暴,但它永远都不会伤害我。所以你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茶颜刚想说的话又吞进肚里,看着虚竹的表情,她知道她跟去也没有用,反而可能引起对方的疑心,“那你小心。”
虚竹点点头,便随着灵鸟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入血海的深处。
灵鸟说,多处地方虽然布满尸首,但周围却未染上一滴血。她随灵鸟走过的地方的确是如此,每具尸体身上未有一滴鲜血,只是面色煞白,看起来像是生病睡着的人。虽是滴血未沾,全身上下也未见伤口,但他们的身体却异常干枯,似血液被抽干。
没有伤口,血液是如何被抽出来的?
虚竹缓缓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预感到了什么,才不愿让茶颜跟着前来。茶颜见多识广,恐怕是看到这种状况,立马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她不愿茶颜知道。
她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了站在远处沙丘上的男子。那人似是知道她会来而特意在此等候,看样子,已经等待多时。
虚竹站在隔他不远不近的距离,目视着他。
九黎曜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向她。与虚竹的目光截然不同,他的眼中透着残忍。
见虚竹不再往前,他便纵身而起,飞跃了一具一具尸首,站在虚竹面前,手狠狠捏住虚竹的脖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就不怕我杀了你?”
虚竹与他冷酷的眼眸对视,轻轻一笑,“你不会。”
九黎曜冷哼了一声,嘴角还有残存的血渍,使得他的整张脸看起来分外妖娆,“你要知道,我现在再用一点内力,你立刻就会去见阎罗王!”
“我说了你不会杀我!”虚竹被他嘴角的血刺激到,眸光闪闪,“你不是有白虎的记忆吗?你一定能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食人血!他居然食人血!他不但杀了人,还吸食了人的血液,这与妖魔何异?
九黎曜看着虚竹的眼睛,此刻她眸中似有隐隐的泪,闪闪发光,心中忽然颤动了一下,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些。
她的眼神,很像是看着一位故人。却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物是人非的悲凉。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她是谁。
“没有为什么。”九黎曜最终还是松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军令如山。”
虚竹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居然是秦军的战服,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会……怎么会是……”
“怎么不会?”九黎曜转身,半眯着双眼,“你这个人有点奇怪,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你对我有如此多的疑问?”他又伸出手捏住虚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虚竹被迫抬起头,眼神却丝毫没有闪躲。她再不刻意去隐藏,她知道这个人有白虎的记忆,他会知道她是谁。
果然,九黎曜眯了眯眼睛,松开了她,“居然是你。”神兽凤凰,他苦寻了这么多年,甚至曾经想要集结九黎神族之力攻上天庭夺得,此刻居然就站在他面前,而他的剑只要一出鞘,他便能……
“是我。”虚竹说,“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你还怀疑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吗?”
九黎曜的眼神中便多了一分探索,但转瞬又被一团墨黑掩盖。“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他说,只要他的剑出鞘,只要他得到她的血,那么这千年来所受的罪都会终结,他可以一雪前耻,再也不必混迹在各种战争之中吸食战亡之人的血苟延残喘了!
九黎曜的手缓缓挪到了腰间的剑鞘旁。
虚竹丝毫没有察觉,也没有防备,她只在有些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不大,却让九黎曜准备拔剑的手猛地停下了。
那笑容,竟然这般毫无防备于他绽放,在那张苍白的脸蛋上,居然写满了坚定与信任。
“你不会杀我的,虽然刚刚来的路上我很痛心也很不解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吸食……但我相信白虎的眼光,我也相信你。”虚竹说,又朝九黎曜绽放了一个更大的笑。
九黎曜别过头,淡淡地说:“我与你萍水相逢,你为何要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虚竹诚实地说,“大概是直觉吧!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你也看到了,我杀了这么多人,你为何还觉得我不是坏人?”九黎曜遥望远方,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你也要知道,我刚刚差一点就杀了你!”
“赵军已败,将赵军败降军队尽数坑杀的命令是你下的吗?”虚竹没有回答九黎曜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九黎曜说:“不是。”
虚竹便笑,虽然那笑还是有些苍白,“那就对了。你既身着士卒的战服,定无法干涉大将军下令。你刚刚也说了,军令如山,这四十万人虽是无辜,但……但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虚竹垂下眼眸,心中依旧有些无法释怀自己的见死不救,于是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既然是命,那么你我都改变不了的,你又何必因此而介怀?”九黎曜淡淡地说,“既然我也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那么我们二人算扯平了。但下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我不会手软。”
虚竹又是笑,“哪有扯平?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却知道我的。”
“你可以叫我曜。”九黎曜说,“日月星辰为曜的‘曜’。”
“曜,我记住了。”虚竹这次的笑还有满足,看得九黎曜竟有片刻恍惚。他滞留片刻,便转身欲离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说:“不要再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了,无论任何人。”
说完,他便消失在遍地尸野之中。
虚竹这才收回了自己苍白的笑,望着四周一具又一具的死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
题外话——
历史上记载的长平之战于公元前260年九月以秦军的胜利告终。秦将原为王龁,赵将原为廉颇,王龁攻,廉颇受,战况长期未见进展。于是秦使反间计,让赵王将年事已高的廉颇替换成纸上谈兵的赵括,秦将秘密将王龁替换成白起。战况即刻反转,赵括被射杀,四十余万赵军败降,除200多名年龄尚小的兵卒,其余尽数被杀。
刚开始,里面的环境与之前结界之外的并无两样,只是越往前走,绿色便越来越少,四周也越来越空旷,每一步路都会踏起漫漫尘土,虚竹与茶颜就这样沉默地跟在灵鸟的后面走了一路。
已到了长平城外的郊区,距离战场已经不远,虚竹停下了脚步,目视着远方。
没有看到刀光剑影,没有听到厮杀与呐喊,灵鸟不停地拍打着翅膀,除此之外,四周是一片死寂。
她不敢再往前走一步,似乎再走一步,便踏入了那横尸遍野的血腥土地,她的脸越发惨白。茶颜的脸色也有些凝重。
杀戮似乎已经结束了。那四十万赵国精兵已全部葬身沙场。
忽然,在高处盘旋的灵鸟冲向地面,落在虚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声。虚竹的瞳孔骤然紧缩。
“怎么了?”茶颜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场景,面对如此杀伐,声音都有些颤抖。
虚竹倒是有几分冷静了,但她的眼神却是一团黑,似有些凝重。她说:“无事,你找个地方等我便是。”
“不可!”茶颜拉住欲走的虚竹,“我和你一起。”
虚竹轻轻拉开茶颜的手,眼光却飘向远处,“他不会伤害我。白虎虽然生性残暴,但它永远都不会伤害我。所以你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可是……”茶颜刚想说的话又吞进肚里,看着虚竹的表情,她知道她跟去也没有用,反而可能引起对方的疑心,“那你小心。”
虚竹点点头,便随着灵鸟往前走,一步一步走入血海的深处。
灵鸟说,多处地方虽然布满尸首,但周围却未染上一滴血。她随灵鸟走过的地方的确是如此,每具尸体身上未有一滴鲜血,只是面色煞白,看起来像是生病睡着的人。虽是滴血未沾,全身上下也未见伤口,但他们的身体却异常干枯,似血液被抽干。
没有伤口,血液是如何被抽出来的?
虚竹缓缓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心也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预感到了什么,才不愿让茶颜跟着前来。茶颜见多识广,恐怕是看到这种状况,立马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她不愿茶颜知道。
她走了不知道多久,才看到了站在远处沙丘上的男子。那人似是知道她会来而特意在此等候,看样子,已经等待多时。
虚竹站在隔他不远不近的距离,目视着他。
九黎曜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向她。与虚竹的目光截然不同,他的眼中透着残忍。
见虚竹不再往前,他便纵身而起,飞跃了一具一具尸首,站在虚竹面前,手狠狠捏住虚竹的脖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就不怕我杀了你?”
虚竹与他冷酷的眼眸对视,轻轻一笑,“你不会。”
九黎曜冷哼了一声,嘴角还有残存的血渍,使得他的整张脸看起来分外妖娆,“你要知道,我现在再用一点内力,你立刻就会去见阎罗王!”
“我说了你不会杀我!”虚竹被他嘴角的血刺激到,眸光闪闪,“你不是有白虎的记忆吗?你一定能知道我是谁。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食人血!他居然食人血!他不但杀了人,还吸食了人的血液,这与妖魔何异?
九黎曜看着虚竹的眼睛,此刻她眸中似有隐隐的泪,闪闪发光,心中忽然颤动了一下,手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些。
她的眼神,很像是看着一位故人。却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而是物是人非的悲凉。但是他实在是想不起她是谁。
“没有为什么。”九黎曜最终还是松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军令如山。”
虚竹这才注意到他的穿着居然是秦军的战服,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会……怎么会是……”
“怎么不会?”九黎曜转身,半眯着双眼,“你这个人有点奇怪,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你对我有如此多的疑问?”他又伸出手捏住虚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我有何目的?”
虚竹被迫抬起头,眼神却丝毫没有闪躲。她再不刻意去隐藏,她知道这个人有白虎的记忆,他会知道她是谁。
果然,九黎曜眯了眯眼睛,松开了她,“居然是你。”神兽凤凰,他苦寻了这么多年,甚至曾经想要集结九黎神族之力攻上天庭夺得,此刻居然就站在他面前,而他的剑只要一出鞘,他便能……
“是我。”虚竹说,“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你还怀疑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吗?”
九黎曜的眼神中便多了一分探索,但转瞬又被一团墨黑掩盖。“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他说,只要他的剑出鞘,只要他得到她的血,那么这千年来所受的罪都会终结,他可以一雪前耻,再也不必混迹在各种战争之中吸食战亡之人的血苟延残喘了!
九黎曜的手缓缓挪到了腰间的剑鞘旁。
虚竹丝毫没有察觉,也没有防备,她只在有些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不大,却让九黎曜准备拔剑的手猛地停下了。
那笑容,竟然这般毫无防备于他绽放,在那张苍白的脸蛋上,居然写满了坚定与信任。
“你不会杀我的,虽然刚刚来的路上我很痛心也很不解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地吸食……但我相信白虎的眼光,我也相信你。”虚竹说,又朝九黎曜绽放了一个更大的笑。
九黎曜别过头,淡淡地说:“我与你萍水相逢,你为何要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虚竹诚实地说,“大概是直觉吧!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你也看到了,我杀了这么多人,你为何还觉得我不是坏人?”九黎曜遥望远方,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你也要知道,我刚刚差一点就杀了你!”
“赵军已败,将赵军败降军队尽数坑杀的命令是你下的吗?”虚竹没有回答九黎曜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九黎曜说:“不是。”
虚竹便笑,虽然那笑还是有些苍白,“那就对了。你既身着士卒的战服,定无法干涉大将军下令。你刚刚也说了,军令如山,这四十万人虽是无辜,但……但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吧……”虚竹垂下眼眸,心中依旧有些无法释怀自己的见死不救,于是便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既然是命,那么你我都改变不了的,你又何必因此而介怀?”九黎曜淡淡地说,“既然我也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那么我们二人算扯平了。但下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否则我不会手软。”
虚竹又是笑,“哪有扯平?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却知道我的。”
“你可以叫我曜。”九黎曜说,“日月星辰为曜的‘曜’。”
“曜,我记住了。”虚竹这次的笑还有满足,看得九黎曜竟有片刻恍惚。他滞留片刻,便转身欲离去,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头也不回地说:“不要再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了,无论任何人。”
说完,他便消失在遍地尸野之中。
虚竹这才收回了自己苍白的笑,望着四周一具又一具的死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
题外话——
历史上记载的长平之战于公元前260年九月以秦军的胜利告终。秦将原为王龁,赵将原为廉颇,王龁攻,廉颇受,战况长期未见进展。于是秦使反间计,让赵王将年事已高的廉颇替换成纸上谈兵的赵括,秦将秘密将王龁替换成白起。战况即刻反转,赵括被射杀,四十余万赵军败降,除200多名年龄尚小的兵卒,其余尽数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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