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最终决定了向卡洛斯效忠并献上了自己的灵魂，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朴实，那就是抱着一根粗壮的大腿作福作威。他并不知道卡洛斯的名字和身份，但他只用知道卡洛斯是他不可战胜的就可以了。

    卡洛斯自然不介意自己手下多一个跟班，保罗很有自知之明，所以没有要求卡洛斯签订任何一种契约，毕竟哪怕是种族契约中被效忠者也是有一定程度庇护效忠者的义务的，而保罗则不做任何要求，因为他太没有价值了，弱小的魔力、脆弱的身躯、几乎没有用处的种族天赋，完全不值得卡洛斯这种大人物收下。

    “很好，保罗，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话说你的这张皮是怎么得来的？”卡洛斯尽量问得委婉一些，毕竟说不定保罗身上那副富家子弟的皮囊是因为意外得来的呢。人啊，总是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卡洛斯也不例外，他并不喜欢食人这种行为，并尽量不希望自己的下属去做，哪怕是像保罗这样的一个临时工，或许会有人认为卡洛斯双标，吃野猪人吃的不亦乐乎却不喜欢吃人，但对于吃人，他确实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啊。

    保罗明显误解了卡洛斯的意思，弯着腰搓着手露出谄媚的笑容：“大人您需要这身皮囊吗？我可以给您找一个更好的，比方说洛克菲勒家族的人，您知道吧，全美第一财团的洛克菲勒家族，还有摩根家的人……”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赫斯一声怒吼打断。

    “愚蠢的垃圾，卡洛斯大人贵为一方魔神又怎么需要人类这种下等生物的皮囊来用，快闭上你的嘴巴。”赫斯很明显会察言观色，所以他早就知道了卡洛斯是一个什么样的魔神了，强大残忍却在处理与人类有关的事情上摇摆不定，或者说卡洛斯对人类存在着复杂的情感，当然对于保罗他就没有必要那么尊敬了，毕竟只是一个小虫子罢了。

    “好了，保罗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杀了这个人穿上他的皮并且在此期间吃了多少人就可以了，你可以不吃人肉吗？现在是紧急关头，所以不要因为贪吃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如果真的这样你不会好过，我也不会开心的。”卡洛斯轻轻咳嗽几声，虽然他没有说什么批评的话，但言外之意就是支持赫斯的观点。

    感受到卡洛斯的恐怖魔力，保罗颤抖起来：“是、是的，我是在一年前的纽约郊外的度假别墅趁着保罗·乔伊斯正在与女朋友亲热的时候杀了他们两个人，那时的我被一个奇怪的风衣人杀死并被封印在了别墅里，不过借助了他们的血，我成功复活了并恢复了一定的力量，之后我就穿上了保罗的皮并以他的身份活了下去，在这一年内我吃了不少猎物，有些记不清了，但数十个应该是有的，我处理的很好，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我可以不用吃人，实际上我最喜欢吃的食物是苍蝇卵。”

    说到苍蝇卵的时候保罗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看着这一幕，卡洛斯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他，难怪之前自己会闻到那种味道，毕竟苍蝇卵大多数都被苍蝇产在腐烂的食物或肉类以及排泄物里，这种情况下难怪保罗的身上会散发那浓郁的恶臭味。

    卡洛斯皱起眉头：“你能改掉吃人和苍蝇卵的坏毛病吗？要知道现在的纽约可能充满了异端，如果你到时候被人盯上了可不能怪其他人没提醒你。”

    “好的，大人，我尽量。”保罗有些失落，但考虑到卡洛斯可是自己的新老大，自己真敢不给卡洛斯面子的话恐怕下一秒就会被手撕。

    “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就给我些现金并帮我买两个手机吧，虽然可以灵魂链接传话，但有个手机会方便许多，以后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好好干我可以给你魔晶做报酬。”卡洛斯恢复成了人形，长时间保持恶魔形态指不定会被暗处的敌人盯上，那样就不好了。

    此时的保罗已经补好了自己的脸，他深思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道：“哦，大人，我想起来了，这个世界在没有被天堂入侵的时候就有一些拥有特殊体质并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修道士和恶魔的人跟我们作对，他们甚至成立了组织，据说那个组织中有一个叫蒂芬妮的女人，她曾经到达了利维坦地狱，然后解开了利维坦之谜，不仅逃出了地狱还释放出了利维坦囚禁的灵魂，大人您要小心。”

    卡洛斯并没有什么反应，但赫斯却震惊了：“什么！虽然此界的利维坦只不过是始祖（本源）地狱的暴食魔神利维坦所制造的化身之一罢了，与其说是化身还不如说是监管附着在这个位面上的利维坦地狱的工具罢了，而利维坦地狱也只不过是化身利维坦的个人领域，与真正的地狱比起来不值一提，但就算如此对于那些碌碌无为的人类来说也足以称之为壮举。”

    “这么厉害的吗？我对那个叫蒂芬妮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听赫斯这么一说卡洛斯吃惊了，当时他看电影的时候还觉得那个小女孩只是挺聪明的，毕竟他虽然没怎么看过猛鬼追魂的漫画和小说，但电影却基本上都看过了，其中第一部第二部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人还真不少，只不过小女孩可以解开了魔盒所以他觉得很神奇很帅罢了，现在赫斯这么一说，他瞬间觉得碉堡了，当然不过电影只能做一个参考，现实的世界比银幕上的电影复杂何止百倍。

    “既然一切的讨论都结束了，那么让我们离开吧，伙计们。”卡洛斯挥了挥手，然后带着赫斯离开，赫斯被他的造物魔神派来协助卡洛斯，虽然不知道可信度有几份，但现在算是自己人，至于保罗则是彻底的自己人，有他们两个恶魔的帮忙，自己应该会轻松不少。

    “是，卡洛斯大人！”保罗恭敬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