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尿好急，乔治，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一去撒个尿。”一个四处巡逻的猎魔人汉克询问起伙伴来，为了防止未知敌人的偷袭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反击，这些“猎魔人”通常都是两人为一组，进行巡逻，因为整个纽约的下水道系统非常发达的缘故，所以被派来负责巡逻搜索的“猎魔人”数量并不少，但毕竟是要搜索的地方太大的缘故，所以每组巡逻队之间甚至可能相隔几百米之远，哪怕其中一队被敌人成功偷袭并杀死，短时间内也不会有人发现什么异常的，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让他们无法使用通讯器传递消息即可。

    “你才刚上厕所没多久？真是的。”乔治无法拒绝同伴的邀请，而且下水道内环境阴森恐怖，道路复杂，哪怕有手电筒的情况下离得稍远也会看不清楚情况哪怕没有遇到敌人也有可能因此迷路甚至掉到水坑里，所以乔治无论如何都不敢一个人独自待在下水道的某个角落，指不定他这么做就会因此成为下水道内的一具浮尸。

    保罗偷偷把头浮出了水面，并尽量减少自己弄起的响声，这是他目前为止发现的最好机会了，这两个人既然要方便那么必然会松懈精神，减低警惕，再加上之前浩浩荡荡的“讨魔大队”为了保证火刑的安全，已经都去中央公园举行仪式的缘故，只要干净利落地把他们两个一起杀掉，短时间内无人可以发现异常。

    这么想着的保罗继续沉进水底缓缓跟着两人，这么长的时间下他的外表已经发生了一定改变，比方说变得更绿，甚至表皮上还长出了墨绿色的鱼鳞，这一切都依赖恶魔们极强的环境适应性，如果不是担心伤势过重，以他小心谨慎的性子必然会继续待在下水道中，然后逐步进化出鱼鳃和鸭蹼并一直躲在污水中，除了偶尔换气绝不出去，哪怕每天吃各种垃圾和老鼠尸体也没有任何关系，因为对曾经被封印一次的他看来活着就有希望。

    但已经失去大半身体的他能感知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开始逐渐衰弱，那被炽天使的神罚之矛打出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逐步恶化起来，如果再不想办法治愈伤口自己恐怕已经离死不远了，适应环境是需要时间的，而现在的他却是最缺时间的，他现在要做的是跟死神赛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到了他的诚意，本来想随便找一个墙壁撒尿的“猎魔人们”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凑到了污水边，汉克对这同伴打趣地说道：“乔治，你说把尿撒在这里会不会滋生一些神奇的生物出来呢，比方说忍者神龟和忍者老鼠什么的。”

    “那些都是假的。”乔治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同伴的玩性很大，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在这里撒尿的，或许会有怪物躲藏在这些污水中，恐怖片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但人总是抱有一丝侥幸，之前听汉克那么一说，他也来了尿意，说不定这里可能什么也没有呢。

    潜伏在水中的保罗哪怕不用眼睛看也能感知到这两个人越来越近了，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他们到水边了！

    躲藏在水中的保罗突然暴起，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乔治和汉克两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反应过来，保罗用仅存的右手和嘴巴分别撕碎了两个“猎魔人”的喉咙，仅仅一秒钟不到保罗就完成了两次击杀，两人死亡的时间间隔不超过0.15秒，这对好基友算是一起做了一对亡命鸳鸯。

    保罗杀完人后立马蹲下来开始对汉克尚存热气的尸体大快朵颐，对他来说选择像汉克这种话痨的皮囊作为自己新的身份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与其浪费时间应付各种人际关系累死累活模范他还不如直接吞噬来恢复伤势的好，至于乔治则是他咱定下来的新皮囊，当然真正的原因还是乔治五官端正、眉目清秀，而汉克又矮又丑，脸上还都是雀斑，所以有着正常审美观的保罗拒绝选择这个丑男。

    将汉克吃得差不多后，他小心翼翼地从乔治的后脑勺开始动手，先是轻轻地戳个小洞，然后缓缓地把乔治的整张皮扒下来，这是他第三次剥皮了，这种方法对他来说也算是熟练了，前两次分别是一个倒霉的流浪汉和富家公子保罗。虽然残留在尸体喉咙部分的伤口比较明显，不过只要把衣领拉高或者围个围巾就可以轻松遮挡住那个伤口。

    乔治的皮肤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便是猩红的血和肉，只要稍加处理就像校医院里摆放的人体模型一样，当然保罗还没有那么恶趣味，他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这些肉用来恢复他的伤口还是挺有效的，所以在把人皮粗略一披后他就开始试着将这块尸体进行肢解成一块块的人体零碎，没错，他虽然短时间无法消化这么多的食物，但他可以将它们打包带走啊。

    把肉块包好塞进背包里后他就拿起了两个倒霉蛋的武器，看着其中一把在刚才打斗中被意外损坏的猎枪后他直接丢到了然后拿起了另外一把开始武装自己，银色子弹被他打包带走，他可不怕这玩意，所谓恶魔或吸血鬼、狼人怕银制武器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传闻，这些渡了一层银的子弹威力还是挺可观的。就在他挑挑练练的时候，通讯器响了起来，他知道不接会立马令其他巡逻队起疑心，便立马拿了起来试图蒙混过关。

    “乔治，你们巡逻到B出口后就可以离开了，我们差不多可以确定那个狡猾的恶魔已经离开了下水道。”通讯器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

    保罗露出冷笑，但嘴上还是特意模仿乔治的声音回复到：“明白，我们知道了。”

    “汉克呢，那家伙现在在哪，我要跟他说两句。”通讯器对面的人也不是好糊弄的，恶魔可以伪装成人在“猎魔人”中不是什么秘密。

    “当然，我（汉克）在这（我旁边）呢。”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通讯器对面的人也放下了疑心。

    等到通话结束，保罗立马把手中的通讯器捏成粉碎丢到水沟里，很抱歉，每个恶魔都是语言大师啊，要做到真正的腹语——即用肚子之类的地方振动发声并不难，所以保罗成功蒙混过关了，接下来就是他离开复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