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92 第九十一章 夜议
- 93 第九十二章 失踪
- 94 第九十三章 被掳
- 95 第九十四章 是谁指使
- 96 第九十五章 身在何处
- 97 第九十六章 不知道的过去
- 98 第九十七章 身世
- 99 第九十八章 入“园”
- 100 第九十九章 友人所托
- 101 第一百章 明雪的安排
- 102 第一百零一章 作陪
- 103 第一百零二章 消息突至
- 104 第一百零三章 陪我作耍
- 105 第一百零四章 唯一的希望
- 106 第一百零五章 杀人灭口
- 107 第一百零六章 救你出去
- 108 第一百零七章 救你出去(2)
- 109 第一百零八章 失而复得
- 110 第一百零九章 相认——其实不孤单
- 111 第一百一十章 罚你娶亲
- 112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夫人的人选
- 113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好事
- 114 第一百一十三章 挑一样
- 115 第一百一十四章 由她侍候
- 116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选个妃子
- 117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思
- 118 第一百一十七章 猜测
- 119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探听
- 120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南云若的窘迫
- 121 第一百二十章 想问便问
- 122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见
- 123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看哪个好
- 124 第一百二十三章 咱们是一伙儿的
- 125 第一百二十四章 想不想嫁
- 126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所谓喜欢
- 127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司寇宇铮的改变
- 128 第一百二十六章 能不能只娶一个
- 129 第一百二十八章 皇后出马
- 130 第一百二十九章 莫负心意
- 131 第一百三十章 巧遇
- 132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地下密室
- 133 第一百三十二章 试探
- 134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杜眉之死
- 135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听见了
- 136 第一百三十五章 澹台熏的心思
- 137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对面具
- 138 第一百三十七章 咱们去逛逛
- 139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是个姓陆的
- 1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约会
- 141 第一百四十章 夜遇
- 142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贬
- 143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回不去的过去
- 144 第一百四十三章 是时候了
- 145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的星星
- 146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梦
- 147 第一百四十六章 觉醒
- 148 第一百四十七章 九天倒计时
- 149 第一百五十章 心思
- 150 第一百四十九章 “坦诚”相见(上)
- 151 第一百五十章 “坦诚”相见 (下)
- 152 第一百五十一章 好事多磨
- 153 第一百五十二章 等不了那么久
- 154 第一百五十三章 皇后召见
- 155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下下之策
- 156 第一百五十五章 暴雨将至
- 157 第一百五十六章 要你走在我前面
- 158 第一百五十七章 杀得正好
- 159 第一百五十八章 汤里有毒
- 160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谁下的毒
- 161 第一百六十章 轮流登场
- 162 第一百六十一章 未知
- 163 第一百六十二章 胜负
- 164 第一百六十三章 事情有变
- 165 第一百六十四章 脱走
- 166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得违约
- 167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归路
- 168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怕
- 169 第一百六十八章 在意
- 170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陆允的交易
- 171 第一百七十章 逼迫
- 172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司寇宇铮来了
- 173 第一百七十二章 明雪的条件
- 174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为何隐瞒
- 175 第一百七十四章 提醒
- 176 第一百七十五章 给个理由
- 177 第一百七十六章 心思
- 178 第一百七十七章 解毒(二)
- 179 第一百七十八章 解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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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作陪
第一百零一章 作陪
风宁路闻声回头,福了一半的礼停住:进来的不是杜眉,是个男人。
那男人二十上下年纪,带了六七分酒气,脚下有些踉跄。一身的横肉包在丝绸直裰里成了个圆滚滚的球状物。神色不知是因着酒还是什么原因,看来有几分痴傻。一双眼睛被肥肉挤成两条弯弯的缝,看起来颇有几分讨喜。
“这位公子,楼里的姑娘都在前面,您走错地方了。”风宁路依然福完那一礼,暗暗打起十分精神——这里可是青楼。一个是来青楼的男人,一个是在青楼里的女人。那男人看她的眼光让她不敢懈怠。
那男人不回答,嘿嘿笑了两声,摇着圆滚滚的身子朝风宁路走来。
风宁路坐的时候背朝着门,此刻她急忙一闪身站到桌子后面:“公子可是来找妈妈的?她一会儿便回来,您且坐下喝杯茶稍等。”
那男人还是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朝风宁路扑的意思,大喇喇在桌边坐了,望着风宁路一劲嘿嘿直笑。
难道是个痴儿?风宁路压住心头的疑问,给那男人倒了杯茶,小心地隔着桌子推到他面前,飞快地缩回手。虽然那人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也坐。喝茶。好喝。”那男人一指风宁路身后的凳子,说起话来都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冒。
果然是痴儿!既然是痴儿,不是应该有人贴身好好侍候着么?怎么会放了他在楼里满到处乱跑?风宁路少了些戒心,由着那男人的话头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心地问:“你的下人呢?”
“吃酒。”男人见风宁路照着他说的做。十分高兴,掏出一锭银子啪地往风宁路面前一拍,“你听话。赏你。”
难道是那些下人偷懒去了吃酒玩乐,所以他才自己到处跑?风宁路愣了愣,先没有管那锭银子,索性把那二十上下的男人当成小孩子哄道:“我带你去找他们可好?”
“不去!”那男人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外带还用力瞪了瞪眼睛——只是虽然他十分努力,但奈何脸上的肉实在太多,这一瞪之下并没有给他眼睛的尺寸带来多少改变。
两句话的功夫那男人已经喝光了一杯茶,一指茶壶道:“好喝。还要。”
不就是普通的茶么?哪里好喝了?风宁路摇头,只得先给他又续了一杯茶。那男人端了杯子却不马上喝,而是指着风宁路面前的杯子笑嘻嘻:“你也喝!”
“好。我喝。”风宁路依言端起茶喝了,感觉自己有点像拿任性的小孩没辙的大人。登时有点哭笑不得。
那男人盯着风宁路把一杯茶喝光,又高兴地拍了一锭银子在她面前,接着把自己那杯茶一气喝个见底。
片刻间面前已经摆了两锭银子。风宁路却直想叹气,她第一次遇见这么大方的主儿。虽说青楼是个销金的地儿,但也不能这么花钱啊?何况她又是绝不会卖身的。这会儿收了钱,等会儿人家提个什么要求。可就由不得她拒绝了——拿人手短不是?于是她把两锭银子推回去:“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你收回去吧。”
那男人呼的一声又给她推了回来:“给你了!”
风宁路抚额,将那两锭银子摆到一边先不理。继续劝那男子:“他们把你弄丢了,要受罚,很可怜的。我们去找他们吧。”
“不去!”还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丢回来。
“那你在这里玩,我去找他们。”风宁路站起来往外走,却被一只肉肉的手一把拉住:“你,跟我玩。”
……
此时风宁路的房中,左安如正搓着手踱来踱去,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忧色。
前两天杜眉面前听差的绿娥出了一趟门,回来就拉了其他姐妹拍着胸口直说运气好,她一问才知道原来绿娥是被杜眉差到曾员外那送信去了。绿娥会这么害怕去曾员外家,原因只有一个:曾员外爷的儿子曾允文。
曾家子嗣单薄,曾允文是曾员外最小的一个儿子,加上小时候聪明伶俐,十分得曾员外喜爱,可惜在八岁那年冬天外出游玩时失足摔进湖里,虽然及时捞起来保住性命,但却生了一场大病,连烧了一个多月,生生把一个聪明的孩子给烧成了傻子。曾家再有钱也买不到好人家的姑娘嫁给这么个痴儿,但曾员外又不肯找些歪瓜裂枣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再加上曾允文烧傻的是脑子又不是身子,正常男人该有的他都有,是以曾员外托了杜眉替儿子找姑娘。
饶是上青楼找姑娘,曾员外也是有要求的:身家清白,模样周正,不能有暗疾,还要是处子。寻着这样的人了,杜眉便会给曾员外送信过去,让他带了儿子上园子里来。每回曾员外带儿子来的时候必会备下重金, 同时也放下了话,说若是那姑娘曾允文看着喜欢,便会赎回去给曾允文作个贵妾。但结果呢?姑娘倒是抬出去过,可惜没有一个是担进曾家,而是抬进了坟里。而曾家少爷上园子里来,每五次中有三次,那笔重金中总有十来两会花在棺材丧葬上!
方才左安如见到二楼左手起第三间的包厢里拉了帐子——那包厢是杜眉招待曾员外专用,拉了帐子就说明曾员外在里面。而前两天绿娥又才往曾家送了信……再想起之前杜眉问她的问题,左安如第一反应便是上风宁路这儿来,果然等着她的只是一间空房!
左安如坐在桌边一手捏上眉心:要说曾员外的要求,风宁路确实条条都够得上,且她见过的青楼笑泪也早已足够她麻木。可说不上为什么,一想到风宁路今天还俏生生站在她面前,明天就是横着从屋里给抬出来,她心里还是直揪得慌。
许是她在风宁路身上下了大指望吧?左安如叹气。但杜眉是这揽芳园的天,她做的决定,整个园子里又有谁敢站出来说个“不”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上天保佑,风宁路福大命大……
……
京城的鎏音园中,一道黑影落在司寇宇恒面前,单膝着地呈上一张纸条。司寇宇恒展开看了一眼,将纸条往明雪面前啪的一拍,脸上须臾间已布满煞气。明雪既惊又惑,捡起纸条一看,入目只有八个小字,却让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空白一片:陆娘今夜作陪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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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二十上下年纪,带了六七分酒气,脚下有些踉跄。一身的横肉包在丝绸直裰里成了个圆滚滚的球状物。神色不知是因着酒还是什么原因,看来有几分痴傻。一双眼睛被肥肉挤成两条弯弯的缝,看起来颇有几分讨喜。
“这位公子,楼里的姑娘都在前面,您走错地方了。”风宁路依然福完那一礼,暗暗打起十分精神——这里可是青楼。一个是来青楼的男人,一个是在青楼里的女人。那男人看她的眼光让她不敢懈怠。
那男人不回答,嘿嘿笑了两声,摇着圆滚滚的身子朝风宁路走来。
风宁路坐的时候背朝着门,此刻她急忙一闪身站到桌子后面:“公子可是来找妈妈的?她一会儿便回来,您且坐下喝杯茶稍等。”
那男人还是没有回答,但也没有朝风宁路扑的意思,大喇喇在桌边坐了,望着风宁路一劲嘿嘿直笑。
难道是个痴儿?风宁路压住心头的疑问,给那男人倒了杯茶,小心地隔着桌子推到他面前,飞快地缩回手。虽然那人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你也坐。喝茶。好喝。”那男人一指风宁路身后的凳子,说起话来都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冒。
果然是痴儿!既然是痴儿,不是应该有人贴身好好侍候着么?怎么会放了他在楼里满到处乱跑?风宁路少了些戒心,由着那男人的话头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心地问:“你的下人呢?”
“吃酒。”男人见风宁路照着他说的做。十分高兴,掏出一锭银子啪地往风宁路面前一拍,“你听话。赏你。”
难道是那些下人偷懒去了吃酒玩乐,所以他才自己到处跑?风宁路愣了愣,先没有管那锭银子,索性把那二十上下的男人当成小孩子哄道:“我带你去找他们可好?”
“不去!”那男人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外带还用力瞪了瞪眼睛——只是虽然他十分努力,但奈何脸上的肉实在太多,这一瞪之下并没有给他眼睛的尺寸带来多少改变。
两句话的功夫那男人已经喝光了一杯茶,一指茶壶道:“好喝。还要。”
不就是普通的茶么?哪里好喝了?风宁路摇头,只得先给他又续了一杯茶。那男人端了杯子却不马上喝,而是指着风宁路面前的杯子笑嘻嘻:“你也喝!”
“好。我喝。”风宁路依言端起茶喝了,感觉自己有点像拿任性的小孩没辙的大人。登时有点哭笑不得。
那男人盯着风宁路把一杯茶喝光,又高兴地拍了一锭银子在她面前,接着把自己那杯茶一气喝个见底。
片刻间面前已经摆了两锭银子。风宁路却直想叹气,她第一次遇见这么大方的主儿。虽说青楼是个销金的地儿,但也不能这么花钱啊?何况她又是绝不会卖身的。这会儿收了钱,等会儿人家提个什么要求。可就由不得她拒绝了——拿人手短不是?于是她把两锭银子推回去:“无功不受禄,这银子你收回去吧。”
那男人呼的一声又给她推了回来:“给你了!”
风宁路抚额,将那两锭银子摆到一边先不理。继续劝那男子:“他们把你弄丢了,要受罚,很可怜的。我们去找他们吧。”
“不去!”还是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丢回来。
“那你在这里玩,我去找他们。”风宁路站起来往外走,却被一只肉肉的手一把拉住:“你,跟我玩。”
……
此时风宁路的房中,左安如正搓着手踱来踱去,脸上挂着掩不住的忧色。
前两天杜眉面前听差的绿娥出了一趟门,回来就拉了其他姐妹拍着胸口直说运气好,她一问才知道原来绿娥是被杜眉差到曾员外那送信去了。绿娥会这么害怕去曾员外家,原因只有一个:曾员外爷的儿子曾允文。
曾家子嗣单薄,曾允文是曾员外最小的一个儿子,加上小时候聪明伶俐,十分得曾员外喜爱,可惜在八岁那年冬天外出游玩时失足摔进湖里,虽然及时捞起来保住性命,但却生了一场大病,连烧了一个多月,生生把一个聪明的孩子给烧成了傻子。曾家再有钱也买不到好人家的姑娘嫁给这么个痴儿,但曾员外又不肯找些歪瓜裂枣委屈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再加上曾允文烧傻的是脑子又不是身子,正常男人该有的他都有,是以曾员外托了杜眉替儿子找姑娘。
饶是上青楼找姑娘,曾员外也是有要求的:身家清白,模样周正,不能有暗疾,还要是处子。寻着这样的人了,杜眉便会给曾员外送信过去,让他带了儿子上园子里来。每回曾员外带儿子来的时候必会备下重金, 同时也放下了话,说若是那姑娘曾允文看着喜欢,便会赎回去给曾允文作个贵妾。但结果呢?姑娘倒是抬出去过,可惜没有一个是担进曾家,而是抬进了坟里。而曾家少爷上园子里来,每五次中有三次,那笔重金中总有十来两会花在棺材丧葬上!
方才左安如见到二楼左手起第三间的包厢里拉了帐子——那包厢是杜眉招待曾员外专用,拉了帐子就说明曾员外在里面。而前两天绿娥又才往曾家送了信……再想起之前杜眉问她的问题,左安如第一反应便是上风宁路这儿来,果然等着她的只是一间空房!
左安如坐在桌边一手捏上眉心:要说曾员外的要求,风宁路确实条条都够得上,且她见过的青楼笑泪也早已足够她麻木。可说不上为什么,一想到风宁路今天还俏生生站在她面前,明天就是横着从屋里给抬出来,她心里还是直揪得慌。
许是她在风宁路身上下了大指望吧?左安如叹气。但杜眉是这揽芳园的天,她做的决定,整个园子里又有谁敢站出来说个“不”字?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求上天保佑,风宁路福大命大……
……
京城的鎏音园中,一道黑影落在司寇宇恒面前,单膝着地呈上一张纸条。司寇宇恒展开看了一眼,将纸条往明雪面前啪的一拍,脸上须臾间已布满煞气。明雪既惊又惑,捡起纸条一看,入目只有八个小字,却让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空白一片:陆娘今夜作陪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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