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距离费罗镇越来越近，杀手来袭的越来越频繁，装备越来越好，在最近一次，杀手已经穿着黑市中有价无市的制式蒸汽战甲来袭。

    不过没有任何作用，凭借天赋能力，海娜早就知道了这些为了赏金、不懂得防御预言法术的雇佣兵什么时候会来。

    因此，这些人只是成为了海娜冻结冲击枪的试验品，在无视物理防御的法术攻击面前，缺乏法术防御力的蒸汽战甲只能成为海娜的试验品。

    这三天，雪石也过的非常愉快，近乎所有杀手的战甲都成为了他的收藏品，每天都待在房间里研究战甲，对钢铁和机械的热爱让雪石变得安静了不少。

    没有雪石整天在耳边唠叨，吉尔觉得清静不少。

    三天时间，在没有雪石干扰的情况下，吉尔很顺利就将三十枚冰矢爆破（广域型）和三十枚冰矢爆破（超广域型）完成了武器化，预留给备用计划使用，防备不时之需。

    离开雄山城的时候，吉尔将生产线产能分别投入给冰矢爆破（广域型）和冰矢爆破（超广域型），并在三天前分别达到三百枚成品和三十枚成品的时候，又将产能全部转化为冰矢爆破，并用符文加工模块将其转化为并矢爆破II，目前已经得到一千五百枚。

    只是杀手虽然照常来袭，装备变得更好，但是战斗素质却下降严重，甚至连防护预言法术的魔法装备都没有准备。

    就像杂兵穿上好装备，本质依然，原本能杀掉大量护卫，逼逃海娜的杀手，如今却被海娜单人提枪追的落荒而逃。

    连日来，就连老阿福都能察觉到，这些杀手远比不上他们进入雄山城以前的杀手，不只是实力，还有悍不畏死的气势。

    看着被海娜一人就轻松解决的杀手，阿福不禁叹道：“如果之前也是这些杀手，那些好男儿就能继续为海娜大人尽忠了。”

    “应该是雄山城的事情很棘手吧。”

    雪石没看到过之前的杀手，但是从阿福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上就能知道那些人的棘手程度。

    能让经验丰富的阿福感到劫后余生，对方实力显然不弱，一般事情难以牵绊住对方，所以能使得他们无法追杀海娜的近期事件，就只有雄山城事件。

    “嗯，应该就是如此，那些杀手的实力不高，却悍不畏死，就算死也要给我们造成伤害，绝不会逃跑。”

    阿福经验丰富，早就知道了，那些杀手应该某些大贵族培养的死士，只是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因为这代表着其背后主谋或许会牵扯到高高在上的大贵族，甚至是国王。

    可是离开雄山城后遇到第一波杀手后，阿福终于不情愿的承认，背后主谋果然是他最不敢想象的人。

    阿福心情更加沉重了，费罗大人为王国尽忠了一辈子，到最后却只得到了这样的死法。

    更令阿福不敢相信的是海娜，居然选择和王国对抗，海娜到达雄山城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找到能帮助她对抗巴里王国的人。

    “唉～”阿福叹了一口气，他担心海娜，如果海娜出了什么事，以后到了冥界他该怎么面对费罗大人啊。

    阿福心中更有惆怅感，任谁发现心目中的小天使其实没有那么纯洁的时候，难免会因为心里落差感受失落。

    雪石能感受到，阿福的心脏正随着海娜扣动扳机的声音一起一伏，好似随时都会爆掉。

    雪石拍了拍阿福的肩膀：“人复杂多变，被外部环境影响，任何人都无法避免被改变。海娜不是因其他因素改变，而是为了给父亲报仇改变自己，你应该感到高兴。”

    雪石有些理解吉尔的话了。

    这个世界上充满诱惑力的东西太多了，人又太过复杂多变，很多人往往会失去初心。

    甚至若只以人论，失去初心几乎是必然结果。

    因外部因素走向岔路，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只要是人，就会不可避免的走向岔路。

    只要是路，就注定会有崎岖不平之处。

    谁也不可能一帆风顺。

    因此相比起担心岔路是否安全，不如回头看看，她是因为何种原因才走向岔路的。

    起始决定终点，每条岔路通向的终点不相同。

    只要起始和终点没有错误，那么不管路途多么崎岖不平，那对关心她的人来说，只要帮助她踏过崎岖处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强行纠正她走上其他岔路，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条岔路的终点是哪里。

    对阿福来说，海娜仍是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殊不知，在面对无数选择的时候，海娜早已经踏上了和阿福心目中完全不同的道路。

    “是啊，只要海娜仍然是那个善良的小姑娘，我又能多求什么呢。”阿福露出了看起来有些悲伤的爽朗笑容。

    “……。”就算有些理解了吉尔的话，雪石其实也无法完全理解人类的心，明明就是不相关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关心对方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道路呢。

    身为雪地矮人的雪石无法理解。

    雪石，就算他是现任族长的儿子，在决定和吉尔外出冒险的时候，也没有族人会以生命危险等理由劝阻。

    因为这是雪石自己选择的道路。

    同样的，如果雪石就此殒命，其他矮人会伤心会流泪，却不会有矮人觉得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更没有矮人会为当初没有阻止雪石的自己自责。

    因为这是雪石自己选择的道路，死亡也是雪石自己做出选择带来的后果。

    ……

    海娜滴汗未留的走进车厢，手上拿着的冻结冲击枪已经变了样，枪身形状和材质没有改变，但是表面画着由线条和符文组成的图案。

    “吉尔姐姐，我已经完成了初步改造，虽然只是改造表面部分，威力也确实有所降低，但是效果还不错，不过我使用的技术是从萨满学院学习的图腾学，不是符文。”

    没有使用符文，吉尔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就是野蛮人的图腾，只是时间比想象中的快一些，吉尔本以为海娜还得几天后才能消化掉法术兵器化的知识，完成属于她自己的改造。

    雪石也是一愣，他从枪身图案上面感觉到了某种熟悉的感觉，那是矮人符文的感觉，只是却又有些不同。

    “而且吉尔姐姐，这把枪用到的符文感觉和图腾有些像诶，我试着按照感觉将图腾绘制到枪身，果然成功了。”

    原来如此，吉尔立刻明白了。

    矮人的符文科技已经融入了野蛮人的图腾。

    矮人的符文科技因为有过屠龙记录而被维托斯秘而不宣。可是维托斯显然不可能就此放弃符文科技，尤其是符文科技还有过屠龙记录的前提下。

    所以为了在不引起三大帝国注意的情况下合理使用它，就借用了图腾学的名目，将符文科技融入到野蛮人的图腾学中。

    海娜学习的图腾学应该就是这样的产物。

    “这可真是太好了。”

    无需改用人类符文，代表着能节省大量时间，也就减少了发生意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