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3 第三十三章 意外的肉身
- 34 第三十四章 居士,何不放下屠刀?
- 35 第三十五章 大贼现身!
- 36 第三十六章 大道蝴蝶!
- 37 第三十七章 引导者梅雅
- 38 第三十八章 神秘天机卷
- 39 第三十九章 替死鬼(上)
- 40 第四十章 替死鬼(下)
- 41 第四十一章 肉身之妙
- 42 第四十二章 生而不平等
- 43 第四十三章 风起青萍末(一)
- 44 第四十四章 风起青萍末(二)
- 45 第四十五章 风起青萍末(三)
- 46 第四十六章 风起青萍末(四)
- 47 第四十七章 风起青萍末(五)
- 48 第四十八章 风起青萍末(六)
- 49 第四十九章 风起青萍末(七)
- 50 第五十章 谁复挑灯夜补衣?
- 51 第五十一章 坐忘而慧眼开
- 52 第五十二章 松娘
- 53 第五十三章 雨夜雷霆,大贼将出
- 54 第五十四章 风雨亭,书生与贼
- 55 第五十五章 找上门来了?
- 56 第五十六章 你给我使劲装!
- 57 第五十七章 斗心机
- 58 第五十八章 成了贼党
- 59 第五十九章 挟贵人以退术士
- 60 第六十章 蛇妖传法
- 61 第六十一章 这玩家真多事!
- 62 第六十二章 内用调形法,外用混元功
- 63 第六十三章 可想过化龙?
- 64 第六十四章 问凡尘,真龙何处寻?
- 65 第六十五章 阴尸来袭
- 66 第六十六章 此子才如天纵
- 67 第六十七章 红袍尸将
- 68 第六十八章 神师妙算无处逃
- 69 第六十九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一)
- 70 第七十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下)
- 71 第七十一章 慧眼识贼
- 72 第七十二章 道和术的碰撞(上)
- 73 第七十三章 道和术的碰撞(中)
- 74 第七十四章 道与术的碰撞(下)
- 75 第七十六章 人妖终殊途(二)
- 76 第七十七章 人妖终殊途(三)
- 77 第七十八章 龙髓朝元汤
- 78 第七十九章 莽山行
- 79 第八十章 独闯军阵觅军功
- 80 第八十一章 都尉郭涛(上)
- 81 第八十二章 都尉郭涛(下)
- 82 第八十三章 不可言之事
- 83 第八十四章 初步的声望
- 84 第八十五章 大将军霍炎城
- 85 第八十六章 贵人身边多异士
- 86 第八十七章 秋风未动蝉先觉
- 87 第八十八章 不过一无耻小人尔
- 88 第八十九章 蛮人袭营
- 89 第九十章 潜龙得水
- 90 第九十一章 一飞冲天
- 91 第九十二章 蛮人武宗牧桑君
- 92 第九十三章 功过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 93 第九十四章 逆流而上
- 94 第九十五章 大大的作弊
- 95 第九十五章 法力!法术!
- 96 第九十六章 天谴!
- 97 第九十七章 寻仇的来了
- 98 第九十八章 道在茅厕中
- 99 第九十九章 斩白蛇(一)
- 100 第一百章 斩白蛇(二)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斩白蛇(三)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斩白蛇(四)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因果难断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宗师神枪荡阴阳(上)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宗师神枪荡阴阳(下)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道不远人,人自远道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被求着当大将军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名士蔡清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军容仍鼎盛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无可挑剔的细节
- 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为天下先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惺惺相惜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倾族而出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一战可平蛮患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敢与我一战?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军心已尽归此人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胜了?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鳖已入瓮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斩龙!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儿子是讨债的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无上神技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幕后的诸天神佛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异人来投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谷中有诈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剑击穿鬼门关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道在心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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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风起青萍末(一)
第四十三章 风起青萍末(一)
第二天早上,五点的时候,天蒙蒙亮,马三回来了。
苏恪不知道他这一夜是怎么过的,见到他的时候,苏恪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他是走回来的,那匹瘦马已经不见了,他身上的衣袍已经几乎成了烂布条,上面被露水沾湿透了。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泥,脸色更是发青,眼窝都凹了进去,这一夜,他定然过的极其幸苦。
他一瘸一拐地走回来,他婆娘看到之后,当场就哭成了泪人儿。
这副惨样,就算苏恪知道这人是npc,也不由得心中震动,将心比心,若有一日真有人如此对他,他一定将之视为生死至交!
不过他现在不是苏恪本人,而是王守仁,却得克制。
睡了一夜后,他肚子上的皮肉伤已经基本无碍,已经能走动,见到马三的时候,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却先不问自己妻子情况,而是问道:“兄台,可伤到哪了?”
马三眸色一暖,摆手道:“不碍事,都是皮外小伤,一晚上在山里打滚,就是脏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苏恪连连点头,然后就看着马三,脸上却是期盼之色。
不用问就知道他在等什么。
马三脸色很沉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兄台,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不要瞒我!”苏恪心一沉,他已经猜到情况了。一个女子被掳上山还能发生什么事呢?
果然,马三哑着嗓子道:“小哥,消息打听到了,我说了,你可要挺住。”
苏恪脸上顿时‘血色全无’,艰难地道:“兄台,您请说。”
“你妻是被二十里外山里的黑炭头那伙人劫走的,我去的时候,人是见到了,但却已经死了,被扔在寨子外不远的草丛里,身上没了衣服,心口插着根头簪子,应是自尽而死。”
苏恪踉跄了下,几乎摔倒,扶着床沿才站稳,眼眶已经红了:“芸娘,我对不住你啊!”
当术士时,对手都是贼,大家都当这是游戏,不太较真,没多少感触,但此时附身普通玩家,亲身体会这王守仁对芸娘的深情记忆,而这玩家的挚爱之人却又被如此折磨而死,苏恪才真正感觉到了痛苦和仇恨。
这感觉让他心口闷闷地,似乎里面堵了一口淤血,不吐出来不爽快。
一发觉自己肉身异常,苏恪顿时醒悟:‘不好,刚才我自己也入了情局,心神震动,伤了心包了。
古人说伤心伤心,这里的心不完全是真实的心脏,还包括心脏外一层几近虚无的胞膜,被称为心包。
这心包十分奇妙,它是通神的,一旦人动了心,在心包以及从中连接出的手厥阴心包经上就有反应。
正因为如此,如果一个人过于动心,或愤怒、或悲伤、或狂喜的,都有可能伤了心包,心包伤了,若还不注意保养,病就有可能病虚转实,真正伤到五脏六腑。(兄弟们要长寿,得先养心。心平静了,日常小病至少少一半,就算生病也好的超快。)
俗话说:‘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其实这些情绪先伤的都是心包。
这些因为情绪变化出现的病,一开始都是情志病,只要刺激心包经,调整自己情绪,不需要吃药就能好。
苏恪感觉到自己身体细微变化,立即沉下心神,神守手厥阴心包经,用特定的手法,一个一个地刺激经上穴窍。
稍过一会儿,苏恪就感到胸口心脏位置暖洋洋地,胸口那股郁闷感已经消失无踪。
心神影响身,身体又反过来影响心神,身体舒适了,苏恪之前的郁闷和愤怒也大为减轻,稍稍调整,他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虽然心平静了,但外在却还需要表演一番。
这一回,苏恪没让自己落泪,他紧紧咬牙:“前日,我才得知我妻肚中已有身孕,今日她就遇害。这黑炭头杀我妻,害我子,此仇不共戴天,我必杀之!”
既然没法帮王守仁夺回妻子,那就帮他把仇报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一听苏恪说他妻子肚子里还有孩子,马三顿时满心愤慨:“黑炭头这伙人真是天杀的,竟做出这等恶事!”
“我这便去寻他了断!”苏恪站起身来,捏着拳头,牙齿紧咬,竟是准备拼命。
马三大吃一惊,没想到苏恪竟然如此冲动:“小哥,报仇的事急不来,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总的先养好伤再说。”
“我身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你无须担心。”本就是皮肉伤,激发自愈本能,又修养一夜,伤口已经基本痊愈,的确已经无碍行动。
马三见苏恪神色坚决,又劝:“小哥......”
“我姓王,名清,字守仁,兄台称我叫守仁即可。大哥又如何称呼?”苏恪问。
“我啊.....我叫马.....马三。”马三很不好意思,他一个粗人,起名字可没读书人那么讲究,又是名啊又是字的,一听就很高大上,他却只知道自己姓马,至于三,那是因为他在这辈排行老三。对应的,他们这青山村里还有马一马二,一直排到马十五,都是堂兄弟。
“哦,原来是马兄。不瞒您说,我也习武,会剑术,我身上的伤我清楚,没伤到要害,都是皮肉伤。昨夜承蒙您搭救,又赖您打听到我娘子近况,此次我复仇若生还,必回报兄之恩情。”
苏恪说的极诚恳,神色之间更没有半分对马三的轻视,马三听了,心中舒坦,也越发感念苏恪这人对自己发妻的厚情。
在他看来,一个人能对自己妻子如此情深意重,那必定坏不到哪里去,而这读书人醒过来之后,一直对他礼敬有加,没有一点儿鄙视,这让他感到了对方的敬重。
‘这人如果不是读书人,就这性子,定然也是个江湖豪杰,值得我马三一交。看来这次我马三没白救人。’马三心中暗忖,但他还是觉得苏恪有些怒火上头,又劝:“守仁,我就斗胆这么称呼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报仇,需养精蓄锐,蓄势而发。”
苏恪还是摇头,他有自己理由:“马兄,兵贵神速。我此刻去寻仇,那山贼必然没有半点防备,我半夜偷偷潜入,定然能成功杀了那贼首!”
这话在理,马三点头认同,不过他还是觉得太快,想了想,他说道:“守仁,我马三是个粗人,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承蒙守仁你看得起,倘若你能再留个两日,我便陪你同去。这么一来,你我之间也有个照应,成功几率也大。”
“马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不必再陪我涉险。而且你家中还有妻子,要是出什么意外,他们怎么办?”苏恪摇头拒绝。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马三却忽然跪倒在地:“贤弟,你是读书人,前程似锦,你的命比我金贵百倍。我马三跟你去,必冒死护你周全,我若是不幸,只求你照拂妻小,若能教他识得些许字来,那就是我马家祖坟冒青烟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苏恪不知道他这一夜是怎么过的,见到他的时候,苏恪几乎认不出他来了。
他是走回来的,那匹瘦马已经不见了,他身上的衣袍已经几乎成了烂布条,上面被露水沾湿透了。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淤泥,脸色更是发青,眼窝都凹了进去,这一夜,他定然过的极其幸苦。
他一瘸一拐地走回来,他婆娘看到之后,当场就哭成了泪人儿。
这副惨样,就算苏恪知道这人是npc,也不由得心中震动,将心比心,若有一日真有人如此对他,他一定将之视为生死至交!
不过他现在不是苏恪本人,而是王守仁,却得克制。
睡了一夜后,他肚子上的皮肉伤已经基本无碍,已经能走动,见到马三的时候,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却先不问自己妻子情况,而是问道:“兄台,可伤到哪了?”
马三眸色一暖,摆手道:“不碍事,都是皮外小伤,一晚上在山里打滚,就是脏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苏恪连连点头,然后就看着马三,脸上却是期盼之色。
不用问就知道他在等什么。
马三脸色很沉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兄台,有什么事你直接说,不要瞒我!”苏恪心一沉,他已经猜到情况了。一个女子被掳上山还能发生什么事呢?
果然,马三哑着嗓子道:“小哥,消息打听到了,我说了,你可要挺住。”
苏恪脸上顿时‘血色全无’,艰难地道:“兄台,您请说。”
“你妻是被二十里外山里的黑炭头那伙人劫走的,我去的时候,人是见到了,但却已经死了,被扔在寨子外不远的草丛里,身上没了衣服,心口插着根头簪子,应是自尽而死。”
苏恪踉跄了下,几乎摔倒,扶着床沿才站稳,眼眶已经红了:“芸娘,我对不住你啊!”
当术士时,对手都是贼,大家都当这是游戏,不太较真,没多少感触,但此时附身普通玩家,亲身体会这王守仁对芸娘的深情记忆,而这玩家的挚爱之人却又被如此折磨而死,苏恪才真正感觉到了痛苦和仇恨。
这感觉让他心口闷闷地,似乎里面堵了一口淤血,不吐出来不爽快。
一发觉自己肉身异常,苏恪顿时醒悟:‘不好,刚才我自己也入了情局,心神震动,伤了心包了。
古人说伤心伤心,这里的心不完全是真实的心脏,还包括心脏外一层几近虚无的胞膜,被称为心包。
这心包十分奇妙,它是通神的,一旦人动了心,在心包以及从中连接出的手厥阴心包经上就有反应。
正因为如此,如果一个人过于动心,或愤怒、或悲伤、或狂喜的,都有可能伤了心包,心包伤了,若还不注意保养,病就有可能病虚转实,真正伤到五脏六腑。(兄弟们要长寿,得先养心。心平静了,日常小病至少少一半,就算生病也好的超快。)
俗话说:‘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其实这些情绪先伤的都是心包。
这些因为情绪变化出现的病,一开始都是情志病,只要刺激心包经,调整自己情绪,不需要吃药就能好。
苏恪感觉到自己身体细微变化,立即沉下心神,神守手厥阴心包经,用特定的手法,一个一个地刺激经上穴窍。
稍过一会儿,苏恪就感到胸口心脏位置暖洋洋地,胸口那股郁闷感已经消失无踪。
心神影响身,身体又反过来影响心神,身体舒适了,苏恪之前的郁闷和愤怒也大为减轻,稍稍调整,他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虽然心平静了,但外在却还需要表演一番。
这一回,苏恪没让自己落泪,他紧紧咬牙:“前日,我才得知我妻肚中已有身孕,今日她就遇害。这黑炭头杀我妻,害我子,此仇不共戴天,我必杀之!”
既然没法帮王守仁夺回妻子,那就帮他把仇报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一听苏恪说他妻子肚子里还有孩子,马三顿时满心愤慨:“黑炭头这伙人真是天杀的,竟做出这等恶事!”
“我这便去寻他了断!”苏恪站起身来,捏着拳头,牙齿紧咬,竟是准备拼命。
马三大吃一惊,没想到苏恪竟然如此冲动:“小哥,报仇的事急不来,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总的先养好伤再说。”
“我身上的伤已经不碍事,你无须担心。”本就是皮肉伤,激发自愈本能,又修养一夜,伤口已经基本痊愈,的确已经无碍行动。
马三见苏恪神色坚决,又劝:“小哥......”
“我姓王,名清,字守仁,兄台称我叫守仁即可。大哥又如何称呼?”苏恪问。
“我啊.....我叫马.....马三。”马三很不好意思,他一个粗人,起名字可没读书人那么讲究,又是名啊又是字的,一听就很高大上,他却只知道自己姓马,至于三,那是因为他在这辈排行老三。对应的,他们这青山村里还有马一马二,一直排到马十五,都是堂兄弟。
“哦,原来是马兄。不瞒您说,我也习武,会剑术,我身上的伤我清楚,没伤到要害,都是皮肉伤。昨夜承蒙您搭救,又赖您打听到我娘子近况,此次我复仇若生还,必回报兄之恩情。”
苏恪说的极诚恳,神色之间更没有半分对马三的轻视,马三听了,心中舒坦,也越发感念苏恪这人对自己发妻的厚情。
在他看来,一个人能对自己妻子如此情深意重,那必定坏不到哪里去,而这读书人醒过来之后,一直对他礼敬有加,没有一点儿鄙视,这让他感到了对方的敬重。
‘这人如果不是读书人,就这性子,定然也是个江湖豪杰,值得我马三一交。看来这次我马三没白救人。’马三心中暗忖,但他还是觉得苏恪有些怒火上头,又劝:“守仁,我就斗胆这么称呼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报仇,需养精蓄锐,蓄势而发。”
苏恪还是摇头,他有自己理由:“马兄,兵贵神速。我此刻去寻仇,那山贼必然没有半点防备,我半夜偷偷潜入,定然能成功杀了那贼首!”
这话在理,马三点头认同,不过他还是觉得太快,想了想,他说道:“守仁,我马三是个粗人,斗大的字认不得一箩筐,承蒙守仁你看得起,倘若你能再留个两日,我便陪你同去。这么一来,你我之间也有个照应,成功几率也大。”
“马兄,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不必再陪我涉险。而且你家中还有妻子,要是出什么意外,他们怎么办?”苏恪摇头拒绝。
没想到他这么一说,马三却忽然跪倒在地:“贤弟,你是读书人,前程似锦,你的命比我金贵百倍。我马三跟你去,必冒死护你周全,我若是不幸,只求你照拂妻小,若能教他识得些许字来,那就是我马家祖坟冒青烟了。”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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