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证明要钱，签证要钱，还有机票和住宿等，一切都离不开钱。

    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就万万不能。

    林东摸着干瘪的钱包，只得摇头叹气。再宏伟的发财大计也是需要启动经费的。人穷志短，现在迫切的问题是怎么赚路费。

    “哎哟！脑袋疼。洗洗睡吧。”

    ……

    翌日。

    用脑过度的后遗症稍稍缓解，却依旧很疼；就像深度宿醉之后，头痛欲裂的感觉。

    林东赖在床上，怎么也不愿起来。

    看事物想事情，说话聊天。无论干什么都要动脑筋，肯定很疼。

    “少年强，则国强。日上三竿，赶快起床吧，骚年！”水哥一如既往的活跃，十分欠揍。

    林东烦躁地用被子蒙头，闷声道：“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更不想看到你的脸。赶紧滚蛋！”

    “唉~~赚钱的事情都不积极。那就只能另找他人了。”水哥淡淡地说道。

    “嘭！”的一声，林东直接从书架床上跳下来。在“钱”字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头疼又死不了人。

    “水老板，有什么好介绍？最好就像足球赛那样，有高额奖金的。”

    “你还好意思说奖金？”水哥从钱包里掏出250块软妹币递给林东，“昨天差点就要帮你倒贴钱。二十多人自助餐花了一千多，自费酒水也是一千多。如果不是我机智地将白酒换成二锅头，你这二百五也剩不下来。”

    “你才二百五呢。”林东皱着眉头把钱收回钱包，这波亏了，“告诉你：最少一天200块钱，否则别来找我。”

    “靠！你怎么不去抢？！一天200块，一个月岂不是6000块？你之前的兼职根本没这么高工资。”

    林东顾不得头疼，掰着手指算数，道：“八小时工作制，每周五天，平均算起来每小时十多块钱。现在一天24小时才收你200块，已经是熟人价了。”

    账还能这么算的？水哥目瞪口呆，竟是无力吐槽。

    “行了，成交。把你的港澳通行证找出来吧，我们这次要去香江干一票大的。”

    “切！除了帮人带货，你还能干啥？”林东没有去翻通行证，而是翻身爬回床上，“不干！一次带五千块的货，提成10%，也就500块。来回交通费二百多，还有吃饭喝水的钱。七扣八扣之后，根本没赚多少！”

    水哥拍着胸脯，傲娇地说道：“这次我早就找老司机请教过。只要在香江呆一天之后再回来，海关一般不会查得太严，超过5000块限额也没问题。而且我跟商家沟通好，另有5%的回扣。买家卖家两边的钱，我们都赚！”

    我勒个去！马克思主义的接班人干资本家的活居然还不错。

    林东竟是无言以对。

    带货，顾名思义，就是从香江把货带回来。

    因为香江的质监部门给力，港货质量有保障，食品药品化妆品很受内地客户青睐。

    与此同时，香江寄内地的邮费特别贵，无法直接从香江发货。

    所以，人肉带货就成为一个职业，也曾经是林东和水哥的兼职之一。

    “你换一部手机，千万别带水果机。这玩意太惹眼，会拉到海关哥哥的仇恨值，引起add。”水哥谨慎地说道。

    林东皱紧眉头，“水果机要剪卡，现在这小卡不能插诺鸡亚了。”

    “不带手机也无所谓啦。现在叶燕也不在了，没几个人会联系你。”

    林东勃然大怒，竖起一根手指严肃认证地说：“涨100块工资，当作精神损失费，否则我不干了！”

    水哥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呜呼哀哉！山里来的朋友，你变了。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再怎么演都没用，300一天，谢绝还价。”

    “岂有此理！算你狠！”

    交易达成。

    修读马克思主义的资本家，要钱不要命的临时工，出发！

    ……

    15：00，两人抵达两江，拿着购物清单分头出击。买买买，刷刷刷。誓要把学生信用卡那可怜的额度刷光。

    22：00，资本家和临时工挽着一袋袋“战利品”再聚首。

    “下一站：桑.拿浴室！go-go-go！”水哥兴奋地说道。

    林东皱紧眉头，耿直地说：“我不去！”

    “干嘛不去呢？只需50块钱，就能蒸桑-拿洗澡，还能在大厅睡按摩椅，而且可以托管行李。性价比超高的好去处啊。”水哥像促销员一样实力打广告。

    “我不会再去那种乌烟瘴气，藏污纳垢的地方。”

    “啧啧啧，你不会是被上次那个主动揽客的小妹妹吓着了吧？她只是在撩拨你，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呢？”

    “激仗法也没用。说了不去，就一定不会去。”林东把一袋袋战利品挂在水哥脖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喂~我一个人拿不了这么多东西过海关。明天早上十点在闸口前的麦当劳集合，千万别迟到！否则扣你工资！”

    林东头也不回，以一根竖起的中指作为回应。

    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于茫茫夜色当中，水哥摇头叹气，“温暖如春的桑-拿房不去，偏要风餐露宿吃西北风，真是个怪人！特么的，谁是老板？谁是临时工啊？为什么行李归我管？！”

    ……

    香江的夜景很美，尤其是维多利亚港的夜色被评为全球最美的几个夜景之一。

    但是，再美的景色也架不住深夜的寒风。

    行人寂寥，只有林东倚着栏杆，对着幽幽海水和点点灯光，发呆。

    左手的运动手环，数值居然发生了变化。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力量65，现在却是66。

    为什么呢？

    难道每次透支再恢复之后数值就会提升？

    难道这就是运动手环的真正意义？

    无限透支的后果就是无限成长？

    许多问题，一切靠猜。

    “嘶~嘶~~”脑袋又开始如同针扎似的刺痛。这个不带说明书的系统实在太坑爹。

    “阿内阿塞哟！叽里呱啦，巴拉巴拉~~”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一个女生蓦地出现。

    除了知道这是韩语之外，林东一句也听不懂。皱眉忍着头疼，疑惑地看着乱入的女孩。

    二十左右的年纪，染烫的潮流长发披肩，还有姣好的面容和修长的身材，综合素质非常高。尤其是两条笔直长腿，直接暴露在寒风之中，嫩白肌肤甚是扎眼。

    但这黑丝短裙是什么意思？穿着打扮完全是桑-拿小妹风格，拉客拉到这里来，真够敬业的。

    卿本佳人，奈何作鸡？

    林东摇摇头，用白话说道：“小姐，我不需要特殊服务。另外，装寒国女人还不如装岛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