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11 第六百一十二章 传闻
- 612 第六百一十三章 侵犯
- 613 第六百一十四章 力拒
- 614 第六百一十五章 繁华
- 615 第六百一十六章 偷人
- 616 第六百一十七章 尴尬
- 617 第六百一十八章 纸条
- 618 第六百一十九章 窥知
- 619 第六百二十章 斗法
- 620 第六百二十一章 调查
- 621 第六百二十二章 耳光
- 622 第六百二十三章 看穿
- 623 第六百二十四章 转变
- 624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临终
- 625 第六百二十六章 扣留
- 626 第六百二十七章 安置
- 627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不满
- 628 第六百二十九章 谋反
- 629 第六百三十章 平息
- 630 第六百三十一章 调查
- 631 第六百三十二章 阴谋
- 632 第六百三十三章 心焦
- 633 第六百三十四章 圈套
- 634 第六百三十五章 弑君
- 635 第六百三十六章 合谋
- 636 第六百三十七章 犯险
- 637 第六百三十八章 诱捕
- 638 第六百三十九章 送别
- 639 第六百四十章 转醒
- 640 第六百四十一章 驾崩
- 641 第六百四十二章 失算
- 642 第六百四十三章 后路
- 643 第六百四十四章 遗诏
- 644 第六百四十五章 作对
- 645 第六百四十六章 困境
- 646 第六百四十七章 拒绝
- 647 第六百四十八章 凤驾
- 648 第六百四十九章 笑话
- 649 第六百五十章 抱怨
- 650 第六百五十一章 阴云
- 651 第六百五十二章 惊变
- 652 第六百五十三章 出逃
- 653 第六百五十四章 追击
- 654 六百五十五章 露馅
- 655 第六百五十六章 追随
- 656 第六百五十七章 跋涉
- 657 第六百五十八章 京畿
- 658 第六百五十九章 潜入
- 659 第六百六十章 出城
- 660 第六百六十一章 分别
- 661 第六百六十二章 人心
- 662 第六百六十三章 打算
- 663 第六百六十四章 旧识
- 664 第六百六十五章 借钱
- 665 六百六十六章 露底牌
- 666 第六百六十七章 半盏茶
- 667 第六百六十八章 走?留!
- 668 第六百六十就章 审问
- 669 第六百七十章 鼓动
- 670 第六百七十一章 投效
- 671 第六百七十二章 偷城
- 672 第六百七十三章 夺寨
- 673 第六百七十四章 潜入
- 674 第六百七十五章 营救
- 675 第六百七十六章 等待
- 676 第六百七十七章 攻防
- 677 第六百七十八章 震慑
- 678 第六百七十九章 大捷
- 679 第六百八十章 援军
- 680 第六百八十一章 前夕
- 681 第六百八十二章 重逢
- 682 第六百八十三章 战事
- 683 第六百八十四章 攻克
- 684 第六百八十五章 入主
- 685 第六百八十六章 大难
- 686 第六百八十七章 来信
- 687 第六百八十八章 问疾
- 688 第六百八十八章 争议
- 689 第六百九十章 拒绝
- 690 第六百九十一章 决定
- 691 第六百九十二章 并肩而立(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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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耳光
第六百二十二章 耳光
宣慰使被贼人袭击而亡,还是在关中要地遭到的袭击,满朝文武震惊。这对朝廷的威信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由于前一年地震,今天一开春就大旱,关中也渐渐有了民乱的迹象,只是这里是京畿要地,国家驻扎重兵,且达官显贵多在此置办田产,庄园的部曲、仆役众多,那些贼人也不敢像河北山东那样,四处攻打城镇,仅仅是在乡间劫掠而已,并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
但是这次的事情一出,情势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很可能会让贼人们的气焰一下子嚣张起来。钦差是皇帝的脸面,有人公然杀钦差等于狠狠地扇了皇帝一个耳光。
皇帝怒气冲冲的把奏折都掀翻在地,对着下面的官员大骂:“邠州不是有大营吗?人呢?连个钦差都护送不好!”
官员们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好,皇帝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皇帝见下面的人都不说话,怒气更盛,他盯着兵部侍郎问道:“兵部是怎么安排京畿守卫的,关中的官道,竟出这种事情,你告诉我,到底这算怎么回事?”
皇帝看见兵部的人还低着头,不发一语,怒喝道:“你倒是说话!”
兵部侍郎也不知道在皇帝如此震怒的情况下,该如何回答比较好,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说道:“陛下明察,邠州大营驻守在新平县,钦差出事的地方在宜禄县,两地相隔有八十里远,钦差出事额消息一传到大营,就立刻去救援了,但是赶到的时候钦差已经身故,贼人也跑了。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他们……”
皇帝心里的这股子闷气窝在胸口里,顶得脑仁生疼。其实,他根本不想听兵部侍郎的解释,也听不进去。
他烦躁的说道:“那伙贼人的来历呢?”
众人又都低头不语了,王通知道自己必须要说话,硬着头皮说道:“邠州刺史正在查,现在还没有结果……”
皇帝也知道自己仪态尽失的样子并不好看,压住火气说道:“宣慰使持节出行,除了仪仗,还有三百府兵护卫,总有线索吧。下令各州府县严查路引。通缉可疑人物,尤其是邠州,个关卡严搜带着兵器行路之人。我就不信,贼人还敢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众臣皆躬身称是。
其他臣子退下,皇帝独留王通在殿中,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般,问道:“是不是你那里走漏了风声?”
王通白了脸。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给郭怀安的信被李湛截下了,在信里,他不跟郭怀安密谋如何除去李湛,还给自己在武威郡的人写了秘信,让他们配合郭怀安。在拿下李湛之后,控制局面。其中就有两个县的县令,是他的学生。
难道是他们出卖了自己?但他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两个人是他一手培养的,而且自己也答应了他们,这次事情做完后,把他们调回长安,从此之后他们在仕途上就能平步青云了。他们一家老小都在长安,为什么要跟从李湛……
要么就是郭怀安那边出了问题……
此时。皇帝如此问,王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道:“臣正在派人查这件事。”
刘公公紧皱着眉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王通的汗已经浸透了华美的官服,他首先定了定神,说道:“皇上,邠州刺史已经派手下得力之人严审护送宣慰使的士兵,现在正式的奏章还没有到,我们还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情形,请皇上稍安勿躁、保重龙体。”
皇帝听了这话,才深吸一口气:“行了,我们先不要乱,还不能确定是李湛动的手……也许……也许就是些普通的流民呢……”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话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这件事对李湛好处最大,这是一目了然的,其他人杀皇帝钦差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至于流民就更不可能了,流民主要是需要粮食,他们可不敢随随便便招惹官员,更何况威仪赫赫的钦差呢。
皇帝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嗡嗡作响了,他强打精神,吩咐道:“王卿家,你去盯着这件事,务必把事情查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刘公公,让缉事府全力盯着武威的动静,看看李湛那边的反应。
两人领命而去,皇帝把曹义叫了进来,说道:“快给朕那个丹药。”
三天后,邠州刺史果然派人快马送来了奏折,陈述这件事情的始末。邠州刺史派手下人审问了宣慰使的残兵,这些士兵在宣慰使被杀之后就一哄而散,一部分回到邠州大营领罪,还有些人怕因没有保护住皇帝的钦差而获罪,干脆就跑了,现在官府也在抓这些逃兵。只是,因为地震和大旱,关中地区也有一些流民,想要抓住他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
据邠州刺史所说,邠州府兵赶去的时候,带队的校尉因没有保护好宣慰使,已经畏罪自杀了,刺史审问了那些残兵,都说一路上都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到了宜禄县,他们走了一段山道,那里很偏僻,夹在两座山之间,周围是树林,没想到会有人偷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乱了起来。而对方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宣慰使来的,有一人武功奇高,他砍翻了几个人,一下子就冲到刺史的车驾前,一剑惯透了马车的车厢。后来更是登上了马车,又给刺史补了两剑,待得手后,那人吹了个口哨,那些人又都撤走了。总共过程还不到一刻。那些人蒙着面,不说一句话,也分辨不出他们是哪里人。
士兵被杀了二十多人,重伤四十多,轻伤更多,对方训练有素,又是偷袭,士兵们完全慌了,没能把他们的人拦下来。邠州刺史得到消息,是因为有人回到了邠州大营报信求救。不过也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邠州刺史已经派人封了山,目前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各州县也在严格盘查,有可疑之人就会拦下来,但这条路上来往商队众多,不仅有全国各地的商人,还有外族人,加上流民聚集,现在还没有线索。
“没有消息,查不到!一州刺史,连自己的辖境都管不好!无能!无能!无能!”皇帝看了这篇奏章之后,已经顾不上仪态了,气的破口大骂,连说了三个无能。好在此时殿中只有他自己、王通和刘公公三个人,别的臣子不必一起承受皇帝的怒火。
王通皱着眉头,说道:“听这个情形,看来对方很是强悍,绝非一般匪徒,臣以为,若真是李湛做的,说不定是他的私兵,他们袭击宣慰使之后,应该会返回武威,就算他们不入城,要想回去也要过几道管辖,应该命令关中到陇右各关,严格盘查出关之人,发现带武器的,就立刻扣下。”
皇帝说道:“就这么办。”想了想,最终还是问道:“李湛知道朕的谋划,不会真反了吧。”皇帝的脾气发的大,其实是为了遮掩心中的恐慌和害怕。西北大军长期和异族人作战,将领和兵员的素质和战斗力根本就不是关中养尊处优有的府兵可以比拟的。身边的天武军有不少是从西北、雁门的边军抽掉的,但又过了三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堪大用。他现在心中充满了恐惧,若李湛谋反了,谁能保护自己……
王通思索一下,说道:“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公然谋反。何况,下令给李湛治罪是密旨,没有公开拿到台面上来,再说,李湛全家还有族人都在长安,他的夫人和嫡长子还在宫中,李湛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站了起来,在大殿中来回踱着步子:“没错,李湛是不敢的……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派人严审那些士兵,找出他们跟李湛勾结,谋害钦差的证据,然后给李湛治罪!”
王通说道:“皇上,万万不可,经过这次事情,李湛已经警觉了,万一他狗急跳墙,真的反了可怎么办呢……”王通话没说完,现在河北、山东越来越乱,平那边的民乱就牵制了朝廷很大的兵力,现在上哪去找精兵强将,难道指望天武军吗?天武军的情况他可是知道的,那些从边地调来的士兵,要不了几年,就养尊处优,享受京畿之地的繁华富庶了,刚调回来的时候,尚可一战,现在李湛若是攻过来,恐怕谁都没有把握,这支军队能顶用。
皇帝怒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让李湛一直待在武威?”
“先要看看李湛那边的反应,再做对策,若是李湛真反了,就调雁门守军去平乱,皇上就暂时不要回长安了,有天武军在,洛阳也无虞。李湛没那么容易打进来的。若是李湛不反,我们就先稳住他,再在西北慢慢培植人手,找机会把他拿下……”王通脸色发绿,这一次郭怀安一定会被李湛连根拔除,而他那两个在武威当县令学生恐怕都活不下来了。李湛一定会把他们都清除掉,不留隐患,再想要像拿下秦越那般端掉李湛,已经不可能了。
果然,数日之后,武威郡都督李湛急送了一份奏章,奏报西北大军监军郭怀安伙同军中几个将领,还有昌松县、神乌县的县令里通外国,勾结异族,走私军器,现已被拿下,军法处置,郭怀安畏罪自杀。
皇帝看了奏章,呆坐在高高的御座上,久久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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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好,皇帝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皇帝见下面的人都不说话,怒气更盛,他盯着兵部侍郎问道:“兵部是怎么安排京畿守卫的,关中的官道,竟出这种事情,你告诉我,到底这算怎么回事?”
皇帝看见兵部的人还低着头,不发一语,怒喝道:“你倒是说话!”
兵部侍郎也不知道在皇帝如此震怒的情况下,该如何回答比较好,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说道:“陛下明察,邠州大营驻守在新平县,钦差出事的地方在宜禄县,两地相隔有八十里远,钦差出事额消息一传到大营,就立刻去救援了,但是赶到的时候钦差已经身故,贼人也跑了。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他们……”
皇帝心里的这股子闷气窝在胸口里,顶得脑仁生疼。其实,他根本不想听兵部侍郎的解释,也听不进去。
他烦躁的说道:“那伙贼人的来历呢?”
众人又都低头不语了,王通知道自己必须要说话,硬着头皮说道:“邠州刺史正在查,现在还没有结果……”
皇帝也知道自己仪态尽失的样子并不好看,压住火气说道:“宣慰使持节出行,除了仪仗,还有三百府兵护卫,总有线索吧。下令各州府县严查路引。通缉可疑人物,尤其是邠州,个关卡严搜带着兵器行路之人。我就不信,贼人还敢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众臣皆躬身称是。
其他臣子退下,皇帝独留王通在殿中,脸色黑的像锅底一般,问道:“是不是你那里走漏了风声?”
王通白了脸。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给郭怀安的信被李湛截下了,在信里,他不跟郭怀安密谋如何除去李湛,还给自己在武威郡的人写了秘信,让他们配合郭怀安。在拿下李湛之后,控制局面。其中就有两个县的县令,是他的学生。
难道是他们出卖了自己?但他随即又觉得不可能。那两个人是他一手培养的,而且自己也答应了他们,这次事情做完后,把他们调回长安,从此之后他们在仕途上就能平步青云了。他们一家老小都在长安,为什么要跟从李湛……
要么就是郭怀安那边出了问题……
此时。皇帝如此问,王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说道:“臣正在派人查这件事。”
刘公公紧皱着眉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王通的汗已经浸透了华美的官服,他首先定了定神,说道:“皇上,邠州刺史已经派手下得力之人严审护送宣慰使的士兵,现在正式的奏章还没有到,我们还不清楚当时是什么情形,请皇上稍安勿躁、保重龙体。”
皇帝听了这话,才深吸一口气:“行了,我们先不要乱,还不能确定是李湛动的手……也许……也许就是些普通的流民呢……”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话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这件事对李湛好处最大,这是一目了然的,其他人杀皇帝钦差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至于流民就更不可能了,流民主要是需要粮食,他们可不敢随随便便招惹官员,更何况威仪赫赫的钦差呢。
皇帝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嗡嗡作响了,他强打精神,吩咐道:“王卿家,你去盯着这件事,务必把事情查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刘公公,让缉事府全力盯着武威的动静,看看李湛那边的反应。
两人领命而去,皇帝把曹义叫了进来,说道:“快给朕那个丹药。”
三天后,邠州刺史果然派人快马送来了奏折,陈述这件事情的始末。邠州刺史派手下人审问了宣慰使的残兵,这些士兵在宣慰使被杀之后就一哄而散,一部分回到邠州大营领罪,还有些人怕因没有保护住皇帝的钦差而获罪,干脆就跑了,现在官府也在抓这些逃兵。只是,因为地震和大旱,关中地区也有一些流民,想要抓住他们,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成的。
据邠州刺史所说,邠州府兵赶去的时候,带队的校尉因没有保护好宣慰使,已经畏罪自杀了,刺史审问了那些残兵,都说一路上都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到了宜禄县,他们走了一段山道,那里很偏僻,夹在两座山之间,周围是树林,没想到会有人偷袭,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乱了起来。而对方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宣慰使来的,有一人武功奇高,他砍翻了几个人,一下子就冲到刺史的车驾前,一剑惯透了马车的车厢。后来更是登上了马车,又给刺史补了两剑,待得手后,那人吹了个口哨,那些人又都撤走了。总共过程还不到一刻。那些人蒙着面,不说一句话,也分辨不出他们是哪里人。
士兵被杀了二十多人,重伤四十多,轻伤更多,对方训练有素,又是偷袭,士兵们完全慌了,没能把他们的人拦下来。邠州刺史得到消息,是因为有人回到了邠州大营报信求救。不过也是两天以后的事情了。邠州刺史已经派人封了山,目前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各州县也在严格盘查,有可疑之人就会拦下来,但这条路上来往商队众多,不仅有全国各地的商人,还有外族人,加上流民聚集,现在还没有线索。
“没有消息,查不到!一州刺史,连自己的辖境都管不好!无能!无能!无能!”皇帝看了这篇奏章之后,已经顾不上仪态了,气的破口大骂,连说了三个无能。好在此时殿中只有他自己、王通和刘公公三个人,别的臣子不必一起承受皇帝的怒火。
王通皱着眉头,说道:“听这个情形,看来对方很是强悍,绝非一般匪徒,臣以为,若真是李湛做的,说不定是他的私兵,他们袭击宣慰使之后,应该会返回武威,就算他们不入城,要想回去也要过几道管辖,应该命令关中到陇右各关,严格盘查出关之人,发现带武器的,就立刻扣下。”
皇帝说道:“就这么办。”想了想,最终还是问道:“李湛知道朕的谋划,不会真反了吧。”皇帝的脾气发的大,其实是为了遮掩心中的恐慌和害怕。西北大军长期和异族人作战,将领和兵员的素质和战斗力根本就不是关中养尊处优有的府兵可以比拟的。身边的天武军有不少是从西北、雁门的边军抽掉的,但又过了三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堪大用。他现在心中充满了恐惧,若李湛谋反了,谁能保护自己……
王通思索一下,说道:“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公然谋反。何况,下令给李湛治罪是密旨,没有公开拿到台面上来,再说,李湛全家还有族人都在长安,他的夫人和嫡长子还在宫中,李湛也不敢轻举妄动。”
皇帝站了起来,在大殿中来回踱着步子:“没错,李湛是不敢的……那现在该怎么办?要不,派人严审那些士兵,找出他们跟李湛勾结,谋害钦差的证据,然后给李湛治罪!”
王通说道:“皇上,万万不可,经过这次事情,李湛已经警觉了,万一他狗急跳墙,真的反了可怎么办呢……”王通话没说完,现在河北、山东越来越乱,平那边的民乱就牵制了朝廷很大的兵力,现在上哪去找精兵强将,难道指望天武军吗?天武军的情况他可是知道的,那些从边地调来的士兵,要不了几年,就养尊处优,享受京畿之地的繁华富庶了,刚调回来的时候,尚可一战,现在李湛若是攻过来,恐怕谁都没有把握,这支军队能顶用。
皇帝怒道:“那怎么办?难不成就让李湛一直待在武威?”
“先要看看李湛那边的反应,再做对策,若是李湛真反了,就调雁门守军去平乱,皇上就暂时不要回长安了,有天武军在,洛阳也无虞。李湛没那么容易打进来的。若是李湛不反,我们就先稳住他,再在西北慢慢培植人手,找机会把他拿下……”王通脸色发绿,这一次郭怀安一定会被李湛连根拔除,而他那两个在武威当县令学生恐怕都活不下来了。李湛一定会把他们都清除掉,不留隐患,再想要像拿下秦越那般端掉李湛,已经不可能了。
果然,数日之后,武威郡都督李湛急送了一份奏章,奏报西北大军监军郭怀安伙同军中几个将领,还有昌松县、神乌县的县令里通外国,勾结异族,走私军器,现已被拿下,军法处置,郭怀安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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