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603 三三零章 灵感
- 1604 三三一章 培养
- 1605 三三二章 管理司
- 1606 三三三章 形势变化
- 1607 三三四章 地方
- 1608 三三五章 正轨
- 1609 三三六章 前兆
- 1610 三三七章 长江口
- 1611 三三八章 郑森
- 1612 三三九章 战起
- 1613 三四零章 丹徒水寨
- 1614 三四一章 首胜
- 1615 三四二章 惊雷
- 1616 三四三章 渡江
- 1617 三四四章 勾心
- 1618 三四五章 史可法
- 1619 三四六章 轻描淡写
- 1620 三四七章 一统前夕
- 1621 三四八章 元炁律
- 1622 三四九章 徙民策
- 1623 三五零章 利益
- 1624 三五一章 新元器
- 1625 三五二章 调整
- 1626 三五三章 制式
- 1627 三五四章 等待
- 1628 三五五章 开国
- 1629 三五六章 变化
- 1630 三五七章 大一统
- 1631 三五八章 道路
- 1632 三五九章 意义
- 1633 三六零章 朝会
- 1634 三六一章 人力物力
- 1635 三六二章 万事
- 1636 三六三章 外来者
- 1637 三六四章 元磁
- 1638 三六五章 了解
- 1639 三六六章 使团
- 1640 三六七章 德川
- 1641 三六八章 罗刹
- 1642 三六九章 对马
- 1643 三七零章 选秀
- 1644 三七一章 内宫
- 1645 三七二章 议事
- 1646 三七三章 只是不喜
- 1647 三七四章 宗庙
- 1648 三七五章 边界
- 1649 三七六章 宗族
- 1650 三七七章 军备元器化
- 1651 三七八章 石大匠
- 1652 三七九章 方案出炉
- 1653 三八零章 元宵
- 1654 三八一章 准备
- 1655 三八二章 意图
- 1656 三八三章 前夕
- 1657 三八四章 大复仇
- 1658 三八五章 闪击
- 1659 三八六章 桥梁
- 1660 三八七章 艰难的路
- 1661 三八八章 欧陆
- 1662 三八九章 处置
- 1663 三九零章 御书房
- 1664 三九一章 中枢元灵
- 1665 三九二章 乾坤仪
- 1666 三九三章 日常
- 1667 三九四章 九二九五
- 1668 三九五章 打破上限
- 1669 三九六章 泰西来使
- 1670 三九七章 五国
- 1671 三九八章 登车
- 1672 三九九章 见闻
- 1673 四零零章 心思
- 1674 四零一章 条约
- 1675 四零二章 开海
- 1676 四零三章 万里飞鸿
- 1677 四零四章 人道通讯
- 1678 四零五章 普及
- 1679 四零六章 四年
- 1680 四零七章 新年计划
- 1681 四零八章 首航
- 1682 四零九章 假道
- 1683 四一零章 传诏
- 1684 四一一章 反应
- 1685 四一二章 抗议
- 1686 四一三章 飞行
- 1687 四一四章 飞行
- 1688 四一五章 禁法
- 1689 第一章 子民
- 1690 第二章 十余年
- 1691 第三章 对手
- 1692 第四章 天子居
- 1693 第五章 期至
- 1694 第六章 狮子河
- 1695 第七章 幼稚
- 1696 第八章 脱俗
- 1697 第九章 超凡
- 1698 第十章 传送门
- 1699 十一章 关联
- 1700 十二章 活力
- 1701 十三章 真元器
- 1702 十四章 更新换代
- 1703 十五章 此世
- 1704 十六章 幸存者
- 1705 十七章 人道光辉
- 1706 十八章 港口
- 1707 十九章 据点
- 1708 二十章 清理
- 1709 二十一章 贱皮子
- 1710 二十二章 邪气
- 1711 二十三章 怪异
- 1712 二十四章 偷渡
- 1713 二十五章 炮击
- 1714 二十六章 排查
- 1715 二十七章 请命
- 1716 二十八章 第二界
- 1717 二十九章 剑书生
- 1718 三十章 概况
- 1719 三十一章 打探
- 1720 三十二章 扬沙湾
- 1721 三十三章 降伏
- 1722 三十四章 触目
- 1723 三十五章 侧重
- 1724 三十六章 述职
- 1725 三十七章 跨层面统治
- 1726 三十八章 十六年
- 1727 三十九章 传送体系
- 1728 四十章 对接
- 1729 四十一章 共天
- 1730 四十二章 复仇
- 1731 四十三章 升空
- 1732 四十四章 产能
- 1733 四十五章 特色
- 1734 四十六章 破邪
- 1735 四十七章 邀请
- 1736 四十八章 散发
- 1737 四十九章 选秀
- 1738 五十章 大好事
- 1739 五十一章 传达
- 1740 五十二章 传送
- 1741 五十三章 矛盾
- 1742 五十四章 改变
- 1743 五十五章 以人代天
- 1744 五十六章 御书房
- 1745 五十七章 序幕
- 1746 五十八章 从来都有机会
- 1747 五十九章 颁诏
- 1748 六十章 战争
- 1749 六十一章 七十万
- 1750 六十二章 御驾
- 1751 第一章 八十一
- 1752 第二章 庞大帝国
- 1753 第三章 道友
- 1754 第四章 高层面
- 1755 第五章 长生
- 1756 第六章 根性
- 1757 第七章 时光
- 1758 第八章 伟大
- 1759 第九章 禁法纹身
- 1760 第十章 目标
- 1761 十一章 仙
- 1762 十二章 升格
- 1763 十三章 横扫
- 1764 十四章 即将
- 1765 十五章 虚空
- 1766 十六章 似是而非
- 1767 十七章 合道
- 1768 十八章 宝石
- 1769 十九章 丢了
- 1770 二十章 到来
- 1771 二一章 擒拿
- 1772 二二章 一并
- 1773 二三章 灭星
- 1774 二四章 聚首
- 1775 二五章 接引
- 1776 二六章 落定
- 1777 二七章 警醒
- 1778 二八章 手尾
- 1779 二九章 文明
- 1780 三十章 时间
- 1781 三一章 朝会
- 1782 三二章 轮回
- 1783 三三章 争流路
- 1784 三四章 二十四重
- 1785 三五章 逝者如斯
- 1786 三六章 太夏宇宙
- 1787 三七章 红尘
- 1788 三八章 三千年
- 1789 三九章 必然性
- 1790 四十章 太阴
- 1791 四一章 构架
- 1792 四二章 道庭
- 1793 四三章 心思
- 1794 四四章 邀请
- 1795 四五章 见道庭
- 1796 四六章 铸天庭
- 1797 四七章 唯一
- 1798 四八章 红尘
- 1799 四九章 七千年转圜
- 1800 五十章 法会
- 1801 五一章 敦促
- 1802 五二章 李南极
- 1803 五三章 见闻
- 1804 五四章 对比
- 1805 五五章 古元
- 1806 五六章 底气
- 1807 五七章 突发
- 1808 五八章 虚惊
- 1809 五九章 振奋
- 1810 六十章 应对
- 1811 六一章 古元
- 1812 六二章 妖
- 1813 六三章 召集
- 1814 六四章 安排
- 1815 六五章 迎客
- 1816 六六章 见天帝
- 1817 六七章 叹
- 1818 六八章 青云子
- 1819 六九章 倾轧
- 1820 七十章 谋算
- 1821 七一章 青丘
- 1822 七二章 青帝
- 1823 七三章 凰母
- 1824 七四章 梧桐
- 1825 七五章 议一议
- 1826 七六章 决绝
- 1827 七七章 议定
- 1828 七八章 底蕴
- 1829 七九章 定价
- 1830 八十章 议定
- 1831 八一章 见凰母
- 1832 八二章 本性
- 1833 八三章 唐突
- 1834 八四章 元会之争
- 1835 八五章 论道
- 1836 八六章 三千
- 1837 八七章 暂歇
- 1838 八八章 天魔
- 1839 八九章 前奏
- 1840 九十章 拉锯
- 1841 九一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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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零章 丹徒水寨
三四零章 丹徒水寨
正是丑时,夜色深邃。水寨隐隐点点灯火。便就一架轿子从丹徒而来,不多时到了水寨陆门外。
“本官丹徒县尊,有要事寻郑将军商议。”
便听里面骂骂咧咧:“狗入的,深更半夜卵子事...”
然后门开了,丹徒县尊黑着脸重上轿子,进入了水寨。
问:“速速通禀郑将军,江宁有急事传报。”
“等着。”
接近一刻钟后,丹徒县尊才见到郑芝豹。
郑芝豹披着一件单衣,坦胸露腹,睡眼朦胧的无礼模样,让县尊分外不愉,心中也对自己的决定更加感到正确。
“陈大人深夜到此,莫非与本将军探讨谁的鸟大?”郑芝豹轻浮道。
陈县尊黑着脸:“郑将军一国之将,怎如此轻浮?休要胡言。本官连夜赶来,有江宁急报传达。”
郑芝豹撇了撇嘴:“说吧,又有什么急报?屁大点事也急报急报,哪那么多急报。”
说来也不是郑芝豹真这么轻浮,实在是这些天急报太多,司空见惯了。对岸稍稍有点什么动静,南京江宁就乱成一团,鸡毛蒜皮也急报,让郑芝豹分外不曾爽利。
陈县尊道:“子时对岸江浦的夏军异动,颇有鼓噪。夏军驻江浦已月余,此时异动,恐有渡江之嫌。南京江宁诸位大人害怕江宁有失,快马传讯,令本官通知郑将军备战。若夏军渡江,便请将军移师丹徒县城,择机回师江宁。”
郑芝豹一听,心头转念间,道:“本将军驻丹徒,我兄长驻龙潭。丹徒远而龙潭近,为何舍近求远?”
陈县尊道:“非只将军此处。郑芝龙总督处,亦有急报。”
郑芝豹叹了一声:“既已传报我大兄,又何必传我?丹徒乃水师战略要地,若我弃水寨而驻县城,便弃长取短,再无纵横长江之力!”
陈县尊道:“丹徒重地,本官如何不知?然则丹徒再重,可比江宁乎?何况江北没有水军,皆以步骑,丹徒又怎会有失?龙潭有郑芝龙总督足矣,莫非郑将军只打的水战,而打不得陆战?”
郑芝豹听了,心中不愉,道:“陆战本将军如何打不得?”却也对陈县尊之言深以为然。
他对江北知之甚多,夏王嬴翌才起势多久?水师可不比陆军,陆军只要有钱有粮,三两月就能拉起一支大军。但水师要战船啊!
而大明朝的造船业,几乎都集中在东南沿海。北方根本没有那个基础。明廷早已自废武功。
横扫江北的夏王,继承明廷遗泽,自然也没那个基础可以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建立起与郑家争锋的水师部队。
不过驻军丹徒之时,郑芝龙多有叮嘱,令他钉死在这里,为主力看护好后路,犄角守望。没有大兄郑芝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拔营的。
道:“县尊之言虽然不差,但除非我大兄传令移师,否则我绝不轻易拔营。”
陈县尊眉头紧皱:“将军此言差矣。有郑芝龙总督的主力水师巡视江面已经足够了。而江宁不能有失。万一夏军渡过大江,水师徒呼奈何?失去了江宁,丹徒还有什么意义?将军驻扎此处,说来确也无用。不如拔营移师,更为要紧。”
“这...”郑芝豹踟蹰片刻,道:“这江南地面上不是还有几万军队嘛?”
陈县尊道:“夏军强横,而江南之兵少历战事。若夏军突破江面的封锁渡过大江,必定不好抵挡。而郑将军与郑总督麾下皆强兵,江宁诸位大人自然倚重。为防万一嘛。”
“话是这么说,可...”郑芝豹沉吟道:“夏军异动,但未必会渡江攻打江宁。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事?再则我兄长主力水师在江宁水面巡视,夏军未必能渡过来。不妨这样,陈大人先等一等,若今夜夏军确是来攻,而我兄长封锁失败,本将军再发兵如何?”
陈县尊想了想,道:“也罢。就听郑将军之言。本官暂时留在水寨,还请郑将军给本官安排一个宿处,便于及时反应。”
郑芝豹点了点头,唤来兵丁,给陈县尊单独安排了一个竹楼,这又休息去了。
丹徒水寨规模不小,毕竟万人驻扎。其中皆以竹木为楼,既简便又凉爽。陈县尊与几个随从到了竹楼,关上门,点上灯,又令人在外暗暗警戒,这才把话说开。
“使者也看到了,郑芝豹并非轻易可以糊弄的人物。”陈县尊道:“郑芝龙因利而来,其所属只听其一人调遣。没有郑芝龙发话,郑芝豹绝不会轻易落入陷阱。伪造的弘光信件,他看都没看。”
使者却是个年轻人,之前扮作陈县尊随从,此时抬起头来,神色英挺,闻言道:“郑芝豹的确不好糊弄。不过这不重要。我们还有很多后续手段等着他。”
陈县尊道:“既如此,使者可否透露点口风?本县已心向夏王,且人在此处,绝无走漏消息的可能。”
使者笑道:“也罢。事已至此,倒也不好蒙蔽县尊。君上帐下江南战区已有六千精兵悄然渡过大江,而首要目标,便是此处。另外山东海军战区亦挥师而来,想必此时舰队已经在丹徒外的江面上了。”
陈县尊惊道:“竟如此!郑芝豹哪里还有活路?!”
使者笑道:“福建水师水战经验丰富,而丹徒战略要地。为防万一,自然要全力以赴。若能将郑芝豹骗出水寨,将他水师变作陆军,只需渡江的六千精兵就可击破之。若骗不出去,不是还有本使嘛?我看那郑芝豹御守松懈,到时候擒贼擒王,拿住此人,丹徒水寨自然转瞬即下。”
陈县尊轻轻的吐了口气:“如此果然万无一失?”
“自然万无一失。”使者自信道:“拿住郑芝豹并不难。只是到时兵荒马乱,陈县尊先找个地方藏身才是。”
陈县尊自然知晓兵荒马乱的危险,当即点了点头:“如此既骗不过郑芝豹,倒不如立刻离开。”
他毕竟也怕死。
使者道:“之前才与郑芝豹说在此等候江宁消息,现在你又要走,莫非以为郑芝豹是榆木脑袋?”
陈县尊立刻不说话了。
时间缓缓流逝,丑时渐去。而丹徒一片寂静,除了打更的和野猫,不见一点生息。
这时候,在丹徒外江岸的茂草树林间,正有一支军队无声无息的快速接近。
“本官丹徒县尊,有要事寻郑将军商议。”
便听里面骂骂咧咧:“狗入的,深更半夜卵子事...”
然后门开了,丹徒县尊黑着脸重上轿子,进入了水寨。
问:“速速通禀郑将军,江宁有急事传报。”
“等着。”
接近一刻钟后,丹徒县尊才见到郑芝豹。
郑芝豹披着一件单衣,坦胸露腹,睡眼朦胧的无礼模样,让县尊分外不愉,心中也对自己的决定更加感到正确。
“陈大人深夜到此,莫非与本将军探讨谁的鸟大?”郑芝豹轻浮道。
陈县尊黑着脸:“郑将军一国之将,怎如此轻浮?休要胡言。本官连夜赶来,有江宁急报传达。”
郑芝豹撇了撇嘴:“说吧,又有什么急报?屁大点事也急报急报,哪那么多急报。”
说来也不是郑芝豹真这么轻浮,实在是这些天急报太多,司空见惯了。对岸稍稍有点什么动静,南京江宁就乱成一团,鸡毛蒜皮也急报,让郑芝豹分外不曾爽利。
陈县尊道:“子时对岸江浦的夏军异动,颇有鼓噪。夏军驻江浦已月余,此时异动,恐有渡江之嫌。南京江宁诸位大人害怕江宁有失,快马传讯,令本官通知郑将军备战。若夏军渡江,便请将军移师丹徒县城,择机回师江宁。”
郑芝豹一听,心头转念间,道:“本将军驻丹徒,我兄长驻龙潭。丹徒远而龙潭近,为何舍近求远?”
陈县尊道:“非只将军此处。郑芝龙总督处,亦有急报。”
郑芝豹叹了一声:“既已传报我大兄,又何必传我?丹徒乃水师战略要地,若我弃水寨而驻县城,便弃长取短,再无纵横长江之力!”
陈县尊道:“丹徒重地,本官如何不知?然则丹徒再重,可比江宁乎?何况江北没有水军,皆以步骑,丹徒又怎会有失?龙潭有郑芝龙总督足矣,莫非郑将军只打的水战,而打不得陆战?”
郑芝豹听了,心中不愉,道:“陆战本将军如何打不得?”却也对陈县尊之言深以为然。
他对江北知之甚多,夏王嬴翌才起势多久?水师可不比陆军,陆军只要有钱有粮,三两月就能拉起一支大军。但水师要战船啊!
而大明朝的造船业,几乎都集中在东南沿海。北方根本没有那个基础。明廷早已自废武功。
横扫江北的夏王,继承明廷遗泽,自然也没那个基础可以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建立起与郑家争锋的水师部队。
不过驻军丹徒之时,郑芝龙多有叮嘱,令他钉死在这里,为主力看护好后路,犄角守望。没有大兄郑芝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拔营的。
道:“县尊之言虽然不差,但除非我大兄传令移师,否则我绝不轻易拔营。”
陈县尊眉头紧皱:“将军此言差矣。有郑芝龙总督的主力水师巡视江面已经足够了。而江宁不能有失。万一夏军渡过大江,水师徒呼奈何?失去了江宁,丹徒还有什么意义?将军驻扎此处,说来确也无用。不如拔营移师,更为要紧。”
“这...”郑芝豹踟蹰片刻,道:“这江南地面上不是还有几万军队嘛?”
陈县尊道:“夏军强横,而江南之兵少历战事。若夏军突破江面的封锁渡过大江,必定不好抵挡。而郑将军与郑总督麾下皆强兵,江宁诸位大人自然倚重。为防万一嘛。”
“话是这么说,可...”郑芝豹沉吟道:“夏军异动,但未必会渡江攻打江宁。或许是因为其他的事?再则我兄长主力水师在江宁水面巡视,夏军未必能渡过来。不妨这样,陈大人先等一等,若今夜夏军确是来攻,而我兄长封锁失败,本将军再发兵如何?”
陈县尊想了想,道:“也罢。就听郑将军之言。本官暂时留在水寨,还请郑将军给本官安排一个宿处,便于及时反应。”
郑芝豹点了点头,唤来兵丁,给陈县尊单独安排了一个竹楼,这又休息去了。
丹徒水寨规模不小,毕竟万人驻扎。其中皆以竹木为楼,既简便又凉爽。陈县尊与几个随从到了竹楼,关上门,点上灯,又令人在外暗暗警戒,这才把话说开。
“使者也看到了,郑芝豹并非轻易可以糊弄的人物。”陈县尊道:“郑芝龙因利而来,其所属只听其一人调遣。没有郑芝龙发话,郑芝豹绝不会轻易落入陷阱。伪造的弘光信件,他看都没看。”
使者却是个年轻人,之前扮作陈县尊随从,此时抬起头来,神色英挺,闻言道:“郑芝豹的确不好糊弄。不过这不重要。我们还有很多后续手段等着他。”
陈县尊道:“既如此,使者可否透露点口风?本县已心向夏王,且人在此处,绝无走漏消息的可能。”
使者笑道:“也罢。事已至此,倒也不好蒙蔽县尊。君上帐下江南战区已有六千精兵悄然渡过大江,而首要目标,便是此处。另外山东海军战区亦挥师而来,想必此时舰队已经在丹徒外的江面上了。”
陈县尊惊道:“竟如此!郑芝豹哪里还有活路?!”
使者笑道:“福建水师水战经验丰富,而丹徒战略要地。为防万一,自然要全力以赴。若能将郑芝豹骗出水寨,将他水师变作陆军,只需渡江的六千精兵就可击破之。若骗不出去,不是还有本使嘛?我看那郑芝豹御守松懈,到时候擒贼擒王,拿住此人,丹徒水寨自然转瞬即下。”
陈县尊轻轻的吐了口气:“如此果然万无一失?”
“自然万无一失。”使者自信道:“拿住郑芝豹并不难。只是到时兵荒马乱,陈县尊先找个地方藏身才是。”
陈县尊自然知晓兵荒马乱的危险,当即点了点头:“如此既骗不过郑芝豹,倒不如立刻离开。”
他毕竟也怕死。
使者道:“之前才与郑芝豹说在此等候江宁消息,现在你又要走,莫非以为郑芝豹是榆木脑袋?”
陈县尊立刻不说话了。
时间缓缓流逝,丑时渐去。而丹徒一片寂静,除了打更的和野猫,不见一点生息。
这时候,在丹徒外江岸的茂草树林间,正有一支军队无声无息的快速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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