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34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正面交锋!
- 335 第二百一十三章 都督可是女子?_5201小说
- 336 第二百一十四章 杀父真凶!
- 337 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要娶妻!
- 338 第二百一十六章 封赏
- 339 第二百一十七章 门庭若市
- 340 第二百一十八章 我想娶两个
- 341 第二百一十九章 烽烟未见已悄燃
- 342 第二百二十章 计杀元修!(一更)
- 343 第二百二十一章 诛心背叛(二更)
- 344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元谦自焚!(补昨天)
- 345 第二百二十三章 金蚕脱壳
- 346 第二百二十四章 嘟嘟VS岳父
- 347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史上最牛劫财劫色
- 348 第二百二十六章 小肚鸡肠的步惜欢陛下
- 349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怒骂姚府
- 350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天下寒门之首
- 351 第二百二十九章 都督娶妻
- 352 第二百三十章 浪漫的都督
- 353 第二百三十一章 霸气的都督(一更)
- 354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三比三胜(二更)
- 355 第二百三十三章 生辰贺礼
- 356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年之期
- 357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典前夕
- 358 第二百三十六章 阅兵大典!
- 359 第二百三十七章 军前立后!
- 360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二帝争一后
- 361 第二百三十九章 兄弟相见,四方云动
- 362 第二百四十章 盛京宫变
- 363 第二百四十一章 夺宫(上)
- 364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夺宫(下)一更
- 365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二十年成一事(二更)
- 366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取舍
- 367 第二百四十五章 都督到!
- 368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我的夫君是步惜欢
- 369 第二百四十七章 这是病,得治!
- 370 第二百四十八章 嫡长之名,承袭之权
- 371 第二百四十九章 爱恨皆有因(上)
- 372 第二百五十章 爱恨皆有因(下)
- 373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三面楚歌
- 374 第二百五十二章 愿来世可为男儿
- 375 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我这一生
- 376 第二百五十四章 唯我独尊
- 377 第二百五十五章 半壁江山,弃之何妨!
- 378 第二百五十六章 盛京乱
- 379 第二百五十七章 有谁要走?
- 380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主帅之择
- 381 第二百五十九章 腹黑军师
- 382 第二百六十章 老将的信念
- 383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求我
- 384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他给我的,无人能给我
- 385 第二百六十三章 我介意你口臭
- 386 第二百六十四章 狡猾的女人
- 387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人之智慧,虎狼难及
- 388 第二百六十六章 你我之间,谁为牛羊?
- 389 第二百六十七章 尽人事,听天命
- 390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意
- 391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悔牺牲
- 392 第二百七十章 万险千难终出城(未完)
- 393 第二百七十章 万险千难终出城 (补全!)
- 394 第二百七十一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 395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人命无贵贱
- 396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生死一线终相见
- 397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守你一夜安眠
- 398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们圆房吧!
- 399 第二百七十六章 圆房(上)
- 400 第二百七十七章 圆房(下)
- 401 第二百七十八章 新婚燕尔
- 402 第二百七十九章 元修之谋
- 403 第二百八十章 千里博弈
- 404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兴亡二主
- 405 第一章 凤驾还乡
- 406 第二章 人各有志
- 407 第三章 帝后审案
- 408 第四章 微服激辩
- 409 第五章 皇后授业
- 410 第六章 坑爹帝后
- 411 第七章 帝王心术
- 412 第八章 怒骂公爹
- 413 第九章 恒王出家
- 414 第十章 南图国书
- 415 第十一章 凤佩之托
- 416 第十二章 生个孩子
- 417 第十三章 何氏自荐
- 418 第十四章 运筹帷幄
- 419 第十五章 真假皇后
- 420 第十六章 皇后问政
- 421 第十七章 决胜千里
- 422 第十八章 平定岭南
- 423 第十九章 千里家书
- 424 第二十章 水师兵谏
- 425 第二十一章 瓮中捉鳖
- 426 第二十二章 御驾平叛
- 427 第二十三章 天下共睹
- 428 第二十四章 计取州城
- 429 第二十五章 全境平定
- 430 第二十六章 鄂族圣器
- 431 第二十七章 神权之国
- 432 第二十八章 神庙屠恶
- 433 第二十九章 神官大选
- 434 第三十章 县祭审案
- 435 第三十一章 十里圣谷
- 436 第三十二章 天选大阵
- 437 第三十三章 大卸机关
- 438 第三十四章 峰回路转
- 439 第三十五章 命定之地
- 440 第三十六章 身世之谜
- 441 第三十七章 神殿之亡
- 442 第三十八章 南图内乱
- 443 第三十九章 复国丧钟
- 444 第四十章 三年之约
- 445 第四十一章 神女降世
- 446 第四十二章 遥寄相思
- 447 第四十三章 两国婚书
- 448 第四十四章 螳螂捕蝉
- 449 第四十五章 再见元修
- 450 第四十六章 猜心博弈
- 451 第四十七章 血战边镇
- 452 第四十八章 重逢之期
- 453 第四十九章 不欺不弃
- 454 第五十章 至爱不渝
- 455 第五十一章 血浓于水
- 456 第五十二章 大结局(上)帝后归来
- 457 第五十三章 大结局之二 秋后清算
- 458 大结局之三 未来可期
- 459 大结局之四 大齐建国
- 460 终章 帝后大婚
- 461 番外: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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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元谦自焚!(补昨天)
第二百二十二章 元谦自焚!(补昨天)
盛京城,相国府。
在暮青命月杀传信时,相国府里起了大火!
相国府里备好的马车和随从刚跟着龙武卫出城,凤辇就到了,元敏进了相府,元广和华郡主已在花厅外候着。铁甲侍卫急行在前,宫人提灯引路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南院。
夜风微暖,烛光从绣着簇簇华牡的织锦宫灯里透出来,照得石径暗红,侍卫执刀,如踏血而行。
还没到南院便忽见南边的天有些白,随后听见下人们隐隐约约的呼喊声,元广面色一沉,急命一个侍卫前去察看,一行人则加快了脚步。半路上撞到奔来回禀的侍卫时,已能听见下人们的喊声。
“走水了!走水了!”
“启禀太皇太后,启禀相爷,南院闵华阁走水了!火从阁中而起,五公子尚在阁楼里!”侍卫跪地回禀,意思很明显。
元谦*!
元广抬起头来望着南边的天,脸色被火光映得红白难辨,竟抛下凤驾,疾步往南院而去。
到了南院外头时,火势已经大了起来,看管南院的护院招来了下人,正提着水桶进进出出,可是相府吃水的水桶,水泼进去不过残星入海,华郡主陪着凤驾赶到时,闵华阁里已是一片火海,无人敢进。
火是从阁楼二楼烧起来的,奉命看住南院的护院统领看见火光后便纵身而起,欲从窗户进屋救人,却被元谦一掌打成重伤,人事不醒。其余护院看见之后,无人再敢硬闯,眼睁睁看着大火将整个阁楼吞噬,任陪着凤驾赶来的华郡主如何斥询,也说不出大火为何烧得这么快。
火势太烈,到后来,下人们已不敢靠近阁楼,只是提着水桶远远的泼,阁楼的梁子塌下来时,元广夺过一个小厮手里的水桶,将水浇在身上便往阁楼里冲!
“相爷!”
华郡主惊喊时,管家陶伯已急忙抱住了元广,护院和小厮们醒过神来也赶忙来拦。
元广眼底血丝如网,悲痛欲绝,“谦儿!谦儿!”
他被拦得死死的,眼见着阁楼里又有一根房梁塌了下来,抬脚便踹向一个小厮,“混账奴才!杵着做什么?还不救火!救火!”
小厮倒地,撞倒了水桶,慌忙爬起便去打水,其他下人也赶紧往阁楼里泼水,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么大的火,元谦一定烧死在了里面。
华郡主望着元广,眸底窜着熊熊火光,嘴角僵硬地扬了扬,说不清是嘲弄还是凄苦。二十多年了,他还是记得那病故的原配,是她眼拙,一直没看出来他如此心疼谦儿。
元敏看了元广一眼,由安鹤扶着回花厅前下了懿旨,“宣江北水师都督连夜回城来相府!”
*
宫人到达水师大营前,暮青就接到了密报,得知元谦*的消息,她将密信往军案上一拍!
“不可能!”
一个得知伏杀她事败后,立刻便传信西北设计刺杀元修的人,怎么会轻易寻死?
月杀道:“宫里已经来人传旨了,要你去相府。”
暮青抬眼,眸底冷光慑人,“这时开什么城门!”
“懿旨是太皇太后下的。”月杀一副蠢的人又不是我的态度,抱臂道,“宫里的人出城那点儿工夫,元谦未必能混出来,这是夜里,想混进传旨的队伍里可不容易。”
“当初我和你主子夜里出城去了趟大寒寺,出入城门也不见得有多难。元谦和晋王一党隐藏在盛京城里十余年,不要小看他们的暗桩。今夜你们能来来回回的传递消息,他们也能,我和你主子当初能夜里出城,元谦若想办到想必也不难。”暮青知道两人说话的时辰,宫里人应该已经出了城,那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到相府看看再做判断和打算。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宫里传旨的人就快到了,暮青也睡不着了,于是便对月杀道:“命乌雅阿吉去趟姚府的庄子,让姚蕙青准备跟我回府。”
乌雅阿吉去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进帐复命时,发牢骚道:“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竟派人去山里,万一再遇上伏杀,小爷的命就没了!”
暮青拿着本兵法书在看,闻言头也没抬,“你武功高强,死不了。”
乌雅阿吉一愣,目光微凉,“你怎知?”
“今晚听见的不是蠢旨意就是蠢问题。”暮青把兵书一放,她根本就看不进去,行兵布阵不是她的兴趣所在,“我是仵作,有些时日没有验尸罢了,你不至于认为我会生疏到在一堆尸体里面一眼看不出哪些是被毒死的吧?围杀那些江湖死士的早晨,尸体被摆开放在山坡上,其中有十几人所受的刀伤并不致命,可人却死了,被毒死的。事后我查问过,那些尸体是在官道东侧的林边被发现的,我们遇伏那晚撤入的正是东林,尸体被发现的路段又离石林不远,不是你杀的还会是何人?”
暮青知道乌雅一族被灭了族,族中丢失了一件圣器,乌雅阿吉隐藏身手的原因显而易见,她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以他的身手来说,他在族中的地位必定不低。
魏卓之七日前就护送将士们的遗体还乡去了,月杀要留在她身边传递密报,她只能派乌雅阿吉夜里出营办事,谁叫他的身手比刘黑子和汤良高。
乌雅阿吉无话反驳,一声不吭地扭头出了帐子,到辕门外看马车去了。
传旨的宫人到了水师大营时已是凌晨时分,前营哨楼上的火把照得三丈内亮若白昼,宫人们看见辕门外停着辆马车,却打怵暮青的性情,不敢多问。
夜里凉,月杀为暮青备了身披风,出营时但见少年高坐在马背上,本就是冷傲之人,骑了匹冷傲的神驹,越发叫人不敢近身。
宫人避得远远的,口传懿旨,暮青望着官道,未下马领旨,冷淡地嗯了一声便策马而去。月杀追随在后,刘黑子驾着马车,乌雅阿吉和汤良护卫在侧,也疾驰而去。
传旨的宫人敢怒不敢言,厉目一扫周围的随从,尖声喝道:“还不赶紧追!”
追是追不上的,暮青等人骑着的皆是战马,岂是宫里娇养的肥马能比?一群宫人追得辛苦,路上颠得屁股都麻了,赶回城中时,暮青早已进了相府,随她进城的马车并不在相府门口,只瞧见那匹关外的神驹在相府里随意溜达,如同逛自家庭院。
天色大亮,闵华阁已烧得面目全非,火烧了一夜,已经熄了,烧榻的阁楼冒着白烟,整个相府所在的长街上都能闻见烟味和梨花木燃烧后淡淡的檀香。
昨夜的火势那般大,长街附近的人家今早全都闭门不出,相府里亦是气氛压抑无人出声。
暮青领着月杀进了半塌的阁楼,月杀挪开几根大梁,瞧见一具焦黑的尸体躺在地上。二楼已被烧塌,焦尸头南脚北,两手拳缩,从身量上看,比元谦瘦小些。
“这、这不是谦儿!”
东厢的门开着,元敏坐在阔椅里用茶,华郡主随侍在后,元广本也在屋里,却不知何时到了阁楼门口,他的嗓音有些哑,听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暮青蹲在尸体前,身未起,头未回,只道:“无论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肌肉都会因高温作用而缩短,四肢屈曲,看起来比生前的身量瘦小很正常。此人是不是元谦,仅凭身量还不能断言。”
暮青袖口一垂,一把解剖刀滑入掌心,不跟任何人请示便一刀剖开了死者的咽喉!
门口传来房门倒塌的声音,元广扶上门框时,烧松了的房门哐当倒下,险些砸到元广。
“相爷!”华郡主的心一提,疾步从东厢里出来,“还不把相爷拉开!”
小厮吓得魂儿都没了,慌忙从命,搬门框的搬门框,扶人的扶人,正乱着,一片狼藉的阁楼里传来了暮青的声音。
“尸体的口鼻、咽喉、气管里皆有烟灰和炭末附着,说明火起之时尚有气息,确实是被烧死的。”
门口一静!
暮青掰了掰尸体的嘴,看了看牙齿,“死者的牙尖都已磨平,有的磨耗严重,牙质点已经暴露,年龄在三四十岁之间。”
尸体的头脸已被烧黑,嘴唇翻张,牙齿外露,面目狰狞。暮青蹲在尸体前,忽然便沉默了。
元广由华郡主扶着,试探着问:“是……谦儿?”
“我倒希望死的是他。”暮青冷笑一声,“元谦在相府里位同嫡子,又常年扮演着体弱之人,他的吃食必是精细的,少有粗糙坚硬的,他的牙齿应该比同龄人的磨损程度小,他的牙齿要磨到这种程度,怎么也得四十岁!”
元广忽的捏紧华郡主的手,华郡主吃痛,见他眼底隐有希冀之色,心中顿生怒意,问暮青道:“都督之意是,此人不是谦儿?”
“很有可能不是,但不排除他天生牙齿发育和钙化不好的情况。未免误判,我需要看验骨骼的年龄。”
“如何验?”
“大锅,烧水!”
门口又一静!
元广的手微微发抖,小厮和护院们吸了口气,目露惊骇之色。
暮青冷着脸走出阁楼,不待元家人同意便直接吩咐月杀,“搬尸!去灶房!”
------题外话------
昨天临时有事,这章是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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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暮青命月杀传信时,相国府里起了大火!
相国府里备好的马车和随从刚跟着龙武卫出城,凤辇就到了,元敏进了相府,元广和华郡主已在花厅外候着。铁甲侍卫急行在前,宫人提灯引路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南院。
夜风微暖,烛光从绣着簇簇华牡的织锦宫灯里透出来,照得石径暗红,侍卫执刀,如踏血而行。
还没到南院便忽见南边的天有些白,随后听见下人们隐隐约约的呼喊声,元广面色一沉,急命一个侍卫前去察看,一行人则加快了脚步。半路上撞到奔来回禀的侍卫时,已能听见下人们的喊声。
“走水了!走水了!”
“启禀太皇太后,启禀相爷,南院闵华阁走水了!火从阁中而起,五公子尚在阁楼里!”侍卫跪地回禀,意思很明显。
元谦*!
元广抬起头来望着南边的天,脸色被火光映得红白难辨,竟抛下凤驾,疾步往南院而去。
到了南院外头时,火势已经大了起来,看管南院的护院招来了下人,正提着水桶进进出出,可是相府吃水的水桶,水泼进去不过残星入海,华郡主陪着凤驾赶到时,闵华阁里已是一片火海,无人敢进。
火是从阁楼二楼烧起来的,奉命看住南院的护院统领看见火光后便纵身而起,欲从窗户进屋救人,却被元谦一掌打成重伤,人事不醒。其余护院看见之后,无人再敢硬闯,眼睁睁看着大火将整个阁楼吞噬,任陪着凤驾赶来的华郡主如何斥询,也说不出大火为何烧得这么快。
火势太烈,到后来,下人们已不敢靠近阁楼,只是提着水桶远远的泼,阁楼的梁子塌下来时,元广夺过一个小厮手里的水桶,将水浇在身上便往阁楼里冲!
“相爷!”
华郡主惊喊时,管家陶伯已急忙抱住了元广,护院和小厮们醒过神来也赶忙来拦。
元广眼底血丝如网,悲痛欲绝,“谦儿!谦儿!”
他被拦得死死的,眼见着阁楼里又有一根房梁塌了下来,抬脚便踹向一个小厮,“混账奴才!杵着做什么?还不救火!救火!”
小厮倒地,撞倒了水桶,慌忙爬起便去打水,其他下人也赶紧往阁楼里泼水,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么大的火,元谦一定烧死在了里面。
华郡主望着元广,眸底窜着熊熊火光,嘴角僵硬地扬了扬,说不清是嘲弄还是凄苦。二十多年了,他还是记得那病故的原配,是她眼拙,一直没看出来他如此心疼谦儿。
元敏看了元广一眼,由安鹤扶着回花厅前下了懿旨,“宣江北水师都督连夜回城来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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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到达水师大营前,暮青就接到了密报,得知元谦*的消息,她将密信往军案上一拍!
“不可能!”
一个得知伏杀她事败后,立刻便传信西北设计刺杀元修的人,怎么会轻易寻死?
月杀道:“宫里已经来人传旨了,要你去相府。”
暮青抬眼,眸底冷光慑人,“这时开什么城门!”
“懿旨是太皇太后下的。”月杀一副蠢的人又不是我的态度,抱臂道,“宫里的人出城那点儿工夫,元谦未必能混出来,这是夜里,想混进传旨的队伍里可不容易。”
“当初我和你主子夜里出城去了趟大寒寺,出入城门也不见得有多难。元谦和晋王一党隐藏在盛京城里十余年,不要小看他们的暗桩。今夜你们能来来回回的传递消息,他们也能,我和你主子当初能夜里出城,元谦若想办到想必也不难。”暮青知道两人说话的时辰,宫里人应该已经出了城,那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到相府看看再做判断和打算。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宫里传旨的人就快到了,暮青也睡不着了,于是便对月杀道:“命乌雅阿吉去趟姚府的庄子,让姚蕙青准备跟我回府。”
乌雅阿吉去了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进帐复命时,发牢骚道:“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竟派人去山里,万一再遇上伏杀,小爷的命就没了!”
暮青拿着本兵法书在看,闻言头也没抬,“你武功高强,死不了。”
乌雅阿吉一愣,目光微凉,“你怎知?”
“今晚听见的不是蠢旨意就是蠢问题。”暮青把兵书一放,她根本就看不进去,行兵布阵不是她的兴趣所在,“我是仵作,有些时日没有验尸罢了,你不至于认为我会生疏到在一堆尸体里面一眼看不出哪些是被毒死的吧?围杀那些江湖死士的早晨,尸体被摆开放在山坡上,其中有十几人所受的刀伤并不致命,可人却死了,被毒死的。事后我查问过,那些尸体是在官道东侧的林边被发现的,我们遇伏那晚撤入的正是东林,尸体被发现的路段又离石林不远,不是你杀的还会是何人?”
暮青知道乌雅一族被灭了族,族中丢失了一件圣器,乌雅阿吉隐藏身手的原因显而易见,她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以他的身手来说,他在族中的地位必定不低。
魏卓之七日前就护送将士们的遗体还乡去了,月杀要留在她身边传递密报,她只能派乌雅阿吉夜里出营办事,谁叫他的身手比刘黑子和汤良高。
乌雅阿吉无话反驳,一声不吭地扭头出了帐子,到辕门外看马车去了。
传旨的宫人到了水师大营时已是凌晨时分,前营哨楼上的火把照得三丈内亮若白昼,宫人们看见辕门外停着辆马车,却打怵暮青的性情,不敢多问。
夜里凉,月杀为暮青备了身披风,出营时但见少年高坐在马背上,本就是冷傲之人,骑了匹冷傲的神驹,越发叫人不敢近身。
宫人避得远远的,口传懿旨,暮青望着官道,未下马领旨,冷淡地嗯了一声便策马而去。月杀追随在后,刘黑子驾着马车,乌雅阿吉和汤良护卫在侧,也疾驰而去。
传旨的宫人敢怒不敢言,厉目一扫周围的随从,尖声喝道:“还不赶紧追!”
追是追不上的,暮青等人骑着的皆是战马,岂是宫里娇养的肥马能比?一群宫人追得辛苦,路上颠得屁股都麻了,赶回城中时,暮青早已进了相府,随她进城的马车并不在相府门口,只瞧见那匹关外的神驹在相府里随意溜达,如同逛自家庭院。
天色大亮,闵华阁已烧得面目全非,火烧了一夜,已经熄了,烧榻的阁楼冒着白烟,整个相府所在的长街上都能闻见烟味和梨花木燃烧后淡淡的檀香。
昨夜的火势那般大,长街附近的人家今早全都闭门不出,相府里亦是气氛压抑无人出声。
暮青领着月杀进了半塌的阁楼,月杀挪开几根大梁,瞧见一具焦黑的尸体躺在地上。二楼已被烧塌,焦尸头南脚北,两手拳缩,从身量上看,比元谦瘦小些。
“这、这不是谦儿!”
东厢的门开着,元敏坐在阔椅里用茶,华郡主随侍在后,元广本也在屋里,却不知何时到了阁楼门口,他的嗓音有些哑,听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暮青蹲在尸体前,身未起,头未回,只道:“无论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肌肉都会因高温作用而缩短,四肢屈曲,看起来比生前的身量瘦小很正常。此人是不是元谦,仅凭身量还不能断言。”
暮青袖口一垂,一把解剖刀滑入掌心,不跟任何人请示便一刀剖开了死者的咽喉!
门口传来房门倒塌的声音,元广扶上门框时,烧松了的房门哐当倒下,险些砸到元广。
“相爷!”华郡主的心一提,疾步从东厢里出来,“还不把相爷拉开!”
小厮吓得魂儿都没了,慌忙从命,搬门框的搬门框,扶人的扶人,正乱着,一片狼藉的阁楼里传来了暮青的声音。
“尸体的口鼻、咽喉、气管里皆有烟灰和炭末附着,说明火起之时尚有气息,确实是被烧死的。”
门口一静!
暮青掰了掰尸体的嘴,看了看牙齿,“死者的牙尖都已磨平,有的磨耗严重,牙质点已经暴露,年龄在三四十岁之间。”
尸体的头脸已被烧黑,嘴唇翻张,牙齿外露,面目狰狞。暮青蹲在尸体前,忽然便沉默了。
元广由华郡主扶着,试探着问:“是……谦儿?”
“我倒希望死的是他。”暮青冷笑一声,“元谦在相府里位同嫡子,又常年扮演着体弱之人,他的吃食必是精细的,少有粗糙坚硬的,他的牙齿应该比同龄人的磨损程度小,他的牙齿要磨到这种程度,怎么也得四十岁!”
元广忽的捏紧华郡主的手,华郡主吃痛,见他眼底隐有希冀之色,心中顿生怒意,问暮青道:“都督之意是,此人不是谦儿?”
“很有可能不是,但不排除他天生牙齿发育和钙化不好的情况。未免误判,我需要看验骨骼的年龄。”
“如何验?”
“大锅,烧水!”
门口又一静!
元广的手微微发抖,小厮和护院们吸了口气,目露惊骇之色。
暮青冷着脸走出阁楼,不待元家人同意便直接吩咐月杀,“搬尸!去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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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临时有事,这章是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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