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来黄沙水河第二天，夜里挂了一晚的渔网，并没有捕捞到多少鱼。

    上午村长带着人又去了上游驱赶鱼群，我和村里女人在河岸边闲聊。

    有人提议说下去游泳，婶子制止住了大家，因为男人们都走开了，村里女人就没有一个会游泳的，婶子担心出事。

    “没事，这里是浅水，我看男人下网的时候，走好远水都只到腰那。”白秀丽在一旁鼓动大家。

    我看了一眼白秀丽，这女人都20多了还没嫁人，经常和她妈在家里吵架。

    在山里，一般很小的时候就许配给了人家，如果没有，稍大一点也会嫁人的，不像是城里要等到大学毕业工作之后。

    我用手抹了一下额头，今儿天特别热，奇怪的是天上没太阳，就是闷热，好像要下大雨一样。

    白秀丽胆子大，说完就一个人走到浅水区开始脱衣服。

    村里其他女人也想去游泳，在家洗澡可没有这里舒畅，家里都是接的山泉水，这是要用扁担去挑水的，没有水管接到每家。

    我心里也挺想，但是脑子里总想起昨天打水时，脚被白毛草缠住的样子，心里犹豫不决。

    “来呀，怕啥哟！”白秀丽已经光着身子跳进水里，她蹲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叫大家。

    果然，有女人禁不住诱惑，已经开始脱衣服了。

    婶子刚开始还劝大家，后来一看都下了水，自己也笑嘻嘻的脱掉衣服去浅水区玩。

    岸上就剩我一个，婶子冲我眨眼睛，意思是叫我也洗洗。

    我摇摇头。

    不多时，女人们就开始在水里打闹，村里女人平时关系挺紧张的，大家心里都有事，难得聚在一起，大家好像就忘了有仇似的。

    我在岸边羡慕，突然耳边有人和我说话。

    转过头一看，是白合寡妇。

    白合寡妇从早上我醒过来就不见人，吃早饭的时候也不见她，我还以为她回去了。

    “不下去洗洗？这天够热的。”白合寡妇蹲在我身边说话。

    “早上都不见你人。”我问，“你去哪了？我都没看见你。”

    “早上我去采蘑菇了。”白合寡妇说，“一大早就到那边山上去了，中午可以在鱼汤里面放蘑菇，味道香。”

    白合寡妇在我旁边说了一会儿话，我看她的样子一点不扭捏，显然是没把昨晚的事放心上。

    “走，下去洗澡。”白合寡妇看来也没抵挡住河水的诱惑，站一旁开始脱衣服了。

    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上衣刚脱下，我的眼神就明亮起来，白合寡妇是真的漂亮，腰身细嫩雪白不说，单单是那饱满的酥胸，就一点也不像个生完孩子的少妇。

    我看到婶子也在看白合寡妇，不过婶子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

    背地里村里人都在说村长和白合寡妇有一腿，我看这样子，八成是真的。

    白合寡妇跑进水里，和白秀丽打闹在一块儿，天气越来越热，我身上开始冒汗珠，眼馋的看着水里的女人们，一咬牙也脱了衣服往水里去。

    我刚脱掉衣服，婶子就在水里大声对周围女人说：“看看叶青，这才是女人嘛，不像我们农村的，五大三粗……”

    我听见婶子夸我身材好，脸上出现红晕，女人们都在看我。

    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自信的，特别是我的腰身，又长又修长，什么地方该有肉，什么地方该细嫩，几乎都不差。

    白合寡妇和吴秀丽也在水里瞄我，显然白合寡妇没想到我身材这么好，她的眼睛亮的可怕，看我的时候一点也不藏着。

    我下水去到婶子身边，对婶子说水里有鬼草，大家最好不要去深的地方，我们都不会游泳。

    婶子好像没听见我的话，还和身边女人夸我，夸了我一阵还不过瘾，又说以后白家村有了我这个媳妇，其他女人就别再想勾引男人了。

    我听着婶子这话觉得尴尬，怎么说的好像以后我要勾引男人一样，不过婶子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她是在说给白合寡妇听的。

    因为村里人都说白合寡妇长的漂亮，婶子这是想让我盖过白合寡妇的风头。

    我其实对这些不在意，村里男人除了白云景还算正常，其他的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就算有聪明的，那也是小聪明，心思都花在怎么占人便宜上了。

    水里就是舒服，别看这是黄沙河，水很浑浊，但河水清凉，泡在身上真的很享受。

    我将头埋进水里，不敢睁眼，闭着眼睛在水里乱游。

    突然前面有东西撞到我了，我伸手一抓，是一条腿。

    恶作剧的心里上来，我刚开始以为是婶子，就在婶子腿上乱摸，还把手往那里去了去。

    谁知道这人也不反抗，任由我来。

    我在水下嘿嘿一笑，突然从水中跳下来，一看居然是白秀丽。

    我红了个大花脸，自己就乱刨了几下，怎么游了这么远，居然跑到白秀丽身边来了。

    白秀丽盯着我，脸上笑的古怪。

    “水好凉……”我尴尬的说了一句就想游走。

    这时白秀丽一个闷头扎进水里，在水下一把抱住我。

    我以为她是要报复，就想着算了，刚刚自己恶作剧人家，让人家恶作剧回来就算打平。

    渐渐的，我的脸蛋红了起来，身子也开始发烫。

    这白秀丽居然……

    我怕婶子看见，就把身体全部放进水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在水面上。

    我能感觉到白秀丽在我双腿间的脑袋，天啦，这个女人的胆子比起白合寡妇可大多了。

    身子一阵一阵的酥麻感，让我沉醉其中。

    我咬牙忍着，使自己不发出声音，白秀丽不可能一直在水里憋气，她总得上来缓口气吧，到时我就游开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这白秀丽却迟迟不上来呼吸，我也是佩服这女人的肺活量。

    “呼……”

    终于白秀丽从水面上露出了脑袋，一只手一直抹着脸上的河水。

    我刚想溜，白秀丽就猛的向我扑来，一下将我扑倒在水里。

    我吓了一跳，嘴里喝了一口河水，想站起来，这时一条温软的香舍袭进我嘴里，我的嘴唇立刻被白秀丽堵了起来。

    我紧张的在水中睁开双眼，阴阳眼即便是在浑浊的河水中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白秀丽陶醉的和我接吻，她的长发飘散在水里，就乌黑的水草一样四处飘荡。

    我和白秀丽唇齿相依，相互抱的紧紧的缠绵着。

    “是谁？”我的眼角突然看到身边出现另一张脸。

    我以为是村里别的女人，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小孩子的脸庞，并且这小孩在偷偷笑。

    我瞬间清醒过来，猛的从水中跳起，白秀丽也被我大力推到一边。

    “有鬼啊……”

    我在水中大叫着往岸边跑，村里女人听到我的话，都从水里站了起来。

    “有鬼，大家快上来。”

    我站在岸边急切的叫大家。

    众人看我不像说笑，都纷纷往岸上跑，只有白秀丽还以为我是被她吓的，一直在水里低低笑。

    “白秀丽，快上来，真的有鬼。”我大声冲白秀丽喊。

    白秀丽似乎也发现我不像开玩笑，快步的从水里站起身往岸边而来。

    我看到白秀丽站起来时，那个小孩还想去抓白秀丽的脚裸。

    “快跑，快跑……”

    我急的满头大汗，拼命叫白秀丽。

    终于，白秀丽上了岸，那小孩才依依不舍的从水草里消失不见。

    我六神无主，恐惧的看着消失的小孩，心想这不会是老金去世的儿子吧……

    “怎么了？”婶子站我身边问。

    “刚刚水里有个小孩。”我牙齿打着抖，“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嘴角还有一颗痣，一直在水里盯着我笑。”

    我这话一说，婶子就倒吸一口凉气。

    “是老金的小儿子。”婶子说。

    上一次在村里白俞家，我看到白俞的魂魄在水缸里，村里好多人都知道，所以这话一说，大家都知道不是假的。

    众人穿好衣服，都离河边远远的，等着村里男人回来。

    过了几小时，村长带着男人从上游而下，沿途一直敲打水面驱赶鱼群。

    婶子站在岸边喊他们上岸。

    既然发现了老金的儿子，那这水就下不得了，婶子心里也很害怕村里男人出事。

    村长根本不理会婶子，等到差不多将鱼赶进渔网之后，村里男人才全部从竹筏上下来。

    婶子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刚刚水里的事情。

    村长问我是不是真看到了，我说是，还描绘了那小孩子的样貌。

    因为我没看过老金的儿子，我一说那小孩样子，大家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老金儿子真在这里逗留。

    “咋办？”村长心里也怕起来，这鱼已经赶进网里了，但现在没人敢下水去。

    “我去。”老金突然在一边开口说，“我是他爹，我不信他敢害我，从小在家里都当宝贝养，他要害我，我也没话说。”

    村里人都劝老金，说渔网就放这，等到枯水期的时候再来取也没事。

    老金红着双眼，态度坚决，一个人走到岸边，脱了衣服一边往水里走，一边喊小儿子的名字，说爹来看你了，你出来看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