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36 第五百三十六章 午后
- 537 第五百三十七章 许心
- 538 第五百三十八章 回京
- 539 第五百三十九章 陨笛
- 540 第五百四十章 相见
- 541 第五百四十一章 傻子
- 542 第五百四十二章 输赢
- 543 第五百四十三章 月夜
- 544 第五百四十四章 海浪
- 545 第五百四十五章 选择
- 546 第五百四十六章 身孕
- 547 第五百四十七章 真情
- 548 第五百四十八章 压轴
- 549 第五百四十九章 六星
- 550 第五百五十章 南斗
- 551 第五百五十一章 变数
- 552 第五百五十二章 转移
- 553 第五百五十三章 稷官
- 554 第五百五十四章 越王
- 555 第五百五十五章 起兵
- 556 第五百五十六章 出征
- 557 第五百五十七章 定局
- 558 第五百五十八章 朝议
- 559 第五百五十九章 功臣
- 560 第五百六十章 分忧
- 561 第五百六十一章 知灯
- 562 第五百六十二章 密令
- 563 第五百六十三章 孩子
- 564 第五百六十四章 忆儿
- 565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复荣
- 566 第五百六十六章 雁钗
- 567 第五百六十七章 盘发
- 568 第五百六十八章 闯入
- 569 第五百六十九章 军师
- 570 第五百七十章 交换
- 571 第五百七十一章 酝酿
- 572 第五百七十二章 祠堂
- 573 第五百七十三章 制毒
- 574 第五百七十四章 琴书
- 575 第五百七十五章 凤凰
- 576 第五百七十六章 捉鳖
- 577 第五百七十七章 造日
- 578 第五百七十八章 殿下
- 579 第五百七十九章 二圣
- 580 第五百八十章 送离
- 581 第五百八十一章 啜泣
- 582 第五百八十二章 异变
- 583 第五百八十三章 兰陵
- 584 第五百八十四章 死战
- 585 第五百八十五章 逃命
- 586 第五百八十六章 数字
- 587 第五百八十七章 分开
- 588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及笄
- 589 第五百八十九章 解脱
- 590 第五百九十章 历史
- 591 第五百九十一章 被救
- 592 第五百九十二章 蓦光
- 593 第五百九十三章 嚎哭
- 594 第五百九十四章 名字
- 595 第五百九十五章 习练
- 596 第五百九十六章 空幽
- 597 第五百九十七章 采药
- 598 第五百九十八章 刀客
- 599 第五百九十九章 才学
- 600 第六百章 回家
- 601 第六百零一章 买卖
- 602 第六百零二章 驻留
- 603 第六百零三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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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身孕
第五百四十六章 身孕
杨麾笑意愈浓,拼命维持着肃严脸:“孺人娘娘不过双十,只怕少经人事。方才在下一问,还请娘娘解答:娘娘昨晚睡得可好?”
辛夷脸一红,佯怒:“放肆!这等事也是你可碎嘴?”
杨麾抱拳求饶,朝辛夷下裙努了努嘴:“娘娘怕是未发觉,自己走路姿势有多奇怪罢。”
辛夷一愣。似乎不信般,自己又走了几步,这次留了心,随着四下又响起的窃笑,她这才发现,自己走路的姿势,是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
岂止是奇怪,简直是不打自招,一晚芙蓉帐暖。
蹭一声。辛夷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她竭力想走得正常些,可稍这么做,浑身尤其是两腿间,就撕裂般的疼,疼得寸步难行,还不如别着两腿走。
辛夷又再试了次,可当她发现难忍的撕痛之下,她只能这么古怪地走路,她彻底放弃了。
前时还想着速速赶回辛府,如今她只想着关上门把自己藏起来。哪里用得回辛府,只怕走出房两步,她的脸就要丢尽了。
“都回去!看什么看!马车不用准备了!本娘娘歇一天再走!”辛夷又羞又恼,连带着心里暗骂了那人无数声,一瘸一拐地逃回房中,临了关门,还听到杨麾一句好死不死的吩咐——
“来人!请几个女郎中,给孺人娘娘瞧瞧!”
“杨麾贼子!”
辛夷怒喝,从门缝里咚一声,扔出一摞盘碟,惹来院里爽快的一阵笑。
盛夏天,日流火,棋局惊心,江山旖旎。
一晚的情事荒唐无人知晓,长安的战事却是牵动人心。
快七月中旬了,打了十几天,硝烟依旧未散去,乌鸦依旧哭白骨,百姓们关门闭户,城中哀鸿遍野。
曲江池一叶画舫上,却是丝竹笙箫,十几天没断过。
舫中雕梁画栋,水荷盈盈,冰碗子里是新鲜西瓜淋了蜜,才从冰窖起得贡酒曲香醉人,堂中主宾落座,一共三人。
一人赵王李景霈,旁边是翠蜻,对坐的竟是赵王妃,裴妍真。
李景霈意味深长地打量了眼裴妍真,首先发话:“听说战事生变,源头是你。你去见了个什么人,被人拿到把柄,赖你透露了王家军情。舅舅本就疑心重,怕后院起火,自乱阵脚,才让晋王有机可乘,连赢两役。风口浪尖上,不是本王……”
“风口浪尖上,王爷还把妾招来,可曾有半点想过,我会半路被王俭要了命?不,没有,您把妾招来,只是为了这位姑娘罢。”裴妍真打断,姿态恭敬,语调却冰冷。
这位姑娘。明显指的是翠蜻。后者脸一窘,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去。
李景霈暗暗捏了捏翠蜻的手,不带波澜地看向裴妍真:“你放心,本王召见你,也会命人护送你回去。舅舅不敢明面拿你怎么样。透露军情的事没有证据,舅舅还不至于,直接抹御赐王妃的脖子。”
“原来王爷还真会担心妾身死活呢。”裴妍真掩唇一笑,眸底都是嘲讽,“妾只有一句话,见那人妾心甘情愿,哪怕知道会被诬陷利用,妾也心甘情愿。王爷身为王俭的侄子,焉知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杀要剐,妾了无遗憾。”
李景霈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还没那么骨头软,为了讨舅舅欢心,就拿枕边人献媚。泄密调查清楚前,本王会护你周全。本王仁至义尽,你确定,还要和本王这般说话?”
裴妍真挑出指尖一点胭脂沫,神态端庄,温良恭俭,唇角却是散不开的寒意:“半年才见一次的人,请王爷告诉妾,要如何说话?”
李景霈蹙了眉心,女子的语调让他很不舒服,干脆转了话题:“今日召你来,是让你以王妃的身份,见证一件事:本王要娶翠蜻。”
裴妍真并无太多诧异,或者说,根本没在意。只是微微抬头打量着翠蜻,目光一滞,若有所思。
见裴妍真沉默,李景霈松了口气,续道:“本王会抬翠蜻为孺人,衣食待遇都以王妃制。虽然晋封有些破格,但翠蜻有了身孕,料朝野上下不会有太多异议。”
“身孕?”裴妍真一愣。
翠蜻脸色愈红,抚了抚自己肚子,不敢直视裴妍真:“王妃娘娘恕罪……昨儿诊出来的……立马告知的您……”
“我恕什么罪。”裴妍真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李景霈,“外边儿战火连天,后院供了个活死人,王爷却在这儿夜夜鸳鸯,这么快就让一个女子有了身孕。”
“本王待翠蜻真心。汝休得口出不逊!”李景霈面露恼色,“不日后,翠蜻就是我赵王孺人,肚里的孩子也自然是我赵王世子。你最好客气点。若再这么古里怪气的说话,本王连王妃的名分也不会客气!”
“王妃?确实是好尊贵的名分。妾还得感念王爷恩德?”裴妍真一声轻笑,嘲讽愈浓,“既然是交易,本就无真心。妾清楚,妾未曾奢望,只愿两厢无事,太太平平就是圆满。可惜,到头来,岂止是好过,连难过都不如。妾再怎么不是您真心人,也不至于,受您白眼冷漠至此。御赐赵王妃,不过是整日孤零零坐在后院,将每一块石砖上几条裂缝都数得清。”
“当年王家将你塞给本王,裴家要名,本王要利,本就是一场交易。你身为王俭的内侄女,应该从一开始,就明白荣华富贵后的代价。”李景霈冷冷挑眉,同样没了客气。
不过是两年间的事,人世间的恩怨却都走了一遭。
那时的宫宴十里琉璃灯,笙箫入云若仙境,献舞的女子一曲绿腰,笑得芙蓉两边开。
而他,也是笑的。
赐婚圣旨下,姻缘两相好。所有人都是笑的。
然而,短短数载,所有的笑都死了,露出后面灰扑扑的死皮来。
“妾知道,由着自己的真心,妾也只当是交易。可是,妾仅要的虚与委蛇您都不给。非得人前人后,将妾的脸面踩得粉碎。”裴妍真一字一顿,字字刺骨,“真心就罢了,连人心都无,只有石头心?”
人心都无,只有石头心呢?
李景霈不耐地挑眉,淡淡道:“名分,这是本王能给你的东西,以后人前,本王会注意,会给你面子。但是本王和翠蜻,你不得有任何干预。本王不愿和裴家撕破脸皮,维持这场交易,你应该知晓利害。”
裴妍真扶正鬓边歪了的金簪,冰冷的珠翠,却放佛成了她最后的武器,维持着她的端庄和高贵:“既然知晓是一场交易,那为什么最初,王爷还临幸了妾身?”
翠蜻双眸微不可查的一暗。被李景霈敏感地觉察到。
他首先面容温和地拍了拍翠蜻手背,解释了句什么,等到后者神色如初,他才转头看向裴妍真,肃脸道:“就因为知道是交易,本王也不忍你大好年华,就要沦为筹码。所以想着哪怕能给你留下一个孩子,你后半生也不至于太孤凉。可惜。”
李景霈顿了顿,摇摇头:“可惜。你始终怀不上。本王才再不进你房。”
辛夷脸一红,佯怒:“放肆!这等事也是你可碎嘴?”
杨麾抱拳求饶,朝辛夷下裙努了努嘴:“娘娘怕是未发觉,自己走路姿势有多奇怪罢。”
辛夷一愣。似乎不信般,自己又走了几步,这次留了心,随着四下又响起的窃笑,她这才发现,自己走路的姿势,是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
岂止是奇怪,简直是不打自招,一晚芙蓉帐暖。
蹭一声。辛夷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她竭力想走得正常些,可稍这么做,浑身尤其是两腿间,就撕裂般的疼,疼得寸步难行,还不如别着两腿走。
辛夷又再试了次,可当她发现难忍的撕痛之下,她只能这么古怪地走路,她彻底放弃了。
前时还想着速速赶回辛府,如今她只想着关上门把自己藏起来。哪里用得回辛府,只怕走出房两步,她的脸就要丢尽了。
“都回去!看什么看!马车不用准备了!本娘娘歇一天再走!”辛夷又羞又恼,连带着心里暗骂了那人无数声,一瘸一拐地逃回房中,临了关门,还听到杨麾一句好死不死的吩咐——
“来人!请几个女郎中,给孺人娘娘瞧瞧!”
“杨麾贼子!”
辛夷怒喝,从门缝里咚一声,扔出一摞盘碟,惹来院里爽快的一阵笑。
盛夏天,日流火,棋局惊心,江山旖旎。
一晚的情事荒唐无人知晓,长安的战事却是牵动人心。
快七月中旬了,打了十几天,硝烟依旧未散去,乌鸦依旧哭白骨,百姓们关门闭户,城中哀鸿遍野。
曲江池一叶画舫上,却是丝竹笙箫,十几天没断过。
舫中雕梁画栋,水荷盈盈,冰碗子里是新鲜西瓜淋了蜜,才从冰窖起得贡酒曲香醉人,堂中主宾落座,一共三人。
一人赵王李景霈,旁边是翠蜻,对坐的竟是赵王妃,裴妍真。
李景霈意味深长地打量了眼裴妍真,首先发话:“听说战事生变,源头是你。你去见了个什么人,被人拿到把柄,赖你透露了王家军情。舅舅本就疑心重,怕后院起火,自乱阵脚,才让晋王有机可乘,连赢两役。风口浪尖上,不是本王……”
“风口浪尖上,王爷还把妾招来,可曾有半点想过,我会半路被王俭要了命?不,没有,您把妾招来,只是为了这位姑娘罢。”裴妍真打断,姿态恭敬,语调却冰冷。
这位姑娘。明显指的是翠蜻。后者脸一窘,手足无措地低下头去。
李景霈暗暗捏了捏翠蜻的手,不带波澜地看向裴妍真:“你放心,本王召见你,也会命人护送你回去。舅舅不敢明面拿你怎么样。透露军情的事没有证据,舅舅还不至于,直接抹御赐王妃的脖子。”
“原来王爷还真会担心妾身死活呢。”裴妍真掩唇一笑,眸底都是嘲讽,“妾只有一句话,见那人妾心甘情愿,哪怕知道会被诬陷利用,妾也心甘情愿。王爷身为王俭的侄子,焉知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杀要剐,妾了无遗憾。”
李景霈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还没那么骨头软,为了讨舅舅欢心,就拿枕边人献媚。泄密调查清楚前,本王会护你周全。本王仁至义尽,你确定,还要和本王这般说话?”
裴妍真挑出指尖一点胭脂沫,神态端庄,温良恭俭,唇角却是散不开的寒意:“半年才见一次的人,请王爷告诉妾,要如何说话?”
李景霈蹙了眉心,女子的语调让他很不舒服,干脆转了话题:“今日召你来,是让你以王妃的身份,见证一件事:本王要娶翠蜻。”
裴妍真并无太多诧异,或者说,根本没在意。只是微微抬头打量着翠蜻,目光一滞,若有所思。
见裴妍真沉默,李景霈松了口气,续道:“本王会抬翠蜻为孺人,衣食待遇都以王妃制。虽然晋封有些破格,但翠蜻有了身孕,料朝野上下不会有太多异议。”
“身孕?”裴妍真一愣。
翠蜻脸色愈红,抚了抚自己肚子,不敢直视裴妍真:“王妃娘娘恕罪……昨儿诊出来的……立马告知的您……”
“我恕什么罪。”裴妍真似笑非笑地瞥了眼李景霈,“外边儿战火连天,后院供了个活死人,王爷却在这儿夜夜鸳鸯,这么快就让一个女子有了身孕。”
“本王待翠蜻真心。汝休得口出不逊!”李景霈面露恼色,“不日后,翠蜻就是我赵王孺人,肚里的孩子也自然是我赵王世子。你最好客气点。若再这么古里怪气的说话,本王连王妃的名分也不会客气!”
“王妃?确实是好尊贵的名分。妾还得感念王爷恩德?”裴妍真一声轻笑,嘲讽愈浓,“既然是交易,本就无真心。妾清楚,妾未曾奢望,只愿两厢无事,太太平平就是圆满。可惜,到头来,岂止是好过,连难过都不如。妾再怎么不是您真心人,也不至于,受您白眼冷漠至此。御赐赵王妃,不过是整日孤零零坐在后院,将每一块石砖上几条裂缝都数得清。”
“当年王家将你塞给本王,裴家要名,本王要利,本就是一场交易。你身为王俭的内侄女,应该从一开始,就明白荣华富贵后的代价。”李景霈冷冷挑眉,同样没了客气。
不过是两年间的事,人世间的恩怨却都走了一遭。
那时的宫宴十里琉璃灯,笙箫入云若仙境,献舞的女子一曲绿腰,笑得芙蓉两边开。
而他,也是笑的。
赐婚圣旨下,姻缘两相好。所有人都是笑的。
然而,短短数载,所有的笑都死了,露出后面灰扑扑的死皮来。
“妾知道,由着自己的真心,妾也只当是交易。可是,妾仅要的虚与委蛇您都不给。非得人前人后,将妾的脸面踩得粉碎。”裴妍真一字一顿,字字刺骨,“真心就罢了,连人心都无,只有石头心?”
人心都无,只有石头心呢?
李景霈不耐地挑眉,淡淡道:“名分,这是本王能给你的东西,以后人前,本王会注意,会给你面子。但是本王和翠蜻,你不得有任何干预。本王不愿和裴家撕破脸皮,维持这场交易,你应该知晓利害。”
裴妍真扶正鬓边歪了的金簪,冰冷的珠翠,却放佛成了她最后的武器,维持着她的端庄和高贵:“既然知晓是一场交易,那为什么最初,王爷还临幸了妾身?”
翠蜻双眸微不可查的一暗。被李景霈敏感地觉察到。
他首先面容温和地拍了拍翠蜻手背,解释了句什么,等到后者神色如初,他才转头看向裴妍真,肃脸道:“就因为知道是交易,本王也不忍你大好年华,就要沦为筹码。所以想着哪怕能给你留下一个孩子,你后半生也不至于太孤凉。可惜。”
李景霈顿了顿,摇摇头:“可惜。你始终怀不上。本王才再不进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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