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37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后宅龌龊
- 238 第二百三十七章 遣出
- 239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刘氏
- 240 第二百三十九章 橙糕
- 241 第二百四十章 暂住
- 242 第二百四十一章 公主身边的大丫鬟
- 243 第二百四十二章 放风筝
- 244 第二百四十三章 北国之行
- 245 第二百四十三章 愉意阁
- 246 第二百四十五章 失火
- 247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制衫
- 248 第二百四十七章 御寒之物
- 249 第二百四十八章 离开王府
- 250 第二百四十九章 暗涌
- 251 第二百五十章蒿草
- 252 第二百五十一章 谢瑞琴
- 253 第二百五十二章 嫁妆
- 254 第二百五十三章 茶韵
- 255 第二百五十四章 玉书
- 256 第二百五十五章 蜜导煎
- 257 第二百五十六章忌口
- 258 第二百五十七章 启程
- 259 第二百五十八章 干豆酥
- 260 第二百五十九章 秋与夏
- 261 第二百六十章 夏扇
- 262 第二百六十一章封雪城
- 263 第二百六十二章 赵璀
- 264 第二百六十三章 姐妹异心
- 265 第二百六十四章 牛肉卷饼
- 266 第二百六十六章 裘山
- 267 第二百六十六 偏心
- 268 第二百六十七章 后妃人选
- 269 第二百六十八章 乌木指环
- 270 第二百六十九章 宝石生意
- 271 第二百七十章 盗信
- 272 第二百七十一章 周长唯
- 273 第二百七十二章 小相
- 274 第二百七十三章 归途
- 275 第二百七十四章 虎行军
- 276 第二百七十五章新章节!!凌枝
- 277 第二百七十六章
- 278 第二百七十七章 康儿
- 279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声叹息
- 280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婚之礼
- 281 第二百八十章 退
- 282 第二百八十一章 绿豆糕
- 283 第二百八十二章丁香丁柔
- 284 第二百八十三章 赵冽
- 285 第二百八十四章 冥岭
- 286 第二百八十五章 掠儿
- 287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安置丫鬟
- 288 第二百八十七章 偷孩子啦!
- 289 第二百八十八章 柔衣
- 290 第二百八十九章 提罗寨
- 291 第二百九十章 入宫
- 292 第二百九十一章 阿蚺
- 293 第二百九十二章 烦喜事
- 294 第二百九十三章 菱角的秘密
- 295 第二百九十四章 婚事
- 296 第二百九十五章 卖鱼郎
- 297 第二百九十五章 小日子
- 298 第二百九十六章 收尾
- 299 第二百九十八章 四季生活
- 300 第二百九十九章 生母
- 301 第三百章 祖孙嫌隙
- 302 第三百零一章 番外 茶韵
- 303 第三百零二章 姜长婉
- 304 第三百零三章 姜长婉二
- 305 第三百零四章 巫族的私塾
- 306 第三百零五章 流星
- 307 第三百零六章 流星 二
- 308 第三百零七章 伤人
- 309 第三百零九章 两小无猜
- 310 第三百零九章 最后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制衫
第二百四十六章 制衫
周决是带着三道抓痕走出大门的,活像被一只污糟毛的野猫挠了一场。周决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心里一阵恼火,一想到自己明日还要当差,脸上却是这样的伤口,人家还以为自己闯下了什么风流债呢!
纵使母子之间生恩养恩惧在,也禁不住这样一件又一件的事儿来消磨情分。
周决转身回了姜长婉的院子,只见雅儿拿了鱼食顺着回廊一路洒下,鱼儿跟着她走动的方向游着,仿佛她是什么能劈水唤鱼的海中仙子一般。周决的心情松快了一些,走到雅儿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爹爹。”雅儿抬首唤了一声,显得十分乖巧。
周决忽觉心疼,从前雅儿的性子是极活泼的,终日嬉嬉笑笑,吵吵闹闹,似乎就是自己与姜长婉不睦之后,雅儿的性子就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尤其是多了一个姨娘之后,雅儿就很少在自己跟前撒娇卖痴了。
就连姜长婉也是如此,便是近来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之后,在二人独处之时,姜长婉也时常不说话,总是看书抑或出神,哪怕是周决主动开口,姜长婉也只是很简单的回应在,再无从前那份亲昵之感。
周决有时候会想,自己和姜长婉之间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明明一开始都是两厢情愿,一如王爷和王妃,如今王爷和王妃依旧是你侬我侬,可他俩,却是隔了一层厚冰。
有一件小事,不知怎的叫周决印象深刻,就是他曾与王爷一同外出办差,那处地界不甚富余,女子头上皆戴木簪或绢花,虽说简朴,倒也有几分古意趣。王爷瞧见路边摊子上有贩卖这种木簪和绢花,便停下脚步,耐着性子细细挑选。
这可叫周决觉得稀罕,要知道王爷的耐心并不十分好,曾有一位两朝元老想要摆一摆架子,叫王爷等了一炷香时辰,王爷直接拂袖而去,最后还是四处托人说情,才缓和了关系。
周决见王爷挑的仔细,也起了给姜长婉买一朵的心思,可看着花色繁多的绢花簪子,不知道该选哪一根才是,到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可王爷却一气挑了六根,叫那卖绢花的婆婆喜笑颜开。
周决就是那时候,才发觉自己与沈白焰之间的一点差距。自己口口声声说与姜长婉情投意合,却选不出一朵簪花来赠她。
何其悲哀。
雨凉风起,姜长婉出门来叫雅儿进屋,见周决呆站在回廊下,一动不动,面上红肿的一塌糊涂,可用狼狈二字来形容。她心里咕咚一声冒上来一个不太愉悦的泡,默默的破碎掉了。
“进屋擦药吧。”姜长婉说完,带着雅儿回屋了。
周决愣了愣,赶紧跟上,一家三口并排同行,被雨帘温柔的裹在这一间小院之中。
……
“瞧瞧可有你喜欢的?”得知宋恬的衣物大半都烧毁了,宋稚便让相熟的绸缎庄子将店里头上好的料子都送了过来,让宋恬挑选。
宋恬伸手指了三四匹瞧着素净的,不是绣着百合就是绣着青番花,道:“就这几匹吧。娘亲也替我订了几件衣裳,想来也差不多了。”
“年纪小小,也该穿些鲜亮的呀。”宋稚瞥过去一眼,抱着一匹酡红银丝玫瑰花样布匹的丫鬟就走上前来,将布匹递到宋稚跟前,好让她细细察看。
宋恬一瞧见这颜色就想起赵璀来,赵璀五官夺目,穿艳色正好,宋恬便摇了摇头,道:“姐姐,那几匹便很好。”
她既这样说,宋稚也不强求,她瞧着这布匹颜色确好,也不想流入他人之手,便道:“叫府里绣娘用这匹布,照着公主去岁那件湖绉麒麟短衫的样式做一件,再用这条罗纱,给公主做件纱褂。”
宋恬顺着宋稚手指的方向看去,正见一匹缥缈如烟的轻纱,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没瞧见这一匹,又心想,蛮儿不过小小年纪,何须如此打扮,惹人注意。
她又听宋稚说纱褂上要绣五毒艾虎纹辟邪,不免在心底暗嘲宋稚俗气。
“恬儿,用这料子再给你做条披帛可好?”她此番心思宋稚全然不察,只是一心想着选料子做衣裳罢了。
“夫人,您不给自己挑一匹吗?”逐月在旁开口道。
宋稚侧过脸瞧她,笑道:“逐月这样说,必定是瞧上哪匹布了。”
主仆俩心意相通,相视一笑,逐月便从一匹青色织金布下抽了一匹银朱色的蕉纱出来。
“夏服亦无多,蕉纱两三件。”宋稚吟道,“还是逐月眼见好,这匹料子甚得我心。”
“这家绸缎庄的掌柜真是奇怪,好东西怎么都压在下头?”宋恬笑呵呵的说,可心里却有几分不满,这几匹后边被点出来料子,怎么看着都比自己选的要好。
“许是掌柜并不觉得这是好东西。”宋稚抚摸着料子,说:“蕉纱由芭蕉皮所织,虽说制成夏衣清透凉爽,可蕉纱本身并不金贵,稍微家境好些的百姓也能买得起。”
宋恬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心里又有几分莫名的不舒服,不知道是对自己无知而羞愧,还是羡慕宋稚的博识。她对宋稚道:“那姐姐还是选些好料子吧。”
宋稚摇了摇头,道:“不必,这就很好了,做件宽袍吧。”说完挥了挥手,叫人把这些布匹都撤了下去。
宋稚吩咐下人,宋恬的衣服一做好便给她送去,宋恬走时还带走了几件宋稚从未穿过的新衣。
迎春捧着包袱,在旁喜滋滋的说,“小姐,王妃的衣裳可真好看。”
宋恬偏头睇了她一眼,只见她满脸傻气,怀里抱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能高兴成这样,便道:“不是好东西,我岂会要?说起来还是姐姐大方,你瞧瞧娘亲给我的那几件旧衫,简直不能见人,她还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迎春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敢应和,只傻呵呵的笑着。宋恬叹了口气,步上马车回家去了。
宋稚送走了宋恬,方才歇了半日的天倏忽又下起雨来,宋稚本想抱着初兕去花园里逛逛,也不能成行,只好懒在房间里头瞧闲书。
“听姐姐说这几日大鱼,她院里都能游鱼了。说来也许久未瞧郑姐姐送我的那几尾鱼了,叫人捧来给我瞧瞧。”宋稚道。
赏了一会子的鱼,也是无趣。流星点起了去湿气的香,叫宋稚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这王府里旁人却是心思活络的很。
蛮儿近来都与菱角在一块,又有司茶和司画伺候着,便是司酒一时不在,也不会叫人马上发觉。司酒便偷偷来到外院,与自家母亲见面。
小竹自知道司酒当了蛮儿的丫鬟后,心里自然是高兴,可又听闻司酒还得听从司画差遣,心里却又不是滋味了。
“怎么是司画?便司茶也说得过去些,那司画年纪小小,如何做你的主?从前我在夫人身边时,流星逐月可都得听我差遣。”小竹在王府里吃好喝好,人也不似从前那般委顿,渐渐有了些好神采。
司酒心里本就不舒坦,被小竹这样一说,更加不是滋味了,“司茶年纪大,身上差事多,又管着另外的丫头,许是忙不过来吧。”
小竹撇了撇嘴,道:“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你一下便越过她去了。虽说是府里妈妈生的,可这妈妈是沈家人,我可是王妃身边的人,论起来,你更值得王妃信任。”
小竹絮絮地说着,唾沫星子一不留神溅到了司酒膝上,司酒厌恶的用帕子揩了揩,这件衣裳是新赏下来的,用的料子比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唯有两件,叫司酒宝贝的很。
“娘,可您已经许多年不在王妃跟前伺候了。”司酒压抑不住埋怨的口吻,道。
小竹激动起来,道:“那又如何?我与王妃是有情分的,王妃才一点点大的时候,我就已经照顾她了,那时流星和逐月连路都走不稳!”
“丫鬟堆里讲究个先来后到,那司画已经占了先,我还能如何?”司画皱着眉,不愿看小竹因激动而扭曲的脸。
“那便叫她犯个错!”小竹压低声音道。司酒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小竹。
小竹贴着司酒的耳朵,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陌生,道:“你莫怕,娘会替你筹谋的。你做了公主的心腹,日后便是最差,也能像逐月那般风光大嫁,若是往高处想,说不准还能做了公主的房里人,生下的孩子也能成皇亲贵胄。”
司酒一把推开小竹,只觉得自己娘亲似乎有些魔怔了,她整了整有些发皱的衣裳,道:“娘亲莫说昏话,我要回去了,您自己保重身子吧。”
小竹愣愣坐在原处,半晌之间听见别个绣娘来寻自己,说是王妃今日吩咐了好多活计下来,有王妃自己的,她娘家妹妹的,还有公主的,让小竹赶紧去绣房赶工。
小竹对着唯有她一人的空房间露出笑容来,应道:“就来!”
纵使母子之间生恩养恩惧在,也禁不住这样一件又一件的事儿来消磨情分。
周决转身回了姜长婉的院子,只见雅儿拿了鱼食顺着回廊一路洒下,鱼儿跟着她走动的方向游着,仿佛她是什么能劈水唤鱼的海中仙子一般。周决的心情松快了一些,走到雅儿跟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爹爹。”雅儿抬首唤了一声,显得十分乖巧。
周决忽觉心疼,从前雅儿的性子是极活泼的,终日嬉嬉笑笑,吵吵闹闹,似乎就是自己与姜长婉不睦之后,雅儿的性子就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尤其是多了一个姨娘之后,雅儿就很少在自己跟前撒娇卖痴了。
就连姜长婉也是如此,便是近来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之后,在二人独处之时,姜长婉也时常不说话,总是看书抑或出神,哪怕是周决主动开口,姜长婉也只是很简单的回应在,再无从前那份亲昵之感。
周决有时候会想,自己和姜长婉之间怎么就走到了如今的地步,明明一开始都是两厢情愿,一如王爷和王妃,如今王爷和王妃依旧是你侬我侬,可他俩,却是隔了一层厚冰。
有一件小事,不知怎的叫周决印象深刻,就是他曾与王爷一同外出办差,那处地界不甚富余,女子头上皆戴木簪或绢花,虽说简朴,倒也有几分古意趣。王爷瞧见路边摊子上有贩卖这种木簪和绢花,便停下脚步,耐着性子细细挑选。
这可叫周决觉得稀罕,要知道王爷的耐心并不十分好,曾有一位两朝元老想要摆一摆架子,叫王爷等了一炷香时辰,王爷直接拂袖而去,最后还是四处托人说情,才缓和了关系。
周决见王爷挑的仔细,也起了给姜长婉买一朵的心思,可看着花色繁多的绢花簪子,不知道该选哪一根才是,到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可王爷却一气挑了六根,叫那卖绢花的婆婆喜笑颜开。
周决就是那时候,才发觉自己与沈白焰之间的一点差距。自己口口声声说与姜长婉情投意合,却选不出一朵簪花来赠她。
何其悲哀。
雨凉风起,姜长婉出门来叫雅儿进屋,见周决呆站在回廊下,一动不动,面上红肿的一塌糊涂,可用狼狈二字来形容。她心里咕咚一声冒上来一个不太愉悦的泡,默默的破碎掉了。
“进屋擦药吧。”姜长婉说完,带着雅儿回屋了。
周决愣了愣,赶紧跟上,一家三口并排同行,被雨帘温柔的裹在这一间小院之中。
……
“瞧瞧可有你喜欢的?”得知宋恬的衣物大半都烧毁了,宋稚便让相熟的绸缎庄子将店里头上好的料子都送了过来,让宋恬挑选。
宋恬伸手指了三四匹瞧着素净的,不是绣着百合就是绣着青番花,道:“就这几匹吧。娘亲也替我订了几件衣裳,想来也差不多了。”
“年纪小小,也该穿些鲜亮的呀。”宋稚瞥过去一眼,抱着一匹酡红银丝玫瑰花样布匹的丫鬟就走上前来,将布匹递到宋稚跟前,好让她细细察看。
宋恬一瞧见这颜色就想起赵璀来,赵璀五官夺目,穿艳色正好,宋恬便摇了摇头,道:“姐姐,那几匹便很好。”
她既这样说,宋稚也不强求,她瞧着这布匹颜色确好,也不想流入他人之手,便道:“叫府里绣娘用这匹布,照着公主去岁那件湖绉麒麟短衫的样式做一件,再用这条罗纱,给公主做件纱褂。”
宋恬顺着宋稚手指的方向看去,正见一匹缥缈如烟的轻纱,暗自懊恼自己怎么就没瞧见这一匹,又心想,蛮儿不过小小年纪,何须如此打扮,惹人注意。
她又听宋稚说纱褂上要绣五毒艾虎纹辟邪,不免在心底暗嘲宋稚俗气。
“恬儿,用这料子再给你做条披帛可好?”她此番心思宋稚全然不察,只是一心想着选料子做衣裳罢了。
“夫人,您不给自己挑一匹吗?”逐月在旁开口道。
宋稚侧过脸瞧她,笑道:“逐月这样说,必定是瞧上哪匹布了。”
主仆俩心意相通,相视一笑,逐月便从一匹青色织金布下抽了一匹银朱色的蕉纱出来。
“夏服亦无多,蕉纱两三件。”宋稚吟道,“还是逐月眼见好,这匹料子甚得我心。”
“这家绸缎庄的掌柜真是奇怪,好东西怎么都压在下头?”宋恬笑呵呵的说,可心里却有几分不满,这几匹后边被点出来料子,怎么看着都比自己选的要好。
“许是掌柜并不觉得这是好东西。”宋稚抚摸着料子,说:“蕉纱由芭蕉皮所织,虽说制成夏衣清透凉爽,可蕉纱本身并不金贵,稍微家境好些的百姓也能买得起。”
宋恬在恍然大悟的同时,心里又有几分莫名的不舒服,不知道是对自己无知而羞愧,还是羡慕宋稚的博识。她对宋稚道:“那姐姐还是选些好料子吧。”
宋稚摇了摇头,道:“不必,这就很好了,做件宽袍吧。”说完挥了挥手,叫人把这些布匹都撤了下去。
宋稚吩咐下人,宋恬的衣服一做好便给她送去,宋恬走时还带走了几件宋稚从未穿过的新衣。
迎春捧着包袱,在旁喜滋滋的说,“小姐,王妃的衣裳可真好看。”
宋恬偏头睇了她一眼,只见她满脸傻气,怀里抱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能高兴成这样,便道:“不是好东西,我岂会要?说起来还是姐姐大方,你瞧瞧娘亲给我的那几件旧衫,简直不能见人,她还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迎春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敢应和,只傻呵呵的笑着。宋恬叹了口气,步上马车回家去了。
宋稚送走了宋恬,方才歇了半日的天倏忽又下起雨来,宋稚本想抱着初兕去花园里逛逛,也不能成行,只好懒在房间里头瞧闲书。
“听姐姐说这几日大鱼,她院里都能游鱼了。说来也许久未瞧郑姐姐送我的那几尾鱼了,叫人捧来给我瞧瞧。”宋稚道。
赏了一会子的鱼,也是无趣。流星点起了去湿气的香,叫宋稚有些昏昏欲睡,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这王府里旁人却是心思活络的很。
蛮儿近来都与菱角在一块,又有司茶和司画伺候着,便是司酒一时不在,也不会叫人马上发觉。司酒便偷偷来到外院,与自家母亲见面。
小竹自知道司酒当了蛮儿的丫鬟后,心里自然是高兴,可又听闻司酒还得听从司画差遣,心里却又不是滋味了。
“怎么是司画?便司茶也说得过去些,那司画年纪小小,如何做你的主?从前我在夫人身边时,流星逐月可都得听我差遣。”小竹在王府里吃好喝好,人也不似从前那般委顿,渐渐有了些好神采。
司酒心里本就不舒坦,被小竹这样一说,更加不是滋味了,“司茶年纪大,身上差事多,又管着另外的丫头,许是忙不过来吧。”
小竹撇了撇嘴,道:“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过是个丫头片子,你一下便越过她去了。虽说是府里妈妈生的,可这妈妈是沈家人,我可是王妃身边的人,论起来,你更值得王妃信任。”
小竹絮絮地说着,唾沫星子一不留神溅到了司酒膝上,司酒厌恶的用帕子揩了揩,这件衣裳是新赏下来的,用的料子比从前不知好了多少,唯有两件,叫司酒宝贝的很。
“娘,可您已经许多年不在王妃跟前伺候了。”司酒压抑不住埋怨的口吻,道。
小竹激动起来,道:“那又如何?我与王妃是有情分的,王妃才一点点大的时候,我就已经照顾她了,那时流星和逐月连路都走不稳!”
“丫鬟堆里讲究个先来后到,那司画已经占了先,我还能如何?”司画皱着眉,不愿看小竹因激动而扭曲的脸。
“那便叫她犯个错!”小竹压低声音道。司酒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小竹。
小竹贴着司酒的耳朵,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陌生,道:“你莫怕,娘会替你筹谋的。你做了公主的心腹,日后便是最差,也能像逐月那般风光大嫁,若是往高处想,说不准还能做了公主的房里人,生下的孩子也能成皇亲贵胄。”
司酒一把推开小竹,只觉得自己娘亲似乎有些魔怔了,她整了整有些发皱的衣裳,道:“娘亲莫说昏话,我要回去了,您自己保重身子吧。”
小竹愣愣坐在原处,半晌之间听见别个绣娘来寻自己,说是王妃今日吩咐了好多活计下来,有王妃自己的,她娘家妹妹的,还有公主的,让小竹赶紧去绣房赶工。
小竹对着唯有她一人的空房间露出笑容来,应道:“就来!”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