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15 第五十七章 城头铁鼓声犹振(上)
- 116 第五十七章 城头铁鼓声犹振(下)
- 117 第五十八章 诡道军合力不齐(上)
- 118 第五十八章 诡道军合力不齐(下)
- 119 第五十九章 越衡山经北上难(上)
- 120 第五十九章 越衡山经北上难(下)
- 121 第六十章 回向锈铁出寒甲(上)
- 122 第六十章 回向锈铁出寒甲(下)
- 123 第六十一章 休拈明镜照苍颜(上)
- 124 第六十一章 休拈明镜照苍颜(下)
- 125 第六十二章 埋骨何须桑梓地(上)
- 126 第六十二章 埋骨何须桑梓地(下)
- 127 第六十三章 西风挟雨声翻浪(上)
- 128 第六十三章 西风挟雨声翻浪(下)
- 129 第六十四章 来日何处话经年(上)
- 130 第六十四章 来日何处话经年(下)
- 131 第六十五章 那年少游逐风流(上)
- 132 第六十五章 那年少游逐风流(下)
- 133 第六十六章 苍崖万仞犹难绝(上)
- 134 第六十六章 苍崖万仞犹难绝(下)
- 135 第六十七章 一寸朱砂一寸心(上)
- 136 第六十七章 一寸朱砂一寸心(下)
- 137 第六十八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上)
- 138 第六十八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下)
- 139 第六十九章 总是当时携手处(上)
- 140 第六十九章 总是当年携手处(下)
- 141 第七十章 鸭绿桑乾连天汉(上)
- 142 第七十章 鸭绿桑乾连天汉(下)
- 143 第七十一章 化外羽仪映松雪(上)
- 144 第七十一章 化外羽仪映松雪(下)
- 145 第七十二章 束书匣剑起龙蛇(上)
- 146 第七十二章 束书匣剑起龙蛇(下)
- 147 第七十三章 曲阑干影入凉波(上)
- 148 第七十三章 曲阑干影入凉波(下)
- 149 第七十四章 陇间仍颂四时歌(上)
- 150 第七十四章 陇间仍颂四时歌(下)
- 151 第七十五章 名军大将莫自牢(上)
- 152 第七十五章 名军大将莫自牢(下)
- 153 第七十六章 一身转战三千里(上)
- 154 第七十六章 一身转战三千里(下)
- 155 第七十七章 千军万马避白袍(上)
- 156 第七十七章 千军万马避白袍(下)
- 157 第七十八章 风动一方烟云破(上)
- 158 第七十八章 风动一方烟云破(下)
- 159 第七十九章 平冈新胜人归后(上)
- 160 第七十九章 平冈新胜人归后(下)
- 161 第八十章 新年风月旧相知 (上)
- 162 第八十章 新年风月旧相知 (下)
- 163 第八十一章 腊雪初下绕红绡(上)
- 164 第八十一章 腊雪初下绕红绡(下)
- 165 第八十二章 冬寒当随一夜去(上)
- 166 第八十二章 冬寒当随一夜去(下)
- 167 第八十三章 漾舟信往花间住(上)
- 168 第八十三章 漾舟信往花间住(下)
- 169 第八十四章 明月何曾在两乡(上)
- 170 第八十四章 明月何曾在两乡(下)
- 171 第八十五章 风雨楚南老周囚(上)
- 172 第八十五章 风雨楚南老周囚(下)
- 173 第八十六章 江天不改辞远役(上)
- 174 第八十六章 江天不改辞远役(下)
- 175 第八十七章 檐外烟雨几点山(上)
- 176 第八十七章 檐外烟雨一点山(下)
- 177 第八十八章 神女引到斜阳暮(上)
- 178 第八十八章 神女引到斜阳暮(下)
- 179 第八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上)
- 180 第八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下)
- 181 第九十章 玦比钩玉何由较(上)
- 182 第九十章 玦比钩玉何由较(下)
- 183 第九十一章 杳冥冥兮羌昼晦(上)
- 184 第九十一章 杳冥冥兮羌昼晦(下)
- 185 第九十二章 之子与期春又晚(上)
- 186 第九十二章 之子与期春又晚(下)
- 187 第九十三章 落尽梨花月又西(上)
- 188 第九十三章 落尽梨花月又西(下)
- 189 第九十四章 秋风怎堪掠空祠(上)
- 190 第九十四章 秋风怎堪掠空祠(下)
- 191 第九十五章 一梦江湖十五年(上)
- 192 第九十五章 一梦江湖十五年(下)
- 193 第九十六章 天寒荆溪白石出(上)
- 194 第九十六章 天寒荆溪白石出(下)
- 195 第九十七章 来日绮窗再相亲(上)
- 196 第九十七章 来日绮窗再相亲(下)
- 197 第九十八章 同来何事不同归(上)
- 198 第九十八章 同来何事不同归(下)
- 199 第九十九章 雁字别计空画梁(上)
- 200 孟惊羽番外——我命天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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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埋骨何须桑梓地(上)
第六十二章 埋骨何须桑梓地(上)
崔嵬巨壁之下,周楚联军大小将士披坚执锐,整齐列阵于越衡郡南衡山前,金鳞寒衾罩着云翳遮挡下漏出的天光,森然冷寂。空气中弥漫着火石的味道,焦草遍野,各样的攻城器械、盾、矛、弓、重骑、轻骑、步兵一层一层铺排而去,远处萧条的村郭隐约传来几声断断续续的农家小调,不知是什么歌曲,荒腔走板得厉害。
为了赶在高远晨到达前线前,齐军气势尚未达到顶峰的这段时间,周楚联军已然试探攻城多次,试图找到越衡郡防守的薄弱之处,然而齐国北境军统帅庞海这段时日前后虽然一天堂一地狱失重得厉害,但也是个要头脑有头脑要资历有资历的行伍老人,常年镇守齐国北境,对于敌我实力对比、强弱,整个北境的行军布阵图,甚至包括周楚联军每次佯攻大约会挑哪里下手,他都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齐国北境在庞海手里的这几十年里,齐楚没怎么动过手,所以他对于曾胥这位镇南候的所知仅限于一些探子的来往文书,若是跟他对起阵来也只能稳扎稳打,想要以巧破力还是有些无处下手,实在难了点。
但林世卿不一样。
几年前周齐还在打那一场洵河之战时,高远晨还得算是庞海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跟没对过阵摸不准套路的曾胥打和跟用兵奇诡的战场老朋友林世卿打,不管怎么看,齐国众人都觉得跟林世卿打要让他们心里有谱多了。
而周楚联军也确如高远晨所料,为了提前制定好的快攻战法,他们不得不牺牲掉长时间才能平衡协调下来的各方利益,于是多方因素影响下还真就让齐国众人实现了跟林世卿对阵的这个愿望。
李长厚回京参加静慧皇太后的册封礼时,曾胥也在,曾胥原本以为此举是孟惊羽这个新皇对以李长厚为首的四境军侯服软的表现,可没想到前后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新封的李氏太后就驾鹤西去了,还是带着一身说不清洗不去的污水去的。
国丧时曾胥已经回到了楚国南境驻地,没有赶上丧礼以及其后堰城内外的诸多风云变幻。虽然因为他没能亲眼目睹这些事情而少了许多切实的感触,但同时也因此更能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分析每一件他目睹的以及没能目睹的事件。
过去的几个月楚国之中波涛起落情势几变,看似不搭边的事情之间总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缓缓推动着,最终的指向却不仅仅是齐国这个外敌——孟惊羽这小皇帝,不像是要向四境军侯服软,而像是要拿四境军侯开刀。
虽然李长厚并没有在这些事情上真正损失什么,权势、地位……什么都没有损失。除了盆李家早年泼到皇家的水脏了、干了,李长厚似乎什么都没损失,而这盆干了的水还让他更进一步的站稳了这个皇亲国戚的地位,甚至还让他多了李季同这个贤能的孙子,换了个更好控制的九江郡郡守王弘业。
孟惊羽没有在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上直接出面过,好像一切都是巧合,但是曾胥偏就在这位不露真容的年轻陛下身上抓到了一丝让他不安的感觉——为官多年的直觉,连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道理。
其实他在他的亲外甥孟惊鹏及其一党被连锅端了以后,他这个叛贼的舅舅就已经为了避嫌而消停了许多,不仅不闹事,连所有他的手能握得过来的人脉资源,他都向孟惊羽妥协了不少。
然而他在看到了李长厚的经历以后,忽然深切的意识到了,他不能一味的进,也不能一味的退——像李长厚这样的急流勇退也许能够暂且保全己身,但是一旦这时候缩了脖子,日后怕也就再难伸出来了。
可征讨齐国时,他若仍站在镇南候这个位置上一点动作也没有,却又免不了落得一个“或者功高震主,或者被孟惊羽借此机会削弱他的势力”的结果。
本该是进退两难的情况,他却刚好想出了个既退也不退的法子。
八月时,曾胥恰逢乳母西归,便就此上奏以丁忧(释义见
为了赶在高远晨到达前线前,齐军气势尚未达到顶峰的这段时间,周楚联军已然试探攻城多次,试图找到越衡郡防守的薄弱之处,然而齐国北境军统帅庞海这段时日前后虽然一天堂一地狱失重得厉害,但也是个要头脑有头脑要资历有资历的行伍老人,常年镇守齐国北境,对于敌我实力对比、强弱,整个北境的行军布阵图,甚至包括周楚联军每次佯攻大约会挑哪里下手,他都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齐国北境在庞海手里的这几十年里,齐楚没怎么动过手,所以他对于曾胥这位镇南候的所知仅限于一些探子的来往文书,若是跟他对起阵来也只能稳扎稳打,想要以巧破力还是有些无处下手,实在难了点。
但林世卿不一样。
几年前周齐还在打那一场洵河之战时,高远晨还得算是庞海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跟没对过阵摸不准套路的曾胥打和跟用兵奇诡的战场老朋友林世卿打,不管怎么看,齐国众人都觉得跟林世卿打要让他们心里有谱多了。
而周楚联军也确如高远晨所料,为了提前制定好的快攻战法,他们不得不牺牲掉长时间才能平衡协调下来的各方利益,于是多方因素影响下还真就让齐国众人实现了跟林世卿对阵的这个愿望。
李长厚回京参加静慧皇太后的册封礼时,曾胥也在,曾胥原本以为此举是孟惊羽这个新皇对以李长厚为首的四境军侯服软的表现,可没想到前后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新封的李氏太后就驾鹤西去了,还是带着一身说不清洗不去的污水去的。
国丧时曾胥已经回到了楚国南境驻地,没有赶上丧礼以及其后堰城内外的诸多风云变幻。虽然因为他没能亲眼目睹这些事情而少了许多切实的感触,但同时也因此更能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去分析每一件他目睹的以及没能目睹的事件。
过去的几个月楚国之中波涛起落情势几变,看似不搭边的事情之间总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缓缓推动着,最终的指向却不仅仅是齐国这个外敌——孟惊羽这小皇帝,不像是要向四境军侯服软,而像是要拿四境军侯开刀。
虽然李长厚并没有在这些事情上真正损失什么,权势、地位……什么都没有损失。除了盆李家早年泼到皇家的水脏了、干了,李长厚似乎什么都没损失,而这盆干了的水还让他更进一步的站稳了这个皇亲国戚的地位,甚至还让他多了李季同这个贤能的孙子,换了个更好控制的九江郡郡守王弘业。
孟惊羽没有在其中的任何一件事情上直接出面过,好像一切都是巧合,但是曾胥偏就在这位不露真容的年轻陛下身上抓到了一丝让他不安的感觉——为官多年的直觉,连他也说不出来是什么道理。
其实他在他的亲外甥孟惊鹏及其一党被连锅端了以后,他这个叛贼的舅舅就已经为了避嫌而消停了许多,不仅不闹事,连所有他的手能握得过来的人脉资源,他都向孟惊羽妥协了不少。
然而他在看到了李长厚的经历以后,忽然深切的意识到了,他不能一味的进,也不能一味的退——像李长厚这样的急流勇退也许能够暂且保全己身,但是一旦这时候缩了脖子,日后怕也就再难伸出来了。
可征讨齐国时,他若仍站在镇南候这个位置上一点动作也没有,却又免不了落得一个“或者功高震主,或者被孟惊羽借此机会削弱他的势力”的结果。
本该是进退两难的情况,他却刚好想出了个既退也不退的法子。
八月时,曾胥恰逢乳母西归,便就此上奏以丁忧(释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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