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 第四章 禁区
- 5 第五章 小钻风
- 6 第六章 奇怪遭遇
- 7 第七章 狐狸
- 8 第八章 火罐
- 9 第九章 作法谈判
- 10 第十章 老仙儿
- 11 第十一章 精神病人
- 12 第十二章 方人
- 13 第十三章 鬼堂
- 14 第十四章 风眼婆
- 15 第十五章 大祸临头
- 16 第十六章 驱鬼
- 17 第十七章 出堂老仙儿
- 18 第十八章 棺材
- 19 第十九章 应劫
- 20 第二十章 二丫姐
- 21 第二十一章 你还是走吧
- 22 第二十二章 高人
- 23 第二十三章 傻子
- 24 第二十四章 痛心往事
- 25 第二十五章 九尾
- 26 第二十六章 铤而走险
- 27 第二十七章 灵狐
- 28 第二十八章 默者
- 29 第二十九章 静功
- 30 第三十章 聚会
- 31 第三十一章 答案
- 32 第三十二章 磨练
- 33 第三十三章 转圈
- 34 第三十四章 拉面馆
- 35 第三十五章 逃亡
- 36 第三十六章 案件
- 37 第三十七章 怪事
- 38 第三十八章 鬼遮眼
- 39 第三十九章 尸变
- 40 第四十章 怪人
- 41 第四十一章 护堂教主
- 42 第四十二章 澡堂子
- 43 第四十三章 铁箱子
- 44 第四十四章 危急关头
- 45 第四十五章 一种可能
- 46 第四十六章 离山
- 47 第四十七章 黄和程
- 48 第四十八章 罗盘
- 49 第四十九章 天象
- 50 第五十章 远路
- 51 第五十一章 驱邪
- 52 第五十二章 丹药
- 53 第五十三章 香炉
- 54 第五十四章 小菜
- 55 第五十五章 鬼堂
- 56 第五十六章 鱼线
- 57 第五十七章 出手
- 58 第五十八章 常翠花
- 59 第五十九章 耳朵
- 60 第六十章 犀
- 61 第六十一章 悬崖
- 62 第六十二章 洞天
- 63 第六十三章 墓室
- 64 第六十四章 何仙姑
- 65 第六十五章 仙姑脚踏采莲船
- 66 第六十六章 灵物
- 67 第六十七章 毛球
- 68 第六十八章 开窍
- 69 第六十九章 观气
- 70 第七十章 剑拔弩张
- 71 第七十一章 阴气重
- 72 第七十二章 解先生
- 73 第七十三章 病人
- 74 第七十四章 地基
- 75 第七十五章 爬行
- 76 第七十六章 玩火
- 77 第七十七章 画皮
- 78 第七十八章 点燃
- 79 第七十九章 海上
- 80 第八十章 落荒而逃
- 81 第八十一章 偷窥
- 82 第八十二章 惊恐
- 83 第八十三章 写字
- 84 第八十四章 扶乩
- 85 第八十五章 渔村
- 86 第八十六章 登岛
- 87 第八十七章 封幽
- 88 第八十八章 生死薄
- 89 第八十九章 密室
- 90 第九十章 排列
- 91 第九十一章 山谷之风
- 92 第九十二章 资深香童
- 93 第九十三章 立门出堂
- 94 第九十四章 茅山正宗
- 95 第九十五章 东北小雪
- 96 第九十六章 陈姑姑
- 97 第九十七章 十泰
- 98 第九十八章 亮先生
- 99 第九十九章 钓鱼
- 100 第一百章 以毒攻毒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鱼汤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大海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恩怨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道场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寂灭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东北总统领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老香童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春江南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诸法空相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冤魂不散
- 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忘初心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立堂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老将出马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云里雾里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寻踪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关键所在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佛堂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炼鬼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梅花易数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符箓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笔录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凶手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是衣服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棺材和镜子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尸体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鸡头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打不相识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童子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窜窍
- 130 第一百三十章 老仙儿出关
- 131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五仙之首
- 132 第一百三十二章 胡先生
- 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杯酒释兵权
- 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先礼后兵
- 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猎狐
- 136 第一百三十六章 神婆
- 1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仙条
- 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狐狸精的条件
- 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老狐狸
- 140 第一百四十章 胡家的
- 141 第一百四十一章 白狐
- 142 第一百四十二章 毒雾
- 143 第一百四十三章 狐狸舞
- 144 第一百四十四章 妖丹
- 145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失踪案
- 146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区
- 147 第一百四十七章 地沟油
- 148 第一百四十八章 解救
- 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小孩
- 150 第一百五十章 麻将室
- 151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分家
- 152 第一百五十二章 九哥的故事
- 153 第一百五十三章 寻人
- 154 第一百五十四章 乩坛
- 155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浪淘沙
- 156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妖气
- 157 第一百五十七章 寻尸
- 158 第一百五十八章 地气
- 159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二傻子
- 160 第一百六十章 十八种尸变
- 161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条线
- 162 第一百六十二章 棺材
- 163 第一百六十三章 白骨夫人的三个办法
- 164 第一百六十四章 开棺验尸
- 165 第一百六十五章 焚炉
- 166 第一百六十六章 麻烦
- 167 第一百六十七章 红色按键
- 168 第一百六十八章 黑鸟
- 169 第一百六十九章 寻访高人
- 170 第一百七十章 兄弟
- 171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月相
- 172 第一百七十二章 圆通和解南华
- 173 第一百七十三章 鱼梦
- 174 第一百七十四章 阴间
- 175 第一百七十五章 重复
- 176 第一百七十六章 全都反着来
- 177 第一百七十七章 镜像
- 178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到底是谁的
- 179 第一百七十九章 悬壶幻术
- 180 第一百八十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 181 第一百八十一章 偷葫芦的贼
- 182 第一百八十二章 见尸魔
- 183 第一百八十三章 描咒
- 184 第一百八十四章 九哥的报答
- 185 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石生
- 186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村里的大事
- 187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人魂
- 188 第一百八十八章 李瞎子
- 189 第一百八十九章 求助
- 190 第一百九十章 梦游
- 191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画中梦
- 192 第一百九十二章 梦里画
- 193 第一百九十三章 仙家手段
- 194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一口井
- 195 第一百九十五章 风声
- 196 第一百九十六章 乞丐
- 197 第一百九十七章 代号223
- 198 第一百九十八章 阴间宝器
- 199 第一百九十九章 红衣堂
- 200 第二百章 茫茫
- 201 第二百零一章 封门
- 202 第二百零二章 母体
- 203 第二百零三章 解铃的计划
- 204 第二百零四章 决定
- 205 第二百零五章 归去
- 206 第二百零六章 异象
- 207 第二百零七章 玄机
- 208 第二百零八章 真作假时假亦真
- 209 第二百零九章 出海
- 210 第二百一十章 鬼门关
- 211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座山
- 212 第二百一十二章 蛤蟆
- 213 第二百一十三章 生死簿
- 214 第二百一十四章 妖邪
- 215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刘海
- 216 第二百一十六章 菩萨
- 217 第二百一十七章 解铃的信念
- 218 第二百一十八章 红衣堂
- 219 第二百一十九章 常老爷子
- 220 第二百二十章 业火
- 221 第二百二十一章 风云再起
- 222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自杀小树林
- 223 第二百二十三章 验尸
- 224 第二百二十四章 奇怪的录像
- 225 第二百二十五章 洗尸工
- 226 第二百二十六章 停尸房的秘密
- 227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仙儿
- 228 第二百二十八章 食尸鬼
- 229 第二百二十九章 跟踪
- 230 第二百三十章 秘密
- 231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尸柜
- 232 第二百三十二章 零号女尸
- 233 第二百三十三章 深入虎穴
- 234 第二百三十四章 张仙师
- 235 第二百三十五章 活死人
- 236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逃命
- 237 第二百三十七章 龙虎修仙术
- 238 第二百三十八章 报复
- 239 第二百三十九章 怪眉毛
- 240 第二百四十章 咬狗
- 241 第二百四十一章 形势紧张
- 242 第二百四十二章 枭雄
- 243 第二百四十三章 五百年道行
- 244 第二百四十四章 老白太太
- 245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丹东香童
- 246 第二百四十六章 怪猴子
- 247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设局
- 248 第二百四十八章 请君入瓮
- 249 第二百四十九章 封魂阵
- 250 第二百五十章 郑瘸子
- 251 第二百五十一章 投石问路
- 252 第二百五十二章 法阵虚相
- 253 第二百五十三章 君子协定
- 254 第二百五十四章 论道
- 255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在场证明
- 256 第二百五十六章 六丁秘祝
- 257 第二百五十七章 毛球
- 258 第二百五十八章 再生
- 259 第二百五十九章 大祸临头
- 260 第二百六十章 讨封
- 261 第二百六十一章 黑暗故事
- 262 第二百六十二章 成仙
- 263 第二百六十三章 小偷
- 264 第二百六十四章 亡命徒
- 265 第二百六十五章 遇火则开
- 266 第二百六十六章 革命性的语言
- 267 第二百六十七章 解救人质
- 268 第二百六十八章 恶灵
- 269 第二百六十九章 情敌
- 270 第二百七十章 大事
- 271 第二百七十一章 黄金七小时
- 272 第二百七十二章 灭灯
- 273 第二百七十三章 叫魂
- 274 第二百七十四章 找魂
- 275 第二百七十五章 强磁
- 276 第二百七十六章 罪魁祸首
- 277 第二百七十七章 梅大仙儿
- 278 第二百七十八章 前辈
- 279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失踪
- 280 第二百八十章 网络
- 281 第二百八十一章 迷宫
- 282 第二百八十二章 地狱
- 283 第二百八十三章 核心
- 284 第二百八十四章 更深一层
- 285 第二百八十五章 通神
- 286 第二百八十六章 安魂
- 287 第二百八十七章 机会
- 288 第二百八十八章 入庙
- 289 第二百八十九章 华严经
- 290 第二百九十章 灰猫
- 291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下山的条件
- 292 第二百九十二章 师兄
- 293 第二百九十三章 银狐居士
- 294 第二百九十四章 人在画中泣
- 295 第二百九十五章 我执
- 296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不放过一个
- 297 第二百九十七章 天霸
- 298 第二百九十八章 黄小天VS黄天霸
- 299 第二百九十九章 佛性
- 300 第三百章 掌堂大教主
- 301 第三百零一章 S级任务
- 302 第三百零二章 拾荒
- 303 第三百零三章 破烂王
- 304 第三百零四章 供老仙儿
- 305 第三百零五章 克制阴神
- 306 第三百零六章 门景
- 307 第三百零七章 景老师
- 308 第三百零八章 围攻
- 309 第三百零九章 对战
- 310 第三百一十章 鬼心通
- 311 第三百一十一章 天台
- 312 第三百一十二章 万字符
- 313 第三百一十三章 教主
- 314 第三百一十四章 抓捕
- 315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起念
- 316 第三百一十六章 鬼门关大开
- 317 第三百一十七章 道士
- 318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大局已定
- 319 第三百一十九章 收服
- 320 第三百二十章 超度问道
- 321 第三百二十一章 阴神相助
- 322 第三百二十二章 立堂出马
- 323 第三百二十三章 湖中
- 324 第三百二十四章 天天
- 325 第三百二十五章 胡天志
- 326 第三百二十六章 闯祸
- 327 第三百二十七章 赔偿
- 328 第三百二十八章 草莽
- 329 第三百二十九章 龙骨
- 330 第三百三十章 蛇毒
- 331 第三百三十一章 驱魔
- 332 第三百三十二章 阴蛇
- 333 第三百三十三章 追梦
- 334 第三百三十四章 寻梦
- 335 第三百三十五章 仇敌
- 336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二毛子
- 337 第三百三十七章 灵恩派
- 338 第三百三十八章 赌局
- 339 第三百三十九章 龙鳞
- 340 第三百四十章 老巢
- 341 第三百四十一章 撒谎专家
- 342 第三百四十二章 瓦谢里
- 343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一个都不能留
- 344 第三百四十四章 杀出去
- 345 第三百四十五章 生死关头
- 346 第三百四十六章 闭关
- 347 第三百四十七章 养殖场
- 348 第三百四十八章 哭声
- 349 第三百四十九章 阴地格
- 350 第三百五十章 狐死首丘
- 351 第三百五十一章 杀气
- 352 第三百五十二章 特殊养殖法
- 353 第三百五十三章 老狸
- 354 第三百五十四章 开法坛
- 355 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祸
- 356 第三百五十六章 留下
- 357 第三百五十七章 埋狐
- 358 第三百五十八章 鬼打墙
- 359 第三百五十九章 烧尸
- 360 第三百六十章 鬼打墙
- 361 第三百六十一章 蛊毒
- 362 第三百六十二章 灵隐寺
- 363 第三百六十三章 最终谈判
- 364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场赌输赢
- 365 第三百六十五章 斗法!
- 366 第三百六十六章 胡天赐
- 367 第三百六十七章 特殊的行程
- 368 第三百六十八章 最高秘密
- 369 第三百六十九章 另一个维度
- 370 第三百七十章 看到了什么
- 371 第三百七十一章 活照片
- 372 第三百七十二章 恶魔的晚餐
- 373 第三百七十三章 黑暗梦境
- 374 第三百七十四章 地府查事
- 375 第三百七十五章 祖坟
- 376 第三百七十六章 蛛丝
- 377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寒气攻心
- 378 第三百七十八章 怪老头
- 379 第三百七十九章 婆媳大战
- 380 第三百八十章 清香
- 381 第三百八十一章 缺了一味药
- 382 第三百八十二章 高僧仁心
- 383 第三百八十三章 奇怪的遗言
- 384 第三百八十四章 棺材钉
- 385 第三百八十五章 祖坟
- 386 第三百八十六章 动土开棺
- 387 第三百八十七章 糯米
- 388 第三百八十八章 尸油
- 389 第三百八十九章 幻象
- 390 第三百九十章 尸煞太重
- 391 第三百九十一章 一封信
- 392 第三百九十二章 解剖
- 393 第三百九十三章 黑猫
- 394 第三百九十四章 清香的秘密
- 395 第三百九十五章 师兄
- 396 第三百九十六章 寻根
- 397 第三百九十七章 镜子
- 398 第三百九十八章 黑我
- 399 第三百九十九章 入梦大法
- 400 第四百章 山谷
- 401 第四百零一章 搬家
- 402 第四百零二章 娘俩
- 403 第四百零三章 傀儡
- 404 第四百零四章 妖女?
- 405 第四百零五章 顶罪
- 406 第四百零六章 鬼胎
- 407 第四百零七章 小和尚
- 408 第四百零八章 黄蜂
- 409 第四百零九章 坟山
- 410 第四百一十章 夜窥
- 411 第四百一十一章 控制
- 412 第四百一十二章 战书
- 413 第四百一十三章 风水
- 414 第四百一十四章 没有胜算
- 415 第四百一十五章 拜月
- 416 第四百一十六章 尸王
- 417 第四百一十七章 绝境
- 418 第四百一十八章 阴神
- 419 第四百一十九章 心脏
- 420 第四百二十章 阻拦
- 421 第四百二十一章 往事
- 422 第四百二十二章 尸山血海花争妍
- 423 第四百二十三章 无极派
- 424 第四百二十四章 怪异的一家
- 425 第四百二十五章 大计划
- 426 第四百二十六章 暴露
- 427 第四百二十七章 囚禁
- 428 第四百二十八章 模仿
- 429 第四百二十九章 准备
- 430 第四百三十章 鬼堂总部
- 431 第四百三十一章 对抗
- 432 第四百三十二章 内宅
- 433 第四百三十三章 鬼堂的密室
- 434 第四百三十四章 轮回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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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风眼婆
第十四章 风眼婆
我清清嗓子讲起书来,“话说有个赌徒,有几房儿女,可他都不管,天天泡在赌局里输打赢要,有时候赢钱了,大鱼大肉喝个酩酊大醉,有时候输个精光,就把家里东西拿出去典当……日久天长,这赌徒就得罪了仇人啊,赌场里有个人,叫二混子,这家伙头骚脚臭,顶不是个东西……”
今天也不知怎么,我发挥特别好,感觉身体里那个老人似乎也来了兴致,我们融合的极为完美,把单田芳老先生那股沙哑的味道演绎的相当到位。
周围几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连那个娘们都目不转睛听着。我一边说赌徒的故事,一边想到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他就是个赌徒,莫名其妙死在臭水沟里,我们好好一个家也就这么败了。我越说越有情绪,正讲到兴头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老太太发话了:“这个说书的带着病人进来。其他人不准进。”
娘们眼睛亮了:“行啊小伙子,婆婆发话了,赶紧进去吧。”
我押着罗迪来到门口。说来也怪,罗迪自从到了这里,不怎么折腾了,眼睛发直,脸上都是骇然之色,好像在怕什么。
我推着他,他吓得直往后缩。我和那娘们商量,要不再进来一个人吧,我怕自己弄不住他,这是个武疯子,到时候冲撞了婆婆就不好了。
那娘们对我的印象已经有了改观,和婆婆商量,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我这个门啊,一般人进不来,只有要遭大运的人才能进来。这样吧,再进来一个也可以,就那姑娘吧。”
她说的是二丫姐。
我们全都看她,二丫姐脸红了,欣喜地说:“婆婆,难道我要走鸿运吗?”
老太太笑的像乌鸦一样:“遭大运是两说的,一是走鸿运,二是遭噩运。小姑娘,你天庭晦暗,走路发飘,你知不知道,你的大限就在眼前!”
王二驴怒了,刚想说什么,我一把拉住他。
这个风眼婆婆很是神秘,道行不知高低,冒然冲了人家的堂子很可能会结仇,她说两句就说吧。王二驴憋着气,低声嘱咐我,一会儿进去后,先看看她道行。
王二驴又安慰二丫姐:“姐,你别害怕,老弟在外面等着你,真要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她。”
二丫姐脸色很不好看,和我一起带着罗迪掀动门帘,进了里屋。
屋里漆黑一团,黑森森没有光。凭直觉好像空间不大,感觉特别的压抑。
罗迪老老实实,吓得不轻,我也有点手哆嗦。黑暗里,二丫姐拉住我的手,示意不要害怕。
这时,黑暗中有老太太说话声:“小伙子,回头把门关上,灯在墙边,你摸摸看。”
我转回身摸索着,把两扇门关闭,然后又摸摸墙,还真摸到了开关。打开之后,天花板上有光线落下来。这里按着一个昏黄的灯泡,估计也就几十瓦,不过屋里倒是看得很清楚。
这屋子是全封闭的,窗户用砖头封死,四面墙上拉着很多鲜红色的细长长布,正中有一张神桌,旁边是安乐椅,有个老太太手持长烟袋,正坐在安乐椅上一前一后嘎吱嘎吱摇动。
我和二丫姐倒吸口冷气。这张安乐椅极其特别,竟然放在一口棺材的上面,中间还有一块滑板相连,也就是说这老太太摇完了椅子,顺势就能滑到棺材里休息。
密封压抑的屋子,如此诡异恐怖的布置,让人浑身汗毛倒竖。
屋里这老太太满头的白发,白到灰色,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寿衣,脸上布满皱纹,皱如核桃。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像是瞎子,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她还不如不笑呢,笑起来的表情极其阴森,让人心里膈应。
二丫姐到底年龄大点,虽然害怕,还努力地说着:“婆婆,你好。”
我看着这个老太太,心中狐疑。不知为什么,看到她,我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我赶紧摇摇头,努力驱散这种想法,我怎么会见过这么恐怖的老太太。
老太太前后摇着安乐椅:“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二丫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我大名叫段彩云,小名叫二丫。”
老太太又把头朝向我:“小伙子,你呢?”
“我叫冯子旺。”我冷静地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特别好奇我的眼睛怎么了?”风眼婆婆说。
二丫姐低声说:“这是您老的私事,我们不敢打听。”
风眼婆婆嘎嘎笑:“小姑娘还挺懂事,刚才我说你天庭晦暗,并不是我看的,我是瞎子看不到。我自有老仙儿在身上。我跟你们两个投缘,看事之前,先跟你们说说我的眼睛。”
我和二丫姐没办法,只能静心听着。
“我今年七十岁,早先也是有家庭的,生了个小娃娃,我特别稀罕,我们两口子当成掌上明珠。后来吧,红色的十年就开始了,你们年轻不知道,那时候正是把人逼成鬼的时代哩。有个‘红林军’的造反头头,硬说我们家那口子是藏在人民群众里的叛徒,给押起来活活打死,说我们的小宝宝是小叛徒小孽根,扔在地上一群人用脚踩,最后给踩死了。害的我日里夜里总是哭,哭又不敢哭出声,眼泪长流不得干,就留下这么个病根,他们都管我叫风眼婆。到了晚年,更是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就在这屋里不出去了。出去干什么呢,我一个瞎老太太。”风眼婆婆用哑巴嗓慢慢说来,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了。
我和二丫姐都是90后生人,对于那段六七十年代的历史没什么触动。此刻我们对这个老太太最大的感觉不是同情,而是恐惧,像是看一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患者。
风眼婆婆讲了自己的故事,脸上有种放松的恬淡。她现在有点像祥林嫂,这或许是她看事的一道程序,看事前要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给大家听,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也就满足了。
她摸索着长烟袋,吧嗒吧嗒抽起来:“把病人推过来我瞧瞧。”
我和二丫姐押着罗迪过去。罗迪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一样,左右扭着身子,又不敢喊叫,他见到风眼婆婆特别害怕,像是见到极为严厉的家长。
来到棺材前,我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怪味,从棺材里发出来的。那是一种极度恶心的闷香,像是把香喷喷的猪肉捂在放过屁的被窝里,时间久了所产生的味道。
我熏得差点没一跟头摔进棺材,头晕得厉害,勉强咬着牙稳住。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一脚踹在罗迪的腿弯处,这小子“噗通”跪在地上,正跪在风眼婆婆的面前。风眼婆婆放下烟袋,伸出手摸罗迪的脑袋。
罗迪左摇右晃,不想让她摸,可现在由不得他。
别说风眼婆婆还真有道行,摸了一会儿,罗迪就不挣扎了,头深深低下,开始呜呜哭,哭得像个小孩子。风眼婆婆凑到他的耳边说悄悄话,我想听听说着什么,又近了一近。忽然间就觉得头晕眼花犯恶心,眼皮黏在一起重似千斤。旁边的二丫姐赶紧扶住我,轻声问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风眼婆婆的说话的声音跟小虫子似的,细细碎碎往耳朵眼里钻。听不清具体说什么,把脑子搅合得一团乱麻。
不但头晕,还感觉身体一阵阵发烧,闷得喘不过气。我实在坚持不住,勉强说:“我要出去透透气,要晕了。”
恍惚中二丫姐扶着我往外走,忽然老太太说了一句话,大意是别让他离开,否则后果自负。我头晕得实在不行,竟然丧失了意识,晕在当场。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我恢复了意识,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屋里还是我们几个人,我一眼看到了罗迪,他的情形很怪,身上绑着绳子,跪在墙角,老老实实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是雕像。
“他怎么了?”我虚弱地问。
二丫姐在旁边轻轻解释:“风眼婆婆看过了,说罗迪身上附着一个小鬼儿。”
今天也不知怎么,我发挥特别好,感觉身体里那个老人似乎也来了兴致,我们融合的极为完美,把单田芳老先生那股沙哑的味道演绎的相当到位。
周围几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连那个娘们都目不转睛听着。我一边说赌徒的故事,一边想到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他就是个赌徒,莫名其妙死在臭水沟里,我们好好一个家也就这么败了。我越说越有情绪,正讲到兴头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老太太发话了:“这个说书的带着病人进来。其他人不准进。”
娘们眼睛亮了:“行啊小伙子,婆婆发话了,赶紧进去吧。”
我押着罗迪来到门口。说来也怪,罗迪自从到了这里,不怎么折腾了,眼睛发直,脸上都是骇然之色,好像在怕什么。
我推着他,他吓得直往后缩。我和那娘们商量,要不再进来一个人吧,我怕自己弄不住他,这是个武疯子,到时候冲撞了婆婆就不好了。
那娘们对我的印象已经有了改观,和婆婆商量,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我这个门啊,一般人进不来,只有要遭大运的人才能进来。这样吧,再进来一个也可以,就那姑娘吧。”
她说的是二丫姐。
我们全都看她,二丫姐脸红了,欣喜地说:“婆婆,难道我要走鸿运吗?”
老太太笑的像乌鸦一样:“遭大运是两说的,一是走鸿运,二是遭噩运。小姑娘,你天庭晦暗,走路发飘,你知不知道,你的大限就在眼前!”
王二驴怒了,刚想说什么,我一把拉住他。
这个风眼婆婆很是神秘,道行不知高低,冒然冲了人家的堂子很可能会结仇,她说两句就说吧。王二驴憋着气,低声嘱咐我,一会儿进去后,先看看她道行。
王二驴又安慰二丫姐:“姐,你别害怕,老弟在外面等着你,真要有什么事看我怎么收拾她。”
二丫姐脸色很不好看,和我一起带着罗迪掀动门帘,进了里屋。
屋里漆黑一团,黑森森没有光。凭直觉好像空间不大,感觉特别的压抑。
罗迪老老实实,吓得不轻,我也有点手哆嗦。黑暗里,二丫姐拉住我的手,示意不要害怕。
这时,黑暗中有老太太说话声:“小伙子,回头把门关上,灯在墙边,你摸摸看。”
我转回身摸索着,把两扇门关闭,然后又摸摸墙,还真摸到了开关。打开之后,天花板上有光线落下来。这里按着一个昏黄的灯泡,估计也就几十瓦,不过屋里倒是看得很清楚。
这屋子是全封闭的,窗户用砖头封死,四面墙上拉着很多鲜红色的细长长布,正中有一张神桌,旁边是安乐椅,有个老太太手持长烟袋,正坐在安乐椅上一前一后嘎吱嘎吱摇动。
我和二丫姐倒吸口冷气。这张安乐椅极其特别,竟然放在一口棺材的上面,中间还有一块滑板相连,也就是说这老太太摇完了椅子,顺势就能滑到棺材里休息。
密封压抑的屋子,如此诡异恐怖的布置,让人浑身汗毛倒竖。
屋里这老太太满头的白发,白到灰色,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寿衣,脸上布满皱纹,皱如核桃。最诡异的是,她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像是瞎子,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她还不如不笑呢,笑起来的表情极其阴森,让人心里膈应。
二丫姐到底年龄大点,虽然害怕,还努力地说着:“婆婆,你好。”
我看着这个老太太,心中狐疑。不知为什么,看到她,我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我赶紧摇摇头,努力驱散这种想法,我怎么会见过这么恐怖的老太太。
老太太前后摇着安乐椅:“小姑娘,叫什么来着?”
二丫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发颤:“我大名叫段彩云,小名叫二丫。”
老太太又把头朝向我:“小伙子,你呢?”
“我叫冯子旺。”我冷静地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特别好奇我的眼睛怎么了?”风眼婆婆说。
二丫姐低声说:“这是您老的私事,我们不敢打听。”
风眼婆婆嘎嘎笑:“小姑娘还挺懂事,刚才我说你天庭晦暗,并不是我看的,我是瞎子看不到。我自有老仙儿在身上。我跟你们两个投缘,看事之前,先跟你们说说我的眼睛。”
我和二丫姐没办法,只能静心听着。
“我今年七十岁,早先也是有家庭的,生了个小娃娃,我特别稀罕,我们两口子当成掌上明珠。后来吧,红色的十年就开始了,你们年轻不知道,那时候正是把人逼成鬼的时代哩。有个‘红林军’的造反头头,硬说我们家那口子是藏在人民群众里的叛徒,给押起来活活打死,说我们的小宝宝是小叛徒小孽根,扔在地上一群人用脚踩,最后给踩死了。害的我日里夜里总是哭,哭又不敢哭出声,眼泪长流不得干,就留下这么个病根,他们都管我叫风眼婆。到了晚年,更是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就在这屋里不出去了。出去干什么呢,我一个瞎老太太。”风眼婆婆用哑巴嗓慢慢说来,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了。
我和二丫姐都是90后生人,对于那段六七十年代的历史没什么触动。此刻我们对这个老太太最大的感觉不是同情,而是恐惧,像是看一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患者。
风眼婆婆讲了自己的故事,脸上有种放松的恬淡。她现在有点像祥林嫂,这或许是她看事的一道程序,看事前要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给大家听,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也就满足了。
她摸索着长烟袋,吧嗒吧嗒抽起来:“把病人推过来我瞧瞧。”
我和二丫姐押着罗迪过去。罗迪像是小孩子耍脾气一样,左右扭着身子,又不敢喊叫,他见到风眼婆婆特别害怕,像是见到极为严厉的家长。
来到棺材前,我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怪味,从棺材里发出来的。那是一种极度恶心的闷香,像是把香喷喷的猪肉捂在放过屁的被窝里,时间久了所产生的味道。
我熏得差点没一跟头摔进棺材,头晕得厉害,勉强咬着牙稳住。
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一脚踹在罗迪的腿弯处,这小子“噗通”跪在地上,正跪在风眼婆婆的面前。风眼婆婆放下烟袋,伸出手摸罗迪的脑袋。
罗迪左摇右晃,不想让她摸,可现在由不得他。
别说风眼婆婆还真有道行,摸了一会儿,罗迪就不挣扎了,头深深低下,开始呜呜哭,哭得像个小孩子。风眼婆婆凑到他的耳边说悄悄话,我想听听说着什么,又近了一近。忽然间就觉得头晕眼花犯恶心,眼皮黏在一起重似千斤。旁边的二丫姐赶紧扶住我,轻声问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风眼婆婆的说话的声音跟小虫子似的,细细碎碎往耳朵眼里钻。听不清具体说什么,把脑子搅合得一团乱麻。
不但头晕,还感觉身体一阵阵发烧,闷得喘不过气。我实在坚持不住,勉强说:“我要出去透透气,要晕了。”
恍惚中二丫姐扶着我往外走,忽然老太太说了一句话,大意是别让他离开,否则后果自负。我头晕得实在不行,竟然丧失了意识,晕在当场。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分钟,也可能是十分钟。我恢复了意识,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屋里还是我们几个人,我一眼看到了罗迪,他的情形很怪,身上绑着绳子,跪在墙角,老老实实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是雕像。
“他怎么了?”我虚弱地问。
二丫姐在旁边轻轻解释:“风眼婆婆看过了,说罗迪身上附着一个小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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