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说话，牵动着伤口，那血和纱布粘合在一起，就像是个肉粽子会说话那样。

    叶芊月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说璟痕逆改天命会受到天谴，可我不会单纯的以为她只是这个目的，才制造的这个事件，让历史的轨迹不改变，红菱就要再经历一遍剥皮的痛苦……

    那么我……

    是不是意味着我……

    这一世的我也要经历一遍婉儿所经历的一切？

    我忽然怔住了，想到了梦……

    梦里，没有双眼的婉儿，没有双眼的自己……

    也许，这才是叶芊月的目的。

    可，这样的话，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几乎是不敢想象的……

    “自行领罚。”璟痕面庞冷如寒冰，没什么表情。

    “是。”随后就看到红菱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刀，然后拔出刀鞘，对准自己的心口，直接一刀下去，我亲眼看到她伸手将自己那血淋淋的心脏给掏了出来，这期间，她连眨眼都不曾眨一下。

    我捂住了嘴巴，差点就要呕出来，璟痕伸手一挥，红菱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大掌扣住我的手，凤眸如水，四目直直相对，他眼里是伤，是浓重的伤……

    那双眸寄托了太多太多的情感，竟还有不愿不舍……

    一时间，心内百感交集，更多的却是痛……

    他声音低沉，“不要离开孤，不要离开孤。”

    再然后，整个人就被他拥入了怀中。

    我挣了挣，可却发现眼泪不知名的从眼角落了下来。

    为什么，我会哭？

    为什么，他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很难过很难过？

    泪，放肆的落了下来，我甚至都不知道原因……

    而璟痕，此刻好像，也不再是璟痕。

    他好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有条不紊，还有那宽广的胸膛，给我带来的安全感是如此的熟悉……

    我哭着，为什么？

    只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却不知道原因。

    “婉儿，是我不好，你可愿原谅我……”他的话靠近我的耳际，给我一种十足的穿透力，让我一阵心悸。

    空气中，满满都是我所熟悉的墨竹气息……

    龙涎香的味道逐渐消失不见了……

    又好像是两种气息逐渐融合成了一种……

    我鼻尖微红，难受。

    他的手触及我的脸颊，轻轻擦拭掉了我眼角下的泪，他看着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无力的神情……

    他目光一片哀，根本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璟痕所会流露出的神情……

    可，眼前，的确是他。

    而我，不是婉儿，却又为何会泪流满面？

    “婉儿，你可怨我？可曾怨过我？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他的话不断传入我的耳中，心痛到不能再痛……

    “未曾护好你……是我的错……”

    他喃喃低语，我听在耳中，犹如剐心。

    他的模样让人看了太过心碎，我从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在来到异世之后逐渐改变了……

    爱，双刃剑。

    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

    这一世婉儿到底和谁结缘的似乎都不再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