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警官，范警官，你们知道吗？这个毕大磊看见我以后跟我说什么吗？”褚大富一边说着，一边笑，笑的很开心，但是范明月和余洋却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褚大富想要从审讯椅上站起来，但是被审讯椅上的挡板挡住了，只好半蹲着身子，伸出一只手，不停的比划着：“你们知道吗？毕大磊他跟我说：救救我，help，救救我，救了我我给你钱，快替我打120，哈哈哈哈哈哈，他要我救他，你们知道吗？他让我救他，他居然像我求救，我还录了视频，就在我的手机上，你们可以看一看，他当时的那个表情，多么的无助，多么的可怜，哈哈哈哈，老天爷开眼啊，他也有今天，他居然向我求救，他认不出我了，他不知道，他害死了我的老婆，他让我带绿帽子，他居然让我救他！”

    “我当然不会去救他了，我怎么可能去救他，我慢慢的走了过去，走到褚大富的面前，看着他，就像看着一条狗一般，她以为我会救他，对我笑，他对着我笑的样子，我现在都记得，我感觉他在嘲笑我，嘲笑我给我带了绿帽子，害死了我老婆，我还要救他！”

    说道这里，褚大富疯癫的表情已经不见了，脸上变的十分的狰狞：“我轻轻的用手盖在他的脸上，然后用力的，狠狠的砸在了电视机柜上，我一边砸，一边说：毕大磊，你知道我是谁吗？他不记得我，他居然不记得我了，他害的我这么惨，他居然不记得我了！”

    “我就砸他，一直砸，狠狠的砸，一直到了他没有了呼吸，我试过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什么都没有了，我才停下来！我一点的不怕，也不慌张，我去洗手间将我手上的血迹洗掉之后，再回到他面前，再一次的确定他已经死了以后才走！”

    褚大富说完之后，没有任何的忏悔，而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微笑看着余洋和范明月两个人：“警官，这就是我杀掉毕大磊的全部过程，是不是很刺激？”

    范明月打了一个冷颤，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的可怕，居然可以将自己的杀人经过，这么详细的说了出来，而且十分的淡定，整个过程除了一些地方情绪激动之外，没有听到有任何的悔恨的意思，没有丝毫的后悔，讲这个故事好像是在将一个电影剧情一般。

    “你后悔吗？”

    “后悔？不，我不后悔，不对，我后悔，我后悔自己不应该这么轻易的杀了他，我应该更残忍一点，这么杀死他，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他过于轻松了，根本抵消不了他犯的错！我杀了他以后，一直到现在我都后悔，当时我什么不将他绑走，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慢慢的折磨他，我要……”

    “你杀了他以后呢，干什么去了？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吗？”余洋立刻打断的褚大富的臆想，他有点小瞧了褚大富，开始的时候，以为褚大富只是因为过失杀人，他想到过褚大富交代自己罪行的时候会痛哭流涕，会后悔万分，没有想到褚大富没有痛苦，没有悔过，而是一直在后悔自己杀毕大磊的方式过于温柔。

    “杀了他以后，我想想啊，哦，我哼着歌，对哼着歌，哼着一首好日子，然后去了二楼吃了一顿大餐，奇怪的人？奇怪的人，我想想，有一个，带着一个鸭舌帽，个子高高的，至少有一米八以上，高我小半个头，挺瘦的，带着一个墨镜，我从褚大富的屋子走出来以后遇到的！手里提着一个包。”

    余洋将这一条线索记了下来，虽然褚大富杀死了毕大磊，但是却不是最后一个抵达案发现场的人，应该还有一个人进入案发现场，这个人应该是另外两个案子的凶手。

    不过余洋心中还是有一点点的疑问：“褚大富，你既然你杀死了毕大磊既然不后悔，那你为什么会紧张呢？”

    恢复正常的褚大富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变态，杀了人，当然会紧张，我开始想过要自首，但是我又不甘心，因为在我杀了褚大富之前，褚大富已经受伤了，所以我想也许老天爷可能会看在我干了一件好事，除去一个人渣的份上，让你们抓不到我！”

    “所以从我们去酒店查案开始，你就一直很好奇，我们到底有没有抓到凶手是不是？只要抓到凶手了，就没人发现是你杀了褚大富，对吗？”

    “是的！”

    “好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从褚大富房间之中走出来以后，遇到的那个人你能够认出他的样子吗？”

    褚大富摇了摇头：“认不出来，他带着一个鸭舌帽，大晚上还带着一个墨镜，低着头，我只是记得这些，至于正脸，我根本就没有看见！”

    “那你是在哪里遇见的？”

    “电梯口！”

    “哪里的电梯口？员工电梯的电梯口？”

    “是的，员工电梯的电梯口！”

    “那你们这个员工电梯，平时有客人知道吗？”

    褚大富眉头皱了皱，思考了下，摇了摇头：“我们这个电梯是一个货运电梯，而且位置比较偏僻，除了员工之外，几乎没有人会做，客人更不可能知道，就是一些新来的员工，都是要老员工带着才能够找到，平时都是打扫房间的保洁上下楼用的！”

    “好的，我们知道了，褚大富，感谢你的配合，你表现的不错，十分的配合，主动的交代了犯罪经过，等你提起公诉的时候，我们会给法院写一份报告，希望法官可以对你从轻处罚，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谢谢你，余警官，不过对于我来说，死刑也好，无期也好，都不重要了，能杀了毕大磊，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而且，就我刚才的认罪态度，我又不是不懂法律，你觉得法官会对我从轻处罚吗？不过还是谢谢你，余警官，你是一个好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