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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节
第二百五十七节
第二百五十七节
张锋躺在牙床上,身边坐着徐晃,帐外的大雨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扑扑扑扑打在帐篷顶上一片的闷响。
事先没有料想到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水已经流进了帐篷里,形成几股绢绢细流。
“将军,这大雨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不如寻一高处另行扎营?”徐晃没有戴头盔,n头没洗过头,头发乱蓬蓬的束在一起,跟囚犯没什么两样。
“这种小事,公明你拿主意就是了。这匈奴人一来,晋阳更难打了,这可如何是好?亏我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冀州去不了,并州又打不下,唉……”张锋眉毛胡子愁得挤到一起。
徐晃正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门帘外有亲兵报道:“将军,士兵们擒住了一个自称风二的人,说有要事求见将军,不知……”
风二?老熟人了!
张锋一听来了劲,一跃从床上跳起来喊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一身蓑衣的风二从外钻进来,取下水滴成雨帘,遮住了大半个脸的斗笠,依然一道与猥琐外表毫不相称的清亮眼光,笑嘻嘻的说道:“将军,又见面了。”
风二自顾自一屁股坐在张锋的牙床上,蓑衣上的雨水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润了牙床,以他屁股为圆心的床上慢慢的颜色越变越深。
徐晃见了眉头一皱,不过见张锋都没吱声,也没开口就是了。
“老二,怎么又跑来了,这次可有什么好消息?”张锋一开口,徐晃和风二两人同时咳咳的被呛住了。
这疯子,一说话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听说过那位杜畿的事迹,对于这种名字中有被张锋所利用的倒霉同僚有种说不出的同情。
“将军,你还真是……咳,这次我来呢,是带了些消息,不过对将军来说,恐怕不是好事。”风二一脸的无奈,那张平淡的象是在地里埋了几十年的皱巴巴的面皮也滑稽的挤到了一起,虽然他跟张锋不是从属关系,但是不代表他敢大声咆哮:“有种你跟老子再说一遍?”
“没关系,是消息就行。”张锋一脸的期待,眼睛的亮着希冀的光。完全没有刚才才戏弄过别人的觉悟。
“城中传来消息,这次匈奴人带队的不是左贤王,”仿佛知道张锋的心中所想,一见他露出诧异的样子,嘴边一翘,对他的这付表情很满意,“而是单于亲自带队,右贤王去卑也来了,今天跟将军交战时,二人俱在。”
“乖乖,难怪这些匈奴人如此强悍!”想当初就连吕布第一次遇上六花阵时也是掉头就跑。
“现在匈奴人都进了城,那个传消息的兄弟说,正在城里劫掠财物,奸淫妇女……”风二说到这里,眼睛里没有了刚才那种明亮,代之的是一股黯然。
自己同胞被别的民族蹂躏时,谁还有心情自我阿q:这是民族大融合的必然规律,是产前的阵痛。
去他妈这些傻比!要阵痛你来试试?你的家人被别人阵痛时,看你还放不放得出这种屁来!
徐晃是河东人,那里的胡人也不少,自是非常清楚胡人的作风。张锋更是清楚几千年来汉族的血泪史,虽有自己懦弱的因素在里面。
三个人的关节齐齐爆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又彼此互望一眼,眼中有了些志同道合的理解与默契。
“高干该杀!”良久,张锋迸出一句话来。
他是清楚高干是典型的二五仔,两次投降,两次反叛,简直有追上吕布当年成绩的趋势。
“不过匈奴进了城,总比在城外互为犄角要好应付。”
“将军先别急着松气,左贤王刘豹正带着援军赶来,要不是这场大雨,只怕是已经到了。”
又一阵寂静得出鬼的沉默。
匈奴骑兵在野战时的威力,亲眼所见,如今还有援军来,如何是好?再说这次出征没有强弓硬弩,重甲又只那么点,总不能背着象座山一样沉的盔甲跟着匈奴马屁股后面跑吧?
匈奴死伤了大概四千人,而曹军轻步兵本就不是六花阵的主力,平时这方面的训练也少,一般只有重甲配六花才是王道。因此一与匈奴接战的那一刻劣势便显现了出来。
脚下的水流越来越多,面积越来越大。
“将军,匈奴慢慢再议,属下先令将士们移营高地。”徐晃站起来请令道。
移营?
啊!有了!
特意给呼厨泉和去卑留出的一间大宅子里,二人正对坐而饮,派来的几个使唤丫头,象如置冰窖一样浑身簌簌发抖。
呼厨泉脱去了带着两条长长掩耳的狐皮毡皮,露出一个裎亮油滑的光头,双手上的油渍,一点也不失色他的光头。
虽然接受过汉族的文化,但是异族就是异族,对着面前的大盘酒肉,双手一抓一个,用力撕啃,卡着几条肉丝,黄得发黑的大板牙不时还流出两道哈喇子。
几个丫头都不敢睁开眼看了,这胡人天性凶残,连吃东西都是这么穷凶极恶,跟野人似的,不知道一会还会不会有别的要求?
右贤王去卑则斯文得多,当然是跟呼厨泉相比,手里一把银色的小刀,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再用刀叉起来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他娘的,这雨还真是及时,否则那曹军都已经被我们打退了。”呼厨泉大口大口吃饱了,满桌的骨头,而去卑面前则是可怜兮兮的几根。
你还真会吹,去卑心中暗笑,不过面上一点笔意也不敢流露出来:“单于,这曹军可不能小看了,不谈那重甲武士,就是那普通士兵,一旦结起那个状如梅花的阵来,也是战力非风,我匈奴铁骑打遍天下,还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啊。”
呼厨泉一双色眼朝几个丫头一扫,被扫到的人仿佛被雷噬一般一个激灵。最后朝一个面容最娇媚的女子勾了勾手指头,拍了拍自己大腿。
那倒霉的女子明白他的意思,咬着下唇,象上刑场一般小步挪着身子,蹭到呼厨泉面前,将他右腿抬起,放在自己大腿上,脱去靴子,用自己一双柔嫩的小手给他按摩起来。
呼厨泉满意的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全写着舒服:“我的右贤王,你也别太担心了,刘豹也许明天就能赶来,这些曹军倒有些鬼门道,但也绝不是我匈奴儿郎们的对手!”
去卑脸上有些犹豫:“单于,只是曹军战力远远胜过袁家,而且现在曹操手里有汉家天子,又统率四州,依小王的愚见,倒是应该……”
呼厨泉不耐烦的挥挥手:“够了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你都说了几次了。袁绍生前对我们可是不错的,年年送粮送钱,我们虽然是匈奴人,汉人口中的胡人,但是我们也是讲感情,重情义的,怎么可以人家刚死不久就背信忘义呢?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去卑听了,只是唉的叹了口气,窗外的风声雨声虽大,却掩不住一阵阵传来的匈奴士兵的狞笑和女人的尖叫求饶声……
张锋躺在牙床上,身边坐着徐晃,帐外的大雨一点没有停歇的意思,扑扑扑扑打在帐篷顶上一片的闷响。
事先没有料想到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大雨,雨水已经流进了帐篷里,形成几股绢绢细流。
“将军,这大雨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不如寻一高处另行扎营?”徐晃没有戴头盔,n头没洗过头,头发乱蓬蓬的束在一起,跟囚犯没什么两样。
“这种小事,公明你拿主意就是了。这匈奴人一来,晋阳更难打了,这可如何是好?亏我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冀州去不了,并州又打不下,唉……”张锋眉毛胡子愁得挤到一起。
徐晃正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门帘外有亲兵报道:“将军,士兵们擒住了一个自称风二的人,说有要事求见将军,不知……”
风二?老熟人了!
张锋一听来了劲,一跃从床上跳起来喊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一身蓑衣的风二从外钻进来,取下水滴成雨帘,遮住了大半个脸的斗笠,依然一道与猥琐外表毫不相称的清亮眼光,笑嘻嘻的说道:“将军,又见面了。”
风二自顾自一屁股坐在张锋的牙床上,蓑衣上的雨水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润了牙床,以他屁股为圆心的床上慢慢的颜色越变越深。
徐晃见了眉头一皱,不过见张锋都没吱声,也没开口就是了。
“老二,怎么又跑来了,这次可有什么好消息?”张锋一开口,徐晃和风二两人同时咳咳的被呛住了。
这疯子,一说话必然是惊天地,泣鬼神。听说过那位杜畿的事迹,对于这种名字中有被张锋所利用的倒霉同僚有种说不出的同情。
“将军,你还真是……咳,这次我来呢,是带了些消息,不过对将军来说,恐怕不是好事。”风二一脸的无奈,那张平淡的象是在地里埋了几十年的皱巴巴的面皮也滑稽的挤到了一起,虽然他跟张锋不是从属关系,但是不代表他敢大声咆哮:“有种你跟老子再说一遍?”
“没关系,是消息就行。”张锋一脸的期待,眼睛的亮着希冀的光。完全没有刚才才戏弄过别人的觉悟。
“城中传来消息,这次匈奴人带队的不是左贤王,”仿佛知道张锋的心中所想,一见他露出诧异的样子,嘴边一翘,对他的这付表情很满意,“而是单于亲自带队,右贤王去卑也来了,今天跟将军交战时,二人俱在。”
“乖乖,难怪这些匈奴人如此强悍!”想当初就连吕布第一次遇上六花阵时也是掉头就跑。
“现在匈奴人都进了城,那个传消息的兄弟说,正在城里劫掠财物,奸淫妇女……”风二说到这里,眼睛里没有了刚才那种明亮,代之的是一股黯然。
自己同胞被别的民族蹂躏时,谁还有心情自我阿q:这是民族大融合的必然规律,是产前的阵痛。
去他妈这些傻比!要阵痛你来试试?你的家人被别人阵痛时,看你还放不放得出这种屁来!
徐晃是河东人,那里的胡人也不少,自是非常清楚胡人的作风。张锋更是清楚几千年来汉族的血泪史,虽有自己懦弱的因素在里面。
三个人的关节齐齐爆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响声,又彼此互望一眼,眼中有了些志同道合的理解与默契。
“高干该杀!”良久,张锋迸出一句话来。
他是清楚高干是典型的二五仔,两次投降,两次反叛,简直有追上吕布当年成绩的趋势。
“不过匈奴进了城,总比在城外互为犄角要好应付。”
“将军先别急着松气,左贤王刘豹正带着援军赶来,要不是这场大雨,只怕是已经到了。”
又一阵寂静得出鬼的沉默。
匈奴骑兵在野战时的威力,亲眼所见,如今还有援军来,如何是好?再说这次出征没有强弓硬弩,重甲又只那么点,总不能背着象座山一样沉的盔甲跟着匈奴马屁股后面跑吧?
匈奴死伤了大概四千人,而曹军轻步兵本就不是六花阵的主力,平时这方面的训练也少,一般只有重甲配六花才是王道。因此一与匈奴接战的那一刻劣势便显现了出来。
脚下的水流越来越多,面积越来越大。
“将军,匈奴慢慢再议,属下先令将士们移营高地。”徐晃站起来请令道。
移营?
啊!有了!
特意给呼厨泉和去卑留出的一间大宅子里,二人正对坐而饮,派来的几个使唤丫头,象如置冰窖一样浑身簌簌发抖。
呼厨泉脱去了带着两条长长掩耳的狐皮毡皮,露出一个裎亮油滑的光头,双手上的油渍,一点也不失色他的光头。
虽然接受过汉族的文化,但是异族就是异族,对着面前的大盘酒肉,双手一抓一个,用力撕啃,卡着几条肉丝,黄得发黑的大板牙不时还流出两道哈喇子。
几个丫头都不敢睁开眼看了,这胡人天性凶残,连吃东西都是这么穷凶极恶,跟野人似的,不知道一会还会不会有别的要求?
右贤王去卑则斯文得多,当然是跟呼厨泉相比,手里一把银色的小刀,把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再用刀叉起来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他娘的,这雨还真是及时,否则那曹军都已经被我们打退了。”呼厨泉大口大口吃饱了,满桌的骨头,而去卑面前则是可怜兮兮的几根。
你还真会吹,去卑心中暗笑,不过面上一点笔意也不敢流露出来:“单于,这曹军可不能小看了,不谈那重甲武士,就是那普通士兵,一旦结起那个状如梅花的阵来,也是战力非风,我匈奴铁骑打遍天下,还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啊。”
呼厨泉一双色眼朝几个丫头一扫,被扫到的人仿佛被雷噬一般一个激灵。最后朝一个面容最娇媚的女子勾了勾手指头,拍了拍自己大腿。
那倒霉的女子明白他的意思,咬着下唇,象上刑场一般小步挪着身子,蹭到呼厨泉面前,将他右腿抬起,放在自己大腿上,脱去靴子,用自己一双柔嫩的小手给他按摩起来。
呼厨泉满意的闭上眼睛,脸上的表情全写着舒服:“我的右贤王,你也别太担心了,刘豹也许明天就能赶来,这些曹军倒有些鬼门道,但也绝不是我匈奴儿郎们的对手!”
去卑脸上有些犹豫:“单于,只是曹军战力远远胜过袁家,而且现在曹操手里有汉家天子,又统率四州,依小王的愚见,倒是应该……”
呼厨泉不耐烦的挥挥手:“够了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听,你都说了几次了。袁绍生前对我们可是不错的,年年送粮送钱,我们虽然是匈奴人,汉人口中的胡人,但是我们也是讲感情,重情义的,怎么可以人家刚死不久就背信忘义呢?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去卑听了,只是唉的叹了口气,窗外的风声雨声虽大,却掩不住一阵阵传来的匈奴士兵的狞笑和女人的尖叫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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