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54 0152章 三观崩塌
- 155 0153章 字议逊
- 156 0154章 等待下一个海晏河清
- 157 0155章 君子不争
- 158 0156章 国之重器
- 159 0157章 黑炭开窍
- 160 0158章 开局四带二
- 161 0159章 人算不如天算
- 162 0160章 生意经
- 163 0161章 撤股?
- 164 0162章 退水
- 165 0163章 莫欺少年穷
- 166 0164章 以工代赈
- 167 0165章 心中的光明
- 168 0166章 人傻钱多
- 169 0167章 庶民的胜利
- 170 0168章 吃相难看的周林平
- 171 0169章 广发英雄帖
- 172 0170章 中秋诗会
- 173 0171章 问苍茫大地
- 174 0172章 长歌当哭
- 175 0173章 锅让官家背
- 176 0174章 人在家中卧,锅自八方来
- 177 0175章 准备赴京
- 178 0176章 一师一徒一黑炭
- 179 0177章 召见
- 180 0178章 赵扩的怨念
- 181 0179章 欧……欧阳姨娘?
- 182 0180章 抬不动
- 183 0181章 呃,这是装酒的瓶子
- 184 0182章 占便宜谁不会?
- 185 0183章 远亲不如近邻
- 186 0184章 夏虫不可语冰
- 187 0185章 后知后觉
- 188 0186章 打响价格战
- 189 0187章 鳖孙唐茂川
- 190 0188章 上头有人
- 191 0189章 粗大事了
- 192 0190章 诡异
- 193 0191章 皇儿,你感动吗?
- 194 0192章 实力背锅
- 195 0193章 钱去哪儿了
- 196 0194章 白银帝国的假想
- 197 0195章 我要卖土豆
- 198 0196章 满满的算计
- 199 0197章 恐怖的军费
- 200 0198章 一朵奇葩压海棠
- 201 0199章 万众瞩目的种草大业
- 202 0200章 学生党之哀伤
- 203 0201章 玩疯了!
- 204 0202章 卖力的白衣相公
- 205 0203章 案情翻转
- 206 0204章 商业化蹴鞠
- 207 0205章 悲催的老范
- 208 0206章 大宋国足
- 209 0207章 汴京公学
- 210 0208章 羡慕嫉妒恨
- 211 0209章 为民服务
- 212 0210章 膈应的陈傅良
- 213 0211章 汹涌而来
- 214 0212章 灾难级别的入学考
- 215 0213章 年少不善藏
- 216 0214章 冠名与广告
- 217 0215章 谁想动李家?
- 218 0216章 这是最好的时代
- 219 0217章 又搞事
- 220 0218章 那些可爱的人呐
- 221 0219章 为什么是开禧!
- 222 0220章 发飙的老辛
- 223 0221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 224 0222章 灯火阑珊处
- 225 0223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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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2章 退水
0162章 退水
暴雨又下了两日,这水都要漫到刘记的门槛了,庆幸的是,这十日连雨,终于是停了。水在慢慢的退去,仅仅半日,就退到了膝盖位置。
滞留在天上人间的诸多富贾,在被李伯言坑了不下十几二十贯后,纷纷各回各家,查看灾情。
城中走动的人渐渐多起来。永州营的营卫以及驻守的厢军,在街巷上维持着治安,这样暴雨导致的洪涝不可怕,可怕的是之后引起的骚乱,那才是最恐怖的。
最先遭到围堵的地方,一共两大地方。一是各个米铺,二是来柳子街李家商铺取钱的百姓。这些存钱的百姓,李伯言也不去计较那一文两文的利息,统一按照年利率都分发了下去,庄子上留下的二十万贯,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钱没了可以,但信誉一旦倒了,李伯言的钱庄计划,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些来取钱的人感恩戴德地拿着钱赶紧去城中买米买粮去了。离秋收还有三个月,这场水灾,让各地即将丰收的早稻都烂了根,颗粒无收是基本能预想得到。
各家米铺纷纷大门紧闭,敲都敲不开。这要是开门买米,那还不被哄抢一空,谁也没这么傻。
等到了傍晚,城中的水差不多退尽了。
李伯言将赵汝愚送回到别苑,就开始处理庄子上的事。李家的工匠,那都是几乎没有什么存粮的,不过庆幸的事,酿造味精屯的粮食,还留下不少,足以撑到灾粮运送回来。
李伯言组织人手,开始度过这即将到来的艰难日子。
晚间,赵秉辰派曹通判、韩启山来过数次,最后亲自出马,到庄上来寻问灾粮什么时候能到。李伯言也不是神仙,他怎么会知道李家的船何时能到。但是这来回行程,若是从苏州购粮,算上买粮等等,少说得十日吧。赵秉辰只能留了句灾粮一到,立马禀报的领导“口谕”,然后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悲催的,以为接手了个肥缺,谁成想才上任半年,就遇到这等倒霉事。若是搞砸了,他还有何等脸面跟韩相爷交差。
永州各家的余粮,都不会超过百斤,一户五口人算,这勒紧裤腰带,也就撑个半把月。眼下马上又到了晚稻播种的时间,这人不吃饭,哪有力气种地?若是灾粮再过半月还不到,恐怕这个安稳的局面就把持不住了。
李伯言预计,从江南西路来的粮船,大概五日的功夫就能到,只不过不会太多罢了。大宋如今粮产丰饶之地,自然就是江南东路,苏常熟,天下足的所在地了。那里粮不仅多,而且便宜,自然是购粮首选之地。
洪水退去,庄子上还需要休整。康帅博皱着眉头进来,说道:“公子,少了几个人。”
“少了几个?不是一道结队去的西山么?怎么会少了几个?”
康帅博也不是很清楚,说道:“有三个只是普通搬运的劳工,另外还少了俩烧琉璃的师傅以及五个酿造味精的工人。”
“恩,我知道了。再去西山找找,若是没下落再说。”
康帅博皱眉道:“这几个失踪的人都是庄上的佃户,方才我寻了寻,除了俩家人的家眷还在,其余八家的家眷都失踪了。”
李伯言皱眉,盯着烛光喃喃道:“看来是有人搞事情啊。”
“公子,会不会是何家?”
李伯言坐在椅子上,闭目道:“问问庄上的人,看看知不知道内情的,不过也别太急。琉璃的制法,主要是原料的配比,这个除了三位老师傅没有人知道,那几个溜走的,应该不是作坊的心腹,不用怕什么。至于味精,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这个世上,能明白微生物培育的,恐怕就他一个人了。混入杂菌、温度湿度等因素,都会影响味精的酿造,所以更不需要担心秘方被盗的事情。
……
……
何家月波楼
这几月一直偃旗息鼓的老何家,因为这场大水,得到的稻种付之一炬,眼下当初那二十几户豪门,又围坐在一起,一脸愁容地商讨着接下去的良策。
“你们说,这李家还有没有那稻种?”
潘陆恭皱着眉头,眼下长房跟李家关系有些交好,只能他过来,“这有没有还重要吗?关键是我们手头没了!”
他们这二十几家轮番交流,手头上是一颗都不剩了,没办法,如此诱人的神物,今年少种一颗,等于来年少一百颗,后年少一万颗,这谁忍得了诱惑呢?
“关键咱们都是给那些五等户签了契约的,当初想买死他们,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周林平眯缝着眼,说道:“依我看,趁着眼下永州时局动乱,直接遣散这些佃户,反正咱们永州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客户,大不了就落下点不好的名声罢了。反正大难临头各自飞,流民再做流民,我们总不能自己不收粮,还要贴钱进去吧?”
“没错,周兄说得对,我也赞成。不过这事情不能一家独秀,容易招徕横祸,咱们一起来,趁着时下都闹灾荒,这佃户应该很容易招。”
楚礼芳一直沉默不语。
坐在一旁的何余庆问道:“老叔有何良策?”
“我在想,眼下李伯言既然想要提前赈灾压粮价,如果我等强行要回入股的钱,他们李家会如何抉择?”
周林平眉头一挑,道:“可这李伯言不是说了,要退股得年底。”
楚礼芳眯缝着眼,“我当初不是没看那契约,强行退股,可回九成的银钱。”
“九成?那岂不是要亏一万贯?你们楚家入股二十万,这不是来回两万贯没了?”
楚礼芳眯缝着眼,说道:“东风物流既然已成气候,今后就不可能不做我们几家的生意,但是不能为我等所用,李伯言又油盐不进,咱们就给他来一招狠的!釜底抽薪!看他是拿钱赈灾,还是乖乖地让出权柄来。”
“那若是真的给退股了,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楚礼芳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说道:“那就得看看他李伯言能不能承受得起更大的损失了。咱们的稻种泡了汤,眼下永州利益被他李家分割去太多,你们不觉得可恨吗?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当中除了潘家、何家,其余二十一家,都多多少少入了股。
有闷声不响的,也有蠢蠢欲动的。
“咱们是亏点钱,可李伯言,是拿着他们整个李氏的身家,在赌命!我就不信了,这人就这么好命,能够次次死里逃生!”
滞留在天上人间的诸多富贾,在被李伯言坑了不下十几二十贯后,纷纷各回各家,查看灾情。
城中走动的人渐渐多起来。永州营的营卫以及驻守的厢军,在街巷上维持着治安,这样暴雨导致的洪涝不可怕,可怕的是之后引起的骚乱,那才是最恐怖的。
最先遭到围堵的地方,一共两大地方。一是各个米铺,二是来柳子街李家商铺取钱的百姓。这些存钱的百姓,李伯言也不去计较那一文两文的利息,统一按照年利率都分发了下去,庄子上留下的二十万贯,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钱没了可以,但信誉一旦倒了,李伯言的钱庄计划,就再也起不来了。
这些来取钱的人感恩戴德地拿着钱赶紧去城中买米买粮去了。离秋收还有三个月,这场水灾,让各地即将丰收的早稻都烂了根,颗粒无收是基本能预想得到。
各家米铺纷纷大门紧闭,敲都敲不开。这要是开门买米,那还不被哄抢一空,谁也没这么傻。
等到了傍晚,城中的水差不多退尽了。
李伯言将赵汝愚送回到别苑,就开始处理庄子上的事。李家的工匠,那都是几乎没有什么存粮的,不过庆幸的事,酿造味精屯的粮食,还留下不少,足以撑到灾粮运送回来。
李伯言组织人手,开始度过这即将到来的艰难日子。
晚间,赵秉辰派曹通判、韩启山来过数次,最后亲自出马,到庄上来寻问灾粮什么时候能到。李伯言也不是神仙,他怎么会知道李家的船何时能到。但是这来回行程,若是从苏州购粮,算上买粮等等,少说得十日吧。赵秉辰只能留了句灾粮一到,立马禀报的领导“口谕”,然后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悲催的,以为接手了个肥缺,谁成想才上任半年,就遇到这等倒霉事。若是搞砸了,他还有何等脸面跟韩相爷交差。
永州各家的余粮,都不会超过百斤,一户五口人算,这勒紧裤腰带,也就撑个半把月。眼下马上又到了晚稻播种的时间,这人不吃饭,哪有力气种地?若是灾粮再过半月还不到,恐怕这个安稳的局面就把持不住了。
李伯言预计,从江南西路来的粮船,大概五日的功夫就能到,只不过不会太多罢了。大宋如今粮产丰饶之地,自然就是江南东路,苏常熟,天下足的所在地了。那里粮不仅多,而且便宜,自然是购粮首选之地。
洪水退去,庄子上还需要休整。康帅博皱着眉头进来,说道:“公子,少了几个人。”
“少了几个?不是一道结队去的西山么?怎么会少了几个?”
康帅博也不是很清楚,说道:“有三个只是普通搬运的劳工,另外还少了俩烧琉璃的师傅以及五个酿造味精的工人。”
“恩,我知道了。再去西山找找,若是没下落再说。”
康帅博皱眉道:“这几个失踪的人都是庄上的佃户,方才我寻了寻,除了俩家人的家眷还在,其余八家的家眷都失踪了。”
李伯言皱眉,盯着烛光喃喃道:“看来是有人搞事情啊。”
“公子,会不会是何家?”
李伯言坐在椅子上,闭目道:“问问庄上的人,看看知不知道内情的,不过也别太急。琉璃的制法,主要是原料的配比,这个除了三位老师傅没有人知道,那几个溜走的,应该不是作坊的心腹,不用怕什么。至于味精,你就更不用担心了。”
这个世上,能明白微生物培育的,恐怕就他一个人了。混入杂菌、温度湿度等因素,都会影响味精的酿造,所以更不需要担心秘方被盗的事情。
……
……
何家月波楼
这几月一直偃旗息鼓的老何家,因为这场大水,得到的稻种付之一炬,眼下当初那二十几户豪门,又围坐在一起,一脸愁容地商讨着接下去的良策。
“你们说,这李家还有没有那稻种?”
潘陆恭皱着眉头,眼下长房跟李家关系有些交好,只能他过来,“这有没有还重要吗?关键是我们手头没了!”
他们这二十几家轮番交流,手头上是一颗都不剩了,没办法,如此诱人的神物,今年少种一颗,等于来年少一百颗,后年少一万颗,这谁忍得了诱惑呢?
“关键咱们都是给那些五等户签了契约的,当初想买死他们,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周林平眯缝着眼,说道:“依我看,趁着眼下永州时局动乱,直接遣散这些佃户,反正咱们永州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客户,大不了就落下点不好的名声罢了。反正大难临头各自飞,流民再做流民,我们总不能自己不收粮,还要贴钱进去吧?”
“没错,周兄说得对,我也赞成。不过这事情不能一家独秀,容易招徕横祸,咱们一起来,趁着时下都闹灾荒,这佃户应该很容易招。”
楚礼芳一直沉默不语。
坐在一旁的何余庆问道:“老叔有何良策?”
“我在想,眼下李伯言既然想要提前赈灾压粮价,如果我等强行要回入股的钱,他们李家会如何抉择?”
周林平眉头一挑,道:“可这李伯言不是说了,要退股得年底。”
楚礼芳眯缝着眼,“我当初不是没看那契约,强行退股,可回九成的银钱。”
“九成?那岂不是要亏一万贯?你们楚家入股二十万,这不是来回两万贯没了?”
楚礼芳眯缝着眼,说道:“东风物流既然已成气候,今后就不可能不做我们几家的生意,但是不能为我等所用,李伯言又油盐不进,咱们就给他来一招狠的!釜底抽薪!看他是拿钱赈灾,还是乖乖地让出权柄来。”
“那若是真的给退股了,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楚礼芳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说道:“那就得看看他李伯言能不能承受得起更大的损失了。咱们的稻种泡了汤,眼下永州利益被他李家分割去太多,你们不觉得可恨吗?就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当中除了潘家、何家,其余二十一家,都多多少少入了股。
有闷声不响的,也有蠢蠢欲动的。
“咱们是亏点钱,可李伯言,是拿着他们整个李氏的身家,在赌命!我就不信了,这人就这么好命,能够次次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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