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4 13 定计
- 15 14 再去七星镇
- 16 15 华山大长老
- 17 16 决斗
- 18 17 火烧七星镇
- 19 18 脱身
- 20 19 人质
- 21 20 东海之行
- 22 21 假亦真 真亦假
- 23 22 友非友 敌非敌
- 24 23 围攻
- 25 24 新任掌门人
- 26 25 玉泉院
- 27 26 赌局
- 28 27 三弃三亡
- 29 28 旧时王谢堂前燕
- 30 29 混元大法
- 31 30 往昔如梦 梦不清
- 32 31 乌衣门主
- 33 32 天聋地哑
- 34 33 屠魔会
- 35 34 众矢之的
- 36 35 何为魔?
- 37 36 密道之中
- 38 37 生死自有天定
- 39 38 激战
- 40 39 乌衣门主
- 41 40 七星陨落
- 42 41 塞外疆土
- 43 42 神秘来信
- 44 43 伏虎山
- 45 44 荒野高宅
- 46 45 敌友难分
- 47 46 生死瞬息
- 48 47 一剑破空
- 49 48 院中人
- 50 49 重见天日
- 51 50 神功盖世
- 52 51 人言可畏
- 53 52 崆峒
- 54 53 难防枕边人
- 55 54 蒙面剑客
- 56 55 崆峒至宝
- 57 56 崆峒季永昂
- 58 57 死而复生
- 59 58 谋中谋
- 60 59 背叛
- 61 60 林中血战
- 62 61 最受尊敬的人
- 63 62 旧日嫌隙
- 64 63 兄妹反目
- 65 64 神魔功
- 66 65 因爱生恨 因爱而亡
- 67 66 变故迭起
- 68 67 神秘的翡玉阁
- 69 68 天下奇人
- 70 69 真假难辨
- 71 70 死之背后
- 72 71 凶手是谁?
- 73 72 嫌疑者众
- 74 73 盘螭碎片
- 75 74 渐浮的真相
- 76 75 十二鬼煞
- 77 76 恨意难消
- 78 77 一敌十二
- 79 78 端倪初现
- 80 79 孤身犯险
- 81 80 隐藏的真相
- 82 81 阁主何其多
- 83 82 万剑归宗
- 84 83 落雁无情
- 85 84 晴天霹雳
- 86 85 大难不死
- 87 86 山谷老者
- 88 87 凌慕梅
- 89 88 往事依稀已成梦
- 90 89 越女传说
- 91 90 生离死别
- 92 91 暗流涌动
- 93 92 深谷忧谈
- 94 93 闭息功
- 95 94 传功
- 96 95 阖然而逝
- 97 96 初探暗流
- 98 97 彼岸何处
- 99 98 山水江湖
- 100 99 饥寒交迫
- 101 100 荒野投宿
- 102 101 福祸相伴
- 103 102 陆氏钱庄
- 104 103 一年的变化
- 105 104 锦星苑中
- 106 105 猎豹
- 107 106 射猎争端
- 108 107 真相难现
- 109 108 新的麻烦
- 110 109 去留不定
- 111 110 再被构陷
- 112 111 扑朔迷离
- 113 112 陆子皙之死
- 114 113 百口莫辩
- 115 114 生的欲望
- 116 115 被忽略的人
- 117 116 陆夫人
- 118 117 千毒教
- 119 118 嗜心蛊
- 120 119 一举定威
- 121 120 破庙之中
- 122 121 一夜之间
- 123 122 再回陆家庄
- 124 123 唐家
- 125 124 倒戈
- 126 125 埋名的人
- 127 126 恩仇难辨
- 128 127 同门相伐
- 129 128 水亦浊
- 130 129 不同抉择 相同结果
- 131 130 剑阵初露
- 132 131 奇怪的人
- 133 132 幼时玩伴
- 134 133 被赶的滋味
- 135 134 死去的人
- 136 135 真名重现
- 137 136 拼命相护
- 138 137 忘忧谷
- 139 138 各有曲折
- 140 139 告别
- 141 140 冲突
- 142 141 功力陡现
- 143 142 该来的总会来
- 144 143 故人重逢
- 145 144 折返忘忧谷
- 146 145 忘忧谷前
- 147 146 诡异的孩子
- 148 147 故人重逢
- 149 148 危机四伏
- 150 149 降天炮
- 151 150 苦难随缘
- 152 151 更进一层
- 153 152 自我审视
- 154 153 注定的巧合
- 155 154 忘忧谷下的秘密
- 156 155 菩提果的主人
- 157 156 往事冗杂
- 158 157 真实总伤人
- 159 158 伯牙 子期
- 160 159 迷失心智
- 161 160 处境变换
- 162 161 用心良苦
- 163 162 屏障要塞
- 164 163 慧阳城
- 165 164 令人胆寒
- 166 165 方孝诺的客人
- 167 166 情理之中
- 168 167 想走亦难
- 169 168 出城
- 170 169 南宫世子
- 171 170 如影随形的翡玉阁
- 172 171 谋划
- 173 172 情意何去
- 174 173 突兀的恨
- 175 174 昔日豪风
- 176 175 旧日事
- 177 176 恩怨随风逝
- 178 177 辗转
- 179 178 权力的象征
- 180 179 大将玄峰鹤
- 181 180 禁院之中
- 182 181 所为何来
- 183 182 四方合议
- 184 183 云集南宫
- 185 184 内幕重重如迷雾
- 186 185 缥缈之中
- 187 186 远虑深谋
- 188 187 环环相扣
- 189 188 昔日约战
- 190 189 败胜难分
- 191 190 柳依依的下落
- 192 191 死亡和记忆
- 193 192 逝去的人
- 194 193 歉疚
- 195 194 诡异的邀请
- 196 195 空宅
- 197 196 突然的消失
- 198 197 死去的人
- 199 198 暴露
- 200 199 人性的忏悔
- 201 200 凶手何为
- 202 201 旧日怨
- 203 202 裂痕
- 204 203 背道而驰
- 205 204 诡异的人
- 206 205 杀欲初释
- 207 206 血红的夜
- 208 208 归去来兮
- 209 209 潜在的威胁
- 210 210 镇龙堡
- 211 211 幽冥五鬼
- 212 212 阴谋无处不在
- 213 213 孤月城
- 214 214 风旋定
- 215 215 春光旖旎
- 216 216 璟瑄宫
- 217 217 战与和?
- 218 218 祝星彤
- 219 219 另一种身份
- 220 220 消失的酒杯
- 221 221 山若层浪
- 222 222 任务
- 223 223 偷袭的人
- 224 224 诡异的刀法
- 225 225 瞬息分胜负
- 226 226 萧索无边
- 227 227 醉仙酿
- 228 228 武当门人
- 229 229 酒店掌柜
- 230 230 翡玉阁的线索
- 231 231 难以预料的死亡
- 232 232 世间绝酿
- 233 233 初探敌营
- 234 234 阵中厮杀
- 235 235 百万军中
- 236 236 侥幸逃命
- 237 237 重逢
- 238 238 情意绵绵
- 239 239 故人来寻
- 240 240 让人消失的药物
- 241 241 一拍即合
- 242 242 敢为天下先
- 243 243 一城得失
- 244 244 夺城大战
- 245 245 横行无阻
- 246 246 沦陷的城
- 247 247 心胸宽阔
- 248 248 聚散有时
- 249 249 单家堡的主人
- 250 250 起家
- 251 251 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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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围攻
23 围攻
东海距华山的行程,骑马日夜兼程还需十日,步行的话,则需一月。这时,与吕名桀约定的两月之期已经过去了一月,叶衾寒从一群贩马人手里购买了六匹马,每人两匹交替,马不停蹄赶往华山。
密道图已经被猴无影焚毁,叶衾寒已经决定,见到吕名桀后,联手良若风杀了他。将近华山之时,猴无影内心胆怯,要先行离开,叶衾寒与他在一起这么些时日,多少有了些朋友之义。猴无影临行前,叶衾寒嘱托其要金盆洗手,远离江湖是非。猴无影忙不迭答应。
“你真以为他会金盆洗手吗?”看着猴无影远去,良若风问叶衾寒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衾寒道。“但他只要远离江湖人物,要自保还是可以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支持他去偷普通人的辛苦钱了?”良若风笑着说。
“普通人的辛苦钱,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他这种人喜欢的就是非比寻常的。”叶衾寒笑道。“可你见过多少普通人有非比寻常的东西?有宝贝的,不是商贾权贵,就是武林中人,猴无影不惹武林中人还是可以多活很久的。”
“说的倒是,轻功即便再好,也不一定能每次都逃脱。”良若似有他指。
两人相视一笑,催马慢行,此时距华山甚近,叶衾寒也不急着赶路。他现在很想去好好吃上一顿饱饭,好好地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去见吕名桀。
精力充沛的人,才更容易将事情做成功。
叶衾寒同良若风,此时离华山脚下的玉泉院不足二百里,这中间共有三处市镇。华山派的属地经过林默筱和张一鸣多年的宽仁治理,可算是物阜民丰,人人皆对华山派的人敬爱有加。自传出叶衾寒弑杀了张一鸣后,当地民众对叶衾寒早就是恨之入骨。但他们是普通人,又没有见过叶衾寒,即便见过,也是敢怒不敢言。在强人面前,大多数人都会忍气吞声。所以能做的只是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以此来缅怀他们所敬重的掌门人。
两人催马继续向前,傍晚时分来到了第一个市镇,叶衾寒将剩下的五匹马中的三匹,抵给了一家客栈的老板,以作为住店和酒水钱。客栈老板是一名比较忠厚的人,划去两人的住店和酒食后,又给了叶衾寒十两银子。这座客栈,靠接的事供人吃食的地方,后面是一个院子,客房是环形围绕客房而建。叶衾寒和良若风的房间紧挨着,两人当晚豪情畅饮,饮罢即各自回屋歇息。
深夜,月明星稀,乌鹊并未南飞。客栈旁,一颗三人环抱的枯桐上,几只乌鸦正‘呀——呀’的对着客栈鸣叫,乌鸦自古以来就被代表着不详,它们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客栈的门口外,黑压压的站着三十余人,这三十余人个个手执兵刃,有刀枪剑戟,几乎个个不尽相同。为首的是两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戴面具的男子,面具图案诡异,在月光下更显狰狞可怕。另一个是半老徐娘的女人,带着一脸媚笑。
这两人,戴面具的正是乌衣门的主事谢飞鹏,女的自然就是先前引着叶衾寒进入醉月楼的刘三姑了。
“安排好了?”谢飞鹏问刘三姑。
“您放心,今晚就是出再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一个人知道的。”刘三姑哈哈一笑。“这附近一里的人永远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们全都被我乌衣门最好的杀手给解决了。”
谢飞鹏嗯了一声,叮嘱刘三姑道:“千万不可大意,叶衾寒和良若风任何一个人都不好对付,他们联起手来的话,更是不堪设想。”
“双拳难敌四手,我们现在就有三十四人,再加上后面两处市镇的埋伏,人数共有一百二十人,其余的人正火速赶来这里支援,就算叶衾寒和良若风有再大本事,今晚也只能丧命在此。”刘三姑的话,令人齿冷。
“叶衾寒啊叶衾寒,让你杀良若风,你和他竟然成了朋友,真是让我大失所望。”谢飞鹏叹了口气,显得极为惋惜,但明显压制不住他内心的愉悦。
“请您放心,他们两人绝对都活不过今晚。”刘三姑向谢飞鹏保证道。
“你确定我们活不过今晚吗?”良若风走了出来,和他一起的自然是叶衾寒,他正喜笑颜开的盯着刘三姑。
“你们喝了那么多酒,竟然能清醒的那么快。”刘三姑有些吃惊,她的手下告诉他两人痛饮许久,但就这么点时间,两人怎么就像没喝过酒的人一样走了出来呢?
“在这种地方我们要是喝酒,那岂不是找死?”叶衾寒和良若风喝的根本就是水,是叶衾寒故意让客栈老板给换的。
谢飞鹏阴森一笑:“我乌衣门这次将高手全都调遣过来,就是为了杀二位。你们连最后的上路酒都没喝上,真为你们觉得可惜呢。”
叶衾寒同良若风对视一眼,已知对方心意,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谢飞鹏和刘三姑一举拿下,那就可避免混战,两人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叶衾寒和良若风,从原地刹那间跃起,叶衾寒扑向谢飞鹏,良若风向着刘三姑,两人去势飞快,如苍鹰扑兔。谢飞鹏和刘三姑身后三十几人,立即涌出,呈半圆形挡在两人身前。
四刀三剑两枪八戟突然同时刺出,方位皆是叶衾寒和良若风周身要害。两人去势如电,已经不可能将身形戛然而停,情势紧急之下,良若风上身前倾,横举手中长剑。剑鞘横飞,挡在叶衾寒面前,叶衾寒有了可借力处,立即转身而退。几乎在同一时刻,‘叮当’一声响,良若风手中的剑已经同两把三把一线排列的长戟接触,火星四溅中,良若风姿势潇洒的站落在叶衾寒身旁。
良若风刚站定,后排飞跃而出八名手持长斧的杀手,八人似乎个个都有砍天劈地之能。八人之上又飞出八人,这八人手持长枪。剩下的十八人,迅速的将两人包围,叶衾寒和良若风简直成了待宰的羔羊。
刘三姑在后面得意的大笑着道:“本以为这三十四人不够,看来还是绰绰有余,他们两人马上就要成为肉酱了。”
叮铃之声不绝于耳,那是兵器相撞的声音,期间不断有人惨呼。惨呼的当然是乌衣门的人,显示手持长枪的八人,被良若风的剑气伤着双腿。被良若风所伤的八人,站立不住,纷纷下坠,踩在手持长斧的人身上。叶衾寒这时从包围者的人中,夺来一柄刀,立即砍杀了手持长斧中的六人,接着长刀脱手,又砍中一名持戟而冲的人。顷刻间,双手探出,抓住另外两名长斧手的脚踝,倒提而出,以人化作兵器,呼啸旋转。立时有兵器砍将过来,两人登时丧命,叶衾寒极速旋转,登时有四人被撞,脑浆迸裂而死。再看良若风,剑走轻快,瞬时刺出了十几剑,五人毙命,八人手筋被挑断,拿捏不住兵器,与废人无异。
乌衣门的三十四人,几已伤亡过半。谢飞鹏如果不戴着面具,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刘三姑的脸色已经开始因恐惧而苍白,她怕的不是叶衾寒和良若风,而是谢飞鹏。她向谢飞鹏保证过今晚安排妥当,所以谢飞鹏才会亲自来观战,但这些人明显不是叶衾寒两人的对手。乌衣门中谢飞鹏对属下失职的惩罚,是很残酷可怕的,所以很多失手的人,宁愿死在对方手里,也不会回来接受惩罚。刘三姑偷瞄了谢飞鹏一眼,狰狞的面具后,似乎有两道冰冷而残忍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刘三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时候,三十四人只剩下了九人有战斗力,不过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里,这九人的胆已经被吓破了。挡在谢飞鹏和刘三姑前,欲向前又不敢,只能互相看着同伴。
叶衾寒朝着刘三姑笑道:“把我们剁成肉酱是要做包子给你吃吗?”
良若风睥睨了谢飞鹏和刘三姑一眼,问叶衾寒道:“这两人,你要哪个?”
谢飞鹏大怒,对着前方九人喝道:“你们这几个人废物,是等着被杀还是拼死一搏?”
良若风冷笑:“九人给我,另外两人交给你。”
言讫,剑如蛟龙,气势如虹,九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忙用自身兵器格挡。但九人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所吸引,抬起的手臂僵持在半空中,再也难以收回。良若风手腕斜挑,剑走偏锋,刺入左边第三人下颚,那人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倒地而亡。旁边两人看到时,良若风的剑又已经刺死了左边第一人和第二人。六人惊怒之下兵器纷纷橫斩,竖削,直劈,斜刺向良若风,良若风剑气轰然而涨,以剑为刀,顷刻间一连又出了六剑。乒乓一阵声响,接着是血雾弥漫,哀嚎之声大起,六人的右手尽皆被良若风斩断。
良若风动手的同时,叶衾寒也出手了,只是他面对的对手,是乌衣门的首领,一般做首领的人,要么有武功,要么有智谋,当然也有二者兼具的。谢飞鹏显然属于前者,叶衾寒出手的同时,他右手忽然抓住了刘三姑的后心,刘三姑霎时间就没了抵抗力,宛如一只谢飞鹏手里的玩偶,当属下的人,又有几个不是玩偶呢?叶衾寒离两人不足一丈远时,谢飞鹏突然将刘三姑抛出。刘三姑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对准叶衾寒膻中穴。膻中穴乃是人体要穴,被击中者,轻者四肢不能动弹,重者旋即毙命。叶衾寒轻斥一声,左掌由下而上,击在刘三姑右臂,右拳右上而下,两股巨力相交,‘咔嚓’一声,刘三姑右臂筋骨顿碎,恐怕再也难以复原。不过,将死之人,手臂好不好又有何妨?
叶衾寒将刘三姑手臂打断后,没有痛下杀手,倒是良若风,长剑离手,直贯其胸,刘三姑登时毙命。叶衾寒看时,才蓦然发觉刘三姑左手中藏着一把只有手掌长短的匕首,上面绿光莹然,显然是淬涂了剧毒。
谢飞鹏看刘三姑被杀,哈哈大笑,身旁突然陡现白雾,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弥散开来,像是起了大雾一般,在这白雾中,伸手已不能见五指。待白雾散去,谢飞鹏早已不知去向,没了人影。
密道图已经被猴无影焚毁,叶衾寒已经决定,见到吕名桀后,联手良若风杀了他。将近华山之时,猴无影内心胆怯,要先行离开,叶衾寒与他在一起这么些时日,多少有了些朋友之义。猴无影临行前,叶衾寒嘱托其要金盆洗手,远离江湖是非。猴无影忙不迭答应。
“你真以为他会金盆洗手吗?”看着猴无影远去,良若风问叶衾寒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叶衾寒道。“但他只要远离江湖人物,要自保还是可以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支持他去偷普通人的辛苦钱了?”良若风笑着说。
“普通人的辛苦钱,还入不了他的法眼,他这种人喜欢的就是非比寻常的。”叶衾寒笑道。“可你见过多少普通人有非比寻常的东西?有宝贝的,不是商贾权贵,就是武林中人,猴无影不惹武林中人还是可以多活很久的。”
“说的倒是,轻功即便再好,也不一定能每次都逃脱。”良若似有他指。
两人相视一笑,催马慢行,此时距华山甚近,叶衾寒也不急着赶路。他现在很想去好好吃上一顿饱饭,好好地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去见吕名桀。
精力充沛的人,才更容易将事情做成功。
叶衾寒同良若风,此时离华山脚下的玉泉院不足二百里,这中间共有三处市镇。华山派的属地经过林默筱和张一鸣多年的宽仁治理,可算是物阜民丰,人人皆对华山派的人敬爱有加。自传出叶衾寒弑杀了张一鸣后,当地民众对叶衾寒早就是恨之入骨。但他们是普通人,又没有见过叶衾寒,即便见过,也是敢怒不敢言。在强人面前,大多数人都会忍气吞声。所以能做的只是在茶余饭后的闲谈中,表达一下自己的愤怒,以此来缅怀他们所敬重的掌门人。
两人催马继续向前,傍晚时分来到了第一个市镇,叶衾寒将剩下的五匹马中的三匹,抵给了一家客栈的老板,以作为住店和酒水钱。客栈老板是一名比较忠厚的人,划去两人的住店和酒食后,又给了叶衾寒十两银子。这座客栈,靠接的事供人吃食的地方,后面是一个院子,客房是环形围绕客房而建。叶衾寒和良若风的房间紧挨着,两人当晚豪情畅饮,饮罢即各自回屋歇息。
深夜,月明星稀,乌鹊并未南飞。客栈旁,一颗三人环抱的枯桐上,几只乌鸦正‘呀——呀’的对着客栈鸣叫,乌鸦自古以来就被代表着不详,它们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
客栈的门口外,黑压压的站着三十余人,这三十余人个个手执兵刃,有刀枪剑戟,几乎个个不尽相同。为首的是两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戴面具的男子,面具图案诡异,在月光下更显狰狞可怕。另一个是半老徐娘的女人,带着一脸媚笑。
这两人,戴面具的正是乌衣门的主事谢飞鹏,女的自然就是先前引着叶衾寒进入醉月楼的刘三姑了。
“安排好了?”谢飞鹏问刘三姑。
“您放心,今晚就是出再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一个人知道的。”刘三姑哈哈一笑。“这附近一里的人永远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们全都被我乌衣门最好的杀手给解决了。”
谢飞鹏嗯了一声,叮嘱刘三姑道:“千万不可大意,叶衾寒和良若风任何一个人都不好对付,他们联起手来的话,更是不堪设想。”
“双拳难敌四手,我们现在就有三十四人,再加上后面两处市镇的埋伏,人数共有一百二十人,其余的人正火速赶来这里支援,就算叶衾寒和良若风有再大本事,今晚也只能丧命在此。”刘三姑的话,令人齿冷。
“叶衾寒啊叶衾寒,让你杀良若风,你和他竟然成了朋友,真是让我大失所望。”谢飞鹏叹了口气,显得极为惋惜,但明显压制不住他内心的愉悦。
“请您放心,他们两人绝对都活不过今晚。”刘三姑向谢飞鹏保证道。
“你确定我们活不过今晚吗?”良若风走了出来,和他一起的自然是叶衾寒,他正喜笑颜开的盯着刘三姑。
“你们喝了那么多酒,竟然能清醒的那么快。”刘三姑有些吃惊,她的手下告诉他两人痛饮许久,但就这么点时间,两人怎么就像没喝过酒的人一样走了出来呢?
“在这种地方我们要是喝酒,那岂不是找死?”叶衾寒和良若风喝的根本就是水,是叶衾寒故意让客栈老板给换的。
谢飞鹏阴森一笑:“我乌衣门这次将高手全都调遣过来,就是为了杀二位。你们连最后的上路酒都没喝上,真为你们觉得可惜呢。”
叶衾寒同良若风对视一眼,已知对方心意,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谢飞鹏和刘三姑一举拿下,那就可避免混战,两人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叶衾寒和良若风,从原地刹那间跃起,叶衾寒扑向谢飞鹏,良若风向着刘三姑,两人去势飞快,如苍鹰扑兔。谢飞鹏和刘三姑身后三十几人,立即涌出,呈半圆形挡在两人身前。
四刀三剑两枪八戟突然同时刺出,方位皆是叶衾寒和良若风周身要害。两人去势如电,已经不可能将身形戛然而停,情势紧急之下,良若风上身前倾,横举手中长剑。剑鞘横飞,挡在叶衾寒面前,叶衾寒有了可借力处,立即转身而退。几乎在同一时刻,‘叮当’一声响,良若风手中的剑已经同两把三把一线排列的长戟接触,火星四溅中,良若风姿势潇洒的站落在叶衾寒身旁。
良若风刚站定,后排飞跃而出八名手持长斧的杀手,八人似乎个个都有砍天劈地之能。八人之上又飞出八人,这八人手持长枪。剩下的十八人,迅速的将两人包围,叶衾寒和良若风简直成了待宰的羔羊。
刘三姑在后面得意的大笑着道:“本以为这三十四人不够,看来还是绰绰有余,他们两人马上就要成为肉酱了。”
叮铃之声不绝于耳,那是兵器相撞的声音,期间不断有人惨呼。惨呼的当然是乌衣门的人,显示手持长枪的八人,被良若风的剑气伤着双腿。被良若风所伤的八人,站立不住,纷纷下坠,踩在手持长斧的人身上。叶衾寒这时从包围者的人中,夺来一柄刀,立即砍杀了手持长斧中的六人,接着长刀脱手,又砍中一名持戟而冲的人。顷刻间,双手探出,抓住另外两名长斧手的脚踝,倒提而出,以人化作兵器,呼啸旋转。立时有兵器砍将过来,两人登时丧命,叶衾寒极速旋转,登时有四人被撞,脑浆迸裂而死。再看良若风,剑走轻快,瞬时刺出了十几剑,五人毙命,八人手筋被挑断,拿捏不住兵器,与废人无异。
乌衣门的三十四人,几已伤亡过半。谢飞鹏如果不戴着面具,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刘三姑的脸色已经开始因恐惧而苍白,她怕的不是叶衾寒和良若风,而是谢飞鹏。她向谢飞鹏保证过今晚安排妥当,所以谢飞鹏才会亲自来观战,但这些人明显不是叶衾寒两人的对手。乌衣门中谢飞鹏对属下失职的惩罚,是很残酷可怕的,所以很多失手的人,宁愿死在对方手里,也不会回来接受惩罚。刘三姑偷瞄了谢飞鹏一眼,狰狞的面具后,似乎有两道冰冷而残忍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刘三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时候,三十四人只剩下了九人有战斗力,不过在充满血腥味的空气里,这九人的胆已经被吓破了。挡在谢飞鹏和刘三姑前,欲向前又不敢,只能互相看着同伴。
叶衾寒朝着刘三姑笑道:“把我们剁成肉酱是要做包子给你吃吗?”
良若风睥睨了谢飞鹏和刘三姑一眼,问叶衾寒道:“这两人,你要哪个?”
谢飞鹏大怒,对着前方九人喝道:“你们这几个人废物,是等着被杀还是拼死一搏?”
良若风冷笑:“九人给我,另外两人交给你。”
言讫,剑如蛟龙,气势如虹,九人顿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忙用自身兵器格挡。但九人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所吸引,抬起的手臂僵持在半空中,再也难以收回。良若风手腕斜挑,剑走偏锋,刺入左边第三人下颚,那人哼也没有哼一声,就倒地而亡。旁边两人看到时,良若风的剑又已经刺死了左边第一人和第二人。六人惊怒之下兵器纷纷橫斩,竖削,直劈,斜刺向良若风,良若风剑气轰然而涨,以剑为刀,顷刻间一连又出了六剑。乒乓一阵声响,接着是血雾弥漫,哀嚎之声大起,六人的右手尽皆被良若风斩断。
良若风动手的同时,叶衾寒也出手了,只是他面对的对手,是乌衣门的首领,一般做首领的人,要么有武功,要么有智谋,当然也有二者兼具的。谢飞鹏显然属于前者,叶衾寒出手的同时,他右手忽然抓住了刘三姑的后心,刘三姑霎时间就没了抵抗力,宛如一只谢飞鹏手里的玩偶,当属下的人,又有几个不是玩偶呢?叶衾寒离两人不足一丈远时,谢飞鹏突然将刘三姑抛出。刘三姑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对准叶衾寒膻中穴。膻中穴乃是人体要穴,被击中者,轻者四肢不能动弹,重者旋即毙命。叶衾寒轻斥一声,左掌由下而上,击在刘三姑右臂,右拳右上而下,两股巨力相交,‘咔嚓’一声,刘三姑右臂筋骨顿碎,恐怕再也难以复原。不过,将死之人,手臂好不好又有何妨?
叶衾寒将刘三姑手臂打断后,没有痛下杀手,倒是良若风,长剑离手,直贯其胸,刘三姑登时毙命。叶衾寒看时,才蓦然发觉刘三姑左手中藏着一把只有手掌长短的匕首,上面绿光莹然,显然是淬涂了剧毒。
谢飞鹏看刘三姑被杀,哈哈大笑,身旁突然陡现白雾,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弥散开来,像是起了大雾一般,在这白雾中,伸手已不能见五指。待白雾散去,谢飞鹏早已不知去向,没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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