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3 22 友非友 敌非敌
- 24 23 围攻
- 25 24 新任掌门人
- 26 25 玉泉院
- 27 26 赌局
- 28 27 三弃三亡
- 29 28 旧时王谢堂前燕
- 30 29 混元大法
- 31 30 往昔如梦 梦不清
- 32 31 乌衣门主
- 33 32 天聋地哑
- 34 33 屠魔会
- 35 34 众矢之的
- 36 35 何为魔?
- 37 36 密道之中
- 38 37 生死自有天定
- 39 38 激战
- 40 39 乌衣门主
- 41 40 七星陨落
- 42 41 塞外疆土
- 43 42 神秘来信
- 44 43 伏虎山
- 45 44 荒野高宅
- 46 45 敌友难分
- 47 46 生死瞬息
- 48 47 一剑破空
- 49 48 院中人
- 50 49 重见天日
- 51 50 神功盖世
- 52 51 人言可畏
- 53 52 崆峒
- 54 53 难防枕边人
- 55 54 蒙面剑客
- 56 55 崆峒至宝
- 57 56 崆峒季永昂
- 58 57 死而复生
- 59 58 谋中谋
- 60 59 背叛
- 61 60 林中血战
- 62 61 最受尊敬的人
- 63 62 旧日嫌隙
- 64 63 兄妹反目
- 65 64 神魔功
- 66 65 因爱生恨 因爱而亡
- 67 66 变故迭起
- 68 67 神秘的翡玉阁
- 69 68 天下奇人
- 70 69 真假难辨
- 71 70 死之背后
- 72 71 凶手是谁?
- 73 72 嫌疑者众
- 74 73 盘螭碎片
- 75 74 渐浮的真相
- 76 75 十二鬼煞
- 77 76 恨意难消
- 78 77 一敌十二
- 79 78 端倪初现
- 80 79 孤身犯险
- 81 80 隐藏的真相
- 82 81 阁主何其多
- 83 82 万剑归宗
- 84 83 落雁无情
- 85 84 晴天霹雳
- 86 85 大难不死
- 87 86 山谷老者
- 88 87 凌慕梅
- 89 88 往事依稀已成梦
- 90 89 越女传说
- 91 90 生离死别
- 92 91 暗流涌动
- 93 92 深谷忧谈
- 94 93 闭息功
- 95 94 传功
- 96 95 阖然而逝
- 97 96 初探暗流
- 98 97 彼岸何处
- 99 98 山水江湖
- 100 99 饥寒交迫
- 101 100 荒野投宿
- 102 101 福祸相伴
- 103 102 陆氏钱庄
- 104 103 一年的变化
- 105 104 锦星苑中
- 106 105 猎豹
- 107 106 射猎争端
- 108 107 真相难现
- 109 108 新的麻烦
- 110 109 去留不定
- 111 110 再被构陷
- 112 111 扑朔迷离
- 113 112 陆子皙之死
- 114 113 百口莫辩
- 115 114 生的欲望
- 116 115 被忽略的人
- 117 116 陆夫人
- 118 117 千毒教
- 119 118 嗜心蛊
- 120 119 一举定威
- 121 120 破庙之中
- 122 121 一夜之间
- 123 122 再回陆家庄
- 124 123 唐家
- 125 124 倒戈
- 126 125 埋名的人
- 127 126 恩仇难辨
- 128 127 同门相伐
- 129 128 水亦浊
- 130 129 不同抉择 相同结果
- 131 130 剑阵初露
- 132 131 奇怪的人
- 133 132 幼时玩伴
- 134 133 被赶的滋味
- 135 134 死去的人
- 136 135 真名重现
- 137 136 拼命相护
- 138 137 忘忧谷
- 139 138 各有曲折
- 140 139 告别
- 141 140 冲突
- 142 141 功力陡现
- 143 142 该来的总会来
- 144 143 故人重逢
- 145 144 折返忘忧谷
- 146 145 忘忧谷前
- 147 146 诡异的孩子
- 148 147 故人重逢
- 149 148 危机四伏
- 150 149 降天炮
- 151 150 苦难随缘
- 152 151 更进一层
- 153 152 自我审视
- 154 153 注定的巧合
- 155 154 忘忧谷下的秘密
- 156 155 菩提果的主人
- 157 156 往事冗杂
- 158 157 真实总伤人
- 159 158 伯牙 子期
- 160 159 迷失心智
- 161 160 处境变换
- 162 161 用心良苦
- 163 162 屏障要塞
- 164 163 慧阳城
- 165 164 令人胆寒
- 166 165 方孝诺的客人
- 167 166 情理之中
- 168 167 想走亦难
- 169 168 出城
- 170 169 南宫世子
- 171 170 如影随形的翡玉阁
- 172 171 谋划
- 173 172 情意何去
- 174 173 突兀的恨
- 175 174 昔日豪风
- 176 175 旧日事
- 177 176 恩怨随风逝
- 178 177 辗转
- 179 178 权力的象征
- 180 179 大将玄峰鹤
- 181 180 禁院之中
- 182 181 所为何来
- 183 182 四方合议
- 184 183 云集南宫
- 185 184 内幕重重如迷雾
- 186 185 缥缈之中
- 187 186 远虑深谋
- 188 187 环环相扣
- 189 188 昔日约战
- 190 189 败胜难分
- 191 190 柳依依的下落
- 192 191 死亡和记忆
- 193 192 逝去的人
- 194 193 歉疚
- 195 194 诡异的邀请
- 196 195 空宅
- 197 196 突然的消失
- 198 197 死去的人
- 199 198 暴露
- 200 199 人性的忏悔
- 201 200 凶手何为
- 202 201 旧日怨
- 203 202 裂痕
- 204 203 背道而驰
- 205 204 诡异的人
- 206 205 杀欲初释
- 207 206 血红的夜
- 208 208 归去来兮
- 209 209 潜在的威胁
- 210 210 镇龙堡
- 211 211 幽冥五鬼
- 212 212 阴谋无处不在
- 213 213 孤月城
- 214 214 风旋定
- 215 215 春光旖旎
- 216 216 璟瑄宫
- 217 217 战与和?
- 218 218 祝星彤
- 219 219 另一种身份
- 220 220 消失的酒杯
- 221 221 山若层浪
- 222 222 任务
- 223 223 偷袭的人
- 224 224 诡异的刀法
- 225 225 瞬息分胜负
- 226 226 萧索无边
- 227 227 醉仙酿
- 228 228 武当门人
- 229 229 酒店掌柜
- 230 230 翡玉阁的线索
- 231 231 难以预料的死亡
- 232 232 世间绝酿
- 233 233 初探敌营
- 234 234 阵中厮杀
- 235 235 百万军中
- 236 236 侥幸逃命
- 237 237 重逢
- 238 238 情意绵绵
- 239 239 故人来寻
- 240 240 让人消失的药物
- 241 241 一拍即合
- 242 242 敢为天下先
- 243 243 一城得失
- 244 244 夺城大战
- 245 245 横行无阻
- 246 246 沦陷的城
- 247 247 心胸宽阔
- 248 248 聚散有时
- 249 249 单家堡的主人
- 250 250 起家
- 251 251 难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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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天聋地哑
32 天聋地哑
三人整日里困在石牢中,相互讲一些江湖轶事或者彼此交流一些武功心得。叶衾寒受良若风的指点,剑法不知不觉间也有了一些增进。谢飞鹏每每在夜深之时休息前,会挂念谢飞燕,因而躁性难忍,以头撞击石壁。每当此时,叶衾寒和良若风也只能无奈旁观,他们清楚的明白,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是无济于事。
吕名桀抓住谢飞燕,谢飞鹏自己也明白她不会有性命危险,但可怕之处也就在此。乌衣门自创建以来,属下都只服从一个门主——那就是谢家的人。吕名桀想要继续控制乌衣门,抛却谢飞鹏这个棋子外,只有谢飞燕能为他做事。所以他肯定不会杀谢飞燕,但以谢飞燕的性子,肯定也不愿意甘心情愿为吕名桀做事,谢飞鹏怕就怕在吕名桀会使出更毒辣的方法对付谢飞燕,来使她屈服。
相较于身心遭受非人的折磨,死或许就是一件好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忍受着折磨而苟活,他们苟活,只是期望明天的处境能比今天好一点,但这一点点小的期望,燃烧了他们一辈子的生命。对于忍受苟活而言,忍受的好就成了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忍受的不好就是个卑微无名,被历时车轮碾压的一粒尘埃而已。
三人在地牢中,见不了阳光,只能靠给三人送饭的次数来判断过了多少日。第二十七次送的有饭有菜,三人每人还有一壶酒。
“这是要让我们做个饱死鬼,华山派还算不小家子气。”叶衾寒抓起酒壶就往嘴里塞,二十多日间,只吃些白米饭和清水,即使再差的酒,到嘴里也成了琼浆。
“说实话,这段时间里的接触,我觉得你们也没有那么可恨。”谢飞鹏躲在石牢深处,口中因为有饭菜的缘故吐字有些不清,但语气真诚。
如果你跟一个你讨厌的人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多少你都会发现对方一些不惹人厌的地方。
“我和千方百计想杀我的乌衣门门主在一起喝酒,而且还是在赴死前,这听起来实在是个笑话。”良若风举起酒壶,隔着牢房朝两人示意了一下。
叶衾寒一口气喝干了一壶酒,朗声道:“谢飞鹏,我和良若风死不了的话,你又能离开这里,再见面的话你还会杀我们吗?”
“一定会,但前提是吕名桀得先死。”谢飞鹏说的很直率,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
叶衾寒同良若风相视大笑,若真能不死,他们两之间还有一场决斗。那一场决斗叶衾寒和良若风一样,都是怀有期待的兴奋,心中又有些忐忑,有趣的事情谁不兴奋?没把握的事情又有谁不会忐忑?
叶衾寒胡乱抓了几口菜填在嘴里,刚咀嚼几口下咽下去,就听到隔壁谢飞鹏酒壶破碎的声音,接着是谢飞鹏倒地。叶衾寒暗笑,谢飞鹏酒量实在不佳。不过须臾,叶衾寒也感觉头脑昏沉,摇了摇头,但睡意更加的浓重,终于‘咣当’一声,栽倒在地。
叶衾寒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去华山的崎岖山路上。自己和良若风两人都被铁链缠身,捆绑在用两根粗竹绑扎的简易轿子上。每个轿子由四名华山弟子吃力地抬着,两轿后,跟着八个人,这十六人想必是互相轮换抬轿的。
看到此,叶衾寒心中对华山派更增加鄙夷,为了提押自己和良若风,不惜在酒食中做手脚,趁着两人昏倒时在用铁链锁住,抬到华山。其实,华山派不如此,单是因为屠魔会的对象是自己,看一下诸门派人物的表情和态度,即便危险重重,叶衾寒也会去闯一闯。
叶衾寒后仰着头,对良若风道:“华山派找人来抬我很高兴,只是还绑着我们,就有点不像话了。”
良若风朝一旁的悬崖瞥了一眼道:“也是为我们好,生怕我们不敢参加屠魔会,在这山路上来个鱼死网破。那会让这个名门正派在天下英雄面前丢尽脸的。”
良若风说到‘名门正派’和‘天下英雄’八字时,语气故意抬高,显然是在讽刺一些人。无论哪个时代,总有一些人满嘴仁义,表面上翩翩君子正义凛然,而背地里,大多是些男盗女娼之辈。
叶衾寒从第一次见到良若风,他就一直板着脸,几乎从不说笑,这时听他这样说话,心中乐极。当下就对吕名桀一顿大赞,实则是暗指他谋害亲师,屠戮同门,玩弄阴谋,意图操纵江湖。
虽然叶衾寒自幼接触的人很少,一心用在武功上,但此刻用起嘴皮来,他自己都暗暗心惊,竟不知自己还能妙语连珠,字字如玑。惹得良若风在后哈哈大笑,若是能鼓掌,想必他一定会一改往常的一本正经,手舞足蹈的大笑。
叶衾寒和良若风一说一笑,很是热闹。但这抬轿的八人和身后的八人,却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安安静静迈着自己的步伐,丝毫不受两人影响。
叶衾寒又仰着头,眼睛瞟了一下抬着良若风的人,道:“这些人难道是聋子?”
“而且不是一般的聋子,他们无论走在多么狭窄崎岖危险的道路上,迈出去的步子都非常一致。”良若风盯着前面的四人,观察许久道。
“既然经过训练,那么就说明他们原来不是聋子,是被人有意伤聋的。”叶衾寒像是在自言自语。
良若风目露赞许:“这杰作,肯定是出自吕名桀之手。”
此时,众人已经抬着叶衾寒和良若风过了华山北峰,十八人很有默契的在一处平台上停下,稍作休息,看样子是要换人继续抬轿上山。甫一停歇,叶衾寒就看到了陈少冲,他显然在这附近一直等着众人。
十八人立即列成一排,形成一堵人墙,警惕的看着陈少冲。叶衾寒笑道:“这群聋子反应还真快,你是要来救我吗?”
陈少冲环顾十八人,面色凝重:“衾寒,这是吕名桀废了八年时间,用一百多种毒药,熏练出的天聋地哑十八怪。他们没有任何痛感,同人交起手来一直会战到死。”
叶衾寒眉头紧锁,这十八人用死站到底形容再合适不过。幸好吕名桀八年中只驯养出了这十八人,否则他拥有几千个这样的人,定会去直接吞并其他门派,那样免不得使无辜的人受难。
陈少冲又盯着良若风问道:“你就是良傲天的侄子良若风?”
良若风点头默认,陈少冲又道:“故人之子,在我眼前遭受绑缚,我竟然不能施以援手,实在惭愧。”
“你用不着自责。”叶衾寒打断陈少冲。“不是要开屠魔会吗?其他各派的人呢?”
“在直抵中锋的路上,吕名桀为显示华山派的威严,派出了近万名弟子,每隔一里就有两人迎接来客。”陈少冲说的很详细。
“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等我们?”这是良若风向陈少冲所问,他已经明白眼前人就是昔年同自己叔叔数度交手的人。
“两天后的屠魔会,由我来主持召开。”陈少冲面露难色。“我在南峰隐居多年,世人虽然不知,但对华山派来说不是个秘密,这次是张青芜和李志祥褚礼鞍三人一同来请我的,他们保证只是囚禁你们两人,不会伤及你们性命。”
叶衾寒听陈少冲竟是屠魔会的主持人,心中顿增厌恶感,于是冷笑道:“你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
陈少冲摇摇头:“张青芜已经答应我,那天不会给你们任何束缚,在天下英雄面前,你们两个是相对自由的。”陈少冲转了个语气,显得苦心孤诣,叮嘱二人道:“所以那天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手,这样很容易引起骚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言讫,陈少冲飘然而去,远处又传来他的声音:“衾寒,若风,你们二人那天一定不要出手,切忌!切忌!”
十八人看陈少冲远去,各个像是松了口气,又稍休息了片刻,抬着叶衾寒和良若风二人继续向上而去。
叶衾寒想着陈少冲所说的话,似乎有些深意,但又一时猜想不透。张青芜和李志祥、褚礼鞍三人一同去请他,华山三大长老中的其他两位,难道真的会和张青芜站一边,而与吕名桀对立吗?
吕名桀抓住谢飞燕,谢飞鹏自己也明白她不会有性命危险,但可怕之处也就在此。乌衣门自创建以来,属下都只服从一个门主——那就是谢家的人。吕名桀想要继续控制乌衣门,抛却谢飞鹏这个棋子外,只有谢飞燕能为他做事。所以他肯定不会杀谢飞燕,但以谢飞燕的性子,肯定也不愿意甘心情愿为吕名桀做事,谢飞鹏怕就怕在吕名桀会使出更毒辣的方法对付谢飞燕,来使她屈服。
相较于身心遭受非人的折磨,死或许就是一件好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忍受着折磨而苟活,他们苟活,只是期望明天的处境能比今天好一点,但这一点点小的期望,燃烧了他们一辈子的生命。对于忍受苟活而言,忍受的好就成了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忍受的不好就是个卑微无名,被历时车轮碾压的一粒尘埃而已。
三人在地牢中,见不了阳光,只能靠给三人送饭的次数来判断过了多少日。第二十七次送的有饭有菜,三人每人还有一壶酒。
“这是要让我们做个饱死鬼,华山派还算不小家子气。”叶衾寒抓起酒壶就往嘴里塞,二十多日间,只吃些白米饭和清水,即使再差的酒,到嘴里也成了琼浆。
“说实话,这段时间里的接触,我觉得你们也没有那么可恨。”谢飞鹏躲在石牢深处,口中因为有饭菜的缘故吐字有些不清,但语气真诚。
如果你跟一个你讨厌的人朝夕相处一段时间,多少你都会发现对方一些不惹人厌的地方。
“我和千方百计想杀我的乌衣门门主在一起喝酒,而且还是在赴死前,这听起来实在是个笑话。”良若风举起酒壶,隔着牢房朝两人示意了一下。
叶衾寒一口气喝干了一壶酒,朗声道:“谢飞鹏,我和良若风死不了的话,你又能离开这里,再见面的话你还会杀我们吗?”
“一定会,但前提是吕名桀得先死。”谢飞鹏说的很直率,说完自己就笑了起来。
叶衾寒同良若风相视大笑,若真能不死,他们两之间还有一场决斗。那一场决斗叶衾寒和良若风一样,都是怀有期待的兴奋,心中又有些忐忑,有趣的事情谁不兴奋?没把握的事情又有谁不会忐忑?
叶衾寒胡乱抓了几口菜填在嘴里,刚咀嚼几口下咽下去,就听到隔壁谢飞鹏酒壶破碎的声音,接着是谢飞鹏倒地。叶衾寒暗笑,谢飞鹏酒量实在不佳。不过须臾,叶衾寒也感觉头脑昏沉,摇了摇头,但睡意更加的浓重,终于‘咣当’一声,栽倒在地。
叶衾寒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去华山的崎岖山路上。自己和良若风两人都被铁链缠身,捆绑在用两根粗竹绑扎的简易轿子上。每个轿子由四名华山弟子吃力地抬着,两轿后,跟着八个人,这十六人想必是互相轮换抬轿的。
看到此,叶衾寒心中对华山派更增加鄙夷,为了提押自己和良若风,不惜在酒食中做手脚,趁着两人昏倒时在用铁链锁住,抬到华山。其实,华山派不如此,单是因为屠魔会的对象是自己,看一下诸门派人物的表情和态度,即便危险重重,叶衾寒也会去闯一闯。
叶衾寒后仰着头,对良若风道:“华山派找人来抬我很高兴,只是还绑着我们,就有点不像话了。”
良若风朝一旁的悬崖瞥了一眼道:“也是为我们好,生怕我们不敢参加屠魔会,在这山路上来个鱼死网破。那会让这个名门正派在天下英雄面前丢尽脸的。”
良若风说到‘名门正派’和‘天下英雄’八字时,语气故意抬高,显然是在讽刺一些人。无论哪个时代,总有一些人满嘴仁义,表面上翩翩君子正义凛然,而背地里,大多是些男盗女娼之辈。
叶衾寒从第一次见到良若风,他就一直板着脸,几乎从不说笑,这时听他这样说话,心中乐极。当下就对吕名桀一顿大赞,实则是暗指他谋害亲师,屠戮同门,玩弄阴谋,意图操纵江湖。
虽然叶衾寒自幼接触的人很少,一心用在武功上,但此刻用起嘴皮来,他自己都暗暗心惊,竟不知自己还能妙语连珠,字字如玑。惹得良若风在后哈哈大笑,若是能鼓掌,想必他一定会一改往常的一本正经,手舞足蹈的大笑。
叶衾寒和良若风一说一笑,很是热闹。但这抬轿的八人和身后的八人,却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安安静静迈着自己的步伐,丝毫不受两人影响。
叶衾寒又仰着头,眼睛瞟了一下抬着良若风的人,道:“这些人难道是聋子?”
“而且不是一般的聋子,他们无论走在多么狭窄崎岖危险的道路上,迈出去的步子都非常一致。”良若风盯着前面的四人,观察许久道。
“既然经过训练,那么就说明他们原来不是聋子,是被人有意伤聋的。”叶衾寒像是在自言自语。
良若风目露赞许:“这杰作,肯定是出自吕名桀之手。”
此时,众人已经抬着叶衾寒和良若风过了华山北峰,十八人很有默契的在一处平台上停下,稍作休息,看样子是要换人继续抬轿上山。甫一停歇,叶衾寒就看到了陈少冲,他显然在这附近一直等着众人。
十八人立即列成一排,形成一堵人墙,警惕的看着陈少冲。叶衾寒笑道:“这群聋子反应还真快,你是要来救我吗?”
陈少冲环顾十八人,面色凝重:“衾寒,这是吕名桀废了八年时间,用一百多种毒药,熏练出的天聋地哑十八怪。他们没有任何痛感,同人交起手来一直会战到死。”
叶衾寒眉头紧锁,这十八人用死站到底形容再合适不过。幸好吕名桀八年中只驯养出了这十八人,否则他拥有几千个这样的人,定会去直接吞并其他门派,那样免不得使无辜的人受难。
陈少冲又盯着良若风问道:“你就是良傲天的侄子良若风?”
良若风点头默认,陈少冲又道:“故人之子,在我眼前遭受绑缚,我竟然不能施以援手,实在惭愧。”
“你用不着自责。”叶衾寒打断陈少冲。“不是要开屠魔会吗?其他各派的人呢?”
“在直抵中锋的路上,吕名桀为显示华山派的威严,派出了近万名弟子,每隔一里就有两人迎接来客。”陈少冲说的很详细。
“那你为什么到这里来等我们?”这是良若风向陈少冲所问,他已经明白眼前人就是昔年同自己叔叔数度交手的人。
“两天后的屠魔会,由我来主持召开。”陈少冲面露难色。“我在南峰隐居多年,世人虽然不知,但对华山派来说不是个秘密,这次是张青芜和李志祥褚礼鞍三人一同来请我的,他们保证只是囚禁你们两人,不会伤及你们性命。”
叶衾寒听陈少冲竟是屠魔会的主持人,心中顿增厌恶感,于是冷笑道:“你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
陈少冲摇摇头:“张青芜已经答应我,那天不会给你们任何束缚,在天下英雄面前,你们两个是相对自由的。”陈少冲转了个语气,显得苦心孤诣,叮嘱二人道:“所以那天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手,这样很容易引起骚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言讫,陈少冲飘然而去,远处又传来他的声音:“衾寒,若风,你们二人那天一定不要出手,切忌!切忌!”
十八人看陈少冲远去,各个像是松了口气,又稍休息了片刻,抬着叶衾寒和良若风二人继续向上而去。
叶衾寒想着陈少冲所说的话,似乎有些深意,但又一时猜想不透。张青芜和李志祥、褚礼鞍三人一同去请他,华山三大长老中的其他两位,难道真的会和张青芜站一边,而与吕名桀对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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