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7 五十七、两面为难的抉择(3)
- 58 五十八、他要去美国治疗(1)
- 59 五十九、他要去美国治疗(2)
- 60 六十、他要去美国治疗(3)
- 61 六十一、非法拘禁与绑架(1)
- 62 六十二、非法拘禁与绑架(2)
- 63 六十三、非法拘禁与绑架(3)
- 64 六十四、徘徊在生死边缘(1)
- 65 六十五、徘徊在生死边缘(2)
- 66 六十六、徘徊在生死边缘(3)
- 67 六十七、亡羊补牢为时未晚(1)
- 68 六十八、亡羊补牢为时未晚(2)
- 69 六十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3)
- 70 七十、真相大白水落石出(1)
- 71 七十一、真相大白水落石出(2)
- 72 七十二、真相大白水落石出(3)
- 73 七十三、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1)
- 74 七十四、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2)
- 75 七十五、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3)
- 76 七十六、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1)
- 77 七十七、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2)
- 78 七十八、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3)
- 79 七十九、各自远走漂洋过海(1)
- 80 八十、各自远走漂洋过海(2)
- 81 八十一、各自远走漂洋过海(3)
- 82 八十二、成年人的抉择权利(1)
- 83 八十三、成年人的抉择权利(2)
- 84 八十四、成年人的抉择权利(3)
- 85 八十五、成年人的抉择权利(4)
- 86 八十六、做一名合格的律师(1)
- 87 八十七、做一名合格的律师(2)
- 88 八十八、做一名合格的律师(3)
- 89 八十九、做一名合格的律师(4)
- 90 九十、匪夷所思的强奸案(1)
- 91 九十一、匪夷所思的强奸案(2)
- 92 九十二、匪夷所思的强奸案(3)
- 93 九十三、匪夷所思的强奸案(4)
- 94 九十四、匪夷所思的强奸案(5)
- 95 九十五、非法证据排除规则(1)
- 96 九十六、非法证据排除规则(2)
- 97 九十七、非法证据排除规则(3)
- 98 九十八、非法证据排除规则(4)
- 99 九十九、非法证据排除规则(5)
- 100 一百、非法证据排除规则(6)
- 101 一百零一、抵住外界一切压力(1)
- 102 一百零二、抵住外界一切压力(2)
- 103 一百零三、抵住外界一切压力(3)
- 104 一百零四、抵抗住外界一切压力(4)
- 105 一百零五、抵抗外界一切压力(5)
- 106 一百零六、抵住外界一切压力(6)
- 107 一百零七、抵住外界一切压力(7)
- 108 一百零八、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1)
- 109 一百零九、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2)
- 110 一百一十、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3)
- 111 一百一十一、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4)
- 112 一百一十二、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5)
- 113 一百一十三、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6)
- 114 一百一十四、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7)
- 115 一百一十五、痛苦与光明的距离(1)
- 116 一百一十六、痛苦与光明的距离(2)
- 117 一百一十七、痛苦与光明的距离(3)
- 118 一百一十八、痛苦与光明的距离(4)
- 119 一百一十九、痛苦与光明的距离(5)
- 120 一百二十、痛苦与光明的距离(6)
- 121 一百二十一、痛苦与光明的距离(7)
- 122 一百二十二、由温泉引发的相亲(1)
- 123 一百二十三、由温泉引发的相亲(2)
- 124 一百二十四、由温泉引发的相亲(3)
- 125 一百二十五、由温泉引发的相亲(4)
- 126 一百二十六、由温泉引发的相亲(5)
- 127 一百二十七、由温泉引发的相亲(6)
- 128 一百二十八、由温泉引发的相亲(7)
- 129 一百二十九、由温泉引发的相亲(8)
- 130 一百三十、柳暗花明又一村(1)
- 131 一百三十一、柳暗花明又一村(2)
- 132 一百三十二、柳暗花明又一村(3)
- 133 一百三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4)
- 134 一百三十四、柳暗花明又一村(5)
- 135 一百三十五、柳暗花明又一村(6)
- 136 一百三十六、柳暗花明又一村(7)
- 137 一百三十七、女律师是什么物种(1)
- 138 一百三十八、女律师是什么物种(2)
- 139 一百三十九、女律师是什么物种(3)
- 140 一百四十、女律师是什么物种(4)
- 141 一百四十一、女律师是什么物种(5)
- 142 一百四十二、女律师是什么物种(6)
- 143 一百四十三、女律师是什么物种(7)
- 144 一百四十四、女律师是什么物种(8)
- 145 一百四十五、万事全需要靠自己(1)
- 146 一百四十六、万事全需要靠自己(2)
- 147 一百四十七、办事全需要靠自己(3)
- 148 一百四十八、万事全需要靠自己(4)
- 149 一百四十九、万事全需要靠自己(5)
- 150 一百五十、万事全需要靠自己(6)
- 151 一百五十一、万事全需要靠自己(7)
- 152 一百五十二、万事全需要靠自己(8)
- 153 一百五十三、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1)
- 154 一百五十四、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2)
- 155 一百五十五、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3)
- 156 一百五十六、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4)
- 157 一百五十七、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5)
- 158 一百五十八、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6)
- 159 一百五十九、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7)
- 160 一百六十、不识庐山真面目(1)
- 161 一百六十一、不识庐山真面目(2)
- 162 一百六十二、不识庐山真面目(3)
- 163 一百六十三、不识庐山真面目(4)
- 164 一百六十四、不识庐山真面目(5)
- 165 一百六十五、不识庐山真面目(6)
- 166 一百六十六、不识庐山真面目(7)
- 167 一百六十七、尘归尘土归土(1)
- 168 一百六十八、尘归尘土归土(2)
- 169 一百六十九、尘归尘土归土(3)
- 170 一百七十、尘归尘土归土(4)
- 171 一百七十一、尘归尘土归土(5)
- 172 一百七十二、尘归尘土归土(6)
- 173 一百七十三、无所不在的负心汉(1)
- 174 一百七十四、无所不在的负心汉(2)
- 175 一百七十五、无所不在的负心汉(3)
- 176 一百七十六、无所不在的负心汉(4)
- 177 一百七十七、无所不在的负心汉(5)
- 178 一百七十八、无所不在的负心汉(6)
- 179 一百七十九、无所不在的负心汉(7)
- 180 一百八十、你要做我的女朋友(1)
- 181 一百八十一、你要做我的女朋友(2)
- 182 一百八十二、你要做我的女朋友(3)
- 183 一百八十三、你要做我的女朋友(4)
- 184 一百八十四、你要做我的女朋友(5)
- 185 一百八十五、你要做我的女朋友(6)
- 186 一百八十六、你要做我的女朋友(7)
- 187 一百八十七、你要做我的女朋友(8)
- 188 一百八十八、似曾相识燕归来(1)
- 189 一百八十九、似曾相识燕归来(2)
- 190 一百九十、似曾相识燕归来(3)
- 191 一百九十一、似曾相识燕归来(4)
- 192 一百九十二、似曾相识燕归来(5)
- 193 一百九十三、似曾相识燕归来(6)
- 194 一百九十四、似曾相识燕归来(7)
- 195 一百九十五、似曾相识燕归来(8)
- 196 一百九十六、搅乱一池秋水(1)
- 197 一百九十七、搅乱一池秋水(2)
- 198 一百九十八、搅乱一池秋水(3)
- 199 一百九十九、搅乱一池秋水(4)
- 200 二百、搅乱一池秋水(5)
- 201 二百零一、搅乱一池秋水(6)
- 202 二百零二、搅乱一池秋水(7)
- 203 二百零三、搅乱一池秋水(8)
- 204 二百零四、搅乱一池秋水(9)
- 205 二百零五、优柔寡断的矛盾(1)
- 206 二百零六、优柔寡断的矛盾(2)
- 207 二百零七、优柔寡断的矛盾(3)
- 208 二百零八、优柔寡断的矛盾(4)
- 209 二百零九、优柔寡断的矛盾(5)
- 210 二百一十、优柔寡断的矛盾(6)
- 211 二百一十一、优柔寡断的矛盾(7)
- 212 二百一十二、优柔寡断的矛盾(8)
- 213 二百一十三、优柔寡断的矛盾(9)
- 214 二百一十四、何去何从来时路(1)
- 215 二百一十五、何去何从来时路(2)
- 216 二百一十六、何去何从来时路(3)
- 217 二百一十七、何去何从来时路(4)
- 218 二百一十八、何去何从来时路(5)
- 219 二百一十九、何去何从来时路(6)
- 220 二百二十、何去何从来时路(7)
- 221 二百二十一、何去何从来时路(8)
- 222 二百二十二、一场大梦的初醒(1)
- 223 二百二十三、一场大梦的初醒(2)
- 224 二百二十四、一场大梦的
- 225 二百二十五、一场大梦的初醒(4)
- 226 二百二十六、一场大梦的初醒(5)
- 227 二百二十七、一场大梦的初醒(6)
- 228 二百二十八、一场大梦的初醒(7)
- 229 二百二十九、一场大梦的初醒(8)
- 230 二百三十、东窗事发的前兆(1)
- 231 二百三十一、东窗事发的前兆(2)
- 232 二百三十二、东窗事发的前兆(3)
- 233 二百三十三、东窗事发的前兆(4)
- 234 二百三十四、东窗事发的前兆(5)
- 235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6)
- 236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7)
- 237 二百三十六、东窗事发的前兆(8)
- 238 二百三十七、安眠药是*(1)
- 239 二百三十八、安眠药是*(2)
- 240 二百三十九、安眠药是*(3)
- 241 二百四十、安眠药是*(4)
- 242 二百四十一、安眠药是*(5)
- 243 二百四十二、安眠药是*(6)
- 244 二百四十三、安眠药是*(7)
- 245 二百四十四、安眠药是*(8)
- 246 二百四十五、安眠药是*(9)
- 247 二百四十六、没有不透风的墙(1)
- 248 二百四十七、没有不透风的墙(2)
- 249 二百四十八、没有不透风的墙(3)
- 250 二百四十九、没有不透风的墙(4)
- 251 二百五十、没有不透风的墙(5)
- 252 二百五十一、没有不透风的墙(6)
- 253 二百五十二、没有不透风的墙(7)
- 254 二百五十三、没有不透风的墙(8)
- 255 二百五十四、没有不透风的墙(9)
- 256 二百五十五、回归的终将回归(1)
- 257 二百五十六、回归的终将回归(2)
- 258 二百五十七、回归的终将回归(3)
- 259 二百五十八、回归的终将回归(4)
- 260 二百五十九、回归的终将回归(5)
- 261 二百六十、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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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亡羊补牢为时未晚(1)
六十七、亡羊补牢为时未晚(1)
他骤然犹豫了,大概是和林睿有关系的,林睿怎么了呢,她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在他忍不住要去接的瞬间,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的箍紧,夏芙烟道:“和拙成哥在一起好幸福啊,拙成哥,我要为你生个孩子。”
触了电般从头顶麻至脚底,怀中的女人给了他一种渴望的安全感,郑拙成呓语似的问道:“芙烟,生孩子很痛苦的,你想好了吗?”
“为了拙成哥,吃多少苦我也愿意。”
“芙烟”,他的心头涌上一丝动容,声音里夹杂着颤抖,说:“我想去琴州,我们住在海边,好吗?”
夏芙烟对他的提议相当兴奋,开心的说:“真的吗拙成哥,太好了,我喜欢海边。”
不知为何,他平静的流下两行清泪,也许是感动了,也许这时他才体会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同样憧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他才爱上了她,爱情终归是感性的,其实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抱紧眼前这个感动了他的女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没有勇气再去管林沐琦的电话。
林沐琦连拨了三遍,当最后一声铃声响尽时,她的脸色煞白,惊慌的说:“我,我,没人接。”
章柳道:“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吗?”
“我不知道啊。”
高尔夫球场内,曾晓燕和芳芳仔细询问了工作人员,他们肯定的说白少爷有一段日子没来过了,他是球场里的常客,大家都认识他。章柳听她在电话里叙说结果,朝商陆和林沐琦摇了摇头,林沐琦吓的双腿发软,如同当初目睹父亲去世,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章柳和商陆仅剩的镇定被她的嚎哭打碎,章柳面无表情的冥想,商陆扶住沐琦,说:“我让老刘来接你吧。”
刘澹泊很快赶到了,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一片一片的惊恐飞进他的眼睛里。他们做律师的,习惯了不敢心存侥幸,方方面面,角角落落,最坏的设想在脑子里反复盘旋。
沐琦听闻白宝贵也失踪了,禁不住放声痛苦,她没选择他,但她盼望他过的幸福安定,可她不能说出来,只好将无尽的担忧藏在无言的绵长泪水中。
暮色再次降临,在沐琦的办公室里,叹气声和哭声融合成更深重的烦躁。商陆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次性纸杯里烟头堆成了小山,刘澹泊和章柳四目相对,彼此看懂了对方的意图,两人想法一致,没错,必须报警。
刘澹泊催促道:“别磨叽了,赶紧报警吧。”
章柳抛出顾虑,道:“我们是不是该和他们的父母商量一下。”
沐琦的脸上俨然成了汪洋泪海,边抽泣边说:“再商量我姐的命就没了,她那个老不死的妈妈能起什么作用,哪里管我姐的死活啊,我说了算,报警,马上报警。”
商陆瞥了一眼章柳,他清楚章柳的顾忌远不止口中说的,他的弟弟代理过两起绑架案,都是绑匪拿到钱后,却没遵守放人的承诺。一起担任的是被告人的辩护律师,一起担任的是被害人的代理律师,两次案件宣判结束后,他都将商陆喊出来喝了一夜的酒。
商陆知道律师不是天生就具备了坚固的心理素质,他们在这个行业里一步步的千锤百炼,才得以铸造成钢。章柳不能将他的顾忌大白于众,因为他是一位律师,商陆将烟头摁在小山的顶尖上,如果仅是林睿消失,或许他们不会往绑架的方向深究,但现在涉及到白宝贵,事情仿佛变得复杂了。
他是白氏家族的长子长孙,商陆经商,明白商海人心险恶,得罪人,冤家使诈,仇家寻仇在所难免。如果背后有不为他们熟知的阴谋诡计,贸然报警并非良策。
商陆道:“我也认为应该去趟白律师的家里。”
刘澹泊看他们慎重行事,自己也踌躇起来,对沐琦说:“别光在这哭浪费时间,再翻翻电话本,向林睿的朋友打听打听,现在多一个线索,多一分希望。”
沐琦嘎然止住哭声,林睿的朋友本不多,她基本全认识。手机通讯录从头到尾翻了个遍,难得的几个朋友要么人在外地,要么坦言林睿许久没有音讯。
刘澹泊道:“眼下怎么办?”
章柳望了一眼手表,指针走向晚上七点半,说:“去白家吧。”
琴州的深山老林里,白宝贵仍在发烧,持续进入不省人事的昏迷,缺水造成嘴唇烧出一圈血泡,有时他突然无意识的向上微抬身体,林睿伏在他嘴边问他要干什么,他虚弱的动动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睿瘫坐在床边,心中已没有绝望,也不再抱希翼明天有人会放他们走。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套和毛衣全部盖在白宝贵身上,也感觉不到冷,神经痛似打鼓般轰隆隆的震,震的她累到极致,累的想睡了。
她抱紧自己蜷缩成球状,神志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涩,于是她闭上了眼睛,感觉可以睡到下个世纪。然而求生的本能强迫她清醒,眼睛闭上又挣扎开,她瞥见地上有只铅笔头,产生了写封遗书的念头,然后她想到了母亲和沐琦,想到了白父白母,想到了受她牵连的白宝贵。
她不可以搅乱了他的人生,弃之不顾撒手而去,林睿迟缓的扭过头,看见白宝贵在痛苦的煎熬,她把他抱在怀里,将冰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图给他降温。
忽然,外面下起哗啦啦的大雨,伴随着剧烈的雷声,一个响雷炸在屋顶,地动山摇,附近的一棵树木咔嚓断了枝桠,紧接着是动物悉悉索索的窜逃,乌鸦呱呱的苦叫,挥舞翅膀的扑棱棱声从房屋的各个方向渗透进砖瓦,墙根处稀稀拉拉的哧哧撕咬声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林睿清晰的听到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像从远处传来,又像近在咫尺。
有人!
她按捺住扑通乱跳的心,警觉的竖起耳朵,然而再无声响,发了疯似的冲到门边敲打,拼命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可是没有发生绝处逢生的奇迹,她也没有化险为夷的通天本领,喊破了嗓子,疲惫的倚在门背后,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能听到人类的声音,说明这一带是有人会经过的,今天没有,明天可能就有,再不济还有后天。
在这间屋子里被关了七十二小时之后,林睿的思维中终于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忙从包里掏出笔和名片,在每一张名片上写下“求救”二个字,然后从门缝向外塞。今晚雨大,可风也大,也许会将这些救命的小纸片吹到可以帮助他们的人身旁。
浩浩荡荡的大军赶到白家,白易信还没有回来,赵宛淑在喂小外孙吃饭,对于章柳等人的到来,她虽然感到诧异,但仍热情的招待了。阿姨们端来茶水、点心和水果,来来回回的小步走,仿佛餐厅里的服务生。
刘澹泊见过世间的荣华,生活称得上富贵,却依旧惊叹于白家的财气和家世,院进院出,重峦叠嶂,目不暇接,再见白太太端庄娴静,面容和善,禁不住生出一股酸意。
方才章柳说要过来,他是不愿意的,他与林睿磕磕碰碰无妨,毕竟她是沐琦的亲姐姐,和他即将是一家人。而白宝贵曾是他的情敌,他对白宝贵称不上恨入骨髓,但也不愿做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事,浑浑噩噩的跟过来,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刘澹泊打量沐琦的神情,沐琦头次来白家,白家的气派没出乎她的预料,然而白宝贵有个慈眉善目、和蔼亲切的母亲,她万万没想到,白太太跟寻常人家的老人一模一样,聊天时谈的全是儿孙的日常点滴。
章柳说明他们的来意,赵宛淑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那笑里含着无所谓和谢意,章柳道:“白太太,你认为白律师会去哪里了?需要报警吗?”
白太太一听“报警”,忙笑着摆手道:“不必大动旗鼓,宝贵的性情你们了解,就是一个爱闹腾的小孩子,我家先生一向主张和气生财,常说交友须带三分侠气,做人要存一点素心,我们白家从未结交过仇人,估计宝贵和朋友出去玩了吧,他不正在准备去英国嘛,他的朋友们都吵着要请他吃饭。”
林睿道:“白太太,我姐姐林睿和白律师一起失踪了,而且他们的手机都关机了。”
“林睿?她是宝贵的女朋友吗?”
章柳道:“林睿也是我们所里的律师,她不是白律师的女朋友。”
白太太怅然若失,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们宝贵就是缺个女朋友,我跟他说只要那姑娘心地善良,家贫家富,出身和学历我都不在乎,但宝贵有他的主意,皇帝不急太监急哦。”
刘澹泊打量沐琦的脸色,酸溜溜的说了一句,“跟了我这个老头子后悔了吧,趁着没领证,把握住机会。”
触了电般从头顶麻至脚底,怀中的女人给了他一种渴望的安全感,郑拙成呓语似的问道:“芙烟,生孩子很痛苦的,你想好了吗?”
“为了拙成哥,吃多少苦我也愿意。”
“芙烟”,他的心头涌上一丝动容,声音里夹杂着颤抖,说:“我想去琴州,我们住在海边,好吗?”
夏芙烟对他的提议相当兴奋,开心的说:“真的吗拙成哥,太好了,我喜欢海边。”
不知为何,他平静的流下两行清泪,也许是感动了,也许这时他才体会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同样憧憬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生活,他才爱上了她,爱情终归是感性的,其实只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抱紧眼前这个感动了他的女人,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没有勇气再去管林沐琦的电话。
林沐琦连拨了三遍,当最后一声铃声响尽时,她的脸色煞白,惊慌的说:“我,我,没人接。”
章柳道:“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吗?”
“我不知道啊。”
高尔夫球场内,曾晓燕和芳芳仔细询问了工作人员,他们肯定的说白少爷有一段日子没来过了,他是球场里的常客,大家都认识他。章柳听她在电话里叙说结果,朝商陆和林沐琦摇了摇头,林沐琦吓的双腿发软,如同当初目睹父亲去世,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章柳和商陆仅剩的镇定被她的嚎哭打碎,章柳面无表情的冥想,商陆扶住沐琦,说:“我让老刘来接你吧。”
刘澹泊很快赶到了,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一片一片的惊恐飞进他的眼睛里。他们做律师的,习惯了不敢心存侥幸,方方面面,角角落落,最坏的设想在脑子里反复盘旋。
沐琦听闻白宝贵也失踪了,禁不住放声痛苦,她没选择他,但她盼望他过的幸福安定,可她不能说出来,只好将无尽的担忧藏在无言的绵长泪水中。
暮色再次降临,在沐琦的办公室里,叹气声和哭声融合成更深重的烦躁。商陆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一次性纸杯里烟头堆成了小山,刘澹泊和章柳四目相对,彼此看懂了对方的意图,两人想法一致,没错,必须报警。
刘澹泊催促道:“别磨叽了,赶紧报警吧。”
章柳抛出顾虑,道:“我们是不是该和他们的父母商量一下。”
沐琦的脸上俨然成了汪洋泪海,边抽泣边说:“再商量我姐的命就没了,她那个老不死的妈妈能起什么作用,哪里管我姐的死活啊,我说了算,报警,马上报警。”
商陆瞥了一眼章柳,他清楚章柳的顾忌远不止口中说的,他的弟弟代理过两起绑架案,都是绑匪拿到钱后,却没遵守放人的承诺。一起担任的是被告人的辩护律师,一起担任的是被害人的代理律师,两次案件宣判结束后,他都将商陆喊出来喝了一夜的酒。
商陆知道律师不是天生就具备了坚固的心理素质,他们在这个行业里一步步的千锤百炼,才得以铸造成钢。章柳不能将他的顾忌大白于众,因为他是一位律师,商陆将烟头摁在小山的顶尖上,如果仅是林睿消失,或许他们不会往绑架的方向深究,但现在涉及到白宝贵,事情仿佛变得复杂了。
他是白氏家族的长子长孙,商陆经商,明白商海人心险恶,得罪人,冤家使诈,仇家寻仇在所难免。如果背后有不为他们熟知的阴谋诡计,贸然报警并非良策。
商陆道:“我也认为应该去趟白律师的家里。”
刘澹泊看他们慎重行事,自己也踌躇起来,对沐琦说:“别光在这哭浪费时间,再翻翻电话本,向林睿的朋友打听打听,现在多一个线索,多一分希望。”
沐琦嘎然止住哭声,林睿的朋友本不多,她基本全认识。手机通讯录从头到尾翻了个遍,难得的几个朋友要么人在外地,要么坦言林睿许久没有音讯。
刘澹泊道:“眼下怎么办?”
章柳望了一眼手表,指针走向晚上七点半,说:“去白家吧。”
琴州的深山老林里,白宝贵仍在发烧,持续进入不省人事的昏迷,缺水造成嘴唇烧出一圈血泡,有时他突然无意识的向上微抬身体,林睿伏在他嘴边问他要干什么,他虚弱的动动嘴唇,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睿瘫坐在床边,心中已没有绝望,也不再抱希翼明天有人会放他们走。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外套和毛衣全部盖在白宝贵身上,也感觉不到冷,神经痛似打鼓般轰隆隆的震,震的她累到极致,累的想睡了。
她抱紧自己蜷缩成球状,神志越来越模糊,眼皮越来越涩,于是她闭上了眼睛,感觉可以睡到下个世纪。然而求生的本能强迫她清醒,眼睛闭上又挣扎开,她瞥见地上有只铅笔头,产生了写封遗书的念头,然后她想到了母亲和沐琦,想到了白父白母,想到了受她牵连的白宝贵。
她不可以搅乱了他的人生,弃之不顾撒手而去,林睿迟缓的扭过头,看见白宝贵在痛苦的煎熬,她把他抱在怀里,将冰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试图给他降温。
忽然,外面下起哗啦啦的大雨,伴随着剧烈的雷声,一个响雷炸在屋顶,地动山摇,附近的一棵树木咔嚓断了枝桠,紧接着是动物悉悉索索的窜逃,乌鸦呱呱的苦叫,挥舞翅膀的扑棱棱声从房屋的各个方向渗透进砖瓦,墙根处稀稀拉拉的哧哧撕咬声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林睿清晰的听到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像从远处传来,又像近在咫尺。
有人!
她按捺住扑通乱跳的心,警觉的竖起耳朵,然而再无声响,发了疯似的冲到门边敲打,拼命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可是没有发生绝处逢生的奇迹,她也没有化险为夷的通天本领,喊破了嗓子,疲惫的倚在门背后,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她能听到人类的声音,说明这一带是有人会经过的,今天没有,明天可能就有,再不济还有后天。
在这间屋子里被关了七十二小时之后,林睿的思维中终于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户,忙从包里掏出笔和名片,在每一张名片上写下“求救”二个字,然后从门缝向外塞。今晚雨大,可风也大,也许会将这些救命的小纸片吹到可以帮助他们的人身旁。
浩浩荡荡的大军赶到白家,白易信还没有回来,赵宛淑在喂小外孙吃饭,对于章柳等人的到来,她虽然感到诧异,但仍热情的招待了。阿姨们端来茶水、点心和水果,来来回回的小步走,仿佛餐厅里的服务生。
刘澹泊见过世间的荣华,生活称得上富贵,却依旧惊叹于白家的财气和家世,院进院出,重峦叠嶂,目不暇接,再见白太太端庄娴静,面容和善,禁不住生出一股酸意。
方才章柳说要过来,他是不愿意的,他与林睿磕磕碰碰无妨,毕竟她是沐琦的亲姐姐,和他即将是一家人。而白宝贵曾是他的情敌,他对白宝贵称不上恨入骨髓,但也不愿做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事,浑浑噩噩的跟过来,心思却不在这上面。
刘澹泊打量沐琦的神情,沐琦头次来白家,白家的气派没出乎她的预料,然而白宝贵有个慈眉善目、和蔼亲切的母亲,她万万没想到,白太太跟寻常人家的老人一模一样,聊天时谈的全是儿孙的日常点滴。
章柳说明他们的来意,赵宛淑不慌不忙,微微一笑,那笑里含着无所谓和谢意,章柳道:“白太太,你认为白律师会去哪里了?需要报警吗?”
白太太一听“报警”,忙笑着摆手道:“不必大动旗鼓,宝贵的性情你们了解,就是一个爱闹腾的小孩子,我家先生一向主张和气生财,常说交友须带三分侠气,做人要存一点素心,我们白家从未结交过仇人,估计宝贵和朋友出去玩了吧,他不正在准备去英国嘛,他的朋友们都吵着要请他吃饭。”
林睿道:“白太太,我姐姐林睿和白律师一起失踪了,而且他们的手机都关机了。”
“林睿?她是宝贵的女朋友吗?”
章柳道:“林睿也是我们所里的律师,她不是白律师的女朋友。”
白太太怅然若失,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们宝贵就是缺个女朋友,我跟他说只要那姑娘心地善良,家贫家富,出身和学历我都不在乎,但宝贵有他的主意,皇帝不急太监急哦。”
刘澹泊打量沐琦的脸色,酸溜溜的说了一句,“跟了我这个老头子后悔了吧,趁着没领证,把握住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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