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7 第27章 了无痕(1)
- 28 第28章 了无痕(2)
- 29 第29章 岳州乱(1)
- 30 第30章 岳州乱(2)
- 31 第31章 逃亡路(1)
- 32 第32章 逃亡路(2)
- 33 第33章 戏中人(1)
- 34 第34章 戏中人(2)
- 35 第35章 风云变(1)
- 36 第36章 风云变(2)
- 37 第37章 破重围(1)
- 38 第38章 破重围(2)
- 39 第39章 除叛臣(1)
- 40 第40章 除叛臣(2)
- 41 第41章 除叛臣(3)
- 42 第42章 鬼王林(1)
- 43 第43章 鬼王林(2)
- 44 第44章 鬼王林(3)
- 45 第45章 鬼王林(4)
- 46 第46章 故人冢(1)
- 47 第47章 故人冢(2)
- 48 第48章 故人冢(3)
- 49 第49章 故人冢(4)
- 50 第50章 恨相逢(1)
- 51 第51章 恨相逢(2)
- 52 第52章 恨相逢(3)
- 53 第53章 恨相逢(4)
- 54 第54章 四方营(1)
- 55 第55章 四方营(2)
- 56 第56章 四方营(3)
- 57 第57章 宫门怨(1)
- 58 第58章 宫门怨(2)
- 59 第59章 宫门怨(3)
- 60 第60章 宫门怨(4)
- 61 第61章 逐水流(1)
- 62 第62章 逐水流(2)
- 63 第63章 逐水流(3)
- 64 第64章 逐水流(4)
- 65 第65章 承宠渥(1)
- 66 第66章 承宠渥(2)
- 67 第67章 承宠渥(3)
- 68 第68章 承宠渥(4)
- 69 第69章 帝王心(1)
- 70 第70章 帝王心(2)
- 71 第71章 帝王心(3)
- 72 第72章
- 73 第72章 帝王心(4)
- 74 第73章 惊窥秘(1)
- 75 第74章 惊窥秘(2)
- 76 第75章 惊窥秘(3)
- 77 第76章 惊窥秘(4)
- 78 第77章 惊窥秘(5)
- 79 第78章 苦徘徊(1)
- 80 第79章 苦徘徊(2)
- 81 第80章 苦徘徊(3)
- 82 第81章 三日盟(1)
- 83 第82章 三日盟(2)
- 84 第83章 三日盟(3)
- 85 第84章 三日盟(4)
- 86 第85章 绝恩义(1)
- 87 第86章 绝恩义(2)
- 88 第87章 绝恩义(3)
- 89 第88章 绝恩义(4)
- 90 第89章 绝恩义(5)
- 91 第90章 心悲摧(1)
- 92 第91章 心悲摧(2)
- 93 第92章 心悲摧(3)
- 94 第93章 心悲摧(4)
- 95 第94章 别亦难〔1〕
- 96 第95章 别亦难(2)
- 97 第96章 别亦难(3)
- 98 第97章 各自归(1)
- 99 第98章 各自归(2)
- 100 第99章 各自归(3)
- 101 第100章 各自归(4)
- 102 第101章 各自归(5)
- 103 第102章 各自归(6)
- 104 第103章 各自归(7)
- 105 第104章 各自归(8)
- 106 第105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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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破重围(1)
第37章 破重围(1)
秦放歌收到信后,立刻马不停蹄赶往郴州,却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到时,郴州卓家已遭抄没,戚怀义与高安士之流这是明摆着要赶尽杀绝。秦放歌托人四处打听,才知卓家不论男女皆被流往域北。他急忙掉头往北又追,中间虽几次错过,到底还是找到了徐云廷。徐云廷是徐溯与正房夫人的老来子,徐家对这个儿子爱如珍宝。这场飞来横祸,令这娇生惯养的孩子在短短的数月内失去父母兄长,尝尽人间心酸。
秦放歌是在镇北王辖下的采石场中找到的徐云廷,刚满七岁的孩子随舅舅卓青在内做苦役,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他费了不少功夫打通关节,也是运气好,竟阴差阳错碰上叶家三公子叶如诲,这才将二人从采石场弄了出来。
自此三人便跟随叶三公子左右。
又过四年,为罹患缠身的先皇终是油尽灯枯驾崩,新皇登基,便是如今的杞帝綦毓。
岳州民变,商相被罢黜,被派去前往抚民的唐初楼却因此事功德圆满得以重回朝堂,且在短短的几年内得先帝重用,渐渐越过戚怀义、高安士等人,成为皇帝最信赖的股肱大臣,接管了昔日商相所统管的一应事务。
先皇临终遗命,令唐初楼辅佐幼帝,掌出纳帝命,相礼仪,凡国家之务,与太尉戚怀义、中书令高安士参总,颛判省事。
新皇初登大宝,便有旨至域北调镇北王叶衡回京。
叶衡以边境不宁为由拒绝。随后不久又有旨到,这次却是召叶三公子叶如诲入京叙职。叶衡也知这是朝廷要以叶如诲为质挟制于他,但终究不能一再抗命,只有命叶如诲入京。
徐云廷那时尚只十一岁,叶如诲本不欲带他同往,但耐不住徐云廷一再缠磨,遂带他一同入京。
秦放歌也知道徐云廷的心思,这孩子一直心心念念要杀高安士、戚怀义、唐初楼等人为徐家报仇雪恨,这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年来,他处心积虑,在叶如诲的精心安排下,潜入宫中,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出手报仇。谁知竟会被小皇帝瞧出端倪,皇帝虽年幼,心思却极深,一番计量,居然放长线钓大鱼钓出叶如诲,于是,秦放歌这水便淌得深了。
一晃七年过去,期间戚怀义打猎时坠马身死。高安士也因得罪戚太后被贬黜,调往随州任司马,赴任路上竟被山匪劫杀。
而今只剩下唐初楼,也已落入皇帝设好的局中,值此关键时刻,徐云廷却重伤殒命,又如何不让人痛惜。
他还这般年轻。
秦放歌越想越觉难过,心想他真是愧对故去的师兄徐云风,竟然连徐家仅余的一条血脉都保不住。
徐云廷的死令众人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皇帝开口道:“便着人护送他的灵柩回郴州吧!”他记得徐云廷曾说过祖上是在郴州,落叶总要归根,想必他泉下也这般想。
叶如诲应声,即刻命人下去安排。
皇帝沉了沉,又道:“此事还是先不要告知卓青罢!”还好卓青奉命前去塔楼设伏,他两甥舅感情深厚,若知晓外甥去世,也不知会伤心成怎样。
叶如诲道:“是。”
一时再也无话,众人都沉浸在悲痛当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宏光寺方向传来一声惨嚎,跟着便有铁器碰撞之声隐隐在耳。屋内众人都是一惊,叶如诲抢先站起身来,朝门口便走,一边扬声问外面侍从:“何事?”
话音方落,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院内响起。
一人冒雪飞奔而入,一面跑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高呼:“不好了,唐相带人杀回来了。”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
秦放歌抢上前去,将那人一脚踹翻在雪地里,怒喝道:“一惊一乍做什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人爬将起来,抬手颤颤巍巍指向身后,道:“唐相带人杀回来了,已经到了村口,咱们的人拦不住。”
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秦放歌霍地拔出腰中广寒刀,斥道:“为何才来报?”
那人道:“他们来得太快——我们……”该怎么说?应该说是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对方简直如同从天而降,还不待他们转过神,便杀了过来,一路上就跟割稻草般,人头刷刷滚落一地,若不是他跑得快,脑袋只怕也搬了家。
秦放歌又气又恨,骂道:“混账,还不起来带路!”当此时刻,他气恼也无济于事,忙点了两队人匆匆朝院外奔去。
村口离此不远,铿铿锵锵的刀剑声已十分清晰,显然正在激战。
叶如诲命副将褚成化又调了一队人前去助秦放歌,他自己仍是不放心,索性又领了队弓箭手从侧门出去全速赶往村西首设伏。
皇帝在院中站了片刻,听到喊杀声越来越激烈,一时再忍不住,举步便往二门外走。其时天已黑透,大雪飞扬,灰麻麻一片。杜汶和江天成带着这家主人赶上前来,将皇帝引到前门西侧倒座房的屋顶上。
屋顶居高临下,视野倒是开阔,放目望去,整个通圣村都在眼下。傍山而建的通圣村是一狭长地带,两面民居中间只留两步多宽的距离用以过路,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街道,说窄巷倒是更为妥帖。
此刻,窄巷当中正有队伍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向前而行,沿途虽有兵丁围堵,但显然是挡不住。
江天成道:“这是唐连的黑甲精卫,普通兵士只怕很难拦住他们。”
綦毓抹了一把眼睫上的雪珠,道:“那就由得他这么跑了么?”
江天成道:“但愿叶将军的弓箭手能拦得住他,如果拦不住,便只能看沈平那边,只要他出不了岳州城,便对圣上有利,唐相那边毕竟人少,他耗不起。”
綦毓“哼”了声,道:“你当朕又耗得起么?”他紧盯着巷道中长长的队伍,天色太暗,雪又太大,这还真是突围的好时机。
唐初楼此人胆大心细,确有不凡之处,难怪她痴迷于他。
如此皇帝倒越发想要跟他一较高下了。
綦毓暗暗攥紧拳头。他们的人确实已不多,粗粗估算下,大概也就两百来人的样子,排成三队,两翼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铁甲精卫,唐初楼很可能在中间那队,只是不那么好认出来。还有阿瑶,如果她还活着,便也该在其中。他寻思着,微眯了眼只一力搜寻身材相对低矮瘦弱的,企望能找到她。
只是这该死的大雪,一忽儿就迷了他双眼,他抬手又狠狠抹了把脸,抬眼间忽见队伍中间有人滑了一下,旁边的黑甲精卫很快地扶了那人一把。綦毓一双眼就此定住,眸光渐转暗沉,是她?虽然穿着打扮与周围人一般无二,但那身形分明就是她。正自心头大震,便听杜汶在耳边小声道:“陛下,那有点像是瑶姑娘。”
綦毓脑中急转,思虑片刻,忽转身由扶梯下去,迈开大步往门外便走。
杜汶与江天成面面相觑,急忙也跟下来。
江天成埋怨道:“都是你,乱说什么?还不赶快上去拦住陛下。”
杜汶摊摊手一脸无奈,眼见皇帝走出门去,忙一溜小跑追上前去,一面问:“陛下要去哪里?”
皇帝头也不回地道:“去村西,到叶将军那边看看。”
等他到时,郴州卓家已遭抄没,戚怀义与高安士之流这是明摆着要赶尽杀绝。秦放歌托人四处打听,才知卓家不论男女皆被流往域北。他急忙掉头往北又追,中间虽几次错过,到底还是找到了徐云廷。徐云廷是徐溯与正房夫人的老来子,徐家对这个儿子爱如珍宝。这场飞来横祸,令这娇生惯养的孩子在短短的数月内失去父母兄长,尝尽人间心酸。
秦放歌是在镇北王辖下的采石场中找到的徐云廷,刚满七岁的孩子随舅舅卓青在内做苦役,瘦得只剩皮包骨头。他费了不少功夫打通关节,也是运气好,竟阴差阳错碰上叶家三公子叶如诲,这才将二人从采石场弄了出来。
自此三人便跟随叶三公子左右。
又过四年,为罹患缠身的先皇终是油尽灯枯驾崩,新皇登基,便是如今的杞帝綦毓。
岳州民变,商相被罢黜,被派去前往抚民的唐初楼却因此事功德圆满得以重回朝堂,且在短短的几年内得先帝重用,渐渐越过戚怀义、高安士等人,成为皇帝最信赖的股肱大臣,接管了昔日商相所统管的一应事务。
先皇临终遗命,令唐初楼辅佐幼帝,掌出纳帝命,相礼仪,凡国家之务,与太尉戚怀义、中书令高安士参总,颛判省事。
新皇初登大宝,便有旨至域北调镇北王叶衡回京。
叶衡以边境不宁为由拒绝。随后不久又有旨到,这次却是召叶三公子叶如诲入京叙职。叶衡也知这是朝廷要以叶如诲为质挟制于他,但终究不能一再抗命,只有命叶如诲入京。
徐云廷那时尚只十一岁,叶如诲本不欲带他同往,但耐不住徐云廷一再缠磨,遂带他一同入京。
秦放歌也知道徐云廷的心思,这孩子一直心心念念要杀高安士、戚怀义、唐初楼等人为徐家报仇雪恨,这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年来,他处心积虑,在叶如诲的精心安排下,潜入宫中,只等合适的时机便出手报仇。谁知竟会被小皇帝瞧出端倪,皇帝虽年幼,心思却极深,一番计量,居然放长线钓大鱼钓出叶如诲,于是,秦放歌这水便淌得深了。
一晃七年过去,期间戚怀义打猎时坠马身死。高安士也因得罪戚太后被贬黜,调往随州任司马,赴任路上竟被山匪劫杀。
而今只剩下唐初楼,也已落入皇帝设好的局中,值此关键时刻,徐云廷却重伤殒命,又如何不让人痛惜。
他还这般年轻。
秦放歌越想越觉难过,心想他真是愧对故去的师兄徐云风,竟然连徐家仅余的一条血脉都保不住。
徐云廷的死令众人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皇帝开口道:“便着人护送他的灵柩回郴州吧!”他记得徐云廷曾说过祖上是在郴州,落叶总要归根,想必他泉下也这般想。
叶如诲应声,即刻命人下去安排。
皇帝沉了沉,又道:“此事还是先不要告知卓青罢!”还好卓青奉命前去塔楼设伏,他两甥舅感情深厚,若知晓外甥去世,也不知会伤心成怎样。
叶如诲道:“是。”
一时再也无话,众人都沉浸在悲痛当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宏光寺方向传来一声惨嚎,跟着便有铁器碰撞之声隐隐在耳。屋内众人都是一惊,叶如诲抢先站起身来,朝门口便走,一边扬声问外面侍从:“何事?”
话音方落,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院内响起。
一人冒雪飞奔而入,一面跑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高呼:“不好了,唐相带人杀回来了。”
众人闻言,都是大惊。
秦放歌抢上前去,将那人一脚踹翻在雪地里,怒喝道:“一惊一乍做什么?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人爬将起来,抬手颤颤巍巍指向身后,道:“唐相带人杀回来了,已经到了村口,咱们的人拦不住。”
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秦放歌霍地拔出腰中广寒刀,斥道:“为何才来报?”
那人道:“他们来得太快——我们……”该怎么说?应该说是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对方简直如同从天而降,还不待他们转过神,便杀了过来,一路上就跟割稻草般,人头刷刷滚落一地,若不是他跑得快,脑袋只怕也搬了家。
秦放歌又气又恨,骂道:“混账,还不起来带路!”当此时刻,他气恼也无济于事,忙点了两队人匆匆朝院外奔去。
村口离此不远,铿铿锵锵的刀剑声已十分清晰,显然正在激战。
叶如诲命副将褚成化又调了一队人前去助秦放歌,他自己仍是不放心,索性又领了队弓箭手从侧门出去全速赶往村西首设伏。
皇帝在院中站了片刻,听到喊杀声越来越激烈,一时再忍不住,举步便往二门外走。其时天已黑透,大雪飞扬,灰麻麻一片。杜汶和江天成带着这家主人赶上前来,将皇帝引到前门西侧倒座房的屋顶上。
屋顶居高临下,视野倒是开阔,放目望去,整个通圣村都在眼下。傍山而建的通圣村是一狭长地带,两面民居中间只留两步多宽的距离用以过路,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街道,说窄巷倒是更为妥帖。
此刻,窄巷当中正有队伍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向前而行,沿途虽有兵丁围堵,但显然是挡不住。
江天成道:“这是唐连的黑甲精卫,普通兵士只怕很难拦住他们。”
綦毓抹了一把眼睫上的雪珠,道:“那就由得他这么跑了么?”
江天成道:“但愿叶将军的弓箭手能拦得住他,如果拦不住,便只能看沈平那边,只要他出不了岳州城,便对圣上有利,唐相那边毕竟人少,他耗不起。”
綦毓“哼”了声,道:“你当朕又耗得起么?”他紧盯着巷道中长长的队伍,天色太暗,雪又太大,这还真是突围的好时机。
唐初楼此人胆大心细,确有不凡之处,难怪她痴迷于他。
如此皇帝倒越发想要跟他一较高下了。
綦毓暗暗攥紧拳头。他们的人确实已不多,粗粗估算下,大概也就两百来人的样子,排成三队,两翼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铁甲精卫,唐初楼很可能在中间那队,只是不那么好认出来。还有阿瑶,如果她还活着,便也该在其中。他寻思着,微眯了眼只一力搜寻身材相对低矮瘦弱的,企望能找到她。
只是这该死的大雪,一忽儿就迷了他双眼,他抬手又狠狠抹了把脸,抬眼间忽见队伍中间有人滑了一下,旁边的黑甲精卫很快地扶了那人一把。綦毓一双眼就此定住,眸光渐转暗沉,是她?虽然穿着打扮与周围人一般无二,但那身形分明就是她。正自心头大震,便听杜汶在耳边小声道:“陛下,那有点像是瑶姑娘。”
綦毓脑中急转,思虑片刻,忽转身由扶梯下去,迈开大步往门外便走。
杜汶与江天成面面相觑,急忙也跟下来。
江天成埋怨道:“都是你,乱说什么?还不赶快上去拦住陛下。”
杜汶摊摊手一脸无奈,眼见皇帝走出门去,忙一溜小跑追上前去,一面问:“陛下要去哪里?”
皇帝头也不回地道:“去村西,到叶将军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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