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608 五九三章 有恃无恐
- 609 五九四章 裴府之战
- 610 五九五章 始龙再现
- 611 五九六章 神针之威
- 612 五九七章 全军尽没
- 613 五九八章 血流成河
- 614 五九九章 犒赏全军
- 615 六零零章 到此为止
- 616 六零一章 郭谢之问
- 617 六零二章 奸贼嬴冲
- 618 六零三章 韩国群英
- 619 六零四章 威凌群臣
- 620 六零五章 脸厚心黑
- 621 六零六章 威势滔天
- 622 六零七章 社稷图内
- 623 六零八章 交出嬴冲
- 624 六零九章 污秽不堪
- 625 六一零章 朝会落幕
- 626 六一一章 十日之内
- 627 六一二章 九天陨金
- 628 六一三章 盆满钵溢
- 629 六一四章 龙在田反
- 630 六一五章 四面楚歌
- 631 六一六章 会战泸州
- 632 六一七章 国子监乱
- 633 六一八章 挥师西进
- 634 六一九章 稳操胜券
- 635 六二零章 岳飞崛起
- 636 六二一章 一诺千金
- 637 六二二章 大战之前
- 638 六二三章 黑水龙帝
- 639 六二四章 一击决胜
- 640 六二五章 负隅顽抗
- 641 六二六章 一击决胜
- 642 六二七章 凤凰天鸣
- 643 六二八章 席卷千军
- 644 六二九章 江河尽赤
- 645 六三零章 收刀之人
- 646 六三一章 恩威并施
- 647 六三二章 唯器与名
- 648 六三三章 困兽之斗
- 649 六三四章 否极泰来
- 650 六三五章 逆天改命
- 651 六三六章 人有私心
- 652 六三七章 赤霄玄元
- 653 六三八章 否极泰来2
- 654 六三九章 死劫到来
- 655 六四零章 帝后降临
- 656 六四一章 汝无所恃
- 657 六四二章 决死搏杀
- 658 六四三章 夺命第四(一更)
- 659 六四四章 忠臣良将
- 660 六四五章 西帝之殒(感谢 lingling2000兄的打赏)
- 661 六四六章 天子之气(感谢lingling2000的盟主)
- 662 六四七章 无敌始龙(第五更感谢远山望月盟主!)
- 663 六四八章 天绝地灭
- 664 六四九章 幕后之手
- 665 六五零章 夫妻反目
- 666 六五一章 苏醒之后
- 667 六五二章 封神残片
- 668 六五三章 天庭虚实
- 669 六五四章 盖棺定论
- 670 六五五章 朝堂纷争
- 671 六五六章 凶横杀器
- 672 六五七章 突破玄天
- 673 六五八章 六载岁寿
- 674 六五九章 六翅禅刀
- 675 六六零章 针锋相对
- 676 六六一章 烛龙之眼
- 677 六六二章 前路荆棘
- 678 六六三章 凯旋大典
- 679 六六四章 陛前问对(祝大家圣诞夜快乐)
- 680 六六五章 大仇难解
- 681 六六六章 终极战器
- 682 六六七章 裴宏志死
- 683 六六八章 白帝之女
- 684 第670章 三年之后
- 685 第671章 多闻天王
- 686 六七一章 财力大增
- 687 六七二章 灭门惨案
- 688 六七三章 武安郡王
- 689 六七四章 三郡王家
- 690 六七五章 墨甲雷火
- 691 六七六章 两大道兵
- 692 六七七章 神罗铁骑(三更)
- 693 六七八章 海上霸主(第四更)
- 694 六七九章 司天昭圣
- 695 六八零章 怒山之战(二更)
- 696 六八一章 联手轰杀(三更)
- 697 六八二章 不堪一击(四更)
- 698 六八三章 地元髓矿(五更感谢lingling2000兄的打赏)
- 699 六八四章 赵云岳瑶
- 700 向公子开明道歉!
- 701 六八五章 兴兵伐楚?
- 702 六八六章 安敢无礼
- 703 六八七章 权天前三?
- 704 六八八章 势力膨胀
- 705 六八九章 败犬之吠
- 706 六九零章 关于早泄
- 707 六九一章 强敌云聚
- 708 六九二章 踏为平地
- 709 六九三章 机关造物
- 710 六九四章 神甲赤魔
- 711 六九五章 烽火连绵
- 712 六九六章 龙运勃发
- 713 六九七章 孔雀翎现(三更)
- 714 六九八章 剑门之战
- 715 六九九章 水云之间
- 716 七零零章 月儿出世(三更求票)
- 717 七零一章 残酷绞杀
- 718 七零二章 后力不继?
- 719 七零三章 单枪匹马
- 720 七零四章 恣意放纵
- 721 七零五章 野战无敌
- 722 七零六章 奔雷逐日!
- 723 七零七章 咸阳密谋
- 724 七零八章 图已渐穷
- 725 七零九章 追亡逐北
- 726 七一零章 再斩寒天
- 727 七一一章 北方鏖战
- 728 七一二章 开天之斧
- 729 七一三章 风云渐变(一更)
- 730 七一四章 联手屠龙(二更)
- 731 七一五章 决战到来
- 732 七一六章 多来多得
- 733 七一七章 开国林立
- 734 七一八章 横扫一切!(三更)
- 735 七一九章 银马金剑
- 736 七二零章 都是垃圾
- 737 七二一章 万劫不复(三更)
- 738 七二二章 嬴高之恨
- 739 七二三章 太子叔衡
- 740 七二四章 殇琴仙君
- 741 七二五章 收些利息
- 742 七二六章 大战终局
- 743 七二七章 你们快逃
- 744 七二八章 事后斩获
- 745 七二九章 踏平长生
- 746 七三零章 以战促和
- 747 七三一章 灭道仙子
- 748 七三二章 端华郡主
- 749 七三三章 嬴政复生?
- 750 七三四章 爪牙狰狞(本书完详情看本章尾)
- 751 新书《刀镇星河》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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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三章 韩国群英
六零三章 韩国群英
张良闻得此言,亦是深以为然,轻声叹道:“吾料此番天圣帝如能安然脱身,大秦必能完成变法,使国力腾飞,再成强秦之势。”
“即便最后事与愿违,天圣帝驾崩于山河社稷图内,亦有人可承其遗志。至少日后这二十年内,这大秦都将是那位武安王的天下。而这位殿下的手段——”
荀攸的语声一顿,并未下评断,只是转过语气道:“无论是哪种结果,对我大韩而言,都是祸非福。”
阁楼之内,顿时是一片沉寂。在场诸人,都是微微颔首,并无反驳荀攸之意。
韩与秦魏楚相邻,周围皆为强国,与各国间的关系,并非是一成不变。比如大秦,在过往数千载岁月中,韩曾仰赖秦力,数次免去了被魏楚吞并之祸。可数年前又与赵魏二国合力,将秦军赶回到函谷关内,夺回了位于大秦洛州的数百里失土
对于大韩而言,一个有足够实力牵制魏楚,却又无力东顾的秦国,才是最为有利的。
可一旦大秦,有能力再次兵出函谷,那对于关东诸国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么秦如攻魏,诸位以为,胜算几何?”
陈宫负手看着那深宫之内,目含幽火:“天圣帝如驾崩,武安王主持伐魏之战,能有几成胜算?对于信陵王而言,损益如何。”
他对嬴冲杀戮大秦朝臣之举,是反感之至。帝王与贤人君子公冶天下,那位天圣帝本就有违君王正道。而这武安王,更是对大秦的勋贵世族举起了屠刀!
荀攸哑然失笑,心想不愧是陈宫,直接就点到了关键。
“信陵王么?首先他安返魏境的可能,小而又小,不足半成。即便返回,也将实力大损,再难掌控魏政。”
见在场诸人并无异议,荀攸才又继续分析推演:“大魏朝争,必成定局。即便勉强联手抗敌,亦难同心合力,此为败因之一;其二,魏国方经大灾民乱,国力虚弱,军心浮动;其三,洛州故时虽为魏土,却已时隔数百年,如今等同是新得之地,根基不深;其四,如今赵国国内,同样内争激烈,北面又有蒙古崛起,驱赶突厥牧民南下,以致边疆匪乱四起,只恐此时无力援手。而我大韩——”
荀攸并未道完,可楼中诸人却已面面相觑,眼现无奈之意。韩国国内,如今也是形势不佳。同样是水灾爆发,民乱四起。六年前的神鹿原大战,韩军亦损失惨重。嬴神通为迫韩国退出联军,着重打击,使数十万韩军败亡覆灭于其手,之后又有楚国趁势北上,意图叵测。
秦魏之间,如真是爆发大战,恐怕只能由魏国一力抵挡大秦百万军势。这可是兴师问罪,为天圣帝之死,锐意复仇的哀兵——
“麻烦啦!”
钟繇亦微摇着头,神色苦恼:“说来那位武安王,亦有数败。朝中局势不稳,雍秦世族,必不肯甘心就缚!边军府军,亦未必会听其号令。且大秦才历经北境大战,军资粮草都未必充足,可——”
“可如在下是那位武安王,必定尽屠雍秦世族,夺其产业田土赏赐诸军。再以为天圣帝复仇之‘大义’,统合朝堂诸臣;重用王安石,以笼络新党;启复叶元朗及蒙进入朝,以结大秦将门。用关东洛州之田土,激励寒门及内外诸军。如此,以那位武安王的兵法,大魏安能不败?”
听到此处,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寒气。齐齐往那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那出言之人,乃是一位身着青袍的瘦削青年。这位一身寒酸的打扮,与此间格格不入。明明在说着很可怖的事情,却偏是笑吟吟的模样。
而陈宫见状,顿时眸光微黯,面现阴霾。他眼前此人,姓徐名庶,与他同出于颍川书院,可其出身,却是一位寒门士子。
“徐兄之言,真让人不寒而栗。听你这么说来,魏国只怕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张良亦苦笑了笑,而后一叹道:“其实我等在这里说再多也是无用,魏无忌会否妥协,端看他自己是如何看的。可惜——”
可惜他们人微言轻,不能左右朝堂大势,也不足以影响今日大秦的这场变乱。
“张师兄此言正解!”
荀彧微微颌首,神色严肃:“其实我等与其忧虑大秦,谈那魏无忌,倒不如多思些自强之道。近日彧在秦境,观王安石之变法,其实颇有可取之处。而如今我大韩,无能贪腐之辈充塞朝堂,而有才有德者,却不能伸张其志。朱门酒池肉林,而百姓则难以果腹。朝野对立,黎庶草民莫不将世族权贵恨之入骨,军心则散乱不堪。我大韩要想自强,要想在这诸国中据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得变革不可。”
可这句话道出,这楼内的气氛,却渐显尴尬。张良无言的看向了窗外;陈宫听如未闻般,做若有所思状;而荀攸则默默的喝着茶,不置一语。
钟繇则微微一叹,现出无奈之色。此间诸人,俱皆人杰,是韩境之内年轻一辈的精华所聚,如何能看不到如今大韩的弊端与危机?此点便是对王安石最为反感的陈宫,其实也是心中有数。
只是要变法的话,又该从哪里开始呢?无论是从何处着手,都首先需损及世族利益。
这在场诸人,别说陈宫,便是开明通达的张良,也不敢轻言变法之事。
而徐庶则依然独自坐于窗旁,唇现讥哂之色。继续目望那皇宫方向,眼中现出强烈的好奇与期待之色。
※※※※
嬴冲入宫,首先见的是九皇子嬴守愚,以及戚昭仪。这位皇子颇为聪慧,只经历一夜教导,就基本掌握了监国授印的礼仪。
而除此之外,齐王赢控鹤与叶元朗几人陆续入宫,他也需亲自接见。尤其前者,也是这次天圣帝能否安然回归的关键。
赢控鹤倒是爽快的很,与嬴冲密议了一番,就将魏无忌在秦境内准备的几条后路,都卖了个干干净净。包括了挪移法阵,虚空云船等等,使人触目惊心。
不过这位离去之时,嬴冲也毫不客气,给那红线女灌了一杯会在一年半之后爆发的毒酒。
他不确定嬴控鹤,之后会否还有什么小动作。虽是答应了赢控鹤,放过这位崔红线。可任由这样一位伪开国离去,无疑是纵虎归山之举。
在嬴冲想来,自己至少在一切大事抵定之前,控制住这红线女的性命。他与赢控鹤的约定也是如此,待天圣帝回归,或者伐魏之后,再给予解药。
赢控鹤颇为无奈,不过嬴冲的信用向来不错,且有元神之誓,他也不惧嬴冲反悔。
此时太政殿内,已是诸多朝臣到来。除了凌晨之前,被禁军诛斩与捉拿下狱的,几乎都聚于宫内。
嬴冲却并不着急,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才姗姗到来。
而嬴冲牵着嬴守愚的手,踏入这殿堂之内,顿使所有朝臣瞩目。眼神不一,或是兴奋,或是欢喜,或是惶恐,或是厌恶,有的期冀爱戴,有的则惧怕憎恨。
嬴冲都不理会,他先是将嬴守愚,交给了嬴双城看护,然后施施然的行到了御座之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众多朝臣。
“陛下的诏书,尔等想必已是验过?”
堂中一身囚衣的裴宏志与元岱周,还有那参知政事张苍,参知政事谢灵,参知政事李东垣等人,都是默然无声。
而尚书右仆射王安石,枢密正使陆正恩,以及武威郡王叶元朗,更是闭目养神,毫无反应。
嬴冲所说的‘诏书’,正是天圣帝在山河社稷图内,所发的飞诏。此时在场诸多三品以上群臣,都已验看过。
上有天圣帝的玺印,龙气加持,确实不假。对于此诏,朝中诸臣再怎么不满难以置信,也无可指摘。
“陛下委内外诸军事于孤,另委托本王,从诸皇子中选一贤者监国,尔等可有异议?”
满殿上下,依旧是静寂无声。而后嬴冲又问:“今本王以为九皇子性行温良,仁德知礼,聪慧好学,文武兼备,可负监国重任!礼部仪官与尚宝监令何在?尔等已可授印!”
当此言道出,整个朝堂顿时轰然震响。一些人议论纷纷,一些人则当即就从队列中扑出,跪倒在陛前:“殿下,万万不可啊!弃长择幼,这是取祸之道!”
“殿下,九皇子如今才年纪六岁,懵懂无知,如何能担当得起朝中内外军政要务?这岂非荒唐?”
“如今成年皇子,足有六位!为何不从其中择贤者监国?”
嬴冲面色平静,毫未有答言之意。他方才的话只是‘告知’,并未有询问诸臣之意。天圣帝的钦命,是由他来选定监国,而非是这些朝臣。
旁边的王承恩,则是眉头大皱。今日米朝天不在,只能由他这个身兼司礼监秉笔的绣衣大使,来执掌静鞭。
此时这位一连九鞭,抽打在御阶之下,却依然未令这太政殿内安静下来。不得以,又令殿内的御卫,将那些哭嚎劝谏的官员,全数强行托出了殿外。(未完待续。)
“即便最后事与愿违,天圣帝驾崩于山河社稷图内,亦有人可承其遗志。至少日后这二十年内,这大秦都将是那位武安王的天下。而这位殿下的手段——”
荀攸的语声一顿,并未下评断,只是转过语气道:“无论是哪种结果,对我大韩而言,都是祸非福。”
阁楼之内,顿时是一片沉寂。在场诸人,都是微微颔首,并无反驳荀攸之意。
韩与秦魏楚相邻,周围皆为强国,与各国间的关系,并非是一成不变。比如大秦,在过往数千载岁月中,韩曾仰赖秦力,数次免去了被魏楚吞并之祸。可数年前又与赵魏二国合力,将秦军赶回到函谷关内,夺回了位于大秦洛州的数百里失土
对于大韩而言,一个有足够实力牵制魏楚,却又无力东顾的秦国,才是最为有利的。
可一旦大秦,有能力再次兵出函谷,那对于关东诸国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么秦如攻魏,诸位以为,胜算几何?”
陈宫负手看着那深宫之内,目含幽火:“天圣帝如驾崩,武安王主持伐魏之战,能有几成胜算?对于信陵王而言,损益如何。”
他对嬴冲杀戮大秦朝臣之举,是反感之至。帝王与贤人君子公冶天下,那位天圣帝本就有违君王正道。而这武安王,更是对大秦的勋贵世族举起了屠刀!
荀攸哑然失笑,心想不愧是陈宫,直接就点到了关键。
“信陵王么?首先他安返魏境的可能,小而又小,不足半成。即便返回,也将实力大损,再难掌控魏政。”
见在场诸人并无异议,荀攸才又继续分析推演:“大魏朝争,必成定局。即便勉强联手抗敌,亦难同心合力,此为败因之一;其二,魏国方经大灾民乱,国力虚弱,军心浮动;其三,洛州故时虽为魏土,却已时隔数百年,如今等同是新得之地,根基不深;其四,如今赵国国内,同样内争激烈,北面又有蒙古崛起,驱赶突厥牧民南下,以致边疆匪乱四起,只恐此时无力援手。而我大韩——”
荀攸并未道完,可楼中诸人却已面面相觑,眼现无奈之意。韩国国内,如今也是形势不佳。同样是水灾爆发,民乱四起。六年前的神鹿原大战,韩军亦损失惨重。嬴神通为迫韩国退出联军,着重打击,使数十万韩军败亡覆灭于其手,之后又有楚国趁势北上,意图叵测。
秦魏之间,如真是爆发大战,恐怕只能由魏国一力抵挡大秦百万军势。这可是兴师问罪,为天圣帝之死,锐意复仇的哀兵——
“麻烦啦!”
钟繇亦微摇着头,神色苦恼:“说来那位武安王,亦有数败。朝中局势不稳,雍秦世族,必不肯甘心就缚!边军府军,亦未必会听其号令。且大秦才历经北境大战,军资粮草都未必充足,可——”
“可如在下是那位武安王,必定尽屠雍秦世族,夺其产业田土赏赐诸军。再以为天圣帝复仇之‘大义’,统合朝堂诸臣;重用王安石,以笼络新党;启复叶元朗及蒙进入朝,以结大秦将门。用关东洛州之田土,激励寒门及内外诸军。如此,以那位武安王的兵法,大魏安能不败?”
听到此处,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寒气。齐齐往那声音的来处看去,只见那出言之人,乃是一位身着青袍的瘦削青年。这位一身寒酸的打扮,与此间格格不入。明明在说着很可怖的事情,却偏是笑吟吟的模样。
而陈宫见状,顿时眸光微黯,面现阴霾。他眼前此人,姓徐名庶,与他同出于颍川书院,可其出身,却是一位寒门士子。
“徐兄之言,真让人不寒而栗。听你这么说来,魏国只怕连一成的胜算都没有。”
张良亦苦笑了笑,而后一叹道:“其实我等在这里说再多也是无用,魏无忌会否妥协,端看他自己是如何看的。可惜——”
可惜他们人微言轻,不能左右朝堂大势,也不足以影响今日大秦的这场变乱。
“张师兄此言正解!”
荀彧微微颌首,神色严肃:“其实我等与其忧虑大秦,谈那魏无忌,倒不如多思些自强之道。近日彧在秦境,观王安石之变法,其实颇有可取之处。而如今我大韩,无能贪腐之辈充塞朝堂,而有才有德者,却不能伸张其志。朱门酒池肉林,而百姓则难以果腹。朝野对立,黎庶草民莫不将世族权贵恨之入骨,军心则散乱不堪。我大韩要想自强,要想在这诸国中据有一席之地,就必须得变革不可。”
可这句话道出,这楼内的气氛,却渐显尴尬。张良无言的看向了窗外;陈宫听如未闻般,做若有所思状;而荀攸则默默的喝着茶,不置一语。
钟繇则微微一叹,现出无奈之色。此间诸人,俱皆人杰,是韩境之内年轻一辈的精华所聚,如何能看不到如今大韩的弊端与危机?此点便是对王安石最为反感的陈宫,其实也是心中有数。
只是要变法的话,又该从哪里开始呢?无论是从何处着手,都首先需损及世族利益。
这在场诸人,别说陈宫,便是开明通达的张良,也不敢轻言变法之事。
而徐庶则依然独自坐于窗旁,唇现讥哂之色。继续目望那皇宫方向,眼中现出强烈的好奇与期待之色。
※※※※
嬴冲入宫,首先见的是九皇子嬴守愚,以及戚昭仪。这位皇子颇为聪慧,只经历一夜教导,就基本掌握了监国授印的礼仪。
而除此之外,齐王赢控鹤与叶元朗几人陆续入宫,他也需亲自接见。尤其前者,也是这次天圣帝能否安然回归的关键。
赢控鹤倒是爽快的很,与嬴冲密议了一番,就将魏无忌在秦境内准备的几条后路,都卖了个干干净净。包括了挪移法阵,虚空云船等等,使人触目惊心。
不过这位离去之时,嬴冲也毫不客气,给那红线女灌了一杯会在一年半之后爆发的毒酒。
他不确定嬴控鹤,之后会否还有什么小动作。虽是答应了赢控鹤,放过这位崔红线。可任由这样一位伪开国离去,无疑是纵虎归山之举。
在嬴冲想来,自己至少在一切大事抵定之前,控制住这红线女的性命。他与赢控鹤的约定也是如此,待天圣帝回归,或者伐魏之后,再给予解药。
赢控鹤颇为无奈,不过嬴冲的信用向来不错,且有元神之誓,他也不惧嬴冲反悔。
此时太政殿内,已是诸多朝臣到来。除了凌晨之前,被禁军诛斩与捉拿下狱的,几乎都聚于宫内。
嬴冲却并不着急,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才姗姗到来。
而嬴冲牵着嬴守愚的手,踏入这殿堂之内,顿使所有朝臣瞩目。眼神不一,或是兴奋,或是欢喜,或是惶恐,或是厌恶,有的期冀爱戴,有的则惧怕憎恨。
嬴冲都不理会,他先是将嬴守愚,交给了嬴双城看护,然后施施然的行到了御座之前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众多朝臣。
“陛下的诏书,尔等想必已是验过?”
堂中一身囚衣的裴宏志与元岱周,还有那参知政事张苍,参知政事谢灵,参知政事李东垣等人,都是默然无声。
而尚书右仆射王安石,枢密正使陆正恩,以及武威郡王叶元朗,更是闭目养神,毫无反应。
嬴冲所说的‘诏书’,正是天圣帝在山河社稷图内,所发的飞诏。此时在场诸多三品以上群臣,都已验看过。
上有天圣帝的玺印,龙气加持,确实不假。对于此诏,朝中诸臣再怎么不满难以置信,也无可指摘。
“陛下委内外诸军事于孤,另委托本王,从诸皇子中选一贤者监国,尔等可有异议?”
满殿上下,依旧是静寂无声。而后嬴冲又问:“今本王以为九皇子性行温良,仁德知礼,聪慧好学,文武兼备,可负监国重任!礼部仪官与尚宝监令何在?尔等已可授印!”
当此言道出,整个朝堂顿时轰然震响。一些人议论纷纷,一些人则当即就从队列中扑出,跪倒在陛前:“殿下,万万不可啊!弃长择幼,这是取祸之道!”
“殿下,九皇子如今才年纪六岁,懵懂无知,如何能担当得起朝中内外军政要务?这岂非荒唐?”
“如今成年皇子,足有六位!为何不从其中择贤者监国?”
嬴冲面色平静,毫未有答言之意。他方才的话只是‘告知’,并未有询问诸臣之意。天圣帝的钦命,是由他来选定监国,而非是这些朝臣。
旁边的王承恩,则是眉头大皱。今日米朝天不在,只能由他这个身兼司礼监秉笔的绣衣大使,来执掌静鞭。
此时这位一连九鞭,抽打在御阶之下,却依然未令这太政殿内安静下来。不得以,又令殿内的御卫,将那些哭嚎劝谏的官员,全数强行托出了殿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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