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09 409.第409章 和好
- 410 410.第410章 打探
- 411 411.第411章 交易
- 412 412.第412章 外室
- 413 413.第413章 打上门去
- 414 414.第414章 变故
- 415 415.第415章 东宫的女人
- 416 416.第416章 真相
- 417 417.第417章 问话
- 418 418.第418章 你想要陆怡清死吗
- 419 419.第419章 黄河水患
- 420 420.第420章 三皇子赈灾
- 421 421.第421章 道别
- 422 422.第422章 万寿节
- 423 423.第423章 寿宴上的突变
- 424 424.第424章 孙贵妃请罪
- 425 425.第425章 四皇子圈禁
- 426 426.第426章 陆怡慧不见了
- 427 427.第427章 陌生男子送回府
- 428 428.第428章 毛氏骂人
- 429 429.第429章 四皇子逃亡
- 430 430.第430章 贵妃之死
- 431 431.第431章 往事
- 432 432.第432章 自作主张
- 433 433.第433章 说错话
- 434 434.第434章 毛氏的如意算盘
- 435 435.第435章 忧心
- 436 436.第436章 姐妹
- 437 437.第437章 劝解
- 438 438.第438章 亲事
- 439 439.第439章 功劳
- 440 440.第440章 两个儿子
- 441 441.第441章 试探
- 442 442.第442章 太子的心思
- 443 443.第443章 三房的家务事
- 444 444.第444章 毛氏拒亲
- 445 445.第445章 终于圆满
- 446 446.第446章 你愿意吗
- 447 447.第447章 他和她说了什么呢
- 448 448.第448章 陆相家的大事儿
- 449 449.第449章 别扭的感觉
- 450 450.第450章 疯狂的猜测
- 451 451.第451章 东宫有请
- 452 452.第452章 为难
- 453 453.第453章 郡主救场
- 454 454.第454章 心中一动
- 455 455.第455章 假意试探
- 456 456.第456章 无法接受
- 457 457.第457章 装病躲宴
- 458 458.第458章 中秋生事
- 459 459.第459章 郡主求赐婚
- 460 460.第460章 太子妃之怒
- 461 461.第461章 中计
- 462 462.第462章 救人
- 463 463.第463章 给人添堵
- 464 464.第464章 不眠之夜
- 465 465.第465章 心事重重
- 466 466.第466章 说不出口
- 467 467.第467章 亲去找他
- 468 468.第468章 原来是她
- 469 469.第469章 你愿意吗
- 470 470.第470章 等待
- 471 471.第471章 郡主解释
- 472 472.第472章 计较商议
- 473 473.第473章 太子的谋算
- 474 474.第474章 请罪
- 475 475.第475章 说情
- 476 476.第476章 醍醐灌顶悔之晚矣
- 477 477.第477章 试探郡主
- 478 478.第478章 试探郡主
- 479 479.第479章 原来如此
- 480 480.第480章 约见
- 481 481.第481章 步步试探
- 482 482.第482章 巧舌如簧
- 483 483.第483章 开诚布公
- 484 484.第484章 好心弄成拙
- 485 485.第485章 成全
- 486 486.第486章 失礼
- 487 487.第487章 突然离京
- 488 488.第488章 遇见故人
- 489 489.第489章 被骗
- 490 490.第490章 要挟写信
- 491 491.第491章 软禁
- 492 492.第492章 寻找
- 493 493.第493章 设法营救
- 494 494.第494章 三处动静
- 495 495.第495章 逃离
- 496 496.第496章 受伤
- 497 497.第497章 天大的好消息
- 498 498.第498章 回家
- 499 499.第499章 纳闷
- 500 500.第500章 动手
- 501 501.第501章 畏罪自裁
- 502 502.第502章 请罪
- 503 503.第503章 东宫
- 504 504.第504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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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第419章 黄河水患
419.第419章 黄河水患
临走的时候四皇子笑着拍了拍周释之的肩膀半真半假的笑道:“这能歌善舞又生得极美极妖娆的西域歌舞伎可不多见,本王原本想买下几个送给靠山王,可想想还是算了!省得连累靠山王吃排头!靠山王不会怪本王吝啬吧?”
周释之大笑,“四王爷真会说笑话!我这点儿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四皇子闻言淡淡一笑,与他相互道别。
马车上,周释之面色微沉,这四皇子果然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温和体贴人意得不得了,只是越是这样,却越令人不安。
难道他真的就是那幕后之人吗?太子碰上这样以柔克刚的对手,不倒霉都没有天理了……
万寿节……
看来四皇子也等不及了!这个万寿节将注定不会太平!
还没有等到万寿节,河南开封一带便发生了水患,决堤溃之千里,淹没村庄良田无数,上百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两岸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消息传到京城,祥庆帝心中十分恼火:这眼看就是万寿节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了这么大的灾难,难道这是上天对他这个天子的警告吗?
他自认继位以来忧国忧民,从未有过苛刻苛待之政,何以上天如此的不给面子?
可他没有闲空去考虑这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派人赈灾。
六部衙门差不多的人都被调用为万寿节大寿做准备,剩下的官员勉强维持本机构的正常运作,是抽不出什么人了。
随着万寿节越来越近,还会有更多的外地官员进京,这安排接待事宜也不能乱了套,谁该做什么,六部早已安排妥当,此时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好动。
便有臣子建议,此事莫若派遣皇子为钦差大臣前往赈灾最为合适,也更能代表皇上一片拳拳为民之心。
祥庆帝一听有理,便准奏照做。
可眼下太子软禁,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他出来的,那么就只有四皇子了。
四皇子暗暗叫苦,赈灾这种事就是纯粹的吃力不讨好!况且马上就要到万寿节了,到时候还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回京城呢!错过了这么大的场面,那岂不是亏大了?况且他早已安排妥当到时候要有所表现,这时候离开京城,绝对不是他愿意的。
不等祥庆帝的旨意下来,四皇子便发了高烧病倒了。太医院的御医连夜前往诊断,开了药命人熬制,亲看着四皇子喝了下去,又在王府中等到天亮他渐渐退烧,这才交代叮嘱了一番离开。
四皇子便惭愧的上了折子表示自己有心无力,请父皇恕罪。若实在不行,自己过两日好转了便启程赶往灾区也是可以的。
祥庆帝自然不会逼迫他一个生了病的儿子去赈灾,别灾没赈好,反倒令儿子伤了身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奈何之下,他只好把目光转向了皇室宗亲们。
可这也麻烦,皇室宗亲们有能耐的,都已经派了为万寿节准备的差事,没能耐的,他也不放心将这天大的一件事交出去办。
自古以来赈灾之事猫腻最多,一个不好很容易酿成民变。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倘若偏偏在万寿节的时候闹出什么变故来,这个生日可就过得尴尬了!
祥庆帝为这事儿正伤透了脑筋,皇后恰好求见。
祥庆帝以为她是为太子说好话来了,还没见人便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皇后怎么说,他都不会答应的。
皇后施礼之后,果然便含笑问道:“皇上可是为了赈灾人选的问题头疼?”
“嗯。”祥庆帝瞧了皇后一眼,半响才点了点头答应一声,淡淡说道:“不知皇后有何高见啊?”
“臣妾倒是有个人选,正想为皇上排忧解难呢!”皇后便笑道。
祥庆帝心中的不痛快更深了两分,不动声色挑了挑眉,道:“哦?是吗?不知道皇后的人选是谁啊?不妨说来让朕听听。”
皇后便道:“皇上难道忘了吗?除了太子和四皇子,皇上还有一个儿子啊!”
祥庆帝一愣,大感意外。他没有想到皇后会这么说。
皇后见状眼中一黯,苦笑道:“臣妾岂是那般不识大体之人?太子虽是臣妾所出,可他做出那种事,臣妾只有比皇上更加痛心的,又怎会帮他求情?说句心里话,他也该好好的闭门思过一场了……”
“皇后也不必难过,”祥庆帝见状心里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便温言说道:“太子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朕就是关他禁闭让他好好的闭门思过,过一阵子他悔改了,也就无事了!”
祥庆帝这话是安慰皇后,为了让皇后放心,却不想皇后听了这话反倒心里头“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她要的。
“皇上向来心里有数,臣妾并不担心的!”皇后只得恭谦说道。
祥庆帝微笑着点点头,眉头微蹙,道:“皇后说的人选是三皇子吗?你不说,朕几乎都忘了这个儿子了!他?他从来不声不响的,也没有办过什么差事,他去,能行吗?”
皇后听了这话真正是心如刀绞,这才是她的嫡亲儿子啊,不想在皇上的心中却如此的毫无地位!
“他能行的,”皇后微微一笑,柔声道:“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是皇上的血脉!岂会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不瞒皇上说,臣妾跟皇上一样,也几乎忘记了三皇子的存在,那日偶然见着,这才惊觉他竟已经这么大了!他自幼痛失母妃,这些年臣妾也是疏于照顾,想起来真是——臣妾欠他颇多啊!皇上,您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试试吧!您若是不放心,这也简单,派宫中得用之人跟随,叫飞骑来回传递消息,您随时指点便是!”
祥庆帝仍然有点犹豫,沉吟不决。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他可不能感情用事。三皇子,他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的影响便是沉默不语。
皇后忽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见祥庆帝望过来,她便笑道:“皇上说三皇子向来闷声不响、畏畏缩缩,其实不然!三皇子平日里不声不响那是因为宫中向来祥和,他从无与人争执,自然便没什么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前一阵子发生了一件事……”
皇后便将三皇子从太子妃手里护下陆小暑之事说了一遍。
祥庆帝听了也有些诧异,挑眉笑道:“竟有这事?只怕当时太子妃大感意外吧!”
“可不是!”皇后笑道:“别说太子妃,宫女太监一干奴才们都吓了一跳呢!都说再也想不到三殿下也有脾气的!”
祥庆帝又皱皱眉头,道:“别的也就罢了,偏偏为了个女人发作,这也真是!哼!”
“皇上此言差矣,”皇后低低一叹,柔声说道:“陆二姑娘是昌平侯的嫡女,太子妃——唉,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扔太液池中。别说那么大冷的天会出人命的,就算平日她也不能那么做啊!幸亏三皇子给拦住了,要不然这么荒唐的事儿传了出去,皇室颜面何存?怎么跟昌平侯交待呢?照臣妾说,三皇子是心里头明白呢!”
“皇后这么说来,倒也在理儿!”祥庆帝缓缓点头,道:“这么看来,三皇子倒果然是个心里头清楚的!”
祥庆帝叫皇后说得对这个素来不上心的儿子也有了两分兴趣,当即便命人去将三皇子传来,他要亲自考校一番。
三皇子正在自己宫里头看书,听见父皇传召,一下子愣在了当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直到近侍欢天喜地的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由近侍服侍匆匆更衣。换了一套姜黄色圆领团莽长袍去见祥庆帝,玉簪束发,腰间缠着白玉腰带,却也是清贵无比,儒雅之气顿现。
祥庆帝看着面前站着的、微微有些拘束的儿子,心里顿时不觉涌上一些伤感来,暗暗一叹,柔声问了他些日常生活的话。
三皇子心中越发摸不着底,没来由的有些忐忑起来,若非皇后含笑温柔的在旁注视着,他几乎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皇后这阵子突然对他极好,极是关心。也正因为这份关心,令他心中感激不尽,看到她,便平白的安定几分。
祥庆帝见他回话总有些战战兢兢、磕磕绊绊的,跟这儒雅清贵的外表浑然不配,一开口便将整个人的气质拉下去了许多,祥庆帝便有几分不喜,只是碍于皇后在旁,不好说什么,神情一下子又冷淡了下去。
皇后立刻察觉到了,便向三皇子柔声笑道:“老三啊,当着父皇和母后你紧张什么?虽然这么多年都不曾传召你觐见,可到底是骨肉啊!”
三皇子勉强笑了笑,神色越发的强作镇定,想说什么发觉嘴里似乎有千斤重,他难过的微微垂下了头。
他情不自禁想起太子和四皇子,他曾经远远的看见过他们在父皇面前谈笑自若,神情好不潇洒,那时候他还暗暗羡慕,心说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够有机会让父皇传召问话该有多好……
可是,今天当他被父皇传召、真正的站在父皇面前了的时候,他才沮丧的发现,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说主动说什么了,便是回答父皇的问话,他都心慌意乱。
周释之大笑,“四王爷真会说笑话!我这点儿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四皇子闻言淡淡一笑,与他相互道别。
马车上,周释之面色微沉,这四皇子果然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温和体贴人意得不得了,只是越是这样,却越令人不安。
难道他真的就是那幕后之人吗?太子碰上这样以柔克刚的对手,不倒霉都没有天理了……
万寿节……
看来四皇子也等不及了!这个万寿节将注定不会太平!
还没有等到万寿节,河南开封一带便发生了水患,决堤溃之千里,淹没村庄良田无数,上百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两岸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消息传到京城,祥庆帝心中十分恼火:这眼看就是万寿节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了这么大的灾难,难道这是上天对他这个天子的警告吗?
他自认继位以来忧国忧民,从未有过苛刻苛待之政,何以上天如此的不给面子?
可他没有闲空去考虑这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派人赈灾。
六部衙门差不多的人都被调用为万寿节大寿做准备,剩下的官员勉强维持本机构的正常运作,是抽不出什么人了。
随着万寿节越来越近,还会有更多的外地官员进京,这安排接待事宜也不能乱了套,谁该做什么,六部早已安排妥当,此时真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好动。
便有臣子建议,此事莫若派遣皇子为钦差大臣前往赈灾最为合适,也更能代表皇上一片拳拳为民之心。
祥庆帝一听有理,便准奏照做。
可眼下太子软禁,他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放他出来的,那么就只有四皇子了。
四皇子暗暗叫苦,赈灾这种事就是纯粹的吃力不讨好!况且马上就要到万寿节了,到时候还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回京城呢!错过了这么大的场面,那岂不是亏大了?况且他早已安排妥当到时候要有所表现,这时候离开京城,绝对不是他愿意的。
不等祥庆帝的旨意下来,四皇子便发了高烧病倒了。太医院的御医连夜前往诊断,开了药命人熬制,亲看着四皇子喝了下去,又在王府中等到天亮他渐渐退烧,这才交代叮嘱了一番离开。
四皇子便惭愧的上了折子表示自己有心无力,请父皇恕罪。若实在不行,自己过两日好转了便启程赶往灾区也是可以的。
祥庆帝自然不会逼迫他一个生了病的儿子去赈灾,别灾没赈好,反倒令儿子伤了身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没奈何之下,他只好把目光转向了皇室宗亲们。
可这也麻烦,皇室宗亲们有能耐的,都已经派了为万寿节准备的差事,没能耐的,他也不放心将这天大的一件事交出去办。
自古以来赈灾之事猫腻最多,一个不好很容易酿成民变。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倘若偏偏在万寿节的时候闹出什么变故来,这个生日可就过得尴尬了!
祥庆帝为这事儿正伤透了脑筋,皇后恰好求见。
祥庆帝以为她是为太子说好话来了,还没见人便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皇后怎么说,他都不会答应的。
皇后施礼之后,果然便含笑问道:“皇上可是为了赈灾人选的问题头疼?”
“嗯。”祥庆帝瞧了皇后一眼,半响才点了点头答应一声,淡淡说道:“不知皇后有何高见啊?”
“臣妾倒是有个人选,正想为皇上排忧解难呢!”皇后便笑道。
祥庆帝心中的不痛快更深了两分,不动声色挑了挑眉,道:“哦?是吗?不知道皇后的人选是谁啊?不妨说来让朕听听。”
皇后便道:“皇上难道忘了吗?除了太子和四皇子,皇上还有一个儿子啊!”
祥庆帝一愣,大感意外。他没有想到皇后会这么说。
皇后见状眼中一黯,苦笑道:“臣妾岂是那般不识大体之人?太子虽是臣妾所出,可他做出那种事,臣妾只有比皇上更加痛心的,又怎会帮他求情?说句心里话,他也该好好的闭门思过一场了……”
“皇后也不必难过,”祥庆帝见状心里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便温言说道:“太子只不过是一时糊涂,朕就是关他禁闭让他好好的闭门思过,过一阵子他悔改了,也就无事了!”
祥庆帝这话是安慰皇后,为了让皇后放心,却不想皇后听了这话反倒心里头“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她要的。
“皇上向来心里有数,臣妾并不担心的!”皇后只得恭谦说道。
祥庆帝微笑着点点头,眉头微蹙,道:“皇后说的人选是三皇子吗?你不说,朕几乎都忘了这个儿子了!他?他从来不声不响的,也没有办过什么差事,他去,能行吗?”
皇后听了这话真正是心如刀绞,这才是她的嫡亲儿子啊,不想在皇上的心中却如此的毫无地位!
“他能行的,”皇后微微一笑,柔声道:“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是皇上的血脉!岂会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不瞒皇上说,臣妾跟皇上一样,也几乎忘记了三皇子的存在,那日偶然见着,这才惊觉他竟已经这么大了!他自幼痛失母妃,这些年臣妾也是疏于照顾,想起来真是——臣妾欠他颇多啊!皇上,您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试试吧!您若是不放心,这也简单,派宫中得用之人跟随,叫飞骑来回传递消息,您随时指点便是!”
祥庆帝仍然有点犹豫,沉吟不决。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他可不能感情用事。三皇子,他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的影响便是沉默不语。
皇后忽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见祥庆帝望过来,她便笑道:“皇上说三皇子向来闷声不响、畏畏缩缩,其实不然!三皇子平日里不声不响那是因为宫中向来祥和,他从无与人争执,自然便没什么在皇上面前表现的。前一阵子发生了一件事……”
皇后便将三皇子从太子妃手里护下陆小暑之事说了一遍。
祥庆帝听了也有些诧异,挑眉笑道:“竟有这事?只怕当时太子妃大感意外吧!”
“可不是!”皇后笑道:“别说太子妃,宫女太监一干奴才们都吓了一跳呢!都说再也想不到三殿下也有脾气的!”
祥庆帝又皱皱眉头,道:“别的也就罢了,偏偏为了个女人发作,这也真是!哼!”
“皇上此言差矣,”皇后低低一叹,柔声说道:“陆二姑娘是昌平侯的嫡女,太子妃——唉,一言不合就要把人扔太液池中。别说那么大冷的天会出人命的,就算平日她也不能那么做啊!幸亏三皇子给拦住了,要不然这么荒唐的事儿传了出去,皇室颜面何存?怎么跟昌平侯交待呢?照臣妾说,三皇子是心里头明白呢!”
“皇后这么说来,倒也在理儿!”祥庆帝缓缓点头,道:“这么看来,三皇子倒果然是个心里头清楚的!”
祥庆帝叫皇后说得对这个素来不上心的儿子也有了两分兴趣,当即便命人去将三皇子传来,他要亲自考校一番。
三皇子正在自己宫里头看书,听见父皇传召,一下子愣在了当地,竟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直到近侍欢天喜地的提醒,他这才回过神来,由近侍服侍匆匆更衣。换了一套姜黄色圆领团莽长袍去见祥庆帝,玉簪束发,腰间缠着白玉腰带,却也是清贵无比,儒雅之气顿现。
祥庆帝看着面前站着的、微微有些拘束的儿子,心里顿时不觉涌上一些伤感来,暗暗一叹,柔声问了他些日常生活的话。
三皇子心中越发摸不着底,没来由的有些忐忑起来,若非皇后含笑温柔的在旁注视着,他几乎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皇后这阵子突然对他极好,极是关心。也正因为这份关心,令他心中感激不尽,看到她,便平白的安定几分。
祥庆帝见他回话总有些战战兢兢、磕磕绊绊的,跟这儒雅清贵的外表浑然不配,一开口便将整个人的气质拉下去了许多,祥庆帝便有几分不喜,只是碍于皇后在旁,不好说什么,神情一下子又冷淡了下去。
皇后立刻察觉到了,便向三皇子柔声笑道:“老三啊,当着父皇和母后你紧张什么?虽然这么多年都不曾传召你觐见,可到底是骨肉啊!”
三皇子勉强笑了笑,神色越发的强作镇定,想说什么发觉嘴里似乎有千斤重,他难过的微微垂下了头。
他情不自禁想起太子和四皇子,他曾经远远的看见过他们在父皇面前谈笑自若,神情好不潇洒,那时候他还暗暗羡慕,心说如果有一天他也能够有机会让父皇传召问话该有多好……
可是,今天当他被父皇传召、真正的站在父皇面前了的时候,他才沮丧的发现,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别说主动说什么了,便是回答父皇的问话,他都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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