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45 第一百四十二章 遇孙儒
- 146 第一百四十三章 王浩的推断
- 147 第一百四十四章 原来是虐待狂
- 148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再投忠武军
- 149 第一百四十六章 招安风波
- 150 第一百四十七章 招安风波
- 151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分道扬镳
- 152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贼心不死
- 153 第一百五十章 根据地
- 154 第一百五十一章 哥只是个传说
- 155 第一百五十二章 哥只是个传说
- 156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下雪了
- 157 第一百五十四章 秦宗权相邀
- 158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找个枪手
- 159 第一百五十六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
- 160 第一百五十七章 竟然当官了
- 161 第一百五十八章 广播体操
- 162 第一百五十九章 做客风波
- 163 第一百六十章 做客风波
- 164 第一百六十一章 做客风波
- 165 第一百六十二章 做客风波
- 166 第一百六十三章 偶遇秦宗衡
- 167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大战在即
- 168 第一百六十五章 攻打陈州
- 169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何为仁厚
- 170 第一百六十七章 陈州之战
- 171 第一百六十八章 秦宗权大败
- 172 第一百六十九章 贼王八献计
- 173 第一百七十章 鹿三没死
- 174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再度重相逢
- 175 第一百七十二章 物是人非
- 176 第一百七十三章 黄巢上位
- 177 第一百七十四章 转战江南
- 178 第一百七十五章 挥师北下
- 179 第一百七十六章 荆门大败
- 180 第一百七十七章 计中计
- 181 第一百七十八章 逐鹿中原
- 182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逐鹿中原
- 183 第一百八十章 逐鹿中原
- 184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唐二把手
- 185 第一百八十二章 攻陷洛阳
- 186 第一百八十三章 潼关失守
- 187 第一百八十四章 黄天当立
- 188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唐救世主
- 189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唐救世主
- 190 第一百八十七章 郑畋愤怒了
- 191 第一百八十八章 疯狂的反击
- 192 第一百八十九章 长安内乱
- 193 第一百九十章 血洗长安
- 194 第一百九十一章 招降风波
- 195 第一百九十二章 招降风波
- 196 第一百九十三章 招降风波
- 197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这人我要定了
- 198 第一百九十五章 王浩的心思
- 199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忠武八都将
- 200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朋友?兄弟?
- 201 第一百九十八章 劝降失败
- 202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大败朱温
- 203 第二百章 朱温跑了
- 204 第二百零一章 李俨的希望
- 205 第二百零二章 大唐被忽悠了
- 206 第二百零三章 悲催的郑畋
- 207 第二百零四章 暗流
- 208 第二百零五章 新的希望
- 209 第二百零六章 狭路相逢
- 210 第二百零七章 一念之间
- 211 第二百零八章 河中会师
- 212 第二百零九章 河中会师
- 213 第二百一十章 最后的努力
- 214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朱温投降
- 215 第二百一十二章 罪源
- 216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大唐雇佣军
- 217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唐雇佣军
- 218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唐雇佣军
- 219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唐雇佣军
- 220 第二百一十七章 李克用来了
- 221 第二百一十八章 陷入困境
- 222 第二百一十九章 沙坨骑兵团
- 223 第二百二十章 黄揆落败
- 224 第二百二十一章 杨复光的忧虑
- 225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最后的道别
- 226 第二百二十三章 周岌要来了
- 227 第二百二十四章 仇人见面
- 228 第二百二十五章 决战梁田陂
- 229 第二百二十六章 决战梁田陂
- 230 第二百二十七章 浑水摸鱼
- 231 第二百二十八章 浑水摸鱼
- 232 第二百二十九章 朱温的不满
- 233 第二百三十章 奸诈的朱温
- 234 第二百三十一章 李克用怒了
- 235 第二百三十二章 进攻长安
- 236 第二百三十三章 再见亦是泪
- 237 第二百三十四章 做一回关云长
- 238 第二百三十五章 这就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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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哥只是个传说
第一百五十二章 哥只是个传说
公元878年2月,蕲州,黄梅县。
王仙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却毫无半点睡意,申州一战,王仙芝再次对前途感到了渺茫。
招安,似乎是再也不可能发生的事了,毕竟,机会,并不是如一日三餐想来就能来的,想着想着,王仙芝对宋威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正在感慨间,尚让等人走了进来。
自从尚君长死后,尚让更加变得沉默寡言了,只是有时看王仙芝的眼神里,没有了一开始时的仰慕和钦佩,而是会莫名的夹杂着一丝怨恨和鄙夷。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王仙芝对李家王朝还抱着的那丝希望,失兄之痛,换来的却是招安失败。
一开始,尚让也把仇恨记在了宋威和朝廷身上,可是渐渐的,尚让明白了,酿成这个悲剧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曾经让他一度炽热崇拜的王大将军。
仇恨,有时可以毁灭一个人,那个夜晚,兄长惨死的噩耗传来,尚让心中,只剩下了仇恨,杀戮,是他唯一可以为兄长报仇的方式了。
“将军为何不北上中原,却要渡江南下?”
“如今二弟正在中原,此时若是我们前去,二弟会怎么想?”
王仙芝不愧是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也许,是因为和黄巢干了一架,感觉很不好意思。
“难道将军忘了?当初起事时,咱们曾一起盟誓,只为天下百姓而战,如今黄二哥身陷中原,咱们岂能隔岸观火?”
王仙芝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怒,挥手打断了尚让。
“眼下南方朝廷兵力甚薄,正可趁虚而入,如此之机,怎可错过?”
“我看未必,近日军中探子得来消息,朝廷已遣曾元裕,高骈等三路大军南下,正向我们奔来,瞧那阵势,是要将我们围困于此,还请将军速速定夺!”尚让提高了声音道。
“混帐!一群乌合之众,何以如此惧怕,如今我意已决,如若再劝,定当饶你不得!”
“只要众将士脱困,尚让一死,又有何惧!”尚让站起身,正义凛然的高声道。
王仙芝猛然回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尚让,在他看来,这个平日里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尚家老二,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胆子。
“好,甚好!来人,给我将这个目中无人的狗厮拖出去砍了!传我将令,三日后,大军拔营,渡江南下!”
军令如山倒,王仙芝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将尚让架了起来往外走,一旁的孟楷等人急忙跪下求情,才讨回了一条命,只是打了三十军棍,这才了事。
这是尚让第一次面对面顶撞自己的上司,没想到竟成了最后一次,因为王仙芝的固执和愚蠢,终于被跟踪已久的唐朝主力抓了个正着,这时,王仙芝刚刚恢复了元气,手下重新聚起了五六万人马,只可惜,起义军里大部分是刚吃饱饭的流民,毫无战斗经验。
雪,是在两天后的凌晨下起的,瑞雪兆丰年,可是对于从梦中惊醒的王仙芝来说,却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士兵们瞬间陷入到了恐惧当中,王仙芝是被冻醒的,哈着双手,撩开营帐,看到白皑皑的雪地,对着夜空狠狠的骂了几句。
身后,行军书记官小声的告诉他,因为突降大雪,一百多人被冻死,另有两千多士兵逃走。
王仙芝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身子颤抖了几下,重新回到营帐,一直坐到了天明,直到眼皮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一个浑身打着哆嗦的士兵闯了进来。
“报将军,前方五里处,发现三支大军,正向这里进发!”
王仙芝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许久,穿上铠甲,披了战衣,从兵器架上拿了自己的冰刃,一边喊道:“尚让何在?”
书记官从帐外伸进了脑袋,应道:“禀告将军,尚将军早在一个时辰前,率领人马,已在前方备战了!”
王仙芝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出帅营,提刀上马,三军举旗,数万人马,浩浩荡荡的迎了上去。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不远处的雪地里,两千个雪人肃然而立,正前方,一匹雪白色的战马上,赫然坐着尚让,整个身上,积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雪,似乎越下越大了,王仙芝停在原地,望着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喉咙,因为哽咽,再也发不出任何声了。
王仙芝轻轻的驱马赶了上去,与尚让并肩立于雪地里,就那样看着前方,目光,坚定而决然。
两军主力终于相遇了,曾元裕和高骈同时看到雪地里的阵营,无不惊骇,仅仅只是对视了片刻,没有任何交流,便展开了起义以来最大规模的决斗。
大雪,飘飘洒洒,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乱矢如山积,尸横似地狱,等硝烟散尽,沙场沉静寂,战斗结束了。
曾元裕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滴,望着已经不再白皑皑的冰天雪地,并没有表现出欣慰,而是一脸悲隐之情。
起义军大败,五万余人,几乎全军覆没,更大的损失是,义军带头大哥王仙芝没能逃脱,死在了乱战中。
曾元裕取得了唐朝至今为止最辉煌的胜利,可是,他并没有感到轻松,他小心行事,以免重蹈前任宋威的覆辙。
曾元裕下令:寻找贼首的尸体。
这个工作不容易,满地尸体如山,有的尸体还面目全非,可是有一点不难,头目的穿着自然跟一般士兵不同。
过了许久,王仙芝满是窟窿的尸体被拖到了曾元裕的脚下,曾元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用刀尖挑开王仙芝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又蹲了下去,用衣袖擦去污血,又仔细的辩认了几遍:是了,的确是王仙芝!
曾元裕挺直身体,仰天长啸,三年了,搅得大唐江山血雨腥风的匪首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紧接着,曾元裕下了一道命令:割下此头,送往长安!
王仙芝死了,天补平均大将军兼海内诸豪都统王仙芝死了!
地点,是黄梅县,戏剧性的是,此地距他当年第一次尝试招安的地方蕲州不过数十里之遥,这似乎暗示,王仙芝其实是死于招安!
若不是他三心二意,欲以义军为跳板往官场上跳,他原本可以做出更大的一番事业来,如果他不是一心要招安,大将尚君长就不会冤死狗脊岭,又怎会导致大败。
一切事实证明,王教主不过是个鳖角的男高音,起调太高(天补平均),落的很惨(唯抢钱尔),除了均天下这句口号,他的行为,他的计划没有一点跟均天下沾光的实质。
所以,王仙芝,充其量就是一个枭雄而已!也注定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王仙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却毫无半点睡意,申州一战,王仙芝再次对前途感到了渺茫。
招安,似乎是再也不可能发生的事了,毕竟,机会,并不是如一日三餐想来就能来的,想着想着,王仙芝对宋威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正在感慨间,尚让等人走了进来。
自从尚君长死后,尚让更加变得沉默寡言了,只是有时看王仙芝的眼神里,没有了一开始时的仰慕和钦佩,而是会莫名的夹杂着一丝怨恨和鄙夷。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王仙芝对李家王朝还抱着的那丝希望,失兄之痛,换来的却是招安失败。
一开始,尚让也把仇恨记在了宋威和朝廷身上,可是渐渐的,尚让明白了,酿成这个悲剧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曾经让他一度炽热崇拜的王大将军。
仇恨,有时可以毁灭一个人,那个夜晚,兄长惨死的噩耗传来,尚让心中,只剩下了仇恨,杀戮,是他唯一可以为兄长报仇的方式了。
“将军为何不北上中原,却要渡江南下?”
“如今二弟正在中原,此时若是我们前去,二弟会怎么想?”
王仙芝不愧是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量,也许,是因为和黄巢干了一架,感觉很不好意思。
“难道将军忘了?当初起事时,咱们曾一起盟誓,只为天下百姓而战,如今黄二哥身陷中原,咱们岂能隔岸观火?”
王仙芝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怒,挥手打断了尚让。
“眼下南方朝廷兵力甚薄,正可趁虚而入,如此之机,怎可错过?”
“我看未必,近日军中探子得来消息,朝廷已遣曾元裕,高骈等三路大军南下,正向我们奔来,瞧那阵势,是要将我们围困于此,还请将军速速定夺!”尚让提高了声音道。
“混帐!一群乌合之众,何以如此惧怕,如今我意已决,如若再劝,定当饶你不得!”
“只要众将士脱困,尚让一死,又有何惧!”尚让站起身,正义凛然的高声道。
王仙芝猛然回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尚让,在他看来,这个平日里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尚家老二,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胆子。
“好,甚好!来人,给我将这个目中无人的狗厮拖出去砍了!传我将令,三日后,大军拔营,渡江南下!”
军令如山倒,王仙芝话音刚落,几个士兵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将尚让架了起来往外走,一旁的孟楷等人急忙跪下求情,才讨回了一条命,只是打了三十军棍,这才了事。
这是尚让第一次面对面顶撞自己的上司,没想到竟成了最后一次,因为王仙芝的固执和愚蠢,终于被跟踪已久的唐朝主力抓了个正着,这时,王仙芝刚刚恢复了元气,手下重新聚起了五六万人马,只可惜,起义军里大部分是刚吃饱饭的流民,毫无战斗经验。
雪,是在两天后的凌晨下起的,瑞雪兆丰年,可是对于从梦中惊醒的王仙芝来说,却更增添了几分寒意。
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士兵们瞬间陷入到了恐惧当中,王仙芝是被冻醒的,哈着双手,撩开营帐,看到白皑皑的雪地,对着夜空狠狠的骂了几句。
身后,行军书记官小声的告诉他,因为突降大雪,一百多人被冻死,另有两千多士兵逃走。
王仙芝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身子颤抖了几下,重新回到营帐,一直坐到了天明,直到眼皮剧烈的跳动了几下,一个浑身打着哆嗦的士兵闯了进来。
“报将军,前方五里处,发现三支大军,正向这里进发!”
王仙芝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许久,穿上铠甲,披了战衣,从兵器架上拿了自己的冰刃,一边喊道:“尚让何在?”
书记官从帐外伸进了脑袋,应道:“禀告将军,尚将军早在一个时辰前,率领人马,已在前方备战了!”
王仙芝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出帅营,提刀上马,三军举旗,数万人马,浩浩荡荡的迎了上去。
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不远处的雪地里,两千个雪人肃然而立,正前方,一匹雪白色的战马上,赫然坐着尚让,整个身上,积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雪,似乎越下越大了,王仙芝停在原地,望着眼前令人震撼的一幕,喉咙,因为哽咽,再也发不出任何声了。
王仙芝轻轻的驱马赶了上去,与尚让并肩立于雪地里,就那样看着前方,目光,坚定而决然。
两军主力终于相遇了,曾元裕和高骈同时看到雪地里的阵营,无不惊骇,仅仅只是对视了片刻,没有任何交流,便展开了起义以来最大规模的决斗。
大雪,飘飘洒洒,战斗持续了一天一夜,乱矢如山积,尸横似地狱,等硝烟散尽,沙场沉静寂,战斗结束了。
曾元裕舔了舔刀刃上的血滴,望着已经不再白皑皑的冰天雪地,并没有表现出欣慰,而是一脸悲隐之情。
起义军大败,五万余人,几乎全军覆没,更大的损失是,义军带头大哥王仙芝没能逃脱,死在了乱战中。
曾元裕取得了唐朝至今为止最辉煌的胜利,可是,他并没有感到轻松,他小心行事,以免重蹈前任宋威的覆辙。
曾元裕下令:寻找贼首的尸体。
这个工作不容易,满地尸体如山,有的尸体还面目全非,可是有一点不难,头目的穿着自然跟一般士兵不同。
过了许久,王仙芝满是窟窿的尸体被拖到了曾元裕的脚下,曾元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用刀尖挑开王仙芝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又蹲了下去,用衣袖擦去污血,又仔细的辩认了几遍:是了,的确是王仙芝!
曾元裕挺直身体,仰天长啸,三年了,搅得大唐江山血雨腥风的匪首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下。
紧接着,曾元裕下了一道命令:割下此头,送往长安!
王仙芝死了,天补平均大将军兼海内诸豪都统王仙芝死了!
地点,是黄梅县,戏剧性的是,此地距他当年第一次尝试招安的地方蕲州不过数十里之遥,这似乎暗示,王仙芝其实是死于招安!
若不是他三心二意,欲以义军为跳板往官场上跳,他原本可以做出更大的一番事业来,如果他不是一心要招安,大将尚君长就不会冤死狗脊岭,又怎会导致大败。
一切事实证明,王教主不过是个鳖角的男高音,起调太高(天补平均),落的很惨(唯抢钱尔),除了均天下这句口号,他的行为,他的计划没有一点跟均天下沾光的实质。
所以,王仙芝,充其量就是一个枭雄而已!也注定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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