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14 第一百零七回 地接天欲收买公韧
- 115 第一百零八回 四堂主为钱来相救
- 116 第一百零九回 大英雄血洒五羊城
- 117 第一百一十回 红金楼巧碰痴西品
- 118 第一百一十一回 救西品求助昔义兄
- 119 第一百一十二回 痴公韧目睹烟与赌
- 120 第一百一十三回 公韧集众抵制高利
- 121 第一百一十四回 刘斜眼醉酒识西品
- 122 第一百一十五回 假群书展示枪与刀
- 123 第一百一十六回 小桂蝉看上王达延
- 124 第一百一十七回 横桂凤找人欺桂蝉
- 125 第一百一十八回 王达延为情救相好
- 126 第一百一十九回 救西品中了掉包计
- 127 第一百二十回 西品受刺激猛苏醒
- 128 第一百二十一回 悲黄兴咳血演讲台
- 129 第一百二十二回 孙文馆内讨论义地
- 130 第一百二十三回 华兴会长沙谋大举
- 131 第一百二十四回 四龙头火车来索宝
- 132 第一百二十五回 刘道一激怒马福益
- 133 第一百二十六回 保文件青盈蒙清兵
- 134 第一百二十七回 黄牧师帮助去日本
- 135 第一百二十八回 赌场里结识廖叔宝
- 136 第一百二十九回 革命党拜见众英雄
- 137 第一百三十回 众豪杰成立洪江会
- 138 第一百三十一回 洪江会寺庙扩会员
- 139 第一百三十二回 中秋节血洒麻石街
- 140 第一百三十三回 廖叔宝麻石举义旗
- 141 第一百三十四回 沈益古战死万寿宫
- 142 第一百三十五回 廖叔宝猛攻浏阳城
- 143 第一百三十六回 魏宗铨血洒小山路
- 144 第一百三十七回 湘子桥会见许雪秋
- 145 第一百三十八回 汀福铺遇雨误军事
- 146 第一百三十九回 防勇闹事惹恼帮会
- 147 第一百四十回 三合会欲杀众乞丐
- 148 第一百四十一回 起义军进军潮州城
- 149 第一百四十二回 吃饭时摔碗起义兵
- 150 第一百四十三回 王和顺攻占虚防城
- 151 第一百四十四回 钦州城郭人漳变卦
- 152 第一百四十五回 误军情陈发初被毙
- 153 第一百四十六回 公韧染病总结经验
- 154 第一百四十七回 中山拉炮轰击清军
- 155 第一百四十八回 谭人凤劝降郭人漳
- 156 第一百四十九回 河口炮台熊通起义
- 157 第一百五十回 麦比乌斯竹藤悬桥
- 158 第一百五十一回 悬桥之上伏击敌人
- 159 第一百五十二回 公韧说起西庄财富
- 160 第一百五十三回 士兵无饷中途溃散
- 161 第一百五十四回 牵制之计控制敌酋
- 162 第一百五十五回 公韧伤心看望西品
- 163 第一百五十六回 银玉楼情侣要团圆
- 164 第一百五十七回 吐露真情情侣相认
- 165 第一百五十八回 青盈冷嘲刺痛公韧
- 166 第一百五十九回 兄妹二人进山寻宝
- 167 第一百六十回 劝公韧青盈显柔情
- 168 第一百六十一回 唐青盈戏弄齐管带
- 169 第一百六十二回 倪映典宣传白云寺
- 170 第一百六十三回 演习场上打光子弹
- 171 第一百六十四回 士兵警察再起争端
- 172 第一百六十五回 牛头山下进攻受阻
- 173 第一百六十六回 西品中邪误入魔教
- 174 第一百六十七回 青盈抛出蝌蚪甲骨
- 175 第一百六十八回 真假教主PK斗法
- 176 第一百六十九回 公韧深入邪教巢穴
- 177 第一百七十回 众神大战魔天神教
- 178 第一百七十一回 黄兴策动广州起义
- 179 第一百七十二回 韦金珊突到杂货铺
- 180 第一百七十三回 事泄露黄兴撤起义
- 181 第一百七十四回 四路军兵败广州城
- 182 第一百七十五回 勇黄兴突围避香港
- 183 第一百七十六回 入魔窟再去救西品
- 184 第一百七十七回 韦金珊助力脱魔窟
- 185 第一百七十八回 西品逃到溪峡机关
- 186 第一百七十九回 公韧被迫离家出走
- 187 第一百八十回 同兴楼说两派矛盾
- 188 第一百八十一回 店老板穷得**身
- 189 第一百八十二回 唐青盈大开偷盗戒
- 190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 191 第一百八十四回 老瑞徵督署开大会
- 192 第一百八十五回 试炸弹宝善里失事
- 193 第一百八十六回 保机关刘复基被捕
- 194 第一百八十七回 凶铁忠督署亮屠刀
- 195 第一百八十八回 蒋翊武落魄小船上
- 196 第一百八十九回 熊秉坤联络王文锦
- 197 第一百九十回 程定国枪击陶启胜
- 198 第一百九十一回 勇马荣智取楚望台
- 199 第一百九十二回 蔡济民鼓动29标
- 200 第一百九十三回 吴醒汉智取郜翔震
- 201 第一百九十四回 唐青盈组织敢死队
- 202 第一百九十五回 老板舍布为炮指引
- 203 第一百九十六回 革命军联合立宪党
- 204 第一百九十七回 马荣带气逼来都督
- 205 第一百九十八回 邱文彬炮击敌军舰
- 206 第一百九十九回 黎元洪击毙施救人
- 207 第二百回 汤化龙祭天碰了壁
- 208 第二百零一回 居正糊涂假传圣旨
- 209 第二百零二回 乞丐国征兵敢死队
- 210 第二百零三回 王达延率队来参战
- 211 第二百零四回 张彪拒降顽抗到底
- 212 第二百零五回 汤芗铭策动众海军
- 213 第二百零六回 袁世凯钓鱼掌兵权
- 214 第二百零七回 勇马荣血洒刘家庙
- 215 第二百零八回 黄兴职务再起波澜
- 216 第二百零九回 前线上抓住刘斜眼
- 217 第二百一十回 韦金珊诈降刘雅内
- 218 第二百一十一回 刘斜眼夜劫持西品
- 219 第二百一十二回 勇公韧入虎穴救人
- 220 第二百一十三回 为反攻众将起争议
- 221 第二百一十四回 攻汉口又出奇兵计
- 222 第二百一十五回 对醉汉三人起争执
- 223 第二百一十六回 湖南军退出汉阳城
- 224 第二百一十七回 黄兴主张撤出武昌
- 225 第二百一十八回 黎元洪出逃武昌城
- 226 第二百一十九回 重选都督党人相左
- 227 第二百二十回 谭人凤挤掉蒋翊武
- 228 第二百二十一回 同兴酒楼英雄聚会
- 229 第二百二十二回 革命党人二次革命
- 230 第二百二十三回 水落石出报仇雪恨
- 231 主要情节
- 232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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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回 横桂凤找人欺桂蝉
第一百一十七回 横桂凤找人欺桂蝉
妓院除了正常的交易之外,还有赔酒的业务,也叫“侑觞”,这一次做东的是德寿的大少爷,他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吃喝嫖赌。 广东是块肥肉,不贪难,难于上青天,就是德寿不贪污,妻妾受钱也茫然。一年四万八千两,德寿不与贿赂通人烟。
德寿大少爷作陪的有刘雅内,谁是他的主子他舔谁的腚,还有地痞无赖吴义一帮人,侑觞的有红金楼的四大名牌,能点上她们的牌,也算是德寿大少爷的身价不菲。校书们分别坐在客人们的中间,陪酒,逗乐,唱歌,跳舞,那也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群书先弹着琵琶来了一段“粤讴”过门,等酝酿成熟了感情,然后唱道:“世间难揾一条心,得你一条心事我死亦要追寻。一面试佢真心,一面防到佢噤,试到果实真情正好共佢酌斟。噤噤吓噤到我哋心虚,个个都防到薄幸。就系佢真心来待我,我都要试过两三匀。我想人客万千,真嘅都冇一分,嗰啲真情撒散,重惨过大海捞针。况且你会揾真心人亦都会揾,真心人客,你话够几个人分。细想缘份各自相投,唔到你着紧。安一吓本分,各有来由你都切勿羡人。”
一曲唱罢,那也是凄楚动人,委婉动听,客人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德寿大少爷虽然也跟着鼓掌,却听不懂,问刘雅内说:“这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什么得你一条心,我死也要追寻,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还用得着你一条心吗?几百条心,几千条心都有了。”
刘雅内赶紧恭维地说:“这些校书们懂的什么,只是胡乱唱,她们要是懂得感情,那也就不干这一行了。还有那个招子庸,胡写乱涂罢了,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那桂蝉听着这一曲子,却是唱到自己心里去了,默默地念叨着:“王大哥呀王大哥,不知你是不是真心,你要是真心的话,我死也要追寻。”
乐曲班子奏响了一曲民乐,那好像是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蓝蓝的天上白云儿飘,风吹草低见牛羊,银凤身穿蒙古服装,来了一段蒙古舞,那肩膀一耸一动,体现了蒙古姑娘的剽悍之情,那腰身慢慢地扭动,体现了对大自然的热烈赞美。突然乐曲变调,好像大风雪来临了,蒙古姑娘在和风雪激烈地搏斗,一会儿被风雪吹倒,她又站了起来,一会儿座骑跃起,她被颠倒在马下,她又爬了起来,尽显人与大自然搏斗的勇敢与豪迈之情。
舞蹈完毕,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德寿少爷又不明白了,问:“这么平的地,她怎么摔倒了,看她的功夫那么好,不像是腿脚不利索的样子啊?”
吴义赶紧充那明白人说道:“刚才准是扫地的没扫干净,地上有一个小石子,一下子把她绊倒了。”刘雅内心里好笑,可也只好顺着杆子往上爬:“叫他们不要给扫地的工钱,对工作太不负责任了。”
歌舞完毕,接着是喝酒,德寿少爷虽然是海量,但是肚子毕竟有限,喝多了也受不了,就对着群书说:“喝多了!喝多了!你替我喝。”
群书也是酒场名将,自是当仁不让,她拿起酒杯来,替德寿少爷一扫群雄,喝着喝着,就有点儿喝多了。当然各位酒客们也是想着法儿让群书多喝,意思是看她的笑话。
群书就到厕所小解,解完了手由于酒醉,竟提不上了裤子。恰巧吴义也到厕所小解,看到了群书的狼狈样,一时肚子里来了坏水,就把群书扛到了酒席上,然后往地上一扔。
众人看到群书露着雪白的屁股,大大的**也露了出来,不禁一个个哄堂大笑。就连银凤也笑得前仰后合,对大家说:“大家是不是还要看啊,要是还要看的话,我就给她脱干净,大家也好看个利索。”
吴义赶紧说:“脱呀!脱呀!要是脱干净的话,准比刚才的节目还要精彩。我刚才想要给她脱干净,但是没好意思,怕群书酒醒了骂我。这下好了,就有你代劳了。”
银凤嘻嘻笑着,就要上来动手。这时候,桂蝉不愿意了,埋怨银凤说:“银凤姐,不可!不可!不要听他们瞎起哄,要是群书姐姐醒了,还不骂死我们。”说着,赶紧给群书提上裤子,捂上了**,然后把她扶到了椅子上歇息,这时候的群书还是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吴义挑逗桂蝉说:“不让给她脱,那么你脱呀!”桂蝉半嗔半怨地说:“凭什么,卖艺不卖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德寿大少爷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块银子说:“我拿钱,就看看你脱衣服了?”桂蝉脸一红说:“不!不!我不干这营生。”
银凤却鼓动着说:“不就是脱衣服吗,桂蝉啊,给钱哪有不干的道理啊!”吴义也说:“是啊,给钱哪有不干的道理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最近桂蝉恋上了一个叫王达延的小子,所以再也不接客了,你以为他能帮你脱籍啊,想得太天真了吧!刚才那粤讴说得一句话倒也有点儿真的,那就是我想人客万千,真嘅都冇一分,嗰啲真情撒散,重惨过大海捞针。你说是不是呀?”
桂蝉一听这话,心里就有几分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自己的秘密怎么吴义都知道了,就问吴义:“我和王达延的事儿,你是听谁说的。”吴义看了一眼银凤说:“听谁说的,你就不用知道了。”
桂蝉一听,心里明白了几分,就对银凤说:“银凤姐姐,这我就要说你几句了,咱们姐妹的事儿,怎么能给人随便乱说呢?是咱们的情谊重要,还是客人的情谊重要?”银凤自知理亏,也就只好说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不就是说漏了嘴了吗!”
桂蝉还是气没撒尽,就说:“要说这样的话,以后我什么事儿也不能给你说了。”说完,就再也不理银凤了。
吴义看到有些冷场,就说道:“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大家喝着酒,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听不听?”刘雅内就笑话吴义说:“你还会讲什么故事,不就是带色的吗!”德寿少爷却大声地说:“我愿意听,我愿意听,讲吧!讲吧!”
吴义就嬉皮笑脸地说:“不过,我这个故事也不是白讲的,得付钱的。”德寿大少爷当即就从怀时掏出1o两银子说:“钱吗,咱还不是有的是,就是从这个兜里放进去,从那个兜里掏出来,这里就有1o两银子,你讲得好听,这1o两银子就是你的。”
吴义看着那1o两银子,就不怀好意地讲起了:“在一个茂密森林里的一棵大树上站着一只公乌鸦和一只母乌鸦。然后呢,下面正好有只羊在吃草……突然来了一只大灰狼把羊给吃了!母乌鸦就对公乌鸦说了一句话,然后公乌鸦就把母乌鸦给强奸了。请问母乌鸦说的什么话……”
德寿少爷说:“我哪知道说得什么话呀?快说,快说,说得什么话?”
刘雅内还是有些才气的,说:“唉呀!下面羊死了。”
喝酒的酒客们哄堂大笑。
德寿少爷还是有些不理解,问:“你们笑什么呢,为什么公乌鸦就把母乌鸦给强奸了呢?这是说得哪里跟哪里啊,不好听,不好听。”
吴义又讲起了:“有一个干买卖的成年男子来到了一家客店,他看到客店里有很多金银财宝,于是就问老板,怎么有这么多金银财宝啊?老板告诉他,我有一个五岁的儿子,都是他赢的。他做三件事,如果你能跟着做到,这里的金银财宝你全部拿走,如果不能,就把你的钱留下,很多人做不到,所以我儿子就赢了钱…… 这个干买卖的想,五岁的小孩子都能做到的,我还能做不到嘛,于是就试一试。老板就带他到了一个屋子里,里面有一个漂亮的美女,小孩过去亲了她一下,他跟着做了,然后小孩又过去摸了美女的全身,他也跟着做了,第三件事是,小孩掏出小家伙来弯了三下……”
这下子全屋里的人都笑成了一片。
这下子,德寿少爷也听明白了,笑着说:“好!好!这个故事好,这1o两银子就是你的了。那么,吴义你再给我讲一个,我再给你1o两银子。”说着,又拿出了1o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吴义却站不起来了,只是蹲着,捂着下体。他越是站不起来,德寿少爷越是催促他说:“快快站起来再讲一个吗?”
吴义却怎么也不站起来,刘雅眼指着他的下体大笑不止。
桂蝉见到了吴义的下贱样,也是随口说道:“看你这点儿出息,真是姑奶奶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
不想这句话,是彻底地把吴义得罪了。
这次喝酒以后,桂蝉刚回去了不久,吴义就找上门来,对桂蝉说:“我听说你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呀?”桂蝉听了大惊说:“我说你什么坏话呀,你是客人,我是伺候人的,伺候你还来不及呢,哪能说你的坏话。”
吴义就说:“说就是说了,别不承认,你说怎么办吧?”桂蝉说:“这就怪了,说就是说了,不说就是不说,还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呀?”吴义说:“你得给我赔礼道歉,恢复我的名誉。”
桂蝉想,碰上这样的无赖,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就说道:“你说怎么赔礼道歉吧?”吴义说道:“你得在望海楼请上一桌,钱也不用多,2o两银子也就够了。”桂蝉大惊道:“2o两银子,我凭什么花上2o两银子请你啊!”
吴义耍无赖地说道:“你不请是吧,那好,有你好瞧的!”说着,大吼一声,上来了七八个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看来就要对桂蝉暴打一顿。
这时候的老鸨子却是软的欺硬的怕,明明在楼下什么都听到了,就是不敢上楼来主持公道。
这时候,群书和亚玲都过来了。群书嘿嘿一笑,对吴义说:“我们小女子哪里得罪了你,容你这么大动肝火呀?”吴义对群书说:“你是有所不知,自从桂蝉恋上王达延那个小子后,忘恩负义,不但不理我,还尽说我的坏话。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呀,你错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知道的。”
群书笑着说:“呀,就这点儿小事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那也是道听途说,我们做校书的,有客人哪有不伺候的道理,容我好好劝劝桂蝉妹妹,什么事儿都是好说的。”吴义大吼道:“你爱摆席不摆席,你要是不摆席不道歉的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走!”
吴义领着那帮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看着他们都走了,群书才松了一口气,对桂蝉说:“桂蝉呀,不是我说你,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人,都是有势力的,你惹他们干什么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桂蝉说:“这就奇怪了,我说的一些话,怎么传到他耳朵里了呢!这是谁传得话呢?”亚玲就说:“我看吴义老在银凤的屋里转,弄不好就是银凤好拉老婆舌头呢!”桂蝉一想也是,说:“不是她又是谁呢。”
群书劝道:“不管怎么说,吴义这种人是得罪不起的,黑道白道他都有人,别说是咱们了,就是红金楼,他说砸也就真砸了,老娘也是没有办法的。破财免灾,要不,这个客就请了,没钱的话,咱姐妹们凑点儿钱。”
桂蝉想了想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姐姐们帮助小妹妹的恩情,小妹妹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待以后有了钱,我桂蝉一定还上的。”群书说:“你说得这是哪里话,上一回要不是你,我丢人可丢大啦!”
听了群书的劝告,桂蝉也想息事宁人,所以就在望海楼摆了一桌,请群书、桂凤、亚玲作陪,想把这个事儿化解了。没想到,到了吃饭的时候,吴义领来了七八十个人,他们是接到了吴义的请柬,要到这儿来饱餐一顿的。
桂蝉一见来了这么些人,就有些生气,对吴义说:“吴大爷,你说是让我花上2o两银子请上一顿,这不,我也安排了。你领了这么些人来,这是什么意思?”
吴义说:“你想用这2o两银子,就把我打了,没有这么容易。人都来了,你是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也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马王爷的三只眼,以后也长点儿心眼,要是得罪了我,那是墙上挂帘子——没门!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群书也生气了,说:“男子汉大丈夫,话落到地上砸个坑,你这不是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吗?”亚玲说:“和个无赖没有什么区别。”就连银凤也看不下去了,说:“吴大爷呀,你这不是明摆着无理吗,你叫桂蝉请客,桂蝉也请了,你又领着这么些人来,你拿钱啊?你要是拿钱,你愿意怎么请就怎么请。要是叫桂蝉掏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吴义耍开了横,对小二说:“把你家的老板叫来?”不一会儿,老板颠颠地来了,问:“这位大爷有什么事?”吴义来了个无赖打路人, 单褂掉在泥坑里——无理(里)取闹(淖)对老板说:“再摆上1o桌,钱由桂蝉校书出。”老板只好点头哈腰地说:“不管谁出,只要有人出就好。”
桂蝉大声吼道:“我就出这一桌的钱,别的酒席,谁爱出就出,反正我是不出。”
酒店老板看看吴义,又看看桂蝉,不知道再摆席到底该由谁出钱,所以也就干脆不动弹。
这时候,那些被叫来吃饭的人都不满意了,七嘴八舌地说道:“饿了,该吃饭了。”“叫我们来,还没人拿钱,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是早知道这个,我就不来了。”
刘雅内却帮腔说:“这钱该由桂蝉出,他两腿一劈拉就是钱,哪里在乎这点儿银子啊!”吴义的这些狐朋狗友也起哄说:“平常都是我们出钱养活她们,这会儿好不容易逮住她们一回儿,也该出出血了。”
眼看着群书、银凤、桂蝉、亚玲处在势单力薄,孤立无援的境地,羊与狼的博弈只能到此惨败结束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大门口几步跨进来一个大汉,他几步就走到了桂蝉的身边,对大家大声吼道:“众位,众位,不管是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好,且听我说一句如何?”
(欲知王达延将说出怎样一番话来,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德寿大少爷作陪的有刘雅内,谁是他的主子他舔谁的腚,还有地痞无赖吴义一帮人,侑觞的有红金楼的四大名牌,能点上她们的牌,也算是德寿大少爷的身价不菲。校书们分别坐在客人们的中间,陪酒,逗乐,唱歌,跳舞,那也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群书先弹着琵琶来了一段“粤讴”过门,等酝酿成熟了感情,然后唱道:“世间难揾一条心,得你一条心事我死亦要追寻。一面试佢真心,一面防到佢噤,试到果实真情正好共佢酌斟。噤噤吓噤到我哋心虚,个个都防到薄幸。就系佢真心来待我,我都要试过两三匀。我想人客万千,真嘅都冇一分,嗰啲真情撒散,重惨过大海捞针。况且你会揾真心人亦都会揾,真心人客,你话够几个人分。细想缘份各自相投,唔到你着紧。安一吓本分,各有来由你都切勿羡人。”
一曲唱罢,那也是凄楚动人,委婉动听,客人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德寿大少爷虽然也跟着鼓掌,却听不懂,问刘雅内说:“这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什么得你一条心,我死也要追寻,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还用得着你一条心吗?几百条心,几千条心都有了。”
刘雅内赶紧恭维地说:“这些校书们懂的什么,只是胡乱唱,她们要是懂得感情,那也就不干这一行了。还有那个招子庸,胡写乱涂罢了,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
那桂蝉听着这一曲子,却是唱到自己心里去了,默默地念叨着:“王大哥呀王大哥,不知你是不是真心,你要是真心的话,我死也要追寻。”
乐曲班子奏响了一曲民乐,那好像是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蓝蓝的天上白云儿飘,风吹草低见牛羊,银凤身穿蒙古服装,来了一段蒙古舞,那肩膀一耸一动,体现了蒙古姑娘的剽悍之情,那腰身慢慢地扭动,体现了对大自然的热烈赞美。突然乐曲变调,好像大风雪来临了,蒙古姑娘在和风雪激烈地搏斗,一会儿被风雪吹倒,她又站了起来,一会儿座骑跃起,她被颠倒在马下,她又爬了起来,尽显人与大自然搏斗的勇敢与豪迈之情。
舞蹈完毕,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德寿少爷又不明白了,问:“这么平的地,她怎么摔倒了,看她的功夫那么好,不像是腿脚不利索的样子啊?”
吴义赶紧充那明白人说道:“刚才准是扫地的没扫干净,地上有一个小石子,一下子把她绊倒了。”刘雅内心里好笑,可也只好顺着杆子往上爬:“叫他们不要给扫地的工钱,对工作太不负责任了。”
歌舞完毕,接着是喝酒,德寿少爷虽然是海量,但是肚子毕竟有限,喝多了也受不了,就对着群书说:“喝多了!喝多了!你替我喝。”
群书也是酒场名将,自是当仁不让,她拿起酒杯来,替德寿少爷一扫群雄,喝着喝着,就有点儿喝多了。当然各位酒客们也是想着法儿让群书多喝,意思是看她的笑话。
群书就到厕所小解,解完了手由于酒醉,竟提不上了裤子。恰巧吴义也到厕所小解,看到了群书的狼狈样,一时肚子里来了坏水,就把群书扛到了酒席上,然后往地上一扔。
众人看到群书露着雪白的屁股,大大的**也露了出来,不禁一个个哄堂大笑。就连银凤也笑得前仰后合,对大家说:“大家是不是还要看啊,要是还要看的话,我就给她脱干净,大家也好看个利索。”
吴义赶紧说:“脱呀!脱呀!要是脱干净的话,准比刚才的节目还要精彩。我刚才想要给她脱干净,但是没好意思,怕群书酒醒了骂我。这下好了,就有你代劳了。”
银凤嘻嘻笑着,就要上来动手。这时候,桂蝉不愿意了,埋怨银凤说:“银凤姐,不可!不可!不要听他们瞎起哄,要是群书姐姐醒了,还不骂死我们。”说着,赶紧给群书提上裤子,捂上了**,然后把她扶到了椅子上歇息,这时候的群书还是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吴义挑逗桂蝉说:“不让给她脱,那么你脱呀!”桂蝉半嗔半怨地说:“凭什么,卖艺不卖身,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德寿大少爷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块银子说:“我拿钱,就看看你脱衣服了?”桂蝉脸一红说:“不!不!我不干这营生。”
银凤却鼓动着说:“不就是脱衣服吗,桂蝉啊,给钱哪有不干的道理啊!”吴义也说:“是啊,给钱哪有不干的道理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最近桂蝉恋上了一个叫王达延的小子,所以再也不接客了,你以为他能帮你脱籍啊,想得太天真了吧!刚才那粤讴说得一句话倒也有点儿真的,那就是我想人客万千,真嘅都冇一分,嗰啲真情撒散,重惨过大海捞针。你说是不是呀?”
桂蝉一听这话,心里就有几分生气,他生气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自己的秘密怎么吴义都知道了,就问吴义:“我和王达延的事儿,你是听谁说的。”吴义看了一眼银凤说:“听谁说的,你就不用知道了。”
桂蝉一听,心里明白了几分,就对银凤说:“银凤姐姐,这我就要说你几句了,咱们姐妹的事儿,怎么能给人随便乱说呢?是咱们的情谊重要,还是客人的情谊重要?”银凤自知理亏,也就只好说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不就是说漏了嘴了吗!”
桂蝉还是气没撒尽,就说:“要说这样的话,以后我什么事儿也不能给你说了。”说完,就再也不理银凤了。
吴义看到有些冷场,就说道:“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大家喝着酒,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听不听?”刘雅内就笑话吴义说:“你还会讲什么故事,不就是带色的吗!”德寿少爷却大声地说:“我愿意听,我愿意听,讲吧!讲吧!”
吴义就嬉皮笑脸地说:“不过,我这个故事也不是白讲的,得付钱的。”德寿大少爷当即就从怀时掏出1o两银子说:“钱吗,咱还不是有的是,就是从这个兜里放进去,从那个兜里掏出来,这里就有1o两银子,你讲得好听,这1o两银子就是你的。”
吴义看着那1o两银子,就不怀好意地讲起了:“在一个茂密森林里的一棵大树上站着一只公乌鸦和一只母乌鸦。然后呢,下面正好有只羊在吃草……突然来了一只大灰狼把羊给吃了!母乌鸦就对公乌鸦说了一句话,然后公乌鸦就把母乌鸦给强奸了。请问母乌鸦说的什么话……”
德寿少爷说:“我哪知道说得什么话呀?快说,快说,说得什么话?”
刘雅内还是有些才气的,说:“唉呀!下面羊死了。”
喝酒的酒客们哄堂大笑。
德寿少爷还是有些不理解,问:“你们笑什么呢,为什么公乌鸦就把母乌鸦给强奸了呢?这是说得哪里跟哪里啊,不好听,不好听。”
吴义又讲起了:“有一个干买卖的成年男子来到了一家客店,他看到客店里有很多金银财宝,于是就问老板,怎么有这么多金银财宝啊?老板告诉他,我有一个五岁的儿子,都是他赢的。他做三件事,如果你能跟着做到,这里的金银财宝你全部拿走,如果不能,就把你的钱留下,很多人做不到,所以我儿子就赢了钱…… 这个干买卖的想,五岁的小孩子都能做到的,我还能做不到嘛,于是就试一试。老板就带他到了一个屋子里,里面有一个漂亮的美女,小孩过去亲了她一下,他跟着做了,然后小孩又过去摸了美女的全身,他也跟着做了,第三件事是,小孩掏出小家伙来弯了三下……”
这下子全屋里的人都笑成了一片。
这下子,德寿少爷也听明白了,笑着说:“好!好!这个故事好,这1o两银子就是你的了。那么,吴义你再给我讲一个,我再给你1o两银子。”说着,又拿出了1o两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吴义却站不起来了,只是蹲着,捂着下体。他越是站不起来,德寿少爷越是催促他说:“快快站起来再讲一个吗?”
吴义却怎么也不站起来,刘雅眼指着他的下体大笑不止。
桂蝉见到了吴义的下贱样,也是随口说道:“看你这点儿出息,真是姑奶奶教你练刀,你练剑,你还上剑不练,练下贱!金剑不练,练银剑!”
不想这句话,是彻底地把吴义得罪了。
这次喝酒以后,桂蝉刚回去了不久,吴义就找上门来,对桂蝉说:“我听说你说了我不少的坏话呀?”桂蝉听了大惊说:“我说你什么坏话呀,你是客人,我是伺候人的,伺候你还来不及呢,哪能说你的坏话。”
吴义就说:“说就是说了,别不承认,你说怎么办吧?”桂蝉说:“这就怪了,说就是说了,不说就是不说,还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呀?”吴义说:“你得给我赔礼道歉,恢复我的名誉。”
桂蝉想,碰上这样的无赖,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就说道:“你说怎么赔礼道歉吧?”吴义说道:“你得在望海楼请上一桌,钱也不用多,2o两银子也就够了。”桂蝉大惊道:“2o两银子,我凭什么花上2o两银子请你啊!”
吴义耍无赖地说道:“你不请是吧,那好,有你好瞧的!”说着,大吼一声,上来了七八个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一般,看来就要对桂蝉暴打一顿。
这时候的老鸨子却是软的欺硬的怕,明明在楼下什么都听到了,就是不敢上楼来主持公道。
这时候,群书和亚玲都过来了。群书嘿嘿一笑,对吴义说:“我们小女子哪里得罪了你,容你这么大动肝火呀?”吴义对群书说:“你是有所不知,自从桂蝉恋上王达延那个小子后,忘恩负义,不但不理我,还尽说我的坏话。你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呀,你错了,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知道的。”
群书笑着说:“呀,就这点儿小事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那也是道听途说,我们做校书的,有客人哪有不伺候的道理,容我好好劝劝桂蝉妹妹,什么事儿都是好说的。”吴义大吼道:“你爱摆席不摆席,你要是不摆席不道歉的话,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走!”
吴义领着那帮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看着他们都走了,群书才松了一口气,对桂蝉说:“桂蝉呀,不是我说你,他们这些人都不是好人,都是有势力的,你惹他们干什么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桂蝉说:“这就奇怪了,我说的一些话,怎么传到他耳朵里了呢!这是谁传得话呢?”亚玲就说:“我看吴义老在银凤的屋里转,弄不好就是银凤好拉老婆舌头呢!”桂蝉一想也是,说:“不是她又是谁呢。”
群书劝道:“不管怎么说,吴义这种人是得罪不起的,黑道白道他都有人,别说是咱们了,就是红金楼,他说砸也就真砸了,老娘也是没有办法的。破财免灾,要不,这个客就请了,没钱的话,咱姐妹们凑点儿钱。”
桂蝉想了想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姐姐们帮助小妹妹的恩情,小妹妹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待以后有了钱,我桂蝉一定还上的。”群书说:“你说得这是哪里话,上一回要不是你,我丢人可丢大啦!”
听了群书的劝告,桂蝉也想息事宁人,所以就在望海楼摆了一桌,请群书、桂凤、亚玲作陪,想把这个事儿化解了。没想到,到了吃饭的时候,吴义领来了七八十个人,他们是接到了吴义的请柬,要到这儿来饱餐一顿的。
桂蝉一见来了这么些人,就有些生气,对吴义说:“吴大爷,你说是让我花上2o两银子请上一顿,这不,我也安排了。你领了这么些人来,这是什么意思?”
吴义说:“你想用这2o两银子,就把我打了,没有这么容易。人都来了,你是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也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马王爷的三只眼,以后也长点儿心眼,要是得罪了我,那是墙上挂帘子——没门!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群书也生气了,说:“男子汉大丈夫,话落到地上砸个坑,你这不是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吗?”亚玲说:“和个无赖没有什么区别。”就连银凤也看不下去了,说:“吴大爷呀,你这不是明摆着无理吗,你叫桂蝉请客,桂蝉也请了,你又领着这么些人来,你拿钱啊?你要是拿钱,你愿意怎么请就怎么请。要是叫桂蝉掏钱,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吴义耍开了横,对小二说:“把你家的老板叫来?”不一会儿,老板颠颠地来了,问:“这位大爷有什么事?”吴义来了个无赖打路人, 单褂掉在泥坑里——无理(里)取闹(淖)对老板说:“再摆上1o桌,钱由桂蝉校书出。”老板只好点头哈腰地说:“不管谁出,只要有人出就好。”
桂蝉大声吼道:“我就出这一桌的钱,别的酒席,谁爱出就出,反正我是不出。”
酒店老板看看吴义,又看看桂蝉,不知道再摆席到底该由谁出钱,所以也就干脆不动弹。
这时候,那些被叫来吃饭的人都不满意了,七嘴八舌地说道:“饿了,该吃饭了。”“叫我们来,还没人拿钱,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是早知道这个,我就不来了。”
刘雅内却帮腔说:“这钱该由桂蝉出,他两腿一劈拉就是钱,哪里在乎这点儿银子啊!”吴义的这些狐朋狗友也起哄说:“平常都是我们出钱养活她们,这会儿好不容易逮住她们一回儿,也该出出血了。”
眼看着群书、银凤、桂蝉、亚玲处在势单力薄,孤立无援的境地,羊与狼的博弈只能到此惨败结束了。可就在这时候,突然从大门口几步跨进来一个大汉,他几步就走到了桂蝉的身边,对大家大声吼道:“众位,众位,不管是朋友也好,不是朋友也好,且听我说一句如何?”
(欲知王达延将说出怎样一番话来,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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