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80 第四百八十二章 唐奸
- 481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安氏
- 482 第四百八十四章 李白
- 483 第四百八十五章 钱能通神
- 484 第四百八十六章 旧事
- 485 第四百八十七章 风流
- 486 第四百八十八章 国语
- 487 第四百八十九章 效忠
- 488 第四百九十章 暗潮
- 489 第四百九十一章 隐忍
- 490 第四百九十二章 无题
- 491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与民同乐
- 492 第四百九十四章 戏曲
- 493 第四百九十五章 功高难封
- 494 第四百九十六章 商团
- 495 第四百九十七章 建牙开府
- 496 第四百九十八章 投奔
- 497 第四百九十九章 用间
- 498 第五百章 灯会
- 499 第五百零一章 野心
- 500 第五百零二章 气度
- 501 第五百零三章 比斗
- 502 第五百零四章 庶人
- 503 第五百零五章 痴情
- 504 第五百零六章 蹴鞠
- 505 第五百零七章 翁婿
- 506 第五百零八章 物资
- 507 第五百零九章 部落
- 508 第五百一十章 投诚
- 509 第五百一十一章 人心所向
- 510 第五百一十二章 穷途
- 511 第五百一十三章 献俘
- 512 第五百一十四章 落幕
- 513 第五百一十五章 伤兵
- 514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吐谷浑
- 515 第五百一十七章 亲从官
- 516 第五百一十八章 王子
- 517 第五百一十九章 税法
- 518 第五百二十章 烧粮
- 519 第五百二十一章 约战
- 520 第五百二十二章 强兵
- 521 第五百二十三章 吐蕃副相
- 522 第五百二十四章 蛮夷
- 523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大军
- 524 第五百二十六章 会面
- 525 第五百二十七章 歼敌
- 526 第五百二十八章 慕容
- 527 第五百二十九章 援军
- 528 第五百三十章 战起
- 529 第五百三十一章 地狱
- 530 第五百三十二章 阵
- 531 第五百三十三章 铁鹞子
- 532 第五百三十四章 神臂弩
- 533 第五百三十五章 大胜
- 534 第五百三十六章 老将
- 535 第五百三十七章 地狱
- 536 第五百三十八章 战后
- 537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京观
- 538 第五百四十章 弃城
- 539 第五百四十一章 班师
- 540 第五百四十二章 胡无人
- 541 第五百四十三章 归家
- 542 第五百四十四章 大捷
- 543 第五百四十五章 工商
- 544 第五百四十六章 胡商
- 545 第五百四十七章 西去
- 546 第五百四十八章 复国
- 547 第五百四十九章 佛道
- 548 第五百五十章 兵团
- 549 第五百五十一章 官吏
- 550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上会
- 551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丰年
- 552 第五百五十四章 剑南道
- 553 第五百五十五章 呼罗珊
- 554 第五百五十六章 辩经
- 555 第五百五十七章 弘法
- 556 第五百五十八章 法库论唐
- 557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天宝九载
- 558 第五百六十章 李林甫之死
- 559 第五百六十一章 遣唐使
- 560 第五百六十二章 神仙
- 561 第五百六十三章 河西大都护
- 562 第五百六十四章 遗族
- 563 第五百六十五章 未曾发生的战争
- 564 第五百六十六章 怛罗斯
- 565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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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无题
第四百九十二章 无题
“大师,这沈园……”
晁衡左右为难,他听了沈郎的话,却是托人去请鉴真大师往长安一行,可是如今鉴真大师到长安已有两月,可沈郎却迟迟未还朝。
他也知道凉州那儿战事吃紧,沈大娘子又刚刚生产,无论于情于理沈郎都没法回长安来,可是母国遣唐使团那里偏生催得紧,如今就连鉴真大师也亲自来寻他了。
“晁补阙,贫僧来长安已有两月,每日都在四方馆坐禅打坐,如今静极思动,却是想去沈园瞧瞧,还请晁补阙行个方便。”
鉴真和尚眉毛雪白,身形消瘦,身穿灰色僧袍,看上去就像个寻常的山水老僧,哪有半分当世律宗魁首的大德高僧模样,他此时微笑看着晁衡,他知道这位日本国的贵族子弟如今早已心系大唐,对于母国只有些香火情分在,若是那位遣唐使催逼太急,反倒不是好事。
晁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沈园自沈郎离开前,便有迥异于当世的戏剧歌舞风靡长安城,这大半年来那些沈园的伎人戏子更是不知排出了多少戏曲出来,以至于沈园日日门庭若市,便是岐王、汝阳王这样名闻天下的贤王都只能来沈园看戏听曲。
可偏生最近那沈园里最受人欢迎的戏剧偏偏是那《孽海记》,那唱词不说也罢,晁衡想到那酥到人骨头里的两句歌词,“胆敢对佛陀撒个娇……何妨向菩萨告个饶!”整个人都好像从天灵盖舒爽到了脚底。
“晁补阙若是为难的,贫僧便自去寻别人。”
鉴真的眼睛已经极差,他看不清眼前晁衡那诡异的神情,只是叹了口气道。
“大师,我带你去。”
晁衡可不敢让鉴真大师去寻别人,要知道鉴真大师因为此前四次东渡之事,可是在官府那里挂了名,要是被人知道鉴真大师来了长安,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风波来。
若是沈郎在就好了!
晁衡苦恼地想到,他都没法想象鉴真大师若是听了那《孽海记》,会不会气得拂袖而去,可如今这朝廷里能劝说圣人放鉴真大师东渡日本弘法的也只有沈郎才行。
说起来,晁衡眼下也在为杨国忠效力,他也曾为母国使者引荐,可是这位杨相却是直接拒绝了,说这是沈郎的事儿,他不敢越俎代庖,另外还威胁说若是母国继续让鉴真大师偷渡出境的话,便要断了日本对大唐的朝贡。
这便叫晁衡坐蜡了,当初听到沈郎答应要和鉴真大师见面商谈弘法之事时有多欢喜,他此时便有多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不让鉴真大师来长安呢!
浑浑噩噩地出了府邸,晁衡看着身边目不及丈远的鉴真大师,只希望这位年事已高的大师耳朵也不怎么好使。
临近上元节的长安城热闹至极,街道上各色小摊上都摆上了花灯,不时有路过的百姓驻足停下掏出十几枚铜钱买上盏回家。
这个冬天,对于长安城和关中地方上的百姓来说,却是圣人改元天宝以来难得过得的一个好年,杨国忠先前清查税赋时,不仅在朝中大杀一气,地方上的豪强也被他狠狠整治了番,他收缴清查的贪官和违法豪强的家产何止两千万贯,只不过这里面不少都是田产粮食之类的不动产。
杨国忠自己不缺钱,再加上深受沈学熏陶,他除了向圣人内库缴纳了千余万贯的钱财,剩下的除了补入国库,便是分田退税于百姓了,这也让那些底层百姓能有些余钱过个好年,起码能扯布做上身新衣,买两刀肉让全家吃个满嘴留油。
听着街头百姓们谈论着今年以来的变化,鉴真心里也是高兴得很,他年轻时曾在长安学习佛法,那时候圣人英明神武,百姓日子丰饶,可是后来却渐渐变了,即便他远在扬州,也知道关中百姓被苛捐杂税所逼,纷纷逃亡。
他之所以会来长安城,还是因为去年那位沈郎和杨国忠这位如今的宰相除去了王鉷这个奸贼,要知道他在扬州时也有无数百姓被这奸贼所加征的苛捐杂税逼得家破人亡,当真是佛都有火。
“听说黄小娘子今日可是要登台献唱,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越是不想来什么,就偏偏要来什么,晁衡听到四周忽地有人在那里喊起来,不由扶住了额头,因为他听到了边上有那些闲汉扯着公鸭嗓在那儿唱了起来,“小尼姑她走上独木桥,回头一看才到半山腰,循山门,错过荒村古道,看见座和尚庙!”
晁衡连忙去看边上的鉴真大师,只见这位律宗魁首只是面带微笑,并未对那闲汉所唱有什么怒意,心道这位大师许是耳朵也不好使,只不过他刚升起这心思,便只听鉴真大师道,“这歌儿好听,只是这汉子唱得不好!”
“大……大师,你听过这歌……”
晁衡舌头打着颤,他本以为还能糊弄过这位大师,却没想到这位大师竟然早就听过了那《孽海记》的歌曲。
“四方馆里,前些时日,却是有新罗婢唱这小曲,贫僧的弟子听了也动了思凡心。”
鉴真和尚平静地说道,却是丝毫没有为着这首《孽海记》里对佛陀菩萨的冒犯生气。
“大师,不生气么?”
“贫僧为何要生气?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天性,小尼姑喜欢小和尚又有什么错呢?”
鉴真和尚的回答让晁衡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大师居然丝毫不生气,反倒是颇为喜欢这首歌。
“若是贫僧弟子遇到这等小尼姑动了心,贫僧定会劝他还俗啊!”
鉴真和尚感慨道,他是律宗魁首不假,可是他从不喜欢渡人出家,在他看来出家和青灯古佛相伴是需要大觉悟的,若是动了凡心,那又何必勉强,倒不如还俗做个居士就好。
“不入红尘,又焉能跳出红尘,晁补阙,不必想太多,且去沈园听曲!”
看着大笑起来的鉴真大师,晁衡只觉得这位大师果真洒脱,这才是真正的高僧大德啊!
往着沈园去的路上,晁衡和鉴真和尚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聚众成行的百姓结伴前往沈园。
“大师有所不知,沈郎给沈园立了规矩,但凡是隔旬日,沈园便会开放广场,让百姓进园听曲。”
沈园如今何止是日进斗金,比起沈光离开时,杨国忠和高力士又将附近的宅邸给买了不少连成一片,而李隆基也很喜欢在沈园开放时来凑热闹。
“这位沈郎君是个活菩萨!”
鉴真和尚双手合十称赞道,他在四方馆的时候,没少听旁人议论这位沈郎君,知道沈园还专门借贷钱财给那些穷苦百姓,那所谓利钱也几近于无,便是还不上来,也不会有恶奴催逼,顶多是让人做工还债。
“沈郎向来爱护百姓,常说百姓乃天下根本,杨相也是……”
听到鉴真大师感慨,晁衡也是忍不住说道,他在杨府也学了沈学,不知不觉间也深受影响。
晁衡左右为难,他听了沈郎的话,却是托人去请鉴真大师往长安一行,可是如今鉴真大师到长安已有两月,可沈郎却迟迟未还朝。
他也知道凉州那儿战事吃紧,沈大娘子又刚刚生产,无论于情于理沈郎都没法回长安来,可是母国遣唐使团那里偏生催得紧,如今就连鉴真大师也亲自来寻他了。
“晁补阙,贫僧来长安已有两月,每日都在四方馆坐禅打坐,如今静极思动,却是想去沈园瞧瞧,还请晁补阙行个方便。”
鉴真和尚眉毛雪白,身形消瘦,身穿灰色僧袍,看上去就像个寻常的山水老僧,哪有半分当世律宗魁首的大德高僧模样,他此时微笑看着晁衡,他知道这位日本国的贵族子弟如今早已心系大唐,对于母国只有些香火情分在,若是那位遣唐使催逼太急,反倒不是好事。
晁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沈园自沈郎离开前,便有迥异于当世的戏剧歌舞风靡长安城,这大半年来那些沈园的伎人戏子更是不知排出了多少戏曲出来,以至于沈园日日门庭若市,便是岐王、汝阳王这样名闻天下的贤王都只能来沈园看戏听曲。
可偏生最近那沈园里最受人欢迎的戏剧偏偏是那《孽海记》,那唱词不说也罢,晁衡想到那酥到人骨头里的两句歌词,“胆敢对佛陀撒个娇……何妨向菩萨告个饶!”整个人都好像从天灵盖舒爽到了脚底。
“晁补阙若是为难的,贫僧便自去寻别人。”
鉴真的眼睛已经极差,他看不清眼前晁衡那诡异的神情,只是叹了口气道。
“大师,我带你去。”
晁衡可不敢让鉴真大师去寻别人,要知道鉴真大师因为此前四次东渡之事,可是在官府那里挂了名,要是被人知道鉴真大师来了长安,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风波来。
若是沈郎在就好了!
晁衡苦恼地想到,他都没法想象鉴真大师若是听了那《孽海记》,会不会气得拂袖而去,可如今这朝廷里能劝说圣人放鉴真大师东渡日本弘法的也只有沈郎才行。
说起来,晁衡眼下也在为杨国忠效力,他也曾为母国使者引荐,可是这位杨相却是直接拒绝了,说这是沈郎的事儿,他不敢越俎代庖,另外还威胁说若是母国继续让鉴真大师偷渡出境的话,便要断了日本对大唐的朝贡。
这便叫晁衡坐蜡了,当初听到沈郎答应要和鉴真大师见面商谈弘法之事时有多欢喜,他此时便有多后悔,早知道还不如不让鉴真大师来长安呢!
浑浑噩噩地出了府邸,晁衡看着身边目不及丈远的鉴真大师,只希望这位年事已高的大师耳朵也不怎么好使。
临近上元节的长安城热闹至极,街道上各色小摊上都摆上了花灯,不时有路过的百姓驻足停下掏出十几枚铜钱买上盏回家。
这个冬天,对于长安城和关中地方上的百姓来说,却是圣人改元天宝以来难得过得的一个好年,杨国忠先前清查税赋时,不仅在朝中大杀一气,地方上的豪强也被他狠狠整治了番,他收缴清查的贪官和违法豪强的家产何止两千万贯,只不过这里面不少都是田产粮食之类的不动产。
杨国忠自己不缺钱,再加上深受沈学熏陶,他除了向圣人内库缴纳了千余万贯的钱财,剩下的除了补入国库,便是分田退税于百姓了,这也让那些底层百姓能有些余钱过个好年,起码能扯布做上身新衣,买两刀肉让全家吃个满嘴留油。
听着街头百姓们谈论着今年以来的变化,鉴真心里也是高兴得很,他年轻时曾在长安学习佛法,那时候圣人英明神武,百姓日子丰饶,可是后来却渐渐变了,即便他远在扬州,也知道关中百姓被苛捐杂税所逼,纷纷逃亡。
他之所以会来长安城,还是因为去年那位沈郎和杨国忠这位如今的宰相除去了王鉷这个奸贼,要知道他在扬州时也有无数百姓被这奸贼所加征的苛捐杂税逼得家破人亡,当真是佛都有火。
“听说黄小娘子今日可是要登台献唱,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越是不想来什么,就偏偏要来什么,晁衡听到四周忽地有人在那里喊起来,不由扶住了额头,因为他听到了边上有那些闲汉扯着公鸭嗓在那儿唱了起来,“小尼姑她走上独木桥,回头一看才到半山腰,循山门,错过荒村古道,看见座和尚庙!”
晁衡连忙去看边上的鉴真大师,只见这位律宗魁首只是面带微笑,并未对那闲汉所唱有什么怒意,心道这位大师许是耳朵也不好使,只不过他刚升起这心思,便只听鉴真大师道,“这歌儿好听,只是这汉子唱得不好!”
“大……大师,你听过这歌……”
晁衡舌头打着颤,他本以为还能糊弄过这位大师,却没想到这位大师竟然早就听过了那《孽海记》的歌曲。
“四方馆里,前些时日,却是有新罗婢唱这小曲,贫僧的弟子听了也动了思凡心。”
鉴真和尚平静地说道,却是丝毫没有为着这首《孽海记》里对佛陀菩萨的冒犯生气。
“大师,不生气么?”
“贫僧为何要生气?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天性,小尼姑喜欢小和尚又有什么错呢?”
鉴真和尚的回答让晁衡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大师居然丝毫不生气,反倒是颇为喜欢这首歌。
“若是贫僧弟子遇到这等小尼姑动了心,贫僧定会劝他还俗啊!”
鉴真和尚感慨道,他是律宗魁首不假,可是他从不喜欢渡人出家,在他看来出家和青灯古佛相伴是需要大觉悟的,若是动了凡心,那又何必勉强,倒不如还俗做个居士就好。
“不入红尘,又焉能跳出红尘,晁补阙,不必想太多,且去沈园听曲!”
看着大笑起来的鉴真大师,晁衡只觉得这位大师果真洒脱,这才是真正的高僧大德啊!
往着沈园去的路上,晁衡和鉴真和尚不时能看到三三两两聚众成行的百姓结伴前往沈园。
“大师有所不知,沈郎给沈园立了规矩,但凡是隔旬日,沈园便会开放广场,让百姓进园听曲。”
沈园如今何止是日进斗金,比起沈光离开时,杨国忠和高力士又将附近的宅邸给买了不少连成一片,而李隆基也很喜欢在沈园开放时来凑热闹。
“这位沈郎君是个活菩萨!”
鉴真和尚双手合十称赞道,他在四方馆的时候,没少听旁人议论这位沈郎君,知道沈园还专门借贷钱财给那些穷苦百姓,那所谓利钱也几近于无,便是还不上来,也不会有恶奴催逼,顶多是让人做工还债。
“沈郎向来爱护百姓,常说百姓乃天下根本,杨相也是……”
听到鉴真大师感慨,晁衡也是忍不住说道,他在杨府也学了沈学,不知不觉间也深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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