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36 第三十六章 张贺
- 37 第三十七章 觐见
- 38 第三十八章 王司徒
- 39 第三十九章 刘嬷嬷
- 40 第四十章 担心
- 41 第四十一章 现场
- 42 第四十二章 牢中见面(上)
- 43 第四十三章 牢中见面(下)
- 44 第四十四章 绿芜
- 45 第四十五章 救人(上)
- 46 第四十六章 救人(下)
- 47 第四十七章 出身
- 48 第四十八章 召见
- 49 第四十九章 了断
- 50 第五十章 远行
- 51 第五十一章 矿山
- 52 第五十二章 离别
- 53 第五十三章 万寿节
- 54 第五十四章 和亲事
- 55 第五十五章 夫妻夜话
- 56 第五十六章 韩梦莹
- 57 第五十七章 放下
- 58 第五十八章 梨园惊变(上)
- 59 第五十九章 梨园惊变(下)
- 60 第六十章 宫变(上)
- 61 第六十一章 宫变(中)
- 62 第六十二章 各方思量
- 63 第六十三章 传召
- 64 第六十四章 逼宫
- 65 第六十五章 骨折
- 66 第六十六章 惊
- 67 第六十七章 人质
- 68 第六十八章 出逃
- 69 第六十九章 一统之法
- 70 第七十章 归京
- 71 第七十一章 周府
- 72 第七十二章 夜谈
- 73 第七十三章 皇长孙
- 74 吐奶
- 75 第七十五章 审问
- 76 第七十六章 先知
- 77 第七十七章 储君
- 78 第七十八章 归来
- 79 第七十九章 轶事
- 80 第八十章 旧事
- 81 第八十一章 宫女
- 82 第八十一章 雍和
- 83 第八十二章 教弟
- 84 第八十四章 藏
- 85 第八十五章 旧局
- 86 第八十六章 新旅程
- 87 第八十七章 秋山
- 88 第八十八章 阿谀
- 89 第八十九章 见山
- 90 第九十章 剑拔
- 91 第九十一章 病倒
- 92 第九十二章 婚事定下
- 93 第九十三章 新妇
- 94 第九十四章 搅黄
- 95 第九十五章 博弈
- 96 第九十六章 密谈
- 97 第九十七章 暗涌
- 98 第九十八章 落幕
- 99 第九十九章 言传
- 100 第一百章 身教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捷报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隐卫司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大婚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立威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立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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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救人(下)
第四十六章 救人(下)
桃树后走出一个一身绿裳,头戴白色帷帽的女子:“君公子既然前来,想必是想知道白老妪的下落咯?”
“你是什么人?跟白夫人是什么关系?”君珉问道。
绿芜娇笑两声,细细道:“奴家与白夫人有旧,白夫人现在在我府上做客。”
“你把白夫人怎么了?”君珉有些着急,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知道白夫人是杀人凶手,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果然是血浓于水。”绿芜语气中满是笑意,“公子不必担心,白夫人好着呢。”
“血浓于水?”君珉心头一跳,连忙反问,“你什么意思?”
帷帽下的女子面容模糊,令人看不清楚表情,只道:“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胡说些什么呢!白夫人是我母亲的故人!”君珉辩解。
绿芜轻笑一声,“别急着撇清啊,君公子也见过白姑娘了吧,您难道不觉得眼熟吗?”
君珉面色大惊,却强自镇定,“这又能说明什么?”
绿芜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低缓,“您不觉得,自己跟白夫人太像了吗?”
君珉听此,便是连面上的镇定也无法保持,“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有什么稀奇?”
绿芜轻笑一声,“您要是愿意当个睁眼瞎,奴家也没办法。这为人子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生身母亲身首异处,午夜梦回之时,难道不会害怕吗?”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君珉接着道:“没有证据,凭什么让人相信。”
“十五年前,定国公府当家主母李夫人,说来也奇怪,李夫人本是临盆之际,却仍然去了城外的大明寺拜佛,本来国公夫人出行随行人数必然众多,那次却偏偏轻车简行,回程之际,李夫人的马车与另一辆马车相撞,李夫人因此动了胎气。”
绿芜像是讲故事一般漫不经心,君珉面容却紧紧的绷着,好似一把闸刀选在头顶。
“说了也巧,这另一辆马车也有一位孕妇,那位孕妇也动了胎气。两个孕妇都动了胎气,在荒山野岭都要生产,李夫人有大家风范啊,不过她错就错在,太有大家风范了,她看那孕妇是自家夫君的外室,便接过来,一起安排生产。两个时辰之后,外室先生下一个孩子,你说这外室出门还带着接生婆这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很巧合?”
君珉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面色苍白,连退几步。
“哟,吓到了。”绿芜的声音里满是调侃,“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李夫人大度,不与外室计较,那外室却是个不安好心的,那外室先一步生下孩子,便让接生婆宣称,生下一名女婴,见那正室迟迟生产不了,便让自己的接生婆前去帮忙,说来也巧,那接生婆还真有几分本事,见着李夫人要生了,便支使得众人团团转,趁人不注意之际,将孩子接了出来,一剪掉脐带,便立马包裹起来,宣称是一名男婴。【零↑九△小↓說△網】”
“说来老天都在帮那外室,图谋之事一帆风顺,那接生婆顺顺利利的就将两个孩子换了过来,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君*****芜笑着问道。
君珉嘴角紧紧的抿着,静静的看着绿芜身后那棵结满累累青桃的桃树,良久方道:“不过是你一面之辞,口说无凭。”
绿芜透过白纱帷帽,看着少年紧绷的样子,笑道:“时移势迁,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失去了音信。可是白非姑娘和公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人证吗?”
君珉脸色似喜似悲,“我不可能因为陌生人的一家之言,就去否定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绿芜似是觉得有些可笑,“你的母亲正在受苦!你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不是的,不是的。”
“你看你,哪怕知道了白夫人杀人,让你过来,你还不是乖乖的过来了。说明公子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吗?”
君珉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你不是要告诉我隐情吗?”
绿芜笑了笑,“您还在装糊涂呢?她杀人为了什么?连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都不顾了!不就是为了保住您这个亲生儿子的地位吗?为了什么,为了你的世子之位啊!”
尽管早就有了猜测,但是真相剥开之时,君珉仍是觉得血淋淋,十五年的人生全部被推翻,他不过是个外室之子,而国公府姬妾成群,说明主母并非不能容忍之辈,而他的亲生母亲仍未进府,可想而知其出身之低。
他已经想好了,周菀曾说过,她父亲常年征战沙场,聚少离多,他曾想,弃戎从笔,今后科举出仕,待夺得功名便向圣上求娶周菀。
他的人生好像一下子,全完了。
外室之子,凭什么求娶荣嘉郡主?
绿芜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绝望,笑着道:“君公子,生养之恩大于天啊,您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夫人去死吗?你当真舍得?”
“你赢了。”君珉只觉得难过的好似不会呼吸,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绿芜脸上笑意更浓,幸好搁着帷帽让人看不清楚,“奴家想要您帮一个小忙。”
“这么大费周折,总不会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公子是明白人,对于我们这些粗鄙之人而言是天大的事情,在你们这些贵人看来,只是小事一桩。”
“你先说说看,我并不一定能帮得上。”
绿芜娇声道:“您帮不上,不是还有郡主娘娘吗?”
君珉骤然抬头,眼如利剑,哪怕是隔着帷帽绿芜都觉得有些心慌,只听君珉沉声道:“我不会去找郡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
“公子的面子大的话,自然是不用麻烦郡主的。奴家有个哥哥,犯了事,落在了京畿府的大牢里,还请公子帮忙说说情,放了他。”
君珉眉头紧皱,“我与京畿府无甚交情,你怕是找错了人,你现在放了白夫人,我可以既往不咎。”
“别介啊,您不能帮忙,跟郡主说一声呗,他不听您的话,郡主的话,总是不敢不听的。”
“杀人偿命,犯罪伏法,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更不会为了你们这些亡命之徒去打扰郡主的清静。”
“噗嗤。”绿芜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您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白夫人杀了人,您现在还是心心念念的想救她,轮到我们这些苦命的小老百姓,您就开始讲王法了?可见这王法,不过是权贵们手中的一柄剑。”
君珉沉吟许久,方道:“我可以帮忙疏通,让你哥哥在狱中好过一些。”
“您这话就说笑了,我哥哥被判了斩立决,便是好过能好过得了几时。”
“我帮不了你,你放了白夫人,我可以不计较今天发生的一切。”
绿芜轻笑一声,“开弓没有回头箭,您不能帮忙,可以找郡主啊?”
“你是什么人?跟白夫人是什么关系?”君珉问道。
绿芜娇笑两声,细细道:“奴家与白夫人有旧,白夫人现在在我府上做客。”
“你把白夫人怎么了?”君珉有些着急,他也不知道为何,明明知道白夫人是杀人凶手,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果然是血浓于水。”绿芜语气中满是笑意,“公子不必担心,白夫人好着呢。”
“血浓于水?”君珉心头一跳,连忙反问,“你什么意思?”
帷帽下的女子面容模糊,令人看不清楚表情,只道:“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胡说些什么呢!白夫人是我母亲的故人!”君珉辩解。
绿芜轻笑一声,“别急着撇清啊,君公子也见过白姑娘了吧,您难道不觉得眼熟吗?”
君珉面色大惊,却强自镇定,“这又能说明什么?”
绿芜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语气低缓,“您不觉得,自己跟白夫人太像了吗?”
君珉听此,便是连面上的镇定也无法保持,“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这有什么稀奇?”
绿芜轻笑一声,“您要是愿意当个睁眼瞎,奴家也没办法。这为人子的,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生身母亲身首异处,午夜梦回之时,难道不会害怕吗?”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君珉接着道:“没有证据,凭什么让人相信。”
“十五年前,定国公府当家主母李夫人,说来也奇怪,李夫人本是临盆之际,却仍然去了城外的大明寺拜佛,本来国公夫人出行随行人数必然众多,那次却偏偏轻车简行,回程之际,李夫人的马车与另一辆马车相撞,李夫人因此动了胎气。”
绿芜像是讲故事一般漫不经心,君珉面容却紧紧的绷着,好似一把闸刀选在头顶。
“说了也巧,这另一辆马车也有一位孕妇,那位孕妇也动了胎气。两个孕妇都动了胎气,在荒山野岭都要生产,李夫人有大家风范啊,不过她错就错在,太有大家风范了,她看那孕妇是自家夫君的外室,便接过来,一起安排生产。两个时辰之后,外室先生下一个孩子,你说这外室出门还带着接生婆这是不是很有意思,是不是很巧合?”
君珉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面色苍白,连退几步。
“哟,吓到了。”绿芜的声音里满是调侃,“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李夫人大度,不与外室计较,那外室却是个不安好心的,那外室先一步生下孩子,便让接生婆宣称,生下一名女婴,见那正室迟迟生产不了,便让自己的接生婆前去帮忙,说来也巧,那接生婆还真有几分本事,见着李夫人要生了,便支使得众人团团转,趁人不注意之际,将孩子接了出来,一剪掉脐带,便立马包裹起来,宣称是一名男婴。【零↑九△小↓說△網】”
“说来老天都在帮那外室,图谋之事一帆风顺,那接生婆顺顺利利的就将两个孩子换了过来,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你说是不是很神奇啊,君*****芜笑着问道。
君珉嘴角紧紧的抿着,静静的看着绿芜身后那棵结满累累青桃的桃树,良久方道:“不过是你一面之辞,口说无凭。”
绿芜透过白纱帷帽,看着少年紧绷的样子,笑道:“时移势迁,当年参与那件事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失去了音信。可是白非姑娘和公子,不就是活生生的人证吗?”
君珉脸色似喜似悲,“我不可能因为陌生人的一家之言,就去否定我的母亲。”
“你的母亲?”绿芜似是觉得有些可笑,“你的母亲正在受苦!你现在挽救,还来得及。”
“不是的,不是的。”
“你看你,哪怕知道了白夫人杀人,让你过来,你还不是乖乖的过来了。说明公子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吗?”
君珉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你不是要告诉我隐情吗?”
绿芜笑了笑,“您还在装糊涂呢?她杀人为了什么?连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都不顾了!不就是为了保住您这个亲生儿子的地位吗?为了什么,为了你的世子之位啊!”
尽管早就有了猜测,但是真相剥开之时,君珉仍是觉得血淋淋,十五年的人生全部被推翻,他不过是个外室之子,而国公府姬妾成群,说明主母并非不能容忍之辈,而他的亲生母亲仍未进府,可想而知其出身之低。
他已经想好了,周菀曾说过,她父亲常年征战沙场,聚少离多,他曾想,弃戎从笔,今后科举出仕,待夺得功名便向圣上求娶周菀。
他的人生好像一下子,全完了。
外室之子,凭什么求娶荣嘉郡主?
绿芜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绝望,笑着道:“君公子,生养之恩大于天啊,您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夫人去死吗?你当真舍得?”
“你赢了。”君珉只觉得难过的好似不会呼吸,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绿芜脸上笑意更浓,幸好搁着帷帽让人看不清楚,“奴家想要您帮一个小忙。”
“这么大费周折,总不会是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公子是明白人,对于我们这些粗鄙之人而言是天大的事情,在你们这些贵人看来,只是小事一桩。”
“你先说说看,我并不一定能帮得上。”
绿芜娇声道:“您帮不上,不是还有郡主娘娘吗?”
君珉骤然抬头,眼如利剑,哪怕是隔着帷帽绿芜都觉得有些心慌,只听君珉沉声道:“我不会去找郡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
“公子的面子大的话,自然是不用麻烦郡主的。奴家有个哥哥,犯了事,落在了京畿府的大牢里,还请公子帮忙说说情,放了他。”
君珉眉头紧皱,“我与京畿府无甚交情,你怕是找错了人,你现在放了白夫人,我可以既往不咎。”
“别介啊,您不能帮忙,跟郡主说一声呗,他不听您的话,郡主的话,总是不敢不听的。”
“杀人偿命,犯罪伏法,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更不会为了你们这些亡命之徒去打扰郡主的清静。”
“噗嗤。”绿芜一下子就笑了起来,“您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白夫人杀了人,您现在还是心心念念的想救她,轮到我们这些苦命的小老百姓,您就开始讲王法了?可见这王法,不过是权贵们手中的一柄剑。”
君珉沉吟许久,方道:“我可以帮忙疏通,让你哥哥在狱中好过一些。”
“您这话就说笑了,我哥哥被判了斩立决,便是好过能好过得了几时。”
“我帮不了你,你放了白夫人,我可以不计较今天发生的一切。”
绿芜轻笑一声,“开弓没有回头箭,您不能帮忙,可以找郡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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