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帮拥有遍布各大街小巷的妓女团队，这样一个大团队人员的招揽，主要有两个途径：一是逼迫欠债累累的赌鬼，让他把妻子或者女儿卖为妓女，以此抵偿欠债；第二就是对像小雪这样长得漂亮又有同情心的外乡人下手。外乡女子被骗入据点后用迷药迷晕，关起来后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直到她受不住干渴饥饿，答应为早已经挂好号，等待给享用处女的财主服务。这时候，她才能获得一小片面包一杯水，以免行事的时候血糖过低昏厥过去，影响客人心情。

    小雪遇到的那个可怜的婆婆就是专门欺骗外乡姑娘的人，因为为人阴险狡诈，江湖人称“狐狸”。

    “好心的姑娘，你终于醒过来了啊。婆婆忘了教你，别人的水不要随便喝。放心，以后你跟着婆婆，婆婆会好好教你的。”狐狸笑嘻嘻拍着小雪的脸蛋说，“你真了不得，有十多个财主看上了你，其中有一个甚至还要长时间包下你，当然，这要看你的表现。好好干，以后你有的是金银财宝。你现在可能会恨婆婆，但很快你就会感谢我。”

    小雪趁“老狐狸”靠近，狠狠地对她吐了口痰。她恨不得徒手将这只老狐狸活活撕开，但此刻药效还在，她还没有办法动弹。

    小雪觉得，大不了一死，她绝对不会去接客的。她也不会轻易放弃希望，她相信石头和猩猩老哥，她知道他们一定会来救她。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他们已经像是亲人一样。除了她的师傅，她从来没有这样信赖过别人。特别是石头，她对石头绝对地信任。

    “哎呀，小姑娘，你就从了吧，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其实啊，那是很美妙的事情，婆婆不骗你，婆婆年纪大了，但一想到那事情，心里还春心荡漾着，简直爽死了。”老狐狸伏在窗口上说。

    小雪没有回答，使劲拿起一张木凳，向老狐狸砸了过去。可惜她已经肚子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木凳扔不远，还没到窗户就掉了下来。

    小雪低估了饥饿的力量，她先是胃痛，然后饿得身体发虚，直冒冷汗。现在是第三天，她连冷汗都不冒了，手脚冰冷，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她开始意识模糊，死亡的恐惧萦绕着她，她怕得全身发冷，但是虚弱得连打颤的力气都没有。

    实际上她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吃。她虽然强悍，但和别的女孩子一样，她怕蟑螂，特别是怕有翅膀的蟑螂。因为有翅膀的蟑螂会到处乱飞，有时候还会飞到人身上。可是现在的她，拼命地搜寻着蟑螂，她已经活吞了三只。她看到第四只蟑螂，她想要捉住它，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动弹。

    她一心想着石头和猩猩老哥会来救她，可是此刻，她觉得自己等不到了，她觉得下一秒她就要死去。我想喊叫老狐狸，告诉她只要给她吃的，她什么都愿意做，但是她喊不出口。她后悔，真心地后悔，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老狐狸只要一站在她面前，她立刻点头。不需要给她金银珠宝，她只要一大块面包，一杯水。

    这时候，老狐狸及时地进来了，她看到小雪的眼光里只有渴求，没有愤怒，她知道小雪已经答应了。她喂了小雪一杯水，一小块面包。她知道小雪什么都依了她。

    但是小雪还是饥饿着，她知道，只要她不配合，她又要再次承受极度饥饿的痛苦。如果是平时的她，她可能会选择死亡，但饥饿不止让她身体难受，还让她散失了勇气。

    老狐狸说的那个财主，出了最高的价，他愿意花五两银子，买下小雪的第一次。如果小雪配合，把他伺候好了，他愿意再花二十两银子，包养小雪一个月。

    老狐狸看出了这是个大财主，这二十五两只是开始，这个人会为了小雪，花更多的钱。老狐狸觉得，这次真的做了一笔不错的生意。

    对于这个财主来说，这二十五两银子，确实算不得什么。一个晚上，他就几乎挑遍附近的春楼妓院暗房子，小费都给了一百多两，但始终没有挑到合心意的。直到看到了小雪，他才停止寻找，而且愿意无限期地等待下去，直到小雪自愿献身。这个财主喜欢对方服从，不喜欢硬来。

    财主身边还带着一名壮汉，长得跟猩猩一样粗壮，不用问，这是他随身携带的保镖。在这不太平的城镇，也难怪他要这样做。虽然他身上都挂着左手帮最高保护对象的饰物，应该是投了不少保护费，但在这座城镇，不管再如何多一分谨慎都不为过。

    财主让壮汉出去，到街上溜达，两个时辰后再来找他，自己进了屋子。老狐狸却没有走开，倒不是她有什么不良嗜好，她只是守在外面确定她的姑娘用不用继续调教。

    小雪闭着眼睛，当自己死了。他听到有人脱衣服的声音，然后那个人向她走了过来，站在她床边，拨弄她的头发。

    小雪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她行走江湖多年，虽然没少被抓捕过，也有恶賊对她动了邪念，但她都极力反抗，恶賊根本就占不到她的便宜。但这次，为了食物，她竟然自己答应了。

    小雪又想到了死，她要跟眼前的人同归于尽。此刻她已经喝了一杯水，一小块面包，理智和勇气又回到她身上。她没有力气反抗，但她决定，咬下侮辱她的人的舌头，然后自尽。她不甘心的是，不能亲手杀了老狐狸。

    小雪闭着眼睛思考，突然拨弄她头发的人停了下来，慢慢靠近她，一条湿哒哒的东西，伸进了她的嘴里。

    小雪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她用力一咬，“咔嚓”一声，伸进她嘴里的东西断成两截。小雪咀嚼了几下，竟然把咬断的东西吞了下去。小雪又流出了眼泪，但第一次是因为屈辱，第二次却是因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