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94 第八十七回 乞丐国里来云中游
- 95 第八十八回 二位乞丐大谈疯论
- 96 第八十九回 四龙头兴兵灭丐国
- 97 第九十回 云中游要坚持让贤
- 98 第九十一回 公韧说服李仙当官
- 99 第九十二回 离奸死党拉拢老四
- 100 第九十三回 唐青盈原是女儿身
- 101 第九十四回 四龙头又来索宝藏
- 102 第九十五回 哥老会再战乞丐帮
- 103 第九十六回 三洲田秘密举义旗
- 104 第九十七回 韦金珊武戏四堂主
- 105 第九十八回 **兵沙湾初获胜
- 106 第九十九回 小青盈平潭获弯刀
- 107 第一百回 博罗大战义军受挫
- 108 第一百零一回 为救女含泪绑青盈
- 109 第一百零二回 遭遇恶战枪击敌首
- 110 第一百零三回 厦门无枪义军撤退
- 111 第一百零四回 公韧青盈智取敌船
- 112 第一百零五回 胖团做菜灌醉义军
- 113 第一百零六回 接天布道信徒洗脑
- 114 第一百零七回 地接天欲收买公韧
- 115 第一百零八回 四堂主为钱来相救
- 116 第一百零九回 大英雄血洒五羊城
- 117 第一百一十回 红金楼巧碰痴西品
- 118 第一百一十一回 救西品求助昔义兄
- 119 第一百一十二回 痴公韧目睹烟与赌
- 120 第一百一十三回 公韧集众抵制高利
- 121 第一百一十四回 刘斜眼醉酒识西品
- 122 第一百一十五回 假群书展示枪与刀
- 123 第一百一十六回 小桂蝉看上王达延
- 124 第一百一十七回 横桂凤找人欺桂蝉
- 125 第一百一十八回 王达延为情救相好
- 126 第一百一十九回 救西品中了掉包计
- 127 第一百二十回 西品受刺激猛苏醒
- 128 第一百二十一回 悲黄兴咳血演讲台
- 129 第一百二十二回 孙文馆内讨论义地
- 130 第一百二十三回 华兴会长沙谋大举
- 131 第一百二十四回 四龙头火车来索宝
- 132 第一百二十五回 刘道一激怒马福益
- 133 第一百二十六回 保文件青盈蒙清兵
- 134 第一百二十七回 黄牧师帮助去日本
- 135 第一百二十八回 赌场里结识廖叔宝
- 136 第一百二十九回 革命党拜见众英雄
- 137 第一百三十回 众豪杰成立洪江会
- 138 第一百三十一回 洪江会寺庙扩会员
- 139 第一百三十二回 中秋节血洒麻石街
- 140 第一百三十三回 廖叔宝麻石举义旗
- 141 第一百三十四回 沈益古战死万寿宫
- 142 第一百三十五回 廖叔宝猛攻浏阳城
- 143 第一百三十六回 魏宗铨血洒小山路
- 144 第一百三十七回 湘子桥会见许雪秋
- 145 第一百三十八回 汀福铺遇雨误军事
- 146 第一百三十九回 防勇闹事惹恼帮会
- 147 第一百四十回 三合会欲杀众乞丐
- 148 第一百四十一回 起义军进军潮州城
- 149 第一百四十二回 吃饭时摔碗起义兵
- 150 第一百四十三回 王和顺攻占虚防城
- 151 第一百四十四回 钦州城郭人漳变卦
- 152 第一百四十五回 误军情陈发初被毙
- 153 第一百四十六回 公韧染病总结经验
- 154 第一百四十七回 中山拉炮轰击清军
- 155 第一百四十八回 谭人凤劝降郭人漳
- 156 第一百四十九回 河口炮台熊通起义
- 157 第一百五十回 麦比乌斯竹藤悬桥
- 158 第一百五十一回 悬桥之上伏击敌人
- 159 第一百五十二回 公韧说起西庄财富
- 160 第一百五十三回 士兵无饷中途溃散
- 161 第一百五十四回 牵制之计控制敌酋
- 162 第一百五十五回 公韧伤心看望西品
- 163 第一百五十六回 银玉楼情侣要团圆
- 164 第一百五十七回 吐露真情情侣相认
- 165 第一百五十八回 青盈冷嘲刺痛公韧
- 166 第一百五十九回 兄妹二人进山寻宝
- 167 第一百六十回 劝公韧青盈显柔情
- 168 第一百六十一回 唐青盈戏弄齐管带
- 169 第一百六十二回 倪映典宣传白云寺
- 170 第一百六十三回 演习场上打光子弹
- 171 第一百六十四回 士兵警察再起争端
- 172 第一百六十五回 牛头山下进攻受阻
- 173 第一百六十六回 西品中邪误入魔教
- 174 第一百六十七回 青盈抛出蝌蚪甲骨
- 175 第一百六十八回 真假教主PK斗法
- 176 第一百六十九回 公韧深入邪教巢穴
- 177 第一百七十回 众神大战魔天神教
- 178 第一百七十一回 黄兴策动广州起义
- 179 第一百七十二回 韦金珊突到杂货铺
- 180 第一百七十三回 事泄露黄兴撤起义
- 181 第一百七十四回 四路军兵败广州城
- 182 第一百七十五回 勇黄兴突围避香港
- 183 第一百七十六回 入魔窟再去救西品
- 184 第一百七十七回 韦金珊助力脱魔窟
- 185 第一百七十八回 西品逃到溪峡机关
- 186 第一百七十九回 公韧被迫离家出走
- 187 第一百八十回 同兴楼说两派矛盾
- 188 第一百八十一回 店老板穷得**身
- 189 第一百八十二回 唐青盈大开偷盗戒
- 190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 191 第一百八十四回 老瑞徵督署开大会
- 192 第一百八十五回 试炸弹宝善里失事
- 193 第一百八十六回 保机关刘复基被捕
- 194 第一百八十七回 凶铁忠督署亮屠刀
- 195 第一百八十八回 蒋翊武落魄小船上
- 196 第一百八十九回 熊秉坤联络王文锦
- 197 第一百九十回 程定国枪击陶启胜
- 198 第一百九十一回 勇马荣智取楚望台
- 199 第一百九十二回 蔡济民鼓动29标
- 200 第一百九十三回 吴醒汉智取郜翔震
- 201 第一百九十四回 唐青盈组织敢死队
- 202 第一百九十五回 老板舍布为炮指引
- 203 第一百九十六回 革命军联合立宪党
- 204 第一百九十七回 马荣带气逼来都督
- 205 第一百九十八回 邱文彬炮击敌军舰
- 206 第一百九十九回 黎元洪击毙施救人
- 207 第二百回 汤化龙祭天碰了壁
- 208 第二百零一回 居正糊涂假传圣旨
- 209 第二百零二回 乞丐国征兵敢死队
- 210 第二百零三回 王达延率队来参战
- 211 第二百零四回 张彪拒降顽抗到底
- 212 第二百零五回 汤芗铭策动众海军
- 213 第二百零六回 袁世凯钓鱼掌兵权
- 214 第二百零七回 勇马荣血洒刘家庙
- 215 第二百零八回 黄兴职务再起波澜
- 216 第二百零九回 前线上抓住刘斜眼
- 217 第二百一十回 韦金珊诈降刘雅内
- 218 第二百一十一回 刘斜眼夜劫持西品
- 219 第二百一十二回 勇公韧入虎穴救人
- 220 第二百一十三回 为反攻众将起争议
- 221 第二百一十四回 攻汉口又出奇兵计
- 222 第二百一十五回 对醉汉三人起争执
- 223 第二百一十六回 湖南军退出汉阳城
- 224 第二百一十七回 黄兴主张撤出武昌
- 225 第二百一十八回 黎元洪出逃武昌城
- 226 第二百一十九回 重选都督党人相左
- 227 第二百二十回 谭人凤挤掉蒋翊武
- 228 第二百二十一回 同兴酒楼英雄聚会
- 229 第二百二十二回 革命党人二次革命
- 230 第二百二十三回 水落石出报仇雪恨
- 231 主要情节
- 232 第一百八十三回 迫形势两派大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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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韦金珊武戏四堂主
第九十七回 韦金珊武戏四堂主
公韧还是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前行,突然听得后面“哎哟――扑通――”一声,公韧回头一看,正是杨鸿钧像狗吃屎一样趴在了地上。? ? ?? ?
后面李云彪、张尧卿、辜天祐赶紧扶起了杨鸿钧问:“杨堂主,怎么样,摔痛了吧!”杨鸿钧踢了踢地上,骂道:“原来是许多草绑在了一起,看着那小青盈在这里玩耍,没想到她原来在这里玩这些鬼把戏,又叫这个小鬼头算计了。一辈子玩鹰的,倒叫鹰叼了眼了,真气死我了――”
原来又是四大龙头啊,真像是一块扯不下抹不掉的烂膏药一样糊在身上,公韧心里真是对他们烦得透透的。
但是公韧表面上还得装装样子,赶紧迎上前来,拱着手说道:“原来是四大堂主,失迎!失迎!有什么事请到山上谈谈多好,何必苦苦跟在身后呢?现在到处都是三合会的人,要是闹出了误会,多不好。”
杨鸿钧低着头阴沉着脸不说话。李云彪拱着手对公韧施了一礼,说:“如今我们兄弟四人穷得身无分文了,想跟你一块儿上山上吃去,你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公韧心想,这四大堂主不是市井无赖吗,跟着我去吃,这是什么道理?可是嘴上只能说:“我那里粗茶淡饭,大哥们恐怕难以下咽啊。跟着我吃口饭事小,耽误哥老会的工作事大?”
小青盈插嘴说:“跟着我们去吃倒也没有什么,我剩下的干粮碎末末,菜汤汤,倒了也是倒了,干脆给你们算了,就当是喂猪了。”杨鸿钧鼻子哼了一声,对小青盈的话置之不理,也算是大人不记孩子过,却对公韧说:“你们爷俩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5ooo块钱的银票,让你儿子的师傅偷去了。常言说,父债子还,子债父还,我们朝你要定了。”
公韧心中虽然忿忿不平,可表面上也只得搪塞道:“怨都怨那个叫化老头子,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偷了你们的银票,叫你们没有饭吃。可是我这里也没有钱啊,喊得再响也是没用,还不如谁偷了你找谁去,在我这里只是白白耽误了功夫!”
听了公韧这不软不硬的话,杨鸿钧一下子变了脸色,说道:“都是因为你,才害得我们身无分文,准是你和那个老乞丐商量好了,设下的圈套偷了我们的钱!你不是不认账吗,今天就叫你吃吃苦头。”说着一个眼色,四大堂主立刻围成了一个圈,就要对公韧动武。
虽说公韧跟韦金珊学过功夫,也在三合会练过几年,可是要和四大堂主单打独斗,还差得远哩,未开打心里已有些怵。
杨鸿钧对公韧嘿嘿一笑说:“其实我们之间完全不用动武,有个和好的机会,不知你能不能把握?”公韧说道:“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和四大堂主动武呢,不知你指的机会是什么?”
杨鸿钧说:“就是那笔财宝啊,你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找到了财宝,增加了感情,又一块儿了财,何乐而不为呢?”公韧大怒道:“你们成天就是钱!钱!钱!烦死人了。你不是对云中游了誓了吗,答应再也不找我麻烦,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恕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们!”
杨鸿钧脸一沉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辜天祐先出面,和公韧过了几招。
公韧只觉得他拳势凶猛,掌声凌厉,只拆了几招,自己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不一会儿,身上已挨了两拳,再斗了一会儿,腰上又吃了一脚,一不小心,被辜天祐“扑通”一声踢翻在地。
奇怪的是,辜天祐也“啊呀――”一声坐到地上,捂着肋条骨直喊痛,原来他的肋条穴位上中了一个小石子。
张尧卿喊道:“又是这小鬼头,使了暗器,本来看你是个小孩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谁想到你却处处和我们捣乱,实在可恶。要不是你勾结你师傅,偷了我们银票,哪能搞得我们这样狼狈。”说着就向小青盈追去。
他在后面追,小青盈就在前面跑,他不追了,小青盈也不跑了,不跑了还在前面招着小手引诱张尧卿:“来啊,来啊,快来啊,等着你哩,怎么不敢来了。”气得张尧卿又往前追去,追了好大一阵子,还是追不上小青盈,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张尧卿不追了,走回来,小青盈也跟在他后面回来了。
这时候李云彪正对公韧展开了激烈的攻击,李云彪比辜天祐武功还好,两条腿踢起来就如两股旋风,上下左右,围着公韧一阵乱卷。公韧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就像是几十条腿朝自己翻滾,一不小心,挨了一脚,刚从地上爬起来,又挨了一脚,弄得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脸也破了,腿也瘸了,要不是李云彪腿上留情,恐怕自己已是性命不保。
小青盈又朝李云彪飞来了一个小石子,李云彪却不慌不忙,伸手把石子接住。小青盈又投了三个石子,也被李云彪一一闪开。
李云彪鼻子一哼,对小青盈讥讽道:“给我也来这一套,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是到一边擦鼻涕去吧!”待公韧神情稍一松懈,他猛一脚把公韧踢翻,一只脚踏在了公韧的胸口上大吼:“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老老实实地把香山县西家庄的那些财宝给我们找到。要是找不到,哼!休怪我们弟兄四个手下无情。”
公韧心里暗暗叫苦,怨都怨自己没本事,落在他们手里,也只能由他们折腾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西家庄的那些财宝和自己有关系。
正在此危急时刻,忽听得竹林中有一人大喝:“四个人欺负一个人,这算哪路的英雄!”
众人皆是大惊,不禁顺着话音寻找,原来是韦金珊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跟前。杨鸿钧一见这人有些面熟,想了想,猛然想起5年前广州望海楼上的事情,不禁大喊道:“你一个光绪皇帝的近臣,还手持过光绪的金牌,怎么不跟着光绪到西安去,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不是脱了裤子串门——没事找事吗!”
韦金珊不慌不忙地苦笑着说:“如今你们是清朝捉拿的哥老会要犯,我也是清朝捉拿的维新要犯,咱们是一棵藤上的两棵苦瓜,没什么区别。”杨鸿钧又吼道:“既然是一棵藤上的两个苦瓜,你明白就好,那就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乱管?”
韦金珊说:“该管不该管的话先不说,先说说你们眼前的事儿,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位兄弟是三合会的,三合会又和哥老会是同舟共济的洪门兄弟,你们为什么要窝里斗呢?你能否给我说个明白?”李云彪大骂道:“你一个保皇党,不是什么好鸟,赶快老老实实地闪在一边去,别管我们的闲事。要不,连你也一块儿打!”
韦金珊鼻子哼了一声说:“那就得问问我这条腿愿意不愿意了?”说着,勾起了脚,朝着李云彪的脚脖子一勾一拨,李云彪只觉得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晃了一晃,差点儿歪倒。
公韧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青盈在旁边拍着巴掌说:“好!好!强中自有强中手,看看还有没有人治你们。”
杨鸿钧一看韦金珊武功高强,就拱了拱手上前说:“我愿意和这位兄弟过过招,请你手下留情!”韦金珊也客气地说:“兄弟不才,愿意陪着大哥练练。请――”
公韧怕他们动起手来,伤着了要害,急忙插嘴说:“动手可以,只是点到为止,我们还得留点后劲儿,一块儿对付清狗子。”
杨鸿钧和韦金珊动起手来,不一会儿,已过了四五十招。杨鸿钧只觉得韦金珊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又斗了几个回合,杨鸿钧一下子跳出了圈外,说:“你赢了,大哥我甘拜下风。”
韦金珊也拱了拱手说:“大哥谦让了,你的武功确实也不错。”杨鸿钧笑了笑说:“其实,我们和公韧兄弟也没有什么大事,逗着他玩呗!我想,是非曲直总得有人来主持公道,既然兄弟来打抱不平,那就请你评评理吧?”韦金珊点了点头说:“兄弟我才疏学浅,也就勉为其难了。”
杨鸿钧就把在船上,唐青盈的师傅怎样偷走了自己的5ooo两银票的事说了一遍。
韦金珊听了心中好笑,自己不慎,被一个小孩子的师傅偷去了银票,凭什么赖在了公韧身上?可见四个人有些不讲道理。有些话不便直说,直说了恐怕四个人更是纠缠不休,只好说道:“我好好劝劝公韧兄弟吧!不过这个事挺麻烦,银票又不在他爷俩身上,要紧的还得找到那个老乞丐,只有找到了他,才能找到那张银票。”
杨鸿钧知道韦金珊有意包庇公韧,一着急,就说道:“我们也不愿意把那笔账记在他身上,其实公韧兄弟了一笔大财,这5ooo块钱在他手里,不过是关公吃豆芽——小菜一碟。”
韦金珊听了心里黯然吃惊,莫不是杨鸿钧也知道两广总督李瀚章的一笔贪污大案,可是表面上仍然佯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我只知道公韧兄弟十分贫穷,吃了上顿没下顿,哪能得什么大财。你说的这番话,我实在不相信!”
“你不信啊,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杨鸿钧气冲冲地就把前几天怎样到香山县调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他又加重语气说:“县里当时参加审案的人都说了,嫌疑人除了公韧,没有别人。”
听到这里公韧心里才明白了,四大堂主为什么辛辛苦苦地追到这里,看来他们确实是有备而来,自己一旦被他们缠上了,恐怕终生将不得安宁。
韦金珊听了这些话更是吃惊,原来自己的种种推测,确实成立,公韧一定知道李瀚章这笔财宝的确切去处。韦金珊耐心地劝四大堂主说:“我看这事要耐心,是自己的,别人争不去,不是自己的,想要也要不到。”他转身又对公韧说:“既然公韧兄弟了这笔大财,还在乎这5ooo两银票吗,何必这么小气呢!你说呢,公韧兄弟?”
公韧摇着头,连声喊冤:“我根本就不知道李瀚章那笔财宝的事,你们怎么都歪着嘴说话呢?”
四大堂主一个个歪着头,面带冷笑,悻悻地看着公韧。
韦金珊又劝四大堂主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四位大哥也累了,还是找个地方歇着吧。我再劝劝公韧兄弟,反正他就住在山上,还怕他赖账跑了不成。”
四大堂主想想也是,互相瞧了瞧,只得忿忿而去。
看着四大堂主渐渐走远,韦金珊对公韧说:“你说咱俩的关系怎么样?”公韧说:“不错啊!咱俩已经结拜为兄弟,不能同生,但愿同死!”韦金珊说:“虽然自立军已经失败,但是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重新起兵。现在我只缺一样东西,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公韧问:“缺什么呀?”韦金珊叹了一口气说:“缺的是钱,这事只能你帮我。”
公韧心里又是一惊,四大堂主刚走,韦金珊又来要钱,这笔不义之财,还不知在云里雾里,却已闹得江湖上沸沸扬扬?再说就是有这笔钱,也不能不通过组织,交给保皇党啊,早就应该交给革命党了。公韧连连摇着头说:“你别听他们瞎说,哪有这回事啊!”
韦金珊有些可怜巴巴地对公韧说:“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也就算了,可你总应该看在国家的面子上,皇上的面子上啊,我们确实有难处啊,你就拉我们一把吧?”
公韧的鼻子哼了一声说:“什么国家啊,那是清政府,卖国求荣的清政府!什么皇上啊,那是个懦弱无能的皇上,没有了他倒也好,为了他,多少个人被砍了脑袋。我看你早晚有后悔的时候,为了这样一个皇帝赔了性命,值得吗?”
韦金珊知道再也难以说服公韧,只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虽然是结拜兄弟,在地上磕过头过誓的,你却为了孙文而不顾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真你就不考虑一点儿兄弟的情谊了吗?”
小青盈看到两个人在为各自的信仰争论着,撇了撇嘴,对韦金珊说:“我那个亲爸爸为了保皇,都叫清狗子杀了,为什么呢?就因为他太傻了,我看你也不精,早晚也得上当。你说了这么一大套,我看,干脆,你也别保皇了,跟着我们一块儿革命算了。”
公韧说:“连这么个小孩子都懂得黑白分明,都懂得革命和保皇的利害,而你韦金珊,这么一个大英雄,却糊里糊涂地跟着保皇党保皇,白白葬送了一世的英名。真还不如小青盈说的,还是快快改弦易辙吧!”
韦金珊见了唐青盈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看了唐青盈好半天才说:“真是三年的活没处找,三年的孩子满地跑,这才几年啊,就长成这么一个大姑娘了。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小青盈嘴一撇说:“我认得你是哪山的猴啊?”韦金珊笑了笑说:“不认得也罢,省得想起来我心里难受。唐青盈啊,你跟随你亲爸爸我就放心了!”唐青盈又嘴一撇说:“放心不放心,我们是被窝里踢屁股——没外人,这又碍你哪根筋疼。”
公韧听着韦金珊的一番言语,就和韦金珊对唐青盈多么熟悉似的,就问:“是不是你和唐青盈沾亲带故,听话里的意思,你早就对她知道了许多……”韦金珊一笑说:“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说说,这孩子很多人都认得。”
公韧这才放下心来。
金珊又对公韧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公韧兄弟,我再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希望你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公韧眉头一皱,说:“为什么?”韦金珊说:“你们聚众山林,竖起反旗,以为官府不知道。告诉你吧,水师提督何长清已率领新旧靖勇和虎门防军4ooo人进驻深圳,加强了这一带的防卫。6路提督邓万林率惠州防军也已驻守淡水、镇隆,堵塞了三州田的出路,你们已经出不去了。凭着你们几百个人,几百条枪,就想扯旗造反,就想打大清朝,这不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大白天做梦娶媳妇吗?”
公韧大吃一惊,如果韦金珊的话是真的,那么三州田的起义已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早被清军侦知,并做了严密部署。看来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爆,而三合会却还什么也不知道,一时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金珊拱了拱手说:“希望你好自为之,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转身疾步而去,眨眼之间就隐身在深深的蒿草之中。
唐青盈朝着韦金珊走去的地方,连连地吐了几口唾沬:“呸!呸!呸!保皇狗,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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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李云彪、张尧卿、辜天祐赶紧扶起了杨鸿钧问:“杨堂主,怎么样,摔痛了吧!”杨鸿钧踢了踢地上,骂道:“原来是许多草绑在了一起,看着那小青盈在这里玩耍,没想到她原来在这里玩这些鬼把戏,又叫这个小鬼头算计了。一辈子玩鹰的,倒叫鹰叼了眼了,真气死我了――”
原来又是四大龙头啊,真像是一块扯不下抹不掉的烂膏药一样糊在身上,公韧心里真是对他们烦得透透的。
但是公韧表面上还得装装样子,赶紧迎上前来,拱着手说道:“原来是四大堂主,失迎!失迎!有什么事请到山上谈谈多好,何必苦苦跟在身后呢?现在到处都是三合会的人,要是闹出了误会,多不好。”
杨鸿钧低着头阴沉着脸不说话。李云彪拱着手对公韧施了一礼,说:“如今我们兄弟四人穷得身无分文了,想跟你一块儿上山上吃去,你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公韧心想,这四大堂主不是市井无赖吗,跟着我去吃,这是什么道理?可是嘴上只能说:“我那里粗茶淡饭,大哥们恐怕难以下咽啊。跟着我吃口饭事小,耽误哥老会的工作事大?”
小青盈插嘴说:“跟着我们去吃倒也没有什么,我剩下的干粮碎末末,菜汤汤,倒了也是倒了,干脆给你们算了,就当是喂猪了。”杨鸿钧鼻子哼了一声,对小青盈的话置之不理,也算是大人不记孩子过,却对公韧说:“你们爷俩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那5ooo块钱的银票,让你儿子的师傅偷去了。常言说,父债子还,子债父还,我们朝你要定了。”
公韧心中虽然忿忿不平,可表面上也只得搪塞道:“怨都怨那个叫化老头子,他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偷了你们的银票,叫你们没有饭吃。可是我这里也没有钱啊,喊得再响也是没用,还不如谁偷了你找谁去,在我这里只是白白耽误了功夫!”
听了公韧这不软不硬的话,杨鸿钧一下子变了脸色,说道:“都是因为你,才害得我们身无分文,准是你和那个老乞丐商量好了,设下的圈套偷了我们的钱!你不是不认账吗,今天就叫你吃吃苦头。”说着一个眼色,四大堂主立刻围成了一个圈,就要对公韧动武。
虽说公韧跟韦金珊学过功夫,也在三合会练过几年,可是要和四大堂主单打独斗,还差得远哩,未开打心里已有些怵。
杨鸿钧对公韧嘿嘿一笑说:“其实我们之间完全不用动武,有个和好的机会,不知你能不能把握?”公韧说道:“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和四大堂主动武呢,不知你指的机会是什么?”
杨鸿钧说:“就是那笔财宝啊,你给我们提供线索,我们找到了财宝,增加了感情,又一块儿了财,何乐而不为呢?”公韧大怒道:“你们成天就是钱!钱!钱!烦死人了。你不是对云中游了誓了吗,答应再也不找我麻烦,怎么又找到这里来了?恕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们!”
杨鸿钧脸一沉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辜天祐先出面,和公韧过了几招。
公韧只觉得他拳势凶猛,掌声凌厉,只拆了几招,自己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不一会儿,身上已挨了两拳,再斗了一会儿,腰上又吃了一脚,一不小心,被辜天祐“扑通”一声踢翻在地。
奇怪的是,辜天祐也“啊呀――”一声坐到地上,捂着肋条骨直喊痛,原来他的肋条穴位上中了一个小石子。
张尧卿喊道:“又是这小鬼头,使了暗器,本来看你是个小孩子,不想和你一般见识,谁想到你却处处和我们捣乱,实在可恶。要不是你勾结你师傅,偷了我们银票,哪能搞得我们这样狼狈。”说着就向小青盈追去。
他在后面追,小青盈就在前面跑,他不追了,小青盈也不跑了,不跑了还在前面招着小手引诱张尧卿:“来啊,来啊,快来啊,等着你哩,怎么不敢来了。”气得张尧卿又往前追去,追了好大一阵子,还是追不上小青盈,倒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张尧卿不追了,走回来,小青盈也跟在他后面回来了。
这时候李云彪正对公韧展开了激烈的攻击,李云彪比辜天祐武功还好,两条腿踢起来就如两股旋风,上下左右,围着公韧一阵乱卷。公韧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就像是几十条腿朝自己翻滾,一不小心,挨了一脚,刚从地上爬起来,又挨了一脚,弄得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脸也破了,腿也瘸了,要不是李云彪腿上留情,恐怕自己已是性命不保。
小青盈又朝李云彪飞来了一个小石子,李云彪却不慌不忙,伸手把石子接住。小青盈又投了三个石子,也被李云彪一一闪开。
李云彪鼻子一哼,对小青盈讥讽道:“给我也来这一套,也不看看我是谁!还是到一边擦鼻涕去吧!”待公韧神情稍一松懈,他猛一脚把公韧踢翻,一只脚踏在了公韧的胸口上大吼:“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就是老老实实地把香山县西家庄的那些财宝给我们找到。要是找不到,哼!休怪我们弟兄四个手下无情。”
公韧心里暗暗叫苦,怨都怨自己没本事,落在他们手里,也只能由他们折腾了。可是,他们怎么知道西家庄的那些财宝和自己有关系。
正在此危急时刻,忽听得竹林中有一人大喝:“四个人欺负一个人,这算哪路的英雄!”
众人皆是大惊,不禁顺着话音寻找,原来是韦金珊不紧不慢地来到了跟前。杨鸿钧一见这人有些面熟,想了想,猛然想起5年前广州望海楼上的事情,不禁大喊道:“你一个光绪皇帝的近臣,还手持过光绪的金牌,怎么不跟着光绪到西安去,到这里来干什么?这不是脱了裤子串门——没事找事吗!”
韦金珊不慌不忙地苦笑着说:“如今你们是清朝捉拿的哥老会要犯,我也是清朝捉拿的维新要犯,咱们是一棵藤上的两棵苦瓜,没什么区别。”杨鸿钧又吼道:“既然是一棵藤上的两个苦瓜,你明白就好,那就该管的管,不该管的不要乱管?”
韦金珊说:“该管不该管的话先不说,先说说你们眼前的事儿,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这位兄弟是三合会的,三合会又和哥老会是同舟共济的洪门兄弟,你们为什么要窝里斗呢?你能否给我说个明白?”李云彪大骂道:“你一个保皇党,不是什么好鸟,赶快老老实实地闪在一边去,别管我们的闲事。要不,连你也一块儿打!”
韦金珊鼻子哼了一声说:“那就得问问我这条腿愿意不愿意了?”说着,勾起了脚,朝着李云彪的脚脖子一勾一拨,李云彪只觉得身子顿时失去了重心,晃了一晃,差点儿歪倒。
公韧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小青盈在旁边拍着巴掌说:“好!好!强中自有强中手,看看还有没有人治你们。”
杨鸿钧一看韦金珊武功高强,就拱了拱手上前说:“我愿意和这位兄弟过过招,请你手下留情!”韦金珊也客气地说:“兄弟不才,愿意陪着大哥练练。请――”
公韧怕他们动起手来,伤着了要害,急忙插嘴说:“动手可以,只是点到为止,我们还得留点后劲儿,一块儿对付清狗子。”
杨鸿钧和韦金珊动起手来,不一会儿,已过了四五十招。杨鸿钧只觉得韦金珊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又斗了几个回合,杨鸿钧一下子跳出了圈外,说:“你赢了,大哥我甘拜下风。”
韦金珊也拱了拱手说:“大哥谦让了,你的武功确实也不错。”杨鸿钧笑了笑说:“其实,我们和公韧兄弟也没有什么大事,逗着他玩呗!我想,是非曲直总得有人来主持公道,既然兄弟来打抱不平,那就请你评评理吧?”韦金珊点了点头说:“兄弟我才疏学浅,也就勉为其难了。”
杨鸿钧就把在船上,唐青盈的师傅怎样偷走了自己的5ooo两银票的事说了一遍。
韦金珊听了心中好笑,自己不慎,被一个小孩子的师傅偷去了银票,凭什么赖在了公韧身上?可见四个人有些不讲道理。有些话不便直说,直说了恐怕四个人更是纠缠不休,只好说道:“我好好劝劝公韧兄弟吧!不过这个事挺麻烦,银票又不在他爷俩身上,要紧的还得找到那个老乞丐,只有找到了他,才能找到那张银票。”
杨鸿钧知道韦金珊有意包庇公韧,一着急,就说道:“我们也不愿意把那笔账记在他身上,其实公韧兄弟了一笔大财,这5ooo块钱在他手里,不过是关公吃豆芽——小菜一碟。”
韦金珊听了心里黯然吃惊,莫不是杨鸿钧也知道两广总督李瀚章的一笔贪污大案,可是表面上仍然佯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我只知道公韧兄弟十分贫穷,吃了上顿没下顿,哪能得什么大财。你说的这番话,我实在不相信!”
“你不信啊,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杨鸿钧气冲冲地就把前几天怎样到香山县调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他又加重语气说:“县里当时参加审案的人都说了,嫌疑人除了公韧,没有别人。”
听到这里公韧心里才明白了,四大堂主为什么辛辛苦苦地追到这里,看来他们确实是有备而来,自己一旦被他们缠上了,恐怕终生将不得安宁。
韦金珊听了这些话更是吃惊,原来自己的种种推测,确实成立,公韧一定知道李瀚章这笔财宝的确切去处。韦金珊耐心地劝四大堂主说:“我看这事要耐心,是自己的,别人争不去,不是自己的,想要也要不到。”他转身又对公韧说:“既然公韧兄弟了这笔大财,还在乎这5ooo两银票吗,何必这么小气呢!你说呢,公韧兄弟?”
公韧摇着头,连声喊冤:“我根本就不知道李瀚章那笔财宝的事,你们怎么都歪着嘴说话呢?”
四大堂主一个个歪着头,面带冷笑,悻悻地看着公韧。
韦金珊又劝四大堂主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四位大哥也累了,还是找个地方歇着吧。我再劝劝公韧兄弟,反正他就住在山上,还怕他赖账跑了不成。”
四大堂主想想也是,互相瞧了瞧,只得忿忿而去。
看着四大堂主渐渐走远,韦金珊对公韧说:“你说咱俩的关系怎么样?”公韧说:“不错啊!咱俩已经结拜为兄弟,不能同生,但愿同死!”韦金珊说:“虽然自立军已经失败,但是我们还可以东山再起,重新起兵。现在我只缺一样东西,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公韧问:“缺什么呀?”韦金珊叹了一口气说:“缺的是钱,这事只能你帮我。”
公韧心里又是一惊,四大堂主刚走,韦金珊又来要钱,这笔不义之财,还不知在云里雾里,却已闹得江湖上沸沸扬扬?再说就是有这笔钱,也不能不通过组织,交给保皇党啊,早就应该交给革命党了。公韧连连摇着头说:“你别听他们瞎说,哪有这回事啊!”
韦金珊有些可怜巴巴地对公韧说:“不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也就算了,可你总应该看在国家的面子上,皇上的面子上啊,我们确实有难处啊,你就拉我们一把吧?”
公韧的鼻子哼了一声说:“什么国家啊,那是清政府,卖国求荣的清政府!什么皇上啊,那是个懦弱无能的皇上,没有了他倒也好,为了他,多少个人被砍了脑袋。我看你早晚有后悔的时候,为了这样一个皇帝赔了性命,值得吗?”
韦金珊知道再也难以说服公韧,只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虽然是结拜兄弟,在地上磕过头过誓的,你却为了孙文而不顾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真你就不考虑一点儿兄弟的情谊了吗?”
小青盈看到两个人在为各自的信仰争论着,撇了撇嘴,对韦金珊说:“我那个亲爸爸为了保皇,都叫清狗子杀了,为什么呢?就因为他太傻了,我看你也不精,早晚也得上当。你说了这么一大套,我看,干脆,你也别保皇了,跟着我们一块儿革命算了。”
公韧说:“连这么个小孩子都懂得黑白分明,都懂得革命和保皇的利害,而你韦金珊,这么一个大英雄,却糊里糊涂地跟着保皇党保皇,白白葬送了一世的英名。真还不如小青盈说的,还是快快改弦易辙吧!”
韦金珊见了唐青盈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看了唐青盈好半天才说:“真是三年的活没处找,三年的孩子满地跑,这才几年啊,就长成这么一个大姑娘了。你当真不认得我了!?”
小青盈嘴一撇说:“我认得你是哪山的猴啊?”韦金珊笑了笑说:“不认得也罢,省得想起来我心里难受。唐青盈啊,你跟随你亲爸爸我就放心了!”唐青盈又嘴一撇说:“放心不放心,我们是被窝里踢屁股——没外人,这又碍你哪根筋疼。”
公韧听着韦金珊的一番言语,就和韦金珊对唐青盈多么熟悉似的,就问:“是不是你和唐青盈沾亲带故,听话里的意思,你早就对她知道了许多……”韦金珊一笑说:“哪里,哪里,我只是随便说说,这孩子很多人都认得。”
公韧这才放下心来。
金珊又对公韧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公韧兄弟,我再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希望你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公韧眉头一皱,说:“为什么?”韦金珊说:“你们聚众山林,竖起反旗,以为官府不知道。告诉你吧,水师提督何长清已率领新旧靖勇和虎门防军4ooo人进驻深圳,加强了这一带的防卫。6路提督邓万林率惠州防军也已驻守淡水、镇隆,堵塞了三州田的出路,你们已经出不去了。凭着你们几百个人,几百条枪,就想扯旗造反,就想打大清朝,这不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大白天做梦娶媳妇吗?”
公韧大吃一惊,如果韦金珊的话是真的,那么三州田的起义已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早被清军侦知,并做了严密部署。看来一场大战马上就要爆,而三合会却还什么也不知道,一时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金珊拱了拱手说:“希望你好自为之,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转身疾步而去,眨眼之间就隐身在深深的蒿草之中。
唐青盈朝着韦金珊走去的地方,连连地吐了几口唾沬:“呸!呸!呸!保皇狗,没有好下场。”
(欲知三合会将要怎样突出重围,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投花,请投凸票,请动一下金手指,点一下顶或者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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