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费聿利真的误会艾茜了，作为一个慈善化缘人，她岂是那种参加免费饭局还会逼逼环境不好的人……刚刚她说的话明明是捧高踩低啊，捧的是王总，踩的是费总啊。

    费聿利：……

    艾茜俏丽的脸颊漾起诚恳笑意，很快，老板也端着第一盘烤好的串串端上来。一般来说，艾茜不会让自己吃烧烤这样的垃圾食品，但是今天心情不错，可以勉为其难一下。

    这家老宁人夜宵摊虽然各方面都粗糙了一点，烤的东西倒是十分精细，烤串味道也很入味。

    想一想，她有多久没有这样吃着烧烤喝扎啤了？

    成为伪养生少女开始？

    还是五年前她被危城打发到英国读书开始？

    不记得了！都忘了……好端端地她研究这个做什么，还不如看看这远近嘈嘈杂杂的喧闹夜市，感受此时此刻纷纷扰扰的烟火人间，吃点烤肉，喝口……

    话说这扎啤真的不够上头呢。

    艾茜侧过头，面朝望过来老板亲切一笑，用费聿利王垚周媛媛都没有听到过的乖巧口气，礼貌地询问老板说：“老板……有江小白吗？”

    “有啊……那先来五瓶吧！”

    “……”

    “……”

    ……真没想到，艾茜还是这样的秘书长。

    四人里，只有周媛媛没有喝酒，但是雪碧一样能让她上头，就着烤大虾半瓶灌下去，打个气嗝，也能美得心满意足。这次花了大钱加入总裁班寻找灵感，周媛媛原本以为要失望而归，但是！没有！她现在宣布——艾茜已经成为她心中最佳霸总！

    不，是最帅秘书长。

    “艾艾，我要表白你，表白你——”周媛媛一副要窝进艾秘书长的怀里样子，看得王垚和费聿利神情微妙地交换了一眼，这周媛媛不会是一个百合吧？

    艾茜单手握着江小白，歪斜着脑袋，也是十分宠溺地看着周媛媛，然后她自然无比地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像是一个男朋友般递向女朋友：“快擦擦嘴巴，怎么吃成小猫咪了。”

    周媛媛脸一红。

    艾茜补充一句：“不过，有点可爱。”

    王垚：……他去。

    费聿利：……呵。

    这简直是撩妹现场教学啊……不管费聿利什么想法，王垚是服了，他之前给人当男朋友也没有艾秘书长有男友力啊。

    别说费聿利，如果有女朋友，一定能把女朋友活活气死。

    撩妹最重要是什么，是语气是眼神，语气将人溺进糖罐里，眼神更将对方满满当当地装进眼瞳里，如果前面周媛媛对艾茜只是喜欢，现在已经进化成了迷恋，看艾茜的眼神，全是小星星……

    艾茜偶尔也回望周媛媛一眼。

    “费二，你最喜欢的羊排上来了，咋不吃呢？”王垚问左边的费聿利，按照以往，费二这个退役运动员完全是狂热的蛋白质热爱者，典型的无肉不欢。

    费聿利身子往后，靠向夜市那种白色塑料椅背，回答王垚：“没什么，就是吃不下了。”

    王垚：“好好的怎么吃不下？”是肚子不舒服吗？

    不是……费聿利转了下头，实诚道：“不是，是恶心。”

    哦。王垚点点头，看来真的是肚子不舒服啊。

    费聿利：……

    如果说直女看到两男人卖腐会恶心，作为一个纯钢的直男看到两女人这样来来回回地挤眉弄眼，也是会影响食欲的。

    ——

    “对了，艾艾，你的基金会还招人吗？”周媛媛又抛出一个可爱问题，女孩子真是可爱生物，对着自己喜欢的不管是食物还是人，连样子都会变得可爱。

    艾茜想了想，回答：“还招呢。”

    “太好了。”周媛媛差点欢呼。

    周媛媛今年研二在读，再过一年就要面临就业问题，虽然她在网上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耽美总裁写手，但毕竟写文只是业余兴趣，不能成为一份正当的职业。

    现在全职作者也不少，不过周媛媛还是想出来工作，毕竟她要从现实生活里汲取灵感和养分！

    就像刚刚的艾艾就成为她写霸总的素材。

    “那可以招我进去吗？”周媛媛接着问，语气有点发紧。好紧张。

    艾茜撩了一下眼皮，温柔地瞧着周媛媛，然后温柔地拒绝了她：“不可以。”

    周媛媛：“……啊。”好失望。

    艾茜笑了，解释说：“我的基金会比较穷，怕是养不起你。”

    周媛媛立马摇头，表示态度：“不用，我不贵，你随便打发点工资就好。”

    艾茜：“好……”

    看着周媛媛这般开心样，落到费聿利眼里有些好笑，这傻子是听不出来艾秘书长只是在敷衍她吗？

    “如果我呢？”费聿利突然开口，朝向艾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