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看一下是你能坚持，还是我能坚持……”白小枚全然不在乎在地下基地所受的痛苦。

    “那就等着看。”贺铭川转眸瞪向一旁的保镖，“除了强~奸，别的都可以伺候她。”

    “是，贺先生。”

    贺铭川转过身，准备离开，想到什么，又回头问道，“那边怎么说？”

    “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肯说。”

    贺铭川右手的拳头使劲握了握，皱着眉头，“好好伺候，不要弄出伤痕来。”

    顾念恩不喜欢看到血腥的场景，那两个人，也是顾念恩让关起来的，审讯的事，不能让顾念恩知道。

    ******

    顾念恩每天正常地穿梭在剧组和浅水湾之间，偶尔有空，都在家钻研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对于贺铭川所做的事，全然不知。

    电影的进度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这一个月以来，贺铭川也经常来剧组探望她，但再没有进一步的进展，两人的关系，似乎处在一个很尴尬的阶段。

    但好在每天忙着拍戏，顾念恩也没有时间多想。

    电影快要接近尾声，这个时候，贺铭川给顾念恩带来一个不知道算不算好的消息——白小枚愿意交代傅佳思的真实身份，但要在她的电影里演一个角色。

    “让她演。”贺铭川如是对顾念恩说。

    “白小枚没有被贺铭凡救走？”顾念恩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故意露出破绽，让贺铭凡以为救走了白小枚，所以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地将我绑架？”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上绑架了！

    偏偏，顾念恩太过聪明，猜得事仿佛她亲身经历过一般。

    贺铭川薄唇紧抿。

    顾念恩也没有再纠结这个，这段时间，他们之间都很小心的，没有再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

    顾念恩疑惑道，“白小枚真的愿意说出傅佳思的真实身份？”

    如果她想说，何必到等到现在？

    这怎么可能呢？

    “让她演。”贺铭川仍然只有这三个字。

    “……好吧。”

    顾念恩知道，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都该去尝试……

    白小枚被贺铭川的司机送到片场的时候，顾念恩看着她，干净的裙子外穿着大衣，头上戴着一顶帽子。但依旧没有了第一次她时的温婉，现在……瘦的就像是个鬼魅而已。

    “没想到我还能出来吧？”白小枚站在她面前微笑了一下，脸色苍白，眼睛有些凹。

    比上次在郊外看到的时候，还要憔悴。

    “这是剧本。”顾念恩把手上的剧本递给她。

    为了白小枚对顾念恩有什么攻击性，贺铭川让几个保镖都站在她身旁随时戒备着。

    “我看看。”白小枚接近剧本。

    顾念恩看到她的手已经瘦脱了形，手指细得仿佛只剩下骨头……

    “你是在倒数第二、第三、第六幕戏中出现，你是一个正在接受化疗的女孩，为了救被变态病徒胁持的女主角付出了生命，是女主角的天使姐姐。”顾念恩拿着笔给她说戏，“你戏份的部分我都给你圈出来了。”

    “这么善良吃重的角色？”白小枚笑了起来，笑容很苍白，不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会安排给我一个路人甲，这么想要知道真相？”

    ……

    顾念恩沉默了下，淡淡地道，“你能演好这个角色。”

    只要发挥她平时的样子，就可以了。

    “呵……”

    白小枚笑得更加厉害，“你居然会夸我？”

    “那你演不演？”顾念恩冷淡地问道。

    “演啊。”白小枚笑得苍白……

    “那你今天就看剧本和试造型。”顾念恩站起来说道，蓦地又道，“因为演的是一个化疗的女孩，你是要用帽子掩盖还是把头发剃光？”

    “当然剃掉，反正我也不剩什么头发了……”

    白小枚说着将头上的帽子拿开，跟着帽子下来的是两缕长发……

    她的头发，早已被折磨的不剩几根了。

    ……

    造型师给白小枚剪头发的时候，顾念恩就坐在旁边，看着那一缕一缕的长发飘落下来……很快，白小枚变成了一个光头，脸很小脸很小……让她显得更加憔悴。

    “你可真幸福。”白小枚看着她，忽然自嘲地道，“就算你现在跟贺铭川分开，你还是有一大堆的人伺候，我呢，我就只有没完没了的折磨。”

    ……

    顾念恩以为，白小枚所说的折磨，还是贺铭川上次告诉的她，精神折磨。

    这不是白小枚自找的么？

    “演员拍戏是很辛苦的，而且你要演救人会有一定的动作戏。”顾念恩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道，“你先将真相出来？这们我们都可以更投入地拍这个电影。”

    “说出来？交出来我还能拍这戏么？”

    “我保证会让你拍完这戏，然后让贺铭川放了你。”顾念恩认真地说道。

    “好啊，我告诉你。”白小枚笑着说道。

    这么配合？！

    顾念恩有些意外，抬头看着白小枚苍白的脸。

    白小枚薄唇轻启，开始讲述她和贺铭川相识的过程。

    顾念恩听的心不在焉，半响打断她的话，“这就是你所要讲述的？”

    顾念恩看着白小枚苍白的脸问道，“跟所谓的真相，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白小枚忽然露出温婉的一笑，“还有最重要的，我的戏杀青了再告诉你。”

    白小枚现在几乎瘦脱了形，再做出以前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骨感，有些怪异的感觉。

    顾念恩冷淡地道，“随你。”

    白小枚自嘲的笑声若不可闻一般……

    试戏的时候，白小枚很努力地去演，白小枚演技的爆发力的确让人惊叹……

    她虽然从未演过戏，但可以看出来，白小枚还是有着很好的演戏功底。

    正式开拍的时候，白小枚也是很拼，仅管顾念恩已经说过了，但白小枚还是坚持再拍几条……

    拍到最后，和她对戏的小女主角小恩都累了，白小枚还是坚持要表演出自己最佳最有感染力的一面。

    “怎么样？”白小枚累到了极点，走到她身边问道。

    “倒数第五条最ok的，你后面越演越用力，太有表演的痕迹，电影中不主张有演的痕迹，要自然，有感染力打动观众。”顾念恩指着刚刚她拍的戏份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