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2 42.打架
- 43 43.唏嘘
- 44 44.相看
- 45 45.承诺
- 46 46.府学
- 47 47.超凶
- 48 48.咬人
- 49 49.日常(捉虫)
- 50 50.买房
- 51 51.人市(捉虫)
- 52 52.小白花与大少爷
- 53 53.搬家
- 54 54.银楼
- 55 55.金簪(捉虫)
- 56 56.过年
- 57 57.断骨
- 58 58.元宵
- 59 59.生子
- 60 60.启程
- 61 61.乡试(上)
- 62 62.乡试(中)
- 63 63.乡试(下)
- 64 64.喜报
- 65 65.文曲星
- 66 66.榜下捉婿
- 67 67.回家
- 68 68.初心
- 69 69.别离(捉虫)
- 70 70.寻人
- 71 71.亲事
- 72 72.出发
- 73 73.重逢
- 74 74.比试(捉虫)
- 75 75.夜会
- 76 76.请求
- 77 77.瞎想
- 78 78.蹊跷
- 79 79.预言
- 80 80.会试(上)
- 81 81.会试(中)
- 82 82.会试(下)
- 83 83.思故高塔(捉虫)
- 84 84.小黑屋
- 85 85.生天
- 86 86.出宫
- 87 87.发榜
- 88 88.收网
- 89 89.殿试
- 90 90.传胪大典
- 91 91.荣恩
- 92 92.平西王(捉虫)
- 93 93.故人
- 94 94.小傻子
- 95 95.攀扯
- 96 96.质问
- 97 97.回京
- 98 98.天命
- 99 99.往事
- 100 100.出山
- 101 101.调查
- 102 102.绝笔
- 103 103.戏精
- 104 104.刑部
- 105 105.心惊
- 106 106.交换(捉虫)
- 107 107.王妃
- 108 108.密信
- 109 109.七星
- 110 110.东宫
- 111 111.破题
- 112 112.词
- 113 113.书籍
- 114 114.fangdao
- 115 115.佛道
- 116 116.同行
- 117 117.第 117 章
- 118 118.卖身
- 119 119.吵闹
- 120 120.分开
- 121 121.生还
- 122 122.复仇
- 123 123.止戈
- 124 124.翠微
- 125 125.河底
- 126 126.青衫
- 127 127.排场
- 128 128.入府
- 129 129.山路
- 130 130.相面
- 131 131.石剑
- 132 132.夜访
- 133 133.瞎猜
- 134 134.第 134 章
- 135 135.舍利塔
- 136 136.云璋
- 137 137.寡宿
- 138 138.相见
- 139 139.先祖
- 140 140.世子
- 141 141.第 141 章
- 142 142.向导
- 143 143.假酒
- 144 144.三花寨
- 145 145.均匀
- 146 146.行囊
- 147 147.泉水
- 148 148.反常
- 149 149.中毒
- 150 150.齐影
- 151 151.恐吓
- 152 152.故知
- 153 153.入口
- 154 154.井中
- 155 155.分道
- 156 156.陷阱
- 157 157.唱歌
- 158 158.藏宝
- 159 159.如音
- 160 160.威胁
- 161 161.棺椁
- 162 162.醒来
- 163 163.棺底
- 164 164.明主
- 165 165.祭坛
- 166 166.出来
- 167 167.永别
- 168 168.局势
- 169 169.山匪
- 170 170.真相
- 171 171.逃脱
- 172 172.亲家
- 173 173.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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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小白花与大少爷
52.小白花与大少爷
叶信芳与宋修之回头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黑色鹤麾的青年公子,对方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长相俊美,嘴角虽在笑着, 但神情有些阴鸷, 让人看着心底发寒。
寒冷的冬日里, 那公子哥手中却拿着一把未打开的折扇,他身边跟着四名仆人,个个人高马大, 身上衣服鼓鼓囊囊的, 看上去十分健硕, 叶信芳二人就是被其中两个汉子推开的。
叶信芳刚想开口说理, 却被宋修之死命的拦住,小孩猛烈的摇头, 眼神中带着害怕,叶信芳见他如此,也只能缄默着避让。
那公子哥懒懒散散的走到卖身葬父的麻衣少女跟前,蹲下身来, 笑着问道:“姑娘貌美,我家中虽奴仆成群,但唯独缺了一位女主人, 姑娘可愿随我回去?”
只见那姑娘脸上的泪水还未擦干, 我见犹怜的模样, 看着煞是动人, 此时她抬起小脸看着那公子哥,两只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大,其中的惊喜都快要溢了出来,忙不迭的道:“愿意的。”
不知为何,叶信芳突然感到了一些违和,眼前这出戏看出来有些怪异,宋修之拉着他的衣袖,悄声道:“叶哥哥,这位买主,厉害得紧。”
叶信芳有些不解,却不好详问,只当自己终于看到了一场大戏。这公子哥长相俊美,外加一身穿着打扮,显然是出生豪族,这少女也算是给自己博出了一个未来。
那公子哥笑容满面,不过一个手势,身后的仆人便递上二十两银子,只听那公子哥笑着道:“既要跟我回去,你父亲自然要好生安葬,这银钱你先拿着。”
另外一个仆人拿出一纸契书,低声道:“还请姑娘按了这纸契书。”
少女转头看向公子哥,神情中有些不解,只见那公子哥解释道:“姑娘如此貌美,要是拿了钱就走,本公子上哪说理去?”
看似合情合理,那少女果然不再多疑,看也不看大牛一眼,按完手印,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眼神中满是希翼与羞涩,“奴家身世飘零,万望公子怜惜一二。”
大牛见她按了手印,整个人都委顿下去,面色灰败,神情呆滞。
那公子哥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好一场卖身葬父啊,我没有看到孝女,只看到一个急着踩着父亲尸骨,想博一场富贵的狼心女人。”
少女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锦衣华服的公子,颤抖着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那公子的折扇打开,只见扇面上只有四个大字:贪花好色。
“本公子可从来不会怜惜买来的丫头。辣手摧花,才是我之钟爱。”公子哥笑得恶意满满,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凶狠起来,诅咒道:“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跟她一样贪慕荣华,你们永远都别想过得好。”
看热闹的叶信芳和宋修之,被这神转折弄得有些懵逼。
见此时木已成舟,那少女转头看向神色怔忪的大牛,“大牛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错了……”
高高壮壮的汉子,不过看了她一眼,眼泪顺着黝黑的脸庞流下,却咬着牙不发一言。
见他如此模样,围观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那公子哥却如他自己所言,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一把提起那少女,扔向身后的一个仆人,笑着道:“等本公子玩腻了,就赏给你们!”
仆人们也跟着笑,“谢谢少爷赏赐,少爷可得务必尽兴!”
少女被拉扯,直直的望向大牛,“大牛哥,你说话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说话啊!”
大牛伸出手,想要阻止,却被另外两个仆人拦住,那人笑得十分猥琐,道:“这女人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我们少爷的人,你一个平头老百姓,真的要跟我们少爷作对吗?”
“我求求你们,她只是一时糊涂,放过她好不好,求求你们!”大牛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公子哥,突然转身,来到大牛跟前,也不嫌弃对方,抓着他的衣领子,生气的说道:“你给我站起来,谁准许你跪下的,你给我看清楚,这个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心追求贪慕荣华富贵,想要攀高枝,今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这样的女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记在心里,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心肝!”
大牛满脸都是泪水,不住的道:“我求求你,放过她吧……”
“你迟早有一天会感谢我的!”那公子哥说完,便扬长而去。
大牛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被他们带走,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叶信芳再一次感受到古代的可怕,人命如同草芥,他想要开口劝说一二,却被宋修之狠狠的拽住,只见小孩子一脸肃穆,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些下人衣服上绣着奇怪的花纹,那是沈氏的族徽,惹不得。”
沈家,是本省的第一家族,在朝为官者数位,京中的定北侯就是沈家的嫡支,上上一任的定北侯曾追随□□皇帝打天下,挣下了定北侯这世袭罔替的爵位,而如今的定北侯府虽然式微,只剩下一个空头爵位,并无任何实权,但侯府在宫中仍有一位生了皇子的贵妃。在琉省,沈家依旧是声势浩大,便是新任的巡抚也不敢招惹。
叶信芳闻言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招惹了土皇帝一般的沈家。二人见沈家人走了,方才跑到大牛身边,将哭得撕心裂肺的汉子扶了起来,“兄弟,那姑娘一心想要鱼跃龙门,与你不是一路人,今后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求出来的结果,不要再想她了,你把钱财收好,回去让你母亲给你说一门好亲。”
大牛一边哭一边打嗝,满脸都是不解,“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非常善良的姑娘,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信芳安慰道:“人是会变的,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忘了她吧。”
从早上出门,然后辗转各地,给那一家三口买了不少日常用品,叶信芳只觉得钱包空得很快,古代对逃奴的处罚非常严重,故而叶信芳将三人放在新房那里,也不怕他们逃跑。
到回到时,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了,因今日事,休沐日,故而府学里留下来的书生不多,
叶兴芳又给了那一家三口一些银钱做生活之用,因府学封闭,下一次出门还在六天后,如此这三人,算是在新购置的房屋里安顿下来。这一家人姓李,叶信芳就称呼为李叔李婶,而那打算成为书童的小子,小名叫长生,叶信芳觉得挺吉利,就依旧这么称呼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慧姐姐接过来呀?”宋修之问道。
叶信芳想了想,答道:“我准备下个休沐日,回家与他们商量一下,你回家吗?”
宋修之不假思索的道:“我不回去,下个休沐日,能让刘俊彦睡你的床吗?”
“胆子怎么这么小。”叶信芳嗤笑道,又有些奇怪,“你很久没回家了,难道不想你娘吗?”
“想。”宋修之神色有些难过,“我爹让人传信,我娘有了身孕,让我年关的时候再回去。”
叶信芳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说不让你回,你就真不回?为人母的,怀孕的时候总是喜欢多思多想,你娘那么疼你,看不见你得多难过?”
“我也想她,但更怕会伤到她。”宋修之语气平淡的说道。
“命格之事,十分虚幻,也没有那么准确,你看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我还不是好好的?”叶信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宋修之闻言,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也许有些人天生就相冲,像我爹和大哥,这些年来小病小灾不断,而我娘却没有什么事,也许叶哥是跟我娘一样,不怕我克。”
“既然你娘都不怕,你还在瞎想什么?你爹爹和大哥,跟你不是一路人,不要想太多。”叶信芳对宋修之的父兄十分不满,想着宋修之要是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不会这样。
宋修之想了想,“可我不知道会不会克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叶信芳这才无话可说,若是真的相克,那么小的孩子,怕是会直接克没了吧。
“我娘这些年,一直不开心,我离开之后,她跟我爹的关系也能缓和,想必也会开心许多。”宋修之小小的年纪,想得却很多。
“她不开心,是因为你爹纳妾,宠庶灭嫡。”叶信芳有些心疼,小小年纪就夹杂在父母复杂的关系中。
宋修之叹了口气,只觉得家中的事就是一团乱麻,“也许是这样吧,叶哥,我不想再说这些。”
叶信芳也不希望他一直难过,话锋一转,“今日那宅子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说起来头头是道,什么顾宅,什么郑先生教的私塾,什么恶意伤人的事,就好像是你亲身经历一般……”
叶信芳顿时转过神来,亲身经历?看着个头矮小的宋修之,想起老管家说过的事,顿时心疼了起来,承诺道:“修之,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寒冷的冬日里, 那公子哥手中却拿着一把未打开的折扇,他身边跟着四名仆人,个个人高马大, 身上衣服鼓鼓囊囊的, 看上去十分健硕, 叶信芳二人就是被其中两个汉子推开的。
叶信芳刚想开口说理, 却被宋修之死命的拦住,小孩猛烈的摇头, 眼神中带着害怕,叶信芳见他如此,也只能缄默着避让。
那公子哥懒懒散散的走到卖身葬父的麻衣少女跟前,蹲下身来, 笑着问道:“姑娘貌美,我家中虽奴仆成群,但唯独缺了一位女主人, 姑娘可愿随我回去?”
只见那姑娘脸上的泪水还未擦干, 我见犹怜的模样, 看着煞是动人, 此时她抬起小脸看着那公子哥,两只眼睛不敢置信的睁大,其中的惊喜都快要溢了出来,忙不迭的道:“愿意的。”
不知为何,叶信芳突然感到了一些违和,眼前这出戏看出来有些怪异,宋修之拉着他的衣袖,悄声道:“叶哥哥,这位买主,厉害得紧。”
叶信芳有些不解,却不好详问,只当自己终于看到了一场大戏。这公子哥长相俊美,外加一身穿着打扮,显然是出生豪族,这少女也算是给自己博出了一个未来。
那公子哥笑容满面,不过一个手势,身后的仆人便递上二十两银子,只听那公子哥笑着道:“既要跟我回去,你父亲自然要好生安葬,这银钱你先拿着。”
另外一个仆人拿出一纸契书,低声道:“还请姑娘按了这纸契书。”
少女转头看向公子哥,神情中有些不解,只见那公子哥解释道:“姑娘如此貌美,要是拿了钱就走,本公子上哪说理去?”
看似合情合理,那少女果然不再多疑,看也不看大牛一眼,按完手印,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眼神中满是希翼与羞涩,“奴家身世飘零,万望公子怜惜一二。”
大牛见她按了手印,整个人都委顿下去,面色灰败,神情呆滞。
那公子哥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好一场卖身葬父啊,我没有看到孝女,只看到一个急着踩着父亲尸骨,想博一场富贵的狼心女人。”
少女脸上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锦衣华服的公子,颤抖着问道:“你、你这是何意?”
那公子的折扇打开,只见扇面上只有四个大字:贪花好色。
“本公子可从来不会怜惜买来的丫头。辣手摧花,才是我之钟爱。”公子哥笑得恶意满满,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顿时凶狠起来,诅咒道:“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女人,跟她一样贪慕荣华,你们永远都别想过得好。”
看热闹的叶信芳和宋修之,被这神转折弄得有些懵逼。
见此时木已成舟,那少女转头看向神色怔忪的大牛,“大牛哥,你救救我好不好,我错了……”
高高壮壮的汉子,不过看了她一眼,眼泪顺着黝黑的脸庞流下,却咬着牙不发一言。
见他如此模样,围观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那公子哥却如他自己所言,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一把提起那少女,扔向身后的一个仆人,笑着道:“等本公子玩腻了,就赏给你们!”
仆人们也跟着笑,“谢谢少爷赏赐,少爷可得务必尽兴!”
少女被拉扯,直直的望向大牛,“大牛哥,你说话啊,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说话啊!”
大牛伸出手,想要阻止,却被另外两个仆人拦住,那人笑得十分猥琐,道:“这女人已经签了卖身契,就是我们少爷的人,你一个平头老百姓,真的要跟我们少爷作对吗?”
“我求求你们,她只是一时糊涂,放过她好不好,求求你们!”大牛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本来已经打算离去的公子哥,突然转身,来到大牛跟前,也不嫌弃对方,抓着他的衣领子,生气的说道:“你给我站起来,谁准许你跪下的,你给我看清楚,这个女人,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心追求贪慕荣华富贵,想要攀高枝,今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这样的女人,你对她再好,她也不会记在心里,因为她们根本就没有心肝!”
大牛满脸都是泪水,不住的道:“我求求你,放过她吧……”
“你迟早有一天会感谢我的!”那公子哥说完,便扬长而去。
大牛眼睁睁的看着少女被他们带走,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叶信芳再一次感受到古代的可怕,人命如同草芥,他想要开口劝说一二,却被宋修之狠狠的拽住,只见小孩子一脸肃穆,轻轻的朝他摇了摇头,低声道:“那些下人衣服上绣着奇怪的花纹,那是沈氏的族徽,惹不得。”
沈家,是本省的第一家族,在朝为官者数位,京中的定北侯就是沈家的嫡支,上上一任的定北侯曾追随□□皇帝打天下,挣下了定北侯这世袭罔替的爵位,而如今的定北侯府虽然式微,只剩下一个空头爵位,并无任何实权,但侯府在宫中仍有一位生了皇子的贵妃。在琉省,沈家依旧是声势浩大,便是新任的巡抚也不敢招惹。
叶信芳闻言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招惹了土皇帝一般的沈家。二人见沈家人走了,方才跑到大牛身边,将哭得撕心裂肺的汉子扶了起来,“兄弟,那姑娘一心想要鱼跃龙门,与你不是一路人,今后无论如何,都是她自己求出来的结果,不要再想她了,你把钱财收好,回去让你母亲给你说一门好亲。”
大牛一边哭一边打嗝,满脸都是不解,“我知道……可我还是舍不得,她从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非常善良的姑娘,小时候还说过要嫁给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信芳安慰道:“人是会变的,你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忘了她吧。”
从早上出门,然后辗转各地,给那一家三口买了不少日常用品,叶信芳只觉得钱包空得很快,古代对逃奴的处罚非常严重,故而叶信芳将三人放在新房那里,也不怕他们逃跑。
到回到时,此时已经接近晚上了,因今日事,休沐日,故而府学里留下来的书生不多,
叶兴芳又给了那一家三口一些银钱做生活之用,因府学封闭,下一次出门还在六天后,如此这三人,算是在新购置的房屋里安顿下来。这一家人姓李,叶信芳就称呼为李叔李婶,而那打算成为书童的小子,小名叫长生,叶信芳觉得挺吉利,就依旧这么称呼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慧姐姐接过来呀?”宋修之问道。
叶信芳想了想,答道:“我准备下个休沐日,回家与他们商量一下,你回家吗?”
宋修之不假思索的道:“我不回去,下个休沐日,能让刘俊彦睡你的床吗?”
“胆子怎么这么小。”叶信芳嗤笑道,又有些奇怪,“你很久没回家了,难道不想你娘吗?”
“想。”宋修之神色有些难过,“我爹让人传信,我娘有了身孕,让我年关的时候再回去。”
叶信芳只觉得一股怒气涌上心头,“他说不让你回,你就真不回?为人母的,怀孕的时候总是喜欢多思多想,你娘那么疼你,看不见你得多难过?”
“我也想她,但更怕会伤到她。”宋修之语气平淡的说道。
“命格之事,十分虚幻,也没有那么准确,你看我们一起住了这么久,我还不是好好的?”叶信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宋修之闻言,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也许有些人天生就相冲,像我爹和大哥,这些年来小病小灾不断,而我娘却没有什么事,也许叶哥是跟我娘一样,不怕我克。”
“既然你娘都不怕,你还在瞎想什么?你爹爹和大哥,跟你不是一路人,不要想太多。”叶信芳对宋修之的父兄十分不满,想着宋修之要是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不会这样。
宋修之想了想,“可我不知道会不会克娘肚子里的弟弟妹妹。”
叶信芳这才无话可说,若是真的相克,那么小的孩子,怕是会直接克没了吧。
“我娘这些年,一直不开心,我离开之后,她跟我爹的关系也能缓和,想必也会开心许多。”宋修之小小的年纪,想得却很多。
“她不开心,是因为你爹纳妾,宠庶灭嫡。”叶信芳有些心疼,小小年纪就夹杂在父母复杂的关系中。
宋修之叹了口气,只觉得家中的事就是一团乱麻,“也许是这样吧,叶哥,我不想再说这些。”
叶信芳也不希望他一直难过,话锋一转,“今日那宅子的事,你怎么知道的这般清楚,说起来头头是道,什么顾宅,什么郑先生教的私塾,什么恶意伤人的事,就好像是你亲身经历一般……”
叶信芳顿时转过神来,亲身经历?看着个头矮小的宋修之,想起老管家说过的事,顿时心疼了起来,承诺道:“修之,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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