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3 第七十三章 古兄
- 74 第七十四章 巧合
- 75 第七十五章 再遇
- 76 第七十六章 掉坑
- 77 第七十七章 问名
- 78 第七十八章 陷阱
- 79 第七十九章 迥异
- 80 第八十章 舒恒
- 81 第八十一章 循序
- 82 第八十二章 疏忽
- 83 第八十三章 窥伺
- 84 第八十四章 枯燥
- 85 第八十五章 猥琐
- 86 第八十六章 晦涩
- 87 第八十七章 试探
- 88 第八十八章 开蒙
- 89 第八十九章 为何
- 90 第九十章 听闻
- 91 第九十一章 探病
- 92 第九十二章 后悔
- 93 第九十三章 齐聚
- 94 第九十四章 反驳
- 95 第九十五章 主意
- 96 第九十六章 情圣
- 97 第九十七章 毒誓
- 98 第九十八章 喜丧
- 99 第九十九章 寻访
- 100 第一百章 撞上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重逢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好玩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反感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争执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颜面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洗白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去意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发泄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微妙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清风饭
- 111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知道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闭门羹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黄连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趣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泥瓦匠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半瓢水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轻离别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去屋空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闷亏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占便宜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毛病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很特殊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实际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春又来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想好了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好了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说说话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个‘人’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遇同乡
- 130 说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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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窥伺
第八十三章 窥伺
在那之后,无论是婆媳、姑侄、妯娌、妻妾、嫡庶,只要是女的,就都会被事主卷进来,要么是急吼吼的参战,要么是假惺惺的摇旗呐喊,要么是滑不溜手的撇清,总之不管她们是怎么干的,最后都会被弄得精疲力尽、糟心无比,白白的浪费了搓麻将和做美容的大好时光。
“最毒妇人心。”
然后等斗完了,还要被立在一旁抄着手看热闹的男人们如此评论道。
切!
就你们不毒,就你们纯洁无瑕又无辜,那怎么当时不劝着点儿拦着点儿,直到人家要收尾了才跑出来说风凉话?
虚伪!
“弟妹,你下午又回娘家去了?”
就在她可劲儿的鄙夷着那些不作为的男士时,家中另一位热爱宅斗的女士蹦了出来,“你怎么又空手回去了?老是这样的话,娘家人可不会留你们吃饭的。哦,也不对,我怎么忘了呢,最近农忙,二弟起早贪黑的帮岳丈在地里赶了不少的活计,人晒黑了一大圈,也瘦了一大圈,应是能在他那里混到一碗汤饼下肚的。”
“好端端的一个爷们儿,被你黑心烂肝的推出去,让你娘家人当牲口使唤了!当年我日子苦成那样,也舍不得让他做一点重活啊!你倒是狠得下心,烂婆娘,不下蛋的鸡,发了春的母猫,骚得慌,成天把男人拘在屋里不放,都一年多了,也不见肚皮有动静,你不会只生了俩赔钱货就了事吧?”
王氏果然自发的跳入了战场,破口大骂。
“婆母,你……”
论起飙脏话来冯氏远不是她的对手,登时委屈的无以言表,却又毫无招架之力。
“大嫂,我没有晒黑啊。我觉着自己的脸比你抹了三层粉还白。”
韦临风则依然不在状况内,在如此浓厚的宅斗氛围熏陶下,他居然没有进入角色,而是很认真的对袁氏说了如上一番话,把袁氏气了个倒仰。
“去他娘的!你是存心埋汰老娘,想让老娘不痛快么?”
袁氏真想掐住他的脖子猛摇一把,再咆哮着发出这样的质问,但看着他真诚而恳切的眼神,她心里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惴惴不安起来——难不成自己真的很黑,和翠翠那个黑婆娘一样黑?不,不可能!
“你个杀千刀的,下地府要被油煎火烧的!”
“你们冯家人都缺德,生儿子没有**!”
“男的贼眉鼠眼,女的不要逼脸!”
“禽兽不如!”
王氏则仍是骂个不休,似要把过去积攒的怒气值一口气用个精光。
“哦?外祖家是禽兽不如,那祖母呢?祖母这么厉害,一定比禽兽强多了呀,是不是?”
韦团儿实在不忍心看冯氏被动挨骂的惨样,只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掺和起她最不喜欢的宅斗来,用浑然天成的可爱而稚嫩的语调,充满求知欲的问道:“或者,祖母和禽兽其实是一样的?”
“你个赔钱货!这儿没有你插嘴的份!再敢胡说八道,管不住你的烂嘴,小心我在你头上插根草标,拉出去卖了!”
王氏一愣,愕然发现她话里话外全都是踩不得的陷阱——无论自己承认了比禽兽更强,或是选择了和禽兽一样强,那都是在噼里啪啦的扇自己的脸,辛辣的讽刺自己。可自己先前已骂过冯家人禽兽不如了,如果拒绝前两个选项,岂不是代表自己已退而求其次,给自己下了个连禽兽都不如的定义?
这个臭丫头片子,赔钱货!心眼太坏了!
于是王氏愈发恼怒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冯氏闻言脸色一白。
老冯头前段日子意欲卖掉外孙女换钱的行为已在她心里形成了解不开的疙瘩,好不容易勉强放下了,这会儿又被王氏揪起来了。
“阿娘,卖鸡鸭鹅的时候才会往它们头上插草标的。”
偏生韦临风很没有眼力见的凑过来,多此一举的解释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团儿是人,又不是鸡鸭鹅。”
“你说我老?你敢说我老!”
他说了这些,王氏却只本能的对‘老’字产生了反应,登时如遭重击,颤抖着身体,愤怒的瞪向冯氏,“合着家里就她最鲜嫩了,一掐就能出水是吧?呸,真不要脸!贱货!就算猪下水涨价了,你他娘的一身烂肉也贵不起来!”
“搞什么?”
韦团儿不懂王氏的脑回路。
说王氏老糊涂的明明就是她爹啊,可王氏的仇恨值为何牢牢的锁定在她阿娘的身上,且直接忽略了正主?
莫不是女人的宅斗天敌生来就只有女人,而男人是要供起来当大爷的,万不可得罪了?
比起这种丧气的猜想,她倒是宁愿相信另一种喜气的假设——在不见硝烟的宅斗竞技场上,男人们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作用只是为了成全女人们的爱恨纠葛、虐恋情深罢了。所以女人们在互怼时才会自动自发的略过他们,完全不给他们登台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窃笑了起来。
但只是片刻,她的笑容就骤然凝固了,一股子可怕的寒意突然袭来,如毒蛇一样扭曲着,狰狞着,吐着信子,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在大热的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诡异的不适感,她在不久前经历过一次。
那次,也是在家中。
而她当时的感觉,是好像有人在背后不甚友善的盯着她,令她有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这次,亦是同样的感觉。
“真是见了鬼了。”
她原本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家人环绕,在这种绝对安全的大环境下,怎可能会有变态胆大包天的跑到家中,无端端的窥伺她,仇视她?
可是……
万一用那种目光看她的,就是家人呢?
她突然觉得不寒而栗。
然后,她悄悄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肢体小幅度的、若无其事的动了动,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如上次那样紧绷。
待勉强平复了状态,她凝神感应着那道目光的存在,猛地侧转身,意外的对上了一双略显得老态的眼睛。
“最毒妇人心。”
然后等斗完了,还要被立在一旁抄着手看热闹的男人们如此评论道。
切!
就你们不毒,就你们纯洁无瑕又无辜,那怎么当时不劝着点儿拦着点儿,直到人家要收尾了才跑出来说风凉话?
虚伪!
“弟妹,你下午又回娘家去了?”
就在她可劲儿的鄙夷着那些不作为的男士时,家中另一位热爱宅斗的女士蹦了出来,“你怎么又空手回去了?老是这样的话,娘家人可不会留你们吃饭的。哦,也不对,我怎么忘了呢,最近农忙,二弟起早贪黑的帮岳丈在地里赶了不少的活计,人晒黑了一大圈,也瘦了一大圈,应是能在他那里混到一碗汤饼下肚的。”
“好端端的一个爷们儿,被你黑心烂肝的推出去,让你娘家人当牲口使唤了!当年我日子苦成那样,也舍不得让他做一点重活啊!你倒是狠得下心,烂婆娘,不下蛋的鸡,发了春的母猫,骚得慌,成天把男人拘在屋里不放,都一年多了,也不见肚皮有动静,你不会只生了俩赔钱货就了事吧?”
王氏果然自发的跳入了战场,破口大骂。
“婆母,你……”
论起飙脏话来冯氏远不是她的对手,登时委屈的无以言表,却又毫无招架之力。
“大嫂,我没有晒黑啊。我觉着自己的脸比你抹了三层粉还白。”
韦临风则依然不在状况内,在如此浓厚的宅斗氛围熏陶下,他居然没有进入角色,而是很认真的对袁氏说了如上一番话,把袁氏气了个倒仰。
“去他娘的!你是存心埋汰老娘,想让老娘不痛快么?”
袁氏真想掐住他的脖子猛摇一把,再咆哮着发出这样的质问,但看着他真诚而恳切的眼神,她心里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惴惴不安起来——难不成自己真的很黑,和翠翠那个黑婆娘一样黑?不,不可能!
“你个杀千刀的,下地府要被油煎火烧的!”
“你们冯家人都缺德,生儿子没有**!”
“男的贼眉鼠眼,女的不要逼脸!”
“禽兽不如!”
王氏则仍是骂个不休,似要把过去积攒的怒气值一口气用个精光。
“哦?外祖家是禽兽不如,那祖母呢?祖母这么厉害,一定比禽兽强多了呀,是不是?”
韦团儿实在不忍心看冯氏被动挨骂的惨样,只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掺和起她最不喜欢的宅斗来,用浑然天成的可爱而稚嫩的语调,充满求知欲的问道:“或者,祖母和禽兽其实是一样的?”
“你个赔钱货!这儿没有你插嘴的份!再敢胡说八道,管不住你的烂嘴,小心我在你头上插根草标,拉出去卖了!”
王氏一愣,愕然发现她话里话外全都是踩不得的陷阱——无论自己承认了比禽兽更强,或是选择了和禽兽一样强,那都是在噼里啪啦的扇自己的脸,辛辣的讽刺自己。可自己先前已骂过冯家人禽兽不如了,如果拒绝前两个选项,岂不是代表自己已退而求其次,给自己下了个连禽兽都不如的定义?
这个臭丫头片子,赔钱货!心眼太坏了!
于是王氏愈发恼怒了,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冯氏闻言脸色一白。
老冯头前段日子意欲卖掉外孙女换钱的行为已在她心里形成了解不开的疙瘩,好不容易勉强放下了,这会儿又被王氏揪起来了。
“阿娘,卖鸡鸭鹅的时候才会往它们头上插草标的。”
偏生韦临风很没有眼力见的凑过来,多此一举的解释道:“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团儿是人,又不是鸡鸭鹅。”
“你说我老?你敢说我老!”
他说了这些,王氏却只本能的对‘老’字产生了反应,登时如遭重击,颤抖着身体,愤怒的瞪向冯氏,“合着家里就她最鲜嫩了,一掐就能出水是吧?呸,真不要脸!贱货!就算猪下水涨价了,你他娘的一身烂肉也贵不起来!”
“搞什么?”
韦团儿不懂王氏的脑回路。
说王氏老糊涂的明明就是她爹啊,可王氏的仇恨值为何牢牢的锁定在她阿娘的身上,且直接忽略了正主?
莫不是女人的宅斗天敌生来就只有女人,而男人是要供起来当大爷的,万不可得罪了?
比起这种丧气的猜想,她倒是宁愿相信另一种喜气的假设——在不见硝烟的宅斗竞技场上,男人们只是一块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作用只是为了成全女人们的爱恨纠葛、虐恋情深罢了。所以女人们在互怼时才会自动自发的略过他们,完全不给他们登台的机会。
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窃笑了起来。
但只是片刻,她的笑容就骤然凝固了,一股子可怕的寒意突然袭来,如毒蛇一样扭曲着,狰狞着,吐着信子,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在大热的天里出了一身冷汗。
这种诡异的不适感,她在不久前经历过一次。
那次,也是在家中。
而她当时的感觉,是好像有人在背后不甚友善的盯着她,令她有如芒刺在背,很不舒服。
这次,亦是同样的感觉。
“真是见了鬼了。”
她原本觉得自己太神经质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家人环绕,在这种绝对安全的大环境下,怎可能会有变态胆大包天的跑到家中,无端端的窥伺她,仇视她?
可是……
万一用那种目光看她的,就是家人呢?
她突然觉得不寒而栗。
然后,她悄悄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肢体小幅度的、若无其事的动了动,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如上次那样紧绷。
待勉强平复了状态,她凝神感应着那道目光的存在,猛地侧转身,意外的对上了一双略显得老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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