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4 第七十四章 巧合
- 75 第七十五章 再遇
- 76 第七十六章 掉坑
- 77 第七十七章 问名
- 78 第七十八章 陷阱
- 79 第七十九章 迥异
- 80 第八十章 舒恒
- 81 第八十一章 循序
- 82 第八十二章 疏忽
- 83 第八十三章 窥伺
- 84 第八十四章 枯燥
- 85 第八十五章 猥琐
- 86 第八十六章 晦涩
- 87 第八十七章 试探
- 88 第八十八章 开蒙
- 89 第八十九章 为何
- 90 第九十章 听闻
- 91 第九十一章 探病
- 92 第九十二章 后悔
- 93 第九十三章 齐聚
- 94 第九十四章 反驳
- 95 第九十五章 主意
- 96 第九十六章 情圣
- 97 第九十七章 毒誓
- 98 第九十八章 喜丧
- 99 第九十九章 寻访
- 100 第一百章 撞上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重逢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好玩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反感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争执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颜面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洗白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去意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发泄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微妙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清风饭
- 111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知道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闭门羹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黄连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有趣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泥瓦匠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半瓢水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轻离别
- 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去屋空
- 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吃闷亏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占便宜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毛病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很特殊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实际
- 124 第一百二十四章 春又来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想好了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好了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说说话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个‘人’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遇同乡
- 130 说点儿什么
隐藏
显示工具栏
第八十四章 枯燥
第八十四章 枯燥
那人的面庞和身材保养得尚可,眼神却早早的老去了,不复清澈,没有一丝神采飞扬的意味。
“瞅什么瞅?”
而在跟韦团儿对视了几秒后,那人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轻蔑的说道:“把眼睛瞪得跟癞蛤蟆似的,你究竟是想唬谁呢?想给你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废物娘出头吗?不孝的东西,赔钱货!信不信我让你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不信。
韦团儿默默吐槽道。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成了真——那个在暗中窥伺自己的果然是家里的人。
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王氏的脾气历来暴躁,若真的看谁不爽了,那在人前就直接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发作,也不知何时竟改变了风格,学会在背后冷飕飕的甩眼刀了?
“够了。”
她正纳闷着,在一旁只看热闹不插手的一家之主却突然开了金口,教训起了王氏,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你看看自己有做长辈的样子么?一把年纪了,除了脸皮,旁的地方便没有半点长进,成天净惦记着无事生非,撒泼耍赖的那套,妄图把家里的每一个人拿捏住,好把你当菩萨供着,殊不知那样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顺带把自己的生养之恩也糟蹋光了!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在死后还想有儿孙来扫墓祭拜,那便赶紧在活着的时候多积点德,免得到时候连坟头的野草都没人帮你拔。”
他的声势没有王氏来得浩大,语气也并不如何刻薄,但其中的杀伤力却远胜于千百句脏话,如一把锋利的刀,顷刻就把王氏割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种种羞辱、愤怒、恼恨的情绪如潮水般咆哮而起,眼看就要爆发了,最终却被王氏心底里那份深深的无力感拍死在了沙滩上,没有还手的余力。
“你回屋去,别在外头丢人现眼了。”
眼见王氏整个人傻愣在那里,连蒲扇都不会摇了,他却没有心软,仍无比嫌弃的瞧着王氏,命令道。
“团儿,明日记得来书房一趟。”
待王氏失魂落魄的离开后,他便和颜悦色的转过头,对这个小孙女交代了一句,接着便迈开步子,找了块空地,仰起头,优哉游哉的赏月了。
他这是又进入技能冷却了?
还是又想拿她埋什么伏笔,做什么文章了?”
是夜。
韦团儿心里十分不安,如炕烙饼一样在床上不停地翻身,怎么也睡不着。
次日。
“我的傻小妹啊。”
韦茉儿看着她眼皮下的一抹青灰色,顿时被唤起了做姐姐的人应有的那份责任感,很是同情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故作成熟的安慰道:“听爹讲故事就已经够无趣的了,这下你还要听祖父讲故事,唉!肯定更无趣了!乖,你别怕,等阿姊出去给你刨点野地瓜吃。”
“野地瓜?”
在韦团儿的印象里,红薯的别名就是地瓜,那野地瓜莫非就是野红薯?可红薯貌似是明朝时才从国外传入的,眼下不过是大周朝,就已经有这玩意了?
“红红的皮,圆滚滚的身子,很好吃的,可甜可甜了!”
韦茉儿这才想起妹妹的年纪还小,没什么见识,也没吃过这种东西,立刻很详细的补充道。
那货难道真是红薯?
韦团儿顶着一对黑眼圈,陷入了沉思。
“等进了书房,你一定要乖乖的,千万不能淘气!不可以乱翻乱动,不可以在里头吃东西,不可以用手指头沾唾沫翻书,不可以把脚底的泥带进去,不可以……”
吃过早饭,冯氏态度虔诚的端来一大盆热水,把小女儿的双手洗了又洗,擦了又擦,生怕她的魔爪会在那些书页上留下印子,而后不厌其烦的叮嘱道。
尽管冯氏已知道她是很懂事的性子,无需自己操心,但再懂事,在母亲的眼里她也只是个可爱又脆弱的小孩子,时刻都需要人看着,提点着。
“一定要听话。”
把她送到离书房有三尺远的地方后,冯氏就自觉停下了脚步,满怀担忧的目送她甩开短短的腿儿,走进书房。
“团儿,坐。”
听到她推门的动静,韦老爷子从容的一笑,自书架的另一头过来,将一个铺了软垫的矮凳挪到她的面前,招呼道。
韦团儿乖巧的坐下了。
“你想听什么故事?”
韦老爷子坐在了她的对面,和善的笑着,问道。
“只要是祖父讲的,我都想听。”
韦团儿不敢在他的面前卖弄自己的见识和博学,只谨记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的条律,语气真诚的答道。
“好,那我就随便讲一个。你知道,什么是三省六部吗?”
故事的开头显得颇为怪异。
“不知道。”
韦团儿摇了摇头。
“三省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中书省是掌管机要、发布政令、起草诏令的;门下省与中书省同掌机要,共议国政,并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而尚书省事无不总,天下的政务各归其下设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吏部综铨选之任,户部负财政之责,礼部掌礼仪贡举,兵部主兵籍器仗,刑部理刑狱辞讼,工部执土木工役……”
而故事的内容,比开头还要怪异。
韦团儿起初还抱有几分好奇,认真听了下去,但越到后来她就越觉得枯燥无味,难以忍受,耳鸣眼花,昏昏欲睡……
然后,她脑袋越来越沉……
最后,她竟是真的开始打瞌睡了。
“阿姊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听祖父讲故事,果然无趣。”
为了不在韦老爷子面前出糗,她赶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强行赶走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瞌睡虫,打起精神,一面做求知若渴状继续听讲,一面在心里哀怨的叫苦连天。
“你知道什么是举孝廉吗?”
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这一个,却迎来了下一个更加枯燥的故事,“在科举未曾兴起之前,没有显赫家世做依托的人若是想求得一官半职,便只有走这条路子。其中举是举荐之意;孝廉,是孝顺亲长、廉能正直之意。为人立身以孝为本,任官从政以廉为方……”
“瞅什么瞅?”
而在跟韦团儿对视了几秒后,那人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轻蔑的说道:“把眼睛瞪得跟癞蛤蟆似的,你究竟是想唬谁呢?想给你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废物娘出头吗?不孝的东西,赔钱货!信不信我让你后悔从娘胎里出来?”
不信。
韦团儿默默吐槽道。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居然成了真——那个在暗中窥伺自己的果然是家里的人。
但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王氏的脾气历来暴躁,若真的看谁不爽了,那在人前就直接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发作,也不知何时竟改变了风格,学会在背后冷飕飕的甩眼刀了?
“够了。”
她正纳闷着,在一旁只看热闹不插手的一家之主却突然开了金口,教训起了王氏,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你看看自己有做长辈的样子么?一把年纪了,除了脸皮,旁的地方便没有半点长进,成天净惦记着无事生非,撒泼耍赖的那套,妄图把家里的每一个人拿捏住,好把你当菩萨供着,殊不知那样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顺带把自己的生养之恩也糟蹋光了!我奉劝你一句——若是在死后还想有儿孙来扫墓祭拜,那便赶紧在活着的时候多积点德,免得到时候连坟头的野草都没人帮你拔。”
他的声势没有王氏来得浩大,语气也并不如何刻薄,但其中的杀伤力却远胜于千百句脏话,如一把锋利的刀,顷刻就把王氏割得体无完肤,伤痕累累,种种羞辱、愤怒、恼恨的情绪如潮水般咆哮而起,眼看就要爆发了,最终却被王氏心底里那份深深的无力感拍死在了沙滩上,没有还手的余力。
“你回屋去,别在外头丢人现眼了。”
眼见王氏整个人傻愣在那里,连蒲扇都不会摇了,他却没有心软,仍无比嫌弃的瞧着王氏,命令道。
“团儿,明日记得来书房一趟。”
待王氏失魂落魄的离开后,他便和颜悦色的转过头,对这个小孙女交代了一句,接着便迈开步子,找了块空地,仰起头,优哉游哉的赏月了。
他这是又进入技能冷却了?
还是又想拿她埋什么伏笔,做什么文章了?”
是夜。
韦团儿心里十分不安,如炕烙饼一样在床上不停地翻身,怎么也睡不着。
次日。
“我的傻小妹啊。”
韦茉儿看着她眼皮下的一抹青灰色,顿时被唤起了做姐姐的人应有的那份责任感,很是同情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故作成熟的安慰道:“听爹讲故事就已经够无趣的了,这下你还要听祖父讲故事,唉!肯定更无趣了!乖,你别怕,等阿姊出去给你刨点野地瓜吃。”
“野地瓜?”
在韦团儿的印象里,红薯的别名就是地瓜,那野地瓜莫非就是野红薯?可红薯貌似是明朝时才从国外传入的,眼下不过是大周朝,就已经有这玩意了?
“红红的皮,圆滚滚的身子,很好吃的,可甜可甜了!”
韦茉儿这才想起妹妹的年纪还小,没什么见识,也没吃过这种东西,立刻很详细的补充道。
那货难道真是红薯?
韦团儿顶着一对黑眼圈,陷入了沉思。
“等进了书房,你一定要乖乖的,千万不能淘气!不可以乱翻乱动,不可以在里头吃东西,不可以用手指头沾唾沫翻书,不可以把脚底的泥带进去,不可以……”
吃过早饭,冯氏态度虔诚的端来一大盆热水,把小女儿的双手洗了又洗,擦了又擦,生怕她的魔爪会在那些书页上留下印子,而后不厌其烦的叮嘱道。
尽管冯氏已知道她是很懂事的性子,无需自己操心,但再懂事,在母亲的眼里她也只是个可爱又脆弱的小孩子,时刻都需要人看着,提点着。
“一定要听话。”
把她送到离书房有三尺远的地方后,冯氏就自觉停下了脚步,满怀担忧的目送她甩开短短的腿儿,走进书房。
“团儿,坐。”
听到她推门的动静,韦老爷子从容的一笑,自书架的另一头过来,将一个铺了软垫的矮凳挪到她的面前,招呼道。
韦团儿乖巧的坐下了。
“你想听什么故事?”
韦老爷子坐在了她的对面,和善的笑着,问道。
“只要是祖父讲的,我都想听。”
韦团儿不敢在他的面前卖弄自己的见识和博学,只谨记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的条律,语气真诚的答道。
“好,那我就随便讲一个。你知道,什么是三省六部吗?”
故事的开头显得颇为怪异。
“不知道。”
韦团儿摇了摇头。
“三省指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中书省是掌管机要、发布政令、起草诏令的;门下省与中书省同掌机要,共议国政,并负责审查诏令,签署章奏,有封驳之权;而尚书省事无不总,天下的政务各归其下设六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吏部综铨选之任,户部负财政之责,礼部掌礼仪贡举,兵部主兵籍器仗,刑部理刑狱辞讼,工部执土木工役……”
而故事的内容,比开头还要怪异。
韦团儿起初还抱有几分好奇,认真听了下去,但越到后来她就越觉得枯燥无味,难以忍受,耳鸣眼花,昏昏欲睡……
然后,她脑袋越来越沉……
最后,她竟是真的开始打瞌睡了。
“阿姊实在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听祖父讲故事,果然无趣。”
为了不在韦老爷子面前出糗,她赶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强行赶走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瞌睡虫,打起精神,一面做求知若渴状继续听讲,一面在心里哀怨的叫苦连天。
“你知道什么是举孝廉吗?”
好不容易等他讲完了这一个,却迎来了下一个更加枯燥的故事,“在科举未曾兴起之前,没有显赫家世做依托的人若是想求得一官半职,便只有走这条路子。其中举是举荐之意;孝廉,是孝顺亲长、廉能正直之意。为人立身以孝为本,任官从政以廉为方……”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