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7 第七章 佳人李贞丽
- 8 第八章 香扇坠儿的考教
- 9 第九章 有情有义大买卖
- 10 第十章 天上掉下个小丫鬟
- 11 第十一章 埋下钉子
- 12 第十二章 骗婚
- 13 第十三章 二女中毒
- 14 第十四章 救人被误解
- 15 第十五章 露馅了
- 16 第十六章 野爹叛逃了
- 17 第十七章 用心良苦
- 18 第十八章 查家圩战斗
- 19 第十九章 一个也不能少
- 20 第二十章 顶风作案
- 21 第二十一章 八级钳工
- 22 第二十二章 知县劫狱
- 23 第二十三章 南辕北辙
- 24 第二十四章 战场抉择
- 25 第二十五章 遭遇伏击
- 26 第二十六章 假装义军
- 27 第二十七章 柳暗花明
- 28 第二十八章 抵达甘州
- 29 第二十九章 伸手要好处
- 30 第三十章 破城一座
- 31 第三十一章 盐引变现
- 32 第三十二章 解决住宿
- 33 第三十三章 轴承
- 34 第三十四章 茶卡盐湖
- 35 第三十五章 小试牛刀
- 36 第三十六章 解救公主
- 37 第三十七章 佳人南来
- 38 第三十八章 女人是老虎
- 39 第三十九章 收拢流民
- 40 第四十章 晴天霹雳
- 41 第四十一章 暖帐诸葛会
- 42 第四十二章 掉进火坑
- 43 第四十三章 煤气中毒
- 44 第四十四章 肃州深渊
- 45 第四十五章 筑城
- 46 第四十六章 奔赴前线
- 47 第四十七章 守城
- 48 第四十八章 死战
- 49 第四十九章 深入草原
- 50 第五十章 各怀鬼胎
- 51 第五十一章 寇可往,吾亦可往!
- 52 第五十二章 刮地三尺
- 53 第五十三章 晋商商队
- 54 第五十四章 拔刀相助
- 55 第五十五章 保卫洪水城
- 56 第五十六章 立功
- 57 第五十七章 势力扩大
- 58 第五十八章 仙人跳
- 59 第五十九章 金蝉脱壳
- 60 第六十章 山雨欲来
- 61 第六十一章 情报分析
- 62 第六十二章 专心备战
- 63 第六十三章 趁火打劫
- 64 第六十四章 塞翁失马
- 65 第六十五章 雪上加霜
- 66 第六十六章 煽风点火
- 67 第六十七章 擒敌
- 68 第六十八章 乱世用重典
- 69 第六十九章 投敌叛国
- 70 第七十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 71 第七十一章 鸿门宴
- 72 第七十二章 炸毁总兵府
- 73 第七十三章 胆大包天
- 74 第七十四章 分歧
- 75 第七十五章 一锅乱粥
- 76 第七十六章 开片
- 77 第七十七章 正面硬刚
- 78 第七十八章 骑兵战骑兵
- 79 第七十九章 贺文龙
- 80 第八十章 兵临城下
- 81 第八十一章 开战
- 82 第八十二章 迎头痛击
- 83 第八十三章 无耻之徒
- 84 第八十四章 绝地反击
- 85 第八十五章 暗流湍急
- 86 第八十六章 愁上心头
- 87 第八十七章 陷入困境
- 88 第八十八章 黑云压城
- 89 第八十九章 荣升总兵
- 90 第九十章 扩军序幕
- 91 第九十一章 复仇
- 92 第九十二章 破城
- 93 第九十三章 车裂
- 94 第九十四章 瓮中鳖
- 95 第九十五章 螳螂捕蝉
- 96 第九十六章 转战甘州
- 97 第九十七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 98 第九十八章 收缩兵力
- 99 第九十九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 100 第一百章 祸水东引
- 101 第一百零一章 煽风点火
- 102 第一百零二章 永昌决战
- 103 第一百零三章 落井下石
- 104 第一百零四章 家贼放水
- 105 第一百零五章 跑路
- 106 第一百零六章 诱敌深入
- 107 第一百零七章 再添新仇
- 108 第一百零八章 京城骤变
- 109 第一百零九章 一条好狗
- 110 第一百一十章 未雨绸缪
- 111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金刀驸马
- 112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京师会馆
- 113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惩恶扬善
- 114 第一百一十四章 波澜再起(求收藏和推荐)
- 115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进宫被扣
- 116 第一百一十六章 乐安公主
- 117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困地牢(求收藏和推荐)
- 118 第一百七十八章 纵火求生
- 119 第一百七十九章 急病求医(求收藏和推荐票)
- 120 第一百二十章 五心相印(求收藏和推荐)
- 121 第一百二十一章 墙倒众人推
- 122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的死活关屁事
- 123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狼狈为奸
- 124 第一百二十章 小萝卜蘸红糖
- 125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杀入老巢
- 126 第一百二十六章 锦衣卫
- 127 第一百二十七章 恩科
- 128 第一百二十八章 贡院失火
- 129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三把火
- 130 第一百三十章 殿试皇极殿
- 131 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斥文臣
- 132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远走高飞
- 133 第一百三十三章 海盗来了(求收藏和推荐)
- 134 第一百三十四章 余波未平
- 135 第一百三十五章 请君入瓮
- 136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困境求生
- 1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求变
- 1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如意算盘
- 139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不言我不语
- 140 第一百四十章 开战
- 141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冲锋
- 142 第一百四十二章 赚翻了
- 143 第一百四十三章 海盗拆迁队
- 144 第一百四十四 满载而归
- 145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刑讯逼供
- 146 第一百四十六章 撞角
- 147 第一百四十七章 坩埚炼钢
- 148 第一百四十八章 实验
- 149 第一百四十九章 真正的勇士总是正面硬钢
- 150 第一百五十章 开局就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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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用心良苦
第十七章 用心良苦
王破瓢一个闪身连忙躲到一旁,叫苦不迭,“哎呦,二位姑奶奶,你们冤枉太爷我了。是哪个小畜生自己让我这么干的,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救他的命,说是……说是……说是杀毒!”
“是……是……这样……”熊楮墨痛的只翻白眼,如同刽子手把他的肉片开,往**里塞进上万只蚂蚁在不停地撕咬还不算,又狞笑着在他的每一处伤口上都撒上了盐。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战争年代会是条宁死不屈的硬汉,现在他动摇了。
“王……破瓢……快把我……弄出去……”
白露扔掉手中的菜刀,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伸手就往外拉熊楮墨。
马冬梅见王破瓢愣在当场动也不动,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搭把手啊!”
“哎!”王破瓢连忙凑到酒缸边,连同白露七手八脚的把熊楮墨从酒缸里弄了出来。
马冬梅早就铺好了一床崭新的新被子,手脚麻利地把他给裹了起来,咒骂道:“作孽哦!你不要命了,你以为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啊,这么往死里作!”
脱离苦海,周身都是阳光的味道熊楮墨感觉好多了,可牙齿依旧直打颤,哆哆嗦嗦的说道:“没……没事,不打……紧的。”
如今他有八成的把握能挺过这一关。
他抬头见白露那红肿的双眼里直往外冒火,被小姑娘瞪的心里直发毛,连忙忍着钻心的痛做了个鬼脸,“我……好的……很,你不……用担心,一准没……事的!”
白露提起炕上的菜刀身上的温柔贤惠一扫而精,恶狠狠地指着熊楮墨的鼻翼一字一顿的说道:“冬梅姐说的对,你的命现在不是你自己的了,是我的,是鸡毛店的兄弟们的,是旺财的!要是再有下次,本姑娘就挑了你的手筋脚筋!”
王破瓢吓得不寒而栗,而熊楮墨却没当真,在心底甜蜜的说了一声:“你舍得吗!”
好男不跟女斗,他吐了吐舌头,决定服软,“知道啦,旺财是谁啊!”
疼痛逐渐褪去,满脑子的恶趣味让他迫切的想知道谁叫“旺财”这个名字。
“旺财是老板娘家里的那条大黄狗啊!”王破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死不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替他把身子擦干!
怎的,你们赖在这不走是要看看呐?好嘞,看看就看看!”
说完作势就去撩熊楮墨的被子。
白露闻言羞红了双脸,作为丫鬟她原本是要替熊楮墨擦拭身子的,可那是他昏迷的时候。如今他醒了过来,她这个黄毛丫头那还拉的下脸,转身拉起马冬梅的手就逃之夭夭了。
王破瓢站在炕沿边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斜视着被窝里的熊楮墨,猴急的问道:“看你小子这精气神十有八九是死不了了,太爷问你,那只大虫明明是只雄虎,却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虎鞭,太爷我当时找遍了四周的草丛,找了半天却毛也没有找到,它的篮子究竟哪去了呢?
还有,还有,最让太爷好奇的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你是怎么赤手空拳打死一只猛虎的啊?”
熊楮墨老脸一红,心中暗道:“人家武松是打虎成了众人夸赞的英雄好汉,我难道跟他说是撸死的?难道跟他说那两个卵子被我给吞下去了?这要是传将出去,别说是英雄好汉了,估计连书都没得念。成为金陵城的笑柄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要是那个文人有爱记笔记的毛病,弄不好就成为千古笑谈了。”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要略过此节,一本正经的说道:“当时情形凶险万分,现在想来依旧后怕不已。我之所以能虎口逃生,凭借的全是运气。
我当时抱着必死的决心,趁着那猛兽熟睡的功夫在他的篮子上打了一个牛劲结儿,另一端拴在了那颗百年杉树上。
然后我用石头砸那大虫的头部去激怒睡衣正酣的它,暴怒的大虫果然一跃而起……
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王破瓢听得咂舌不已,焕然大悟道:“我知道牛劲结的,越挣脱越紧,手指粗细的绳子有一头公牛的力量。
我滴个乖乖,想想都疼,你们读书人真狠呐!借力打力,也就是说是那只凶猛的吊睛白额虎自己杀死了自己?”
熊楮墨尴尬的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这么说也没错。”
就在此时,只听院子里传来一声高亢的中年男子的问询声:“这位大姐,那位打虎英雄熊楮墨熊壮士住在这里吗?我是衙门的差役,主薄阮之钿阮大人差遣我给熊壮士送来五两银子。”
马冬梅见是官差,连忙把他迎进了屋中。
官差眉头一皱,弯腰进了低矮昏暗的房屋之中,里面刺鼻的中药味和酒味让他忍不住掩住了口鼻,小心翼翼地向里屋走去,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物。
火炕上苏醒过来的熊楮墨让他颇感意外,阮主薄送这钱的本意是用来办后事的,不过久在衙门里厮混的他旋即换上一副恭维的笑脸,笑道:“哎呀,壮士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家大人依规住在官舍之中,无事不得离开衙署,还请见谅。
这是大人差我送来的五两银子,大人说只为敬重壮士是条好汉,别无他意,还请笑纳!”
熊楮墨比他还意外呢,经过白露在耳边一阵密语他在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见过知县、主薄、典吏等人。
一番客套之后,熊楮墨示意王破瓢拿出一两银子死活塞进了拿衙役的手中,那衙役客套了一番之后,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王破瓢一脸的肉疼看着熊楮墨,忍不住抱怨道:“你也太大方了,那可是一两银子啊,说给就给,就跟岁砖头一样。够花好久的!”
白露咬牙切齿的对着那衙役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愤愤的说道:“哼,要是不给他银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呢!壮士,壮士,壮士!我们家公子明明是秀才,他偏偏口口声声的叫壮士,硬生生地给叫成了一个莽汉,气煞我也。”
“什么?我是秀才?”
熊楮墨一脸的懵逼,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个秀才,可自己脑中根本就没有四书五经的记忆,哪怕是一丢丢。
马冬梅和王破瓢也是一脸的惊奇,他们以为熊楮墨也就是个童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秀才。
白露一脸的得意,掐着腰神气十足的说道:“那是,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崇祯九年的秀才,公子你还是案首呢!”
“案首?第一名?”
熊楮墨彻底崩溃了,一个二傻子竟然是案首,这也太扯淡了,他的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是一清二楚。
白露冲着熊楮墨只眨眼睛,秀才的身份对他的生活有天大的帮助,连忙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公子你胡嚷什么啊,案首是老爷花一千两银子给你买的,你都不知道,此地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他们就更不知道了。”
熊楮墨这才释然,心中暗笑:“原来是个水货,哈哈!”
马冬梅现在看熊楮墨是更顺眼了,一脸崇拜的说道:“乖乖个隆东,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小相公哩!你要是那天中了状元,可别忘了姐今天的恩情。”
王破瓢指着自己的鼻子猴急地说道:“还有我,还有我!到时候一定要拉扯太爷一把啊!”
熊楮墨看着眼前的活宝,笑骂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着什么急啊,整得就跟我一定能中状元似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院子里传来一声青年男子的询问,“敢问族兄熊楮墨可是住在此处?”
“族兄?”熊楮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露,难道我在这金陵城中有本家?若是有本家,当初发送我的时候他们为何不闻不问?他们始于援手也好过你卖身啊?”
白露长叹一口气,“哎,公子你祖籍就是金陵城的能没有本家吗?这事儿也不能全都怪他们,都是因为老爷后来改的名字才闹得这么僵。”
熊楮墨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爹的名字?熊守仁,挺好听的啊,有什么错吗?”
白露皱着眉头,哭笑不得地说道:“有位大儒叫王守仁,这下你明白了吧。族长熊万里是王守仁的坚实拥趸,在他的心里王守仁就是圣人一般的存在,哪里肯容他亵渎心学大师。
所以尽管老爷中了秀才还做了县丞,族长依旧因为改名的事情把老爷逐出了本族,大笔一挥就把你们这一支从家谱的名字上把他给划掉了。”
熊楮墨听了想吐血,合着是自己的野爹崇拜偶像嘚瑟过头惹怒了族长,“我晕,竟然还有这种操作。也是,熊守仁怎么能跟王守仁相比呢,他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白露吐生怕熊楮墨拉不下面子当场拒绝,忐忑不安的试探道:“公子,老爷是庶出,脱离宗族也有怄气的成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他们肯登门这便是缓和的迹象,如今我们家道中落还是寻个靠山的好。”
马冬梅见此赶紧帮腔,劝道:“就是,有个靠山总比……”
王破瓢听了捂着嘴咯咯直乐,心中暗道:“熊楮墨他爹也够猖狂的,小老婆生的还不夹着尾巴做人,这性格太爷喜欢。”
熊楮墨那是脸皮厚啊,是压根就不要脸,没等马冬梅把话说完,都没给王破瓢开口的机会,心急火燎的说道:“你们说的都对,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把人请进来啊!”
“是……是……这样……”熊楮墨痛的只翻白眼,如同刽子手把他的肉片开,往**里塞进上万只蚂蚁在不停地撕咬还不算,又狞笑着在他的每一处伤口上都撒上了盐。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战争年代会是条宁死不屈的硬汉,现在他动摇了。
“王……破瓢……快把我……弄出去……”
白露扔掉手中的菜刀,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伸手就往外拉熊楮墨。
马冬梅见王破瓢愣在当场动也不动,咆哮道:“还愣着干什么,搭把手啊!”
“哎!”王破瓢连忙凑到酒缸边,连同白露七手八脚的把熊楮墨从酒缸里弄了出来。
马冬梅早就铺好了一床崭新的新被子,手脚麻利地把他给裹了起来,咒骂道:“作孽哦!你不要命了,你以为你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啊,这么往死里作!”
脱离苦海,周身都是阳光的味道熊楮墨感觉好多了,可牙齿依旧直打颤,哆哆嗦嗦的说道:“没……没事,不打……紧的。”
如今他有八成的把握能挺过这一关。
他抬头见白露那红肿的双眼里直往外冒火,被小姑娘瞪的心里直发毛,连忙忍着钻心的痛做了个鬼脸,“我……好的……很,你不……用担心,一准没……事的!”
白露提起炕上的菜刀身上的温柔贤惠一扫而精,恶狠狠地指着熊楮墨的鼻翼一字一顿的说道:“冬梅姐说的对,你的命现在不是你自己的了,是我的,是鸡毛店的兄弟们的,是旺财的!要是再有下次,本姑娘就挑了你的手筋脚筋!”
王破瓢吓得不寒而栗,而熊楮墨却没当真,在心底甜蜜的说了一声:“你舍得吗!”
好男不跟女斗,他吐了吐舌头,决定服软,“知道啦,旺财是谁啊!”
疼痛逐渐褪去,满脑子的恶趣味让他迫切的想知道谁叫“旺财”这个名字。
“旺财是老板娘家里的那条大黄狗啊!”王破瓢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子死不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替他把身子擦干!
怎的,你们赖在这不走是要看看呐?好嘞,看看就看看!”
说完作势就去撩熊楮墨的被子。
白露闻言羞红了双脸,作为丫鬟她原本是要替熊楮墨擦拭身子的,可那是他昏迷的时候。如今他醒了过来,她这个黄毛丫头那还拉的下脸,转身拉起马冬梅的手就逃之夭夭了。
王破瓢站在炕沿边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斜视着被窝里的熊楮墨,猴急的问道:“看你小子这精气神十有八九是死不了了,太爷问你,那只大虫明明是只雄虎,却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虎鞭,太爷我当时找遍了四周的草丛,找了半天却毛也没有找到,它的篮子究竟哪去了呢?
还有,还有,最让太爷好奇的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你是怎么赤手空拳打死一只猛虎的啊?”
熊楮墨老脸一红,心中暗道:“人家武松是打虎成了众人夸赞的英雄好汉,我难道跟他说是撸死的?难道跟他说那两个卵子被我给吞下去了?这要是传将出去,别说是英雄好汉了,估计连书都没得念。成为金陵城的笑柄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要是那个文人有爱记笔记的毛病,弄不好就成为千古笑谈了。”
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要略过此节,一本正经的说道:“当时情形凶险万分,现在想来依旧后怕不已。我之所以能虎口逃生,凭借的全是运气。
我当时抱着必死的决心,趁着那猛兽熟睡的功夫在他的篮子上打了一个牛劲结儿,另一端拴在了那颗百年杉树上。
然后我用石头砸那大虫的头部去激怒睡衣正酣的它,暴怒的大虫果然一跃而起……
后面的事情不用我说你都知道了,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
王破瓢听得咂舌不已,焕然大悟道:“我知道牛劲结的,越挣脱越紧,手指粗细的绳子有一头公牛的力量。
我滴个乖乖,想想都疼,你们读书人真狠呐!借力打力,也就是说是那只凶猛的吊睛白额虎自己杀死了自己?”
熊楮墨尴尬的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这么说也没错。”
就在此时,只听院子里传来一声高亢的中年男子的问询声:“这位大姐,那位打虎英雄熊楮墨熊壮士住在这里吗?我是衙门的差役,主薄阮之钿阮大人差遣我给熊壮士送来五两银子。”
马冬梅见是官差,连忙把他迎进了屋中。
官差眉头一皱,弯腰进了低矮昏暗的房屋之中,里面刺鼻的中药味和酒味让他忍不住掩住了口鼻,小心翼翼地向里屋走去,生怕弄脏了自己的衣物。
火炕上苏醒过来的熊楮墨让他颇感意外,阮主薄送这钱的本意是用来办后事的,不过久在衙门里厮混的他旋即换上一副恭维的笑脸,笑道:“哎呀,壮士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家大人依规住在官舍之中,无事不得离开衙署,还请见谅。
这是大人差我送来的五两银子,大人说只为敬重壮士是条好汉,别无他意,还请笑纳!”
熊楮墨比他还意外呢,经过白露在耳边一阵密语他在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见过知县、主薄、典吏等人。
一番客套之后,熊楮墨示意王破瓢拿出一两银子死活塞进了拿衙役的手中,那衙役客套了一番之后,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
王破瓢一脸的肉疼看着熊楮墨,忍不住抱怨道:“你也太大方了,那可是一两银子啊,说给就给,就跟岁砖头一样。够花好久的!”
白露咬牙切齿的对着那衙役的背影挥了挥拳头,愤愤的说道:“哼,要是不给他银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呢!壮士,壮士,壮士!我们家公子明明是秀才,他偏偏口口声声的叫壮士,硬生生地给叫成了一个莽汉,气煞我也。”
“什么?我是秀才?”
熊楮墨一脸的懵逼,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个秀才,可自己脑中根本就没有四书五经的记忆,哪怕是一丢丢。
马冬梅和王破瓢也是一脸的惊奇,他们以为熊楮墨也就是个童生,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秀才。
白露一脸的得意,掐着腰神气十足的说道:“那是,你不会连这都忘了吧?崇祯九年的秀才,公子你还是案首呢!”
“案首?第一名?”
熊楮墨彻底崩溃了,一个二傻子竟然是案首,这也太扯淡了,他的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是一清二楚。
白露冲着熊楮墨只眨眼睛,秀才的身份对他的生活有天大的帮助,连忙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公子你胡嚷什么啊,案首是老爷花一千两银子给你买的,你都不知道,此地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他们就更不知道了。”
熊楮墨这才释然,心中暗笑:“原来是个水货,哈哈!”
马冬梅现在看熊楮墨是更顺眼了,一脸崇拜的说道:“乖乖个隆东,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小相公哩!你要是那天中了状元,可别忘了姐今天的恩情。”
王破瓢指着自己的鼻子猴急地说道:“还有我,还有我!到时候一定要拉扯太爷一把啊!”
熊楮墨看着眼前的活宝,笑骂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们着什么急啊,整得就跟我一定能中状元似的。”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院子里传来一声青年男子的询问,“敢问族兄熊楮墨可是住在此处?”
“族兄?”熊楮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露,难道我在这金陵城中有本家?若是有本家,当初发送我的时候他们为何不闻不问?他们始于援手也好过你卖身啊?”
白露长叹一口气,“哎,公子你祖籍就是金陵城的能没有本家吗?这事儿也不能全都怪他们,都是因为老爷后来改的名字才闹得这么僵。”
熊楮墨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我爹的名字?熊守仁,挺好听的啊,有什么错吗?”
白露皱着眉头,哭笑不得地说道:“有位大儒叫王守仁,这下你明白了吧。族长熊万里是王守仁的坚实拥趸,在他的心里王守仁就是圣人一般的存在,哪里肯容他亵渎心学大师。
所以尽管老爷中了秀才还做了县丞,族长依旧因为改名的事情把老爷逐出了本族,大笔一挥就把你们这一支从家谱的名字上把他给划掉了。”
熊楮墨听了想吐血,合着是自己的野爹崇拜偶像嘚瑟过头惹怒了族长,“我晕,竟然还有这种操作。也是,熊守仁怎么能跟王守仁相比呢,他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白露吐生怕熊楮墨拉不下面子当场拒绝,忐忑不安的试探道:“公子,老爷是庶出,脱离宗族也有怄气的成分,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他们肯登门这便是缓和的迹象,如今我们家道中落还是寻个靠山的好。”
马冬梅见此赶紧帮腔,劝道:“就是,有个靠山总比……”
王破瓢听了捂着嘴咯咯直乐,心中暗道:“熊楮墨他爹也够猖狂的,小老婆生的还不夹着尾巴做人,这性格太爷喜欢。”
熊楮墨那是脸皮厚啊,是压根就不要脸,没等马冬梅把话说完,都没给王破瓢开口的机会,心急火燎的说道:“你们说的都对,还愣着干什么啊,快把人请进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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