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44 243.大团圆
- 245 244.三国演义
- 246 245.冰水
- 247 246.那是硬弓
- 248 247.下毒
- 249 248.金镶玉
- 250 249.我想说就说
- 251 250.投鼠忌器
- 252 251.天人交战
- 253 252.猫哭耗子
- 254 253.送礼
- 255 254.她像水
- 256 255.按着假的来做
- 257 256.虚情假意
- 258 257.轮回酒
- 259 258.是公主要作妖
- 260 259.会被挤出朝堂的
- 261 260.霍某自当倾尽全力
- 262 261.鸡爪子
- 263 262.积些口德
- 264 263.石脂水
- 265 264.美秀娘,辫子长
- 266 265.棱角分明的侧颜
- 267 266.孙儿和祖母的不同之处
- 268 267.宜治丧的黄道吉日
- 269 268.信不过我吗
- 270 269.只要不是结婚
- 271 270.统一制式的亵裤
- 272 271.恨不相逢早
- 273 272.下去领赏吧
- 274 273.哪个簪子好看
- 275 274.好多的不得已
- 276 275.悔不当初
- 277 276.亲手上药
- 278 277.多么贤德的公主
- 279 278.为什么不下来
- 280 279.你不会哭了吧
- 281 280.肆意林
- 282 281.最大的心愿就是活着
- 283 282.笑着进入梦乡
- 284 283.斗得这么光明磊落
- 285 284.押送大宗人寺
- 286 285.这个赌注有点大
- 287 286.想玩什么花招
- 288 287.什么都不敢信
- 289 288.千日防贼
- 290 289.顺水船
- 291 290.还不是为了你
- 292 291.弓
- 293 292.烽火戏诸侯
- 294 293.打横翘起二郎腿
- 295 294.兵者,国之大事
- 296 295.放人
- 297 296.一朝天子一朝臣
- 298 297.怎么都轻慢不来
- 299 298.一个九品官
- 300 299.似乎科考又要耽搁
- 301 300.新任的兵部尚书
- 302 301.还是要说祸起萧墙
- 303 302.推枣磨
- 304 303.清风明月
- 305 304.她以为她能逃得过?
- 306 305.蚊子咬一口而已
- 307 306.是怪有趣的
- 308 307.阏氏
- 309 308.扭扭捏捏
- 310 309.日日思君不见君
- 311 310.痛恨一道宫墙
- 312 311.刑部衙门里
- 313 312.你是本宫的起居注
- 314 313.参军是军中文职
- 315 314.科举、募兵、族裔、冤案
- 316 315.查问人犯
- 317 316.鱼找鱼虾找虾
- 318 317.站得腿麻
- 319 318.谨王亲自出马
- 320 319.九头鸟
- 321 320.受奖的当然欢欣鼓舞
- 322 321.定不负君之嘱托
- 323 322.皮影戏
- 324 323.刚看完血就能笑得这么欢实
- 325 324.少年时读书的时光
- 326 325.我可是爷的心中所爱?
- 327 326.她爱吃菜
- 328 327.变农奴为农民
- 329 328.为五斗米折腰的大人物
- 330 329.枕头风厉害
- 331 330.平妻
- 332 331.你来砍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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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送礼
253.送礼
何子兮冷冷笑道:“太皇太后究竟是为了那干功臣,还是为了谨王一人?”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颤抖:“何子兮!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来气哀家?”
喊过这一嗓子,太皇太后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子发软向下倒去,嬷嬷使了力气才稳住她。
何子兮心里一紧,口舌上终究还是服了软,语气温吞道:“祖母啊,治国如烹小鲜,可终究还是要有火吧?我们这些律令纲常不就是烹小鲜的火苗吗?若是连火苗都没有了,小鲜还怎么熟?若是纲常底限就不讲了,国还以何为规矩?连规矩都没有了,国何以为国啊?”
太皇太后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他们错了,罚便是,为何非要依着最严的来?挪用了,补回去也就是了,你要他们的人头何用?世家那些人怎么图谋你也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有些跟世家不是一条心的人你还要逼着他们投靠世家?一个田亩制,你用了多大的力气,至今还没有全国落实,不就是这些世家从中作梗吗?你要了他们的人头,伤了一批人的心,以后你还要不要做事了?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何子兮淡淡地说:“他们罔顾法纪,置皇家于不顾,他们不是亲者,只不过是披着亲者外衣的仇者。今日子兮若是向祖母承诺不会深究,那只能是诓骗了祖母,我想祖母也是不愿子兮对祖母虚与委蛇,子兮只能向祖母说,子兮尽量做的温婉,不要用那雷霆手段。”
太皇太后咳了两声,摆摆手示意何子兮下去:“你上面还有一个哀家,虽然半截身子入了土,可还有半截在外头。这半截活着的还有些力气带着那些老头子们去金銮殿上跪一跪。”
何子兮不愿再听太皇太后会说些什么吗,向太皇太后微微作了一个福,退出饴泉宫。
从饴泉宫回御书房这段路何子兮没有乘坐步舆,而是沿着宫道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这些年她和太皇太后不能说是相依为命,但是也能说是肝胆相照,又共同经历了先帝驾崩、项直逼宫等等事件,太皇太后对她也是照拂有加,温情脉脉得好似她们祖孙从未有过嫌隙,何子兮真以为她和太皇太后是一体两身,可今日看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太皇太后不是个一味面慈心软的人,就连当初何子兮诛杀了项家满门,太皇太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再未说其他,可今日她出面挡下舞弊案,要说这里面完全没有谨王的缘由,何子兮是不信的。
她对太皇太后再赤诚,终究还是抵不过太皇太后抚育谨王长大的那份亲情,先帝驾崩时那场暴乱,明明谨王牵涉其中,可太皇太后还是拼了命把谨王摘出来,不就是因着那份亲情吗?
何子兮苦笑,在父皇心里,她是个排不上号的,在祖母心里,她这号恐怕也是要排到午门外去的。
珠玉在何子兮身后突然看到何子兮莫名地一笑,她轻声问:“主子想到了什么?”
何子兮看了看珠玉,又看了看同样跟在她身后的董叶扬,珠玉是好的,董叶扬呢?
何子兮轻叹道:“秋天快到了。”
珠玉不明白,说:“这夏末还没过呢。”
何子兮又笑了。
夏末未至,心已深秋,其中冷暖,说与谁人知?
何子兮一回到御书房,一列小太监抱着几十本明黄色的题本和封印未开的奏本走了进来,何子兮看似随意地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看了一眼封条上完整清晰的印信,用发簪一挑,开了封条。
何子兮只看了两眼那折子,然后扔进了火盆,也不用宫人伺候,她自己点了火折子扔进了火盆,把盆子里的东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是何子兮每日必做之事,跟往常不同的是,何子兮今日竟然没有立刻开始批阅奏折,而是盯着火盆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没有喜怒,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直到火盆里只剩下一把灰烬,何子兮才吩咐道:“珠玉,你去内库走一圈,拣选个有来历的兵器送去卫安军营,顺便跟卫安侯说,本宫下次想看他练武的风采。”
珠玉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密折里写了卫安侯什么事,主子怎么突然想起给卫安侯送礼了。
珠玉到底是武人,她选中了一把华朝某皇帝用过的三叉戟,差人送去了卫安军军营。
这三叉戟通身黑色,一百几十余斤重,经过那么多年,刀刃仍旧锋利,霍肆把三叉戟拿在手里耍了一通,步伐稳健,身法灵活轻盈,地上被刀风卷起的黄沙里都裹挟着杀气,军营里响起一阵阵喝彩声。
霍肆很高兴,不仅仅因为兵器趁手,更因为这是何子兮送他的,他抱着三叉戟坐在大帐里傻笑了半天,等他笑够了就去开他们从西北带来的大箱子。
常先生从西北来的时候带了好多宝贝,为的就是帮霍肆拉拢京城人脉,过来这段时间东西没少送出去,可最好的宝贝常先生都没舍得出手,总觉得要拉拢的那些人不值得这些宝贝,这回可便宜了霍肆,箱子一打开,满眼都是好东西。
霍肆等不及亲兵去箱子里翻找,他亲自动手,一会儿就捡出好几件。
有西域进贡的银制茶具,和中原的茶具风格迥异,细长高挑的壶身,柔美流畅的器形,繁杂美丽的花纹。
有产自西北的成套的水晶制品,金黄色的笔架,浓紫色的镇纸,靛青色的扇骨,朱红色的笔杆每一样都雕工绝伦,晶莹剔透。
霍肆又选了几块上等的白狐皮和几块得趣的奇石,赵魁抱个满怀都盛不下这么些东西。
霍肆还要翻找,常先生怒气冲冲地掀开帐帘进来,问道:“爷,这些都是咱们从西北带来的最好的东西,给胜王送礼的时候都没舍得动用,爷这是要送给谁?”
霍肆快要把头埋进箱子里了,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是给公主。”
常先生问:“那爷倒是说说,送给公主有什么利处?”
霍肆慢慢从箱子里抬起头来,手里抓着好几盒子成套的金首饰。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颤抖:“何子兮!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来气哀家?”
喊过这一嗓子,太皇太后大口大口地喘气,身子发软向下倒去,嬷嬷使了力气才稳住她。
何子兮心里一紧,口舌上终究还是服了软,语气温吞道:“祖母啊,治国如烹小鲜,可终究还是要有火吧?我们这些律令纲常不就是烹小鲜的火苗吗?若是连火苗都没有了,小鲜还怎么熟?若是纲常底限就不讲了,国还以何为规矩?连规矩都没有了,国何以为国啊?”
太皇太后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法理不外乎人情。他们错了,罚便是,为何非要依着最严的来?挪用了,补回去也就是了,你要他们的人头何用?世家那些人怎么图谋你也是知道的,好不容易有些跟世家不是一条心的人你还要逼着他们投靠世家?一个田亩制,你用了多大的力气,至今还没有全国落实,不就是这些世家从中作梗吗?你要了他们的人头,伤了一批人的心,以后你还要不要做事了?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何子兮淡淡地说:“他们罔顾法纪,置皇家于不顾,他们不是亲者,只不过是披着亲者外衣的仇者。今日子兮若是向祖母承诺不会深究,那只能是诓骗了祖母,我想祖母也是不愿子兮对祖母虚与委蛇,子兮只能向祖母说,子兮尽量做的温婉,不要用那雷霆手段。”
太皇太后咳了两声,摆摆手示意何子兮下去:“你上面还有一个哀家,虽然半截身子入了土,可还有半截在外头。这半截活着的还有些力气带着那些老头子们去金銮殿上跪一跪。”
何子兮不愿再听太皇太后会说些什么吗,向太皇太后微微作了一个福,退出饴泉宫。
从饴泉宫回御书房这段路何子兮没有乘坐步舆,而是沿着宫道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这些年她和太皇太后不能说是相依为命,但是也能说是肝胆相照,又共同经历了先帝驾崩、项直逼宫等等事件,太皇太后对她也是照拂有加,温情脉脉得好似她们祖孙从未有过嫌隙,何子兮真以为她和太皇太后是一体两身,可今日看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太皇太后不是个一味面慈心软的人,就连当初何子兮诛杀了项家满门,太皇太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再未说其他,可今日她出面挡下舞弊案,要说这里面完全没有谨王的缘由,何子兮是不信的。
她对太皇太后再赤诚,终究还是抵不过太皇太后抚育谨王长大的那份亲情,先帝驾崩时那场暴乱,明明谨王牵涉其中,可太皇太后还是拼了命把谨王摘出来,不就是因着那份亲情吗?
何子兮苦笑,在父皇心里,她是个排不上号的,在祖母心里,她这号恐怕也是要排到午门外去的。
珠玉在何子兮身后突然看到何子兮莫名地一笑,她轻声问:“主子想到了什么?”
何子兮看了看珠玉,又看了看同样跟在她身后的董叶扬,珠玉是好的,董叶扬呢?
何子兮轻叹道:“秋天快到了。”
珠玉不明白,说:“这夏末还没过呢。”
何子兮又笑了。
夏末未至,心已深秋,其中冷暖,说与谁人知?
何子兮一回到御书房,一列小太监抱着几十本明黄色的题本和封印未开的奏本走了进来,何子兮看似随意地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本奏折,看了一眼封条上完整清晰的印信,用发簪一挑,开了封条。
何子兮只看了两眼那折子,然后扔进了火盆,也不用宫人伺候,她自己点了火折子扔进了火盆,把盆子里的东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是何子兮每日必做之事,跟往常不同的是,何子兮今日竟然没有立刻开始批阅奏折,而是盯着火盆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没有喜怒,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直到火盆里只剩下一把灰烬,何子兮才吩咐道:“珠玉,你去内库走一圈,拣选个有来历的兵器送去卫安军营,顺便跟卫安侯说,本宫下次想看他练武的风采。”
珠玉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方才那密折里写了卫安侯什么事,主子怎么突然想起给卫安侯送礼了。
珠玉到底是武人,她选中了一把华朝某皇帝用过的三叉戟,差人送去了卫安军军营。
这三叉戟通身黑色,一百几十余斤重,经过那么多年,刀刃仍旧锋利,霍肆把三叉戟拿在手里耍了一通,步伐稳健,身法灵活轻盈,地上被刀风卷起的黄沙里都裹挟着杀气,军营里响起一阵阵喝彩声。
霍肆很高兴,不仅仅因为兵器趁手,更因为这是何子兮送他的,他抱着三叉戟坐在大帐里傻笑了半天,等他笑够了就去开他们从西北带来的大箱子。
常先生从西北来的时候带了好多宝贝,为的就是帮霍肆拉拢京城人脉,过来这段时间东西没少送出去,可最好的宝贝常先生都没舍得出手,总觉得要拉拢的那些人不值得这些宝贝,这回可便宜了霍肆,箱子一打开,满眼都是好东西。
霍肆等不及亲兵去箱子里翻找,他亲自动手,一会儿就捡出好几件。
有西域进贡的银制茶具,和中原的茶具风格迥异,细长高挑的壶身,柔美流畅的器形,繁杂美丽的花纹。
有产自西北的成套的水晶制品,金黄色的笔架,浓紫色的镇纸,靛青色的扇骨,朱红色的笔杆每一样都雕工绝伦,晶莹剔透。
霍肆又选了几块上等的白狐皮和几块得趣的奇石,赵魁抱个满怀都盛不下这么些东西。
霍肆还要翻找,常先生怒气冲冲地掀开帐帘进来,问道:“爷,这些都是咱们从西北带来的最好的东西,给胜王送礼的时候都没舍得动用,爷这是要送给谁?”
霍肆快要把头埋进箱子里了,理直气壮地说道:“自然是给公主。”
常先生问:“那爷倒是说说,送给公主有什么利处?”
霍肆慢慢从箱子里抬起头来,手里抓着好几盒子成套的金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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