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42 0140章 檄文风波(第三更)
- 143 0141章 第二波造势(第四更)
- 144 0142章 欠债还钱
- 145 0143章 如临大敌(为大路朝天张万赏加更)
- 146 0144章 所图不在岳麓
- 147 0145章 惊动官家
- 148 0146章 陆续赶来
- 149 0147章 奉旨讨伐
- 150 0148章 蹭叔溜了?
- 151 0149章 一对三,真要不起
- 152 0150章 报告子充公!
- 153 0151章 有何用?你有何用!
- 154 0152章 三观崩塌
- 155 0153章 字议逊
- 156 0154章 等待下一个海晏河清
- 157 0155章 君子不争
- 158 0156章 国之重器
- 159 0157章 黑炭开窍
- 160 0158章 开局四带二
- 161 0159章 人算不如天算
- 162 0160章 生意经
- 163 0161章 撤股?
- 164 0162章 退水
- 165 0163章 莫欺少年穷
- 166 0164章 以工代赈
- 167 0165章 心中的光明
- 168 0166章 人傻钱多
- 169 0167章 庶民的胜利
- 170 0168章 吃相难看的周林平
- 171 0169章 广发英雄帖
- 172 0170章 中秋诗会
- 173 0171章 问苍茫大地
- 174 0172章 长歌当哭
- 175 0173章 锅让官家背
- 176 0174章 人在家中卧,锅自八方来
- 177 0175章 准备赴京
- 178 0176章 一师一徒一黑炭
- 179 0177章 召见
- 180 0178章 赵扩的怨念
- 181 0179章 欧……欧阳姨娘?
- 182 0180章 抬不动
- 183 0181章 呃,这是装酒的瓶子
- 184 0182章 占便宜谁不会?
- 185 0183章 远亲不如近邻
- 186 0184章 夏虫不可语冰
- 187 0185章 后知后觉
- 188 0186章 打响价格战
- 189 0187章 鳖孙唐茂川
- 190 0188章 上头有人
- 191 0189章 粗大事了
- 192 0190章 诡异
- 193 0191章 皇儿,你感动吗?
- 194 0192章 实力背锅
- 195 0193章 钱去哪儿了
- 196 0194章 白银帝国的假想
- 197 0195章 我要卖土豆
- 198 0196章 满满的算计
- 199 0197章 恐怖的军费
- 200 0198章 一朵奇葩压海棠
- 201 0199章 万众瞩目的种草大业
- 202 0200章 学生党之哀伤
- 203 0201章 玩疯了!
- 204 0202章 卖力的白衣相公
- 205 0203章 案情翻转
- 206 0204章 商业化蹴鞠
- 207 0205章 悲催的老范
- 208 0206章 大宋国足
- 209 0207章 汴京公学
- 210 0208章 羡慕嫉妒恨
- 211 0209章 为民服务
- 212 0210章 膈应的陈傅良
- 213 0211章 汹涌而来
- 214 0212章 灾难级别的入学考
- 215 0213章 年少不善藏
- 216 0214章 冠名与广告
- 217 0215章 谁想动李家?
- 218 0216章 这是最好的时代
- 219 0217章 又搞事
- 220 0218章 那些可爱的人呐
- 221 0219章 为什么是开禧!
- 222 0220章 发飙的老辛
- 223 0221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 224 0222章 灯火阑珊处
- 225 0223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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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0章 报告子充公!
0150章 报告子充公!
湘江水流平缓,河床宽阔,由于下游受洞庭湖水顶托,因而形成绿洲片片。橘子洲久负盛名,春来,明光潋滟,周必大与放翁落座,见到江上大舟又放下几条小船,还有一些乘竹筏而来。
纵观湘江,其洲分为四岛,因产桔子而得美名。洲上本无人居住,浅摊用了几块巨石填成石桥。桌椅摆设,皆是李伯言从永州携带而来。
之前几日,李伯言可没少动心思。不过心思都用在了其他方面罢了。
“大郎啊,这都谁啊?”
李伯言替周必大斟上酒,笑道:“朱门子弟、南轩孺子还有陆氏心学的两位先生。”
周必大早活成了人精,起身说道:“大郎这是要将老朽这把老骨头拿到火上烤啊。”
“子充公何出此言。叶先生临阵溜走了,赵相公又接了圣旨,伯言一人独木难支,所以才请放翁跟您过来撑场子,您要知道,这岳麓里头如今成百上千人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晚生给淹死的。”
放翁不知是此事,还将猫儿给抱来了,生怕怀中的橘猫溜进这林子之中,死死不撒手,道:“撑场面好说,不过我跟子充二人,可不会替你挡刀。”
“自然自然,二位饮酒赏景便是,其余的交给晚生来就好。”
一群人阴沉着脸上了岸,朝坐在最前边的周必大、放翁一一见礼。此等官至左丞相的文坛盟主,那简直就是正|国|级干部外加“作协|主|席”,试问哪一个士人见到不行礼的。
至于陆放翁,这位词坛久负盛名的大家。
这两人往这里一坐,那谁还敢充大?
即便是之前声音洪亮的黄幹,此刻都敛息屏气,不敢放肆。
赵汝愚朝二翁眼神示意,之后便道:“诸位都就坐吧。今日文会,在此橘洲上,也是别开生面。既然子充公、放翁也来了,就与子直,还有昭文,一道作个裁判。”
黎贵臣站在二公面前,笑道:“既然是有子充公跟晦翁听席,此地又是李伯言所选,这题不是该由岳麓来出?”
“恩,昭文身为岳麓山长,老朽相信定能做到公正,不必在意我跟放翁二人,咱们也是游江至此,上岸来听个热闹。”
周必大如此一说,这些坐立不安的人顿时就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两尊神,是给李伯言撑腰的。
陆放翁抚着橘猫笑道:“不过既然是文会,就是以文会友,若是有人仗着辈分资历,仗势欺人,那我们二人也就不能光顾着喝酒看风景了。”
“……”
还是来撑腰的!
黎贵臣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如此,如今天下儒学,各有千秋,咱们就分三块来一一辩论。第一块,则为教人之法。”
李伯言眉头一挑,冷笑道:“果然。还是拿老套路做文章啊。”
所谓教人之法,这个早就在鹅湖之会上,便成了朱陆两家的核心辩题。现在老的一辈死的死,藏的藏,将这些搬出来,无非就是仗着有经验,想要给李伯言来一个下马威。
“谁先来?”
前边几人商量好似的,互相点头示意之后,黄幹便站了起来,朝周子充、陆放翁一礼,缓缓道:“晚生不才,就先抛砖引玉了。”
“直卿过谦了。”
李伯言呵呵一笑,这个黄幹,是朱熹的亲传弟子,安卿、汉卿以及直卿,这估计都是老朱赐的表字,这位黄幹还颇受老朱重视,将次女嫁给了他,这是老丈人被怼了,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呐。
黄直卿一眼扫过来,盯着李伯言,娓娓而道:“教人之道,便是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事故。所谓天理,便是天地万物之理;所谓人伦,便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所谓圣言,便是古之先贤之言;所谓通事故,便是通晓事故,知先而行后,是为教人之法也。”
李伯言吃了口桃酥,冷冷笑着,屁话一堆,还不是将老朱的那套东西颠来倒去的讲。
黄幹看到李伯言在吃桃酥,便笑道:“诸如伯言,长辈在讲教人之法,便是教育你这样的晚辈,你充耳不闻也罢,还吃起了桃酥,此等行径,便是孺子不可教也!”
朱门同门皆笑而不语,认为黄幹这最后一句,真是点睛之笔。
“报告子充公,黄直卿犯规!”李伯言咽下桃酥,拍了拍手,站起来喊道。
赵汝愚噗的一声,差点将一口茶呛入鼻喉。
在场之人也都懵逼了,有些错愕地看着李伯言。你|妹啊,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周必大也是哭笑不得,之前放翁说了句莫要以大欺小,黄幹这话,还着实有些教训晚辈的意思,只能说道:“直卿,莫要让我等难堪。”
黄幹心里也是一万头曹尼玛飘过,干啊,这都算犯规?本来还想教训一下李伯言,居然被他反将一军,真是马失前蹄了。
黎贵臣也是一裤头的汗,这给整的,不过黄幹总结的教人之法,也算是将朱门理学当中的精华都总结出来了,即便最后……但也无伤大雅。
不过之后心学的这位舒元质,就圆滑许多了,将老陆的心学照搬过来,最后还来了一句,与先知后行有异曲同工之妙。李伯言都想为老舒鼓掌了,你丫的这么会做人,咋就入不了中枢呢?
“接下去,谁来说?”
沈有开起身道:“教人之法,则以‘讲明理学’为主,诚为精,敬为法。诚者,天之道也。敬道之成,则圣人矣。”
其实岳麓学派,虽说名气不大,但是吸收了朱、张、陆之学说,就连陈傅良的经制之学都有吸收,所以沈有开讲的,就像是大杂烩,说白了,就是各家的都沾点边,然后就没然后了。
三家都讲完了,赵汝愚、周必大、陆放翁以及三十多学者,将目光看向了这位吃桃酥的少年。
“伯言,你来讲讲。”
赵汝愚皱了皱眉,心说,老夫若是不叫你,你是不是还想这么吃吃喝喝混半天啊。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李伯言掸了掸衣服上的饼屑,起身转了一圈,又走到了林子边,摘了一片叶子回来。
众人皱眉互觑,这小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方才听诸位讲了这么多大道理,真是令晚生受益匪浅,现在晚生有一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汝愚直接说道:“问。”
“学生手中的这片叶子,其植株开花时,花瓣朵数为几何?”
“……”
一群人心里一万头曹尼玛飘过。
这丫的,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纵观湘江,其洲分为四岛,因产桔子而得美名。洲上本无人居住,浅摊用了几块巨石填成石桥。桌椅摆设,皆是李伯言从永州携带而来。
之前几日,李伯言可没少动心思。不过心思都用在了其他方面罢了。
“大郎啊,这都谁啊?”
李伯言替周必大斟上酒,笑道:“朱门子弟、南轩孺子还有陆氏心学的两位先生。”
周必大早活成了人精,起身说道:“大郎这是要将老朽这把老骨头拿到火上烤啊。”
“子充公何出此言。叶先生临阵溜走了,赵相公又接了圣旨,伯言一人独木难支,所以才请放翁跟您过来撑场子,您要知道,这岳麓里头如今成百上千人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晚生给淹死的。”
放翁不知是此事,还将猫儿给抱来了,生怕怀中的橘猫溜进这林子之中,死死不撒手,道:“撑场面好说,不过我跟子充二人,可不会替你挡刀。”
“自然自然,二位饮酒赏景便是,其余的交给晚生来就好。”
一群人阴沉着脸上了岸,朝坐在最前边的周必大、放翁一一见礼。此等官至左丞相的文坛盟主,那简直就是正|国|级干部外加“作协|主|席”,试问哪一个士人见到不行礼的。
至于陆放翁,这位词坛久负盛名的大家。
这两人往这里一坐,那谁还敢充大?
即便是之前声音洪亮的黄幹,此刻都敛息屏气,不敢放肆。
赵汝愚朝二翁眼神示意,之后便道:“诸位都就坐吧。今日文会,在此橘洲上,也是别开生面。既然子充公、放翁也来了,就与子直,还有昭文,一道作个裁判。”
黎贵臣站在二公面前,笑道:“既然是有子充公跟晦翁听席,此地又是李伯言所选,这题不是该由岳麓来出?”
“恩,昭文身为岳麓山长,老朽相信定能做到公正,不必在意我跟放翁二人,咱们也是游江至此,上岸来听个热闹。”
周必大如此一说,这些坐立不安的人顿时就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两尊神,是给李伯言撑腰的。
陆放翁抚着橘猫笑道:“不过既然是文会,就是以文会友,若是有人仗着辈分资历,仗势欺人,那我们二人也就不能光顾着喝酒看风景了。”
“……”
还是来撑腰的!
黎贵臣扯了扯嘴角,道:“既然如此,如今天下儒学,各有千秋,咱们就分三块来一一辩论。第一块,则为教人之法。”
李伯言眉头一挑,冷笑道:“果然。还是拿老套路做文章啊。”
所谓教人之法,这个早就在鹅湖之会上,便成了朱陆两家的核心辩题。现在老的一辈死的死,藏的藏,将这些搬出来,无非就是仗着有经验,想要给李伯言来一个下马威。
“谁先来?”
前边几人商量好似的,互相点头示意之后,黄幹便站了起来,朝周子充、陆放翁一礼,缓缓道:“晚生不才,就先抛砖引玉了。”
“直卿过谦了。”
李伯言呵呵一笑,这个黄幹,是朱熹的亲传弟子,安卿、汉卿以及直卿,这估计都是老朱赐的表字,这位黄幹还颇受老朱重视,将次女嫁给了他,这是老丈人被怼了,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呐。
黄直卿一眼扫过来,盯着李伯言,娓娓而道:“教人之道,便是穷天理,明人伦,讲圣言,通事故。所谓天理,便是天地万物之理;所谓人伦,便是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所谓圣言,便是古之先贤之言;所谓通事故,便是通晓事故,知先而行后,是为教人之法也。”
李伯言吃了口桃酥,冷冷笑着,屁话一堆,还不是将老朱的那套东西颠来倒去的讲。
黄幹看到李伯言在吃桃酥,便笑道:“诸如伯言,长辈在讲教人之法,便是教育你这样的晚辈,你充耳不闻也罢,还吃起了桃酥,此等行径,便是孺子不可教也!”
朱门同门皆笑而不语,认为黄幹这最后一句,真是点睛之笔。
“报告子充公,黄直卿犯规!”李伯言咽下桃酥,拍了拍手,站起来喊道。
赵汝愚噗的一声,差点将一口茶呛入鼻喉。
在场之人也都懵逼了,有些错愕地看着李伯言。你|妹啊,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周必大也是哭笑不得,之前放翁说了句莫要以大欺小,黄幹这话,还着实有些教训晚辈的意思,只能说道:“直卿,莫要让我等难堪。”
黄幹心里也是一万头曹尼玛飘过,干啊,这都算犯规?本来还想教训一下李伯言,居然被他反将一军,真是马失前蹄了。
黎贵臣也是一裤头的汗,这给整的,不过黄幹总结的教人之法,也算是将朱门理学当中的精华都总结出来了,即便最后……但也无伤大雅。
不过之后心学的这位舒元质,就圆滑许多了,将老陆的心学照搬过来,最后还来了一句,与先知后行有异曲同工之妙。李伯言都想为老舒鼓掌了,你丫的这么会做人,咋就入不了中枢呢?
“接下去,谁来说?”
沈有开起身道:“教人之法,则以‘讲明理学’为主,诚为精,敬为法。诚者,天之道也。敬道之成,则圣人矣。”
其实岳麓学派,虽说名气不大,但是吸收了朱、张、陆之学说,就连陈傅良的经制之学都有吸收,所以沈有开讲的,就像是大杂烩,说白了,就是各家的都沾点边,然后就没然后了。
三家都讲完了,赵汝愚、周必大、陆放翁以及三十多学者,将目光看向了这位吃桃酥的少年。
“伯言,你来讲讲。”
赵汝愚皱了皱眉,心说,老夫若是不叫你,你是不是还想这么吃吃喝喝混半天啊。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李伯言掸了掸衣服上的饼屑,起身转了一圈,又走到了林子边,摘了一片叶子回来。
众人皱眉互觑,这小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方才听诸位讲了这么多大道理,真是令晚生受益匪浅,现在晚生有一惑,不知当问不当问?”
赵汝愚直接说道:“问。”
“学生手中的这片叶子,其植株开花时,花瓣朵数为几何?”
“……”
一群人心里一万头曹尼玛飘过。
这丫的,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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