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程知道贩卖集团这个只是猜测，但是这些猜测，都不像是其他的猜测，像是有很多个选择，而现在自己的情况，猜测已经不再是一个选择题了，而是在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之后，剩下唯一的一个，这个就不像是猜测了，而是唯一的选择。

    “从所有的事情上去看，我是徐健的可能性是非常的大，”秋程说：“只是你们是否知道，证明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DNA却否认了，我的DNA和徐健的DNA不符合，我想单单这一条就已经足以否认所有的证据了吧！”

    “DNA？”然后房间里面的那个声音就沉默了，像是遇到什么问题需要思考，或者说是还需要和谁商量，秋程知道，这个一定会难住他们，对于DNA的认证，这个也只有在特工部能做到，每个人的DNA都会在特工部人事管理局存档，贩卖集团是没有办法做对比，这些天的实验，他们也知道的就是这些。

    “总体上看，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就是徐健，”秋程接着说：“这个其实可以说是，徐健的计划之一，他就是想要你们认为我就是徐健，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们就是想要我进入贩卖集团，而你们会对我做什么，我相信他也能预料到，只是一开始你们想要的是赵空的记忆，你要抓我到这里，而在知道我是徐健了之后，就更加用那么做了，所以我到这里是必然。”

    秋程似乎把徐健的计划，还有他们的计划都说出来了，他不是认为和贩卖集团做信息交换而要说这些，而是他感觉子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了，单单因为自己脑中有赵空的记忆，他相信贩卖集团就已经会想尽办法弄清楚了，更何况，在知道贩卖集团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明白，贩卖集团不是一个“傻子集团”要是这点事情都不懂，他们就不会存活那么久了。

    “除了DNA，还有什么能否认你就是徐健吗？”那个声音问，似乎一点都不在意DNA的事情，好像已经否认了DNA的事情。

    “难道还需要其他的吗？”秋程反问，他认为这个已经足够了，纵然他也想要找出其他否认的，但是在那么多线索中，单单这一条已经能够推翻所有，秋程说：“有些东西是能改变，但是一个人，他的DNA是永远不可能改变，这个是事实存在的证据。”

    “这些天，我们了解的事情，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把你的身份指向徐健，而却没有一件证据就是能认定你就是徐健，我们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被徐健销毁了，”那个声音说：“那么现在只能用排除的方式，就是推翻所有否认你就是徐健的证据，得到的结论就是只有一个，你就是徐健。”

    贩卖集团一开始都在问秋程是谁，是因为他们以为一开始，以为秋程在那一次回去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不然也不会突然出现肖木和赵空的记忆，而他们所知道的事情，又把一切都拉回到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境地，他们想要知道秋程是谁，而现在他们竟然就认定了秋程就是徐健。

    “至于你说一个人的DNA，这个是没有办法改变，”那个电子的声音还是从来都没有变过的节奏和音调：“但是有人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这个就不知道了！”

    “做什么手脚？难道还能改变DNA不成，”秋程冷笑着说：“就算现在科技很发达，以前很多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都能用科技来完成，但是你说要改变一个人的DNA，这个是不是异想天开了。”

    “就是说只要解决这个DNA的问题，其实就能说明你就是徐健了？”那个声音的反问，这种问法就是一个人得意的反问，像是那个生意忽然带了一种得意的情绪在里面。

    “怎么感觉你对这个不屑一顾，你知道DNA的事情吗？”秋程在这个声音中，感觉找到了什么线索了。

    “DNA是不可能作假，但是DNA的信息是能作假，做这个很简单，只要特工部的人动一下手脚就行了，”那个声音说。

    “信息作假？”秋程有点不明白，是没有转过这个弯。

    然后那个声音接着说：“要是说，你就是徐健，你给自己计划了这一切，其他的事情都说得过去，一切都是对的，然后DNA这个事情会是一个大问题，因为总有一天会检查DNA，你的DNA是徐健的DNA，但是如果把特工部存档的DNA样本换成其他人的样本，你说你去检查DNA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子？”

    秋程冷笑，他明白贩卖集团的意思了，就是样本出错了，不是自己不是徐健，而他们都认为那个假的样本是徐健的DNA样本。

    “我知道你的意思，修改徐健在特工部的DNA样本，”秋程说：“但是你知道这个修改的权利有多严格吗？要是说修改不让别人知道，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就是记忆管理局的张局长，”那个声音回答，秋程顿时就怒了，因为想到老张已经死了，他对着房间大吼：“是呀，你也知道，但是老张已经被你杀死了！”

    那个声音就沉默了，知道秋程现在很激动，沉默了一下说：“那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秋程接着大吼：“对一个年纪那么大的人，连开三枪，这个是意外，难道不是你们故意想要杀死他吗？因为他对你们有威胁，所以你对他起了杀心。”

    那天声音沉默，不过在秋程看来就是默认了，秋程也停了一下，像是在安抚自己，他感觉自己在这里，不是来生气的，目的就是为了整个贩卖集团，现在虽然不知道怎么办，但是能做的就是看时机了，只是暂时的，贩卖集团和自己都想要弄清楚自己是谁。

    “老张说这个权利只有他有，但是他从来没有修改过！”秋程按住自己的怒火，不要让自己爆发。

    “他那么说你就信？”那个声音再一次的反问，秋程就有点不耐烦了，开口接着反问：“他说的我不信，难道我还信不不成，我了解他，我相信他说的是真话，按照你的意思说，就是说老张又在骗我？”

    “我们有慕容雯的记忆，所以我们也知道当时的情况，你这五个月的情况，我们相信张局长也没有骗人，”那个声音接着说：“你就没有想过，也许他也在徐健徐健的计划中吗？徐健布置了那么大一个局，也许张局长只是他的一部分，也许你们认为张局长只是在一边帮忙，要是他也在局里面的话，那么一切就很明了了。”

    秋程楞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整理思绪，那个声音见秋程没有说话，就接着说：“我知道当时张局长的情况，他说他记忆中没有缺少哪一天的记忆，但是那个计划的人可是徐健呀！对记忆的运用一定超出所有人，要是他只是取出张局长几个小时的记忆呢？一个人的时间那么长，就算是一年的记忆，如果就取出几个小时的记忆，而那几个小时的前后没有什么深刻的事情，那么他是不是会感觉没有什么发生？”

    听到了这些，秋程一下子像是恍然大悟一样，他的表情都变得吃惊了，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也就是说，徐健，也就是我，在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和老张说了这些计划，让老张修改我的DNA样本，然后又取出了老张的记忆，让老张忘记这些事情，认为样本从来没有被修改过？”

    “难道这个很难做到吗？”那个声音反问：“张局长坚信自己没有做过，就是因为他的记忆被取出来了，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他坚信，就像你还是肖木的时候坚信自己就是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