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4 四十四、第一届律师运动会(2)
- 45 四十五、第一届律师运动会(3)
- 46 四十六、要去做后妈的妹妹(1)
- 47 四十七、要去做后妈的妹妹(2)
- 48 四十八、要去做后妈的妹妹(3)
- 49 四十九、每个决定都有缘由(1)
- 50 五十、每个决定都有缘由(2)
- 51 五十一、每个决定都有缘由(3)
- 52 五十二、尘埃落定的结局(1)
- 53 五十三、尘埃落定的结局(2)
- 54 五十四、尘埃落定的结局(3)
- 55 五十五、两面为难的抉择(1)
- 56 五十六、两面为难的抉择(2)
- 57 五十七、两面为难的抉择(3)
- 58 五十八、他要去美国治疗(1)
- 59 五十九、他要去美国治疗(2)
- 60 六十、他要去美国治疗(3)
- 61 六十一、非法拘禁与绑架(1)
- 62 六十二、非法拘禁与绑架(2)
- 63 六十三、非法拘禁与绑架(3)
- 64 六十四、徘徊在生死边缘(1)
- 65 六十五、徘徊在生死边缘(2)
- 66 六十六、徘徊在生死边缘(3)
- 67 六十七、亡羊补牢为时未晚(1)
- 68 六十八、亡羊补牢为时未晚(2)
- 69 六十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3)
- 70 七十、真相大白水落石出(1)
- 71 七十一、真相大白水落石出(2)
- 72 七十二、真相大白水落石出(3)
- 73 七十三、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1)
- 74 七十四、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2)
- 75 七十五、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3)
- 76 七十六、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1)
- 77 七十七、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2)
- 78 七十八、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3)
- 79 七十九、各自远走漂洋过海(1)
- 80 八十、各自远走漂洋过海(2)
- 81 八十一、各自远走漂洋过海(3)
- 82 八十二、成年人的抉择权利(1)
- 83 八十三、成年人的抉择权利(2)
- 84 八十四、成年人的抉择权利(3)
- 85 八十五、成年人的抉择权利(4)
- 86 八十六、做一名合格的律师(1)
- 87 八十七、做一名合格的律师(2)
- 88 八十八、做一名合格的律师(3)
- 89 八十九、做一名合格的律师(4)
- 90 九十、匪夷所思的强奸案(1)
- 91 九十一、匪夷所思的强奸案(2)
- 92 九十二、匪夷所思的强奸案(3)
- 93 九十三、匪夷所思的强奸案(4)
- 94 九十四、匪夷所思的强奸案(5)
- 95 九十五、非法证据排除规则(1)
- 96 九十六、非法证据排除规则(2)
- 97 九十七、非法证据排除规则(3)
- 98 九十八、非法证据排除规则(4)
- 99 九十九、非法证据排除规则(5)
- 100 一百、非法证据排除规则(6)
- 101 一百零一、抵住外界一切压力(1)
- 102 一百零二、抵住外界一切压力(2)
- 103 一百零三、抵住外界一切压力(3)
- 104 一百零四、抵抗住外界一切压力(4)
- 105 一百零五、抵抗外界一切压力(5)
- 106 一百零六、抵住外界一切压力(6)
- 107 一百零七、抵住外界一切压力(7)
- 108 一百零八、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1)
- 109 一百零九、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2)
- 110 一百一十、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3)
- 111 一百一十一、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4)
- 112 一百一十二、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5)
- 113 一百一十三、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6)
- 114 一百一十四、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7)
- 115 一百一十五、痛苦与光明的距离(1)
- 116 一百一十六、痛苦与光明的距离(2)
- 117 一百一十七、痛苦与光明的距离(3)
- 118 一百一十八、痛苦与光明的距离(4)
- 119 一百一十九、痛苦与光明的距离(5)
- 120 一百二十、痛苦与光明的距离(6)
- 121 一百二十一、痛苦与光明的距离(7)
- 122 一百二十二、由温泉引发的相亲(1)
- 123 一百二十三、由温泉引发的相亲(2)
- 124 一百二十四、由温泉引发的相亲(3)
- 125 一百二十五、由温泉引发的相亲(4)
- 126 一百二十六、由温泉引发的相亲(5)
- 127 一百二十七、由温泉引发的相亲(6)
- 128 一百二十八、由温泉引发的相亲(7)
- 129 一百二十九、由温泉引发的相亲(8)
- 130 一百三十、柳暗花明又一村(1)
- 131 一百三十一、柳暗花明又一村(2)
- 132 一百三十二、柳暗花明又一村(3)
- 133 一百三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4)
- 134 一百三十四、柳暗花明又一村(5)
- 135 一百三十五、柳暗花明又一村(6)
- 136 一百三十六、柳暗花明又一村(7)
- 137 一百三十七、女律师是什么物种(1)
- 138 一百三十八、女律师是什么物种(2)
- 139 一百三十九、女律师是什么物种(3)
- 140 一百四十、女律师是什么物种(4)
- 141 一百四十一、女律师是什么物种(5)
- 142 一百四十二、女律师是什么物种(6)
- 143 一百四十三、女律师是什么物种(7)
- 144 一百四十四、女律师是什么物种(8)
- 145 一百四十五、万事全需要靠自己(1)
- 146 一百四十六、万事全需要靠自己(2)
- 147 一百四十七、办事全需要靠自己(3)
- 148 一百四十八、万事全需要靠自己(4)
- 149 一百四十九、万事全需要靠自己(5)
- 150 一百五十、万事全需要靠自己(6)
- 151 一百五十一、万事全需要靠自己(7)
- 152 一百五十二、万事全需要靠自己(8)
- 153 一百五十三、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1)
- 154 一百五十四、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2)
- 155 一百五十五、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3)
- 156 一百五十六、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4)
- 157 一百五十七、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5)
- 158 一百五十八、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6)
- 159 一百五十九、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7)
- 160 一百六十、不识庐山真面目(1)
- 161 一百六十一、不识庐山真面目(2)
- 162 一百六十二、不识庐山真面目(3)
- 163 一百六十三、不识庐山真面目(4)
- 164 一百六十四、不识庐山真面目(5)
- 165 一百六十五、不识庐山真面目(6)
- 166 一百六十六、不识庐山真面目(7)
- 167 一百六十七、尘归尘土归土(1)
- 168 一百六十八、尘归尘土归土(2)
- 169 一百六十九、尘归尘土归土(3)
- 170 一百七十、尘归尘土归土(4)
- 171 一百七十一、尘归尘土归土(5)
- 172 一百七十二、尘归尘土归土(6)
- 173 一百七十三、无所不在的负心汉(1)
- 174 一百七十四、无所不在的负心汉(2)
- 175 一百七十五、无所不在的负心汉(3)
- 176 一百七十六、无所不在的负心汉(4)
- 177 一百七十七、无所不在的负心汉(5)
- 178 一百七十八、无所不在的负心汉(6)
- 179 一百七十九、无所不在的负心汉(7)
- 180 一百八十、你要做我的女朋友(1)
- 181 一百八十一、你要做我的女朋友(2)
- 182 一百八十二、你要做我的女朋友(3)
- 183 一百八十三、你要做我的女朋友(4)
- 184 一百八十四、你要做我的女朋友(5)
- 185 一百八十五、你要做我的女朋友(6)
- 186 一百八十六、你要做我的女朋友(7)
- 187 一百八十七、你要做我的女朋友(8)
- 188 一百八十八、似曾相识燕归来(1)
- 189 一百八十九、似曾相识燕归来(2)
- 190 一百九十、似曾相识燕归来(3)
- 191 一百九十一、似曾相识燕归来(4)
- 192 一百九十二、似曾相识燕归来(5)
- 193 一百九十三、似曾相识燕归来(6)
- 194 一百九十四、似曾相识燕归来(7)
- 195 一百九十五、似曾相识燕归来(8)
- 196 一百九十六、搅乱一池秋水(1)
- 197 一百九十七、搅乱一池秋水(2)
- 198 一百九十八、搅乱一池秋水(3)
- 199 一百九十九、搅乱一池秋水(4)
- 200 二百、搅乱一池秋水(5)
- 201 二百零一、搅乱一池秋水(6)
- 202 二百零二、搅乱一池秋水(7)
- 203 二百零三、搅乱一池秋水(8)
- 204 二百零四、搅乱一池秋水(9)
- 205 二百零五、优柔寡断的矛盾(1)
- 206 二百零六、优柔寡断的矛盾(2)
- 207 二百零七、优柔寡断的矛盾(3)
- 208 二百零八、优柔寡断的矛盾(4)
- 209 二百零九、优柔寡断的矛盾(5)
- 210 二百一十、优柔寡断的矛盾(6)
- 211 二百一十一、优柔寡断的矛盾(7)
- 212 二百一十二、优柔寡断的矛盾(8)
- 213 二百一十三、优柔寡断的矛盾(9)
- 214 二百一十四、何去何从来时路(1)
- 215 二百一十五、何去何从来时路(2)
- 216 二百一十六、何去何从来时路(3)
- 217 二百一十七、何去何从来时路(4)
- 218 二百一十八、何去何从来时路(5)
- 219 二百一十九、何去何从来时路(6)
- 220 二百二十、何去何从来时路(7)
- 221 二百二十一、何去何从来时路(8)
- 222 二百二十二、一场大梦的初醒(1)
- 223 二百二十三、一场大梦的初醒(2)
- 224 二百二十四、一场大梦的
- 225 二百二十五、一场大梦的初醒(4)
- 226 二百二十六、一场大梦的初醒(5)
- 227 二百二十七、一场大梦的初醒(6)
- 228 二百二十八、一场大梦的初醒(7)
- 229 二百二十九、一场大梦的初醒(8)
- 230 二百三十、东窗事发的前兆(1)
- 231 二百三十一、东窗事发的前兆(2)
- 232 二百三十二、东窗事发的前兆(3)
- 233 二百三十三、东窗事发的前兆(4)
- 234 二百三十四、东窗事发的前兆(5)
- 235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6)
- 236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7)
- 237 二百三十六、东窗事发的前兆(8)
- 238 二百三十七、安眠药是*(1)
- 239 二百三十八、安眠药是*(2)
- 240 二百三十九、安眠药是*(3)
- 241 二百四十、安眠药是*(4)
- 242 二百四十一、安眠药是*(5)
- 243 二百四十二、安眠药是*(6)
- 244 二百四十三、安眠药是*(7)
- 245 二百四十四、安眠药是*(8)
- 246 二百四十五、安眠药是*(9)
- 247 二百四十六、没有不透风的墙(1)
- 248 二百四十七、没有不透风的墙(2)
- 249 二百四十八、没有不透风的墙(3)
- 250 二百四十九、没有不透风的墙(4)
- 251 二百五十、没有不透风的墙(5)
- 252 二百五十一、没有不透风的墙(6)
- 253 二百五十二、没有不透风的墙(7)
- 254 二百五十三、没有不透风的墙(8)
- 255 二百五十四、没有不透风的墙(9)
- 256 二百五十五、回归的终将回归(1)
- 257 二百五十六、回归的终将回归(2)
- 258 二百五十七、回归的终将回归(3)
- 259 二百五十八、回归的终将回归(4)
- 260 二百五十九、回归的终将回归(5)
- 261 二百六十、结尾
隐藏
显示工具栏
五十四、尘埃落定的结局(3)
五十四、尘埃落定的结局(3)
边走边笑到了楼下,才想起来车已经卖了,灯火昏黄的巷子里空荡荡的。他乐滋滋的走到路口等出租车,可这个远离市区的地方,在晚上九点多的时分,别说汽车了,连一个行人的影子也看不见。
他犹豫着是在林睿家的楼下等到天亮,还是步行至酒店,想了想,他决定回酒店。林小姐今天喝醉了,明天她需要睡个懒觉,无论她何时起床,郑拙成都会等她,等着和她去干一件神圣的,美好的,甜蜜的事情。
妻子。
他在心里默念,喜难自禁,像个孩子似的张开双臂,在无人的路上吼着,笑着,跳着,从明天开始,他要和一个女孩结婚了,是的,结婚了。他们会成为最幸福的一对,他要带她去过最纯粹的生活,带她走遍千山万水,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从此以后他们相伴相依,要一起抵抗生活,一起享受生活。
郑拙成激动的狂奔着,这一夜,他的心中不再孤单。
入夜,舒渃疲惫的回到家,为了夏芙烟画展的事,她忙的焦头烂额。今天发现前期敲定的展出方案里有许多的漏洞,这意味着展馆布置、作品挑选以及摆放顺序必须全部推翻重来,离画展日越来越近,加班加点的苦思冥想在所难免。
家中的阿姨眼疾手快的接过她手中的包和外套,帮舒渃换鞋时,说:“太太,今天少爷回来过。”
舒渃道:“又走了?”
“是的,少爷在你和先生的房间待了一会,然后就走了。”
舒渃的第一反应是郑拙成是回来拿钱的,在她的房间里有个保险箱,里面放着应急用的现金,一家三口每人有一把钥匙。她没当回事,钱他想拿就拿吧,限制他的经济来源起什么作用,他的心呢,不是钱能控制的住的。
洗漱后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睡的正沉的时分,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半睁眼,一道亮光刺的她皱紧眉头,舒渃不看也知道应该是含梧回来了,她翻了个身,抗议道:“含梧,天快亮了,歇着吧。”
“把你吵醒了。”
“你说呢,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小渃,大事不好了,拙成把车卖掉了。”
舒渃无所谓的一笑,“你那败家儿子卖辆车,你就睡不着了,他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也不稀奇,睡吧。”
“不仅仅卖车这么简单,晚上老邓请我去品尝他的庄园里新出的酒,老邓的儿子正在家里开派对,我在院子里看到拙成的车,以为拙成也在。没想到过去一问,车是邵总的儿子钰山开来的,钰山说拙成准备去琴州生活了,以后用不上车了,所以卖给了他。”
舒渃愈发笑话郑含梧紧张过头,道:“拙成哪年不到海边住段时间,去年他自己设计,找人在琴州造了幢别墅,你还一直说要去参观参观,你的态度就是助纣为虐啊。以后他去琴州常住怪不上别人,只怪你事事惯着他。沈姨说他下午回来拿钱了,跟我们这衣食父母连个招呼也不打,拿了钱直接走了。”
“他拿的恐怕不是钱,而是家里的户口本。”
舒渃彻底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说:“你说什么!拙成拿了户口本!”
郑含梧道:“上次他回家吵着要跟那个叫林睿的律师结婚,我就怕他先斩后奏,把户口本从抽屉里拿出来,和钱叠在一起,没想到这小子硬是翻到了,你看,我找了半天,没有了。”
舒渃一把掀开被子,光脚走到郑含梧的旁边,在保险箱中稀里哗啦的寻觅,没错,户口本不在了。
“他拿去干什么了啊!”舒渃问道,更多的是流露出了自己的恐慌,因为郑拙成的目的,她和郑含梧都猜到了。
郑含梧叹道:“听钰山说,拙成老早跟他打了招呼,看来早计划好了。他下午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渃拉开房门,惊叫道:“沈姨!沈姨!”
灯陆陆续续亮起来,那阿姨失魂落魄的边走边系衣服扣子,同样惊慌的道:“太太,太太!”
“沈姨,拙成下午几点钟回来的!”
“几点钟,几点钟……”她吓的一时想不起来,谁关心过那时是几点呢,以前也没规定必须要汇报少爷到家的时间啊。
“到底几点钟啊!你哑巴啦!”舒渃咆哮起来。
“太太,我……”那阿姨估摸着是下午一两点左右,但见舒渃怒目圆瞪,她又不确定了。
“蠢货!”
“太太,大概是一点多钟。”
“一点多钟!你凭什么肯定是一点多钟!胡说八道!”
“太太!”那阿姨双腿打颤,急忙说:“太太,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们刚吃完午饭,我正在厨房里洗碗,然后少爷就回来了。我问少爷吃饭了吗,少爷说吃过了,我就说我给少爷烧点胡椒粉丝汤吧,少爷说好,让我端到太太的房间里来。我端上来的时候,少爷就坐在椅子上,好像在想事情,他喝了几口汤,吃了点牛肉,就走了。”
另一个阿姨闻声一路小跑,口中直道:“太太,少爷确实是下午一点多钟回来的,我在客厅里擦窗户,刚听到一声钟响,没过多久,少爷就回来了。”
舒渃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点多钟,拙成一点多钟就回来了,难道他们已经……
恐惧在房间里渐渐蔓延开,舒渃无助的掩脸啜泣。儿子不听话,跟她闹,跟她抵抗,离家出走,虽令她头痛伤神,可只要他仍然单身,还有挽救的余地,但如果他走出那一步,他们再无回天之力啊。
郑含梧呆若木鸡,他悔恨当初有所预料之时,应该果断的将拙成的念头掐在萌芽里,心存侥幸,一拖再拖,以为日后总会一步步解决,简直荒唐至极。
舒渃哭道:“含梧啊,咱们也离开笠州吧,没脸再待下去了,咱们举家迁徙吧。走吧,走吧,都走吧,都不要在这过了,公司关了吧,儿子没了,他跑了,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们也去享享清福吧。”
郑含梧道:“夫人,你冷静冷静。”他说着逼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手表,已近凌晨四点。
“我打拙成的电话试试。”
郑拙成只身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他看路边有一家宾馆,考虑仅是对付几个小时而已,他决定不回宝贵家的酒店了,就在这住一晚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每隔半个小时,心跟着跳跃一次,从未体会过的激动带来无尽的新鲜和憧憬,索性打开床头灯,将他为林睿挑选的戒指放在掌心中摩挲。不知不觉的,窗外依稀鱼肚泛白,勤劳的人们碾过大地,叮叮当当的纷杂声在此刻听来,格外的生机勃勃。
手机响了,郑拙成欣喜的拿起来,又失落的放下。父亲等不到天亮,在凌晨打来电话,说明家里发生了紧急的事,应该是他们发现户口本不见了吧。
他想着,电话挂断了,一分钟左右,第二个电话跟了进来。郑拙成犹豫不决,如果是其它的事呢,万一母亲生病了,万一父亲突然遇上了麻烦,万一……
他拼命遏制疯狂蹦出来的悲观想法,父母生病了,家里有医生;父亲遇到麻烦,公司里有律师,不必自己操心,况且自己从未操过心。一丝忧伤爬上心头,对父母生出羞愧,但他一定要带林睿离开,他爱她,他不可以和夏芙烟结婚。
想到夏芙烟,想到父母不同意他和林睿的婚事,羞愧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把手机调成静音,闭目养神。
舒渃问道:“他接了吗?”
郑含梧摇摇头。
随之,他的耳边,啜泣声演绎成恸哭。
郑含梧道:“或许他们还没去办呢,我们去找他吧。”
郑含梧的话让舒渃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还没有呢,她抹干泪水,说:“去吧。”
家中的司机开车,直接去往白家在鹤庆路上的酒店。酒店的前台告诉他们,郑拙成是订了长住房,但他昨晚没有回来,舒渃听闻如五雷轰顶,顿时脸色煞白。
郑含梧焦急的在脑海里搜索可以求助的人,可以找的人有很多,但并不能够在这个时间点联系,闹得满城风雨,得不偿失。他思来想去,决定给白宝贵打个电话。
白宝贵最近睡眠极差,逃避往往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舍不得离开,他生在笠州长在笠州,对这里的一土一木充满了感情。可是,笠州有林沐琦,英国没有。
他双手背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沉思了一宿,手机上有电话进来,扭头一看,是小拙的父亲打来的。
“郑伯,你好。”
“宝贵啊,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
“郑伯你太客气了,我已经醒了,有什么事吗?”
“宝贵,你知道林睿律师家在哪吗?”
白宝贵打了个激灵,装傻道:“郑伯,林睿,你指的是谁啊?”
“你别跟郑伯绕弯子了,你知道我指的是和你在同一家律所的林睿,她受伤住院时,拙成麻烦你们的孟叔叔亲自给她治疗的。”
他犹豫着是在林睿家的楼下等到天亮,还是步行至酒店,想了想,他决定回酒店。林小姐今天喝醉了,明天她需要睡个懒觉,无论她何时起床,郑拙成都会等她,等着和她去干一件神圣的,美好的,甜蜜的事情。
妻子。
他在心里默念,喜难自禁,像个孩子似的张开双臂,在无人的路上吼着,笑着,跳着,从明天开始,他要和一个女孩结婚了,是的,结婚了。他们会成为最幸福的一对,他要带她去过最纯粹的生活,带她走遍千山万水,从此以后不再是一个人,从此以后他们相伴相依,要一起抵抗生活,一起享受生活。
郑拙成激动的狂奔着,这一夜,他的心中不再孤单。
入夜,舒渃疲惫的回到家,为了夏芙烟画展的事,她忙的焦头烂额。今天发现前期敲定的展出方案里有许多的漏洞,这意味着展馆布置、作品挑选以及摆放顺序必须全部推翻重来,离画展日越来越近,加班加点的苦思冥想在所难免。
家中的阿姨眼疾手快的接过她手中的包和外套,帮舒渃换鞋时,说:“太太,今天少爷回来过。”
舒渃道:“又走了?”
“是的,少爷在你和先生的房间待了一会,然后就走了。”
舒渃的第一反应是郑拙成是回来拿钱的,在她的房间里有个保险箱,里面放着应急用的现金,一家三口每人有一把钥匙。她没当回事,钱他想拿就拿吧,限制他的经济来源起什么作用,他的心呢,不是钱能控制的住的。
洗漱后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睡的正沉的时分,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半睁眼,一道亮光刺的她皱紧眉头,舒渃不看也知道应该是含梧回来了,她翻了个身,抗议道:“含梧,天快亮了,歇着吧。”
“把你吵醒了。”
“你说呢,这屋里还有第三个人。”
“小渃,大事不好了,拙成把车卖掉了。”
舒渃无所谓的一笑,“你那败家儿子卖辆车,你就睡不着了,他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也不稀奇,睡吧。”
“不仅仅卖车这么简单,晚上老邓请我去品尝他的庄园里新出的酒,老邓的儿子正在家里开派对,我在院子里看到拙成的车,以为拙成也在。没想到过去一问,车是邵总的儿子钰山开来的,钰山说拙成准备去琴州生活了,以后用不上车了,所以卖给了他。”
舒渃愈发笑话郑含梧紧张过头,道:“拙成哪年不到海边住段时间,去年他自己设计,找人在琴州造了幢别墅,你还一直说要去参观参观,你的态度就是助纣为虐啊。以后他去琴州常住怪不上别人,只怪你事事惯着他。沈姨说他下午回来拿钱了,跟我们这衣食父母连个招呼也不打,拿了钱直接走了。”
“他拿的恐怕不是钱,而是家里的户口本。”
舒渃彻底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说:“你说什么!拙成拿了户口本!”
郑含梧道:“上次他回家吵着要跟那个叫林睿的律师结婚,我就怕他先斩后奏,把户口本从抽屉里拿出来,和钱叠在一起,没想到这小子硬是翻到了,你看,我找了半天,没有了。”
舒渃一把掀开被子,光脚走到郑含梧的旁边,在保险箱中稀里哗啦的寻觅,没错,户口本不在了。
“他拿去干什么了啊!”舒渃问道,更多的是流露出了自己的恐慌,因为郑拙成的目的,她和郑含梧都猜到了。
郑含梧叹道:“听钰山说,拙成老早跟他打了招呼,看来早计划好了。他下午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渃拉开房门,惊叫道:“沈姨!沈姨!”
灯陆陆续续亮起来,那阿姨失魂落魄的边走边系衣服扣子,同样惊慌的道:“太太,太太!”
“沈姨,拙成下午几点钟回来的!”
“几点钟,几点钟……”她吓的一时想不起来,谁关心过那时是几点呢,以前也没规定必须要汇报少爷到家的时间啊。
“到底几点钟啊!你哑巴啦!”舒渃咆哮起来。
“太太,我……”那阿姨估摸着是下午一两点左右,但见舒渃怒目圆瞪,她又不确定了。
“蠢货!”
“太太,大概是一点多钟。”
“一点多钟!你凭什么肯定是一点多钟!胡说八道!”
“太太!”那阿姨双腿打颤,急忙说:“太太,我说的句句属实,我们刚吃完午饭,我正在厨房里洗碗,然后少爷就回来了。我问少爷吃饭了吗,少爷说吃过了,我就说我给少爷烧点胡椒粉丝汤吧,少爷说好,让我端到太太的房间里来。我端上来的时候,少爷就坐在椅子上,好像在想事情,他喝了几口汤,吃了点牛肉,就走了。”
另一个阿姨闻声一路小跑,口中直道:“太太,少爷确实是下午一点多钟回来的,我在客厅里擦窗户,刚听到一声钟响,没过多久,少爷就回来了。”
舒渃不敢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点多钟,拙成一点多钟就回来了,难道他们已经……
恐惧在房间里渐渐蔓延开,舒渃无助的掩脸啜泣。儿子不听话,跟她闹,跟她抵抗,离家出走,虽令她头痛伤神,可只要他仍然单身,还有挽救的余地,但如果他走出那一步,他们再无回天之力啊。
郑含梧呆若木鸡,他悔恨当初有所预料之时,应该果断的将拙成的念头掐在萌芽里,心存侥幸,一拖再拖,以为日后总会一步步解决,简直荒唐至极。
舒渃哭道:“含梧啊,咱们也离开笠州吧,没脸再待下去了,咱们举家迁徙吧。走吧,走吧,都走吧,都不要在这过了,公司关了吧,儿子没了,他跑了,不管我们死活了,我们也去享享清福吧。”
郑含梧道:“夫人,你冷静冷静。”他说着逼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手表,已近凌晨四点。
“我打拙成的电话试试。”
郑拙成只身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他看路边有一家宾馆,考虑仅是对付几个小时而已,他决定不回宝贵家的酒店了,就在这住一晚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每隔半个小时,心跟着跳跃一次,从未体会过的激动带来无尽的新鲜和憧憬,索性打开床头灯,将他为林睿挑选的戒指放在掌心中摩挲。不知不觉的,窗外依稀鱼肚泛白,勤劳的人们碾过大地,叮叮当当的纷杂声在此刻听来,格外的生机勃勃。
手机响了,郑拙成欣喜的拿起来,又失落的放下。父亲等不到天亮,在凌晨打来电话,说明家里发生了紧急的事,应该是他们发现户口本不见了吧。
他想着,电话挂断了,一分钟左右,第二个电话跟了进来。郑拙成犹豫不决,如果是其它的事呢,万一母亲生病了,万一父亲突然遇上了麻烦,万一……
他拼命遏制疯狂蹦出来的悲观想法,父母生病了,家里有医生;父亲遇到麻烦,公司里有律师,不必自己操心,况且自己从未操过心。一丝忧伤爬上心头,对父母生出羞愧,但他一定要带林睿离开,他爱她,他不可以和夏芙烟结婚。
想到夏芙烟,想到父母不同意他和林睿的婚事,羞愧一点一点的消失,他把手机调成静音,闭目养神。
舒渃问道:“他接了吗?”
郑含梧摇摇头。
随之,他的耳边,啜泣声演绎成恸哭。
郑含梧道:“或许他们还没去办呢,我们去找他吧。”
郑含梧的话让舒渃生出一丝渺茫的希望,或许还没有呢,她抹干泪水,说:“去吧。”
家中的司机开车,直接去往白家在鹤庆路上的酒店。酒店的前台告诉他们,郑拙成是订了长住房,但他昨晚没有回来,舒渃听闻如五雷轰顶,顿时脸色煞白。
郑含梧焦急的在脑海里搜索可以求助的人,可以找的人有很多,但并不能够在这个时间点联系,闹得满城风雨,得不偿失。他思来想去,决定给白宝贵打个电话。
白宝贵最近睡眠极差,逃避往往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他舍不得离开,他生在笠州长在笠州,对这里的一土一木充满了感情。可是,笠州有林沐琦,英国没有。
他双手背在脑后,盯着天花板沉思了一宿,手机上有电话进来,扭头一看,是小拙的父亲打来的。
“郑伯,你好。”
“宝贵啊,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
“郑伯你太客气了,我已经醒了,有什么事吗?”
“宝贵,你知道林睿律师家在哪吗?”
白宝贵打了个激灵,装傻道:“郑伯,林睿,你指的是谁啊?”
“你别跟郑伯绕弯子了,你知道我指的是和你在同一家律所的林睿,她受伤住院时,拙成麻烦你们的孟叔叔亲自给她治疗的。”
正在加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