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6 四十六、要去做后妈的妹妹(1)
- 47 四十七、要去做后妈的妹妹(2)
- 48 四十八、要去做后妈的妹妹(3)
- 49 四十九、每个决定都有缘由(1)
- 50 五十、每个决定都有缘由(2)
- 51 五十一、每个决定都有缘由(3)
- 52 五十二、尘埃落定的结局(1)
- 53 五十三、尘埃落定的结局(2)
- 54 五十四、尘埃落定的结局(3)
- 55 五十五、两面为难的抉择(1)
- 56 五十六、两面为难的抉择(2)
- 57 五十七、两面为难的抉择(3)
- 58 五十八、他要去美国治疗(1)
- 59 五十九、他要去美国治疗(2)
- 60 六十、他要去美国治疗(3)
- 61 六十一、非法拘禁与绑架(1)
- 62 六十二、非法拘禁与绑架(2)
- 63 六十三、非法拘禁与绑架(3)
- 64 六十四、徘徊在生死边缘(1)
- 65 六十五、徘徊在生死边缘(2)
- 66 六十六、徘徊在生死边缘(3)
- 67 六十七、亡羊补牢为时未晚(1)
- 68 六十八、亡羊补牢为时未晚(2)
- 69 六十九、亡羊补牢为时未晚(3)
- 70 七十、真相大白水落石出(1)
- 71 七十一、真相大白水落石出(2)
- 72 七十二、真相大白水落石出(3)
- 73 七十三、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1)
- 74 七十四、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2)
- 75 七十五、你必须要为错误买单(3)
- 76 七十六、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1)
- 77 七十七、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2)
- 78 七十八、关于他们的亲情和爱情(3)
- 79 七十九、各自远走漂洋过海(1)
- 80 八十、各自远走漂洋过海(2)
- 81 八十一、各自远走漂洋过海(3)
- 82 八十二、成年人的抉择权利(1)
- 83 八十三、成年人的抉择权利(2)
- 84 八十四、成年人的抉择权利(3)
- 85 八十五、成年人的抉择权利(4)
- 86 八十六、做一名合格的律师(1)
- 87 八十七、做一名合格的律师(2)
- 88 八十八、做一名合格的律师(3)
- 89 八十九、做一名合格的律师(4)
- 90 九十、匪夷所思的强奸案(1)
- 91 九十一、匪夷所思的强奸案(2)
- 92 九十二、匪夷所思的强奸案(3)
- 93 九十三、匪夷所思的强奸案(4)
- 94 九十四、匪夷所思的强奸案(5)
- 95 九十五、非法证据排除规则(1)
- 96 九十六、非法证据排除规则(2)
- 97 九十七、非法证据排除规则(3)
- 98 九十八、非法证据排除规则(4)
- 99 九十九、非法证据排除规则(5)
- 100 一百、非法证据排除规则(6)
- 101 一百零一、抵住外界一切压力(1)
- 102 一百零二、抵住外界一切压力(2)
- 103 一百零三、抵住外界一切压力(3)
- 104 一百零四、抵抗住外界一切压力(4)
- 105 一百零五、抵抗外界一切压力(5)
- 106 一百零六、抵住外界一切压力(6)
- 107 一百零七、抵住外界一切压力(7)
- 108 一百零八、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1)
- 109 一百零九、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2)
- 110 一百一十、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3)
- 111 一百一十一、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4)
- 112 一百一十二、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5)
- 113 一百一十三、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6)
- 114 一百一十四、他到底有没有偷东西(7)
- 115 一百一十五、痛苦与光明的距离(1)
- 116 一百一十六、痛苦与光明的距离(2)
- 117 一百一十七、痛苦与光明的距离(3)
- 118 一百一十八、痛苦与光明的距离(4)
- 119 一百一十九、痛苦与光明的距离(5)
- 120 一百二十、痛苦与光明的距离(6)
- 121 一百二十一、痛苦与光明的距离(7)
- 122 一百二十二、由温泉引发的相亲(1)
- 123 一百二十三、由温泉引发的相亲(2)
- 124 一百二十四、由温泉引发的相亲(3)
- 125 一百二十五、由温泉引发的相亲(4)
- 126 一百二十六、由温泉引发的相亲(5)
- 127 一百二十七、由温泉引发的相亲(6)
- 128 一百二十八、由温泉引发的相亲(7)
- 129 一百二十九、由温泉引发的相亲(8)
- 130 一百三十、柳暗花明又一村(1)
- 131 一百三十一、柳暗花明又一村(2)
- 132 一百三十二、柳暗花明又一村(3)
- 133 一百三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4)
- 134 一百三十四、柳暗花明又一村(5)
- 135 一百三十五、柳暗花明又一村(6)
- 136 一百三十六、柳暗花明又一村(7)
- 137 一百三十七、女律师是什么物种(1)
- 138 一百三十八、女律师是什么物种(2)
- 139 一百三十九、女律师是什么物种(3)
- 140 一百四十、女律师是什么物种(4)
- 141 一百四十一、女律师是什么物种(5)
- 142 一百四十二、女律师是什么物种(6)
- 143 一百四十三、女律师是什么物种(7)
- 144 一百四十四、女律师是什么物种(8)
- 145 一百四十五、万事全需要靠自己(1)
- 146 一百四十六、万事全需要靠自己(2)
- 147 一百四十七、办事全需要靠自己(3)
- 148 一百四十八、万事全需要靠自己(4)
- 149 一百四十九、万事全需要靠自己(5)
- 150 一百五十、万事全需要靠自己(6)
- 151 一百五十一、万事全需要靠自己(7)
- 152 一百五十二、万事全需要靠自己(8)
- 153 一百五十三、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1)
- 154 一百五十四、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2)
- 155 一百五十五、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3)
- 156 一百五十六、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4)
- 157 一百五十七、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5)
- 158 一百五十八、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6)
- 159 一百五十九、缘份是一壶陈酿的酒(7)
- 160 一百六十、不识庐山真面目(1)
- 161 一百六十一、不识庐山真面目(2)
- 162 一百六十二、不识庐山真面目(3)
- 163 一百六十三、不识庐山真面目(4)
- 164 一百六十四、不识庐山真面目(5)
- 165 一百六十五、不识庐山真面目(6)
- 166 一百六十六、不识庐山真面目(7)
- 167 一百六十七、尘归尘土归土(1)
- 168 一百六十八、尘归尘土归土(2)
- 169 一百六十九、尘归尘土归土(3)
- 170 一百七十、尘归尘土归土(4)
- 171 一百七十一、尘归尘土归土(5)
- 172 一百七十二、尘归尘土归土(6)
- 173 一百七十三、无所不在的负心汉(1)
- 174 一百七十四、无所不在的负心汉(2)
- 175 一百七十五、无所不在的负心汉(3)
- 176 一百七十六、无所不在的负心汉(4)
- 177 一百七十七、无所不在的负心汉(5)
- 178 一百七十八、无所不在的负心汉(6)
- 179 一百七十九、无所不在的负心汉(7)
- 180 一百八十、你要做我的女朋友(1)
- 181 一百八十一、你要做我的女朋友(2)
- 182 一百八十二、你要做我的女朋友(3)
- 183 一百八十三、你要做我的女朋友(4)
- 184 一百八十四、你要做我的女朋友(5)
- 185 一百八十五、你要做我的女朋友(6)
- 186 一百八十六、你要做我的女朋友(7)
- 187 一百八十七、你要做我的女朋友(8)
- 188 一百八十八、似曾相识燕归来(1)
- 189 一百八十九、似曾相识燕归来(2)
- 190 一百九十、似曾相识燕归来(3)
- 191 一百九十一、似曾相识燕归来(4)
- 192 一百九十二、似曾相识燕归来(5)
- 193 一百九十三、似曾相识燕归来(6)
- 194 一百九十四、似曾相识燕归来(7)
- 195 一百九十五、似曾相识燕归来(8)
- 196 一百九十六、搅乱一池秋水(1)
- 197 一百九十七、搅乱一池秋水(2)
- 198 一百九十八、搅乱一池秋水(3)
- 199 一百九十九、搅乱一池秋水(4)
- 200 二百、搅乱一池秋水(5)
- 201 二百零一、搅乱一池秋水(6)
- 202 二百零二、搅乱一池秋水(7)
- 203 二百零三、搅乱一池秋水(8)
- 204 二百零四、搅乱一池秋水(9)
- 205 二百零五、优柔寡断的矛盾(1)
- 206 二百零六、优柔寡断的矛盾(2)
- 207 二百零七、优柔寡断的矛盾(3)
- 208 二百零八、优柔寡断的矛盾(4)
- 209 二百零九、优柔寡断的矛盾(5)
- 210 二百一十、优柔寡断的矛盾(6)
- 211 二百一十一、优柔寡断的矛盾(7)
- 212 二百一十二、优柔寡断的矛盾(8)
- 213 二百一十三、优柔寡断的矛盾(9)
- 214 二百一十四、何去何从来时路(1)
- 215 二百一十五、何去何从来时路(2)
- 216 二百一十六、何去何从来时路(3)
- 217 二百一十七、何去何从来时路(4)
- 218 二百一十八、何去何从来时路(5)
- 219 二百一十九、何去何从来时路(6)
- 220 二百二十、何去何从来时路(7)
- 221 二百二十一、何去何从来时路(8)
- 222 二百二十二、一场大梦的初醒(1)
- 223 二百二十三、一场大梦的初醒(2)
- 224 二百二十四、一场大梦的
- 225 二百二十五、一场大梦的初醒(4)
- 226 二百二十六、一场大梦的初醒(5)
- 227 二百二十七、一场大梦的初醒(6)
- 228 二百二十八、一场大梦的初醒(7)
- 229 二百二十九、一场大梦的初醒(8)
- 230 二百三十、东窗事发的前兆(1)
- 231 二百三十一、东窗事发的前兆(2)
- 232 二百三十二、东窗事发的前兆(3)
- 233 二百三十三、东窗事发的前兆(4)
- 234 二百三十四、东窗事发的前兆(5)
- 235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6)
- 236 二百三十五、东窗事发的前兆(7)
- 237 二百三十六、东窗事发的前兆(8)
- 238 二百三十七、安眠药是*(1)
- 239 二百三十八、安眠药是*(2)
- 240 二百三十九、安眠药是*(3)
- 241 二百四十、安眠药是*(4)
- 242 二百四十一、安眠药是*(5)
- 243 二百四十二、安眠药是*(6)
- 244 二百四十三、安眠药是*(7)
- 245 二百四十四、安眠药是*(8)
- 246 二百四十五、安眠药是*(9)
- 247 二百四十六、没有不透风的墙(1)
- 248 二百四十七、没有不透风的墙(2)
- 249 二百四十八、没有不透风的墙(3)
- 250 二百四十九、没有不透风的墙(4)
- 251 二百五十、没有不透风的墙(5)
- 252 二百五十一、没有不透风的墙(6)
- 253 二百五十二、没有不透风的墙(7)
- 254 二百五十三、没有不透风的墙(8)
- 255 二百五十四、没有不透风的墙(9)
- 256 二百五十五、回归的终将回归(1)
- 257 二百五十六、回归的终将回归(2)
- 258 二百五十七、回归的终将回归(3)
- 259 二百五十八、回归的终将回归(4)
- 260 二百五十九、回归的终将回归(5)
- 261 二百六十、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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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两面为难的抉择(2)
五十六、两面为难的抉择(2)
“我听说过夏小姐。”
“你知道芙烟的存在,还和拙成走到今天,我虽不认可,但我佩服你们年轻人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
“我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郑含梧面对林睿的认真,激动的道:“如果感情只关乎两个人,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和我们势不两立。请你站在我和他母亲的角度想一想,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弃两个年迈的双亲不顾,要带着你私奔,请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能领会什么叫心如刀绞吗,你能领会一个家庭四分五裂的悲哀吗。林律师,你是聪明人,请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孝道,什么是一个晚辈的良心!”
林睿用不着换位思考,用不着虚假的称感同身受,她的家庭正是四分五裂,她切身尝透了其中的痛苦,其中的绝望,其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压抑。她看向何佩兰,何佩兰背身对着他们在厨房里择菜,那菜仿佛永远也择不完。
林睿想到了被子女置之不管的吴大爷,她竟要帮别人解决赡养纠纷,简直太可笑了。郑拙成决定远走他乡,林睿不是始作俑者,可她未说过一句阻止的话,未想过这有多么的不妥,她一方面拒绝和郑拙成去琴州,一方面又默认他在伤害他的父母,林睿,你是一个佛口蛇心的人。
她深感内疚,缓缓道出了一句,“对不起。”
郑含梧见她示弱了,语重心长的道:“林律师,拙成说和相爱的人结婚,人生才有幸福可言,可如果你们所谓的幸福破坏了我的家庭,害得我们做父母的提心吊胆,茶饭不思,整夜失眠,你们真的能感受到幸福吗,你真的能够安心吗。”
“对不起。”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郑含梧起身道。
“我知道了。”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若你在经济上需要我们支持,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谢谢郑伯伯,我们再穷,也不能饮盗泉之水。”
“有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可一个人的尊严挺拔不应该停留在口头上,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妈,郑伯伯要走了。”
何佩兰装作没听见,她做不到林睿那般豁达,郑含梧搅黄了她的人生规划,她今生唯一的指望,原以为时来运转,到头来只是一枕黄粱。郑含梧扭头走了,林睿惶惶然关门,厨房里何佩兰“哎呀”叫起来,随即一声脆响,菜刀落到了地上。
林睿跑过去一看,何佩兰切到了手,手指头上渗出殷红的血,赶忙从医药箱里找出纱布和创口贴给何佩兰包扎伤口,说:“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待会你别弄了,我来做午饭。”
何佩兰看林睿处变不惊,而她已经难受的徘徊在崩溃边缘,答非所指道:“睿睿,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了,你早点起床,郑先生的父亲晚点来,你们已经结婚了。”
“妈,你又在瞎琢磨,谁说我要和郑先生结婚了。”
“我本和郑先生商量好了,你们今天领证,明天你们就去琴州。他的父亲这时跳出来反对,不晓得郑先生还愿不愿意娶你。”何佩兰望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十点钟了,他怎么还不来,我把家里的户口本都交给他了。”
林睿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何佩兰事先安排好的,她生气的把手中的剪刀甩到一边,说:“妈,你太荒唐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提前跟我说一下。”
“跟你说,你的心思在这上面吗,你成天惦记着那个林沐琦,睿睿,你先管好自己吧,你连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还有心思操心她。等郑先生来了,我求求他,你答应妈妈,你跟他结婚好吗?”
林睿拼命摇着头,她生在一个怎样畸形的家庭,每个人的想法荒谬至极,坚决的反对道:“求他娶我?妈,我求求你好吗,我求求你不要再胡闹了,我不会跟他去领证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睿睿,你不要有顾忌,你们领证后就走的远远的,琴州不行,就住到别的地方去,再不济,你们去国外,远远的,走的远远的,去过好日子。郑先生的家人来闹,妈妈挡着,妈妈不怕他们泼脏水,妈妈什么都不怕,妈妈只要你好,只要你这辈子别像妈妈一样苦啊。”
林睿抓狂的挠乱了头发,喊道:“我不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林睿,你要是不走,我死给你看!”何佩兰也大吼起来,一个人积压的欲望长期得不到满足,会变成生存的动力,也会变成生活的禁锢。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蚕,日复一日吐丝作茧,把自己牢牢的困在里面,一旦找到解脱的途径,她不会轻易的放手,她要以死相搏。
林睿望着不可理喻的母亲,平静的说:“你爱的永远是你这辈子没能得到的金钱,你根本不爱你两个女儿,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母亲!”
她走向房间,“砰”的关上房门。
何佩兰倚在水池边擦眼泪,郑先生怎么还没到,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给他打电话,她要让他带睿睿走。
郑拙成在宾馆里焦躁不安,心急如焚,九点钟上下,他猜林睿可能起床了,于是给她发了短信,她没有回。他又等了一会,实在按捺不住,打了林睿的手机,仍是关机状态。
懊恼的半躺在床上,踌躇着是该去林家,还是继续耐心的等,犹豫不决之时,手机响了。
“喂,阿姨,林小姐起床了吗?”
何佩兰未语先落泪,郑拙成便什么都不问了,他所担心的意外没能幸运的避免,无论哪里出了差错,他都得马上赶过去。
白宝贵一觉睡到近十点,阳光从没拉窗帘的玻璃窗闯进来,亲昵的俯在他的脸上,烫的他昏昏沉沉。白家没人知道他失恋了,准确的说,这份感情并未真正的开始过,他的父母对他管教自由,即便他突然提出去英国留学,白父白母除略有不舍外,没说半句反对的话。
白母赵宛淑见白宝贵打着哈欠走下楼梯,说:“宝贵,睡醒了,饿了吧?”
白宝贵道:“还好。”
“我给你炖了萝卜蹄花汤,你到院子里坐着,我马上端出来。”
白宝贵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发出冗长的叹息,他爱吃蹄花汤不错,但自打他说去英国,一天三顿母亲要为他做两顿蹄花汤,着实使他吃的看到即想吐。
院子里,金黄的阳光透过腊梅和桂花照到地上,烙下一朵朵花瓣的影子,常春藤爬满支架,在冬日的风中梳理油亮的绿辫子,汨汨细流环绕着石缸里的矾根。矾根,俗称上帝打翻的调色板,是赵宛淑最喜欢的观叶植物,色彩丰富高雅,生命力顽强,叶片会随季节的变换而呈现多样的色调。
此时白家院子里的矾根,黄红绿紫簇簇成团,灿烂似烟火,绿树红花,相得益彰,一副朝气蓬勃的景象,归功于女主人的精心打理。赵宛淑嫁入白家后,即做全职太太,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了大学时的同学,两人现在在笠州中学做老师,生活宁静。她心胸宽广,性格平和,乐得相夫教子,久而久之,看人的目光里全是仁慈。
白宝贵在院子里舒展四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赵宛淑温柔的道:“宝贵,吃饭吧。”
白宝贵应声过去,当着母亲的面,装出特别爱吃的样子。
赵宛淑笑道:“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妈妈炖的汤,百吃不厌。”
“说好话哄妈妈,你真爱吃妈妈烧的菜,为什么还跑到英国去,你爸爸带我去过伦敦,吃的住的没有能习惯的。”
“妈,我还小嘛,到外面历练历练,学一身本事回来孝敬你们二老。”
“净贫嘴”,赵宛淑笑着递给白宝贵一张纸巾,说:“擦擦嘴巴,和你投缘的朋友差不多都结婚了,真说孝顺,你赶紧找个女朋友。”
“我才不干费力不讨好的事,万一我找的你又看不上。”
“你看中的妈妈就喜欢,妈妈把她当女儿看。”
白宝贵扯出一丝微笑,母亲这话不像哄他,姐夫的家境普通,姐姐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父亲买的,但父母未产生过赘婿的观念,一直视姐夫为自家人。母亲常教育他姐姐,夫妻之间要恪守相处之道,举案齐眉,孝顺公婆,团结兄妹。
不能和林沐琦结婚,那么娶谁都差不多,传宗接代的任务定要完成的话,就按照父母的意愿来吧。
白宝贵道:“你中意谁家的姑娘,我就娶谁,妈妈喜欢的我就喜欢。”
赵宛淑格格笑起来,“傻孩子,我和你爸才不会包办婚姻呢,我们家什么都不缺,你的幸福比荣华富贵更重要。你找妈妈认识的姑娘,我高兴,你找妈妈不认识的,我也开心,你看拙成和芙烟马上要定亲了,多好啊,两家人本来就走的近,现在亲上加亲。你们小的时候,芙烟最爱跟你玩,我们还开玩笑给你们定娃娃亲,现在她却要嫁给拙成了,这人生啊,真叫有趣。”
“你知道芙烟的存在,还和拙成走到今天,我虽不认可,但我佩服你们年轻人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
“我觉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郑含梧面对林睿的认真,激动的道:“如果感情只关乎两个人,我的儿子为什么要和我们势不两立。请你站在我和他母亲的角度想一想,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弃两个年迈的双亲不顾,要带着你私奔,请你换位思考一下,你能领会什么叫心如刀绞吗,你能领会一个家庭四分五裂的悲哀吗。林律师,你是聪明人,请你告诉我,什么叫做孝道,什么是一个晚辈的良心!”
林睿用不着换位思考,用不着虚假的称感同身受,她的家庭正是四分五裂,她切身尝透了其中的痛苦,其中的绝望,其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压抑。她看向何佩兰,何佩兰背身对着他们在厨房里择菜,那菜仿佛永远也择不完。
林睿想到了被子女置之不管的吴大爷,她竟要帮别人解决赡养纠纷,简直太可笑了。郑拙成决定远走他乡,林睿不是始作俑者,可她未说过一句阻止的话,未想过这有多么的不妥,她一方面拒绝和郑拙成去琴州,一方面又默认他在伤害他的父母,林睿,你是一个佛口蛇心的人。
她深感内疚,缓缓道出了一句,“对不起。”
郑含梧见她示弱了,语重心长的道:“林律师,拙成说和相爱的人结婚,人生才有幸福可言,可如果你们所谓的幸福破坏了我的家庭,害得我们做父母的提心吊胆,茶饭不思,整夜失眠,你们真的能感受到幸福吗,你真的能够安心吗。”
“对不起。”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郑含梧起身道。
“我知道了。”
“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若你在经济上需要我们支持,我们一定鼎力相助。”
“谢谢郑伯伯,我们再穷,也不能饮盗泉之水。”
“有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可一个人的尊严挺拔不应该停留在口头上,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妈,郑伯伯要走了。”
何佩兰装作没听见,她做不到林睿那般豁达,郑含梧搅黄了她的人生规划,她今生唯一的指望,原以为时来运转,到头来只是一枕黄粱。郑含梧扭头走了,林睿惶惶然关门,厨房里何佩兰“哎呀”叫起来,随即一声脆响,菜刀落到了地上。
林睿跑过去一看,何佩兰切到了手,手指头上渗出殷红的血,赶忙从医药箱里找出纱布和创口贴给何佩兰包扎伤口,说:“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待会你别弄了,我来做午饭。”
何佩兰看林睿处变不惊,而她已经难受的徘徊在崩溃边缘,答非所指道:“睿睿,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了,你早点起床,郑先生的父亲晚点来,你们已经结婚了。”
“妈,你又在瞎琢磨,谁说我要和郑先生结婚了。”
“我本和郑先生商量好了,你们今天领证,明天你们就去琴州。他的父亲这时跳出来反对,不晓得郑先生还愿不愿意娶你。”何佩兰望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十点钟了,他怎么还不来,我把家里的户口本都交给他了。”
林睿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何佩兰事先安排好的,她生气的把手中的剪刀甩到一边,说:“妈,你太荒唐了,这么大的事,你不提前跟我说一下。”
“跟你说,你的心思在这上面吗,你成天惦记着那个林沐琦,睿睿,你先管好自己吧,你连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定,还有心思操心她。等郑先生来了,我求求他,你答应妈妈,你跟他结婚好吗?”
林睿拼命摇着头,她生在一个怎样畸形的家庭,每个人的想法荒谬至极,坚决的反对道:“求他娶我?妈,我求求你好吗,我求求你不要再胡闹了,我不会跟他去领证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睿睿,你不要有顾忌,你们领证后就走的远远的,琴州不行,就住到别的地方去,再不济,你们去国外,远远的,走的远远的,去过好日子。郑先生的家人来闹,妈妈挡着,妈妈不怕他们泼脏水,妈妈什么都不怕,妈妈只要你好,只要你这辈子别像妈妈一样苦啊。”
林睿抓狂的挠乱了头发,喊道:“我不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林睿,你要是不走,我死给你看!”何佩兰也大吼起来,一个人积压的欲望长期得不到满足,会变成生存的动力,也会变成生活的禁锢。她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蚕,日复一日吐丝作茧,把自己牢牢的困在里面,一旦找到解脱的途径,她不会轻易的放手,她要以死相搏。
林睿望着不可理喻的母亲,平静的说:“你爱的永远是你这辈子没能得到的金钱,你根本不爱你两个女儿,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母亲!”
她走向房间,“砰”的关上房门。
何佩兰倚在水池边擦眼泪,郑先生怎么还没到,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给他打电话,她要让他带睿睿走。
郑拙成在宾馆里焦躁不安,心急如焚,九点钟上下,他猜林睿可能起床了,于是给她发了短信,她没有回。他又等了一会,实在按捺不住,打了林睿的手机,仍是关机状态。
懊恼的半躺在床上,踌躇着是该去林家,还是继续耐心的等,犹豫不决之时,手机响了。
“喂,阿姨,林小姐起床了吗?”
何佩兰未语先落泪,郑拙成便什么都不问了,他所担心的意外没能幸运的避免,无论哪里出了差错,他都得马上赶过去。
白宝贵一觉睡到近十点,阳光从没拉窗帘的玻璃窗闯进来,亲昵的俯在他的脸上,烫的他昏昏沉沉。白家没人知道他失恋了,准确的说,这份感情并未真正的开始过,他的父母对他管教自由,即便他突然提出去英国留学,白父白母除略有不舍外,没说半句反对的话。
白母赵宛淑见白宝贵打着哈欠走下楼梯,说:“宝贵,睡醒了,饿了吧?”
白宝贵道:“还好。”
“我给你炖了萝卜蹄花汤,你到院子里坐着,我马上端出来。”
白宝贵望着母亲忙碌的背影,发出冗长的叹息,他爱吃蹄花汤不错,但自打他说去英国,一天三顿母亲要为他做两顿蹄花汤,着实使他吃的看到即想吐。
院子里,金黄的阳光透过腊梅和桂花照到地上,烙下一朵朵花瓣的影子,常春藤爬满支架,在冬日的风中梳理油亮的绿辫子,汨汨细流环绕着石缸里的矾根。矾根,俗称上帝打翻的调色板,是赵宛淑最喜欢的观叶植物,色彩丰富高雅,生命力顽强,叶片会随季节的变换而呈现多样的色调。
此时白家院子里的矾根,黄红绿紫簇簇成团,灿烂似烟火,绿树红花,相得益彰,一副朝气蓬勃的景象,归功于女主人的精心打理。赵宛淑嫁入白家后,即做全职太太,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嫁给了大学时的同学,两人现在在笠州中学做老师,生活宁静。她心胸宽广,性格平和,乐得相夫教子,久而久之,看人的目光里全是仁慈。
白宝贵在院子里舒展四肢,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赵宛淑温柔的道:“宝贵,吃饭吧。”
白宝贵应声过去,当着母亲的面,装出特别爱吃的样子。
赵宛淑笑道:“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妈妈炖的汤,百吃不厌。”
“说好话哄妈妈,你真爱吃妈妈烧的菜,为什么还跑到英国去,你爸爸带我去过伦敦,吃的住的没有能习惯的。”
“妈,我还小嘛,到外面历练历练,学一身本事回来孝敬你们二老。”
“净贫嘴”,赵宛淑笑着递给白宝贵一张纸巾,说:“擦擦嘴巴,和你投缘的朋友差不多都结婚了,真说孝顺,你赶紧找个女朋友。”
“我才不干费力不讨好的事,万一我找的你又看不上。”
“你看中的妈妈就喜欢,妈妈把她当女儿看。”
白宝贵扯出一丝微笑,母亲这话不像哄他,姐夫的家境普通,姐姐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父亲买的,但父母未产生过赘婿的观念,一直视姐夫为自家人。母亲常教育他姐姐,夫妻之间要恪守相处之道,举案齐眉,孝顺公婆,团结兄妹。
不能和林沐琦结婚,那么娶谁都差不多,传宗接代的任务定要完成的话,就按照父母的意愿来吧。
白宝贵道:“你中意谁家的姑娘,我就娶谁,妈妈喜欢的我就喜欢。”
赵宛淑格格笑起来,“傻孩子,我和你爸才不会包办婚姻呢,我们家什么都不缺,你的幸福比荣华富贵更重要。你找妈妈认识的姑娘,我高兴,你找妈妈不认识的,我也开心,你看拙成和芙烟马上要定亲了,多好啊,两家人本来就走的近,现在亲上加亲。你们小的时候,芙烟最爱跟你玩,我们还开玩笑给你们定娃娃亲,现在她却要嫁给拙成了,这人生啊,真叫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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