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94 百九五、独特的杀人之法
- 195 百九六、浮出水面的恶魔
- 196 百九七、冒天下之大不韪
- 197 百九八、灵犀相系辨真伪
- 198 百九九、卿为君守身如玉
- 199 二百、就用你的命来换
- 200 二零一、朕定要纳你为妃
- 201 二零二、得到不如失去吗
- 202 二零三、有情人终能相见
- 203 二零四、难逃宿命的纠葛
- 204 二零五、水月镜花一场空
- 205 二零六、失之毫厘谬千里
- 206 二零七、聪明反被聪明累
- 207 二零八、不过就是个女人
- 208 二零九、害人不成终害己
- 209 二一十、如果你不想她死
- 210 二一一、金銮殿父子对峙
- 211 二一二、心上人再度失踪
- 212 二一三、皇宫寻爱终无果
- 213 二一四、无尘公子柳忘尘
- 214 二一五、你为何如此怕我
- 215 二一六、父子皇宫再交锋
- 216 二一七、意想不到的阴谋
- 217 二一八、他真的如此恨我
- 218 二一九、倾心维护夜凝紫
- 219 二二十、你的事我管定了
- 220 二二一、只一眼便是万年
- 221 二二二、你现在别无选择
- 222 二二三、记得那时初相见
- 223 二二四、我只想见你一人
- 224 二二五、红烛摇曳无心泪
- 225 二二六、就是爱这样的你
- 226 二二七、密林内步步惊心
- 227 二二八、密林内九死一生
- 228 二二九、多管闲事的后果
- 229 二三十、是父亲也是仇人
- 230 二三一、我一定好好帮你
- 231 二三二、喜怒无常的艾仁
- 232 二三三、父子上演攻心计
- 233 二三四、杀你如杀只蝼蚁
- 234 二三五、你有这样的权利
- 235 二三六、真想知道我是谁
- 236 二三七、一切都只是骗局
- 237 二三八、遇故人疑雾重重
- 238 二三九、人心不足蛇吞象
- 239 二四十、她们都是自愿的
- 240 二四一、谁是碧霄城城主
- 241 二四二、嫉妒会让人疯狂
- 242 二四三、不用说我信任你
- 243 二四四、冰茶一盏释前嫌
- 244 二四五、是谁杀了厉恨天
- 245 二四六、士别三日刮目看
- 246 二四七、种孽因而生恶果
- 247 二四八、同根相煎何太急
- 248 二四九、你真的是我女儿
- 249 二五十、无尘公子龌蹉心
- 250 二五一、只要你下跪磕头
- 251 二五二、魔鬼也有舐犊情
- 252 二五三、不只是兄妹之情
- 253 二五四、恨天教主的柔情
- 254 二五五、得不到宁愿毁掉
- 255 二五六、我只要她跟我走
- 256 二五七、救人不成陷囹圄
- 257 二五八、不得不说的真相
- 258 二五九、邪魅冷血桑子衿
- 259 二六十、你要用它交换谁
- 260 二六一、世间最痛是情殇
- 261 二六二、你们就这样走了
- 262 二六三、到底是谁伤了谁
- 263 二六四、谁是谁不解的毒
- 264 二六五、他与她命悬一线
- 265 二六六、我不允许有可能
- 266 二六七、她是我的未婚妻
- 267 二六八、不知你会选择谁
- 268 二六九、这一回你还不死
- 269 二七十、面目狰狞露本性
- 270 二七一、此生只许你一人
- 271 二七二、断念崖下断念生
- 272 二七三、后悔没能嫁给你
- 273 二七四、我的生命只有你
- 274 二七五、模糊情愫暗滋生
- 275 二七六、婚礼默默进行时
- 276 二七七、要为你妻子报仇
- 277 二七八、冤冤相报何时了
- 278 二七九、相逢犹同似陌路
- 279 二八十、又是那绝情一剑
- 280 二八一、无法抹去的刺痛
- 281 二八二、丹穴山群聚乌龙
- 282 二八三、搅乱了两人的心
- 283 二八四、有劳王爷费心了
- 284 二八五、不劳王爷费心了
- 285 二八六、到底拿你怎么办
- 286 二八七、为什么不杀了她
- 287 二八八、敬酒不吃吃罚酒
- 288 二**、龌蹉恶毒无尘心
- 289 二九十、绝对不是飘香雪
- 290 二九一、有毒的罂粟温柔
- 291 二九二、山色空蒙雨亦奇
- 292 二九三、总觉得缺少什么
- 293 二九四、这也算文斗之题
- 294 二九五、不了了之的盛会
- 295 二九六、相逢何必曾相识
- 296 二九七、你是没有心的人
- 297 二九八、江湖路腥风血雨
- 298 二九九、梦中的刻骨铭心
- 299 三百、路遇故知竟不识
- 300 三百一、惨无人道的屠戮
- 301 三百二、还有人在我手上
- 302 三百三、原来他是失忆了
- 303 三百四、是不是私藏女人
- 304 三百五、为什么都喜欢她
- 305 三百六、一念之差神成魔
- 306 三百七、那将是百姓之福
- 307 三百八、相见却是已惘然
- 308 三百九、我一定要带她走
- 309 三一十、只要她好就好了
- 310 三一一、其实什么都没有
- 311 三一二、关心妹妹不行吗
- 312 三一三、未妨惆怅是清狂
- 313 三一四、原来一切皆空惘
- 314 三一五、当然要去分杯羹
- 315 三一六、交换性命的条件
- 316 三一七、你还不快忘了他
- 317 三一八、一时间万念俱灰
- 318 三一九、原来你真的嫁了
- 319 三二十、艰涩的一声恭喜
- 320 三二一、再也不想放开你
- 321 三二二、身死还不如心死
- 322 三二三、为了你煞费苦心
- 323 三二四、是同情无关爱情
- 324 三二五、只求有你的温柔
- 325 三二六、一条命换两条命
- 326 三二七、同归于尽的武功
- 327 三二八、他不能死在这里
- 328 三二九、原来那竟是死别
- 329 三三十、也只好听天由命
- 330 三三一、死也要护你周全
- 331 三三二、我们从不曾见过
- 332 三三三、纵死也要成全她
- 333 三三四、你为何要欺骗她
- 334 三三五、千万不要辜负她
- 335 三三六、美如黑色郁金香
- 336 三三七、心甘情愿做老大
- 337 三三八、你要杀她的哥哥
- 338 三三九、得凤血者得天下
- 339 三四十、剩下的只有真情
- 340 三四一、心再装不下别人
- 341 三四二、一切都只是骗局
- 342 尾声:天地飘零伴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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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五、水月镜花一场空
二零五、水月镜花一场空
二零五、水月镜花一场空
刘邦的脸,黑得有如生铁,本以为终于得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人,不想竟是水月镜花一场空;本来想要将那两个挑战帝王尊严的人狠狠制罪,可惜人家武功太高奈何不得。
原本为了得到水竹,他甚至暂时都放弃了得到阴阳双鱼的机会,可结果竟然是被那个贱人骗了。
于是,现在的刘邦将所有的怨气都煞到了那个女骗子的身上,他猛然从龙椅站起,准备去亲自审问那个胆敢欺骗他的贱人。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见籍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竟差点撞到刘邦的身上,不等刘邦开口质问,籍孺早已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颤音道:“奴才罪该万死,请万岁爷治罪。”
刘邦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的模样,哪里还顾得生气,只急急地厉声追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籍孺见问,更加哭丧着脸,几乎是带着哭腔回道:“启禀万岁爷,那个女人死了。”
“谁?谁死了?”刘邦一时没能回过神来,一脸废解地问。
“就是那个冒充水姑娘的女人。”籍孺战战兢兢地答着,多年服侍主子的经验告诉他,主子的愤怒值已经达到了极限。
刘邦原本黑如生铁的面色,已然变成铁青,除了出离的愤怒之外,还多了一份惊惧。
那是专属帝王的私牢,别说牢内牢外的重重守卫了,单就是里面的重重机关,就足以让几百人尸骨无存。别说是人,没有自己的允许,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可是现在,竟然会生这样的意外,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认为坚不可摧的帝王壁垒,已经出现了裂隙,再联想最近所生的一些事,刘邦果断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身边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的势力已达到了足以威胁自己江山的程度。
这个认知,让刘邦惊出了一身冷汗,也让他做了一个决定。
“籍孺,朕命你立即追上飘香雪,宣朕旨意,让他立刻来见朕。”刘邦面色凝肃地下着命令。
籍孺本来跪伏在地,等着皇上的责罚,却没想到竟然只等来这样一条命令,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却是不敢有半 点违逆,立即连连应诺,退了下去。
飘香雪揭穿了假水竹的身份,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便急欲返回去找水竹。夜凝紫似乎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无奈之下,飘香雪只得含蓄地逐客道:“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先走了。”说完,不给夜凝紫提出意见的机会,飞身便跑。
等到夜凝紫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早已失去了飘香雪的踪迹,气得顿足道:“飘香雪,你竟然对我避如蛇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嘴里大声喊着,眼中却流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眷恋和失望。
飘香雪摆脱了夜凝紫,心中顿感一阵轻松,不料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便被几匹飞驰的骏马截住了去路。
“侯爷请留步。”为的一匹骏马上端坐一人,身躯雄伟高大,脸部的线条刚硬得有如刀削一般,飘香雪认得正是御林军的现任统领倪坦。
“将军有什么事?”飘香雪不得不停下来,狐疑地问。
倪坦态度十分恭谨地抱拳施礼道:“回侯爷,皇上有圣旨交予侯爷,因怕赶不上侯爷,所以让属下先行前来,恳请侯爷留步。”
飘香雪不由眉头紧蹙,派御林军的统领来阻止自己,只是为了等一道圣旨,这说明此事尤为重要,只是自己担忧水竹,实在不愿再为任何事而耽搁。
“将军,可知皇上所为何事?”飘香雪有些不耐地问。
倪坦忙再次施礼道:“对不起,侯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先来留下侯爷而已。”
“将军,我还有要事待办,等我办完了事,我自会去找皇上。”飘香雪淡然道,去意已然十分明显。
“不要,侯爷。”倪坦深知,自己虽然身为御林军统领,所带的四个人又都是御林军中的绝顶高手,但是如果飘香雪此时执意想要离开,那么自己这几个人,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人家的,所以竟然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拜道,“如果属下不能成功地留住侯爷,那么属下们的脑袋便都保不住了,还请侯爷不要为难属下。”
其他四人,早在倪坦跪下的同时,也都纷纷下马,跪伏在地。
飘香雪望着眼前直挺挺地跪着的五个人,他知道倪坦不是在危言耸听,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他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却又的确无法无视眼前五人的生死,毕竟他们只是奉命行事,都是无辜的。
“算了,你们起来吧。”飘香雪漠然道,眉心却越蹙越紧。
倪坦听出了飘香雪话中的转机,连忙叩头道:“多谢侯爷成全,属下们一定没齿难忘。”
飘香雪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止叩头,倪坦等人立即识相地站了起来,也不上马了,就那样恭恭顺顺地立在一旁,像是忠实的奴仆一样。
飘香雪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任由他们在那里站着。
过了约半个时辰,籍孺乘着一匹骏马,汗水淋漓,满脸苦相地跑了过来,为了能尽快传递皇上的旨意,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奴才,今日破例地骑了马。只是这一路上的颠簸,直将他的骨架都快颠散了。
但是当他看到飘香雪时,似乎全身的酸痛都消失了,两眼放光地望着飘香雪,还没等马儿站稳,便拉着长音高声道:“白衣侯接旨。”
飘香雪听到他称的是“白衣侯”,而不是“飘香雪”,心中有些不快,不过他只是蹙了蹙眉,没有多说什么。
籍孺见他只是站着,并没有跪下接旨的意思,便想要斥责他,但是想到此行肩负的任务之艰巨,却没敢作,只得自行展开圣旨,宣读道:“皇上有旨,宣白衣侯立即进宫见驾。钦此。”
飘香雪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圣旨,神情冰冷地道:“请转告皇上,白衣侯早在十年前便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无法领命。”
“白……飘香雪,你可别不识好歹,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美意。”籍孺再也忍不住怒火,尖着嗓子斥责道。
“圣旨是下给白衣侯的,不是给飘香雪的。”飘香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带讥讽地道。
籍孺见他拔脚欲走,连忙冲倪坦等人使了个眼色,倪坦与那四名御林军立即上前将飘香雪围住,却不敢再有其他举动,只是默默地围着。
“飘香雪,你不要妄图狡辩,这世上谁不知飘香雪就是当年的白衣侯,白衣侯就是现在的飘香雪。”籍孺见飘香雪被围住,底气稍稍地足了些,尖声道,“你如果拒不接旨,那这抗旨之罪你可能承担?”
飘香雪无视他的威胁,正欲飞身而去。谁知那倪坦与四名御林军竟然又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恳求道:“侯爷,为了属下的脑袋,还请侯爷接了圣旨。”
飘香雪见他们又来这套,顿觉厌烦,但是双足却变得十分沉重,一时迈不开去。
籍孺见状,连忙换了一副腔调,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哀声道:“侯爷,皇上现在有生命危险,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顾及曾经的父子之情吗?”
飘香雪见他突然换了嘴脸,对他的反复无常无法恭维,但是他竟然提到了皇上的安危,而且如此阵仗,应该不像作秀,不由陷入了犹豫之中。
籍孺最善察言观色,立即看出了飘香雪态度的松动,知道是自己的感情牌奏了效,立即继续游说道:“那个假水竹竟然在皇上的死牢中被人杀死,所有的线索全断了,如果不能尽快地将这些幕后黑手抓出来,那么皇上的安危就堪虑了。”
他的腔调虽然给人哗众取宠,夸大其词之感,但是飘香雪却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这些人居然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那么多的事,如果他们想要杀皇上,真的不是十分困难之事。
“我有一件要紧事,必须去办,等我办完这件事,便会立即赶回皇宫,相助皇上。”飘香雪经过一番犹豫,终于道。
籍孺一听,却大失所望,尖声道:“救人如救火,飘香雪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究竟有什么事,会比解救皇上更重要?”
“那些人隐藏了这么久,不会立即动手,可是有人却因为他的自私,目前还十分羸弱。”想到刘邦曾经对水竹的囚禁,飘香雪的心中升起一团怒火,声音也变得十分冰冷,“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一定会帮他,但绝不是现在。”
“侯爷。”籍孺扑通一声,从马上跌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爬上却,拉住飘香雪的衣襟,带着哭腔哀求道:“老奴求你了,先回去看看皇上吧,老奴真怕皇上会有危险,老奴求你了。”籍孺一边说,一边不住地叩头,全无了开始颐指气使的气势。
飘香雪几次想拔脚欲走,但是竟都狠不下心来。两人僵持着,画面有些尴尬。
“侯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属下可以替你去办。”倪坦的话,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籍孺立即如梦方醒地点头保证着:“对,无论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帮你办到。”
刘邦的脸,黑得有如生铁,本以为终于得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人,不想竟是水月镜花一场空;本来想要将那两个挑战帝王尊严的人狠狠制罪,可惜人家武功太高奈何不得。
原本为了得到水竹,他甚至暂时都放弃了得到阴阳双鱼的机会,可结果竟然是被那个贱人骗了。
于是,现在的刘邦将所有的怨气都煞到了那个女骗子的身上,他猛然从龙椅站起,准备去亲自审问那个胆敢欺骗他的贱人。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门口,就见籍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竟差点撞到刘邦的身上,不等刘邦开口质问,籍孺早已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颤音道:“奴才罪该万死,请万岁爷治罪。”
刘邦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的模样,哪里还顾得生气,只急急地厉声追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籍孺见问,更加哭丧着脸,几乎是带着哭腔回道:“启禀万岁爷,那个女人死了。”
“谁?谁死了?”刘邦一时没能回过神来,一脸废解地问。
“就是那个冒充水姑娘的女人。”籍孺战战兢兢地答着,多年服侍主子的经验告诉他,主子的愤怒值已经达到了极限。
刘邦原本黑如生铁的面色,已然变成铁青,除了出离的愤怒之外,还多了一份惊惧。
那是专属帝王的私牢,别说牢内牢外的重重守卫了,单就是里面的重重机关,就足以让几百人尸骨无存。别说是人,没有自己的允许,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可是现在,竟然会生这样的意外,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认为坚不可摧的帝王壁垒,已经出现了裂隙,再联想最近所生的一些事,刘邦果断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身边有内奸,而且这个内奸的势力已达到了足以威胁自己江山的程度。
这个认知,让刘邦惊出了一身冷汗,也让他做了一个决定。
“籍孺,朕命你立即追上飘香雪,宣朕旨意,让他立刻来见朕。”刘邦面色凝肃地下着命令。
籍孺本来跪伏在地,等着皇上的责罚,却没想到竟然只等来这样一条命令,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却是不敢有半 点违逆,立即连连应诺,退了下去。
飘香雪揭穿了假水竹的身份,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便急欲返回去找水竹。夜凝紫似乎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无奈之下,飘香雪只得含蓄地逐客道:“我现在有急事要办,先走了。”说完,不给夜凝紫提出意见的机会,飞身便跑。
等到夜凝紫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早已失去了飘香雪的踪迹,气得顿足道:“飘香雪,你竟然对我避如蛇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嘴里大声喊着,眼中却流露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眷恋和失望。
飘香雪摆脱了夜凝紫,心中顿感一阵轻松,不料还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便被几匹飞驰的骏马截住了去路。
“侯爷请留步。”为的一匹骏马上端坐一人,身躯雄伟高大,脸部的线条刚硬得有如刀削一般,飘香雪认得正是御林军的现任统领倪坦。
“将军有什么事?”飘香雪不得不停下来,狐疑地问。
倪坦态度十分恭谨地抱拳施礼道:“回侯爷,皇上有圣旨交予侯爷,因怕赶不上侯爷,所以让属下先行前来,恳请侯爷留步。”
飘香雪不由眉头紧蹙,派御林军的统领来阻止自己,只是为了等一道圣旨,这说明此事尤为重要,只是自己担忧水竹,实在不愿再为任何事而耽搁。
“将军,可知皇上所为何事?”飘香雪有些不耐地问。
倪坦忙再次施礼道:“对不起,侯爷,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先来留下侯爷而已。”
“将军,我还有要事待办,等我办完了事,我自会去找皇上。”飘香雪淡然道,去意已然十分明显。
“不要,侯爷。”倪坦深知,自己虽然身为御林军统领,所带的四个人又都是御林军中的绝顶高手,但是如果飘香雪此时执意想要离开,那么自己这几个人,是无论如何也留不住人家的,所以竟然翻身下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叩拜道,“如果属下不能成功地留住侯爷,那么属下们的脑袋便都保不住了,还请侯爷不要为难属下。”
其他四人,早在倪坦跪下的同时,也都纷纷下马,跪伏在地。
飘香雪望着眼前直挺挺地跪着的五个人,他知道倪坦不是在危言耸听,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他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却又的确无法无视眼前五人的生死,毕竟他们只是奉命行事,都是无辜的。
“算了,你们起来吧。”飘香雪漠然道,眉心却越蹙越紧。
倪坦听出了飘香雪话中的转机,连忙叩头道:“多谢侯爷成全,属下们一定没齿难忘。”
飘香雪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止叩头,倪坦等人立即识相地站了起来,也不上马了,就那样恭恭顺顺地立在一旁,像是忠实的奴仆一样。
飘香雪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任由他们在那里站着。
过了约半个时辰,籍孺乘着一匹骏马,汗水淋漓,满脸苦相地跑了过来,为了能尽快传递皇上的旨意,这个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奴才,今日破例地骑了马。只是这一路上的颠簸,直将他的骨架都快颠散了。
但是当他看到飘香雪时,似乎全身的酸痛都消失了,两眼放光地望着飘香雪,还没等马儿站稳,便拉着长音高声道:“白衣侯接旨。”
飘香雪听到他称的是“白衣侯”,而不是“飘香雪”,心中有些不快,不过他只是蹙了蹙眉,没有多说什么。
籍孺见他只是站着,并没有跪下接旨的意思,便想要斥责他,但是想到此行肩负的任务之艰巨,却没敢作,只得自行展开圣旨,宣读道:“皇上有旨,宣白衣侯立即进宫见驾。钦此。”
飘香雪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圣旨,神情冰冷地道:“请转告皇上,白衣侯早在十年前便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无法领命。”
“白……飘香雪,你可别不识好歹,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美意。”籍孺再也忍不住怒火,尖着嗓子斥责道。
“圣旨是下给白衣侯的,不是给飘香雪的。”飘香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带讥讽地道。
籍孺见他拔脚欲走,连忙冲倪坦等人使了个眼色,倪坦与那四名御林军立即上前将飘香雪围住,却不敢再有其他举动,只是默默地围着。
“飘香雪,你不要妄图狡辩,这世上谁不知飘香雪就是当年的白衣侯,白衣侯就是现在的飘香雪。”籍孺见飘香雪被围住,底气稍稍地足了些,尖声道,“你如果拒不接旨,那这抗旨之罪你可能承担?”
飘香雪无视他的威胁,正欲飞身而去。谁知那倪坦与四名御林军竟然又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恳求道:“侯爷,为了属下的脑袋,还请侯爷接了圣旨。”
飘香雪见他们又来这套,顿觉厌烦,但是双足却变得十分沉重,一时迈不开去。
籍孺见状,连忙换了一副腔调,做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哀声道:“侯爷,皇上现在有生命危险,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顾及曾经的父子之情吗?”
飘香雪见他突然换了嘴脸,对他的反复无常无法恭维,但是他竟然提到了皇上的安危,而且如此阵仗,应该不像作秀,不由陷入了犹豫之中。
籍孺最善察言观色,立即看出了飘香雪态度的松动,知道是自己的感情牌奏了效,立即继续游说道:“那个假水竹竟然在皇上的死牢中被人杀死,所有的线索全断了,如果不能尽快地将这些幕后黑手抓出来,那么皇上的安危就堪虑了。”
他的腔调虽然给人哗众取宠,夸大其词之感,但是飘香雪却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这些人居然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那么多的事,如果他们想要杀皇上,真的不是十分困难之事。
“我有一件要紧事,必须去办,等我办完这件事,便会立即赶回皇宫,相助皇上。”飘香雪经过一番犹豫,终于道。
籍孺一听,却大失所望,尖声道:“救人如救火,飘香雪你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吧。究竟有什么事,会比解救皇上更重要?”
“那些人隐藏了这么久,不会立即动手,可是有人却因为他的自私,目前还十分羸弱。”想到刘邦曾经对水竹的囚禁,飘香雪的心中升起一团怒火,声音也变得十分冰冷,“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一定会帮他,但绝不是现在。”
“侯爷。”籍孺扑通一声,从马上跌落,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爬上却,拉住飘香雪的衣襟,带着哭腔哀求道:“老奴求你了,先回去看看皇上吧,老奴真怕皇上会有危险,老奴求你了。”籍孺一边说,一边不住地叩头,全无了开始颐指气使的气势。
飘香雪几次想拔脚欲走,但是竟都狠不下心来。两人僵持着,画面有些尴尬。
“侯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属下可以替你去办。”倪坦的话,打破了两人的僵持。
籍孺立即如梦方醒地点头保证着:“对,无论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定帮你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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