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12 第四十一章 整训军队(上)(VIP)章节
- 113 第四十二章 整训军队(下)(VIP章节)
- 114 第四十三章 建设宁波(VIP章节)
- 115 第四十四章 喜庆春节(上)(VIP)
- 116 第四十五章 喜庆春节(下)(VIP)
- 117 第四十六章 还我河山(VIP)
- 118 第四十七章 海上惊情(VIP章节)
- 119 第四十八章 宁波海战(VIP章节)
- 120 第四十九章 战火重燃(VIP)
- 121 第五十章 攻占松江(VIP)
- 122 第五十一章 夜袭江阴(VIP)
- 123 第五十二章 伯颜去世(VIP)
- 124 第五十三章 壮哉!柳河子(VIP)
- 125 第五十四章 郭侃入伏(VIP)
- 126 第五十五章 围困郭侃
- 127 第五十六章 困兽之斗
- 128 第五十七章 突围之战
- 129 第五十八章 突出部
- 130 第五十九章 长江水道
- 131 第六十章 席卷淮西
- 132 第六十一章 炮击安庆
- 133 第六十二章 焦山水战
- 134 第六十三章 淮西混战
- 135 第六十四章 驰援江南
- 136 第六十五章 群星闪耀
- 137 第六十六章
- 138 第六十七章 另类研究
- 139 第六十八章 宫闱秘情
- 140 第六十九章 运筹帏幄
- 141 第七十章 决战江南
- 142 第七十一章 预料之外
- 143 弟七十二章 逼降汉军
- 144 第七十三章 围歼郭侃(1)
- 145 第七十四章 围歼郭侃(2)
- 146 第七十五章 渡江北伐
- 147 第七十六章 政治黑手
- 148 第七十七章 幕后主使
- 149 第七十八章 叩阙事件
- 150 第七十九章 贤德皇后
- 151 第八十章 花好月圆
- 152 第八十一章 断然收网
- 153 第八十二章 一网打尽
- 154 第八十三章 新战略
- 155 第八十四章 军事变革
- 156 第八十五章 战略布局
- 157 第八十六章 全面改革
- 158 第八十七章 军事学院
- 159 第八十八章 增兵四川
- 160 第八十九章 大军入川
- 161 第九十章 英雄归来
- 162 第九十一章 重建计划(1)
- 163 第九十一章 重建计划(2)
- 164 第九十二章 重庆战役
- 165 第九十三章 皇家科学院
- 166 第九十四章 经济对策(1)
- 167 第九十四章 经济对策(2)
- 168 第九十五章 连战皆捷
- 169 第九十六章 威行列国
- 170 第九十七章 全民教育
- 171 第九十八章 废除科举
- 172 第九十九章 扬州会战
- 173 第一百章 铁血雄师
- 174 第一百零一章 连环计
- 175 第一百零二章 扫荡淮西
- 176 第一百零三章 神兵天降
- 177 第一百零四章 光复蕲黄
- 178 第一百零五章 鄂州恶战
- 179 第一百零六章 喋血江汉
- 180 第一百零七章 战略对话(1)
- 181 第一百零七章 战略对话(2)
- 182 第一百零九章 援助非洲
- 183 第一百一十章 不期而遇
- 184 第一百一十一章 医学奇才
- 185 第一百一十二章 妇女权益
- 186 第一百一十三章 钓鱼城之战
- 187 第一百一十四章 御驾亲征
- 188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远洋舰队
- 189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南洋宾服(1)
- 190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南洋宾服(2)
- 191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攻打剑门关
- 192 第一百一十八章 郭侃之谋
- 193 第一百一十九章 驾临剑阁
- 194 第一百二十章 成都战役(1)
- 195 第一百二十章 成都战役(2)
- 196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惩汉奸诏
- 197 第一百二十二章 西进北上
- 198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伏兵四起
- 199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博尔忽入伏
- 200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围歼博尔忽(1)
- 201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围歼博尔忽(2)
- 202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围歼博尔忽(3)
- 203 第一百二十六章 郭侃受命
- 204 第一百二十七章 奇袭略阳
- 205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戏法夺城
- 206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奇计破城
- 207 第一百三十章 郭侃入关
- 208 第一百三十一章 和尚原誓师
- 209 第一百三十二章 渭水轶事
- 210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李隽遇刺
- 211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战郭侃
- 212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大破郭侃(上)
- 213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破郭侃(下)
- 214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清风子的手段
- 215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关中一道
- 216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重拾民心
- 217 第一百四十章 关中父老
- 218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屠城惨剧
- 219 第一百四十二章 血洗函谷关
- 220 第一百四十三章 血债血偿
- 221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复仇火焰
- 222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以血止血
- 223 第一百四十六章 洛阳流血夜
- 224 第一百四十七章 元太子真金
- 225 第一百四十八章 舌战真金
- 226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北伐序曲
- 227 第一百五十章 暴虐兽行
- 228 第一百五十一章 威振异域
- 229 第一百五十二章 悲惨人生
- 230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李隽的难题
- 231 第一百五十四章 巧妙应对
- 232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大战伏牛山
- 233 第一百五十六章 伏兵四起
- 234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忽必烈的反应
- 235 第一百五十八章 舌战忽必烈
- 236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临安新貌
- 237 第一百六十章 新事新气象(上)
- 238 第一百六十一章 新事新气象(下)
- 239 第一百六十二章 会师昆明
- 240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新式装备(上)
- 241 第一百六十四章 新式武器(下)
- 242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乱臣贼子
- 243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战争措施(上)
- 244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战争措施(中)
- 245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战争措施(下)
- 246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生财之道
- 247 第一百七十章 议和(上)
- 248 第一百七十一章 议和(下)
- 249 第一百七十二章 汉奸的末日
- 250 第一百七十三章 亡国之君
- 251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津登陆战(上)
- 252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津登陆战(下)
- 253 第一百七十六章 意料之外
- 254 第一百七十七章 地底之谜
- 255 第一百七十八章 突破
- 256 第一百七十九章 贼船
- 257 第一百八十章 细菌战
- 258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都风云(上)
- 259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都风云(下)
- 260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忽必烈的计谋
- 261 第一百八十四章 皇城激战
- 262 第一百八十五章 十万火急
- 263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都血战
- 264 第一百八十七章 忽必烈震怒
- 265 第一百八十八章 壮怀激烈
- 266 第一百八十九章 针锋相对
- 267 第一百九十章 新战术体系
- 268 第一百九十一章 闪电战
- 269 第一百九十二章 埃及苏丹
- 270 第一百九十三章 誓师北伐
- 271 第一百九十四章 揭竿而起
- 272 第一百九十五章 异军突起
- 273 第一百九十六章 火烧砀山
- 274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各出奇谋
- 275 第一百九十八章 挥师洛阳
- 276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变生肘腋
- 277 第二百章 残暴的旭烈兀
- 278 第二百零一章 阿鼻地狱
- 279 第二百零二章 黄河上的较量
- 280 第二百零三章 危机重重
- 281 第二百零四章 雇佣军
- 282 第二百零五章 东线围歼战
- 283 第二百零六章 旭烈兀受挫
- 284 第二百零七章 难解玄机
- 285 第二百零八章 狡猾似狐
- 286 第二百零九章 连环巧计
- 287 第二百十章 直捣汴京
- 288 第二百十一章 大获全胜
- 289 第二百十二章 再接再励
- 290 第二百十三章 郭侃的末日
- 291 第二百十四章 会师汴京
- 292 第二百十五章 王师已定中原
- 293 第二百十六章 无处可逃
- 294 第二百十七章 合围汴京
- 295 第二百十八章 光复汴京(上)
- 296 第二百十九章 光复汴京(中)
- 297 第二百二十章 光复汴京(下)(1)
- 298 第二百二十一章 光复汴京(下)(2)
- 299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围歼旭烈兀(上)
- 300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围歼旭烈兀(中)
- 301 第二百二十四章 围歼旭烈兀(下)(1)
- 302 第二百二十五章 围歼旭烈兀(下)(2)
- 303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处决旭烈兀
- 304 第二百二十七章 出兵东瀛
- 305 第二百二十八章 郭侃之死
- 306 第二百二十九章 直奔日本
- 307 第二百三十章 渡河准备
- 308 第二百三十一章 北伐燕云
- 309 第二百三十二章 渡河之战
- 310 第二百三十三章 首战日本
- 311 第二百三十四章 威震东洋
- 312 第二百三十五章 神奇的进军
- 313 第二百三十六章 第二战场
- 314 第二百三十七章 忽必烈的末日
- 315 第二百三十八章 光复大都
- 316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忽必烈之死
- 317 第二百四十章 一统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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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夜袭江阴(VIP)
第五十一章 夜袭江阴(VIP)
江阴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在春秋战国时期,这里曾是吴公子季札的封地,后为楚春申君黄歇的采邑,故有“延陵古邑”、“春申旧封”之称。著名的地理学家徐霞客的出生地马镇也在江阴。
江阴在军事上也有极为重要的战略价值,因为他地处长江边,经过江阴去临安比常州、镇江的路途短了许多,伯颜就是在这里登陆,率领中路军向临安推进。江阴由于其便利的地理位置,给伯颜选作重要的港口,大量的军用物资就是从这里上岸再辗转运到临安前线,因而江阴也就成了伯颜的重要中转站,伯颜派兀哈里率领重兵防守。
下半月的夜晚,一向喜欢给人光明的嫦娥仙子也不再喜欢帮助人,把光明暗藏,夜色沉沉,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非常宁静,唯有夜晚的清风拂过时发出的一点点呜呜声,这仿佛就是宁静夜晚的唯一生气。
江阴码头,巡逻的蒙古军卒顶着春寒来回走动,不时传来几声刁斗声。
一个汉军士士卒抬头望望天空,不知什么时间飘起了细雨,细小的雨点洒在脸上,感到一阵冰冷,忍不住轻轻嘀咕一声:“他妈的破天气,这么冷还要握着铁枪,还要不要人活?这鬼天气,真让人受不了,说变就变,还是在屋里享福好。”
百夫长重重踢了他一脚,喝斥道:“嘀咕什么嘀咕?好久没尝军棍,皮痒了?汉狗!”
这个军卒是汉人,百夫长是个蒙古人,在蒙古军中蒙古人最上等,而汉人是最下等,蒙古人欺凌汉人是家常便饭,这个军卒哪里还敢说话,忙把嘴巴紧闭,死死咬住,好象紧闭的鸡屁眼。
百夫长仍然不满足,一刀柄砸在他背心,骂道:“*羔子的汉狗,给你一根骨头你就会摇尾巴了,不给你骨头你就不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又是一脚,把趴在地上喘气的军卒踢飞到江水里去了,卟嗵一声响,水花四溅,这个军卒沉入水里不见了。
“*羔子的汉狗,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厉害。”百夫长意犹未尽,冲江面啐了一口,根本就不把汉军士士卒的生死当一回事。也许,在他眼里,汉军士卒的性命还不如一条狗值钱。
让百夫长意外的是,水花一闪,一个身穿蒙古军服的汉军从江水中钻出来,大吼一声:“你敢欺负我,我要杀了你这鞑子。”
在百夫长的记忆里,还没有哪个汉军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找蒙古人的麻烦,还是直呼鞑子。在蒙古军中汉人给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就象倒霉的妓女给人强暴了无法讨回公道就自我安慰“那是给恶狗咬了”一样。这个汉军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要和他过不去,那不是自己找死吗?百夫长一下拔出弯刀,以最不屑的口吻道:“汉狗,你敢侮辱成吉思汗的子孙,你敢不把天之骄子放在眼里,你死定了。”手里的弯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对准汉军士卒脖子砍去。
以百夫长想来,这个汉军士卒根本就不堪一击,一副满不在乎,道:“我会挖出你的心脏去喂野狗。”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刀居然给这个军卒格开了不说,刀上传来的力道大得出奇,还震得他膀子生疼。百夫长也是军中好手,立时意识到不妙,刀锋偏转,急忙回挡,可惜已经晚了,汉军手中的刀好象长了眼睛一样一下架在他脖子上,汉军冷冷地喝道:“别动,你一动我就宰了你。”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百夫长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会剩下一个,在冰冷的刀锋下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象一尊雕像一样傻站着,一动不动,刚才的威风全没了。借着些微的灯光,百夫长这才看清这个汉军不是刚才那个,尖叫起来:“你是谁?”
这个汉军重重一拳捣在他胸膛上,骂道:“告诉你吧,鞑子,你爷爷是大宋朝水上游击队铁生明。”
柳河子领导下的水上游击队在长江上活动,非常活跃,没少找蒙古人的麻烦,死在他们手里的蒙古人不知道有多少,蒙古军卒没有人没听过他们的大名,百夫长一听这话,立时头皮发炸,问道:“你们来干什么?”声音倒大,就是没有底气,典型的色厉内荏。
铁生明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骂道:“告诉你吧,鞑子,爷爷是来取你狗头的。”
百夫长这才意识到水上游击队到了这里肯定不会有他们的好事,忙大声道:“快动手,拿下这些汉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铁生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转,把他的脑袋对准人群,只见蒙古军卒乖乖地站着,有不少人受了伤,耷拉着脑袋,昔日欺负人的威风早就不见了,一群手拿明晃晃钢刀的大汉正把他们围住。
“完了,完了。”百夫长在心里无奈地叫喊,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大汉是什么时间出现的,更不明白他们用的什么方法把这些骁勇善战的蒙古军卒制服了的。
其实,这问题非常简单,铁生明对付他的时候,其他的游击队员也出手了。这些游击队员水性极好,采取的是从水中突袭击,蒙古士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给制住了。
铁生明一刀柄砸在百夫长腮帮子上,骂道:“你鞑子就省点心吧,别以我不知道你的主意,你鞑子不过是想惊动哨楼里的鞑子吗?就给你看看,全给我们宰掉了。”
仿佛是在为铁生明的话作注角,话音才落,夜色中又出现不少游击队员,手里拎着血淋淋的人头,有些眼睛还在咕噜噜地转动,显然刚死去,生机未绝。
铁生明在百夫长的头上拍了两下,道:“让你鞑子死个明白,码头全给我们控制了。”
百夫长只觉眼睛一花,适才那个给他打落江里的汉军士卒已经重重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只听咔嚓一声响,鼻梁骨早碎了,鼻濞眼泪和着鲜血滴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在静夜中听来,格外清晰。
那个汉军指着百夫长骂道:“你这鞑子,平日里就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连狗都不如。打仗冲在最前面,给你们挡飞箭,功劳全是你们这些鞑子的,我们就是死了都没有人给收尸。”越说越气,又是几个狠踢的踢在百夫长下体是,一声鸡蛋爆裂声响起,百夫长弯下腰,痛苦地蹲下身子,慢慢软倒,摔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睛翻白,双腿蹬了两下就不动了。他的裤裆里慢慢渗出黄白相间的液体,不用说是那东西给汉军踢爆了,如此死法,也许是对他平日里动辄打人杀人的最好惩罚。
铁生明尖着嗓子学夜枭叫了四声,远处传来六声夜枭叫,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热闹起来,驶出无数小船。小船靠在岸边,船上跳下不少老百姓,一窝蜂地跑了过来,不少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杀了鞑子!”手里的船桨、石头,对准蒙古士卒砸去。在老百姓愤怒的咆哮声中,这些作恶多端的蒙古士卒给打成了肉饼。
在老百姓对付蒙古士卒的时候,那个汉军喊道:“汉军弟兄们,我们是汉人,不能再给鞑子当走狗了,杀了你们身边的鞑子吧。”
蒙古人平日里没少欺负汉人,可恨的回回人为了讨好主子也没有少找汉人的不是,汉人早就恨之入骨,只是苦于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就是这个汉军不说,也会找机会收拾他们的,手里的武器自然是要捅入蒙古人和色目人的身体里。
望着成了肉饼的蒙古士卒,那个汉军开心得呜呜地哭了起来,铁生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汉人兄弟,要不要与我们一起打鞑子?”
这个汉军给百夫长踢落水中正好给铁生明接着,把他的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上岸来对付百夫长,吸引蒙古士卒的注意力,其他游击队员趁虚而入,一举擒获所有的蒙古士卒。
这些汉军是一百年前金国南下时占领的汉人子孙,北方人民一直没有停止过反抗,只是南宋无能,没有给他们以支持,使得他们的鲜血白流了。金国灭亡后,这些人民给蒙古铁蹄**,回归朝庭,打击蒙古人一直是他们的心声,这个汉军一闻铁生明的话,一颗头直点,道:“只要你们还认我是汉人兄弟,不嫌我曾经当过汉奸,就是现在死了我也愿意。”说到后来,已是声泪俱下。
铁生明安慰他道:“汉人兄弟,一百多年了,你们过得也不容易。你叫什么名字?”
北方人民一百多年来一直在铁蹄**中度过,的的确确不容易,铁生明一句话简直说到汉军们的心里去了,一个个忍不住放声大哭。这个汉军抽泣着道:“我是胡连。”
费时兴走了过来拍着胡连的肩头,道:“胡连兄弟,你现在去给鞑子说就说码头给我们占领了,要他带人来救。”
铁生明忙给费时兴施礼,道:“见过大人。”
费时兴摆摆手道:“免了,免了。”
按理说占领了码头应该在蒙古人发现以前撤离,哪有自己去报信的事,胡连真的是糊涂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费时兴,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是真的?真的要我去报信?”
胡连见费时兴不象在说假话,迟疑了一阵子终于相信是真的,高兴道:“大人,你等着好消息吧。”转身跑走了。
望着胡连的背影,费时兴道:“一队安放zha药包,二队准备帮乡亲们搬东西,三队跟我来,准备迎敌。”分派完,带着一大队人马消失在夜色中。
在游击队员的帮助下,老百姓把蒙古人贮存在码头上的物资搬运一空。江阴是非常重要的中转站,每天都有不少蒙古补给船到来,贮存的物资不计其数,几百艘渔船哪里运得完,实在搬不动了,只好炸毁。
得到胡连报信的兀里哈忙派出军队来增援码头,可惜的是他们离码头不远就遭到费时兴的伏击,多如牛毛的zha药包铺天盖地飞来,炸得蒙古人哭爹叫娘,乱成一团。zha药包的轰炸一停,手弩又开火了,箭矢横飞,又有不少人中箭倒地。幸存的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给费时兴带领的游击队员一阵猛杀,劈成了碎片,肠肠肚肚散落得满地都是,一片血腥。
“这个费时兴,胃口可不小,他真会抢功劳。”柳河子望着给胡连诳走的蒙古兵,无奈地摇摇头,按照柳河子的部署,费时兴负责码头,柳河子负责蒙古兵营。没想到费时兴胃口太大,收拾了码头上的蒙古军队不说,还要胡连诳出去一批。当然,柳河子明白费时兴的意图,不是他贪功,是他想把军营里的蒙古军队调出去一批,减少柳河子攻击的难度。
一声凄厉的夜枭啼叫声从柳河子嘴里响起,游击队员们冲进蒙古军营,手里的zha药包好象不要钱似的,不停地往军营里扔,炸得蒙古军卒哭爹喊娘,抱头乱蹿。正在惊慌的蒙古兵卒还没弄白怎么一回事,如狼似虎的游击队员冲进来,手里的武器对准他们就是一阵猛劈,饶是蒙古士卒悍不畏死,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无能为力,纯粹就是活靶子。不多一会儿就是一地的碎肉,空气中迷漫着浓烈的血胜气,让人欲呕。
游击队员用的火yao是上次缴获的,当然是不要钱的。
兀哈里刚刚派人去码头,正想上chuang去抱那个给抢来的佳丽,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知道大事不妙,拔出弯刀,拉开房门,就要冲出房间,陡然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大汉,左手托腮,目光炯炯,正盯着他。两人目光一接触,兀哈里只觉大汉眼光似剑,要剜心刨肝似的,忍不住一个激灵,厉声喝道:“你是谁?”
大汉飞起一脚踢飞他的弯刀,大步一迈走进房间,他身后五个膀大腰圆的带刀士卒跟着进来,手里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指在兀哈里的喉头。兀哈里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良将,按理说他不会这么差劲,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足智多谋、勇悍善战的柳河子,自然不是对手,只有乖乖受缚的份。
柳河子看了一眼在床上缩作一团的女人,这女人姿容娇好,没有十分姿色,也有七八分,吓得瑟瑟发抖,牙关相击,一张粉脸更是苍白,慌乱之中居然忘了用被子盖住身子。蒙古人南下以来就没少强抢汉人女子淫乐,柳河子知道她是那些不幸女人中的一个,道:“别怕,我们是朝庭的王师,不会为难你。”把兀里哈的外袍扯下来扔过去,正好盖住她的身子。
柳河子往桌子前一站,右脚踩在横条上,五个士卒把兀里哈押了过来。柳河子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在手里抛了抛,比在兀里哈的脖子上,数说他道:“兀里哈,你这鞑子干了多少坏事恶事,你自己说吧,要是有半句假话,我认得你,我的宝剑可不认得你。”
兀里哈稍一迟疑,柳河子手里的短剑仿佛毒蛇一般蹿起,一下插入他左肩胛,笑道:“是不是还不够味?”把短剑轻轻转动,兀里哈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凄厉刺耳。任谁听了,都觉得害怕,那个女人吓得忙用衣服把耳朵塞起来。
柳河子不为所动,道:“对付你们这些吃硬不吃软的鞑子,我从不客气。要用硬不用软,对你好一点,你还以为人家怕你,给你狠的,你才知道什么叫厉害。你听听外面的响声,是我们在炸毁码头的声音。”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正是从码头上传来。费时兴已经准备撤离,用zha药包把江阴码头炸成一片废墟。
柳河子好整以暇地把短剑一挑,兀里哈的锁骨应声而断,在兀里哈的惨叫声中笑言:“你也别想着伯颜那鞑子能救你,他在松江给皇上打败,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伯颜在松江一战惨败,给李隽驱动大军穷追,一夕数惊,哪里还能顾得上江阴这个地方。
柳河子接着道:“你也别想郭侃了,他也救不了你。我就是听说他要在江阴上岸,才来光顾你这里,把这里的码头炸成废墟,看他怎么上岸?所以说,你没有盼头了,你想少吃点苦头,只有和我合作的份了。”滴血的短剑在兀里哈的脖子上一拖,兀里哈脖子上立时出现一道血痕,兀里哈屎尿齐流道:“我合作,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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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面上,舳舻千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不知道有多少船只在行进,船上运的正是郭侃大军。
郭侃站在船头,望着长江比镜子还要光滑的水面,道:“我身为汉人,却长在北地,一直无缘来到江南,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来到江南,可以领略历史名胜、人文地理,凭吊古之英雄,实为人生一大乐事。”郭侃一身便服,站在船头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然出尘之姿,要是不知他根底的人肯会想不到他就是忽必烈的头号谋臣,手握数十大军,一举一动都可以决定无安数人生死,会把他当作出家的有道高士。
董文炳附和道:“南国风光,美不胜收,山川秀丽,就是一幅画。要不是亲眼领略,还真难以相信历代文人吟咏是真的。”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郭侃脱口吟诗,道:“江南虽好,汉人的朝庭却无能,只知道寻欢作乐,却不思进取,才有你我今日之临江。”恬淡之中不免流露出几许自鸣得意。这也难怪,蒙古正势盛之时,他这个率领数十万大军的“神人”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自信以他无上智慧,就算李隽再厉害也不是他对手。
然而,郭侃的好心情注定不能持久,一个小校道:“报!”
“什么事?说。”董文炳代郭侃问话。
小校忙道:“启禀大元帅,江阴港给南蛮炸毁。”不等郭侃追问,忙道:“炸成了废墟,就是修简易码头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使用。”
郭侃的神色毫无变化,好象没有听见小校的汇报似的,手一挥,小校施礼退下,道:“这个柳河子,他倒真会抢先下手啊。”说得平静,和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
要是换作伯颜,乍闻这样重要的消息,肯定是眉头一挑,问话的声音稍大一点,他却一如往常,连一点异常也没有。人们常说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心机了,郭侃却是喜怒无动于衷,董文炳心想此人的城府真的是深不可测,深得怕人,怪不得能够博得“神人”的称号。
“大元帅,我们可以直去杭州湾,奇袭临安。”董文炳连忙献计。李隽大军在追击伯颜途中,临安空虚,要是真如他所说,临安又将危险。
郭侃望着江面,看也没看一眼董文炳道:“你能保证水上安全吗?”
宁波一战,董文炳损失惨重,要不是他有点点幸运,他也葬身在宁波了。元军虽然拥有水军优势,董文炳也不敢保证水面再安全了。从杭州湾奇袭临安,首先就要保证水面安全,水面没有安全,一切都是空谈。
“这个这个……”董文炳红着脸说不下去。
郭侃依然望着江面,平静地道:“还是从镇江,常州上岸吧。”
郭侃拥有无上智慧,博得神人之称,然而华夏并非无人,廖胜功,李庭芝,柳河子都不在他之下,更不用说还有李隽这个多了上千年文化沉淀的灵魂人物。
柳河子就是郭侃此次江南之行遇到的第一个可怕对手,正是柳河子的一系列行动把郭侃这个神人推向了失败的深渊。
江阴在军事上也有极为重要的战略价值,因为他地处长江边,经过江阴去临安比常州、镇江的路途短了许多,伯颜就是在这里登陆,率领中路军向临安推进。江阴由于其便利的地理位置,给伯颜选作重要的港口,大量的军用物资就是从这里上岸再辗转运到临安前线,因而江阴也就成了伯颜的重要中转站,伯颜派兀哈里率领重兵防守。
下半月的夜晚,一向喜欢给人光明的嫦娥仙子也不再喜欢帮助人,把光明暗藏,夜色沉沉,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非常宁静,唯有夜晚的清风拂过时发出的一点点呜呜声,这仿佛就是宁静夜晚的唯一生气。
江阴码头,巡逻的蒙古军卒顶着春寒来回走动,不时传来几声刁斗声。
一个汉军士士卒抬头望望天空,不知什么时间飘起了细雨,细小的雨点洒在脸上,感到一阵冰冷,忍不住轻轻嘀咕一声:“他妈的破天气,这么冷还要握着铁枪,还要不要人活?这鬼天气,真让人受不了,说变就变,还是在屋里享福好。”
百夫长重重踢了他一脚,喝斥道:“嘀咕什么嘀咕?好久没尝军棍,皮痒了?汉狗!”
这个军卒是汉人,百夫长是个蒙古人,在蒙古军中蒙古人最上等,而汉人是最下等,蒙古人欺凌汉人是家常便饭,这个军卒哪里还敢说话,忙把嘴巴紧闭,死死咬住,好象紧闭的鸡屁眼。
百夫长仍然不满足,一刀柄砸在他背心,骂道:“*羔子的汉狗,给你一根骨头你就会摇尾巴了,不给你骨头你就不知道爷爷的厉害了。”又是一脚,把趴在地上喘气的军卒踢飞到江水里去了,卟嗵一声响,水花四溅,这个军卒沉入水里不见了。
“*羔子的汉狗,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厉害。”百夫长意犹未尽,冲江面啐了一口,根本就不把汉军士士卒的生死当一回事。也许,在他眼里,汉军士卒的性命还不如一条狗值钱。
让百夫长意外的是,水花一闪,一个身穿蒙古军服的汉军从江水中钻出来,大吼一声:“你敢欺负我,我要杀了你这鞑子。”
在百夫长的记忆里,还没有哪个汉军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找蒙古人的麻烦,还是直呼鞑子。在蒙古军中汉人给欺负了只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就象倒霉的妓女给人强暴了无法讨回公道就自我安慰“那是给恶狗咬了”一样。这个汉军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要和他过不去,那不是自己找死吗?百夫长一下拔出弯刀,以最不屑的口吻道:“汉狗,你敢侮辱成吉思汗的子孙,你敢不把天之骄子放在眼里,你死定了。”手里的弯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对准汉军士卒脖子砍去。
以百夫长想来,这个汉军士卒根本就不堪一击,一副满不在乎,道:“我会挖出你的心脏去喂野狗。”然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刀居然给这个军卒格开了不说,刀上传来的力道大得出奇,还震得他膀子生疼。百夫长也是军中好手,立时意识到不妙,刀锋偏转,急忙回挡,可惜已经晚了,汉军手中的刀好象长了眼睛一样一下架在他脖子上,汉军冷冷地喝道:“别动,你一动我就宰了你。”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百夫长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会剩下一个,在冰冷的刀锋下只有乖乖听话的份,象一尊雕像一样傻站着,一动不动,刚才的威风全没了。借着些微的灯光,百夫长这才看清这个汉军不是刚才那个,尖叫起来:“你是谁?”
这个汉军重重一拳捣在他胸膛上,骂道:“告诉你吧,鞑子,你爷爷是大宋朝水上游击队铁生明。”
柳河子领导下的水上游击队在长江上活动,非常活跃,没少找蒙古人的麻烦,死在他们手里的蒙古人不知道有多少,蒙古军卒没有人没听过他们的大名,百夫长一听这话,立时头皮发炸,问道:“你们来干什么?”声音倒大,就是没有底气,典型的色厉内荏。
铁生明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骂道:“告诉你吧,鞑子,爷爷是来取你狗头的。”
百夫长这才意识到水上游击队到了这里肯定不会有他们的好事,忙大声道:“快动手,拿下这些汉狗。”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铁生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转,把他的脑袋对准人群,只见蒙古军卒乖乖地站着,有不少人受了伤,耷拉着脑袋,昔日欺负人的威风早就不见了,一群手拿明晃晃钢刀的大汉正把他们围住。
“完了,完了。”百夫长在心里无奈地叫喊,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些大汉是什么时间出现的,更不明白他们用的什么方法把这些骁勇善战的蒙古军卒制服了的。
其实,这问题非常简单,铁生明对付他的时候,其他的游击队员也出手了。这些游击队员水性极好,采取的是从水中突袭击,蒙古士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给制住了。
铁生明一刀柄砸在百夫长腮帮子上,骂道:“你鞑子就省点心吧,别以我不知道你的主意,你鞑子不过是想惊动哨楼里的鞑子吗?就给你看看,全给我们宰掉了。”
仿佛是在为铁生明的话作注角,话音才落,夜色中又出现不少游击队员,手里拎着血淋淋的人头,有些眼睛还在咕噜噜地转动,显然刚死去,生机未绝。
铁生明在百夫长的头上拍了两下,道:“让你鞑子死个明白,码头全给我们控制了。”
百夫长只觉眼睛一花,适才那个给他打落江里的汉军士卒已经重重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只听咔嚓一声响,鼻梁骨早碎了,鼻濞眼泪和着鲜血滴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在静夜中听来,格外清晰。
那个汉军指着百夫长骂道:“你这鞑子,平日里就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连狗都不如。打仗冲在最前面,给你们挡飞箭,功劳全是你们这些鞑子的,我们就是死了都没有人给收尸。”越说越气,又是几个狠踢的踢在百夫长下体是,一声鸡蛋爆裂声响起,百夫长弯下腰,痛苦地蹲下身子,慢慢软倒,摔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睛翻白,双腿蹬了两下就不动了。他的裤裆里慢慢渗出黄白相间的液体,不用说是那东西给汉军踢爆了,如此死法,也许是对他平日里动辄打人杀人的最好惩罚。
铁生明尖着嗓子学夜枭叫了四声,远处传来六声夜枭叫,原本平静的江面突然热闹起来,驶出无数小船。小船靠在岸边,船上跳下不少老百姓,一窝蜂地跑了过来,不少人发出了愤怒的吼声:“杀了鞑子!”手里的船桨、石头,对准蒙古士卒砸去。在老百姓愤怒的咆哮声中,这些作恶多端的蒙古士卒给打成了肉饼。
在老百姓对付蒙古士卒的时候,那个汉军喊道:“汉军弟兄们,我们是汉人,不能再给鞑子当走狗了,杀了你们身边的鞑子吧。”
蒙古人平日里没少欺负汉人,可恨的回回人为了讨好主子也没有少找汉人的不是,汉人早就恨之入骨,只是苦于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就是这个汉军不说,也会找机会收拾他们的,手里的武器自然是要捅入蒙古人和色目人的身体里。
望着成了肉饼的蒙古士卒,那个汉军开心得呜呜地哭了起来,铁生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汉人兄弟,要不要与我们一起打鞑子?”
这个汉军给百夫长踢落水中正好给铁生明接着,把他的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上岸来对付百夫长,吸引蒙古士卒的注意力,其他游击队员趁虚而入,一举擒获所有的蒙古士卒。
这些汉军是一百年前金国南下时占领的汉人子孙,北方人民一直没有停止过反抗,只是南宋无能,没有给他们以支持,使得他们的鲜血白流了。金国灭亡后,这些人民给蒙古铁蹄**,回归朝庭,打击蒙古人一直是他们的心声,这个汉军一闻铁生明的话,一颗头直点,道:“只要你们还认我是汉人兄弟,不嫌我曾经当过汉奸,就是现在死了我也愿意。”说到后来,已是声泪俱下。
铁生明安慰他道:“汉人兄弟,一百多年了,你们过得也不容易。你叫什么名字?”
北方人民一百多年来一直在铁蹄**中度过,的的确确不容易,铁生明一句话简直说到汉军们的心里去了,一个个忍不住放声大哭。这个汉军抽泣着道:“我是胡连。”
费时兴走了过来拍着胡连的肩头,道:“胡连兄弟,你现在去给鞑子说就说码头给我们占领了,要他带人来救。”
铁生明忙给费时兴施礼,道:“见过大人。”
费时兴摆摆手道:“免了,免了。”
按理说占领了码头应该在蒙古人发现以前撤离,哪有自己去报信的事,胡连真的是糊涂了,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费时兴,迟疑了好一阵子才道:“是真的?真的要我去报信?”
胡连见费时兴不象在说假话,迟疑了一阵子终于相信是真的,高兴道:“大人,你等着好消息吧。”转身跑走了。
望着胡连的背影,费时兴道:“一队安放zha药包,二队准备帮乡亲们搬东西,三队跟我来,准备迎敌。”分派完,带着一大队人马消失在夜色中。
在游击队员的帮助下,老百姓把蒙古人贮存在码头上的物资搬运一空。江阴是非常重要的中转站,每天都有不少蒙古补给船到来,贮存的物资不计其数,几百艘渔船哪里运得完,实在搬不动了,只好炸毁。
得到胡连报信的兀里哈忙派出军队来增援码头,可惜的是他们离码头不远就遭到费时兴的伏击,多如牛毛的zha药包铺天盖地飞来,炸得蒙古人哭爹叫娘,乱成一团。zha药包的轰炸一停,手弩又开火了,箭矢横飞,又有不少人中箭倒地。幸存的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就给费时兴带领的游击队员一阵猛杀,劈成了碎片,肠肠肚肚散落得满地都是,一片血腥。
“这个费时兴,胃口可不小,他真会抢功劳。”柳河子望着给胡连诳走的蒙古兵,无奈地摇摇头,按照柳河子的部署,费时兴负责码头,柳河子负责蒙古兵营。没想到费时兴胃口太大,收拾了码头上的蒙古军队不说,还要胡连诳出去一批。当然,柳河子明白费时兴的意图,不是他贪功,是他想把军营里的蒙古军队调出去一批,减少柳河子攻击的难度。
一声凄厉的夜枭啼叫声从柳河子嘴里响起,游击队员们冲进蒙古军营,手里的zha药包好象不要钱似的,不停地往军营里扔,炸得蒙古军卒哭爹喊娘,抱头乱蹿。正在惊慌的蒙古兵卒还没弄白怎么一回事,如狼似虎的游击队员冲进来,手里的武器对准他们就是一阵猛劈,饶是蒙古士卒悍不畏死,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无能为力,纯粹就是活靶子。不多一会儿就是一地的碎肉,空气中迷漫着浓烈的血胜气,让人欲呕。
游击队员用的火yao是上次缴获的,当然是不要钱的。
兀哈里刚刚派人去码头,正想上chuang去抱那个给抢来的佳丽,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知道大事不妙,拔出弯刀,拉开房门,就要冲出房间,陡然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大汉,左手托腮,目光炯炯,正盯着他。两人目光一接触,兀哈里只觉大汉眼光似剑,要剜心刨肝似的,忍不住一个激灵,厉声喝道:“你是谁?”
大汉飞起一脚踢飞他的弯刀,大步一迈走进房间,他身后五个膀大腰圆的带刀士卒跟着进来,手里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指在兀哈里的喉头。兀哈里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良将,按理说他不会这么差劲,可惜的是他的对手是足智多谋、勇悍善战的柳河子,自然不是对手,只有乖乖受缚的份。
柳河子看了一眼在床上缩作一团的女人,这女人姿容娇好,没有十分姿色,也有七八分,吓得瑟瑟发抖,牙关相击,一张粉脸更是苍白,慌乱之中居然忘了用被子盖住身子。蒙古人南下以来就没少强抢汉人女子淫乐,柳河子知道她是那些不幸女人中的一个,道:“别怕,我们是朝庭的王师,不会为难你。”把兀里哈的外袍扯下来扔过去,正好盖住她的身子。
柳河子往桌子前一站,右脚踩在横条上,五个士卒把兀里哈押了过来。柳河子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在手里抛了抛,比在兀里哈的脖子上,数说他道:“兀里哈,你这鞑子干了多少坏事恶事,你自己说吧,要是有半句假话,我认得你,我的宝剑可不认得你。”
兀里哈稍一迟疑,柳河子手里的短剑仿佛毒蛇一般蹿起,一下插入他左肩胛,笑道:“是不是还不够味?”把短剑轻轻转动,兀里哈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凄厉刺耳。任谁听了,都觉得害怕,那个女人吓得忙用衣服把耳朵塞起来。
柳河子不为所动,道:“对付你们这些吃硬不吃软的鞑子,我从不客气。要用硬不用软,对你好一点,你还以为人家怕你,给你狠的,你才知道什么叫厉害。你听听外面的响声,是我们在炸毁码头的声音。”
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正是从码头上传来。费时兴已经准备撤离,用zha药包把江阴码头炸成一片废墟。
柳河子好整以暇地把短剑一挑,兀里哈的锁骨应声而断,在兀里哈的惨叫声中笑言:“你也别想着伯颜那鞑子能救你,他在松江给皇上打败,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伯颜在松江一战惨败,给李隽驱动大军穷追,一夕数惊,哪里还能顾得上江阴这个地方。
柳河子接着道:“你也别想郭侃了,他也救不了你。我就是听说他要在江阴上岸,才来光顾你这里,把这里的码头炸成废墟,看他怎么上岸?所以说,你没有盼头了,你想少吃点苦头,只有和我合作的份了。”滴血的短剑在兀里哈的脖子上一拖,兀里哈脖子上立时出现一道血痕,兀里哈屎尿齐流道:“我合作,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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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水面上,舳舻千里,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不知道有多少船只在行进,船上运的正是郭侃大军。
郭侃站在船头,望着长江比镜子还要光滑的水面,道:“我身为汉人,却长在北地,一直无缘来到江南,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来到江南,可以领略历史名胜、人文地理,凭吊古之英雄,实为人生一大乐事。”郭侃一身便服,站在船头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飘然出尘之姿,要是不知他根底的人肯会想不到他就是忽必烈的头号谋臣,手握数十大军,一举一动都可以决定无安数人生死,会把他当作出家的有道高士。
董文炳附和道:“南国风光,美不胜收,山川秀丽,就是一幅画。要不是亲眼领略,还真难以相信历代文人吟咏是真的。”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郭侃脱口吟诗,道:“江南虽好,汉人的朝庭却无能,只知道寻欢作乐,却不思进取,才有你我今日之临江。”恬淡之中不免流露出几许自鸣得意。这也难怪,蒙古正势盛之时,他这个率领数十万大军的“神人”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自信以他无上智慧,就算李隽再厉害也不是他对手。
然而,郭侃的好心情注定不能持久,一个小校道:“报!”
“什么事?说。”董文炳代郭侃问话。
小校忙道:“启禀大元帅,江阴港给南蛮炸毁。”不等郭侃追问,忙道:“炸成了废墟,就是修简易码头也要在一个月之后才能使用。”
郭侃的神色毫无变化,好象没有听见小校的汇报似的,手一挥,小校施礼退下,道:“这个柳河子,他倒真会抢先下手啊。”说得平静,和平常说话没什么两样。
要是换作伯颜,乍闻这样重要的消息,肯定是眉头一挑,问话的声音稍大一点,他却一如往常,连一点异常也没有。人们常说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心机了,郭侃却是喜怒无动于衷,董文炳心想此人的城府真的是深不可测,深得怕人,怪不得能够博得“神人”的称号。
“大元帅,我们可以直去杭州湾,奇袭临安。”董文炳连忙献计。李隽大军在追击伯颜途中,临安空虚,要是真如他所说,临安又将危险。
郭侃望着江面,看也没看一眼董文炳道:“你能保证水上安全吗?”
宁波一战,董文炳损失惨重,要不是他有点点幸运,他也葬身在宁波了。元军虽然拥有水军优势,董文炳也不敢保证水面再安全了。从杭州湾奇袭临安,首先就要保证水面安全,水面没有安全,一切都是空谈。
“这个这个……”董文炳红着脸说不下去。
郭侃依然望着江面,平静地道:“还是从镇江,常州上岸吧。”
郭侃拥有无上智慧,博得神人之称,然而华夏并非无人,廖胜功,李庭芝,柳河子都不在他之下,更不用说还有李隽这个多了上千年文化沉淀的灵魂人物。
柳河子就是郭侃此次江南之行遇到的第一个可怕对手,正是柳河子的一系列行动把郭侃这个神人推向了失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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