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1189 8.桑田织锦坊
- 1190 9.筑紫太宰帅
- 1191 10.大唐船来航
- 1192 11.难波宫商谈
- 1193 12.东瀛狗血史
- 1194 13.扶桑亦阋墙
- 1195 14.太宰府密航
- 1196 14.弓福据莞岛
- 1197 16.巡狩人主责
- 1198 17.君臣齐声哭
- 1199 18.灵虚灵宝师
- 1200 19.黄帛书天降
- 1201 20.文杰竞上表
- 1202 1.盛世仿再临
- 1203 2.太子拒登封
- 1204 3.五星避明日
- 1205 4.灞桥焚椑车
- 1206 5.陛下忽狂奔
- 1207 6.封禅大功成
- 1208 7.陆九迁都议
- 1209 8.高三为门神
- 1210 9.万象初更新
- 1211 10.少阳院劝进
- 1212 11.郡王呼阿叔
- 1213 12.千秋又万代
- 1214 13.曲江闻内禅
- 1215 14.无忝祖宗命
- 1216 15.噬脐之悔恨
- 1217 16.独目落眼泪
- 1218 17.范希朝入京
- 1219 18.三川望已失
- 1220 19.谎言如冬雨
- 1221 20.罢废宫市使
- 1222 1.厘革神威军
- 1223 2.两仪父与子
- 1224 3.李纯读左传
- 1225 4.郑絪论方镇
- 1226 5.上皇三失误
- 1227 6.韦皋思不得
- 1228 7.银尺画地绝
- 1229 8.淄青献三州
- 1230 9.问计邢曹俊
- 1231 10.李师古翻悔
- 1232 11.最终负约定
- 1233 12.太上皇吃橘
- 1234 13.青鸟已宵逝
- 1235 14.五年大计画
- 1236 15.洛阳明巨万
- 1237 16.刘驼驼立功
- 1238 17.善良剑出鞘
- 1239 18.董混成脱逃
- 1240 19.义武军公案
- 1241 20.王武俊无忧
- 1242 1.宣武敢死队
- 1243 2.万炮击汴州
- 1244 3.纳妾私箧钱
- 1245 4.昼夜攻不休
- 1246 5.宣牙求自新
- 1247 6.琵琶沟尽赤
- 1248 7.讨高岳檄文
- 1249 8.邢老又中风
- 1250 9.太师为妙客
- 1251 10.王武俊北撤
- 1252 11.魏博口岸开
- 1253 12.辱于小儿辈
- 1254 13.刘悟遽反正
- 1255 14.平卢军倒戈
- 1256 15.胡惟堪夺质
- 1257 16.一日得三美
- 1258 17.指画行省界
- 1259 18.新建武康军
- 1260 19.高宫师迫城
- 1261 20.刘悟丧部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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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灵虚灵宝师
18.灵虚灵宝师
司马承祯离开大明宫,并飞传书信给南岳自己的子弟田良弘、蒋含弘,让他俩前去华岳为自己的替手。
返归柿林馆的广陵郡王李纯,看到父亲正坐在帷幄当中,和王叔文、王伾密切商议着什么,结果等到李纯到来后,父亲立刻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对李纯说:“我儿,这些日子你不去柳、刘二位学士那里学习经书,为何总是要往三清宫那边走动?”
李纯直截了当地回答:“父亲,孩儿觉得古人圣贤之言未必足信,先前刘师(刘禹锡)曾对孩儿讲论‘孔颜处乐’的事,然则孩儿细想,孩儿成年后就是广陵郡王,锦衣玉食,哪里懂得颜回居陋巷的快乐,如此的话研习圣贤言语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去问司马尊师,这天下的大势更好。”
李诵摇摇头,有点生气地说,这暂时不是你现在应该过问的,你如真的想要通晓治国的道理,不如让柳子给你讲论《春秋左氏传》,因柳子师从于信州(刺史)陆淳门下,对左传最是精通。
这下李纯才稍微开心点,说左传孩儿喜欢。
可李纯喜欢的,是左传里的权谋,他在回到自己院内便想起了什么,就对吐突承璀说:“据说高岳在让祖父封禅华岳后,还要封禅岱宗东岳,那也即是说,高岳他们会借着这样的口实,削除魏博、淄青方镇......”
说到这里,李纯突然仰起面来,出现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愁容,“唉,若祖父能给我驾驭天下的话,我也可以削平方镇,做的绝对不会比高岳差。”
吓得吐突承璀赶紧提醒说,太子殿下尚是储皇,所以郡王你绝不能在外面说这样的话。
“怕什么!”李纯不以为然,他严肃起来,低声对吐突承璀说:“祖父和父亲的弊病,就是过于姑息纵容,特别是父亲,身为储皇,不但身体,连精神意志也非常孱弱,处处被几位待诏和侍读左右,对韦高杜是优柔不已,未来他如何掌握社稷?”
“太子殿下先前田猎,并坚持每日做熊经鸟伸(健身操),郡王应经常去禁内的道观佛寺,祈祷殿下身体安康。”
“来不及,不可能。”李纯断然说到,“人人都说,‘城南韦杜,去天尺五,更有一个高,平齐岱宗’,照我说,将来祖父真的不讳,父亲继位的话,所居时间越长,对社稷的浸害就越深,等到人人都习惯了,再等到我的话,便是回天乏术了。”
这时候,吐突承璀只能跪在地上,惊恐莫名......
五日后,华州父老乡亲们又来到了长安城,请愿封禅,这次华州刺史根本呵斥不住,来的数量比往常多了许多,足足有五千人,扶老携幼,拜倒于大明宫门外。
皇帝抗拒得心力交瘁,许多父老都说,去年圣主就说要有事于华岳,总不能又有什么灾异吧?这天下的人心,都渴盼平安,封禅就是为此而来的,可老是灾异灾异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言论刺激到了皇帝,他只能重申,若是条件许可,朕定然会成行的。
接下来皇帝便赐华州父老们每人一匹绢布,才算是把他们给打发走。
可父老们却留下话来,说等到五月时分圣诞时,他们要万人赴阙上表,恭迎陛下八月前去华岳封禅。
一时间,京师内关于封禅的讨论也是日盛一日,不少士大夫也都有些不满:既然民意如此,陛下稍稍委曲心思,顺应下又有何妨呢?
长安城东月灯阁,薛炼师的红芍小亭内,几位女真,包括薛瑶英在内,都在为灵虚公主庆贺。
庆贺什么?
庆贺灵虚公主修行有成,升为“五篇灵宝法师”,马上还能更进步,最后毕箓为“上清大洞三景法师”。
而薛瑶英到现在,也只是区区神祝师罢了。
至于漫游无踪迹的吴彩鸾,在道教的法位阶梯里,始终还是个初受正一明威箓的“五千文法师”。
打个比方的话,吴彩鸾是小学文化,薛瑶英到了高中,而灵虚已经进入硕士生的级别了。吴彩鸾只能研习刚刚入门的召考符咒,薛瑶英则可以驱鬼降神,而灵虚则有资格举行斋醮仪式。
如果能当上“上清大洞三景法师”的话,灵虚这辈子的修行也就到顶了,堪称博士,精通养精(?)保身和内外丹法。
清素的筵席间,薛瑶英、元凝真和其他女冠道士都不敢和灵虚同席而坐,一是俗世地位使然,第二个也是道教规定的——不但“登坛行道、斋戒讲说”,且“私房别室、行住坐卧”,都要按照法位不同区分高下尊卑。
可灵虚公主一袭羽衣,却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小承岳入宫廷内抚养后,她就魂不守舍,“我希望禁内也设一座女冠,能让我在里面修行,为国家社稷祈求安泰就好。”
“此事,只要南岳那边的尊师们能联合起来,向朝廷劝说,并不是多难。”薛瑶英给灵虚打气道。
灵虚只能在心中苦,她知道薛的话也就是奉承而已。
态势已今非昔比。
月夜中,筵席散去,灵虚满怀着心事,在薛瑶英的伴同下,沿着红芍陂塘的曲折板廊,往水中亭处,边走边闲聊。
这时薛瑶英突然说:“如果宫中能有斋醮的事,那么主你进入其中便顺理成章了。”
灵虚有些惊愕,然后不由得联想到现在沸沸扬扬的封禅大典,一时间沉吟,不知不觉间已来到水中亭子的门障外。
就在她抬头时,却看到青色的障帘内,不知何时起,立着个颀长的身影,因方才低头思索,加上月色微茫,居然没有察觉。
可一旦察觉,这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哪怕一别就是一两年,可这身影的主人,哪怕化成灰,她也认得。
她也恨不得......
灵虚僵住了,她就立在了亭子的障帘外,前进不是,转身也不是。
直到那人轻轻说了声,“萱淑。”
灵虚的眼泪,顿时就不争气地流下来。
不久亭子内,薛炼师也离去了,只剩高岳和灵虚对面而坐,案几上摆着壶煎煮好的茶水。
“萱淑,你的想法,炼师先前对我提及过了,我也希望你能陪在小承岳的身侧,这个想法我会全力帮你达成。”高岳为灵虚斟了盅茶。
返归柿林馆的广陵郡王李纯,看到父亲正坐在帷幄当中,和王叔文、王伾密切商议着什么,结果等到李纯到来后,父亲立刻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对李纯说:“我儿,这些日子你不去柳、刘二位学士那里学习经书,为何总是要往三清宫那边走动?”
李纯直截了当地回答:“父亲,孩儿觉得古人圣贤之言未必足信,先前刘师(刘禹锡)曾对孩儿讲论‘孔颜处乐’的事,然则孩儿细想,孩儿成年后就是广陵郡王,锦衣玉食,哪里懂得颜回居陋巷的快乐,如此的话研习圣贤言语又有什么意义?不如去问司马尊师,这天下的大势更好。”
李诵摇摇头,有点生气地说,这暂时不是你现在应该过问的,你如真的想要通晓治国的道理,不如让柳子给你讲论《春秋左氏传》,因柳子师从于信州(刺史)陆淳门下,对左传最是精通。
这下李纯才稍微开心点,说左传孩儿喜欢。
可李纯喜欢的,是左传里的权谋,他在回到自己院内便想起了什么,就对吐突承璀说:“据说高岳在让祖父封禅华岳后,还要封禅岱宗东岳,那也即是说,高岳他们会借着这样的口实,削除魏博、淄青方镇......”
说到这里,李纯突然仰起面来,出现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愁容,“唉,若祖父能给我驾驭天下的话,我也可以削平方镇,做的绝对不会比高岳差。”
吓得吐突承璀赶紧提醒说,太子殿下尚是储皇,所以郡王你绝不能在外面说这样的话。
“怕什么!”李纯不以为然,他严肃起来,低声对吐突承璀说:“祖父和父亲的弊病,就是过于姑息纵容,特别是父亲,身为储皇,不但身体,连精神意志也非常孱弱,处处被几位待诏和侍读左右,对韦高杜是优柔不已,未来他如何掌握社稷?”
“太子殿下先前田猎,并坚持每日做熊经鸟伸(健身操),郡王应经常去禁内的道观佛寺,祈祷殿下身体安康。”
“来不及,不可能。”李纯断然说到,“人人都说,‘城南韦杜,去天尺五,更有一个高,平齐岱宗’,照我说,将来祖父真的不讳,父亲继位的话,所居时间越长,对社稷的浸害就越深,等到人人都习惯了,再等到我的话,便是回天乏术了。”
这时候,吐突承璀只能跪在地上,惊恐莫名......
五日后,华州父老乡亲们又来到了长安城,请愿封禅,这次华州刺史根本呵斥不住,来的数量比往常多了许多,足足有五千人,扶老携幼,拜倒于大明宫门外。
皇帝抗拒得心力交瘁,许多父老都说,去年圣主就说要有事于华岳,总不能又有什么灾异吧?这天下的人心,都渴盼平安,封禅就是为此而来的,可老是灾异灾异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些言论刺激到了皇帝,他只能重申,若是条件许可,朕定然会成行的。
接下来皇帝便赐华州父老们每人一匹绢布,才算是把他们给打发走。
可父老们却留下话来,说等到五月时分圣诞时,他们要万人赴阙上表,恭迎陛下八月前去华岳封禅。
一时间,京师内关于封禅的讨论也是日盛一日,不少士大夫也都有些不满:既然民意如此,陛下稍稍委曲心思,顺应下又有何妨呢?
长安城东月灯阁,薛炼师的红芍小亭内,几位女真,包括薛瑶英在内,都在为灵虚公主庆贺。
庆贺什么?
庆贺灵虚公主修行有成,升为“五篇灵宝法师”,马上还能更进步,最后毕箓为“上清大洞三景法师”。
而薛瑶英到现在,也只是区区神祝师罢了。
至于漫游无踪迹的吴彩鸾,在道教的法位阶梯里,始终还是个初受正一明威箓的“五千文法师”。
打个比方的话,吴彩鸾是小学文化,薛瑶英到了高中,而灵虚已经进入硕士生的级别了。吴彩鸾只能研习刚刚入门的召考符咒,薛瑶英则可以驱鬼降神,而灵虚则有资格举行斋醮仪式。
如果能当上“上清大洞三景法师”的话,灵虚这辈子的修行也就到顶了,堪称博士,精通养精(?)保身和内外丹法。
清素的筵席间,薛瑶英、元凝真和其他女冠道士都不敢和灵虚同席而坐,一是俗世地位使然,第二个也是道教规定的——不但“登坛行道、斋戒讲说”,且“私房别室、行住坐卧”,都要按照法位不同区分高下尊卑。
可灵虚公主一袭羽衣,却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小承岳入宫廷内抚养后,她就魂不守舍,“我希望禁内也设一座女冠,能让我在里面修行,为国家社稷祈求安泰就好。”
“此事,只要南岳那边的尊师们能联合起来,向朝廷劝说,并不是多难。”薛瑶英给灵虚打气道。
灵虚只能在心中苦,她知道薛的话也就是奉承而已。
态势已今非昔比。
月夜中,筵席散去,灵虚满怀着心事,在薛瑶英的伴同下,沿着红芍陂塘的曲折板廊,往水中亭处,边走边闲聊。
这时薛瑶英突然说:“如果宫中能有斋醮的事,那么主你进入其中便顺理成章了。”
灵虚有些惊愕,然后不由得联想到现在沸沸扬扬的封禅大典,一时间沉吟,不知不觉间已来到水中亭子的门障外。
就在她抬头时,却看到青色的障帘内,不知何时起,立着个颀长的身影,因方才低头思索,加上月色微茫,居然没有察觉。
可一旦察觉,这身影她再熟悉不过。
哪怕一别就是一两年,可这身影的主人,哪怕化成灰,她也认得。
她也恨不得......
灵虚僵住了,她就立在了亭子的障帘外,前进不是,转身也不是。
直到那人轻轻说了声,“萱淑。”
灵虚的眼泪,顿时就不争气地流下来。
不久亭子内,薛炼师也离去了,只剩高岳和灵虚对面而坐,案几上摆着壶煎煮好的茶水。
“萱淑,你的想法,炼师先前对我提及过了,我也希望你能陪在小承岳的身侧,这个想法我会全力帮你达成。”高岳为灵虚斟了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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