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449 第四百五十一章 哀伤
- 450 第四百五十二章 惨烈
- 451 第四百五十三章 安排
- 452 第四百五十四章 睥睨
- 453 第四百五十五章 野望
- 454 第四百五十六章 闲暇
- 455 第四百五十七章 刀伤
- 456 第四百五十八章 归心
- 457 第四百五十九章 仆固怀恩
- 458 第四百六十章 大喜
- 459 第四百六十一章 贺礼
- 460 第四百六十二章 郭子仪
- 461 第四百六十三章 定策
- 462 第四百六十四章 调任
- 463 第四百六十五章 锦衣
- 464 第四百六十六章 礼贤下士
- 465 第四百六十七章 胡商
- 466 第四百六十八章 胡姬
- 467 第四百六十九章 东都豪商
- 468 第四百七十章 赌坊
- 469 第四百七十一章 地头蛇
- 470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万家灯火
- 471 第四百七十三章 波诡云谲
- 472 第四百七十四章 武威张氏
- 473 第四百七十五章 大富贵
- 474 第四百七十六章 府邸
- 475 第四百七十七章 市署令
- 476 第四百七十八章 商场
- 477 第四百七十九章 帮会
- 478 第四百八十章 行会
- 479 第四百八十一章 豪强
- 480 第四百八十二章 唐奸
- 481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安氏
- 482 第四百八十四章 李白
- 483 第四百八十五章 钱能通神
- 484 第四百八十六章 旧事
- 485 第四百八十七章 风流
- 486 第四百八十八章 国语
- 487 第四百八十九章 效忠
- 488 第四百九十章 暗潮
- 489 第四百九十一章 隐忍
- 490 第四百九十二章 无题
- 491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与民同乐
- 492 第四百九十四章 戏曲
- 493 第四百九十五章 功高难封
- 494 第四百九十六章 商团
- 495 第四百九十七章 建牙开府
- 496 第四百九十八章 投奔
- 497 第四百九十九章 用间
- 498 第五百章 灯会
- 499 第五百零一章 野心
- 500 第五百零二章 气度
- 501 第五百零三章 比斗
- 502 第五百零四章 庶人
- 503 第五百零五章 痴情
- 504 第五百零六章 蹴鞠
- 505 第五百零七章 翁婿
- 506 第五百零八章 物资
- 507 第五百零九章 部落
- 508 第五百一十章 投诚
- 509 第五百一十一章 人心所向
- 510 第五百一十二章 穷途
- 511 第五百一十三章 献俘
- 512 第五百一十四章 落幕
- 513 第五百一十五章 伤兵
- 514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吐谷浑
- 515 第五百一十七章 亲从官
- 516 第五百一十八章 王子
- 517 第五百一十九章 税法
- 518 第五百二十章 烧粮
- 519 第五百二十一章 约战
- 520 第五百二十二章 强兵
- 521 第五百二十三章 吐蕃副相
- 522 第五百二十四章 蛮夷
- 523 第五百二十五章 大军
- 524 第五百二十六章 会面
- 525 第五百二十七章 歼敌
- 526 第五百二十八章 慕容
- 527 第五百二十九章 援军
- 528 第五百三十章 战起
- 529 第五百三十一章 地狱
- 530 第五百三十二章 阵
- 531 第五百三十三章 铁鹞子
- 532 第五百三十四章 神臂弩
- 533 第五百三十五章 大胜
- 534 第五百三十六章 老将
- 535 第五百三十七章 地狱
- 536 第五百三十八章 战后
- 537 第五百三十九章 京观
- 538 第五百四十章 弃城
- 539 第五百四十一章 班师
- 540 第五百四十二章 胡无人
- 541 第五百四十三章 归家
- 542 第五百四十四章 大捷
- 543 第五百四十五章 工商
- 544 第五百四十六章 胡商
- 545 第五百四十七章 西去
- 546 第五百四十八章 复国
- 547 第五百四十九章 佛道
- 548 第五百五十章 兵团
- 549 第五百五十一章 官吏
- 550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上会
- 551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丰年
- 552 第五百五十四章 剑南道
- 553 第五百五十五章 呼罗珊
- 554 第五百五十六章 辩经
- 555 第五百五十七章 弘法
- 556 第五百五十八章 法库论唐
- 557 第五百五十九章 天宝九载
- 558 第五百六十章 李林甫之死
- 559 第五百六十一章 遣唐使
- 560 第五百六十二章 神仙
- 561 第五百六十三章 河西大都护
- 562 第五百六十四章 遗族
- 563 第五百六十五章 未曾发生的战争
- 564 第五百六十六章 怛罗斯
- 565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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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贺礼
第四百六十一章 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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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礼物准备得如何了?”
武威城东的某处大宅书房内,安思顺朝自家兄弟安元贞问道,他在河西陇右任职多年,河西节度使府中自有他的亲朋故旧,昨晚沈家大娘子生产,诞下麒麟儿,如今城中各军将领怕是都在准备厚礼,打算交好那位沈郎,同时也是讨好王忠嗣这位顶头上司。
“大兄,那石国胡商想要坐地起价,被我割了左耳,方才老实下来。”
安元贞答话间,却是让身后牙兵奉上了镶金嵌玉的精致檀木盒,上面还隐隐能见到些许细碎的血迹。
打开木盒,看着里面两枚浑然天成的赤色玉环,安思顺拿起来后放在窗格透进的阳光下,只见光影流动间,那玉环折射在墙上的模糊影子隐隐似龙兽似凤形,果然是十分难得,最关键是这对玉环用作送礼极为应景。
“以后仔细些。”
拿起桌案上用来擦拭保养刀剑的上好白色细布,安思顺一边说道,一边轻轻擦去了木盒上沾到的那几滴血珠,随后将木盒放到边上,看着唯唯诺诺的阿弟道,“我与你的钱没有少了那胡商吧!”
“大兄放心,那厮不敢在外面胡言乱语的?”
安元贞低着头扶刀小心翼翼地说道,然后便听到了兄长怒气十足的声音,“混账,你当咱们是强盗吗?你这么干,和轧荤山有什么两样!”
“大兄,我这就让人把钱送过去。”
看着惶然认错的兄弟,安思顺方自没有继续教训这个打小跟在他屁股后头的胞弟,只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们本是突厥遗族,当年部落兵败,他们兄弟两个跟着伯父安延偃投奔在大唐任岚州别驾的亲族安贞节,后来安禄山的母亲改嫁给了他伯父,两人便成了堂兄弟,只是那时他既不读书也不知礼明理,便和安禄山颇为亲近。
可是当他投军以后,在故平阳郡公麾下效力时,得其勉励才奋发读书,自那以后便和当时已在幽州靠着狡诈凶残而展露头角的安禄山生疏起来,他瞧不上这个杂胡出身的假堂弟,更是对其毫无信义可言的行径十分看不上。
尤其是安禄山当上范阳节度使后,明着帮他说话,实则是暗中拱火,让他和担任他副手的哥舒翰势同水火,更是叫他恼怒无比。
安元贞连忙退出书房,他知道大兄最厌恶的便是那位小时候亲近的假兄安禄山,常说自家伯父当年就不该被那个巫妇蛊惑,娶了做妻子。
“备马。”
安思顺站了起来,让亲卫牙兵拿了装玉环的木盒,随后便策马往节度使府邸而去,果然就像他猜得那样,快到节度使府邸时的大街外,那送礼的马车已经络绎不绝,他也不禁摇头面露讥讽之色。
自己这些同僚也不想想那位沈郎何许人也,光是那安西烧春,便是这天下最赚钱的买卖,便是他们那位节度四镇的顶头上司王忠嗣又像是缺这些阿堵物的么,这一车车的绢帛铜钱倒是显得他像是在趁机敛财似的。
“装什么逼!”
不远处,骑在赤红色的雄骏战马背上的哥舒翰正瞧见安思顺脸上神情,向来与其不睦的他自是冷哼道,叫他身旁同行的李光弼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舒翰出身突骑施,不过他父亲哥舒道元时便是安西副大都护,在安西算是名门,比起高仙芝家世还高出一头,只不过他年轻时浪荡无行,后来父亲去世都逗留长安,没有回去治丧,以至于被世人所轻,才奋而投军。
哥舒翰和安思顺年纪相仿,但以军中资历论,哥舒翰是远不如安思顺的,只不过安思顺乃是战败逃奔大唐的突厥遗族,所以哥舒翰很是不甘屈居人下,如今两人一个是大斗军大使,一个是副使,可哥舒翰身为副使却向来不怎么鸟安思顺这个大使。
两人在王忠嗣麾下明面上看着还算过得去,可实则形同陌路,若不是哥舒翰是王忠嗣亲自提拔的爱将,安思顺早就想办法把哥舒翰弄去别处了。
李光弼和哥舒翰一样都是王忠嗣亲自从军中简拔的心腹,所以哪怕他对安思顺没什么成见,可是人有亲疏远近,自然是站哥舒翰这边的。
安思顺闻声看来,只见哥舒翰冷眼瞧着他,他虽不明白那句,“装什么逼!”是何意思,可是猜也猜得到那绝不是好话,于是自也回以冷笑,领着牙兵往节度使衙门而去。
附近其余四镇将领见了,也没人上去打招呼,安思顺和哥舒翰在他们眼中都不好打交道,这两个都是读《左传》和《汉书》的,都是高傲之辈,尤其是哥舒翰,除了李光弼外,陇右朔方诸将里就没一个是他瞧得上的。
“也不知这突厥奴准备了什么礼物。”
哥舒翰自言自语着,然后看向了鞍旁的木匣,这回为了贺礼,他可是下了血本,将自家祖上当年还在突骑施显赫时的家传宝刀拿了出来。
“就是再贵重,也比不上哥舒你家的七星宝刀,只是你真舍得?”
李光弼为人清正严白,而且向来体恤士卒,身无余财,自然没钱准备什么重礼,只是将自己这些年所读兵书注释的手札当做了随礼。
“什么宝刀,你又不是没见过沈郎那口大横刀,那才是真正的宝刀。”
想到沈郎所佩戴的那口无坚不摧的大横刀,哥舒翰亦是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家的七星刀吹毛断发,犀利无双,可称宝刀,可是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再说我家这口七星刀乃是短刀,作为佩饰倒是不失华美,真拿来上阵便是笑话了。”
年轻时哥舒翰好华服、腰悬七星刀,出则飞鹰走马、更兼贪杯好色喜欢赌博,在长安城里是出了名的浪荡无行,是一等一的纨绔子,不过如今他早已改邪归正,那口七星刀对他来说也就是件有些念想的外物罢了。
说话间,两人自到了节度使府邸前,这时候不少人都上前和李光弼打招呼,李光弼虽然也是天生傲骨之辈,不过却不像哥舒翰那般性情张扬外显,因此人缘并不算太差。
“李兄,哥舒兄。”
刚招呼完主动见礼的安思顺,在门前招待的沈光颇为惊喜地朝李光弼和哥舒翰道,虽说今日乃是为贺他喜获儿女所设的宴会,但此间主人仍是他那位老丈人,本来照道理以沈光身份不需要亲自待客,可是王忠嗣有意这个女婿日后接替他掌管四镇,再加上沈光本就不怎么在乎所谓虚名,他也乐意结交军中诸将。
看着和哥舒翰还有李光弼热络无比的沈光,安思顺暗自叹了口气,他伯父当年曾当到过羽林大将军,虽说去世多年,可是长安也是有些故旧在的,四镇其余将领大都只知道这位沈郎乃是王忠嗣这位上司的爱婿,可他却是清楚,要不是有这个女婿,王忠嗣可是差点就不能再执掌四镇了。
自己需得想法和那突骑施的蛮子和解了,否则今后这朔方陇右哪还有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安思顺打定主意后,脸上冷色也去了几分。
“元贞,礼物准备得如何了?”
武威城东的某处大宅书房内,安思顺朝自家兄弟安元贞问道,他在河西陇右任职多年,河西节度使府中自有他的亲朋故旧,昨晚沈家大娘子生产,诞下麒麟儿,如今城中各军将领怕是都在准备厚礼,打算交好那位沈郎,同时也是讨好王忠嗣这位顶头上司。
“大兄,那石国胡商想要坐地起价,被我割了左耳,方才老实下来。”
安元贞答话间,却是让身后牙兵奉上了镶金嵌玉的精致檀木盒,上面还隐隐能见到些许细碎的血迹。
打开木盒,看着里面两枚浑然天成的赤色玉环,安思顺拿起来后放在窗格透进的阳光下,只见光影流动间,那玉环折射在墙上的模糊影子隐隐似龙兽似凤形,果然是十分难得,最关键是这对玉环用作送礼极为应景。
“以后仔细些。”
拿起桌案上用来擦拭保养刀剑的上好白色细布,安思顺一边说道,一边轻轻擦去了木盒上沾到的那几滴血珠,随后将木盒放到边上,看着唯唯诺诺的阿弟道,“我与你的钱没有少了那胡商吧!”
“大兄放心,那厮不敢在外面胡言乱语的?”
安元贞低着头扶刀小心翼翼地说道,然后便听到了兄长怒气十足的声音,“混账,你当咱们是强盗吗?你这么干,和轧荤山有什么两样!”
“大兄,我这就让人把钱送过去。”
看着惶然认错的兄弟,安思顺方自没有继续教训这个打小跟在他屁股后头的胞弟,只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们本是突厥遗族,当年部落兵败,他们兄弟两个跟着伯父安延偃投奔在大唐任岚州别驾的亲族安贞节,后来安禄山的母亲改嫁给了他伯父,两人便成了堂兄弟,只是那时他既不读书也不知礼明理,便和安禄山颇为亲近。
可是当他投军以后,在故平阳郡公麾下效力时,得其勉励才奋发读书,自那以后便和当时已在幽州靠着狡诈凶残而展露头角的安禄山生疏起来,他瞧不上这个杂胡出身的假堂弟,更是对其毫无信义可言的行径十分看不上。
尤其是安禄山当上范阳节度使后,明着帮他说话,实则是暗中拱火,让他和担任他副手的哥舒翰势同水火,更是叫他恼怒无比。
安元贞连忙退出书房,他知道大兄最厌恶的便是那位小时候亲近的假兄安禄山,常说自家伯父当年就不该被那个巫妇蛊惑,娶了做妻子。
“备马。”
安思顺站了起来,让亲卫牙兵拿了装玉环的木盒,随后便策马往节度使府邸而去,果然就像他猜得那样,快到节度使府邸时的大街外,那送礼的马车已经络绎不绝,他也不禁摇头面露讥讽之色。
自己这些同僚也不想想那位沈郎何许人也,光是那安西烧春,便是这天下最赚钱的买卖,便是他们那位节度四镇的顶头上司王忠嗣又像是缺这些阿堵物的么,这一车车的绢帛铜钱倒是显得他像是在趁机敛财似的。
“装什么逼!”
不远处,骑在赤红色的雄骏战马背上的哥舒翰正瞧见安思顺脸上神情,向来与其不睦的他自是冷哼道,叫他身旁同行的李光弼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哥舒翰出身突骑施,不过他父亲哥舒道元时便是安西副大都护,在安西算是名门,比起高仙芝家世还高出一头,只不过他年轻时浪荡无行,后来父亲去世都逗留长安,没有回去治丧,以至于被世人所轻,才奋而投军。
哥舒翰和安思顺年纪相仿,但以军中资历论,哥舒翰是远不如安思顺的,只不过安思顺乃是战败逃奔大唐的突厥遗族,所以哥舒翰很是不甘屈居人下,如今两人一个是大斗军大使,一个是副使,可哥舒翰身为副使却向来不怎么鸟安思顺这个大使。
两人在王忠嗣麾下明面上看着还算过得去,可实则形同陌路,若不是哥舒翰是王忠嗣亲自提拔的爱将,安思顺早就想办法把哥舒翰弄去别处了。
李光弼和哥舒翰一样都是王忠嗣亲自从军中简拔的心腹,所以哪怕他对安思顺没什么成见,可是人有亲疏远近,自然是站哥舒翰这边的。
安思顺闻声看来,只见哥舒翰冷眼瞧着他,他虽不明白那句,“装什么逼!”是何意思,可是猜也猜得到那绝不是好话,于是自也回以冷笑,领着牙兵往节度使衙门而去。
附近其余四镇将领见了,也没人上去打招呼,安思顺和哥舒翰在他们眼中都不好打交道,这两个都是读《左传》和《汉书》的,都是高傲之辈,尤其是哥舒翰,除了李光弼外,陇右朔方诸将里就没一个是他瞧得上的。
“也不知这突厥奴准备了什么礼物。”
哥舒翰自言自语着,然后看向了鞍旁的木匣,这回为了贺礼,他可是下了血本,将自家祖上当年还在突骑施显赫时的家传宝刀拿了出来。
“就是再贵重,也比不上哥舒你家的七星宝刀,只是你真舍得?”
李光弼为人清正严白,而且向来体恤士卒,身无余财,自然没钱准备什么重礼,只是将自己这些年所读兵书注释的手札当做了随礼。
“什么宝刀,你又不是没见过沈郎那口大横刀,那才是真正的宝刀。”
想到沈郎所佩戴的那口无坚不摧的大横刀,哥舒翰亦是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家的七星刀吹毛断发,犀利无双,可称宝刀,可是这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再说我家这口七星刀乃是短刀,作为佩饰倒是不失华美,真拿来上阵便是笑话了。”
年轻时哥舒翰好华服、腰悬七星刀,出则飞鹰走马、更兼贪杯好色喜欢赌博,在长安城里是出了名的浪荡无行,是一等一的纨绔子,不过如今他早已改邪归正,那口七星刀对他来说也就是件有些念想的外物罢了。
说话间,两人自到了节度使府邸前,这时候不少人都上前和李光弼打招呼,李光弼虽然也是天生傲骨之辈,不过却不像哥舒翰那般性情张扬外显,因此人缘并不算太差。
“李兄,哥舒兄。”
刚招呼完主动见礼的安思顺,在门前招待的沈光颇为惊喜地朝李光弼和哥舒翰道,虽说今日乃是为贺他喜获儿女所设的宴会,但此间主人仍是他那位老丈人,本来照道理以沈光身份不需要亲自待客,可是王忠嗣有意这个女婿日后接替他掌管四镇,再加上沈光本就不怎么在乎所谓虚名,他也乐意结交军中诸将。
看着和哥舒翰还有李光弼热络无比的沈光,安思顺暗自叹了口气,他伯父当年曾当到过羽林大将军,虽说去世多年,可是长安也是有些故旧在的,四镇其余将领大都只知道这位沈郎乃是王忠嗣这位上司的爱婿,可他却是清楚,要不是有这个女婿,王忠嗣可是差点就不能再执掌四镇了。
自己需得想法和那突骑施的蛮子和解了,否则今后这朔方陇右哪还有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安思顺打定主意后,脸上冷色也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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