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530 第五十二章 渐变(七)
- 531 第五十三章 定位
- 532 第五十四章 恣意
- 533 第五十五章 隐忧
- 534 第五十六章 藏头露尾(一)
- 535 第五十七章 藏头露尾(二)
- 536 第五十八章 藏头露尾(三)
- 537 第五十九章 藏头露尾(四)
- 538 第六十章 藏头露尾(五)
- 539 第六十一章 藏头露尾(六)
- 540 第六十二章 藏头露尾(七)
- 541 第六十三章 藏头露尾(完)
- 542 第六十四章 明修栈道(上)
- 543 第六十五章 明修栈道(中)
- 544 第六十六章 明修栈道(下)
- 545 第六十七章 暗度陈仓(上)
- 546 第六十八章 暗度陈仓(中)
- 547 第六十九章 暗度陈仓(下)
- 548 第七十章 挖坑
- 549 第七十一章 填土
- 550 第七十三章 埋人
- 551 第七十三章 虚实
- 552 第七十四章 崩坏
- 553 第七十五章 奔袭
- 554 第七十六章 抉择(上)
- 555 第七十七章 抉择(中)
- 556 第七十八章 抉择(下)
- 557 第七十九章 英德(上)
- 558 第八十章 英德(下)
- 559 第八十一章 对攻(上)
- 560 第八十二章 对攻(下)
- 561 第八十三章 突破
- 562 第八十四章 棋局(上)
- 563 第八十五章 棋局(下)
- 564 第八十六章 落子无悔(一)
- 565 第八十七章 落子无悔(二)
- 566 第八十八章 落子无悔(三)
- 567 第八十九章 落子无悔(四)
- 568 第九十章 落子无悔(五)
- 569 第九十一章 落子无悔(六)
- 570 第九十二章 落子无悔(七)
- 571 第九十三章 落子无悔(八)
- 572 第九十四章 落子无悔(九)
- 573 第九十五章 落子无悔(十)
- 574 第九十六章 落子无悔(完)
- 575 第九十七章 谜局
- 576 第九十八章 季孙之忧(一)
- 577 第九十九章 季孙之忧(二)
- 578 第一百章 季孙之忧(三)
- 579 第一百零一章 季孙之忧(四)
- 580 第一百零二章 季孙之忧(五)
- 581 第一百零三章 季孙之忧(六)
- 582 第一百零四章 季孙之忧(七)
- 583 第一百零五章 季孙之忧(八)
- 584 第一百零六章 季孙之忧(完)
- 585 第一百零七章 织雾(一)
- 586 第一百零八章 织雾(二)
- 587 第一百零九章 织雾(三)
- 588 第一百一十章 织雾(四)
- 589 第一百一十一章 织雾(五)
- 590 第一百一十二章 织雾(六)
- 591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织雾(七)
- 592 第一百一十四章 雾尽花开(一)
- 593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雾尽花开(二)
- 594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雾尽花开(三)
- 595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雾尽花开(四)
- 596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雾尽花开(五)
- 597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雾尽花开(六)
- 598 第一百二十章 雾尽花开(七)
- 599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雾尽花开(八)
- 600 第一百二十二章 雾尽花开(完)
- 601 第一章 期限
- 602 第二章 永历十一年(一)
- 603 第三章 永历十一年(二)
- 604 第四章 永历十一年(三)
- 605 第五章 永历十一年(四)
- 606 第六章 永历十一年(五)
- 607 第七章 永历十一年(六)
- 608 第八章 永历十一年(七)
- 609 第九章 永历十一年(八)
- 610 第十章 永历十一年(九)
- 611 第十一章 永历十一年(十)
- 612 第十二章 永历十一年(十一)
- 613 第十三章 永历十一年(完)
- 614 第十四章 顺治十四年(一)
- 615 第十五章 顺治十四年(二)
- 616 第十六章 顺治十四年(三)
- 617 第十七章 顺治十四年(四)
- 618 第十八章 顺治十四年(五)
- 619 第十九章 顺治十四年(完)
- 620 第二十章 窃取
- 621 第二十一章 加速(一)
- 622 第二十二章 加速(二)
- 623 第二十三章 加速(三)
- 624 第二十四章 加速(四)
- 625 第二十五章 加速(五)
- 626 第二十六章 加速(六)
- 627 第二十七章 加速(七)
- 628 第二十八章 加速(八)
- 629 第二十九章 加速(九)
- 630 第三十章 加速(十)
- 631 第三十一章 力从地起(一)
- 632 第三十二章 力从地起(二)
- 633 第三十三章 力从地起(三)
- 634 第三十四章 力从地起(四)
- 635 第三十五章 力从地起(五)
- 636 第三十六章 力从地起(六)
- 637 第三十七章 力从地起(七)
- 638 第三十八章 力从地起(八)
- 639 第三十九章 力从地起(九)
- 640 第四十章 力从地起(十)
- 641 第四十一章 力从地起(十一)
- 642 第四十二章 力从地起(十二)
- 643 第四十三章 力从地起(十三)
- 644 第四十四章 力从地起(完)
- 645 第四十五章 挤压(一)
- 646 第四十六章 挤压(二)
- 647 第四十七章 挤压(三)
- 648 第四十八章 挤压(四)
- 649 第四十九章 挤压(五)
- 650 第五十章 挤压(六)
- 651 第五十一章 挤压(七)
- 652 第五十二章 挤压(八)
- 653 第五十三章 挤压(九)
- 654 第五十四章 挤压(完)
- 655 第五十五章 起手
- 656 第五十六章 故伎重施(一)
- 657 第五十七章 故伎重施(二)
- 658 第五十八章 故伎重施(三)
- 659 第五十九章 故伎重施(四)
- 660 第六十章 故伎重施(五)
- 661 第六十一章 故伎重施(六)
- 662 第六十二章 故伎重施(七)
- 663 第六十三章 故伎重施(八)
- 664 第六十四章 故伎重施(九)
- 665 第六十五章 故伎重施(十)
- 666 第六十六章 故伎重施(十一)
- 667 第六十七章 故伎重施(完)
- 668 第六十八章 骆驼与稻草(一)
- 669 第六十九章 骆驼与稻草(二)
- 670 第七十章 骆驼与稻草(三)
- 671 第七十一章 骆驼与稻草(四)
- 672 第七十二章 骆驼与稻草(五)
- 673 第七十三章 骆驼与稻草(六)
- 674 第七十四章 骆驼与稻草(七)
- 675 第七十五章 骆驼与稻草(八)
- 676 第七十六章 骆驼与稻草(九)
- 677 第七十七章 骆驼与稻草(十)
- 678 第七十八章 骆驼与稻草(十一)
- 679 第七十九章 骆驼与稻草(十二)
- 680 第八十章 骆驼与稻草(十三)
- 681 第八十一章 骆驼与稻草(十四)
- 682 第八十二章 骆驼与稻草(十五)
- 683 第八十三章 骆驼与稻草(十六)
- 684 第八十四章 骆驼与稻草(十七)
- 685 第八十五章 骆驼与稻草(十八)
- 686 第八十六章 骆驼与稻草(十九)
- 687 第八十七章 骆驼与稻草(二十)
- 688 第八十八章 骆驼与稻草(二十一)
- 689 第八十九章 骆驼与稻草(完)
- 690 第九十章 崩塌(一)
- 691 第九十一章 崩塌(二)
- 692 第九十二章 崩塌(三)
- 693 第九十三章 崩塌(四)
- 694 第九十四章 崩塌(五)
- 695 第九十五章 崩塌(六)
- 696 第九十六章 崩塌(七)
- 697 第九十七章 崩塌(八)
- 698 第九十八章 崩塌(九)
- 699 第九十八章 崩塌(玖)
- 700 第九十九章 崩塌(十)
- 701 第一百章 崩塌(十一)
- 702 第一百零一章 崩塌(十二)
- 703 第一百零二章 崩塌(十三)
- 704 第一百零三章 崩塌(十四)
- 705 第一百零四章 崩塌(十五)
- 706 第一百零五章 崩塌(十六)
- 707 第一百零六章 崩塌(十七)
- 708 第一百零七章 崩塌(十八)
- 709 第一百零八章 崩塌(完)
- 710 第一百零九章 侠客行(一)
- 711 第一百一十章 侠客行(二)
- 712 第一百一十一章 侠客行(三)
- 713 第一百一十二章 侠客行(四)
- 714 第一百一十三章 侠客行(五)
- 715 第一百一十四章 侠客行(六)
- 716 第一百一十五章 侠客行(七)
- 717 第一百一十六章 侠客行(八)
- 718 第一百一十七章 侠客行(九)
- 719 第一百一十八章 侠客行(十)
- 720 第一百一十九章 侠客行(十一)
- 721 第一百二十章 侠客行(十二)
- 722 第一百二十一章 侠客行(十三)
- 723 第一百二十二章 侠客行(十四)
- 724 第一百二十三章 侠客行(十五)
- 725 第一百二十四章 侠客行(十六)
- 726 第一百二十五章 侠客行(十七)
- 727 第一百二十六章 侠客行(十八)
- 728 第一百二十七章 侠客行(十九)
- 729 第一百二十八章 侠客行(完)
- 730 第一百二十九章 逆臣(一)
- 731 第一百三十章 逆臣(二)
- 732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逆臣(三)
- 733 第一百三十二章 逆臣(四)
- 734 第一百三十三章 逆臣(五)
- 735 第一百三十四章 逆臣(六)
- 736 第一百三十五章 逆臣(七)
- 737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逆臣(八)
- 738 第一百三十七章 逆臣(九)
- 739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逆臣(十)
- 7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逆臣(十一)
- 741 第一百四十章 逆臣(十二)
- 742 第一百四十一章 逆臣(十三)
- 743 第一百四十二章 逆臣(十四)
- 744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逆臣(十五)
- 745 第一百四十四章 逆臣(十六)
- 746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逆臣(十七)
- 747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逆臣(十八)
- 748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逆臣(十九)
- 749 第一百四十八章 逆臣(二十)
- 750 第一百四十九章 逆臣(二十一)
- 751 第一百五十章 逆臣(二十二)
- 752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逆臣(二十三)
- 753 第一百五十二章 逆臣(二十四)
- 754 第一百五十三章 逆臣(二十五)
- 755 第一百五十四章 逆臣(二十六)
- 756 第一百五十五章 逆臣(二十七)
- 757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逆臣(二十八)
- 758 第一百五十七章 逆臣(二十九)
- 759 第一百五十八章 逆臣(三十)
- 760 第一百五十九章 逆臣(三十一)
- 761 第一百六十章 逆臣(三十二)
- 762 第一百六十一章 逆臣(三十三)
- 763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逆臣(三十四)
- 764 第一百六十三章 逆臣(三十五)
- 765 第一百六十四章 逆臣(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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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藏头露尾(七)
第六十二章 藏头露尾(七)
淡淡的说出这话,仿佛与己无关似的。余佑汉依旧站在那里,当即就引得那汉子勃然大怒。随即,一声暴喝,哨棒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打了过来。
似是早已有了警觉,那汉子的棍子打出来并不似之前对战那持刀汉子的时候那般花哨,棍棒扫来,乍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暗藏凶猛。
棍棒是冲着余佑汉的左臂的来的,看那气势,只此一下,这条胳膊也就算是彻底废了,再也不要想着与人搏击的事情。这并非是那汉子心存歹毒,从来,虽说比武较技,点到为止,但是真正对战起来,不用尽全力往往就与胜利说了再见。此间那汉子,亦是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此间,余佑汉的眼睛看着的却并不是那汉子的面目,甚至不是双手,却是那汉子的步伐。棍棒破空而来,气势十足,然而余佑汉仅仅是后退了半步,只见得那棍头便从他的身前拂过,裹挟的劲风吹得他的衣衫直往怀中缩了缩。
这一棍原本也只是试探之意,可劲力也一点儿也没少了。然而,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躲了过去,实在出乎了那汉子的意料。眼见于此,那汉子一点儿也没有犹豫,棍棒当即便如狂风暴雨般打来,几招快棍扫过,哪知道依旧是方才那般,连余佑汉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实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极致。
此时此刻,擂台上下已经是鸦雀无声,静得连那汉子的汗珠子落在擂台的地板上也能清晰可闻。在场的众人被余佑汉那诡异的身法所震惊,无不是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交锋。
这样的情况下,压力最大的自然还是那持棍的汉子。他先前几招过去,都连个水漂都没有激起来。此时此刻,他也知道不使出些压箱子底儿的招数来是无法分出胜负的,于是乎,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棍棒又如狂风暴雨般打来,在余佑汉左躲右闪之中,瞅准了一个机会,便是一记力劈华山,直接照着余佑汉的天灵盖打了下来!
这一招是从刀法中引出来的,棍棒力劈而下,劲力锋快,更胜大刀。之于那汉子,这前后几招与这一招连在一起已经是他师父的不传之秘了,当年师傅临终才将这手教授于他,还是因为他素来乖觉,且愿意在师傅死后照顾师娘和师傅幼子才有这样的机会。多年来,汉子与人比武,从未使出过这一式,若非是被余佑汉逼到了极处,也绝非不会用来。
此招一出,中招之人,轻则伤残,重则丧命。那汉子对于余佑汉的身法已经有所了解,此前的几招皆是障眼法,全部的力量早已压在了这一招上面。
奈何,此时此刻的余佑汉依旧盯着他的双脚,只待力劈之势已成,再无转圜,只见余佑汉的左脚向左伸出,随后整个身子便平移了几分。那棍棒的劲风擦着肩头而过,带起了袖子的涟漪。紧接着,棍棒尚未落地,余佑汉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与那汉子擦身而过,唯有右拳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那汉子的小腹之上。
棍棒劈斩落地的爆响过后,遭受攻击之人没有半点儿损伤,却是持棍者颓然倒地,当即便惊得众人一个目瞪口呆。
众目睽睽之下,余佑汉收起了拳头。其实早在台下时他就已经看得分明,那汉子棍法刚猛非常,暗藏劈斩,必以大开大合。只可惜,从步伐上看,其人似乎并不擅长防御,想要破之,只需得恰准时机,凑到近身便可轻而易举的将其击败。如方才那个持刀的汉子,搏击之初为人气势所迫,这本就是最忌讳的,结果对手持棍,武器比他还要更长上几分,不敢轻易近身,不被打下擂台那才叫新鲜呢。
持棍的汉子已经倒在了地上,余佑汉从小学武,刀法是最精擅的,赤手空拳若是与人交锋碰上了高手便大有不及,但是此间无非是实力碾压,势大力沉的一拳下去,胜负便已经分明了。
既然如此,余佑汉转过身,对着早已看傻了的邹楠等人便是拱手一礼:“敢问几位员外,打赢了这擂台可否弄些吃食来,在下腹中饥渴得很。”
“呃。”
话,大大咧咧的说出了口,却更是让他们吃惊不已——一个如此手段的高手,打赢了对手关心的不是赏格,反倒是什么吃饭的事情,这样的问话实在比刚刚的那一拳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所幸,邹楠闯荡科场,多年来走遍江西,也曾入京参加会试,更去过广东接受培训,称得上一个见多识广。此间余佑汉如斯,邹楠的反应亦是极快,当即便应了下来,表示打赢了擂台,签署了充任护院教头的聘书,他们已经在县城里最好的酒楼摆下了宴会,到时候好酒好肉尽情享用。
“在下本县举人邹楠,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听得余佑汉不似江西本地口音,邹楠依稀觉着有些像他参加会试时听过的北地口音,但却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里的。出言问及,甚是礼貌,对此余佑汉也是拱手一礼。
“不敢劳动举人老爷,在下余佑汉。”
“余佑汉。”咂摸了这个名字,邹楠与身边的那两个士绅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喜色。随即一拍大腿:“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这个彩头儿于他们而言是极好的,擂台还没有打完,他们其实就已经有了计较。不过,规矩还是要守的,以免落下个失信于人的名声,那就不好了。
于是乎,邹楠只是一请,余佑汉当然明白,再转过身去,摸了摸依旧咕咕叫着,仿佛更急切了几分的肚子,叹了口气,解下了绳子,将苗刀从油布里蜕了出来。旋即,双手握住了刀柄,再抬眼,带着刀鞘,对向了擂台之下,便做出了一个辛酉刀法中对刀式的起手。
“我赶时间,有愿意上来试试的,就一起来吧!”
………………
看似狂妄的话语当即便激得数个自持武勇的汉子上台,然而只消三招两式,便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打下了擂台。此时此刻,真正还在台上的,除了余佑汉以外,也只剩下了那个依旧倒在擂台上的持棍汉子这二人而已。
再也没有人敢上台应战,片刻之后,邹楠那边也宣布了比赛了结果。接下来,在聘书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约期一年的护院教头便随着几位士绅一同奔了县城里的那处酒楼。结果,菜上来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余佑汉吃饭的风卷残云比他的武艺还要高上几分,实在把众人吓了个不轻。
“抱歉,在下囊中羞涩,已经有一日多没吃饭了。”
身怀这样的武艺,一天多没吃饭也没有沦为劫匪,想来还是受道德约束的。这样的话,更是让三人欣喜非常,连忙又要了几个菜上来,一挥手便直接都送到了余佑汉的案前。
“多谢。”
又是一阵的风卷残云,平日里与武艺高强之辈最大的交集还是当初追随揭重熙的时候。那时候,军中以武勇著称的将校邹楠也是见过一些的,记忆中这些人都比较能吃。现在再看看余佑汉的饭量,果然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嗯,看来越是武艺高强之辈就越是能吃啊。”
如是想来,邹楠不由得便是一笑,仿佛找到了一个鉴人的真理似的。然而,下一刻转念一想,突然却有些后悔了,后悔于眼前的这个吃货的饭量会不会把互助会给吃垮了的遐想。
“不行就去找知县,挤兑他出些粮食来。反正这护院名义上也是防范刘京的,是给鞑子官府帮忙的,量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用过了饭,这一行人便直接返回了乡下的互助会大院。那里有互助会的会议厅,也有库房,还有一些相关的设施和工具,比如石碾子之类的东西,既是与农业生产挂钩,也作为互助会平日里的会议、活动的所在。此间,平日里有个老鳏夫看着,也算是一个照顾。于今日,余佑汉随他们至此,倒并非是就此住在了这里,而是顺路而为,看了一眼地方,以及即将用来充当训练场的那处打谷场,他们这一行人便就此散了,由邹楠带着余佑汉返回了其乡下的老宅子居住。
同乘一车,邹楠与余佑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对于身世,余佑汉自是没打算隐瞒,河南富家子弟,少年好武,拜得戚家军传人为师,十年后武艺大成,随后清军入关,家道中落,师傅病故,受托护送骨灰往义乌乡下安葬云云,当初与陈凯说过的,余佑汉一点儿也没有隐瞒与邹楠。不过,自那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流落他乡而已,不复详谈,因为这两年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话说得越多,就越是难圆,说着说着,他当初愤而杀死绿营兵的事情弄不好就瞒不住了。
“俞龙戚虎,就老夫所知在当时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尤其是戚少保,鸳鸯阵打得倭寇落花流水,即便是老夫这么个乡野村夫也是心向往之。想不到余壮士竟是戚家军的传人,失敬,失敬。”
“不敢,在下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实不敢当。”
邹楠礼敬有加,余佑汉则是秉着谦虚二字。二人相谈尚且融洽,一直到了老宅子的大门外,下了马车,夜色中,大门外椽子上挂着那两个书着大大的邹府字样的灯笼,挥洒的朦胧将大门古朴的外观分明的呈现在了余佑汉的眼前。
不似那些高门大户、豪商巨贾家的张扬,乍看上去平白无奇,只是那两侧的对联,无论是字迹,还是内容,余佑汉不是很能理解其中深意,但是对于本家书香门第的身份定位却显得荣誉感十足。
随着邹楠踏入了大门,主家与其指点了一番宅院的布置,随后就将余佑汉交托给了管家,消失在了深宅大院之中。
余佑汉跟着管家来到了一处客房,这里是早前已经准备好的,一个仆人和一个婢女在此间候着。见了礼数,下人们便伺候起了起居,沐浴的热水是早已准备妥当的,将身体浸泡在那温热的水中,洗去了漂泊多年的风尘。随后,清茶飘香,仿佛每个毛孔都在畅快的呼吸,好不舒爽。
他也是富家出身,知道这等婢女多也有暖床的用途。不过,刚刚到了主家这里,有些事情不好过于急切。况且,浸淫武学日久,于男女之事上的心思也淡薄了许多,饶是沐浴时那婢女在旁伺候着,他也没有半点儿旖旎的心思,反倒是从离开了县城的酒楼后,他就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直到了此刻躺在床上也没有想出个答案来。
“举人,本可以高高在上的,为何要搞这么个互助会的勾当?”
算起来,余佑汉在江西也很有段时间了,从广信府,到饶州府,再到南昌府,随后过了临江府才到了这吉安府,每过一地,总能看到互助会的存在于基层的乡下。那些互助会多是本地的生员、童生组织的,如邹楠这样都已经是举人了还折腾这个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得。
其实,举人搞互助会的在江西也不乏有旁人,只是比较少罢了。余佑汉只见得了一个邹楠,便免不了要奇怪这位已经有资格去参加会试的士绅,明明一个投献就足够了,竟然还会与那些泥腿子产生瓜葛,实在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琢磨了良久也没能想出个门道来,余佑汉干脆也不想了,倒头便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天未亮,人已经如平日里那般起了身,拔出了苗刀,小院里一时间便被那刀光剑影所笼罩,端是一个风吹不进水泼不进。
“好功夫!”
一早起来练功,这是余佑汉自习武以来便养成的习惯。这些年来,少有中断。相较之下,邹楠从少年开蒙起也是过了很久头悬梁锥刺股的生活,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举人功名。这样的习惯哪怕是中举之后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只是这一遭,却并非是起来读书,而是心里面念着团练的事情,早早的就忍不住过来看看,结果他到的时候,余佑汉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邹老爷过誉了。”
擦过了汗水,余佑汉便随着邹楠用了早饭,随后便启程前往那互助会的大院。在那里,一些身强力壮的互助会会员已经早早等候——托着邹楠的照应,外加上吉安府远离战区,收割的事情早就完成了,就连课税的事情也不用再那么紧张。这时候,邹楠说是要防贼,所以招募了教头来操练他们,他们自然也就一大早赶来听命了。
见了面,做了介绍,邹楠在那边训话,激励着乡民们好好练武,保卫乡土。在一旁,余佑汉细细的端详着那些乡民,乍看上去基本上都是些朴实的农家汉,常年从事农业生产这般劳动力极大的工作,身体也大多很是结实。此间,这一个个的操着的多是些棍棒、扁担之类的家伙什,也有些锄头、叉子什么的,也都是干农活儿的工具。
“邹老爷,以在下愚见,家伙可以先不急,还是打熬身体为要。”
“老夫将这教习的事务交托于了余教头,便全凭余教头安排,老夫绝不干扰。”
“那就先扎个马步。”
转过身,话对着那些农家汉子说罢了,他捡了一根树枝开始纠正那些人的姿势。教头的聘用是约期一年的,管吃管喝,每个月还有一份月钱。一年之后,是走是留,余佑汉现在还没有想好,尤其是还没有想好他到底该去做些什么,缺乏目标,人生该如何走下去就依旧是在一团迷雾当中,看不清前方的路途。
原本的,决定上台打擂,余佑汉就已经想好了在这里待上一年,一年的时间总能想得清楚些了。不过,约莫一个月后,操练过后,在互助会大院的水井旁喝口水的功夫,常年习武练就的耳聪目明使得听到了一些不太该听到的东西,却有了种进了贼窝的错觉感。
“总舵主?这江西地面儿上的互助会原来还是个有统一组织的会社!”
似是早已有了警觉,那汉子的棍子打出来并不似之前对战那持刀汉子的时候那般花哨,棍棒扫来,乍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却暗藏凶猛。
棍棒是冲着余佑汉的左臂的来的,看那气势,只此一下,这条胳膊也就算是彻底废了,再也不要想着与人搏击的事情。这并非是那汉子心存歹毒,从来,虽说比武较技,点到为止,但是真正对战起来,不用尽全力往往就与胜利说了再见。此间那汉子,亦是没有留下丝毫余地。
此间,余佑汉的眼睛看着的却并不是那汉子的面目,甚至不是双手,却是那汉子的步伐。棍棒破空而来,气势十足,然而余佑汉仅仅是后退了半步,只见得那棍头便从他的身前拂过,裹挟的劲风吹得他的衣衫直往怀中缩了缩。
这一棍原本也只是试探之意,可劲力也一点儿也没少了。然而,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躲了过去,实在出乎了那汉子的意料。眼见于此,那汉子一点儿也没有犹豫,棍棒当即便如狂风暴雨般打来,几招快棍扫过,哪知道依旧是方才那般,连余佑汉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实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极致。
此时此刻,擂台上下已经是鸦雀无声,静得连那汉子的汗珠子落在擂台的地板上也能清晰可闻。在场的众人被余佑汉那诡异的身法所震惊,无不是屏住了呼吸,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交锋。
这样的情况下,压力最大的自然还是那持棍的汉子。他先前几招过去,都连个水漂都没有激起来。此时此刻,他也知道不使出些压箱子底儿的招数来是无法分出胜负的,于是乎,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棍棒又如狂风暴雨般打来,在余佑汉左躲右闪之中,瞅准了一个机会,便是一记力劈华山,直接照着余佑汉的天灵盖打了下来!
这一招是从刀法中引出来的,棍棒力劈而下,劲力锋快,更胜大刀。之于那汉子,这前后几招与这一招连在一起已经是他师父的不传之秘了,当年师傅临终才将这手教授于他,还是因为他素来乖觉,且愿意在师傅死后照顾师娘和师傅幼子才有这样的机会。多年来,汉子与人比武,从未使出过这一式,若非是被余佑汉逼到了极处,也绝非不会用来。
此招一出,中招之人,轻则伤残,重则丧命。那汉子对于余佑汉的身法已经有所了解,此前的几招皆是障眼法,全部的力量早已压在了这一招上面。
奈何,此时此刻的余佑汉依旧盯着他的双脚,只待力劈之势已成,再无转圜,只见余佑汉的左脚向左伸出,随后整个身子便平移了几分。那棍棒的劲风擦着肩头而过,带起了袖子的涟漪。紧接着,棍棒尚未落地,余佑汉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与那汉子擦身而过,唯有右拳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那汉子的小腹之上。
棍棒劈斩落地的爆响过后,遭受攻击之人没有半点儿损伤,却是持棍者颓然倒地,当即便惊得众人一个目瞪口呆。
众目睽睽之下,余佑汉收起了拳头。其实早在台下时他就已经看得分明,那汉子棍法刚猛非常,暗藏劈斩,必以大开大合。只可惜,从步伐上看,其人似乎并不擅长防御,想要破之,只需得恰准时机,凑到近身便可轻而易举的将其击败。如方才那个持刀的汉子,搏击之初为人气势所迫,这本就是最忌讳的,结果对手持棍,武器比他还要更长上几分,不敢轻易近身,不被打下擂台那才叫新鲜呢。
持棍的汉子已经倒在了地上,余佑汉从小学武,刀法是最精擅的,赤手空拳若是与人交锋碰上了高手便大有不及,但是此间无非是实力碾压,势大力沉的一拳下去,胜负便已经分明了。
既然如此,余佑汉转过身,对着早已看傻了的邹楠等人便是拱手一礼:“敢问几位员外,打赢了这擂台可否弄些吃食来,在下腹中饥渴得很。”
“呃。”
话,大大咧咧的说出了口,却更是让他们吃惊不已——一个如此手段的高手,打赢了对手关心的不是赏格,反倒是什么吃饭的事情,这样的问话实在比刚刚的那一拳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所幸,邹楠闯荡科场,多年来走遍江西,也曾入京参加会试,更去过广东接受培训,称得上一个见多识广。此间余佑汉如斯,邹楠的反应亦是极快,当即便应了下来,表示打赢了擂台,签署了充任护院教头的聘书,他们已经在县城里最好的酒楼摆下了宴会,到时候好酒好肉尽情享用。
“在下本县举人邹楠,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听得余佑汉不似江西本地口音,邹楠依稀觉着有些像他参加会试时听过的北地口音,但却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里的。出言问及,甚是礼貌,对此余佑汉也是拱手一礼。
“不敢劳动举人老爷,在下余佑汉。”
“余佑汉。”咂摸了这个名字,邹楠与身边的那两个士绅对视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喜色。随即一拍大腿:“好名字,真是好名字!”
这个彩头儿于他们而言是极好的,擂台还没有打完,他们其实就已经有了计较。不过,规矩还是要守的,以免落下个失信于人的名声,那就不好了。
于是乎,邹楠只是一请,余佑汉当然明白,再转过身去,摸了摸依旧咕咕叫着,仿佛更急切了几分的肚子,叹了口气,解下了绳子,将苗刀从油布里蜕了出来。旋即,双手握住了刀柄,再抬眼,带着刀鞘,对向了擂台之下,便做出了一个辛酉刀法中对刀式的起手。
“我赶时间,有愿意上来试试的,就一起来吧!”
………………
看似狂妄的话语当即便激得数个自持武勇的汉子上台,然而只消三招两式,便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打下了擂台。此时此刻,真正还在台上的,除了余佑汉以外,也只剩下了那个依旧倒在擂台上的持棍汉子这二人而已。
再也没有人敢上台应战,片刻之后,邹楠那边也宣布了比赛了结果。接下来,在聘书上签了名字,按了手印,约期一年的护院教头便随着几位士绅一同奔了县城里的那处酒楼。结果,菜上来之后,他们才发现,原来余佑汉吃饭的风卷残云比他的武艺还要高上几分,实在把众人吓了个不轻。
“抱歉,在下囊中羞涩,已经有一日多没吃饭了。”
身怀这样的武艺,一天多没吃饭也没有沦为劫匪,想来还是受道德约束的。这样的话,更是让三人欣喜非常,连忙又要了几个菜上来,一挥手便直接都送到了余佑汉的案前。
“多谢。”
又是一阵的风卷残云,平日里与武艺高强之辈最大的交集还是当初追随揭重熙的时候。那时候,军中以武勇著称的将校邹楠也是见过一些的,记忆中这些人都比较能吃。现在再看看余佑汉的饭量,果然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嗯,看来越是武艺高强之辈就越是能吃啊。”
如是想来,邹楠不由得便是一笑,仿佛找到了一个鉴人的真理似的。然而,下一刻转念一想,突然却有些后悔了,后悔于眼前的这个吃货的饭量会不会把互助会给吃垮了的遐想。
“不行就去找知县,挤兑他出些粮食来。反正这护院名义上也是防范刘京的,是给鞑子官府帮忙的,量他也说不出什么来。”
用过了饭,这一行人便直接返回了乡下的互助会大院。那里有互助会的会议厅,也有库房,还有一些相关的设施和工具,比如石碾子之类的东西,既是与农业生产挂钩,也作为互助会平日里的会议、活动的所在。此间,平日里有个老鳏夫看着,也算是一个照顾。于今日,余佑汉随他们至此,倒并非是就此住在了这里,而是顺路而为,看了一眼地方,以及即将用来充当训练场的那处打谷场,他们这一行人便就此散了,由邹楠带着余佑汉返回了其乡下的老宅子居住。
同乘一车,邹楠与余佑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对于身世,余佑汉自是没打算隐瞒,河南富家子弟,少年好武,拜得戚家军传人为师,十年后武艺大成,随后清军入关,家道中落,师傅病故,受托护送骨灰往义乌乡下安葬云云,当初与陈凯说过的,余佑汉一点儿也没有隐瞒与邹楠。不过,自那之后,基本上就是一个流落他乡而已,不复详谈,因为这两年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话说得越多,就越是难圆,说着说着,他当初愤而杀死绿营兵的事情弄不好就瞒不住了。
“俞龙戚虎,就老夫所知在当时也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尤其是戚少保,鸳鸯阵打得倭寇落花流水,即便是老夫这么个乡野村夫也是心向往之。想不到余壮士竟是戚家军的传人,失敬,失敬。”
“不敢,在下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实不敢当。”
邹楠礼敬有加,余佑汉则是秉着谦虚二字。二人相谈尚且融洽,一直到了老宅子的大门外,下了马车,夜色中,大门外椽子上挂着那两个书着大大的邹府字样的灯笼,挥洒的朦胧将大门古朴的外观分明的呈现在了余佑汉的眼前。
不似那些高门大户、豪商巨贾家的张扬,乍看上去平白无奇,只是那两侧的对联,无论是字迹,还是内容,余佑汉不是很能理解其中深意,但是对于本家书香门第的身份定位却显得荣誉感十足。
随着邹楠踏入了大门,主家与其指点了一番宅院的布置,随后就将余佑汉交托给了管家,消失在了深宅大院之中。
余佑汉跟着管家来到了一处客房,这里是早前已经准备好的,一个仆人和一个婢女在此间候着。见了礼数,下人们便伺候起了起居,沐浴的热水是早已准备妥当的,将身体浸泡在那温热的水中,洗去了漂泊多年的风尘。随后,清茶飘香,仿佛每个毛孔都在畅快的呼吸,好不舒爽。
他也是富家出身,知道这等婢女多也有暖床的用途。不过,刚刚到了主家这里,有些事情不好过于急切。况且,浸淫武学日久,于男女之事上的心思也淡薄了许多,饶是沐浴时那婢女在旁伺候着,他也没有半点儿旖旎的心思,反倒是从离开了县城的酒楼后,他就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直到了此刻躺在床上也没有想出个答案来。
“举人,本可以高高在上的,为何要搞这么个互助会的勾当?”
算起来,余佑汉在江西也很有段时间了,从广信府,到饶州府,再到南昌府,随后过了临江府才到了这吉安府,每过一地,总能看到互助会的存在于基层的乡下。那些互助会多是本地的生员、童生组织的,如邹楠这样都已经是举人了还折腾这个的他倒是第一次见得。
其实,举人搞互助会的在江西也不乏有旁人,只是比较少罢了。余佑汉只见得了一个邹楠,便免不了要奇怪这位已经有资格去参加会试的士绅,明明一个投献就足够了,竟然还会与那些泥腿子产生瓜葛,实在让他有些看不明白了。
琢磨了良久也没能想出个门道来,余佑汉干脆也不想了,倒头便睡。到了第二天一早,天未亮,人已经如平日里那般起了身,拔出了苗刀,小院里一时间便被那刀光剑影所笼罩,端是一个风吹不进水泼不进。
“好功夫!”
一早起来练功,这是余佑汉自习武以来便养成的习惯。这些年来,少有中断。相较之下,邹楠从少年开蒙起也是过了很久头悬梁锥刺股的生活,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举人功名。这样的习惯哪怕是中举之后也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只是这一遭,却并非是起来读书,而是心里面念着团练的事情,早早的就忍不住过来看看,结果他到的时候,余佑汉也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邹老爷过誉了。”
擦过了汗水,余佑汉便随着邹楠用了早饭,随后便启程前往那互助会的大院。在那里,一些身强力壮的互助会会员已经早早等候——托着邹楠的照应,外加上吉安府远离战区,收割的事情早就完成了,就连课税的事情也不用再那么紧张。这时候,邹楠说是要防贼,所以招募了教头来操练他们,他们自然也就一大早赶来听命了。
见了面,做了介绍,邹楠在那边训话,激励着乡民们好好练武,保卫乡土。在一旁,余佑汉细细的端详着那些乡民,乍看上去基本上都是些朴实的农家汉,常年从事农业生产这般劳动力极大的工作,身体也大多很是结实。此间,这一个个的操着的多是些棍棒、扁担之类的家伙什,也有些锄头、叉子什么的,也都是干农活儿的工具。
“邹老爷,以在下愚见,家伙可以先不急,还是打熬身体为要。”
“老夫将这教习的事务交托于了余教头,便全凭余教头安排,老夫绝不干扰。”
“那就先扎个马步。”
转过身,话对着那些农家汉子说罢了,他捡了一根树枝开始纠正那些人的姿势。教头的聘用是约期一年的,管吃管喝,每个月还有一份月钱。一年之后,是走是留,余佑汉现在还没有想好,尤其是还没有想好他到底该去做些什么,缺乏目标,人生该如何走下去就依旧是在一团迷雾当中,看不清前方的路途。
原本的,决定上台打擂,余佑汉就已经想好了在这里待上一年,一年的时间总能想得清楚些了。不过,约莫一个月后,操练过后,在互助会大院的水井旁喝口水的功夫,常年习武练就的耳聪目明使得听到了一些不太该听到的东西,却有了种进了贼窝的错觉感。
“总舵主?这江西地面儿上的互助会原来还是个有统一组织的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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