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22 022:识伎俩逐一退敌
- 23 023:玉女舫唇枪舌剑
- 24 024:月色寂寥断情愫
- 25 025:道别离一声珍重
- 26 026:痴人梦醉酒呢喃
- 27 027:三刀落邀月动情
- 28 028:窃芳心移花徽记
- 29 029:听雨阁霓裳剑舞
- 30 030:朗月宫耳鬓厮磨
- 31 031:毙无牙怜星归来
- 32 032:修缝隙花神七式
- 33 033:成眷侣怜星盗宝
- 34 034:松风阁怜星问情
- 35 035:定婚约双双出逃
- 36 036:移花宫令行江湖
- 37 037:云雾山百花洞府
- 38 038:明玉功怜星落泪
- 39 039:结发情三日期限
- 40 040:结珠胎合围洞府
- 41 041:生死决姐妹相残
- 42 042:弥天谎朗月孤星
- 43 001:短松冈书斋叩门声
- 44 002:来无影妖兮鬼兮
- 45 003:结善缘赠酒相酬
- 46 004:姐妹戏剑仙斩妖
- 47 005:寻炉鼎天狐魅术
- 48 006:杨家坳午夜尸变
- 49 007:猫戏鼠剑仙再临
- 50 008:识纰漏各逞心机
- 51 009:琅嬛曲投其所好
- 52 010:修情愫闻兰若寺
- 53 011:梅绛雪六尾妖狐
- 54 012:祛尸毒刀客抢亲
- 55 013:立赌约絳雪烧贴
- 56 014:故动情返家探亲
- 57 015:轻薄举絳雪逼婚
- 58 016:静旁观乖巧儿媳
- 59 017:短松冈虚与委蛇
- 60 018:妖魔道母女反目
- 61 019:吕三娘御剑驱妖
- 62 020:黯然别初涉天下
- 63 021:百姓苦小吏如豺
- 64 022 : 遇侠女并肩御敌
- 65 023 : 御剑起文正起心
- 66 024 : 打酒去怒毙恶犬
- 67 025 : 逐官差大氅裹尸
- 68 026:对酒歌行侠仗义
- 69 027:陆判之白家灵堂
- 70 028:陆判之云岩县衙
- 71 029:陆判之枭首示众
- 72 030:陆判之对酒当歌
- 73 031:陆判之踏雪寻梅
- 74 032:陆判之抬龙有殿
- 75 033:陆判之妖剑逞凶
- 76 034:风嚎渡口鬼迎亲
- 77 035:陷绝境剑出有悔
- 78 036:望无言灯火阑珊
- 79 037:念贫微凰鸾山前
- 80 038:我辈岂是蓬蒿人
- 81 039:青萍在手无畏惧
- 82 040:以剑载情燕双飞
- 83 041:君子仇日后再言
- 84 042:峨眉仙门得传承
- 85 043:忆往昔裂天剑典
- 86 044:杨家坳玉漱山庄
- 87 045:腊梅傲雪妖王冷
- 88 046:佳人倩兮片语寒
- 89 047:暂别离远赴郭北
- 90 048:携酒来抚琴赏月
- 91 049:剑意如丝绕指柔
- 92 050:牡丹亭以退为进
- 93 051:惊愕心何为情愫(a噬星魂加更)
- 94 052:兰若寺阴翳蔽日
- 95 053:郭北镇午夜升堂
- 96 054:兰若寺粉墨登场(一)
- 97 055:兰若寺粉墨登场(二)
- 98 056:兰若寺粉墨登场(三)
- 99 057:兰若寺粉墨登场(四)
- 100 058:兰若寺粉墨登场(五)
- 101 059:兰若寺粉墨登场(六)
- 102 060:兰若寺粉墨登场(七)
- 103 061:兰若寺粉墨登场(八)
- 104 062:兰若寺粉墨登场(九)
- 105 063:狼女花乾坤借法
- 106 064:言别离惺惺作态
- 107 065:断龙台举杯相送(求首订)
- 108 066:燕赤霞撞壁气绝
- 109 067:百莽山云雨之欢
- 110 068:传王令百莽大殿
- 111 069:寻借口暂别百莽
- 112 070:山神庙绛雪心寒
- 113 071:生怜惜不忍再伤
- 114 072:杨家坳三女聚首
- 115 073:动嗔怒针尖麦芒
- 116 074:吕三娘欲行门规
- 117 075:自话言分讲三人
- 118 076:心敷衍伺机而遁
- 119 077:叶缤纷艳鬼复仇
- 120 078:话往昔人面兽心
- 121 079:梅三娘魂魄归兮
- 122 080:吕三娘剑镇京畿
- 123 081:故声喧裂天剑典
- 124 082:北娘娘一语罢战
- 125 083:叹惊艳九天雷劫
- 126 084:忆往昔七夕剑仙
- 127 085:左疏影领受噬魂
- 128 086:生死簿阴兵将至
- 129 087:献二策可解死局
- 130 088:九幽涧约法三章
- 131 089:怨难消峨眉旧恨
- 132 090:结冥婚棺椁同眠
- 133 091:虞诈心相思成灾(盟主加更)
- 134 092:临起意同赴百莽
- 135 093:百莽山妖枪现世
- 136 094:明月夜妖妻鬼妾
- 137 095:针锋对顾盼自雄
- 138 096:镜中花意若流云
- 139 097:水中月梦幻泡影
- 140 098:忆往昔方寸大乱
- 141 099:青丘山清扬婉兮
- 142 100:叹流年光阴不滞
- 143 101:盈盈笑洞若观火
- 144 102:狐女泪造化弄人
- 145 103:妖魔道郎心如铁
- 146 104:顺天府蜈蚣现身
- 147 105:剑光寒勾魂魔音
- 148 106:第十剑南明离火
- 149 107:叩师恩归剑出门
- 150 108:断前缘信口雌黄
- 151 109:恶毒策衣冠楚楚
- 152 110:心生寒无中生有
- 153 111:风云变凰鸾山会
- 154 112:黑山至滔天魔威
- 155 113:青萍剑南明离火
- 156 114:神通起黄泉鬼门
- 157 115:舍身决我佛慈悲
- 158 116:月如钩春雨淅沥
- 159 117:九幽涧风云再起(一)
- 160 118:九幽涧风云再起(二)
- 161 119:九幽涧风云再起(三)
- 162 120:九幽涧风云再起(四)
- 163 121:九幽涧风云再起(五)
- 164 122:九幽涧风云再起(六)
- 165 123:九幽涧风云再起(七)
- 166 124:九幽涧风云再起(八)
- 167 125:九幽涧风云再起(九)
- 168 126:妖妻鬼妾战黑山(一)
- 169 127:妖妻鬼妾战黑山(二)
- 170 128:妖妻鬼妾战黑山(三)
- 171 129:妖妻鬼妾战黑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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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修缝隙花神七式
032:修缝隙花神七式
那是只柔弱无骨,美盛春葱的纤纤玉手,雪白的绫罗长袖,覆在手背上,但却比白绫更白,但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却也遮掩不住左手和左足的畸形。
“你应知晓,若是我豁出性命,必定能挠破你的脸。”怜星宫主的言词恶毒之极,偏那白皙的面颊却是浮现了笑容,宛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一字字的说道。
邀月宫主双眼中寒光乍现,面颊上浮现了杀意,逼视着怜星宫主说道:“你当真是疯了吗!”
“哈哈!”稚气的声音却如同夜枭一般,发出刺耳又凄凉的笑声。
“我是被你逼疯的!”
“我的好姐姐,冠绝天下的邀月宫主,竟然如此寡廉鲜耻,抢自己妹妹的情郎!”
“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父母!”
怜星宫主伸出青葱玉指,摇摇指向身前的邀月宫主,笑的花枝乱颤,眼泪却是顺着面颊淌落下来,凄凉而怨恨的说道。
“怜星!”
“见泉下的父母,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吗?”
邀月宫主的双眸中略显迟疑,而后只因已于情郎耳鬓厮磨,又情根深种,却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凤眼之中泛现了杀机,冷漠的说道。
怜星宫主仿若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那一阵轻风竟然将她吹得脚步踉跄,低声似自言自语,又似作答,泪水从面颊淌落到地上,染湿了一颗泪痕,无助的说道:“你会,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只是,我宁死,也不容你这般作为!”怜星宫主发丝在面颊漂浮,冷冷的斜眼盯着“好姐姐”,一字一字的说道。
邀月宫主闻言,蛾眉倒竖,凤眼圆睁,浑身颤颤发抖,几欲将其毙于掌下,而后终究是迟疑下来,冷漠的说道:“从小到大,你都争不过我,你也打不过我!”
怜星宫主气的浑身发颤,面颊上早已失了眼色,苍白之极,怨恨的问道:“就因为你是姐姐,就因为你武功高上一些,便可以夺走文正吗?”
“怜星,我也是个女子......”邀月宫主遥望着那花枝上的花瓣,是那么的娇艳,将心中最后的迟疑,也尽数驱散,冷冷的望着怜星宫主,仿若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轻声说道。
“你竟然也是个女子?”
“我与你相伴三十余年,为何竟然不知你是女子?”
怜星宫主眼神中充满了惊奇,望着邀月宫主冷笑着问道,那面颊的笑容说不出的怨毒,甚至令邀月宫主都为之动容。
“你只要出手......”邀月宫主却是转过了身躯,望朗月宫方向走去,声音远远传来,说道:“我势杀你!”
那声音从没有过这般的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语调却又冷漠,无情,令人不寒而栗,昭示着邀月宫主的唯我独尊。
怜星宫主的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无风自动,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乍起飘舞,披肩长发犹如被狂风席卷,那《明玉功》第八重的真气已然尽数提起,掀起了暴虐的气流,竟然摇动了身侧的桃枝,令那娇艳的桃花瑟瑟飘落。
莲足微微一动,便欲欺身上前。
邀月宫主竟似置若未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那逶迤拖地的罗裙依旧是那般的优雅,那般的曼妙,桃花犹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的吹来,宛若谪落凡尘的桃花仙子一般。
直到邀月宫主的背影消失在桃花苑的尽头。
怜星宫主苍白的面颊上泪流不止,眼神也越发的阴寒,越发的怨毒,而后竟然轻声笑了起来,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朗月宫,而后转身离去。
碧血照丹青!
移花宫中的移花三宝之一,乃是万载寒铁所锻,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只是寻常,便是寻常江湖上的神兵利器,也难当其锋锐。
唯有手持“碧血照丹青”,才可以邀月宫主一战!
“你等着......”怜星宫主转身之际,依旧是笑魇甜美,更胜春花,唯有那苍白面颊上的泪痕,昭示着适才的一幕。
邀月宫主冰一般苍白而冷酷的脸上,浮现了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芒,薄薄的嘴紧闭着,缓步走进了朗月宫内,也是不减弱些许。
“说!你跟怜星到底如何?”邀月宫主的语调极为冷漠,望着在长椅上的包文正,羞愤不已的问道。
“邀月,你怎了?”包文正故作错愕的表情,而后诧异之极,说道:“我跟怜星,怎了?”
“你若不曾与她说些什么,她怎会令荷月奴自裁,怎会险些与我拼个生死!”邀月宫主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与绝望,犹如第一次见到包文正,那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绝望。
包文正忍着大腿的痛楚,站起了身来,脚步一顿一顿的走了上前,深情的望着邀月宫主,说道:“邀月,莫非你此刻还不懂我的心吗?”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包文正的眼神中充满了凄凉,充满了被人误解的酸楚,本就勉强站立的身形更是摇摇欲坠,面颊上却尽数被令人心悸的哀伤所取代,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掌,似要抓住眼前的女子,却又颤抖着停顿了下来。
“邀月......”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前生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
“前生五百次的相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识。”
“前生五百次的相识,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知。”
“前生五百次的相知,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爱。”
包文正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轻声的呢喃说道:“邀月......”
那对邀月宫主的神情,而又被心上人误解的酸楚,以及此刻的凄凉,尽在一声“邀月”中蕴含。
邀月宫主面颊上浮现了难以形容的痛楚,而后长叹一声,伸出柔荑将包文正搀扶起来,扶到了长椅之上,低声说道:“不论以前如何,你都不许再跟她说话。”
“好!”包文正诚挚的双眼,流露出纯净的情愫,柔声说道:“除了你之外,我未曾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你若敢骗我,我便一掌打死你!”邀月宫主冷漠的说道,而后低声叹息道:“而后自尽......”
包文正将邀月宫主一把揽入怀中,轻声的呢喃说道:“永远都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们还要拜堂成亲,你再给我生个娃娃,我教他读书写字,你教他习武,一家人在一起,是那般的美好。”
脑海中想到这一幕,包文正的面颊上浮现了相望和希冀的神采,那声音也是分外的柔和,分外的深情,仿若那就是不远处的将来。
“谁要跟你成亲,谁要给你生娃娃。”
“不知羞!”
邀月宫主心中已然将所有的狐疑驱散,面颊上浮现了丝丝红霞,用体贴和婉又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
任由情郎将其揽在了怀里,也不再抗拒。
“我们都那样了,你还不跟我成亲?还不给我生娃娃?”包文正故作幽怨的说道,意思是指两人已然同塌而眠了许多日子了。
邀月宫主羞恼不已,恨得牙根直痒,分开了情郎的怀抱,柔荑便捏住了包文正的耳垂,微微用力,羞臊不已的说道:“不许说!”
“疼,疼!”
包文正故作愁眉苦脸,而又无可奈何,长吁短叹的呼道。
“我还不曾用力!”邀月宫主嗔怒的说道。
“我腿疼......”包文正眨了眨眼睛,而后解释说道。
邀月宫主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情郎,而后青葱手指微微用力的掐了下去,狡黠的说道:“那现在哪?......”
“都疼了!”包文正苦着脸,求饶说道。
“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说话!”邀月宫主松开了手指,面颊上浮现了笑意,而后调侃的说道:“你可知,我是武功冠绝天下的女子。”
包文正却是不管不顾,直接把大嘴凑了上去,突兀的吻住了邀月宫主的樱唇,而后略显笨拙的轻叩银牙,一双手臂也揽住了邀月宫主的纤腰。
邀月宫主猝不及防,只觉得异样的感觉涌遍了周身,不由得浑身发软,一身冠绝天下的武功,竟然仿若消散了一般,只能任由情郎这般肆意。
包文正却是浅尝即止,而后依旧揽着邀月宫主的纤腰,柔声说道:“邀月,你在我的心中,便如那天上的明月一般,永远悬挂。”
“啐!”
邀月宫主心中羞臊难耐,便是这般情话又怎能抵消他的无礼,于是分开情郎的双臂,霞飞双颊,唯有无奈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包文正遥望着邀月宫主羞涩的“落荒而逃”,轻声呢喃说道:“邀月,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只是,我并非是这方世界的人啊!
终究是要离去的......
包文正与长椅上落座下来,而后扼腕长叹,心中升起了愧疚之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这女子同榻而睡了多日,虽不曾逾越雷池一步,但却已融化在万种柔情之中,
若是不完成系统交付的任务,三年之期一到,就要被抹杀。
又何来他朝的举案齐眉......
邀月宫主来到了朗月宫后的洞府之前,运转真气推开了沉重的石门,那洞府内极为素朴,当中唯有一个蒲团,乃是邀月宫主闭关静修的所在。
从蒲团下拿出了一张羊皮卷,上面记载了自创的绝世武功《花神七式》,而后叹息一声,将羊皮卷放在衣袖之内,转身朝孤星殿的方向而去。
孤星殿内风景一如往昔,白色的轻纱自房梁下悬挂而下,黑色的梅花徽记依旧是冷厉肃杀,怜星宫主凄苦的独坐在桌案之前,玉盏中的水酒一杯又一杯的饮胜,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止不住的划落下来。
“啪!”羊皮卷被摔落在桌案之上。
“等你学会了《花神七式》,再来跟我打过。”邀月宫主竟吝啬再出一言,转身便朝孤星殿外而去。
自家妹妹的性子看似柔和,但若是当真偏执起来,要与邀月宫主生死相搏,也非邀月宫主的本意,如今情郎势必不能想让,便唯有将这门至高无上的《花神七式》相赠,一则引的怜星宫主能够分心他念,二则待时日过去一些,或许会将此事渐渐遗忘。
若非到了不能缓解的地步,邀月宫主也不愿亲手将自己妹妹,毙于掌下。
怜星宫主错愕的看着桌案上的羊皮卷《花神七式》,而后面颊上浮现了极为滑稽可笑的神情,遥望着邀月宫主远去的身形,轻声说道:“谁稀罕你的武功!”
那语调依旧是那般的怨毒。
“你应知晓,若是我豁出性命,必定能挠破你的脸。”怜星宫主的言词恶毒之极,偏那白皙的面颊却是浮现了笑容,宛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一字字的说道。
邀月宫主双眼中寒光乍现,面颊上浮现了杀意,逼视着怜星宫主说道:“你当真是疯了吗!”
“哈哈!”稚气的声音却如同夜枭一般,发出刺耳又凄凉的笑声。
“我是被你逼疯的!”
“我的好姐姐,冠绝天下的邀月宫主,竟然如此寡廉鲜耻,抢自己妹妹的情郎!”
“百年之后,你有何面目去见泉下的父母!”
怜星宫主伸出青葱玉指,摇摇指向身前的邀月宫主,笑的花枝乱颤,眼泪却是顺着面颊淌落下来,凄凉而怨恨的说道。
“怜星!”
“见泉下的父母,也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何干!”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吗?”
邀月宫主的双眸中略显迟疑,而后只因已于情郎耳鬓厮磨,又情根深种,却也顾不了这么许多了,凤眼之中泛现了杀机,冷漠的说道。
怜星宫主仿若失去了全身的力气,那一阵轻风竟然将她吹得脚步踉跄,低声似自言自语,又似作答,泪水从面颊淌落到地上,染湿了一颗泪痕,无助的说道:“你会,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只是,我宁死,也不容你这般作为!”怜星宫主发丝在面颊漂浮,冷冷的斜眼盯着“好姐姐”,一字一字的说道。
邀月宫主闻言,蛾眉倒竖,凤眼圆睁,浑身颤颤发抖,几欲将其毙于掌下,而后终究是迟疑下来,冷漠的说道:“从小到大,你都争不过我,你也打不过我!”
怜星宫主气的浑身发颤,面颊上早已失了眼色,苍白之极,怨恨的问道:“就因为你是姐姐,就因为你武功高上一些,便可以夺走文正吗?”
“怜星,我也是个女子......”邀月宫主遥望着那花枝上的花瓣,是那么的娇艳,将心中最后的迟疑,也尽数驱散,冷冷的望着怜星宫主,仿若只是个陌生人而已,轻声说道。
“你竟然也是个女子?”
“我与你相伴三十余年,为何竟然不知你是女子?”
怜星宫主眼神中充满了惊奇,望着邀月宫主冷笑着问道,那面颊的笑容说不出的怨毒,甚至令邀月宫主都为之动容。
“你只要出手......”邀月宫主却是转过了身躯,望朗月宫方向走去,声音远远传来,说道:“我势杀你!”
那声音从没有过这般的灵动,缥缈,不可捉摸,语调却又冷漠,无情,令人不寒而栗,昭示着邀月宫主的唯我独尊。
怜星宫主的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无风自动,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乍起飘舞,披肩长发犹如被狂风席卷,那《明玉功》第八重的真气已然尽数提起,掀起了暴虐的气流,竟然摇动了身侧的桃枝,令那娇艳的桃花瑟瑟飘落。
莲足微微一动,便欲欺身上前。
邀月宫主竟似置若未闻,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走着,那逶迤拖地的罗裙依旧是那般的优雅,那般的曼妙,桃花犹如雪花一般纷纷扬扬的吹来,宛若谪落凡尘的桃花仙子一般。
直到邀月宫主的背影消失在桃花苑的尽头。
怜星宫主苍白的面颊上泪流不止,眼神也越发的阴寒,越发的怨毒,而后竟然轻声笑了起来,深深的凝望了一眼朗月宫,而后转身离去。
碧血照丹青!
移花宫中的移花三宝之一,乃是万载寒铁所锻,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只是寻常,便是寻常江湖上的神兵利器,也难当其锋锐。
唯有手持“碧血照丹青”,才可以邀月宫主一战!
“你等着......”怜星宫主转身之际,依旧是笑魇甜美,更胜春花,唯有那苍白面颊上的泪痕,昭示着适才的一幕。
邀月宫主冰一般苍白而冷酷的脸上,浮现了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芒,薄薄的嘴紧闭着,缓步走进了朗月宫内,也是不减弱些许。
“说!你跟怜星到底如何?”邀月宫主的语调极为冷漠,望着在长椅上的包文正,羞愤不已的问道。
“邀月,你怎了?”包文正故作错愕的表情,而后诧异之极,说道:“我跟怜星,怎了?”
“你若不曾与她说些什么,她怎会令荷月奴自裁,怎会险些与我拼个生死!”邀月宫主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与绝望,犹如第一次见到包文正,那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的绝望。
包文正忍着大腿的痛楚,站起了身来,脚步一顿一顿的走了上前,深情的望着邀月宫主,说道:“邀月,莫非你此刻还不懂我的心吗?”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包文正的眼神中充满了凄凉,充满了被人误解的酸楚,本就勉强站立的身形更是摇摇欲坠,面颊上却尽数被令人心悸的哀伤所取代,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掌,似要抓住眼前的女子,却又颤抖着停顿了下来。
“邀月......”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前生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
“前生五百次的相遇,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识。”
“前生五百次的相识,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知。”
“前生五百次的相知,才换来今生的一次相爱。”
包文正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轻声的呢喃说道:“邀月......”
那对邀月宫主的神情,而又被心上人误解的酸楚,以及此刻的凄凉,尽在一声“邀月”中蕴含。
邀月宫主面颊上浮现了难以形容的痛楚,而后长叹一声,伸出柔荑将包文正搀扶起来,扶到了长椅之上,低声说道:“不论以前如何,你都不许再跟她说话。”
“好!”包文正诚挚的双眼,流露出纯净的情愫,柔声说道:“除了你之外,我未曾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
“你若敢骗我,我便一掌打死你!”邀月宫主冷漠的说道,而后低声叹息道:“而后自尽......”
包文正将邀月宫主一把揽入怀中,轻声的呢喃说道:“永远都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们还要拜堂成亲,你再给我生个娃娃,我教他读书写字,你教他习武,一家人在一起,是那般的美好。”
脑海中想到这一幕,包文正的面颊上浮现了相望和希冀的神采,那声音也是分外的柔和,分外的深情,仿若那就是不远处的将来。
“谁要跟你成亲,谁要给你生娃娃。”
“不知羞!”
邀月宫主心中已然将所有的狐疑驱散,面颊上浮现了丝丝红霞,用体贴和婉又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
任由情郎将其揽在了怀里,也不再抗拒。
“我们都那样了,你还不跟我成亲?还不给我生娃娃?”包文正故作幽怨的说道,意思是指两人已然同塌而眠了许多日子了。
邀月宫主羞恼不已,恨得牙根直痒,分开了情郎的怀抱,柔荑便捏住了包文正的耳垂,微微用力,羞臊不已的说道:“不许说!”
“疼,疼!”
包文正故作愁眉苦脸,而又无可奈何,长吁短叹的呼道。
“我还不曾用力!”邀月宫主嗔怒的说道。
“我腿疼......”包文正眨了眨眼睛,而后解释说道。
邀月宫主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情郎,而后青葱手指微微用力的掐了下去,狡黠的说道:“那现在哪?......”
“都疼了!”包文正苦着脸,求饶说道。
“看你还敢不敢如此说话!”邀月宫主松开了手指,面颊上浮现了笑意,而后调侃的说道:“你可知,我是武功冠绝天下的女子。”
包文正却是不管不顾,直接把大嘴凑了上去,突兀的吻住了邀月宫主的樱唇,而后略显笨拙的轻叩银牙,一双手臂也揽住了邀月宫主的纤腰。
邀月宫主猝不及防,只觉得异样的感觉涌遍了周身,不由得浑身发软,一身冠绝天下的武功,竟然仿若消散了一般,只能任由情郎这般肆意。
包文正却是浅尝即止,而后依旧揽着邀月宫主的纤腰,柔声说道:“邀月,你在我的心中,便如那天上的明月一般,永远悬挂。”
“啐!”
邀月宫主心中羞臊难耐,便是这般情话又怎能抵消他的无礼,于是分开情郎的双臂,霞飞双颊,唯有无奈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包文正遥望着邀月宫主羞涩的“落荒而逃”,轻声呢喃说道:“邀月,我是真的喜欢你了......”
只是,我并非是这方世界的人啊!
终究是要离去的......
包文正与长椅上落座下来,而后扼腕长叹,心中升起了愧疚之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与这女子同榻而睡了多日,虽不曾逾越雷池一步,但却已融化在万种柔情之中,
若是不完成系统交付的任务,三年之期一到,就要被抹杀。
又何来他朝的举案齐眉......
邀月宫主来到了朗月宫后的洞府之前,运转真气推开了沉重的石门,那洞府内极为素朴,当中唯有一个蒲团,乃是邀月宫主闭关静修的所在。
从蒲团下拿出了一张羊皮卷,上面记载了自创的绝世武功《花神七式》,而后叹息一声,将羊皮卷放在衣袖之内,转身朝孤星殿的方向而去。
孤星殿内风景一如往昔,白色的轻纱自房梁下悬挂而下,黑色的梅花徽记依旧是冷厉肃杀,怜星宫主凄苦的独坐在桌案之前,玉盏中的水酒一杯又一杯的饮胜,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止不住的划落下来。
“啪!”羊皮卷被摔落在桌案之上。
“等你学会了《花神七式》,再来跟我打过。”邀月宫主竟吝啬再出一言,转身便朝孤星殿外而去。
自家妹妹的性子看似柔和,但若是当真偏执起来,要与邀月宫主生死相搏,也非邀月宫主的本意,如今情郎势必不能想让,便唯有将这门至高无上的《花神七式》相赠,一则引的怜星宫主能够分心他念,二则待时日过去一些,或许会将此事渐渐遗忘。
若非到了不能缓解的地步,邀月宫主也不愿亲手将自己妹妹,毙于掌下。
怜星宫主错愕的看着桌案上的羊皮卷《花神七式》,而后面颊上浮现了极为滑稽可笑的神情,遥望着邀月宫主远去的身形,轻声说道:“谁稀罕你的武功!”
那语调依旧是那般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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