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想要我丽春院替你设一个局？”凤娘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公子知道，我丽春院就是个风花雪月的场所，根本不想参与什么江湖纷争啊……”

    “不用凤娘和我做什么配合，只要把这间房间交给我就行了，最多就是引导霹雳堂的大爷过来看一看。”又掏出了一块金锭，“放心吧，凤娘，绝对不会影响丽春院的名声的。”

    “这……”虽然还在犹豫，但是已经非常心动了，适时地给大小姐打了一个眼色。

    “只要你答应了，钱不是问题，如果你不答应，那就是与我们做对了！”大小姐故意露了露刀柄，我本来是希望大小姐再多给一点钱的，结果没想到她这么强硬……

    会不会适得其反？

    “哎哟……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得不答应了，公子，你是个好人，我见到过的男人成千上万，是不会看走眼的，那这次，我就帮你这个忙了。”凤娘没有再要钱，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你把我们的计划这么告诉她，真的可靠吗？”大小姐对于老鸨这种职业心中极度鄙夷，想要信任是不可能的。

    “没事，凤娘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老鸨，否则她刚刚就可以狮子大开口了。”然而其实说明目的之后，凤娘的关注点就不在钱上了，她只是害怕而已，作为一个底层职业的人，当然不愿意卷入这种是非。

    “有一种说法，被娼妓真心夸奖的才是好男人，因为她们见过的男人太多了，看样子，你还算个好男人喽？”听上去像是夸奖，但其实语气很讽刺。

    “这……大小姐，非常时期，逢场作戏罢了，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怎么吸引霹雳堂的人过来，怎么夺回霹雳堂吧。”纠结丽春院真的是本末倒置。

    “其实我也不是很会化妆，但至少先让你男扮女装了再说。”大小姐向我伸出了手，“哼哼哼，快脱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为……为什么我感觉台词有些不对？”隐约之中看到了一只魔爪向我伸来，一不做二不休，脱就脱，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只是这种场合下，好像男女角色弄反了。

    “哎哟，肌肉果然练得不错啊。”表面上这么轻松，其实大小姐有些脸红，“该怎么男扮女装呢？”其实你根本没想好怎么化妆吧！“这样吧，我把我的头发剪给你，我们的形象换一换。”

    “这不太好吧？”大小姐的头发，黑长直，就算这段时间因为心理压力有些颓废没有顾及到头发的问题，但是看上去也很柔顺亮丽，就这么剪了，太可惜了。

    “头发都舍不得剪还做什么事情？”少女毫不犹豫地连同发箍本身一起剪了下来，长发瞬间变成了短发，当我发现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丽的时候，我就放心了，“待我长发及腰，将军娶我可好？”

    “好呀，到时候在杀神大人面前，办一场风风光光的亲事！”彼此之间都说得半真半假，好像是开玩笑，但是我想，我们其实都知道到底是真还是假。

    “这里只有女人的衣服，看来我只好穿你这个臭男人的衣服了。”少女开始宽衣解带，沉重的刀终于放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她露出光洁的肌肤，彼此都没有回避。

    “大小姐，我的衣服……应该还好吧，除了刚刚弄得有点脏……还有就是因为铁砂子弹破了几个口子，我会缝好它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我感觉到，气氛越发得开始暧昧了，“现在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衣服什么的明天再说好了。”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大小姐的身材比唐翠玉还要好，所以不得不把头扭到一边，以免血气上涌。

    “为什么不看我？”不过少女却很霸道地扭过了我的头，“和唐翠玉比，谁更好一些？”

    “是……是指什么好不好？”我现在肩上还有伤呢，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也需要养一养，突然来这么大的刺激是不是不太好？

    “你懂的。”在我猝不及防之下，被逆推到了床上，“我不明白，为什么是唐翠玉？”果然还是纠结这个问题吗？但是现在这女上男下的姿势是不是有些不太妙？

    “大小姐，那这样吧，我和你说一下我怎么会去唐门的……”在百花楼里打零工，遇到了唐翠玉，她觉得我各方面能力可以当她的助手，所以向我发出了邀请，我当然不愿意留在百花楼了，所以就答应了去唐门。

    “那么，你和她关系又是怎么上升的？”大小姐是铁了心要问到底了，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贴在我身上也一点不在乎。

    “这个嘛……大小姐……在这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妖族的？”就这个话题，已经到了难以回避的时候了。

    “妖族？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自然人人得而诛之，不过是否作恶和人或者妖并没有直接关系，善恶在人心，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双眸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落儿，你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呼——”深呼吸一口气，把星躔令和鬼畏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但是我还是没有说我的身世，只是说这份力量来自于妖界而已，“大小姐……所以情急之下，我和唐翠玉并肩作战才度过了难关……但是我要承认，我的确爱上了她。”

    “你拥有妖族的力量？然后你还爱上了她，那我呢？”

    “我……”说出答案的时候，心理很压抑，因为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这个资格，“我也想爱你……”

    “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并肩作战？”她并没有急于纠结我混账一样的花心。

    “因为……在知道这是妖族的力量之后，我的内心产生了抵触的情绪，同躔必须心中执念着彼此毫无杂念才能成功，所以……我已经用不出星躔令了……”没有了星躔令，我的实力就是一个江湖普通游侠的水平。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唐翠玉……给她捡了个漏。”少女冷哼了一声，“落儿，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世肯定不简单，因为你比那些大门派的同龄人都要厉害，爹爹说过，力量本身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它的主人，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抵触什么妖族的力量，只要用于正道之上，它就是行侠仗义的利剑。”

    “啊……嗯……我明白这一点……”但是就算明白这一点，也很难真的不在乎，总觉得，如果我真的开始熟练地使用鬼畏，那么，我以前的人生就被彻底否定了。

    “这么说，你和唐翠玉也没有什么出格的男女之间的事情……”纤纤玉手上下摸索，直到快要到达不可描述的位置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先成好事吧，反正你说过你也爱我。”

    “大小姐！”抓住了她的手，“你……刚刚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可怕……”不是情感，不是欲望，而是某种对力量的渴望，“冷静一下吧，大小姐。”一个翻身颠倒了两个人的位置，心中的一丝丝火苗也荡然无存，“明天我们就行动！”我知道你一刻也等不及了，听到了星躔令的力量之后，恨不得现在就能发挥出这份实力。

    “落儿……既然觉得我美，为什么不做呢？我也是清清白白的……”

    “因为……”摸了摸大小姐刚刚剪下的头发，柔顺丝滑，好像还有着温度一般，“你还没有新长出头发呢，我喜欢黑长直。”

    “哼……”这当然是调侃的话，不过顺利地把发酵的气氛给搅局了，“这样啊，那在我的头发长出来之前，你不准和唐翠玉，不，是不准和其他任何女人出格。”

    “听上去不用等太久的样子。”揉了揉肩膀，幸好铁砂子弹的威力并不大，这就是火器并不比暗器更厉害的原因，暗器虽然银针的威力更小，距离更近，但是它能荼毒，也更容易隐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这一次终于可以休息了吧……”

    “让我再看一看你的伤口。”

    “没事，不要紧，我之前受过的伤都比这个要严重多了。”一觉睡醒之后，这伤势就可以忽视了，“大小姐，早睡容易长头发。”

    “有这个说法吗？”少女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其实大小姐短发真的也很美，显得更加英气逼人了。

    “当然，发为血之余，肾之华在发，气血不足或者过度劳累就会长得慢了。”

    “我干吗要长这么快，让你禁欲得越久越好。”

    “那可不行，待你长发及腰，我还要娶你呢。”这一刀下去真的可惜了，不过这假发肯定没人会怀疑了。

    “那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整理着自己新的发型，脸上终于有了久违的微笑。

    “不答应就用抢的，反正你妈妈都同意我们在一起。”说出这话的时候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这事还没有和颜思薇说过呢。

    “你……见过我的母亲？”少女睁大了双眼，对于母亲的印象，她和我一样模糊。

    “啊……是啊，曾经在荣耀堂中见过，抱歉，薇薇，不应该提起这个话题的。”

    “不……没关系，早晚我会回到荣耀堂看望他们的。”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我可是杀神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