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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ACT·659
236ACT·659
俩记者匆匆赶到街心公园时刚好听见广播在满园播放飞天扫帚一项未成年组的比赛实况,二人对视一眼,却没有加快脚步。这俩人是荷兰当地一家巫师报社的实习生,他们所在的报社规模不大,在荷兰的发行量也十分有限。
总编原本不打算派人来报道“魔法用品趣味锦标赛”,但他们又没法像《巫师飞跃报》那样满世界转悠寻找新闻素材,人力财力充满局限性的当下,只能从千篇一律的国内新闻里寻求亮点。前辈们全都被总编赶出去挖地三尺找“灵感”,俩实习生被定点派往锦标赛。总编自然不指望他们推陈出新,也不需要他们推陈出新,只要别出岔子就行。
俩实习生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工作积极性不高,来之前还自作主张的在外面兜了一大圈——所以迟到了,希望撞见什么突发事件,帮助他们摆脱现状脱颖而出。而眼下他们无精打采的跟在几个慕名前来的巫师之后往园内深入,可见现实并没有对他们另眼相看。二人的沉默寡言与前面兴高采烈的几位形成强烈的对比。
为二人“带路”的前方巫师们在一株悬铃木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姑娘说:“下面要往哪里走?”他们眼前出现了三条岔道。
俩实习记者听到姑娘清脆悦耳的嗓音不由得张望了几眼,当他们看清楚姑娘的模样,顿时两眼一亮,其中挂相机的举起了魔法相机,被他的同事用力一摁,讪讪放下,不甘心地又扫了那姑娘几眼,仿佛要把对方的样子刻画在脑海里。
他们很快选定了方向,俩实习记者犹豫了一下,跟着他们一块儿转向了右边第一条岔道。
这几个巫师似乎并非来自一个国家,俩实习记者听到他们说法语,还有意大利语,偶尔会出现一两句英语,还有别的他们分不清是什么的语种在耳边一晃而过。与此同时,他俩又觉察到这些人穿着体面,文质彬彬,显得很有教养。
俩实习记者感觉嗅到了新闻的味道,下定决心尾随到天涯海角。
“我们应该快点,楚格说不定已经开始比赛了。”一个金发少年大声说。
其余人加快了步伐,俩实习记者一瞧,迅速跟上。
他们来到橡树园的篱笆门前时,里面爆发出响亮的叫好声。
偶尔会嘀咕两句意大利话的巫师迟疑道,“难道已经结束了?”
“好像是这样。”他的女伴指着篱笆门旁的黑板,黑板檫正把未成年组的比赛擦去,白色的粉笔在黑板擦后方写下成年组的字样。
“都是你们瞎耽误功夫!”说意大利话的巫师埋怨同伴,遭到众人的声讨。
“明明是我们为了找你们俩被耽搁!”
“里格和克鲁姆呢?楚格应该还没走吧?”几人中比较沉稳的巫师开口。
声讨迅速停止,他们张望着向前而去,不一会儿便被略显拥挤的橡树园吞没。
俩实习记者急忙跟了上去,那个“克鲁姆”让他俩脸红心跳气息不稳。
莫非……
俩记者想到这里对看一眼,各自眼中迸射出的光芒差点闪瞎周围人的眼睛。
“我看到他了,是克鲁姆!”又是那金发少年在说话。
俩实习记者表情一正,奋力挤开骤然变得拥挤不堪的人群,朝那个方向奔去。当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来到最前方,当他们看见与“魔法用品趣味锦标赛”主办方负责人站在一起说话的威克多.克鲁姆时,俩实习记者一阵心神恍惚,双目朦胧。
拿纸笔的朝背相机的使了个眼色,二人贼头贼脑地靠了过去,然后猛地亮出吃饭的家伙。背相机的那位趁人家不备猛按快门,那个出其不意,那个灯火辉煌,差点把主办方负责人弄出心肌梗塞。
“你们干什么!”威克多赶忙扶住脸色发白的年迈负责人。
俩实习记者刚参加工作,见识世面有限,吓得一哆嗦,“我们……我们是《火炬报》的记者……我们、我们来采访……”
“没事,没事。”最终还是负责人摆摆手息事宁人,并且很有兴致地问,“你们想采访什么?”
俩实习记者的目光就飘到了老爷身上,负责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扯了个笑容,有些无奈。俩实习记者迅速包围老爷。
“克鲁姆先生,您今天出席比赛是为了什么?”
威克多一脸的不怒而威,“看比赛。”
“……”记者又道,“您喜欢看哪一个环节?”
“所有环节。”
“……”记者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您最期待哪一个环节?”
“所有环节。”
实习记者退败。
威克多说:“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跟着我一起看比赛,我在园区内转了一圈,非常有趣,希望二位的报道能够引起当地巫师的兴趣,对这项新型赛事的推广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俩实习记者求之不得,连连道谢,心里使劲夸赞领导的高瞻远瞩:不愧是总编。
主办方负责人和老爷握了握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克鲁姆!”德拉科向他挥了挥手,他们刚才没有挤过去。
威克多一边走去,一边对俩实习记者说:“那是我的朋友们。”
俩实习记者再度与美女近距离接触,不由得心花怒放,背相机的激动万分地拍了几张美女照。
“他们是谁?”德拉科对二位不速之客皱了皱眉头。
“采访锦标赛的记者,等会儿他们会跟我们一起行动。”威克多说。
“采访锦标赛,不是采访你?”德拉科说。
“采访锦标赛,不信你问问他们。”威克多转头。“二位是专程来报道这项比赛的,对吗?”
俩实习记者模糊称是,他们年纪轻又刚入行,听人家这么一讲不禁为自个儿的别有用心害臊。
“里格呢?”不仅德拉科,其他人也很奇怪。
“他在魔杖比赛那片园区。”威克多说。
“他没看楚格的比赛?楚格比的怎么样?赢了吗?”
“总名次不错,进了前十,但是没那位对手分高,算是输了。”威克多遗憾的说。
“他人呢?”大家东张西望,发现其他小选手已经重新在门口集合了。
“我想他可能需要一个人静静。”
就在这时,黑胖墩趾高气扬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孩子气地向他们吐舌头,赢了楚格让他十分得意。
“手下败将去哪里了?躲到什么地方哭鼻子去了?”黑胖墩斯特瓦特终究没忍住出言挑衅。“这么多人给他打气还不是输了,那个了不起的室长呢?陪他一起哭?”
“嘿,别这样!”威克多面无表情地说。“你敢拍胸脯保证你的比赛是单独完成的?没有接受过你的教授的指点?楚格的室长在魔杖比赛场地,没有过来,所以楚格的比赛是他自己一个人完成的。但你好像不是这样。”
未成年组有一次场外帮助的机会,当然会相应扣一些分作为惩罚,黑胖墩飞天扫帚环节总分较高,扣去微不足道的惩罚分,分数依旧遥遥领先。可他的比赛拷贝自他的教授,这场比赛与其说黑胖墩赢了楚格,不如说是黑胖墩的教授赢了楚格。
黑胖墩气的双颊鼓鼓囊囊,“输了就会找借口。”
“你赢的并不光彩,甚至都不用找借口。”威克多说。
其他人津津有味地旁观,目睹老爷难得小鸡肚肠一把,把一孩子逗的快哭鼻子了。
最终,黑胖墩眼含热泪转身找教授告状去了。
面对朋友们的戏谑眼神,威克多耸耸肩。
“兄弟,我就不给你叫好了。”小拉卡里尼拍拍老爷的肩膀。“瞧你被里格影响成了什么样?原来你都是不屑一顾到面瘫的。”
威克多没好气地躲开他的手,“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至少有个人能影响我。”
小拉卡里尼教授一听,差点咬断一口大白牙。
“来了来了。”耶尔的叫声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楚格小朋友虽然面色沉郁,但眼睛还很有光彩,应该不碍事。大家没有争先恐后地送上安慰之词,而是说他比的不错,名次很前面,再接再厉说不定能问鼎三甲。
楚格内牛满面,他这次是以实验研究室的室员身份应战,总感觉给室长丢了颜面,还降低了德姆斯特朗实验研究室超然的高度,抹黑了前辈们积累下来的斐然光辉。
“室长是不是生气了?不愿意看见我了?”楚格心里一直揣着个大疙瘩。
“你室长是相信你才不来看你比赛,假如你刚才也利用场外求助的机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威克多拍拍他的头。“别灰心,赢了你的不是斯特瓦特小胖子。室长会理解的。下面的魔杖比赛好好比。”
楚格悬在半空的顿时安稳了大半,室长没有生气就好。
“我觉得再比下去没有意义了,我想回学校好好钻研。”楚格问,“室长在哪儿?”一副要负荆请罪的样子。
“别急着下结论,你室长听你这么说才会生气。”威克多说。“他在魔杖比赛的场地。”
“里格在那里做什么?”德拉科他们很好奇。
“评审。”
“什么?”大家面面相觑,这也太峰回路转了。
楚格诧异之余,激动的手舞足蹈,“室长就是室长……”
大家兴冲冲的走出篱笆门。
“克鲁姆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俩实习记者显然没跟上拍子。
“魔杖比赛场地。”
俩人点点头,这点他们还是知道的,“下一场的比赛项目。”
克鲁姆老爷斩钉截铁的说:“所以我们先去给评审加油。”
俩实习记者恍惚了。
报名参加了飞天扫帚比赛的人不一定也报名了魔杖,同样,报名魔杖比赛的巫师并非之前一定参加了飞天扫帚环节。本次锦标赛可以选择单项环节,也欢迎挑战总冠军。所以海姆达尔随工作人员抵达现场后发现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围观者中不乏全家出动的,他们躺在草坪上休憩晒太阳,或坐在树影下的长登上闲聊,还有巫师带着野餐篮子,四处搜寻合适的地点。与其说等待一场比赛的开始,出门踏青郊游其实更贴切。
工作人员把他带到一个小木屋里,木屋的外形质朴原始,门后的空间比外观看上去宽敞很多。屋子内窗明几净,各处装点着鲜花,脚下的道路曲径通幽,工作人员把他一路领到评审席。那是一张长桌子,搁在通道尽头的开阔区域内,桌子后是评审们的座位,桌前摆着数把硬木椅子,也许是给选手提供的。
其他评审已经就位,看到二人过来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说话。
“这下评审们就全到位了。”专门负责赛事安排的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评审若开天窗实在令大赛难堪,尽管整个荷兰也没多少巫师关注这项趣味大赛的举行。
海姆达尔在工作人员的介绍下与各评审一一握手,掩藏在评审们友善微笑下的是并不让人感到意外的怀疑的目光,毕竟他看上去是如此年轻。以资历为主打的魔杖评审界,海姆达尔就是一个初出茅庐,不,应该说相当于一个嘤嘤学语的幼儿。
“斯图鲁松先生负责未成年组的评审,”工作人员的话适时缓解了落在海姆达尔肩膀上与时剧增的压力。“我们的总评审,阿尔帕德先生将从旁协助。”
换句话说未成年组只需要一个评审,其他评审都是成年组的。
海姆达尔猜测他想说监督,顾虑到自个儿的面子,临时改了说辞。
魔杖环节的总评审原先设想的人选是奥利凡德老人,可惜被老人婉拒,如今的总评审是阿代尔.阿尔帕德,匈牙利籍著名魔杖制造者。耶尔和托多尔的魔杖就出自阿尔帕德魔杖商店。托多尔说他的同学用的都是阿尔帕德魔杖。
值得一提的是阿代尔.阿尔帕德拥有巨人血统。
工作人员带海姆达尔去认识阿代尔时,他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把特制木椅上,这把椅子比普通椅子大了一圈。海姆达尔在魔法世界长到现在,没见过真正的巨人,只见过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这俩和巨人有血缘关系的巫师,阿代尔.阿尔帕德是第三个。
阿尔帕德没有海格高大,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巨人血统,二米多三米不到的个头并不是太打眼。巨人毛发旺盛的特征在他身上几乎看不见,除去背景色,乍一看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瘦高个儿。
阿尔帕德先生有一头花白的半长卷发,一双棕色的眼睛,脸上皱纹不深,似乎比奥利凡德年轻,但是海姆达尔曾听老人说过,阿尔帕德的年龄相当于奥利凡德的父辈,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长寿巫师,或许他的巨人血统在抗衰老方面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照理说阿尔帕德年纪比奥利凡德大,论资排辈他应该在老人前面,但当今魔杖制造界依旧把奥利凡德尊为主要先驱者之一,阿尔帕德永远列在奥利凡德之后。这并非表示奥利凡德老人在技艺上更高一筹,这方面当然也有关系,主要是因为阿尔帕德乃半路出家。他原本应该继承家业经营农场,直到有一天一根断裂的魔杖在他眼中放射出无与伦比的光芒。
阿尔帕德先向海姆达尔伸出手,海姆达尔受宠若惊,赶忙握住。
“您好,久仰大名,阿尔帕德先生。”
“我对你也是久仰大名。”阿尔帕德的声音并不如想象低沉。
“不敢当。”海姆达尔说。
然后,这位阿尔帕德先生就不说话了,目光冷淡地看着眼前二人,似乎在告诉他们,你们可以跪安了。
工作人员在这样的注视中黯然退场,斯图鲁松室长本想一并黯然,被工作人员一句“二位可以多聊聊,相互了解,下面的未成年组就靠二位多费心了”。斯图鲁松室长不好意思黯然了。
估计其他评审吃过阿尔帕德的闭门羹,没有一个过来主动谈笑,工作人员一走这边更显空虚寂寞冷。
穿着清凉的幸运……去去去,重来,穿着清凉的老爷在斯图鲁松室长脑中一闪而过,行动坐卧无一不美好,室长开始幸福的脑补,反正没人搭理他。
哎哟!海姆达尔突然向前一个趔趄,脑门差点磕在插.满兰花的花柱上,回头一瞧,只见阿尔帕德收回胳膊并向他使眼色,貌似让他靠过去。
海姆达尔有点纳闷,走过去后听他小声说:“你就是奥利凡德的徒弟?”
“我不是奥利凡德先生的正式学徒。”
阿尔帕德不耐烦的挥手,“你跟他学过制魔杖,这总没错吧?”没忘了继续做贼似的压低声音。
海姆达尔也学他那样哑着嗓门,“学过,受益匪浅。”
阿尔帕德笑了笑,而后道,“快把那个拿出来我看看!”
“您是指?”
“就是……”
“啊,阿尔帕德先生!”当地魔法部的一名官员跑来和阿尔帕德套近乎。“您的出席让我们无比激动,简陋的会场因为您而蓬荜生辉。”说着把海姆达尔挤到了一边,抢占有利地形。
海姆达尔的目光扫过被鲜花装点的色彩纷呈的会场,好多品种他从未见过,心想这位官员的豪华标准不知道啥规模。
阿尔帕德又恢复到冷艳状态,任官员把马屁拍得天花乱坠,也不肯施舍人家一个笑容。一直自说自话的官员有点按捺不住了,随便糊弄个借口退场而去。
“那个白毛的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老不开心的回头,“什么事?”
“快把你的魔杖拿出来我看看!”阿尔帕德两只大眼炯炯有神。
“为什么?”海姆达尔不太配合。
“我早就听奥利凡德吹过那魔杖,说得比那什么长老魔杖还玄乎,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要瞧瞧让他大吹特吹的是根什么样的货色。”
“阿尔帕德先生。”有人在不远处和他打招呼。
阿尔帕德的脸就跟变戏法似的陡然高贵冷艳,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你也来啦,午安。”
那人微微一笑,走开了。
阿尔帕德刷地转脸,搓着手说:“快快快,磨蹭什么!”
此情此景让斯图鲁松室长老有内牛满面的冲动。
“您要怎么看?”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还能怎么看?!”
斯图鲁松室长一愣,“奥利凡德先生没说过吗?”
阿尔帕德皱眉,“我就是听他说了才想来见识见识,快拿出来。”
“您确定您没有漏了什么?”海姆达尔不死心的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是乎,一个头上长了对犄角,身后背着一对黑蝙蝠翅,拖着一条黑色尖锥蜥蜴尾的里小格从内心深处吭哧吭哧爬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里小格.黑。
“快点,马上要开始下一轮比赛了。”阿尔帕德还在催促,尽管只有四分之一的巨人血统,脾气倒是和巨人一样暴躁易怒,缺乏最基本的耐心。
斯图鲁松室长莞尔一笑,拿出魔杖。
阿尔帕德眼睛一亮,急忙伸出手,被海姆达尔避开。
“这可是您自己要看的。”海姆达尔说。
“少废话。”
魔杖转眼被夺走,下一秒,电光乍起,几乎让人睁不开眼,银白色的电流以阿尔帕德的手指为中心迅速蔓延其全身,场内顿时惊叫四起。评审们全部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发生了什么。工作人员和那位刚离开没多久的官员也跑了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乱子。
犄角里小格连忙收起翅膀,遮住尾巴,转头跳了回去。
海姆达尔上前一步夺回魔杖,骇人的电花消失无踪。
围绕在四周的巫师立马把阿尔帕德围了个水泄不通,争先恐后地表达他们的焦急和慰问,问的最多的就是那句,“您没事吧?”
顶着一头微焦卷发的阿尔帕德胳膊用力一挥,在碍事的人墙中开出一条缝隙,老不满意地瞪着海姆达尔说:“我还没看好呢,你抢什么!”
“怕您被电着……”头戴光环的里小格.白夺回主场,使劲鞭笞斯图鲁松室长的良心。
“你现在知道我会被电着了?”阿尔帕德嗤笑。
斯图鲁松室长面红耳赤,“我很抱歉。”
“算啦,不怪你,都是奥利凡德那老家伙故意隐瞒,以后再找他算账。”阿尔帕德不在意的挥挥手,吩咐道,“快点把你那魔杖再拿来我看看,我才刚摸到手,还没捂热呢。”
“您确定您没事?”海姆达尔不放心的问。
“放在普通巫师身上或许管用,巨人以及巨怪这类可能就要打个问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阿尔帕德别有深意的说。
海姆达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巫师们惊呼声中,滋滋啦啦、闪闪发光的“电网”再度接通。
TBC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到的这章是存稿,利用午休时间写的,咱现在大概还在赶往外地的苦逼道路上。
今天的交流暂停营业,请见谅。
总编原本不打算派人来报道“魔法用品趣味锦标赛”,但他们又没法像《巫师飞跃报》那样满世界转悠寻找新闻素材,人力财力充满局限性的当下,只能从千篇一律的国内新闻里寻求亮点。前辈们全都被总编赶出去挖地三尺找“灵感”,俩实习生被定点派往锦标赛。总编自然不指望他们推陈出新,也不需要他们推陈出新,只要别出岔子就行。
俩实习生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工作积极性不高,来之前还自作主张的在外面兜了一大圈——所以迟到了,希望撞见什么突发事件,帮助他们摆脱现状脱颖而出。而眼下他们无精打采的跟在几个慕名前来的巫师之后往园内深入,可见现实并没有对他们另眼相看。二人的沉默寡言与前面兴高采烈的几位形成强烈的对比。
为二人“带路”的前方巫师们在一株悬铃木边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姑娘说:“下面要往哪里走?”他们眼前出现了三条岔道。
俩实习记者听到姑娘清脆悦耳的嗓音不由得张望了几眼,当他们看清楚姑娘的模样,顿时两眼一亮,其中挂相机的举起了魔法相机,被他的同事用力一摁,讪讪放下,不甘心地又扫了那姑娘几眼,仿佛要把对方的样子刻画在脑海里。
他们很快选定了方向,俩实习记者犹豫了一下,跟着他们一块儿转向了右边第一条岔道。
这几个巫师似乎并非来自一个国家,俩实习记者听到他们说法语,还有意大利语,偶尔会出现一两句英语,还有别的他们分不清是什么的语种在耳边一晃而过。与此同时,他俩又觉察到这些人穿着体面,文质彬彬,显得很有教养。
俩实习记者感觉嗅到了新闻的味道,下定决心尾随到天涯海角。
“我们应该快点,楚格说不定已经开始比赛了。”一个金发少年大声说。
其余人加快了步伐,俩实习记者一瞧,迅速跟上。
他们来到橡树园的篱笆门前时,里面爆发出响亮的叫好声。
偶尔会嘀咕两句意大利话的巫师迟疑道,“难道已经结束了?”
“好像是这样。”他的女伴指着篱笆门旁的黑板,黑板檫正把未成年组的比赛擦去,白色的粉笔在黑板擦后方写下成年组的字样。
“都是你们瞎耽误功夫!”说意大利话的巫师埋怨同伴,遭到众人的声讨。
“明明是我们为了找你们俩被耽搁!”
“里格和克鲁姆呢?楚格应该还没走吧?”几人中比较沉稳的巫师开口。
声讨迅速停止,他们张望着向前而去,不一会儿便被略显拥挤的橡树园吞没。
俩实习记者急忙跟了上去,那个“克鲁姆”让他俩脸红心跳气息不稳。
莫非……
俩记者想到这里对看一眼,各自眼中迸射出的光芒差点闪瞎周围人的眼睛。
“我看到他了,是克鲁姆!”又是那金发少年在说话。
俩实习记者表情一正,奋力挤开骤然变得拥挤不堪的人群,朝那个方向奔去。当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来到最前方,当他们看见与“魔法用品趣味锦标赛”主办方负责人站在一起说话的威克多.克鲁姆时,俩实习记者一阵心神恍惚,双目朦胧。
拿纸笔的朝背相机的使了个眼色,二人贼头贼脑地靠了过去,然后猛地亮出吃饭的家伙。背相机的那位趁人家不备猛按快门,那个出其不意,那个灯火辉煌,差点把主办方负责人弄出心肌梗塞。
“你们干什么!”威克多赶忙扶住脸色发白的年迈负责人。
俩实习记者刚参加工作,见识世面有限,吓得一哆嗦,“我们……我们是《火炬报》的记者……我们、我们来采访……”
“没事,没事。”最终还是负责人摆摆手息事宁人,并且很有兴致地问,“你们想采访什么?”
俩实习记者的目光就飘到了老爷身上,负责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扯了个笑容,有些无奈。俩实习记者迅速包围老爷。
“克鲁姆先生,您今天出席比赛是为了什么?”
威克多一脸的不怒而威,“看比赛。”
“……”记者又道,“您喜欢看哪一个环节?”
“所有环节。”
“……”记者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您最期待哪一个环节?”
“所有环节。”
实习记者退败。
威克多说:“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跟着我一起看比赛,我在园区内转了一圈,非常有趣,希望二位的报道能够引起当地巫师的兴趣,对这项新型赛事的推广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俩实习记者求之不得,连连道谢,心里使劲夸赞领导的高瞻远瞩:不愧是总编。
主办方负责人和老爷握了握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克鲁姆!”德拉科向他挥了挥手,他们刚才没有挤过去。
威克多一边走去,一边对俩实习记者说:“那是我的朋友们。”
俩实习记者再度与美女近距离接触,不由得心花怒放,背相机的激动万分地拍了几张美女照。
“他们是谁?”德拉科对二位不速之客皱了皱眉头。
“采访锦标赛的记者,等会儿他们会跟我们一起行动。”威克多说。
“采访锦标赛,不是采访你?”德拉科说。
“采访锦标赛,不信你问问他们。”威克多转头。“二位是专程来报道这项比赛的,对吗?”
俩实习记者模糊称是,他们年纪轻又刚入行,听人家这么一讲不禁为自个儿的别有用心害臊。
“里格呢?”不仅德拉科,其他人也很奇怪。
“他在魔杖比赛那片园区。”威克多说。
“他没看楚格的比赛?楚格比的怎么样?赢了吗?”
“总名次不错,进了前十,但是没那位对手分高,算是输了。”威克多遗憾的说。
“他人呢?”大家东张西望,发现其他小选手已经重新在门口集合了。
“我想他可能需要一个人静静。”
就在这时,黑胖墩趾高气扬地从他们身边经过,孩子气地向他们吐舌头,赢了楚格让他十分得意。
“手下败将去哪里了?躲到什么地方哭鼻子去了?”黑胖墩斯特瓦特终究没忍住出言挑衅。“这么多人给他打气还不是输了,那个了不起的室长呢?陪他一起哭?”
“嘿,别这样!”威克多面无表情地说。“你敢拍胸脯保证你的比赛是单独完成的?没有接受过你的教授的指点?楚格的室长在魔杖比赛场地,没有过来,所以楚格的比赛是他自己一个人完成的。但你好像不是这样。”
未成年组有一次场外帮助的机会,当然会相应扣一些分作为惩罚,黑胖墩飞天扫帚环节总分较高,扣去微不足道的惩罚分,分数依旧遥遥领先。可他的比赛拷贝自他的教授,这场比赛与其说黑胖墩赢了楚格,不如说是黑胖墩的教授赢了楚格。
黑胖墩气的双颊鼓鼓囊囊,“输了就会找借口。”
“你赢的并不光彩,甚至都不用找借口。”威克多说。
其他人津津有味地旁观,目睹老爷难得小鸡肚肠一把,把一孩子逗的快哭鼻子了。
最终,黑胖墩眼含热泪转身找教授告状去了。
面对朋友们的戏谑眼神,威克多耸耸肩。
“兄弟,我就不给你叫好了。”小拉卡里尼拍拍老爷的肩膀。“瞧你被里格影响成了什么样?原来你都是不屑一顾到面瘫的。”
威克多没好气地躲开他的手,“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至少有个人能影响我。”
小拉卡里尼教授一听,差点咬断一口大白牙。
“来了来了。”耶尔的叫声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楚格小朋友虽然面色沉郁,但眼睛还很有光彩,应该不碍事。大家没有争先恐后地送上安慰之词,而是说他比的不错,名次很前面,再接再厉说不定能问鼎三甲。
楚格内牛满面,他这次是以实验研究室的室员身份应战,总感觉给室长丢了颜面,还降低了德姆斯特朗实验研究室超然的高度,抹黑了前辈们积累下来的斐然光辉。
“室长是不是生气了?不愿意看见我了?”楚格心里一直揣着个大疙瘩。
“你室长是相信你才不来看你比赛,假如你刚才也利用场外求助的机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威克多拍拍他的头。“别灰心,赢了你的不是斯特瓦特小胖子。室长会理解的。下面的魔杖比赛好好比。”
楚格悬在半空的顿时安稳了大半,室长没有生气就好。
“我觉得再比下去没有意义了,我想回学校好好钻研。”楚格问,“室长在哪儿?”一副要负荆请罪的样子。
“别急着下结论,你室长听你这么说才会生气。”威克多说。“他在魔杖比赛的场地。”
“里格在那里做什么?”德拉科他们很好奇。
“评审。”
“什么?”大家面面相觑,这也太峰回路转了。
楚格诧异之余,激动的手舞足蹈,“室长就是室长……”
大家兴冲冲的走出篱笆门。
“克鲁姆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俩实习记者显然没跟上拍子。
“魔杖比赛场地。”
俩人点点头,这点他们还是知道的,“下一场的比赛项目。”
克鲁姆老爷斩钉截铁的说:“所以我们先去给评审加油。”
俩实习记者恍惚了。
报名参加了飞天扫帚比赛的人不一定也报名了魔杖,同样,报名魔杖比赛的巫师并非之前一定参加了飞天扫帚环节。本次锦标赛可以选择单项环节,也欢迎挑战总冠军。所以海姆达尔随工作人员抵达现场后发现这里聚集了不少人。围观者中不乏全家出动的,他们躺在草坪上休憩晒太阳,或坐在树影下的长登上闲聊,还有巫师带着野餐篮子,四处搜寻合适的地点。与其说等待一场比赛的开始,出门踏青郊游其实更贴切。
工作人员把他带到一个小木屋里,木屋的外形质朴原始,门后的空间比外观看上去宽敞很多。屋子内窗明几净,各处装点着鲜花,脚下的道路曲径通幽,工作人员把他一路领到评审席。那是一张长桌子,搁在通道尽头的开阔区域内,桌子后是评审们的座位,桌前摆着数把硬木椅子,也许是给选手提供的。
其他评审已经就位,看到二人过来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说话。
“这下评审们就全到位了。”专门负责赛事安排的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评审若开天窗实在令大赛难堪,尽管整个荷兰也没多少巫师关注这项趣味大赛的举行。
海姆达尔在工作人员的介绍下与各评审一一握手,掩藏在评审们友善微笑下的是并不让人感到意外的怀疑的目光,毕竟他看上去是如此年轻。以资历为主打的魔杖评审界,海姆达尔就是一个初出茅庐,不,应该说相当于一个嘤嘤学语的幼儿。
“斯图鲁松先生负责未成年组的评审,”工作人员的话适时缓解了落在海姆达尔肩膀上与时剧增的压力。“我们的总评审,阿尔帕德先生将从旁协助。”
换句话说未成年组只需要一个评审,其他评审都是成年组的。
海姆达尔猜测他想说监督,顾虑到自个儿的面子,临时改了说辞。
魔杖环节的总评审原先设想的人选是奥利凡德老人,可惜被老人婉拒,如今的总评审是阿代尔.阿尔帕德,匈牙利籍著名魔杖制造者。耶尔和托多尔的魔杖就出自阿尔帕德魔杖商店。托多尔说他的同学用的都是阿尔帕德魔杖。
值得一提的是阿代尔.阿尔帕德拥有巨人血统。
工作人员带海姆达尔去认识阿代尔时,他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把特制木椅上,这把椅子比普通椅子大了一圈。海姆达尔在魔法世界长到现在,没见过真正的巨人,只见过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这俩和巨人有血缘关系的巫师,阿代尔.阿尔帕德是第三个。
阿尔帕德没有海格高大,他只有四分之一的巨人血统,二米多三米不到的个头并不是太打眼。巨人毛发旺盛的特征在他身上几乎看不见,除去背景色,乍一看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瘦高个儿。
阿尔帕德先生有一头花白的半长卷发,一双棕色的眼睛,脸上皱纹不深,似乎比奥利凡德年轻,但是海姆达尔曾听老人说过,阿尔帕德的年龄相当于奥利凡德的父辈,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长寿巫师,或许他的巨人血统在抗衰老方面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照理说阿尔帕德年纪比奥利凡德大,论资排辈他应该在老人前面,但当今魔杖制造界依旧把奥利凡德尊为主要先驱者之一,阿尔帕德永远列在奥利凡德之后。这并非表示奥利凡德老人在技艺上更高一筹,这方面当然也有关系,主要是因为阿尔帕德乃半路出家。他原本应该继承家业经营农场,直到有一天一根断裂的魔杖在他眼中放射出无与伦比的光芒。
阿尔帕德先向海姆达尔伸出手,海姆达尔受宠若惊,赶忙握住。
“您好,久仰大名,阿尔帕德先生。”
“我对你也是久仰大名。”阿尔帕德的声音并不如想象低沉。
“不敢当。”海姆达尔说。
然后,这位阿尔帕德先生就不说话了,目光冷淡地看着眼前二人,似乎在告诉他们,你们可以跪安了。
工作人员在这样的注视中黯然退场,斯图鲁松室长本想一并黯然,被工作人员一句“二位可以多聊聊,相互了解,下面的未成年组就靠二位多费心了”。斯图鲁松室长不好意思黯然了。
估计其他评审吃过阿尔帕德的闭门羹,没有一个过来主动谈笑,工作人员一走这边更显空虚寂寞冷。
穿着清凉的幸运……去去去,重来,穿着清凉的老爷在斯图鲁松室长脑中一闪而过,行动坐卧无一不美好,室长开始幸福的脑补,反正没人搭理他。
哎哟!海姆达尔突然向前一个趔趄,脑门差点磕在插.满兰花的花柱上,回头一瞧,只见阿尔帕德收回胳膊并向他使眼色,貌似让他靠过去。
海姆达尔有点纳闷,走过去后听他小声说:“你就是奥利凡德的徒弟?”
“我不是奥利凡德先生的正式学徒。”
阿尔帕德不耐烦的挥手,“你跟他学过制魔杖,这总没错吧?”没忘了继续做贼似的压低声音。
海姆达尔也学他那样哑着嗓门,“学过,受益匪浅。”
阿尔帕德笑了笑,而后道,“快把那个拿出来我看看!”
“您是指?”
“就是……”
“啊,阿尔帕德先生!”当地魔法部的一名官员跑来和阿尔帕德套近乎。“您的出席让我们无比激动,简陋的会场因为您而蓬荜生辉。”说着把海姆达尔挤到了一边,抢占有利地形。
海姆达尔的目光扫过被鲜花装点的色彩纷呈的会场,好多品种他从未见过,心想这位官员的豪华标准不知道啥规模。
阿尔帕德又恢复到冷艳状态,任官员把马屁拍得天花乱坠,也不肯施舍人家一个笑容。一直自说自话的官员有点按捺不住了,随便糊弄个借口退场而去。
“那个白毛的斯图鲁松!”
海姆达尔老不开心的回头,“什么事?”
“快把你的魔杖拿出来我看看!”阿尔帕德两只大眼炯炯有神。
“为什么?”海姆达尔不太配合。
“我早就听奥利凡德吹过那魔杖,说得比那什么长老魔杖还玄乎,快拿出来给我看看,我要瞧瞧让他大吹特吹的是根什么样的货色。”
“阿尔帕德先生。”有人在不远处和他打招呼。
阿尔帕德的脸就跟变戏法似的陡然高贵冷艳,不咸不淡的点点头,“你也来啦,午安。”
那人微微一笑,走开了。
阿尔帕德刷地转脸,搓着手说:“快快快,磨蹭什么!”
此情此景让斯图鲁松室长老有内牛满面的冲动。
“您要怎么看?”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还能怎么看?!”
斯图鲁松室长一愣,“奥利凡德先生没说过吗?”
阿尔帕德皱眉,“我就是听他说了才想来见识见识,快拿出来。”
“您确定您没有漏了什么?”海姆达尔不死心的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是乎,一个头上长了对犄角,身后背着一对黑蝙蝠翅,拖着一条黑色尖锥蜥蜴尾的里小格从内心深处吭哧吭哧爬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里小格.黑。
“快点,马上要开始下一轮比赛了。”阿尔帕德还在催促,尽管只有四分之一的巨人血统,脾气倒是和巨人一样暴躁易怒,缺乏最基本的耐心。
斯图鲁松室长莞尔一笑,拿出魔杖。
阿尔帕德眼睛一亮,急忙伸出手,被海姆达尔避开。
“这可是您自己要看的。”海姆达尔说。
“少废话。”
魔杖转眼被夺走,下一秒,电光乍起,几乎让人睁不开眼,银白色的电流以阿尔帕德的手指为中心迅速蔓延其全身,场内顿时惊叫四起。评审们全部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发生了什么。工作人员和那位刚离开没多久的官员也跑了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乱子。
犄角里小格连忙收起翅膀,遮住尾巴,转头跳了回去。
海姆达尔上前一步夺回魔杖,骇人的电花消失无踪。
围绕在四周的巫师立马把阿尔帕德围了个水泄不通,争先恐后地表达他们的焦急和慰问,问的最多的就是那句,“您没事吧?”
顶着一头微焦卷发的阿尔帕德胳膊用力一挥,在碍事的人墙中开出一条缝隙,老不满意地瞪着海姆达尔说:“我还没看好呢,你抢什么!”
“怕您被电着……”头戴光环的里小格.白夺回主场,使劲鞭笞斯图鲁松室长的良心。
“你现在知道我会被电着了?”阿尔帕德嗤笑。
斯图鲁松室长面红耳赤,“我很抱歉。”
“算啦,不怪你,都是奥利凡德那老家伙故意隐瞒,以后再找他算账。”阿尔帕德不在意的挥挥手,吩咐道,“快点把你那魔杖再拿来我看看,我才刚摸到手,还没捂热呢。”
“您确定您没事?”海姆达尔不放心的问。
“放在普通巫师身上或许管用,巨人以及巨怪这类可能就要打个问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阿尔帕德别有深意的说。
海姆达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在巫师们惊呼声中,滋滋啦啦、闪闪发光的“电网”再度接通。
TBC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看到的这章是存稿,利用午休时间写的,咱现在大概还在赶往外地的苦逼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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